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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芹版《红楼梦》完稿时间刍议

2015-6-12 20:24| 发布者: 浪花| 查看: 7088| 评论: 0|原作者: 覃拓|来自: 作者投稿

摘要: 雪芹版《红楼梦》完稿于公元1689年 关于《红楼梦》一书完稿的准确年代是如何更好研究《红楼梦》及其作者曹雪芹的基础性问题。近百年来,整个红楼似乎迷失方向而深陷误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错误的方法导致错误的断 ...

         

 雪芹版《红楼梦》完稿于公元1689

覃拓

         关于《红楼梦》一书完稿的准确年代是如何更好研究《红楼梦》及其作者曹雪芹的基础性问题。近百年来,整个红楼似乎迷失方向而深陷误区,其根本原因就在于此。错误的方法导致错误的断代,又直接导致对其作者曹雪芹错误的认知,进而殃及整个红学。就如同一件案子,如果把案发时间弄错了,就等于一开始就把作案人排除在嫌疑范围以外了,即便是结了案,也一定是个冤假错案。《红楼梦》作者曹雪芹之谜就如同一件案子,整个红楼就是一个保存完好的涉案现场,一个黑匣子,完整地记录保存了全部信息。《红楼梦》一书本身就具备足够的岁月痕迹与时代印记,关键是如何采用正确的方法去破译。《红楼梦》的成书年代也就是作者曹雪芹的所处年代。下面主要根据红楼现场的岁月痕迹来探寻《红楼梦》完稿的具体时间。

     一 首先必须要破解的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影印庚辰本1751831页第一行低三格“乾隆二十一年{1756丙子}五月初七对清”【见图1】字样所隐藏的时代信息,毫无疑问,“乾隆二十一年”{后文转换为1756}是探解此疑案的惟一的基准点或突破口,也是近百年来将《红楼梦》完稿年代乃至作者曹雪芹所处年代锁定为乾隆时期的最直接最主要的依据,也是使整个红楼误入歧途并深陷误区的根源所在。原因系始作俑者对此文字内容及其背景并未全面系统正确地理解,“胡氏”了一些本不应该忽视的极其重要的信息,以致将所在庚辰年与所对应的公元年错误搭配,从而造成六十年的误差。诚然,在整个红楼之中,公元1756年是个唯一明确的时间标志,是个绝对值和基准点,尚若忽视它的存在,或回避、绕开它,就永远无法最终破解红楼起始年代之谜。问题的关键所在是要弄清“1756年”与所在“庚辰”本年的先后从属关系,从而确定此“庚辰”本年所对应的公元年。试推如下。

       1 整个红楼所有正式年款识均以干支纪,包括所有《红楼梦》各版本原生的正文内容、年识及脂批年款。据甲戌1910行侧批自是羲皇上人,便可作是书之朝代年纪矣此乃干支纪年起源与标志】。再看红楼梦相关句朝代年纪--失落无考、无朝代年纪可考【吉1-2-2124“唐宋元明各名家---54-368-11】”、“近日之倪云林、唐伯虎--’【2-13-28行】显然,刻意回避清代纪年甚至不承认清朝的存在是《红楼梦》一书最重要的基本特征和原生因子之一,而此处“乾隆”年识与这一基本因子明显格格不入、水火难容。【甲戌本卷三第三页亦有明显为后加且毫无争议的署清‘同治丙寅季’【见图3年识的黑色眉批,与此雷同。】那么此两者也就绝对不可能在同一时间顺序连惯产生,当然更不可能先期植入,否则在“定本”时只能是“丙子”年。唯一可能只能是后产生的,那么1756年就产生于其所在“庚辰”本年之后,反之,此“庚辰”当不晚于1756之前的庚辰【1700】年。无论两者是否原本还是后过录都不能改变这个顺序【后同】。

2 假定此“庚辰”本年为1760年亦即清乾隆25年,那么之前既以更精准的本朝帝号纪年【乾隆二十一年】,何不继续沿例而用,而舍本求末,舍同求异。对此很难有令人信服的合理的解释。

3 相隔4年之久,1756年既已“对清”,又复1760年“定本”,且共同出现在同一个版本中,不合常理及一般创作规律,两者之间的相互排斥性是显而易见的。假定1756年为此“庚辰”本的抄录时间,也只能证明此“庚辰”年存在于1756年之前,假定此“庚辰”年为抄录时间,则“庚辰定本”绝不会认可之前的任何“对清”,那么此时“1756年”绝无产生可能。对此,是否后过录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因此,毫无疑问,此“庚辰”只可能存在于1756丙子年之前。此“乾隆二十一年等字样明显是后补加的

