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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讀《論語》

发布者: zqc4124 | 发布时间: 2014-6-30 08:28| 查看数: 123929| 评论数: 723|帖子模式

最新评论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6 09:27:32
             第21行“孟氏使陽膚爲士師”,恢復碑“孟氏使陽膚爲士”。《集解》包氏曰:“陽膚,曾子弟子。士師,典獄之官[ “士師,典獄之官”,伯2628作“士師,典獄官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羣書治要》本、《論語筆解》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孟氏使陽膚爲士師”;伯2628作“孟氏使陽膚爲士”。龖案:恢復碑時由上下文殘字位置知本行漢石經較現行諸本少一字,則漢石經當與伯2628相同而無“師”字!存此備考。

                 “問於曾子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集解》馬融曰:“民之離散爲輕漂犯法,乃上之所爲,非民之過,當哀矜之,勿自喜能得其情。”吉田篁墩言:“勿喜,《卷子》、《皇》‘喜’作‘嘉’。”案:唐石經、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羣書治要》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論語筆解》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問於曾子曾子曰、勿喜”;伯2628、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問於曾=子=曰、勿喜”;唐卷子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作“問於曾子= =曰、勿喜”。

             皇侃《義疏》:“孟氏使陽膚爲士師,孟氏,魯下卿也。陽膚,魯曾子之弟子也[ “魯曾子之弟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曾子之弟子也”。]。士師。典イ无獄官也[ “典イ无獄官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典獄官也”;鮑本作“獄官也”。懷德堂本注言:“‘官’上,篁墩本有‘之’字,與邢疏本合。他本並無,與古鈔《集解》本及正平板同。”]。孟氏使陽膚爲己家獄官也。苞氏曰:‘陽膚,曾子弟子也。士師,典獄官也’問於曾子。= =,曾參也。陽膚將爲獄官,而還问师求其法術也。曾子曰:‘上失其道,民散久矣,’曾子之使爲法也。言君上○若善[ “言君上○若善”,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言君上若善”。],則民イ无下不犯罪[ “則民イ无下不犯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民下不犯罪”。]。故堯、舜之民比屋可封;君上若惡,則民下多犯罪,故桀、紂之民比屋可誅。當于尔時[ “當于尔時”,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當于爾時”。懷德堂本注言:“‘爾’,桃花齋本、久原本作‘其’。”],君上失道既人[ “君上失道既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上失道既久”。],故民下於犯イ罪离散者衆[ “故民下於犯イ罪离散者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民下犯罪離散者衆”。],故云‘久’也。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レ喜[ “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レ喜”,案:文明九年鈔本原寫作“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後塗改爲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如,猶若也。若得其情,謂責覈得其罪狀也[ “謂責覈得其罪狀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謂責徼得其罪狀也”。]。言汝爲獄官,職之所司,不得不辨覈竅イ[ “不得不辨覈竅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得不辨覈”;鮑本作“不得不辨徼”。案:《說文》:“覈,實也。考事,襾笮邀遮,其辤得實曰覈。从襾敫聲。”“徼,循也。从彳敫聲。”“竅,空也。从穴敫聲。”],虽然,若得罪狀,則當哀矜愍念之,憤勿自喜言汝能得人之罪也[ “憤勿自喜言汝能得人之罪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慎勿自喜言汝能得人之罪也”。]。所以必須哀イ矜者[ “所以必須哀イ矜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所以必須哀矜者”。],民之犯罪,非其本懷,政見是イ由從依イ君上故耳[ “政見是イ由從依イ君上故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政是由從君上故耳”。]。罪既非本,所以冝哀矜也。馬融曰:‘民之离散爲輕漂犯法,乃上之所爲也,非民之過也。當哀矜之,勿自喜能得其情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7 11:37:24
             第21、22行“子貢曰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定州漢簡“……之惡皆歸焉  585”,恢復碑“子贛曰紂之不善不如是其(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集解》孔安國曰:“紂爲不善,以喪天下,後世憎甚之,皆以天下之惡歸之於紂。”《論衡·語增篇》、《齊世篇》皆言:“孔子曰:‘紂之不善,不若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案:子贛所言當是《藝文志》所云 “接聞於夫子之語”者是也!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紂之不善也不如是之甚也”;伯2628作“紂之不善不如是之甚矣”。

                  皇侃《義疏》:“子貢曰:‘紂之不善也,不如是之甚也。此以下是弟五子貢語,自有章[ “此以下是弟五子貢語,自有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此以下是第五子貢語,自有五章”。]。紂者,殷家无道君也。无道失国,而後世經是惡事,皆云是紂昔所爲。然紂昔者爲惡,实實不應如此之甚[ “实實不應如此之甚”,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實不應頓如此之甚”。],故云‘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君居下流[ “是以君子惡君居下流”,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是以君臣惡居下流”;鮑本作“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皈焉[ “天下之惡皆皈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天下之惡皆歸焉”。]。’下流,謂爲惡行而处人下者也。言紂不遍爲衆惡,而天下之惡事皆云是紂所爲。故君子立身[ “故君子立身”,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君子立身”],惡爲居人下流,若一居下流,則天下之罪並皈之也。孔安国曰:‘紂爲不善,以喪天下。後世憎甚之,皆以天下之惡皈之於紂也。’蔡謨云[ “蔡謨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蔡謨曰”。]:‘聖人之化,由○群賢イ之[ “由○群賢イ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由群(羣)賢之輔”。];闇主之乱,由○衆惡之堂黨[ “由○衆惡之堂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由衆惡之黨”。]。是以有君君イ无无臣[ “是以有君君イ无无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以有君無臣”。],宋哀襄イ以敗[ “宋哀襄イ以敗”,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宋襄以敗”。],衞灵无道,夫奚其喪,言一紂之不善,其乱不淂如是之甚,身居下流,天下惡人皆皈之,是故亡也。’若如蔡謨意,若イ无是天下惡人皆助紂爲惡[ “若イ无是天下惡人皆助紂爲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天下惡人皆助紂爲惡”。],故失天下耳,若直置一紂,則不能如此甚也[ “則不能如此甚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則不能如甚也”。案:“蔡謨曰”至“則不能如此甚也”,鮑本此段解“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天下之惡皆歸焉”經文,接“則天下之罪並歸之也”下。]。”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7 11:38:11
              第22行“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過也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定州漢簡“……贛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也過人皆見之  586……”,恢復碑“子贛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也過人皆見之更也人皆仰之●”。《集解》孔安國曰:“更,改也。”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論語筆解》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食焉”;唐卷子本作“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蝕焉”;伯2628作“君子之過如日月之”;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蝕也”,加佳跋本“也”旁標“焉”字。

                 皇侃《義疏》:“子貢曰:‘君子之過也,如日月之蝕也。日月之蝕,非日月故爲。君子之過,非君子故爲。故云‘如日月之蝕也’。過也,人皆見之。’日月之食,人並見之。如君子有過不隱,人亦見之也。更也,人皆仰之。’更,改也。日月食罷,改闇更明,則天下皆並瞻仰,君子之惡德イ亦不以先過爲累也[ “君子之惡德イ亦不以先過爲累也”“君子之德亦不以先過爲累也”。]。孔安國曰:‘更,改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7 11:40:58
           “衛公孫朝”,定州漢簡“……朝”,恢復碑“衛公孫朝”。《集解》馬融曰:“公孫朝,衛大夫。”《仲尼弟子列傳》:“陳子禽問子貢曰:‘仲尼焉學?’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夫子焉不學,而亦何常師之有!’”

           第22、23行“問於子贛曰仲尼焉學子贛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定州漢簡“問於子曰囗囗囗  587……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恢復碑“問於子贛曰仲尼焉學子贛曰文武之道未隧於地在人賢者志其(大者不賢者志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學)”。《集解》孔安國曰:“文武之道,未墜落於地,賢與不賢各有所識。夫子無所不從學。”《釋文》:“未墜,直類反。”“其小”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荀子·儒效篇》:“武王之誅紂也,行之日以兵忌,東面而迎太歲,至泛而汎,至懷而壞,至共頭而山隧。”楊倞《注》:“隧,讀爲墜。”《漢書·楚元王傳》載劉歆《移書太常博士書》言:“夫禮失求之於野,古文不猶愈於野乎?往者博士《書》有歐陽,《春秋》公羊,《易》則施、孟,然孝宣皇帝猶復廣立穀梁《春秋》,梁丘《易》,大、小夏侯《尚書》,義雖相反,猶並置之。何則?與其過而廢之也,寧過而立之。《傳》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在人;賢者志其大者,不賢者志其小者。’今此數家之言所以兼包大小之義,豈可偏絕哉!若必專己守殘,黨同門,妒道真,違明詔,失聖意,以陷於文吏之議,甚爲二三君子不取也。”《白虎通義·禮樂篇》:“孔子有言:‘吾聞擇其善者而從之,多見而志之,知之次也。’‘文武之道,未墜於地。’”

             第23行“而亦何常師之有●”,定州漢簡“而亦何常師之  588……”,恢復碑“而亦何常師之有●”。《集解》孔安國曰:“無所不從學,故無常師。”《文選》潘安仁《閒居賦》:“教無常師,道在則是。”李善《注》引 “《論語》叔孫武叔曰:吾亦何常師之有,道在則是。言有道則可以爲師。”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7 11:41:43
      皇侃《義疏》:“衛公孫朝,馬融曰:‘朝,衛大夫也。’问於子貢曰:‘仲尼焉学?’公孫问意故嫌孔子无师[ “公孫问意故嫌孔子无师”,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公孫問意政嫌孔子無師”。懷德堂本注言:“‘故’,桃花齋本、久原本作‘政’,根本本亦同。”]。故问云‘仲居尼焉学[ “仲居尼焉学”,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仲尼焉學”。]’也。子貢曰:‘文武之道,未墜於地,子貢称仲尼必学也,將道学,故先廣引道理也。文武之道,謂先王之道也。未墜於地,謂未癈落在於地也。在人,既○猶イ未癈落於地,○而イ在而イ无於人所行也[ “既○猶イ未癈落於地,○而イ在而イ无於人所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既未廢落於地,而在於人所行也”;鮑本作“既猶未廢落於地,而在於人所行也”。]。賢者識其大者,不賢者識其小者,既在人所行[ “既在人所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既猶在人所行”。],人有賢否。若大賢者,則学識文武之道大者也イ无[ “則学識文武之道大者也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學識文武之道大者也”;鮑本作“則學識文武之道大”。];○不イ賢者,則学識文武之道小者也イ无[ “○不イ賢者,則学識文武之道小者也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賢者,則學識文武之道小者也”;鮑本作“若不賢者,則學識文武之道小也”。懷德堂本注言:“‘不賢者,則學識文武之道小者也’,桃花齋本‘不’上有‘若’字,‘小’下無‘者’字。上文‘大者也’之‘者’字亦同。”]。莫不有文武之道焉。虽大小有異,而人皆有之,故曰‘莫不有○文武之道’也[ “故曰‘莫不有○文武之道’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曰‘莫不有文武之道’也”。]。夫子焉不学?大人,学識大者。孔子是人之大者,豈得独不学識之乎?孔安国曰:‘文武之道未墜落於地,賢与不賢各有所識,夫子无所不從学也[ “夫子无所不從学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夫子無所不從其學也”。]。’而亦何常师之有?’言孔子識大,所学者多端。= =,故无常师也。孔安国曰:‘无所不從学[ “无所不從学”,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無所不從學”。懷德堂本注言:“‘從’下,久原本、篁墩本有‘其’字,恐衍。”],故无常師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8 10:03:37
          “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集解》馬融曰:“魯大夫叔孫州仇。武,謚。”

           第23、24行“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贛子贛曰譬之宮牆賜之牆也及肩闚見室家之好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定州漢簡“曰子貢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子曰辟諸宮牆賜之牆及肩見室家  589之好夫子之牆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  590之富得其門者或寡矣”,恢復碑“曰子贛賢於仲尼子服景伯以告子贛子贛曰辟諸宮蘠賜之蘠及肩窺見室家之好夫(子之蘠也仞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冨得其門者或矣)”。《集解》包氏曰:“七尺曰仞。”《釋文》:“闚,棄規反。數仞,色主反,一作刃,音同。”《白虎通義·社稷篇》:“社稷在中門之外、外門之內何?尊而親之,與先祖同也。不置中門內何?敬之,示不褻瀆也。《論語》曰:‘譬諸宮牆,不得其門而入。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案: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譬之宮牆、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得其門者”;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譬諸宮牆也、夫子之牆也數仞不得其門而入者、得其門者”;伯2628作“譬諸宮牆、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得其門者”;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譬諸宮牆、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者、得入其門者”;應永十七年鈔本作“譬諸宮牆、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者、得其門者”;大永本作“譬諸宮牆也、夫子之牆也數仞不得其門而入者、得入其門者”;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譬諸宮牆、夫子之牆數仞不得其門而入者、得其門者”;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作“譬之宮牆、夫子之牆也數仞不得其門而入、得其門者”;天文二年刊本作“譬諸宮牆、夫子之牆也數仞不得其門而入、得其門者”。龖案:以殘字並漢簡本恢復碑後由上下文殘字“子之蘠仞不”還缺一字!暫從諸本在“之蘠”後加“也”備考。

            第24行“夫子之云不亦冝乎●”,定州漢簡“夫子之員不亦宜乎  591”,恢復碑“夫子之員不亦冝乎●”。《集解》包氏曰:“夫子,謂武叔。”案:“云”字郭店、上博竹簡皆作“員”。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夫子之云”;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夫子云”。