4 、或因疏忽原因产生,几无可能,庚辰本是一个“凡四阅评过’的相对正规严谨的版本,且“乾隆二十一--”文字内容及格式等情况显示出特别性,显然系由某种特定原因产生,且只可能是后产生的,若系这样,一切就有合理解释了。干支纪年60年循环,那么此“庚辰”本身相对公元年具有不确定性。既然清帝号绝不会见容于此“庚辰定本”,就只能是后产生的,那么此“庚辰”只能是存在于1756年之前。

5、所在版面及格式。“乾隆---对清”处在所在版本原有的3张空白页中间页首行底三格起位置,且不足行,之后“缺中秋诗侯雪芹”字样另置于第二行首格起【1831 】。很显然这两行文字需为同一时间顺序书写,但无论从格式还是内容都不具备连惯性和一致性,分属完全不同的范畴,两者之间并无直接联系,

6 其所在整页文字内容、格式显得零散,毫无规范,很显然既与正文无关也不属脂批范围,需然整页为同一笔迹同一时间顺序书写,但总体上包括笔迹分别与前后回文不搭,无任何连惯性和一致性,明显属于后整理时的补救性全宜性处置行为,系无奈之举。此整页格式字样总体呈现相对原始特征,若经后过录的话,则一定会发生格式上的改变,趋向于规范。基于此,此1756年无疑产生于所在“庚辰”之后,反之,此“庚辰”年早在1756年之前。

8、74回末1829页至75回始1833页之间空留1830183118323页【原装】,这在整个书中仅此一例,这显然是有目的而预留的,为此先参照一下22回末507页至23回首511页之间,空508510页,其中509页有“暂记---”字样、末行“此回未成,而芹逝矣丁亥”【见图2】字样无论从笔迹或年款都显然系因“芹逝矣”以致“再补”无望而作的补注说明,乃后加于此庚辰年之后,否则此丁亥年若早于此庚辰年53年是不成立的,只能是后于7年。再参考列藏本影印,74回末3253753255之间只是按惯例空3254一页。鉴于22回等情况,此处“乾隆21年字样”亦正处在3空白页中间1831页位置,同22509页。那么此“庚辰”1831页明显为原书原装特别预留空白页,【此空白页及所载字样系此‘庚辰’本为此‘庚辰’年原本的铁证】,那么原书抄写者为何要预留此空白页,请看此页第二行置首文“缺中秋诗侯雪芹”,再参看所在之75回【1833-】全回内容确有缺诗”之象【实为不写之写,系抄录者并未理解作者意图】,而此时作者雪芹尚在世,抄写者于是预留此空白页以期“雪芹补诗”之用,既如此,原抄写者当然不会占用此页,但又必须说明此页用途,以防误撕,另参考己卯本多处夹条现象【1218页、582页、6107】于是便另附入一张夹条特别说明。后直至雪芹去世,“补诗”未果。此后到了1756年即“乾隆21年”,藏书者在整理时发现那张夹条因久经翻阅且年代久远【已至少时隔56年之久】已经残烂,为尽量保留其原始信息,考虑到所附空白页再无保留必要,便抢救性将夹条文字原样过录到此空白页上,可能因夹条部分字样已无法辩识,便原样在空白页同等位置作轶文符【6个方框】,然后于旁空行低三格位置【以示区别】特别说明并落年款。此“乾隆---对清”字样仅对所在页而言,这就是其之所以处在一个前不巴村后不着店、与全局及前后都扯不上关系的75回末这个奇怪位置的唯一原因。还有,通篇“玄”字缺笔【如173667行】也是清康熙朝典型特征。现在完全可以确定,因为此“庚辰”年只可能在1756年之前至晚1700年。至此,这个案中案就此告破,同时也是“侦破”曹雪芹之谜及整个红楼大案的一把钥匙或切入点。

        其他版本《脂砚斋从评石头记》与“庚辰”本的关系。根据前文所述,可确定“庚辰”不晚于1700年,那么1700年就成了新的临时基准点,现暂时以此点为基础,小范围梳理与其他相关版本之间的关系,之后另找最早年代,两者之间的中间带便是《红楼梦》一书诞生的年代范围。