             皇侃《義疏》:“叔孫武叔語大夫於朝,武叔身是大夫,又語他大夫於朝廷,以說问イ孔子也[ “以說问イ孔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以說孔子也”;鮑本作“以譏孔子也”。]。馬融曰:‘魯大夫叔孫州仇也。武,謚也。’曰:‘子貢賢於仲尼。’此所語之事也,言子貢人識量賢於孔子也[ “言子貢人識量賢於孔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言子貢人身識量賢於孔子也”;鮑本作“言子貢人才識量賢於孔子也”。]。子服景伯以告子貢,景伯亦魯大夫,當是于時在朝,闻叔孫之語,故來告子貢道之也。子貢曰:‘譬諸宮[ “譬諸宮”,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譬諸宮牆”。],’子貢闻景伯之告,亦不驚距,仍爲之設譬○也イ[ “仍爲之設譬○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仍爲之設譬也”。]。言人之器量各有深淺,深者難見,淺者易イ无易覩。譬如居家之有宮牆,=高則非闚阚イ阚イ所測[ “=高則非闚阚イ阚イ所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牆高則非闚闞所測”。],牆下,闚阚易了,故云:‘譬之官牆[ “譬之官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譬之宮牆”;鮑本作“譬諸宮牆”。]’也。賜之牆也及肩,賜,子貢名也。子貢自言:賜之識量短淺イ无[ “賜之識量短淺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賜之識量短淺”。],如及肩之牆也。闚見室家之好。牆既及肩,故他人從牆外行,得闚見牆內室家之好也。夫子之牆數仞[ “夫子之牆數仞”,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夫夫子之牆數仞”。],七尺曰仞。言孔子聖量之深,如數仞之高牆也。不得其门而入者,不見宗庿之美,百官之冨[ “不見宗庿之美,百官之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見宗廟之美,百官之富”。]。牆既高峻イ[ “牆既高峻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牆既高峻”。],不可闚阚,唯從门入者乃淂見內。若不入门,則不見其所內之美也,如然牆○短イ下者[ “如然牆○短イ下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然牆短下者”。],其內止有室家;牆高深者,故廣廣有容倧庿百官也[ “故廣廣有容倧庿百官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廣有容宗廟百官也”“”。]。得其门者,或寡矣。冨貴之门,非賤者輕入,=者唯冨貴人耳!孔子聖人器量之門,非凡鄙可至,=者唯顏子耳!故云‘淂门或寡’。=,少也。苞氏曰:‘七尺曰仞也。’夫子云,不亦冝乎!’子貢呼武叔爲夫子也[ “子貢呼武叔爲夫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貢呼武叔爲夫子也”。]。賤者不淂入冨貴之门,愚人不淂入聖人之奧興イ室[ “愚人不淂入聖人之奧興イ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案:此異本“興”字作“”,又見《季氏》“天下有道則庶人不議”《疏》“君有道則頌之聲興”;懷德堂本、鮑本作“愚人不得入聖人之奧室”。]。武叔凡愚,云賜賢於孔子,是其不入聖门,而有此言,故是其冝也。表袁氏云[ “表袁氏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袁氏云”;鮑本作“袁氏曰”。]:‘武叔凡人,應不達聖也。’苞氏曰:‘夫子,謂武叔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8 10:04:34
            第24、25行“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爲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踰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踰焉人雖欲自絕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定州漢簡“……陵也猶可踰也中尼日月也無得踰焉其  592……”,恢復碑“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贛曰無以爲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踰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踰焉人雖欲自絕也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集解》:“言人雖自絕棄於日月,其何能傷之乎?適足自見其不知量也。”《釋文》:“不知量,音亮,《注》同。”案:由tb079510“其小”中之“絕”字並殘石相互間位置,知漢石經當無定州漢簡本的“其”字。《風俗通義·山澤篇》引《論語》曰:“他人之賢丘陵也。”《文選》李蕭遠《運命論》:“以仲尼之行也,而招毀於叔孫。”李善《注》引《論語》曰:“叔孫武叔毀仲尼。子貢曰:無以爲也。仲尼不可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踰也;仲尼,日月也,無得而踰焉。人雖自絕也,其何傷於日月乎?多見其不知量也。”案: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仲尼日月也、人雖欲自絕”;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仲尼如日月也、人雖欲自絕也”;伯2628作“仲尼日月也、人雖欲自絕也”;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作“仲尼如日月也、人雖欲自絕”;大永本“他人”作“佗人”。

              皇侃《義疏》:“‘叔孫武叔毀仲尼。’猶是前之武叔,又貲毀孔子也。子貢曰:‘无以爲也!子貢闻武叔之言,故抑止之,使无以爲貲毀。仲尼不可毀也。又明言語之云,仲尼聖人,不可輕毀也。他人之賢者,丘陵也,猶可踰也。更喻之,說仲尼不可毀之譬也[ “說仲尼不可毀之譬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設仲尼不可毀之譬也”。]。言他人賢者,虽有才智,= =之高,止如丘陵,= =雖高,而人猶得踰越其上,既猶可踰,故可毀也[ “故可毀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故不可毀也”。]。仲尼如日月也,無得而踰焉。言仲尼聖知[ “言仲尼聖知”,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言仲尼聖智”。],高如日月,= =麗天,豈有人得踰踐者乎?既不可踰,故亦不可毀也。人虽欲自絕也,其何傷於日月乎?’在人踰丘陵而望下[ “在人踰丘陵而望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世人踰丘陵而望下”。],便謂丘陵爲高,未魯曾イ踰踐日月[ “未魯曾イ踰踐日月”,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未曾踰踐日月”。],不覚日月之高。既不覚高,故貲毀日月,謂更便不勝丘陵[ “謂更便不勝丘陵”,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謂便不勝丘陵”;鮑本作“便謂不勝丘陵”。]。是自絶日月也。日月雖得人之見絶,而未魯傷減其明[ “而未魯傷減其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而未曾傷減其明”;鮑本作“而未曾傷滅其明”。],故言‘何傷於日月’也。譬凡人見小才智便謂之高[ “譬凡人見小才智便謂之高”,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底本蓋原寫作“譬凡人見其小知最然之高”?而後塗改爲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譬凡人見小才智便謂之高”。],而不識聖人之奧,故毀絶之,虽復後イ毀イ无絶[ “虽復後イ毀イ无絶”,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雖復毀絶”。],亦何傷聖人乎?多見其不知量也。’不測聖人德之深而毀絶之,如不知日月之明而弃絶之[ “如不知日月之明而弃絶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如不知日月之明而棄絶之”。下文《注》文“弃”字同,不再說明。]。若有識之士視都於汝[ “若有識之士視都於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有識之士視覩於汝”。懷德堂本注言:“‘覩於’,桃花齋本無‘於’字。”],則多見汝愚闇不知聖人之度量也。言人雖自絕弃於日月,其何能傷乎?適イ无自見其不知量也[ “適イ无自見其不知量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適自見其不知量也”;鮑本作“適足自見其不知量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8 10:05:45
             第25、26行“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爲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爲知一言以爲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定州漢簡“陳子禽謂子貢子爲恭也  593……壹言以爲知壹言以爲不知言不可不慎也  594……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邦家]  595”,恢復碑“陳子禽謂子贛子爲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子贛曰君子一言以爲知一言以爲不知言不可不慎也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夫子之得國家者)”。《集解》孔安國曰:“謂爲諸侯若卿大夫。”《釋文》:“爲知,音智,下同。”龖案:定州竹簡本前文皆諱“邦”字,而此處不諱!或亦鈔者及出土整理者誤爲?存此備考。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一言以爲知、夫子之不可及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唐卷子本作“一言以爲智、夫子之不可及、夫子之得邦家”;伯2628作“一言以爲智、夫子之不可及也、夫子之得邦家”;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一言以爲智、夫子之不可及、夫子得邦家者”,加佳跋本在“及”下後加“也”字;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一言以爲智、夫子之不可及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大永本“賢於子貢乎”在“於”下傍加“子”字。《士冠禮》鄭玄注:“古文壹皆作一。”

                第26行“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定州漢簡“……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  596……哀如之何其可及也  597”,恢復碑“所謂立之斯立道之斯行綏之斯來動之斯和其生也榮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凡廿五章”。《集解》孔安國曰:“綏,安也。言孔子爲政,其立教則無不立,道之則莫不興行,安之則遠者來至,動之則莫不和睦,故能生則榮顯,死則哀痛。”《釋文》:“道之,音導。”《漢書·董仲舒傳》引仲舒對曰:“故堯、舜行德則民仁壽,桀、紂行暴則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爲;猶金之在镕,唯冶者之所鑄。‘綏之斯俫,動之斯和,’此之謂也。”吉田篁墩言:“其生也榮,《皇》本作‘其生也榮也。’”案:唐石經、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道之斯行、其生也榮”,文明本“道”下後添小“寸”;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鮑本《義疏》作“導之斯行、其生也榮”;應永十七年鈔本作“導之斯行、其生也榮也”。

                 皇侃《義疏》:“陳子禽謂子貢曰:‘子爲恭也,仲尼豈賢於子乎?’此子禽必非陳亢,當是同姓名之子禽也。其見子貢毎事称师,故謂子貢云:汝何忽事=崇述仲尼乎[ “汝何忽事=崇述仲尼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汝何每事事崇述仲尼乎”;鮑本作“汝何爲事事崇述仲尼乎”。懷德堂本注言:“‘每事事’,文明本、桃花齋本、久原本‘每’作‘忽’,根本本作‘爲’,並非。今據清熙園本改正。”案:《士喪禮》“竹笏。”鄭玄注:“笏,所以書思對命者。《玉藻》曰:‘笏,天子以璆玉,諸侯以象,大夫以魚須文竹,士以竹本象可也。’今文‘笏’作‘忽’。”《夏本紀》注:“《尚書》‘滑’字作‘曶’音‘忽’。鄭玄曰:‘曶者,臣見君所秉,書思對命者也。君亦有焉,以出內政,教於五官。’” 《荀子·正名篇》:“芴然而粗。”楊倞注:“與忽同,忽然,無根本貌。”]?故政當是汝爲人性多恭敬故尔耳[ “故政當是汝爲人性多恭敬故尔耳”,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無“故”字。]。而仲尼才豈賢勝於汝乎?呼子貢以爲子也。子貢曰:‘君子一言以爲智,一言以爲不智,’子○貢闻子禽之言[ “子○貢闻子禽之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貢聞子禽之言”。],故方便距之也。言智與不智由於一言耳,令今イ汝出此言[ “令今イ汝出此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今汝出此言”。],是不智也。言不可不慎也。智否既寄由一言,故冝愼之耳。夫子之不可及也,猶天之不可階而升也。此出子禽不知之事也[ “此出子禽不知之事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此出子禽不智之事也”。]。夫物之高者,莫峻嵩岳[ “莫峻嵩岳”,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莫峻嵩嶽”。],= =虽峻,而人猶淂爲階梯以升上之也。今孔子聖德,其高如天,=之懸絶,既非人可得階升,而孔子聖,豈可謂我之賢勝之乎!汝謂不勝爲勝,即是一言爲不智,故不可不愼也。夫子之得邦家者,子禽當是見孔子栖遑不被時用,故發此不智之言。子貢抑之既竟,故此更廣爲陳孔子聖不与人同也[ “故此更廣爲陳孔子聖不与人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此更廣爲陳孔子聖德不与世人同也”。]。邦,謂作諸侯也。家,謂作卿大夫也。言孔子若爲時所用,淂爲諸侯及卿大夫之日,則其風化与堯、舜无殊,故先張本云‘夫子之得邦家者’也。孔安国曰:‘謂爲諸侯若卿大夫也。’所謂立之斯立,言夫子若得爲政,則立教无不立,故云‘所謂立之斯立’也。導之斯行,又若導民以,則民莫不興行也,故云‘○導イ斯行’也[ “故云‘○導イ斯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云‘導之斯行’也”。]。綏之斯来,綏,安也。遠人不服,脩修文安之[ “脩修文安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修文德安之”。],遠者莫不○繦イ繦イ負而来也[ “遠者莫不○繦イ繦イ負而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遠者莫不繦負而来也”。]。動之斯和。動,謂労役之也。悅以使民,=忘其労,故役○使之莫不和穆也[ “故役○使之莫不和穆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故役使莫不和穆也”;鮑本作“故役使之莫不和穆也”。]。其生也栄,孔子生時,則物皆頼之淂性。尊崇於孔子,是其生也栄也。其死也哀,如之何其可及也?’孔子之死,則四海遏密絕蜜イ[ “則四海遏密絕蜜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四海遏密”。龖案:文明本“絕”是“密”之釈,而異本作“蜜”也。],如喪考妣,是其死也哀也。袁氏云[ “袁氏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袁氏曰”。]:‘生則時物皆栄,死則時物咸哀也[ “死則時物咸哀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咸哀’,久原本作‘哀慼’。”]。’孔安国曰:‘綏,安也。言孔子爲政,其立教則无不立,道之則莫不興行[ “道之則莫不興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道”字下後添小“寸”字;懷德堂本、鮑本作“導之則莫不興行”。],安之則遠者来至,動之時則莫不和穆也[ “動之時則莫不和穆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動之則莫不和穆”。]。故能生則栄顯,死則見哀痛也[ “死則見哀痛也”,文明九年鈔本“也”後添附;懷德堂本、鮑本作“死則見哀痛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9 11:53:02
              第27行“堯曰苐卄”,伯2628作“堯曰苐卄”;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堯曰第卄”;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釋文》、宋《監本互注》作“堯曰第二十”;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堯曰弟二十”;大永本作“堯曰第廿”。《釋文》、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皆言:“凡三章。”龖案:定州出土漢簡本、漢熹平石經殘字皆云“二章”當皆乃《魯論》是也!

              皇侃《義疏》:“《論語·堯曰》弟二十疏  堯曰者,古聖天子所言也。其言天下太平,禪位与舜之事也。所以次前者,事君之道,若宜去者拂衣,冝留者○致命[ “若宜去者拂衣,冝留者○致命”,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其中“致命”爲補加頁首二字;懷德堂本、鮑本作“若宜去者拂衣,宜留者致命”。]。去留當理,事迹无虧,則太平可覩,揖讓如堯,故《堯曰》冣後,次《子張》也。”昺曰:“此篇記二帝三王[ “故《堯曰》冣後,次《子張》也。昺曰:此篇記二帝三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其中“昺曰:此篇記二帝三王”爲補加頁條的末尾九字;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堯曰》最後,次《子張》也”。]及孔子之語,兼明天命政化之美,皆是聖人之道,所可以垂訓將来[ “所可以垂訓將来”,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無此邢昺《疏》文。蜀大字本《注疏》作“可以垂訓將來”。],故以殿諸篇,非所次也。”       何晏《集解》凡三章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9 11:55:54
             第28行“堯曰咨爾舜天之曆數在爾躬”,《集解》:“歷數,謂列次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叢書集成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曆數”;伯2628、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作“歷數”。《春秋繁露·郊祭篇》:“堯謂舜曰‘天之歷數在爾躬。’言察身以知天也。今身有子,孰不欲其有子禮也。聖人正名,名不虛生。天子者,則天之子也。以身度天,獨何爲不欲其子之有子禮也。今爲其天子,而闕然無祭於天,天何必善之?所聞曰:天下和平,則災害不生。今災害生,見天下未和平也。天下所未和平者,天子之教化不行也。《詩》曰:‘有覺德行,四國順之。’覺者著也,王者有明著之德行於世,則四方莫不響應,風化善於彼矣。故曰:悅於慶賞,嚴於刑罰,疾於法令。”

           “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定州漢簡“……四海困窮天祿永終”,恢復碑“允執其中四海困窮天祿永終”。《集解》包氏曰:“允,信也。困,極也。永,長也。言爲政信執其中則能窮極四海,天祿所以長終。”

           “舜亦以命禹”,定州漢簡“舜亦以命禹”,恢復碑“舜亦以命禹”。《集解》孔安國曰:“舜亦以堯命己之辭命禹。”

            “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定州漢簡“曰予小子履敢用 598……”,恢復碑“曰予小子履敢用玄牡敢昭告于皇皇后帝”。《集解》孔安國曰:“履,殷湯名。此伐桀告天之文。殷家尚白,未變夏禮,故用玄牡。皇,大。后,君也。大,大君。帝,謂天帝也。《墨子》引《湯誓》,其辭若此。”《白虎通·三軍》:“《論語》曰:‘予小子履,敢昭告于皇天上帝。’此湯伐桀告天用夏家之法也。”

            “有罪不敢赦”,《集解》包氏曰:“順天奉法,有罪者不敢擅赦。”

           “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漢石經碑“帝臣不蔽蕳在帝心”《集解》言桀居帝臣之位,罪過不可隱蔽。以其簡在天心故。“不蔽蕳在帝心”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簡”,漢石經從“竹”之字多從“艸”;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亦作“蕳”。

           “朕躬有罪無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定州漢簡“……罪毋以萬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恢復碑“朕躬有罪毋以萬方萬方有罪在朕躬”。《集解》孔安國曰:“無以萬方,萬方不與也。萬方有罪,我身之過。”“朕躬有罪毋以萬方萬方有囗在朕躬”漢石經殘字,詳《隸釋》所載詳下右圖版。《湯誥》:“其爾萬方有罪,在予一人。予一人有罪,無以爾萬方。”《國語·周語上·內史過論晉惠公必無後》言:“在《湯誓》曰:‘余一人有罪,無以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墨子·兼愛下》:“且不唯《禹誓》爲然,雖《湯說》即亦猶是也。湯曰:‘惟予小子履,敢用玄牡,告於上天后曰:「今天大旱,即當朕身。履未知得罪于上下,有善不敢蔽,有罪不敢赦,簡在帝心。萬方有罪,即當朕身,朕身有罪,無及萬方。」’”《吕氏春秋·順民篇》:“昔者湯克夏而正天下,天大旱,五年不收,湯乃以身禱於桑林,曰:‘余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無以一人之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於是翦其髮,櫪其手,以身爲犧牲,用祈福於上帝,民乃甚說,雨乃大至。則湯達乎鬼神之化,人事之傳也。”《論衡·感虛篇》:“傳《書》言:‘湯遭七年旱,以身禱於桑林,自責以六過,天乃雨。’或言:‘五年’。禱辭曰:‘餘一人有罪,無及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天以一人不敏,使上帝鬼神傷民之命’。”案:唐石經、宋《監本互注》、元盱郡覆宋本《集解》、《羣書治要》本、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正平本《集解》作“万方有罪在朕躬”,宗重卿本前一字作“萬方”;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作“万方有罪罪在朕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作“萬方有罪在朕躬”。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9 12:0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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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行“周有大賚善人是富”,定州漢簡“周有泰來善人是富”,恢復碑“周家有泰來善人是冨”。《集解》周,周家。賚,賜也。言周家受天大賜,富於善人,有亂臣十人是也。《釋文》:“大賚,力代反,賜也。”“冨雖”《集存》載漢石經殘字,詳下右圖版。案:唐石經、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叢書集成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周有大賚善人是富”;唐卷子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宋《監本互注》作“周有大賚善人是冨”。龖案:由上下文漢石經殘字位置“周有泰來善人是”中當較漢石經本少一字,或漢石經張矦《魯論》本“周”作“周家”,存此備考。

               “雖有周親不如仁人”,定州漢簡“雖有  599……親不如仁人”,恢復碑“雖有周親不如仁人”。《集解》孔安國曰:“親而不賢不忠則誅之,管、蔡是也。仁人,謂箕子、微子。來則用之。”《墨子·兼愛中》:“昔者武王將事泰山隧,《傳》曰:‘泰山,有道曾孫周王有事,大事既獲,仁人尚作,以祇商夏,蠻夷醜貉。雖有周親,不若仁人,萬方有罪,維予一人。’此言武王之事,吾今行兼矣。”《荀子·君道篇》:“夫文王非無貴戚也,非無子弟也,非無便嬖也,倜然乃舉太公於州人而用之,豈私之也哉!以爲親邪?則周姬姓也,而彼姜姓也;以爲故邪?則未嘗相識也;以爲好麗邪?則夫人行年七十有二,齳然而齒墮矣。然而用之者,夫文王欲立貴道,欲白貴名,以惠天下,而不可以獨也。非于是子莫足以舉之,故舉是子而用之。於是乎貴道果立,貴名果白,兼制天下,立七十一國姬姓獨居五十三人。周之子孫,苟非狂惑者,莫不爲天下之顯諸侯,如是者能愛人也。故舉天下之大道,立天下之大功,然後隱其所憐所愛,其下猶足以爲天下之顯諸侯。故曰:唯明主爲能愛其所愛,闇主則必危其所愛。此之謂也。”

              “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謹權量審法度脩廢官四方之政行焉”,定州漢簡“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謹權量審  600法度脩廢官四方之政行”,恢復碑“百姓有過在予一人謹權量審……脩廢官四方之政行”。《集解》包氏曰:“權,秤也。量,斗斛。”“人謹”《集存》載漢石經殘字,詳上左圖版。《漢書·外戚恩澤侯表》:“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必興滅繼絕,修廢舉逸,然後天下歸仁,四方之政行焉。”師古曰:“《論語》孔子陳帝王之法云:‘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興滅國,繼絕世,舉逸人,天下之人歸心焉。’故此序引之也。”案: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作“脩廢官四方之政行焉”;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羣書治要》本、天文二年刊本、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應永十七年鈔本、叢書集成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作“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矣”;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脩癈官四方之政行矣”。

                 “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所重民食喪祭”,定州漢簡“興滅國繼絕世舉泆民天  601……歸心焉所重民食喪祭”,恢復碑“興滅國繼絕世舉泆民天  601下之民歸心焉所重民食喪祭”。《集解》孔安國曰:“重民,國之本也。重食,民之命也。重喪,所以盡哀。重祭,所以致敬。”“繼絕世”《集存》載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叔平先生言:“此篇爲《堯曰》篇之末。《釋文》出‘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注》云:‘《魯論》無此章,今從古。’按《論語》有齊、魯、古三家:《齊論》廿二篇,《魯論》廿篇,《古論》廿一篇。《隸釋》所錄《論語》後有‘凡廿篇萬五千七百一囗字,’是《魯論》之篇數也。今《堯曰》篇祇二章節,是《魯論》之章數也。余昔見‘繼絕世’、‘亦泰而’一石,以司字下存凡字之首,斷爲當作‘凡二章’,定石經所刻爲《魯論》,嗣見後出之‘凡二’等字一石,居然若合符契,何快如之。‘言黑’等字,則爲《校語》‘且在封’,當爲《季氏》篇‘且在邦域之中矣’句,今本封作邦,《釋文》云:‘邦或作封’。”《公羊傳·宣公十有七年》何休曰《注》引言:“孔子曰:‘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漢書·藝文志》:“農家者流,蓋出於農稷之官。播百穀,勸耕桑,以足衣食,故八政一曰食,二曰貨。孔子曰‘所重民食’,此其所長也。”師古曰:“《論語》載孔子稱殷湯伐桀告天辭也。言爲君之道,所重者在人之食。”