  1 己卯本2。此本与庚辰本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其早于庚辰本一年,毫无争议。那么《红楼梦》成书最晚时间就到了1699年。

    2甲戌本3此甲戌本年】。甲戌本原本系重评本【二评】,庚辰本为“凡四阅评过’,这样此甲戌年当不晚于1700年之前的1694甲戌年【此本系刊印,并非手抄】。

3、蒙古本4,通篇不避乾隆名讳“历”,而避康熙讳“玄”,如易“玄机”为“天机”“元机”【1756行等处】幻字缺笔【16页等处】显然是为避康熙讳【文字狱】,那么此本亦可确定为康熙朝无疑。此本亦单名“石头记”,无评次标示,显然早于甲戌重评系统;且根据其内容尤其是脂批较甲戌本更呈现原始特征,其中64回【2465】与庚辰本64回【1521】等,系同一刻版刊印【庚辰本系手抄本,原缺6467回,后从此补入】,其字体笔迹与列藏本64回完全相同。可见此本或其祖本当早于1694甲戌年之前的1693年。

 

4、列藏本5北京-中国艺术研究所红楼梦研究所编,中华书局1986年出版。首先从通篇“玄”字明显刻意缺笔【22-7-倒数3】,而同型字“幻”不缺【194行、215行倒数21-1题目等处】,又高频率出现乾隆名讳“历”情况看,显然是为避康熙讳,那么此本产生于康熙朝可确定无疑。此本单名“石头记”,无评次标示,显然早于甲戌重评系统;22回末页866“此惜春之作”23867—无“再补”等语,753255页至74回末3253页之间亦未有“缺中秋诗”等字样,也无特殊空白页等等情况分析,亦明显早于庚辰本,可确定此本是个甚至未经初评的更接近于原稿本,保留有大量作者且只能是作者的亲校手迹。其中第一回18页“满地晴光”【见图4】除己卯本与同外其他各本均为“满把晴光”;同回14页“孔楼溪’则为此本独有,其他本概为“孔梅溪”。此情况按一般改易或书错习惯及规律,“地”“楼”应在前,“把”“梅”在后。还有第8256页的“莫失莫忘---”“不离不弃---”图文【见图5】,明显呈现草稿特征,与潦草过录现象明显不同,此图文蒙古本、己卯本【见图6】则已明显改进,庚辰本则已完全定稿,与现在通行本同。“列本22回末缺文与庚辰本相同”【2页‘红楼梦研究所’序】,2775页第64回具有明显后补入迹象【这一点与庚辰本同,己卯本则缺此两回未补】,除开此两回的列本应系己卯、庚辰两本的共同祖本【此两本可能是在6467两回补入之前抄录的】,从此本校对的严谨认真程度及只有作者才有可能有必要以刊印的自存本,若系如此,也就只有作者最方便补足此两回了。这点可从相比列本规范得多的己卯本至今仍缺6467回、庚辰本则从蒙古本【刊印本】补入等情况得到映证。【列本6467回应该是作者‘曹雪芹’手迹】“67回第9--15页有过于亢长的描写,比其它版本约长四倍”【列本‘松厓译’列宁格勒藏本石头记概述20页】。这明显“是准备付印的底本”【列本23页】或草本迹象,不可能为抄写者所扩写,而是其它版本删减在后;又据康熙蒙古本189页等处刻意将缺笔“玄”改为“天”“元”字的先后关系判断,现在可以推定,列本应为蒙古等本的祖本。那么此本应不晚于1691年。鉴于此列藏【影印】手抄本系多个抄手据一个已固定格式的底本以版页为单位而分段同步作业抄写而成【庚辰本同】,且同时抄录了小字双行夹批,那么此前作者应当有一个评注本草本,更前至少还有一个无评祖本,参照自甲戌重评至庚辰四评的时间规律,那么《红楼梦》无评原稿完成年代最迟应不晚于1689年前。

5、《影印乾隆抄本百二回红楼梦稿》6,首先此稿本通篇并无包括“乾隆”在内的任何年识,仅凭第78回末“兰墅阅过”【见图7字样并不能确定全本为乾隆朝。据此本通本不避乾隆讳“弘历”之“历”,而避康熙讳玄烨之“玄”字【缺末笔,见图8可确定为康熙朝。又据“兰墅阅过”为高鹗于此本唯一手迹,可见此本并未经高鹗等直接修改过。特别的是此本明显呈现原作者底稿特征【见图9】,与“抄本”特征相去甚远41-50回另考】。此本除“兰墅阅过”字样外,甚至包括后40【见图10在内,笔迹完全一致。更重要的是,因此足以证明《百二回红楼梦》本没有“八十”“四十”之分,原本出自同一作者曹雪芹一人笔下。此本应即1689年前的作者自存底稿无疑。