            “寬則得衆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定州漢簡“寬得衆敏則有功功公則說  602”,恢復碑“寬則得衆敏則有功公則說●”。《集解》孔安國曰:“言政教公平則民說矣。凡此,二帝三王所以治也,故傳以示後世。”《釋文》:“則說,音悅,《注》同。”案: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寬則得衆信則民任焉敏則有功公則說”;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寬則得衆敏則有功公則民說”;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寬則得衆敏則有功公則民悅”;清原良枝跋鈔本作“寬則得衆信則民任敏則有功公則民說”;《羣書治要》本作“寬則得衆敏則有功公則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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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c4124 发表于 2015-2-20 10:04:37
            皇侃《義疏》:“堯曰:云‘堯曰’者,称堯之言教也。此篇凡有三章,虽初称‘堯曰’。而寛通衆聖,故其章内并陳二帝三王之道也。就堯此一章中凡有五重[ “就堯此一章中凡有五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就此一章中凡有五重”。],自篇首至‘天祿永終’爲弟一,是堯命授舜之辞。又下云‘舜亦以命禹’爲弟二,是記者序舜之命禹,亦同堯命舜之辞也。又自‘予小子履’至‘万方有罪在朕躬’爲弟三,是湯伐桀告天之辞。又自‘周有大賚’至‘在予一人’爲弟四,是明周武伐紂之文也。又自‘謹權○量イ[ “謹權○量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謹權量。]’至章末爲弟五,明二帝三王量イ无虽有揖讓与干戈之異,而安民取治之目イ无法則同也[ “而安民取治之目イ无法則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安民取治之法則同也”。]。又○下次子張问孔子章[ “又○下次子張问孔子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又下次子張问孔子章”。],明孔子之同於堯、舜諸聖也。上章諸聖所以能安民者,不出尊五美、屏四惡,而孔子非不能爲之,而時不値耳,故师孔子弟子イ資殷勤徃反論之也[ “故师孔子弟子イ資殷勤徃反論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師資殷勤徃反論之也”。]。下又一章不知命无以爲君子也。此章以明孔子非不能爲,而不爲者,知天命故也。‘咨!尔舜!自此以下,堯命舜以天位之辝也。咨,=嗟也。尔,汝也。○汝イ於舜也[ “○汝イ於舜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汝於舜也”;鮑本作“汝,汝於舜也”。]。舜者,謚也[ “舜者,謚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舜者,諡也”。案:“謚”是古正字。段玉裁言:“謚,行之迹也。《周書·謚法解》,《檀弓》、《樂記》、《表記》注皆云:‘謚者,行之迹也。’謚迹曡韵,从言,益聲。按:各本作從言兮皿闕。此後人妄改也。攷玄應書引《説文》:‘謚,行之迹也,從言益聲。’《五經文字》曰:‘謚,《説文》也。,《字林》也。《字林》以謚爲笑聲。音呼益反。’《廣韵》曰:‘諡,《説文》作謚。’《六書故》曰:‘唐本《説文》無諡,但有謚,行之迹也。’據此四者。《説文》從言益無疑矣。自呂忱改爲。唐宋之閒又或改爲諡。遂有改《説文》而依《字林》羼入‘謚,笑皃’於部末者。然唐開成石經,宋一代書版皆作謚不作諡。知徐鉉之書不能易天下是非之公也。近宗《説文》者。不能攷知《説文》之舊。如汲古閣刊經典依宋作謚矣。而覆改爲諡。可歎也。今正諡爲謚。而刪部末之‘謚,笑皃。’學者可以撥雲霧而覩青天矣。神至切。古音在十六部。”《原本玉篇》:“謚,時志反。《謚法》謚者,行之迹也。劉熙曰:謚,申也,申理述見於後也。《禮記》古者生無爵死無謚。鄭玄曰:古者謂殷以前也。《白虎通》:謚之言烈,所以臨葬而謚之何?因衆(聚)會欲顯楊大也。”現行本《白虎通》:作:“《士冠經》曰:死而謚之。今也所以臨葬而謚之何?因衆會欲顯揚之也。”]。堯名放勳,謚云堯也。舜名重華,謚云舜也。《○謚法》[ “《○謚法》”,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諡法》”。]云:‘翼善傳聖曰堯,仁盛聖明曰舜也。’堯將命舜,故先咨嗟歎而命之,故云‘咨汝舜’也。所从以歎欲イ无而命之者[ “所从以歎欲イ无而命之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所以歎而命之者”。],言舜之美兼令合イ用我命也[ “言舜之美兼令合イ用我命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言舜之德美兼合用我命也”。]。天之歷數在尔躬,天,=位也。歴數,謂天位列次也。尔,汝也。躬,身也。堯命舜曰:‘天位列次,=在汝身,故我今命授与汝也。’歷數,謂列次也。列次○者イ[ “列次○者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列次者”。],謂五行金、木、水、火、土,更王之次也。允執其中。允,信也。執,持也。中,謂中正之道也。言天位運次既在汝身[ “言天位運次既在汝身”,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言天信運次既在汝身”。],則汝冝信執持中正之道也。四海困窮,四海,謂四方蛮夷戎狄之囯也。困,極也。窮,尽也。若内執中正之道,則教力外被四海[ “則教力外被四海”,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德教外被四海”。],一切服化,莫不極尽○化被祿位長卒竟汝身也イヅ[ “莫不極尽○化被祿位長卒竟汝身也イ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莫不極盡”;鮑本作“莫不極盡也”。]。天祿永終。’永,長也。終,猶卒竟也。若内正中国,外被四海,則天祚祿位長卒竟汝身也。執其中則能窮極四海,天祿所以長終也。苞氏曰:‘允,信也。困,極也。永,長也。言爲政信執其中,則能窮極四海,天祿所以長終也。’舜亦以命禹。此二重[ “此二重”,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此第二重”。],明舜讓禹也。舜受堯禪在位,年老而讓与禹,亦用堯命己之辝以命於禹也,故云‘舜亦以命禹’也。所以不別爲者[ “所以不別爲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所以不別爲辭者”。],明同是揖讓而授也。當云‘舜曰咨尔禹天之歴數’以下之言也。孔安国曰:‘舜亦以堯命己之辝命禹也。’曰:‘予小子履,此弟三重,明湯伐桀也。伐与授異,故不困囙イ前揖讓之辞也[ “故不困囙イ前揖讓之辞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不因前揖讓之辭也”。]。澆淳既異,揖讓之道不行,禹受人禪而不禪人,乃傳位与其子孫。至末孫桀无道,爲天下苦患。湯有聖,應天道從イ民[ “應天道從イ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應天從民”。],告天而伐之,此以下是其辝也。予,我○也[ “予,我○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予,我也”。]。小子,湯自称,謙也。履,湯名○也イ[ “履,湯名○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履,湯名”;鮑本作“履,湯名也”。]。將告天,故自称我小子而又称名也。敢用玄牡,敢,果也。玄,黑也。牡,雄也。夏尚黑,尔時湯猶未改夏色,故猶用黑牡以告天[ “故猶用黑牡以告天”,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故猶用點削以告天”。],故云:果敢用於玄牡也。敢昭告于皇=后帝。昭,明也。皇,大也。后,君也。帝,天帝也。用玄牡告天,而云敢明告于大=イ无君天帝也[ “而云敢明告于大=イ无君天帝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云敢明告于大大君天帝也”。]。孔安国曰:‘履,殷湯名也。此伐桀告天文也[ “此伐桀告天文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文也’,桃花齋本無‘也’字。久原本作‘也文’,按慈眼刊《集解》本作‘之文’,則久原本‘也’字即‘之’字之訛。”]。殷家尚白,未变夏礼,故用玄牡也。皇,大。后,君也。大,大君。帝,謂天帝也[ “大,大君。帝,謂天帝也”;《儒藏》整理懷德堂本斷句作“大大君帝,謂天帝也”。]。《墨子》引《湯誓》,其辝若此也。’此伐桀告天辝,是《墨子》之所言也。然《易說》云‘湯名乙’,而此言名‘履’者,《白虎通》云:本湯名履,尅夏以後[ “尅夏以後”,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克夏以後”。],欲從殷家生子以日爲名,故改履名乙=イ无[ “故改履名乙=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改履名乙”。],以爲殷家法也。有罪不敢赦。湯既應天,=不赦罪,故凡有罪者,則湯亦不敢擅赦也。苞氏曰:‘從天奉法,有罪者不敢擅赦也。’帝臣不蔽,簡在帝心。此明有罪之人也。帝臣,謂桀也。桀是天子,= =事天,猶臣事君,故謂桀爲帝臣也。不蔽者,言桀罪顯著,天地共知,不可鄣蔽也[ “不可鄣蔽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可陰蔽也”;鮑本作“不可隱蔽也”。懷德堂本注言:“‘陰’,文明本作‘鄣’,今從他本。”龖案:武內氏改“鄣”爲“陰”非!《康熙字典》:“鄣,《等韻》之亮切,與障同。《禮·祭法》鯀鄣洪水而殛死。《前漢·張湯傳》居一鄣閒。《註》謂塞上要險處,築城以爲鄣蔽。”]。言桀居帝臣之位也,有罪過不可隱蔽。已簡在天心○故イ也[ “已简在天心○故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已簡在天心也”;鮑本作“以其簡在天心故也”。]。朕躬有罪,無以萬方;朕,我也。万方,猶天下也。易湯イ言我自有罪[ “易湯イ言我自有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湯言我自有罪”;鮑本作“湯言我身若有罪”。懷德堂本注言:“‘我自有罪’,久原本、桃花齋本、根本本‘我’下有‘身若’二字。按文明本‘自’字疑‘身’之僞。‘身’下有‘若’字又通。”],則我自在當之[ “則我自在當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我自在當之”;鮑本作“則我自有當之”。],不敢於天下万方也[ “不敢於天下万方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敢關預天下萬方也”;鮑本作“不敢關預於天下萬方也”。]。萬方有罪,在朕躬。’若万方百姓有罪,則由我身也。我爲民*主,我欲善而民善,故有罪則皈責於我也[ “故有罪則皈責於我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有罪則歸責於我也”。]。孔安国曰:‘無以萬方,= =不預也[ “無以萬方,= =不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無以萬方,萬方不不預也”;鮑本作“無以萬方,萬方不預也”。]。萬方有罪,我身過也[ “我身過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我過也”。]。’周有大賚,善人是冨[ “善人是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善人是富”。]。此弟四重,明周家法也。此以下是周伐紂,誓民之辞也。舜与堯同是揖讓,謙共用一辝辝イ无[ “謙共用一辝辝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謙共用一辭”;鮑本作“謙共用一謙”。]。武与湯同是干戈,故不爲別告天之文,而即用湯之告天文也。而此述周誓民之文,而不述湯民文者[ “而不述湯民文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不述湯誓民文者”。],《尚書》亦有《湯誓》也。今記者欲牙以相明[ “今記者欲牙以相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今記者欲互以相明”。],故下举《周誓》以下五字同上細字也イヅ,則湯其可知也[ “故下举《周誓》以下五字同上細字也イヅ,則湯其可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同”字作“”;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下舉《周誓》,則湯其可知也”。]。周,=家也。賚,賜也。言周家受天大○賜,故冨足於イ善人也[ “言周家受天大○賜,故冨足於イ善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言周家受天大賜,故富足於善人也”。]。或云‘周家大賜財帛於天下之善人,= =故是冨也。’周,=家也。賚,賜也。言周家受天大賜,冨於善人也,有乱臣十人是也。○如イ此前通也[ “○如イ此前通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此如前通也”。]。雖有周親,不如仁人。○已上《尚書》弟六《泰誓》中文,言虽与周有親[ “○已上《尚書》弟六《泰誓》中文,言虽与周有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言雖與周有親”;鮑本作“已上《尚書》弟六《泰誓》中文,言雖與周有親”。],而不爲善,則被罪黜イ[ “則被罪黜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被罪黜”。],不如虽无親而仁者必有祿爵也[ “不如虽无親而仁者必有祿爵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如雖無親而仁者必有祿爵也”。懷德堂本注言:“‘爵’,桃花齋本作‘位’。”]。孔安国曰:‘親而不賢不忠則誅之,管、蔡是也。仁人,箕子、微○子[ “仁人,箕子、微○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仁人,箕子、微子”;鮑本作“仁人,謂箕子、微子”。],来則用之也。’管、蔡謂周公之弟管叔、蔡叔也。流言丿作乱[ “流言丿作乱”,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流言作亂”。],周公誅之,是有親而不仁,所以被誅也。箕子是紂叔父,爲紂囚奴。武王誅紂,而粎箕子囚,用爲官[ “用爲官”,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用爲官爵”。],使之行商容イ[ “使之行商容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使之行商容”。懷德堂本注言:“‘容’,桃花齋本旁注異本作‘體’。”]。微子是紂庶兄也,見紂惡而先投周,武王用之爲殷後於宋。並是仁人,於周无親,而周用之也。百姓有過,在予一人。’此武王引咎自責辝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自此以上至『大賚』,周告天之文也。自此以下,所脩之政也。禪者有命无告,舜之命禹,一準於堯。同周告天文少其異如殷[ “同周告天文少其異如殷”,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周告天文少異於殷”;鮑本作“周告天文少其異於殷”。],所異者如此,存其不錄脩俻イ也[ “存其不錄脩俻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存其體不錄備也”;鮑本作“存其體不錄修也”。案:文明本“”,當是草書體“躰”字。]。’侃案:湯伐桀辝皆云‘天’,故知是告天也。周伐紂文,句=称人,故知是誓人也。謹權量,此以下弟重,明二帝三王所脩之政同也[ “明二帝三王所脩之政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之”字原寫作“故”後塗改所得;懷德堂本、鮑本作“明二帝三王所脩(修)之政同也”。]。不爲囯則已,既爲便當然也。謹,猶愼也。權,称也。量,斗也[ “量,斗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量,斗斛也”。]。當謹愼於称、尺、斗斛也。審法度,審,猶諦也。法度,謂可治国之制典也。冝審諦分明之也。‘修癈官[ “修癈官”,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脩廢官”;鮑本作“修廢官”。],’治故曰脩修イ[ “治故曰脩修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脩”乃塗改所得;懷德堂本作“治故曰脩”;鮑本作“治故曰修”。],若旧官有癈者則更脩修立之也[ “若旧官有癈者,則更脩修立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若舊官有廢者,則更脩立之也”;鮑本作“若舊官有廢者,則更修立之也”。]。四方之政行矣。自謹權若皆得法[ “自謹權若皆得法”,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自謹權以下若皆得法”。],則四方風政聖並服行也[ “則四方風政聖並服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聖”字乃後勾刪;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四方風政並服行也”。]。苞氏曰:‘權,称也[ “權,称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權,稱也”;鮑本作“權,秤也”。]。量,斗斛也。’興滅国,若有国爲前人非理而滅之者,新王當更爲興起越イ之也[ “新王當更爲興起越イ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新王當更爲興起之也”。]。絕繼世[ “絕繼世”,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繼絕世”。],若賢人之次世イ被絶不祀者[ “若賢人之次世イ被絶不祀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賢人之世被絶不祀者”。懷德堂本注言:“‘世’,文明本、清熙園本作‘次’,恐非,今據他本改正。”],當爲立後係之,便使イ得皈仍イ淳享イ祀也[ “便使イ得皈仍イ淳享イ祀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使得仍享祀也”。]。舉逸民,若民中有才行超逸不任仕者[ “若民中有才行超逸不任仕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民中有才行超逸不仕者”。],則躬举之於朝廷爲官爵也[ “則躬举之於朝廷爲官爵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躬舉之於朝廷爲官爵也”。]。天下之民歸心焉。既能興繼举逸,故爲天下之民皆歸心,繈負而至也。所重:民、食、喪、祭。此四事並又治天下所冝重者也。国以民爲本,故重民爲先也。民以食爲治[ “民以食爲治”,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民以食爲活”。],故次重食也。有生必有死,故次重於喪也。喪畢爲之宗庿,以鬼享之,故次重祭也。孔安国曰:‘重民,国之本也。重食,民之命也。重喪,所以尽○其イ哀[ “所以尽○其イ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所以盡哀”;鮑本作“所以盡其哀”。]。重祭,所○以イ致敬也[ “所○以イ致敬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所以致敬也”。]。’寬則得衆,爲君上若能寛,則衆所共皈,故云‘得衆’也。敏則有功,君行事若儀イ无用敏疾[ “君行事若儀イ无用敏疾”,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行事若儀用敏疾”。],則功大易成,故云‘有功’也。○信則民任焉イ公則民悅[ “○信則民任焉イ公則民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公則民悅”。]。君若爲事分公イ平[ “君若爲事分公イ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若爲事公平”。],則百姓皆歡欣イ悦也[ “則百姓皆歡欣イ悦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百姓皆歡悦也”。]。孔安国曰:‘言政教公平,則民說矣。凡此,二帝三王所以治也,故傳以示後世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0 10:06:55
          第30行“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政矣”,定州漢簡“子張問於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正矣子曰尊五美屏  603四惡可以從正矣”,恢復碑“子張問於孔子曰何如斯可以從正矣子曰尊五美屏四惡斯可以從正矣”。《集解》孔安國曰:“屏,除也。”“於孔”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子張問於孔子曰”;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羣書治要》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子張問政於孔子曰”;應永十七年鈔本作“子張問政放孔子曰”。《漢書·藝文志》言:“《論語》古二十一篇。出孔子壁中,兩《子張》。如淳曰:“分《堯曰》篇後子張問‘何如可以從政’已下爲篇,名曰《從政》。””

                第30、31行“子張曰何謂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定州漢簡“子張曰何胃五美子曰君子  604……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  605……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不亦  606惠而不費乎”,恢復碑“子張曰何胃五美子曰君子惠而不費勞而不怨欲而不貪泰而不驕威而不猛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曰因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羣書治要》本與定州漢簡本“不亦”上同無“斯”字。《集解》王肅曰:“利民在政,無費於財。”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羣書治要》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何謂五美”;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何謂五美也”。

              第31行“擇可勞而勞之又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衆寡無小大無敢慢”,定州漢簡“擇可勞而勞之有誰怨欲仁而得仁  607……貪君子無衆寡無小大毋敢慢”,恢復碑“擇可勞而勞之有誰怨欲仁而得仁又焉貪君子無衆無小大毋敢慢”。《集解》孔安國曰:“言君子不以寡小而慢也。”案:唐石經、《羣書治要》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擇可勞而勞之”;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擇其可勞而勞之”。

                  第31、32行“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定州漢簡“斯不亦泰而不驕乎  608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嚴然人望而畏之不亦  609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胃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  610……”,恢復碑“斯不亦泰而不驕乎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視儼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子張曰何胃四惡孔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不戒視成謂之暴”。《集解》馬融曰:“不宿戒而責目前成,爲視成。”“虐不戒”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後二行乃《校記》殘字。中空一行爲“同異”《校記》標題下空行。《漢書·五行志》:“武帝元光四年四月,隕霜殺草木。先是二年,遣五將軍三十萬衆伏馬邑下,欲襲單于,單于覺之而去。自是始征伐四夷,師出三十餘年,天下戶口減半。《京房易傳》曰:‘興兵妄誅,茲謂亡法,厥災霜,夏殺五穀,冬殺麥。誅不原情,茲謂不仁,其霜,夏先大雷風,冬先雨,乃隕霜,有芒角。賢聖遭害,其霜附木不下地。佞人依刑,茲謂私賊,其霜在草根土隙間。不教而誅茲謂虐,其霜反在草下。’”《董仲舒傳》仲舒對曰:“臣謹案《春秋》之文,求王道之端,得之於正。正次王,王次春。春者,天之所爲也;正者,王之所爲也。其意曰:上承天之所爲,而下以正其所爲,正王道之端云爾。然則王者欲有所爲,宜求其端於天。天道之大者在陰陽。陽爲德,陰爲刑;刑主殺而德主生。是故陽常居大夏,而以生育養長爲事;陰常居大冬,而積於空虛不用之處。以此見天之任德不任刑也。天使陽出布施於上而主歲功,使陰入伏於下而時出佐陽;陽不得陰之助,亦不能獨成歲。終陽以成歲爲名,此天意也。王者承天意以從事,故任德教而不任刑。刑者不可任以治世,猶陰之不可任以成歲也。爲政而任刑,不順於天,故先王莫之肯爲也。今廢先王德教之官,而獨任執法之吏治民,毋乃任刑之意與!孔子曰:‘不教而誅謂之虐。’虐政用於下,而欲德教之被四海,故難成也。”案:恢復碑後由上下文殘石固定後知“子張曰何謂四惡子曰不教而殺謂之”中漢石經當較諸本多一字,或漢石經張矦《魯論》本與《董仲舒傳》所引相同“子曰”作“孔子曰”存此備考。

                第32行“慢令致期謂之賊”,《集解》孔安國曰:“與民無信而虛刻期。”

                “猶之與人也出內之吝謂之有司”,定州漢簡本“……內之謂之有司●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     611凡二章    凡三百廿二字  612”,恢復碑“猶之與人也出內之胃之有司●凡二章三百卅九字●魯論張矦本凡廿篇萬五千七百一囗字”。《集解》孔安國曰:“謂財物俱當與人,而吝嗇於出納惜難之,此有司之任耳,非人君之道。”《釋文》:“內,如字,又音納,《注》同,本今作納。之吝,力刃反,舊力慎反。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魯論》無此章,今從古。”《論語筆解》韓曰:“‘猶之’當爲‘猶上’也,言君上吝嗇則是有司之財而巳。”案:“”定州漢簡整理者以爲是“鄰”之省,良是。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宋《監本互注》、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出內之吝”。文明本“內”旁標“納”;《論語筆解》、《羣書治要》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出納之吝”。龖案:由此《堯曰》定州漢簡本“凡二章”與漢熹平石經張矦《魯論》圖七十六tb079513“繼絕世”殘字“凡二章”相同,知定州漢簡亦是《魯論》之祖本也;《述而》157簡“以學亦可以毋大過矣”,《釋文》所言:魯讀“易”爲“亦”;《子罕》篇《釋文》:“冕,音免,鄭本作弁,云:魯讀弁爲絻,今從古。”案:《子罕》“麻冕禮也”、《太伯》“致美乎黻冕”並《衛靈公》“服周之冕”中“冕”字,定州漢墓竹簡皆作“絻”,此《魯論》與定州漢簡同祖本之旁證也;《衛靈公》431簡:“言不及義好行小惠  431”,《釋文》:“行小慧,音惠,小才知,魯讀慧爲惠,今從古。”;《先進》定州漢簡第308簡作“雖求也則非國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囗非國也者雖  308”,而漢熹平石經張矦《魯論》本碑隂三亦作“雖求則非國與焉見方六七十而非國也”同無現行本之“如五六十”四字,此五條足證定州漢簡並是《魯論》!又定州漢簡本或與漢石經《異文校記》中的“盍、毛”二家有關,存此備考。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0 10:07:50
              皇侃《義疏》:“子張政问於孔子[ “子張政问於孔子”,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張’,清熙園本作‘長’,恐非。”],曰:‘何如斯可以從政矣?’此章弟二三イ[ “此章弟二三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此章第二”。],明孔子同於堯、舜諸聖之尊義イ也[ “明孔子同於堯、舜諸聖之尊義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明孔子同於堯、舜諸聖之尊也”;鮑本作“明孔子同於堯、舜諸聖之義也”。懷德堂本注言:“‘尊’,桃花齋本作‘事’,根本本作‘義’。”]。子張问於孔子,求爲政之法也。子曰:‘尊五美,尊,崇重也。孔子曰:若欲從政,當崇尊於五事之美者也[ “當崇尊於五事之美者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當尊崇於五事之美者也”。]。屏四惡,屏,除也。又除於四事者也[ “又除於四事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又除於四事之惡者也”。]。斯可以從政矣。’若尊五除四,則此可以從政也。孔安国曰:‘屏,除也。’子張曰:‘何謂五美也[ “何謂五美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何謂五美”。]?’子張曰:‘何謂五美也[ “子張曰:‘何謂五美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無此八字。]?’子張并不曉五美四惡[ “子張并不曉五美四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張并不曉五美四惡”。],未敢并问,今且分諮五美,故云:‘何謂五美也?’子曰:‘君子惠而不費,歴於五,此其一也。言爲政之道,能令民下荷於润惠而我无所費○損[ “能令民下荷於润惠而我无所費○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能令民下荷於潤惠而我無所費損”。],故云‘惠而不費也。’労而不怨,二也。君使民労苦,而民其心无死怨[ “而民其心无死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案:底本“怨”字從“死、心”;懷德堂本作“而民甘心無怨”;鮑本作“而民其心無怨”。懷德堂本注言:“‘甘’,諸本作‘其’,恐非。今據清熙園本改正。”],故云‘労而不怨’也。欲而不貪,三也。君能遂己所欲,而非貪也。泰而不驕,四无也イ[ “四无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四也”。]。君能恆寛泰,而不驕傲イ也[ “而不驕傲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不驕傲也”。]。威而不猛。’五也。君能有威嚴,而不猛厉傷物也。子張曰:‘何謂惠而不費?’子張亦并未曉五事,故且先從弟一而更諮也。子曰:‘囙民之所利而利之,斯不亦惠而不費乎?之也。囙民所利而利之,謂民水居者利在魚、鹽、蜃イ、蛤[ “謂民水居者利在魚、鹽、蜃イ、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謂民水居者利在魚、、蜃、蛤”;鮑本作“謂民水居者利在魚、鹽、蜃、蛤”。];山居者利於果實材木。明君爲政即而安之,不使水者居山,渚者居中原,是因民所利而利利イ无之[ “是因民所利而利利イ无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因民所利而利之”。],而於君無所損費也。王肅曰:‘利民在政,无費於財也。’擇其可労而労之,又誰怨?孔子知子張並疑,故并歴也。言凡使民之法,各有等差,擇其可應労役者而労役之,則民各服其労而不敢怨也。欲仁而得仁,又焉貪?欲有○多塗イ[ “欲有○多塗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其異本當作“欲有塗多”;懷德堂本、鮑本作“欲有多塗”。],有欲財射イ色之欲[ “有欲財射イ色之欲”,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有欲財色之欲”。],有欲仁義之欲。=仁義有者爲廉[ “=仁義有者爲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欲仁義者爲廉”。],欲財色者爲貪。言人君當欲於仁義,使仁義事顯,不爲欲財色之貪,故云‘欲仁而得仁,又焉貪’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我欲仁,則仁至,非貪也。’君子無衆寡,言不以我冨財之衆,而張陵イ彼之寡少也[ “而張陵イ彼之寡少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陵彼之寡少也”。懷德堂本注言:“‘陵’,文明本作‘張’,桃花齋本作‘淩’,他本並作‘陵’。”]。無小大,又不得以我貴勢之大,加彼之小也。無敢慢,[我不以我冨財之衆,而陵彼之寡少也。]此註異{我虽衆大,而愈我敬寡小,故無所敢慢也。}異本註[ “[我不以我冨財之衆,而陵彼之寡少也。]此註異{我虽衆大,而愈我敬寡小,故無所敢慢也。}異本註”,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我雖衆大而愈敬寡少,故無所敢慢也”;鮑本作“我雖衆大,而愈敬寡小,故無所敢慢也”。懷德堂本注言:“‘敬’上,諸本有‘我’字,恐衍,今削正。”]孔安国曰:‘言君子不以寡小而慢之也。’[ “孔安国曰:‘言君子不以寡小而慢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孔安國曰:‘言君子不以寡少而慢之也’”;鮑本作“孔安國曰:‘言君子不以寡小而慢之也’”。懷德堂本注言:“‘之’,桃花齋本旁注異本作‘人’,與慈眼刊《集解》本同。”]斯不亦泰而不驕乎?能衆能大,是我之泰。不敢慢於寡小,是不驕也。故云‘泰而不驕’也。殷仲堪云[ “殷仲堪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殷仲堪曰”。]:‘君子处心以虛,接物以爲敬[ “接物以爲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接物以爲敬”。],不以衆寡異情,大小改意,無所敢慢,斯不驕也。’君子正其衣冠,衣无撥,冠无免也。尊其瞻視,=瞻无囬○邪イ也[ “=瞻无囬○邪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視瞻无回也”;鮑本作“瞻視無回邪也”。]。儼然,若思以若容也[ “若思以若容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思以爲容也”。]。人望而畏之,望之儼然,即之也溫,聽其言也厉,故服而畏之也。斯不亦威而不猛乎?’望而畏之,是其威也,即之也溫,是不猛也。子張曰:‘何謂四惡?’已闻五美,故次更諮四惡イ也[ “故次更諮四惡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次更諮四惡也”。]。子曰:‘不教而殺謂之虐,一惡也。爲政之道必○先施教[ “爲政之道必○先施教”,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爲政之道必先施教”。],=若不從,然後乃殺。若不先行教而即用殺,則是酷虐之君也。不戒視成謂之暴,二惡也。爲君上見民不善,當宿戒語之,戒若不從,然後可責。若不先戒勗,而急卒就責目前,視之取成,此是風化无漸,故爲暴卒之君也,暴淺於虐也。馬融曰:‘不宿戒而責目前成,爲視成也。’責目前之成,故謂之視成也。慢令致期謂之賊,三惡也。与民○先イ无信而虛期[ “与民○先イ无信而虛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與民無信而虛期”。],=不甲申イ○勑丁寧,是慢令致期也。期若不至イ帀而イ行誅罸[ “=不甲申イ○勑丁寧,是慢令致期也。期若不至イ帀而イ行誅罸”,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期不申勑丁寧,是慢令致期也。期若不至而行誅罰”。案:《五經文字》:“罰、罸:上《說文》下石經,五經多用上字。”],此是賊害之君也。袁氏云[ “袁氏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袁氏曰”。]:‘令之イ无不明而急之期之也[ “令之イ无不明而急之期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令之不明而急期之也”。]。’孔安國曰:‘与民無信而虛刻尅イ期也[ “与民無信而虛刻尅イ期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與民無信而虛尅期也”。]。’猶之与人也,四惡也。猶之与人,謂以物献与彼人,必不淂止者也。出內納イ之吝[ “出內納イ之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出內之吝”。],=,難惜之也。猶會應与人而其吝惜於出入之○屬イ[ “猶會應与人而其吝惜於出入之○屬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猶會應與人而其吝惜於出入也”;鮑本作“猶會應與人而其吝惜於出入之屬”。],故云‘出内之’也。謂之有司。’= =,謂主典物者也。猶庫吏之屬也,庫吏虽有官物而不淂自由,故物應出入者,必有所諮问,不敢擅易,人君若物与人而不[ “人君若物与人而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人君若物與人而吝”。],即与庫吏无異,故云‘謂之有司’也。孔安國曰:‘謂財物也,俱當与人,而吝嗇○於出內惜難之[ “而吝嗇○於出內惜難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吝嗇於出內惜難之”。],此有司之任耳,非人君之道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1 09:26:44
              《古論》:“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集解》孔安國曰:“命,謂窮達之分。”《藝文志》顔注引如淳曰:“分《堯曰》篇後子張問‘何如可以從政’已下爲篇,名曰《從政》。則“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爲古文《論語·從政》之文也。