     

        《桃花扇》与红楼时间。或许有人要喷饭了,看过《红楼梦》吗?跟《桃花扇》有啥关系。其实,这里要说的就是这个“没关系”,正因为“没关系”,可就大有关系了。先不说其作者孔尚任是否与《红楼梦》第一回孔梅溪、十三回甲、庚眉批款名“梅溪”有没有关系,反正其于1699创作随即爆红朝野大江南北的《桃花扇》似乎于《红楼梦》一点关系也没有,而那些根本与《桃花扇》不可同日而语的杂牌曲目却被《红楼梦》不厌其烦一一列举,而被誉称南洪北孔与《红楼梦》里代表洪升因子的《长生殿》齐名的《桃花扇》却红楼无名,这是很不正常的。况且《桃花扇》在思想上颇有与《红楼梦》相通之处,《红楼梦》亦似有桃花情结【如桃花诗等等】似不可能对《桃花扇》无动于衷。原因只有一个,孔尚任之《桃花扇》’诞生于1699年,而《红楼梦》诞生于1689年之前,作者上哪找《桃花扇》去。此可证出《红楼梦》只可能完稿于1699年之前。

    四 《长生殿》与《红楼梦》。《长生殿》可是与《红楼梦》太有关系了,系《红楼梦》重要原生因子之一。也是《红楼梦》里唯一可供参考的最早年代的标志。康熙二十七年(1688)洪升将其旧作《舞霓裳》改写为《长生殿》,当即“传唱甚盛”。康熙三十四年刊行于世。因考虑到《红楼梦》里显性的洪升因子,在不附议洪升是否《红楼梦》真正作者前提下,认定洪升至少与《红楼梦》作者关系密切,《红楼梦》作者可能是《长生殿》第一读者,并在第一时间“信手拈来’随手写进了《红楼梦》。那么《红楼梦》诞生的年代可确定为不早于1688年。

       现在可将所推定出的最早与最晚年代作对缝连接,看看结果。最早年代为1688年、最晚年代1689年,有一年期间隔,一个最合理最成功的结果。这还是《红楼梦》一书完稿的时间范围,并不包含创作期,还得往前加上“十年辛苦不寻常”的时间。也就是至少在1679年至1689年之间的时间范围。那么这也就是作者曹雪芹所在年代。

以上推理结果可见《红楼梦》应创作于1679年清康熙1727年之间的范围。这就与《红楼梦》里既隐秘又极为典型的康熙朝中叶特征和康熙因子完全契合了。又根据《红楼梦》现场极度的排满思汉的遗民思想,作者一定是生于明末而主要生活于清顺、康时期的前朝遗民,只有他【】才可能有如《红楼梦》里对于亡国亡家的那一幕的刻骨铭心的记忆,到了康熙朝,随着“康熙仁政’的逐步实施,民*族*矛*盾日见缓和,而自清初新生一代也几乎没有亡国历史的记忆,逐渐适应习惯了满汉一家和睦相处。随着康熙一朝退出历史舞台,所谓前朝遗民业已亡故殆尽,历史已经证明,是后一代再未出过如《红楼梦》之民族主义题材【反满】的著作,《红楼梦》也绝对不会例外,其再伟大也万难超越客观规律,须知,如缺乏与之相应的生活基础,是绝对不可能凭空捏造出如此伟大作品的,客观规律是不可否认的。因此,《红楼梦》一书只可能产生于康熙朝以前的清初阶段,绝不可能是清乾隆时期的著作。

 

参考文献资料

1、曹雪芹著石头记 影印庚辰本,北京 人民文学出版社1995

2、曹雪芹著石头记 影印己卯本  北京图书馆藏,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

3、曹雪芹著  北京图书馆藏石头记 影印甲戌版 上海人民出版社1973出版

4、曹雪芹著 周汝昌序石头记影印蒙古本 杭州-西泠印社2013

5、曹雪芹著 石头记 影印列藏本 北京-中国艺术研究所红楼梦研究所编,中华书局1986年出版。

6、中华书局上海编辑所1963曹雪芹著《百二回乾隆抄本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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