                “不知禮無以立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集解》馬融曰:“聽言則別其是非也。”《韓詩外傳》卷第六:“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言天之所生,皆有仁義禮智順善之心。不知天之所以命生,則無仁義禮智順善之心。無仁義禮智順善之心,謂之小人。故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小雅》曰:‘天保定爾,亦孔之固。’言天之所以仁義禮智保定人之甚固也。《大雅》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則。民之秉彜,好是懿德。’言民之秉德以則天也。不知所以則天,又焉得爲君子乎?”《漢書·董仲舒傳》仲舒對曰:“故孔子曰:‘天地之性人爲貴。’明於天性,知自貴於物;知自貴於物,然後知仁誼;知仁誼,然後重禮節;重禮節,然後安處善;安處善,然後樂循理;樂循理,然後謂之君子。故孔子曰‘不知命,亡以爲君子’,此之謂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1 09:28:11
           皇侃《義疏》:“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此章弟三。明若‘不知命,无以爲君子’。所以更明孔子知命,故不爲政也。命,謂窮通夭壽也。人生而有命,受之由天,故不可不知也。若不知而強求,則不成爲君子之德,故云‘无以爲君子’也。孔安国曰:‘命,謂窮達之分也。’窮,謂貪賤[ “窮,謂貪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窮,謂貪賤”。]。達,謂冨貴。並稟之於天,如天之見命爲之者也。不知禮,無以立也;礼主恭儉莊敬,爲立身之本。人若不知礼者,无以淂立其身於世也,故《礼運》云:‘得之者生。失之者死。’《詩イ》云[ “《詩イ》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詩》云”。]:‘人而无礼,不死何俟。’是也。不知言,無以知人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不知言則不能賞言,= = = =則不能量彼。猶短綆不可測於深井,故无以知人[ “故无以知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故無以知人”;鮑本作“故無以知人也”。]。’馬融曰:‘聽言則別其是非也。’”


                      《論語○義疏イ》卷第十[ “《論語○義疏イ》卷第十”,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論語義疏》卷第十”;鮑本無此字。]經一千二百二十三字注一千一百一十五字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1 09:29:46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1 09:31 编辑

                           熹平石經《魯論》異文校記

              第33行“論語張盍毛包周氏同異”,馬衡先生《從實驗上窺見漢石經之一斑》云:“後漢立五經博士十四,……諸家各以家法教授,故章句間有異同。石經之立,欲盡刻十四家之章句,其勢有所不能,故以一家爲主,而羅列諸家異同於各《經》之末,此漢石經之例也。”龖案:《集存·書經》224.2tb032“同異”爲“書經歐陽大小夏侯同異”《易經》圖版三九之247第三行所存“易經梁”爲“易經梁施孟京氏同異”。“張盍毛、歸厚包”,《校記》殘字,詳右圖版。案:羅雪堂、馬叔平先生皆以爲從“弓”之殘字爲張矦之“張”良是。而此一“張”並《校記》中再無是字出現!且《隷釋》卷十四載《論語校記》殘字“而在於蕭蘠之內盍毛包周無於”中“盍毛包周”前當僅有一“張”氏,而《校記》殘字中除“張、盍、毛、包、周氏”五家外無第六家出現!是以知漢熹平石經《魯論》是以“張矦論”爲主是也。《漢書·藝文志》言:“《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篹,故謂之《論語》師古曰:“輯與集同。篹與撰同。”。漢興,有齊、魯之說。傳《齊論》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師古曰:“畸音居宜反。”、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唯王陽名家。師古曰:“王吉字子陽,故謂之王陽。”傳《魯論語》者,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丞相韋賢、魯扶卿、前將軍蕭望之、安昌侯張禹,皆名家。張氏最後而行於世。”《張禹傳》云:“初,禹爲師,以上難數對己問《經》,爲《論語》章句獻之。始魯扶卿及夏侯勝、王陽、蕭望之、韋玄成皆說《論語》,篇第或異。禹先事王陽,後從庸生,采獲所安,最後出而尊貴。諸儒爲之語曰:‘欲爲《論》,念張文。’由是學者多從張氏,餘家寖微。”陸德明《經典釋文序錄言》:“安昌矦張禹受《魯論》于夏矦建又從庸生、王吉受《齊論》,擇善而從號曰張矦《論》最後而行於漢世。禹以《論》授成帝,後漢包咸字子良吳人*大鴻臚。、周氏不詳何人竝爲章句,列于學官。鄭玄就《魯論》張、包、周之篇章考之齊、古爲之《注》焉。”魏文貞《隋書錠籍志》言:“漢初,有齊、魯之說。其齊人傳者二十二篇,魯人傳者二十篇。齊則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魯則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韋丞相節侯父子、魯扶卿、前將軍蕭望之、安昌侯張禹,並名其學。張禹本授《魯論》,晚講《齊論》,後遂合而考之,刪其煩惑。除去《齊論·問王》、《知道》二篇,從《魯論》二十篇爲定,號《張侯論》,當世重之!周氏、包氏爲之章句,馬融又爲之訓。又有古《論語》,與《古文尚書》同出,章句煩省,與《魯論》不異,唯分《子張》爲二篇,故有二十一篇。孔安國爲之傳。漢末,鄭玄以《張侯論》爲本,參考《齊論》、古《論》而爲之注。魏司空陳羣、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吏部尚書何晏又爲《集解》。是後諸儒多爲之注,《齊論》遂亡。古《論》先無師說,梁、陳之時,唯鄭玄、何晏立于國學,而鄭氏甚微。”桓譚《新論·正經》:“《古論語》二十一卷,與《齊》、《魯》文異六百四十餘字。”
79圖七十九《校記》tb080516“張盍毛、歸厚包”.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2 07:55:06
           第34行“歸厚包”,叔平先生言:“歸厚,乃《學而》篇‘民德歸厚矣’之文。”蓋“民德歸厚”包氏或加上“周氏”有異文而出此《校記》。龖案:“民德歸厚”,當是漢石經《論語》的第一句有異文校記者!

         “周言主●”,tb080515“虐不戒”加《校記》中殘字,碑陽一第26行《八佾》“哀公問主於宰我”《釋文》:“問社,如字,鄭本作‘主’,云:‘主:田主謂社。’”邢昺《疏》言:“張、包、周本以爲‘哀公問主於宰我。’”而“盍毛”二家或作“問社”。

         tb079513“繼絕世”中“言黑●”,案:《公冶長》“公冶長可妻也雖在縲紲之中” 《集解》孔安國曰:“公冶長,弟子,魯人也。姓公冶,名長。縲,黑索;”蓋是張矦《魯論》作“縲紲”,而“盍、毛、包、周”四家中或有作“黑紲”者;又《述而》第139簡“黑而職學不厭”現行本作“默而識之學而不厭”在,但是句距此稍遠,並存此備考。

          《隷釋》卷十四載《論語校記》殘字“賈諸賈之哉包周”。由“哉”字後接“包、周”二字,知此五字是石經字,而包、周二家有異文是也。前句“求善賈而沽”,定州漢簡第227簡作“求善賈而賈”由此亦可知定州漢簡、熹平石經“沽”字同作“賈”!碑陽三《子罕苐九》第17行:“子曰沽之哉沽之哉我待賈者也”,恢復碑“子曰賈諸賈之哉我待賈者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2 07:56:11
             圖卅三《隷釋》卷十四載《校記》殘字“蓋肆乎其肆也囗周……”,此碑隂三第9行《顔淵》現行本作“蓋徹乎、其徹也”的《異文校記》。《八佾》:“三家者以雍徹”,馬融曰:“三家,謂仲孫,叔孫,季孫。《雍》,《周頌·臣工》篇名。天子祭於宗廟,歌之以徹祭。今三家亦作此樂。”《周頌·雍》“有客雍雍至止肅肅相維辟公天子穆穆於薦廣牡相予肆祀假哉皇考綏予孝子宣悊惟人文武惟后燕及皇天克昌厥後綏我眉壽介以繁祉既右烈考亦右文母其一雍一章十六句●”,蔡邕《獨斷》言:“《雍》一章十六句,禘大祖之所歌也。”馬瑞辰《通釋》言:“肆祀當即《周禮》之肆享。《大祝》鄭《注》‘肆享,祭宗廟也。’”《獨斷》:“羣臣異姓有功封者,稱曰徹侯,避武帝諱,改曰通侯,或曰列侯也。”《大雅·行葦》:“或肆之筵”,《毛傳》“肆,陳也。”《漢書·食貨志》:“開市肆以通之。”師古曰:“肆,列也。”慧琳《一切經音義》卷十四《大寶積經》第五十八卷《文殊授記會》第十五卷《經》:“廛肆,上長連反,《玉篇》云:市中空地也。下音四,孔注《尚書》云:肆,陳也。杜注《左傳》云:肆,列也,陳列貨物於市。《字書》云:居舍也,從長聿省聲也。”龖案:參考其它《校記》知殘字“囗”當爲“盍、毛”中之一家,而“盖肆乎、其肆也”爲漢石經張矦、包咸本《魯論》!由此間接可知周氏並“盍、毛”本中一家有與定州漢簡《八佾》第37簡相同而不諱“徹”字爲漢孝武帝前之《魯論》家說者是也。

            第35行“徹●既”碑頂緊接上行“徹”字前蓋爲“肆言”二字,“徹”字後有“●”,當是“盍、毛”二家與“周”氏有作“徹”而不避此漢景帝諱者!張矦、包氏《魯論》諱此“徹”作“肆”。“既”字前“●”,可知“既”當是張矦《魯論》殘字是也。《顏淵苐十二》:“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集解》引包氏曰:“愛惡當有常。一欲生之,一欲死之,是心惑也。”則或“盍、毛、周”本有此句異文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2 07:57:22
            “曰無矣”蓋是張矦《魯論》作“毋”而“盍、毛、包、周”四家有作“無”者。

           “且在封”,詳碑隂二《季氏苐十六》第23行相關說釋。

            “而在於蕭蘠之內盍毛包周無於”,乃碑隂二第26行《季氏》漢石經張矦《魯論》本作“吾恐季孫之憂不在於顓臾而在於蕭蘠之內●”而“盍毛包周”本中有無“於”字或有“蘠”作“牆”者是也。《隷釋》卷十四載《魯詩·魏風·伐檀》殘字“不稼不嗇”,《五經文字》:“牆、,上《說文》,下石經。”而《睡虎地秦墓竹簡·爲吏之道》15參有“囷屋蘠垣”,《日書甲》30背有“置蘠上”,漢石經《論語》此處作“蘠”供參考。

            第36行“乎周”,“乎”後之“周”知“乎”字前當是張矦《魯論》殘字。而“周”氏本有此句異文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2 07:59:39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2 08:00 编辑

行數上下位置不定《校記》殘石:“盍、包言、言靜”,《校記》殘字,詳右圖版。案:“靜”字當是“盍、毛、包、周”之異文,而張矦《論》不作“靜”。

          “繢、●”《校記》殘字,詳上右圖版。叔平先生言:“《論語·八佾》‘繪事後素’,《釋文》‘本又作繢同。’此當爲《論語》校文。”

         “盍毛、 、郎”,《校記》殘字,詳右圖版。龖案:“盍毛”當與tb080517《校記》殘字“言靜”同在一行!

            “包、爲”《校記》殘字,詳上圖版。案:此二字若是《校記》殘字當在第34至37行之間,存此備考。
80圖八十tb080517《校記》殘字“盍、包言、言靜”.jpg
81圖八十一tb080518《校記》殘字“盍毛、 、郎”.jpg
82圖八十二tb080519“手、繢”.jpg
83圖八十三tb080520“包、爲”.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3 09:44:03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3 10:05 编辑

             孔子生年考

                《春秋》襄公“廿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晉。邾婁庶其以淶閭丘來奔。邾婁庶其者何?邾婁大夫也。邾婁無大夫,此何以書?重地也。夏,公至自晉。秋晉欒盈出奔楚。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曹伯來朝。公會晉矦、齊矦、宋公、衛矦、鄭伯、曹伯、筥子、邾婁子于商任。庚子孔子生。”唐·陸德明《經典釋文》言:“庚子孔子生,《傳》文,上有‘十月庚辰’,此亦十月也;一本作‘十一月庚子’,又本無此句。”由漢石經嚴氏《春秋》行七十三字例並圖八十四tb048314-1,2“朔”、圖八十五tb085315“宿如宋”及碑底殘石圖八十九tb050316“淶閭丘來”恢復碑後亦可知漢熹平石經嚴氏《春秋》本當無“十一月”三字。《穀梁》此段:“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曹伯來朝,公會晉矦、齊矦、宋公、衛矦、鄭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庚子孔子生。”唐石經、宋淳煕撫州公使庫刻紹煕四年重修本及四部叢刊景宋余仁仲刻本《公羊傳》皆作“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乃誤衍“十有一月”四字並以之附《經》。案:根據國、內外專家推算:公元前552年,即魯襄公廿一年,在山東曲阜確實可以見到一次食分達0.77的大食分日偏食!參見張培玉先生《中國先秦史歷表》附錄2《春秋日食表》或http://eclipse.gsfc.nasa.gov/SEcat5/SE-0599--0500.html,而且出現此次日食的這一天,紀日干支恰為庚戌,即與“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的記載相合!而在次年即魯襄公廿二年,沒有任何日食。龖案:所有曾經發生和將要發生的日食與月食,全部數據已公布在美國國家宇航局NASA網站上!相關《春秋》所記“九月庚戌朔”日食帶圖詳右圖版,而且出現此次日食的這一天,紀日干支恰為庚戌。又“九月庚戌朔”為西元前552年8月20日,則“十月庚辰朔”是9月19日;推“十一月庚戌朔”為10月19日。由是可知“十一月”根本無法有“庚子”日,回推至10月9日為“庚子”日。即實際歷日當以《穀梁傳》及唐·陸德明所見本《公羊》為是!即孔子生於魯襄公廿一年十月庚子即為西元前552年10月9日。
圖八十四《集存》tb048314-1,2“朔”.jpg
圖八十五《集存》tb085315“宿如宋”.jpg
圖八十六《集存》tb045317“晉、仲”.jpg
圖八十七《集存》t085318“殺其世”.jpg
圖八十八新出漢石經殘字“孫偈、盈齊高”.jpg
圖八十九《漢石經集存》tb050316“淶閭丘來”.jpg
圖九十右圖恢復的漢熹平石經《春秋》.jpg
圖九十一孔子出生前發生.pn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3 10:09:31
                太史公書《孔子世家》

          《索隱》:“教化之主,吾之師也。爲帝王之儀表,示人倫之凖的,自子思以下代有哲人繼世,象賢誠可仰同,列國前史既定吾無間然。又孔子非有諸侯之位,而亦稱世家者,以是聖人爲教化之主,又代有賢哲,故稱世家焉。”《正義》:“孔子無侯伯之位,而稱世家者,太史公以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宗於夫子,可謂至聖,故爲世家。”
孔子生魯昌平鄉陬邑。〔一〕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二〕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紇。〔三〕紇與顏氏女野合而生孔子,〔四〕禱於尼丘得孔子。魯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五〕生而首上圩頂,〔六〕故因名曰丘云。字仲尼,姓孔氏。
〔一〕《集解》徐廣曰:“陬音騶。孔安國曰‘陬,孔子父叔梁紇所治邑。’”《索隱》陬是邑名,昌平,鄉號。孔子居魯之鄒邑昌平鄉之闕里也。《正義》《括地志》云:“故鄒城在兗州泗水縣東南六十里。昌平山在泗水縣南六十里。孔子生昌平鄉,蓋鄉取山爲名。故闕里在泗水縣南五十里。《輿地志》云:鄒城西界闕里有尼丘山。”按:今尼丘山在兗州鄒城,闕里即此也。《括地志》云:“兗州曲阜縣魯城西南三里有闕里,中有孔子宅,宅中有廟。伍緝之《從征記》云:闕里背邾面泗,即此也。”按:夫子生在鄒,長徙曲阜,仍號闕里。
〔二〕《索隱》《家語》:“孔子,宋微子之後。宋襄公生弗父何,以讓弟厲公。弗父何生宋父周,周生世子勝,勝生正考父,考父生孔父嘉,五世親盡,別爲公族,姓孔氏。孔父生子木金父,金父生睪夷。睪夷生防叔,畏華氏之逼而奔魯,故孔氏爲魯人也。”
〔三〕《正義》《括地志》云:“叔梁紇廟亦名尼丘山祠,在兗州泗水縣五十里尼丘山東趾。《地理志》云:魯縣有尼丘山,有叔梁紇廟。”
〔四〕《索隱》《家語》云:“梁紇娶魯之施氏,生九女。其妾生孟皮,孟皮病足,乃求婚於顏氏徵在,從父命爲婚”。其文甚明。今此云“野合”者,蓋謂梁紇老而徵在少,非當壯室初笄之禮,故云野合,謂不合禮儀。故《論語》云“野哉由也”,又“先進於禮樂,野人也”,皆言野者是不合禮耳。《正義》男八月生齒,八歲毀齒,二八十六陽道通,八八六十四陽道絕。女七月生齒,七歲毀齒,二七十四陰道通,七七四十九陰道絕。婚姻過此者,皆爲野合。故《家語》云“梁紇娶魯施氏女,生九女,乃求婚於顏氏,顏氏有三女,小女徵在”。據此,婚過六十四矣。
〔五〕《索隱》《公羊傳》“襄公二十一年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今以爲二十二年,蓋以周正十一月屬明年,故誤也。後序孔子卒,云七十二歲,每少一歲也。龖案:當是《公羊傳》“襄公二十一年十月庚子,孔子生”。今以爲二十二年,當是太史公以秦、漢之際十月屬明年,後人不察而致誤也。詳參《秦楚之際月表第四》。
〔六〕《索隱》圩音烏。頂音鼎。圩頂言頂上窳也,故孔子頂如反宇。反宇者,若屋宇之反,中低而四傍高也。《正義》《括地志》云:“女陵山在曲阜縣南二十八里。干寶《三日紀》云‘徵在生孔子空桑之地,今名空竇,在魯南山之空竇中。無水,當祭時酒掃以告,輒有清泉自石門出,足以周用,祭訖泉枯。今俗名女陵山。’”

                 以下並孔子弟子傳略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3 10:16:03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3 10:18 编辑

    《君子爲豊》、《弟子問》

          《上海博物館館藏戰國楚竹書》(五)有《君子爲豊》、《弟子問》二篇,所載內容爲孔子與孔門弟子宰我、顏淵之言行記錄,及弟子間顏淵與子游、子羽與子贛等問答。此蓋爲太史公所言的《論言弟子籍》並《論語弟子問》之類也。

            王充《論衡·正說篇》:“說《論》者,皆知說文解語而已,不知《論語》本幾何篇。但周以八寸爲尺,不知《論語》所獨一尺之意。夫《論語》者弟子共紀孔子之言行,勑記之時甚多,數十百篇,以八寸爲尺,紀之約省,懷持之便也。以其遺非經,傳文紀識恐忘,故以但八寸尺,不二尺四寸也。漢興失亡,至武帝發取孔子壁中古文,得二十一篇,齊、魯二,河間九篇,三十篇。至昭帝始讀二十一篇。宣帝下太常博士,時尚稱書難曉,名之曰《傳》。後更隸寫以傳誦。初孔子孫孔安國以教魯人扶卿,官至荆州刺史,始曰《論語》。今時稱《論語》二十篇,又失齊、魯、河間九篇。本三十篇,分布亡失,或二十一篇,目或少或多,文讃或是或誤。說《論語》者但知以剥解之問,以纎微之難,不知存問本根篇數章目。温故知新,可以爲師。今不知古稱師如何?”

           《君子爲禮》考釋說明言:“本篇與下一篇《弟子問》簡文內容性質相類,多屬孔門弟子與夫子之間答問,兩篇共四十一簡然殘闕仍多,彼此之間實在難以依序編連。經仔細分辨,並從竹簡切口位置、文字書寫風格及特徵審視,大致可區分爲兩類,例如‘而’、‘也’、‘子’、‘其’、‘韋’諸字,無論運筆或形體,皆有其獨特寫法。今依據上述標准,並結合部分簡文內容,分爲《君子爲禮》及《弟子問》兩篇。《君子爲禮》共十六簡,篇名取自第一簡‘君子爲豊(禮),以依於(仁)’乙句。本篇完簡長五十四點一釐米至五十四點五釐米之間。根據完簡,第一契口距頂端爲十點五釐米,第一契口至第二契口爲十三點二釐米,第二契口至第三契口爲十九點五釐米,第三契口至尾端爲十點三釐米。”

            《君子爲豊》:
顏囦(淵)侍於夫ニ子ニ曰韋(回)君子爲豊以依於仁顏囦(淵)作而荅曰韋(回)不敏弗.jpg
口勿言也視之而不義目勿視也聖(聽)之而不義耳勿聖(聽)也┗動而不義身毋動焉顏囦(.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4 09:56:21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4 09:58 编辑

《弟子問》:共廿五簡,原簡多殘闕不全,彼此之間難以依序編連。

       [弟1]本簡長卅釐米,上、下端殘。現存廿六字,其中合文二。

       [弟2]本簡長廿三點六釐米,上端平齊,下端殘。現存廿一字。
子曰前(延)陵季子丌天民也虖生而不因丌浴(俗)吳人生七□[弟2].jpg
而動效囗虖丌所前(延)陵季ニ僑而弗受前(延)陵季ニ亓天民也虖┗子贛[弟1].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4 10:01:02
              《文選》劉孝標《辯命論》李善注引《傅子》曰:昔仲尼既歿,仲弓之徒追論夫子言,謂之《論語》。

             《中弓》是《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的第二篇,全篇共廿八支簡,完簡長約47釐米,容34--37字,其餘多是殘簡。全文共520字,其中合文16、重文4,另有附簡24字。篇題寫在第26簡的背面,題爲“中弓”。全篇記季桓子使中弓爲宰,中弓向孔子請教爲政之道。孔子答以“老老慈糼、先有司、舉賢才、宥過舉罪”,並分別做詳細的說明。中弓又請教民務。孔子答以“祭喪、行”;中弓又問“導民興德”。孔子指示中弓事君須“以忠與敬”,最後談及當時君上有三種壞毛病,孔子勉力中弓“竭情盡質”,就可以克服此三害的障礙。

             《上博三·中弓》:『季桓子使仲弓爲宰,中弓以告孔子,曰:“季是…[中1]…使雍也從於宰夫之後,雍也憧[中4]愚,恐貽吾子羞,願因吾子而治。”孔子曰:“雍…[中26]…與聞之,夫季是,河東之盛家也,亦[中2]以行矣,爲之宗,誨女。”中弓曰:“敢問爲政可先?”[中5]中尼[中28][曰]:“…………老ニ慈幼,先又司,舉賢才,宥過舉罪。[中7]罪正之始也。”中弓曰:“若夫老ニ慈幼,既聞命矣。夫先有司,爲之女可?”中尼曰:“夫民,安舊而主與,[中8]……上下相復以忠,則民歡承教,害□者不……[中22]早使不行,妥它[中14]又成,是故又司不可不先也。”中弓曰:“雍也不敏,雖有賢才,弗知舉也。敢問舉才[中9]女之可?”中尼:“夫賢才不可掩也。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丌舍之者?”中弓曰:“宥過舉罪,則民可糼?”[中10]“山有崩,川有竭,日月星辰猶差,民亡不有過。賢者……[中19]……宜顺之至者,教而使之,君子亡所厭人。今女相夫[中16]子,有臣萬人,道女思老丌家,夫[中3]……刑政不緩,德教不倦。”中弓曰:“若出三[中17]者,既聞命矣。敢問道民興德女可?”孔子曰:“舉之[中11]服之,緩施而遜力之。唯有孝德,丌[中13]……中弓曰:“敢[中27]問民務。”孔子曰:“善哉問乎!足以教矣。君……[中15]雍,汝智者?”中弓答曰:“雍也弗聞也。”孔子曰:“夫祭,至敬之[中6]至愛之卒也,所以成死也,不可不斷也;夫行,巽華教本也,所以立生也,不可不斷也;夫喪[中23]之。一日以善立,所教皆終;一日以不善立,[中24]所教皆亞,可不斷乎?”中弓曰:“今之君子,使人不盡丌敚[中25]也,定不及丌城ニ歜厭人,難爲從政。”孔子[中12]曰:“雍,古之事君者以忠與敬,唯丌難也,女隹以□……[中21]……毋自惰也。昔三弋之明王,又四海之内,猷來……[中18]丌咎。”中弓曰:“今之君子,孚過攼析,難以納諫。”孔子曰:“今之君子所竭丌青、盡其斷者三,害近與矣。[中20]            [附簡]:……飪。孔子曰:“唯正者,正也。夫子唯有舉,女獨正之,幾不又憈也?”中……』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4 10:03:40
             太史公父子承襲戰國之時書籍及學術,吾輩所見之《論語》,漢初稱之爲《論言弟子籍》並《論語弟子問》。孔子是我國古代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記述其言行的主要材料是《論語》。有關《論語》的成書狀況歷來說法不一,劉向、班固氏以爲是孔子“門人相與輯而論纂”,總之,《論語》是依據孔子弟子及再傳弟子的記錄加以整理改編而成,大致成書於戰國初期。

             孔子魯襄公二十一年十月庚子生,魯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即B.C.552---B.C.479在世享年七十三歲!老百姓有句話叫“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也得去。”是說孔子活了七十三歲,亞聖孟子活了八十四歲是也!!

            孔子魯襄公二十一年十月庚子生,魯哀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即B.C.552---B.C.479在世享年七十三歲!老百姓有句話叫“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叫也得去。”是說孔子活了七十三歲,亞聖孟子活了八十四歲是也!!

              鄙人恢復漢熹平石經,一直對此石經每行蔡中郎等書丹爲七十三字左右不解?此事亦困擾我十數載。

               近日恢復漢石經《論語》對廿篇內容有分行七十三字的、有行七十四字的來了興趣。案:熹平石經《學而》、《爲政》並《八佾》皆每行七十四字,但《里仁》篇卻行七十三字?

               細考:漢石經《學而》、《爲政》並《八佾》皆每行七十四字,而三篇中皆有弟子並他人之言!如:“曾子曰”、“有子曰”、“子夏曰”並“孟懿子問”等等,愚以爲七十四年乃聖人在世七十三年後之一年也!蔡中郎等人或是以書每行“七十四”字,以別說明是篇中不僅僅是聖師之言也乎?

            《里仁》篇廿六章,除最後一章首字爲“子遊曰”外,其餘皆爲“子曰”!漢熹平石經此篇行七十三字,鄙人是以大膽懷疑此“子遊曰”當是“子曰”乃皆聖人之言,所以蔡中郎等書丹的漢熹平石經《里仁》每行刻爲七十三字以追比聖齡!在下之恢復碑去“遊”字而爲“子曰”備考。

            龖案:沈約《宋書·劉延孫傳》載:劉宋孝武帝劉駿大明“五年,詔延孫曰:‘舊京樹親,由來常准。卿前出所有別議,今此防久弭,當以還授小兒。’征延孫爲侍中、尚書左僕射,領護軍將軍。延孫疾病,不任拜起,上使於五城受封版,乘船自青溪至平昌門,仍入尚書下舍。又欲以代硃修之爲荊州,事未行,明年,卒,時年五十二。上甚惜之,下詔曰:‘故侍中尚書左僕射、領護軍將軍東昌縣開國侯延孫,風局簡正,體識沈明,綢繆心膂,自蕃升朝,契闊唯舊,幾將二紀。靈業中圮,則首贊宏圖;義令既舉,則任均蕭、寇。器允棟幹,勳實佐時。及累司馬兩官,出內尹牧,惠政茂課,著自民聽,忠謨令節,簡乎朕心。方燮和臺階,永毗國道,奄至薨殞,震慟兼深。考終定典,宜盡哀敬。可贈司徒,給班劍二十人,侍中、僕射、侯如故。’有司奏諡忠穆,詔爲文穆。又詔曰:‘故司徒文穆公延孫,居身寡約,家素貧虛,每念清美,良深淒歎。葬送資調,固當闕乏,可賜錢三十萬,米千斛。’史臣曰:延孫接款蕃日,固出顏、袁矣。風飆局力,又無等級可言,而隆名盛寵,必擇而後授,何哉?良以休運甫開,沈疾方被,雖宿恩內積,而安私外簡。夫侮因事狎,敬由近疏,疏必相思,狎必相厭,厭思一殊,榮禮自隔,遂得爲一世宗臣,蓋由此也。子曰:‘事君數,斯疏矣。’然乎!然乎!”案:此作“子曰”而不作“子遊曰”可爲餘說旁證!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5 10:12:42
                       漢熹平石經《論語》恢復輯證

              《論語》是記錄孔子及其弟子言行的經典實錄,此書當是由孔子的弟子及其再傳弟子編撰而成。《論語》以語錄體和對話文體爲主,集中體現了孔子的政治主張、做人規範、論理觀念並教育原則。東漢趙岐《孟子題辭解》言:“七十子之疇,會集夫子所言以爲《論語》。《論語》者,五《經》之錧鎋,六藝之喉衿也。”

               太史公曰:“《詩》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雖不能至,然心鄉往之。余讀孔氏書,想見其爲人。適魯,觀仲尼廟堂車服禮器,諸生以時習禮其家,余祗回留之不能去云。《索隱》:祗,敬也。言祗敬遲回不能去之。有本亦作“低回”,義亦通。天下君王至於賢人衆矣,當時則榮,沒則已焉。孔子布衣,傳十餘世,學者宗之。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中於夫子,《索隱》:《離騷》云:“明五帝以折中”。王師叔云:“折中,正也”。宋均云:“折,斷也。中,當也”。按:言欲折斷其物而用之,與度相中當,故以言其折中也。可謂至聖矣!”

                班固《漢書·藝文志》言:“昔仲尼沒而微言絕,七十子喪而大義乖。故《春秋》分爲五,(韋昭曰:“謂左氏、公羊、穀梁、鄒氏、夾氏也。”)《詩》分爲四,《易》有數家之傳。戰國從衡,眞偽分爭,諸子之言紛然殽亂。至秦患之,乃燔滅文章,以愚黔首。漢興,改秦之敗,大收篇籍,廣開獻書之路。迄孝武世,書缺簡脫,禮壞樂崩,聖上喟然而稱曰:‘朕甚閔焉!’于是建藏書之策,置寫書之官。下及諸子傳說,皆充秘府。至成帝時,以書頗散亡,使謁者陳農求遺書於天下。詔光祿大夫劉向校經傳諸子詩賦,步兵校尉任宏校兵書,太史令尹咸校數術,侍醫李柱國校方技。每一書已,向輒條其篇目,撮其指意,錄而奏之。會向卒,哀帝復使向子侍中奉車都尉歆卒父業。歆于是總羣書而奏其《七略》,故有《輯略》,有《六藝略》,有《諸子略》,有《詩賦略》,有《兵書略》,有《術數略》,有《方技略》。今刪其要,以備篇籍。……
《論語》古二十一篇。出孔子壁中,兩《子張》。如淳曰:“分《堯曰》篇後子張問‘何如可以從政’已下爲篇,名曰《從政》。”
齊二十二篇。多問王、知道。如淳曰:“《問王》、《知道》,皆篇名也。”
魯二十篇,《傳》十九篇。師古曰:“解釋《論語》意者。”
齊說二十九篇。
魯夏侯說二十一篇。
魯安昌侯說二十一篇。師古曰:“張禹也。”
魯王駿說二十篇。師古曰:“王吉子。”
燕傳說三卷。
《議奏》十八篇。石渠論。
《孔子家語》二十七卷。師古曰:“非今所有《家語》。”
孔子三朝七篇。師古曰:“今《大戴禮》有其一篇,蓋孔子對〔魯〕哀公語也。三朝見公,故曰《三朝》。”
孔子徒人圖法二卷。
凡《論語》十二家,二百二十九篇。

             《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時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篹,故謂之《論語》師古曰:“輯與集同。篹與撰同。”。漢興,有齊、魯之說。傳《齊論》者,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師古曰:“畸音居宜反。”、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唯王陽名家。師古曰:“王吉字子陽,故謂之王陽。”傳《魯論語》者,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丞相韋賢、魯扶卿、前將軍蕭望之、安昌侯張禹,皆名家。張氏最後而行於世。”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5 10:13:47
            唐砠德明(約550—630年)在陳後主至德元年癸卯之歲(A.D.583年)所著的《經典釋文》言:“《論語》者,孔子應荅弟子及時人所言或弟子相與言而接聞於夫子之語也。當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終微言已絕,弟子恐離居已後各生異見而聖言永滅,故相與論撰因輯時賢及古明王之語合成一法謂之《論語》。鄭康成云:仲弓、子夏等所撰定。漢興傳者則有三家。魯《論語》者魯人所傳即今所行篇次是也。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矦勝、丞相韋賢及子玄成、魯扶卿鄭云:扶先,或說:先,先生。太子少傅夏矦建前將軍蕭望之竝傳之,各自名家。齊《論語》者,齊人所傳,別有《問王》、《知道》二篇凡二十二篇,其二十篇中章句頗多於《魯論》。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宋畸、琅邪王卿、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竝傳之,唯王陽名家。古《論語》者,出自孔氏璧中凡二十一篇有二《子張》如淳云:分《堯曰》篇後“子張問何如可以從政”以下爲篇,名曰《從政》。篇次不與齊、魯《論》同。《新論》云文異音四百餘字。孔安國爲《傳》,後漢馬融亦注之,安昌矦張禹受《魯論》于夏矦建又從庸生、王吉受《齊論》,擇善而從號曰張矦《論》最後而行於漢世。禹以《論》授成帝,後漢包咸字子良吳人*大鴻臚。、周氏不詳何人竝爲章句,列于學官。鄭玄就《魯論》張、包、周之篇章考之齊、古爲之《注》焉。魏吏部尚書何晏集孔安國、包咸、周氏、馬融、鄭玄、陳羣字長文頴川人魏司空。、王肅、周生烈燉煌人《七錄》云字文逢,本姓唐,魏博士侍中。之說並下已意爲《集解》,正始中上之盛行於世,今以爲主。鄭玄《注》十卷、王肅《注》十卷、虞翻《注》十卷、何晏《集解》十卷、譙周《注》十卷字允長南巴西人,晉散騎常侍,不拜陽城亭矦。、衛瓘《注》八卷少二卷,宋明帝補闕。、崔豹《注》十卷字正熊,燕國人晉尚書左中兵部郎。、李充《集注》十卷東晉人。、孫綽《集注》十卷字興公太原人東晉廷尉鄉長樂亭矦。、盈氏《注》十卷不詳何人。、孟整《注》十卷一云孟陋,陋字少孤江夏人,東晉撫軍參軍不就。、梁覬《注》十卷天水人東晉國子博士。、袁喬《注》十卷字彥叔,陳國人,東晉益州刺史湘西簡矦。、尹毅《注》十卷、江熙《集解》十二卷、張馮《注》十卷字長宗吳人,東晉司徒左長史。、孔澄之《注》十卷字仲淵會稽人,宋新安太守。、虞遐《注》十卷會稽人,齊員外郎。、王弼《釋疑》三卷、欒肈《釋疑》十卷、徐邈《音》一卷。
   
                 右《論語》,皇侃撰《義疏》行於世。”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5 10:15:23
             唐传螛鹥《隋書錠籍志》言:“《論語》十卷鄭玄注。梁有《古文論語》十卷,鄭玄注;又王肅、虞翻、譙周等注《論語》各十卷。亡。
《論語》九卷鄭玄注,晉散騎常侍虞喜贊。
《集解論語》十卷何晏集。
《集注論語》六卷晉八卷,晉太保衛瓘注。梁有《論語補闕》二卷,宋明帝補衛瓘闕,亡。
《論語集義》八卷晉尚書左中兵郎崔豹集。梁十卷。
《論語》十卷晉著作郎李充注。
《集解論語》十卷晉廷尉孫綽解。梁有盈氏及孟整注《論語》各十卷,亡。
《集解論語》十卷晉兗州別駕江熙解。
《論語》七卷盧氏注。梁有晉國子博士梁覬、益州刺史袁喬、尹毅、司徒左長史張憑及陽惠明、宋新安太守孔澄之、齊員外郎虞遐及許容、曹思文注,釋僧智略解,梁太史叔明集解,陶弘景集注《論語》各十卷;又《論語音》二卷,徐邈等撰。亡。
《論語難鄭》一卷梁有《古論語義注譜》一卷,徐氏撰;《論語隱義注》三卷,《論語義注》三卷。亡。
《論語難鄭》一卷
《論語標指》一卷司馬氏撰。
《論語雜問》一卷
《論語孔子弟子目錄》一卷鄭玄撰。
《論語體略》二卷晉太傅主簿郭象撰。
《論語旨序》三卷晉衛尉繆播撰。
《論語釋疑》三卷王弼撰。
《論語釋》一卷張憑撰。
《論語釋疑》十卷晉尚書郎欒肇撰。梁有《論語釋駁》三卷,王肅撰;《論語駁序》二卷,欒肇撰;《論語隱》一卷,郭象撰;《論語藏集解》一卷,應琛撰;《論語釋》一卷,曹毗撰;《論語君子無所爭》一卷,庾亮撰;《論語釋》一卷,李充撰;《論語釋》一卷,庾翼撰;《論語義》一卷,王濛撰;又蔡系《論語釋》一卷,張隱《論語釋》一卷,郤原《通鄭》一卷,王氏《脩鄭錯》一卷,姜處道《論釋》一卷。亡。
《論語別義》十卷范暠撰。梁有《論語疏》八卷,宋司空法曹張略等撰;《新書對張論》十卷,虞喜撰。
《論語義疏》十卷褚仲都撰。
《論語義疏》十卷皇侃撰。
《論語述義》十卷劉炫撰。
《論語義疏》八卷
《論語講疏文句義》五卷徐孝克撰,殘缺。
《論語義疏》二卷張沖撰。梁有《論語義注圖》十二卷,亡。
               …………

         《論語》者,孔子弟子所錄。孔子既敘六經,講於洙、泗之上,門徒三千,達者七十。其與夫子應答,及私相講肄,言合於道,或書之於紳,或事之無厭。仲尼既沒,遂緝而論之,謂之《論語》。漢初,有齊、魯之說。其齊人傳者二十二篇,魯人傳者二十篇。齊則昌邑中尉王吉、少府宗畸、御史大夫貢禹、尚書令五鹿充宗、膠東庸生。魯則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韋丞相節侯父子、魯扶卿、前將軍蕭望之、安昌侯張禹,並名其學。張禹本授《魯論》,晚講《齊論》,後遂合而考之,刪其煩惑。除去《齊論·問王》、《知道》二篇,從《魯論》二十篇爲定,號《張侯論》,當世重之!周氏、包氏爲之章句,馬融又爲之訓。又有古《論語》,與《古文尚書》同出,章句煩省,與《魯論》不異,唯分《子張》爲二篇,故有二十一篇。孔安國爲之傳。漢末,鄭玄以《張侯論》爲本,參考《齊論》、古《論》而爲之注。魏司空陳羣、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吏部尚書何晏又爲《集解》。是後諸儒多爲之注,《齊論》遂亡。古《論》先無師說,梁、陳之時,唯鄭玄、何晏立于國學,而鄭氏甚微。周、齊,鄭學獨立。至隋,何、鄭並行,鄭氏盛於人間。…………

          《一字石經論語》一卷梁有二卷。 ……

           後漢鐫刻七經,著於石碑,皆蔡邕所書。魏正始中,又立三字石經,相承以爲七經正字。後魏之末,齊神武執政,自洛陽徙於鄴都,行至河陽,值岸崩,遂沒于水。其得至鄴者,不盈太半。至隋開皇六年,又自鄴京載入長安,置於秘書內省,議欲補緝,立于國學。尋屬隋亂,事遂寢廢,營造之司,因用爲柱礎。貞觀初,秘書監臣魏徵,始收聚之,十不存一。其相承傳拓之本,猶在秘府,並秦帝刻石,附於此篇,以備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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