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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讀《論語》

发布者: zqc4124 | 发布时间: 2014-6-30 08:28| 查看数: 122590| 评论数: 723|帖子模式

最新评论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6 14:27:22
            綜上所述,從西漢設五經博士後,儒家《經》、《傳》傳授有嚴格的師法和家法,《經》文章句在傳抄過程中多有舛誤。東漢桓、靈之際,諸經博士試甲乙科時,競爭激烈,有人甚至行賄來求得改易經籍以合私文。熹平四年(A.D.175)議郎蔡邕和中郎將堂溪典、光祿大夫楊賜、諫議大夫馬日磾等人,鑒於當時儒家經籍輾轉傳抄,多生謬弊,乃“奏求正定六經文字,靈帝許之”(《後漢書蔡邕傳》),於是開始了中國歷史上最早的一次石經刻制工程。歷時九年至光和六年告成。因始於熹平年間,故稱《熹平石經》。《熹平石經》的內容包括《周易》、《尚書》、《魯詩》、《儀禮》、《春秋》、《春秋公羊傳》和《論語》,書丹者除蔡邕之外,還有堂溪典等人。石經刻成之後,立於都城洛陽太學門外(今洛陽城南二十里,洛水南岸的朱圪壋村)。四十六方經石,各高一丈許,廣四尺,兩面刻,駢羅相接,非常壯觀。石經碑面無縱橫界格,系一字隸書直下行文,故也稱一體石經。經文自右至左,每經自爲起訖,先表後裏,每經内的篇題单独占一行頂格書寫。《後漢書蔡邕傳》云:“及碑始立,其觀視及摹寫者,車乘日千餘輛,填塞街陌。”可見當時盛況。

              從書法角度上來說,《熹平石經》是漢隸成熟期方正平整一路的典型。因是官方巨制,書丹者又是蔡邕等一流的國手,其結體方正,字字中規入矩,一絲不苟,點畫佈置勻稱工穩,無懈可擊。用筆方圓兼備,剛柔相濟,雍容典雅,恢宏如宮殿廟堂。梁武帝《書評》云:“蔡邕書,骨氣洞達,爽爽如有神力。”龖案:《熹平石經》集漢隸之大成,不但在當時被奉爲書法的典範,而且流風所及,極深至遠。《熹平石經》不但起漢字由隸變楷的橋樑的作用。更重要的是相對於《論語》學史來說,漢石經《論語》立於漢代學官,承前啟後的作用顯見。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6 14:28:30
             漢末董卓遷京毀洛陽宮廟,太學荒廢,石經始遭損壞。永嘉之亂及晉室南遷,洛都文物多被摧殘。北魏之初,馮熙、常伯夫相繼爲洛州刺史,毀取太學經石以建寺塔,(石經)大致頹落(《魏書馮熙傳》)。北魏孝明帝神龜元年(A.D.518),國子祭酒崔光曾議請脩補未成(《魏書崔光傳》)。東魏武定四年(A.D.546)。自洛陽徙石於鄴都(今河北大名縣東北),行至河陽,值岸崩,遂沒於水,其得至鄴者,不盈太半(《隋書錠籍志》)。北周大象元年(A.D.579)。復由鄴城遷洛陽(《周書宣帝紀》)。隋開皇六年(A.D.586),又自洛陽載至長安,其後,營造之司用做柱礎(《隋書褠焯傳》、《隋書錠籍志》)。唐貞觀初年,魏徵始收聚之,已十不存一(《隋書錠籍志》)。後來連這些也不知去向。北宋時,曾在洛陽太學舊址出土過石經殘片,但爲數不多。直到近年,復絡繹出土(洛陽最多,西安次之),其中《論語》殘石,主要見於《漢石經集存》中的拓本及宋洪適著《隸釋》所收漢石經《論語》殘字。熹平石經殘石據拓本統計現共收集總有8800餘字,現分藏洛陽博物館、河南省博物館、遼寧省博物館、上海博物館、西安碑林、北京圖書館、中國社會科學院考古研究所、臺灣歷史博物院以及日本書道博物館等處。

                馬衡《集拓新出土漢魏石經殘字》序曰:“世之言版本學者,舍寫本外溯至五代,宋槧本尙矣。然此猶非刻本之起源也,吾國版本之最古者不能不推漢魏之石經,故阮元之校勘《十三經》首采漢石經也。”清嚴可均在《唐石經校文》中言:“石經者古本之終,今本之祖。”龖案:此言相對於《熹平石經》來說應該是最爲中肯恰當!!!

            關於石經之例,馬衡《從實驗上窺見漢石經之一斑》云:“後漢立五經博士十四,……諸家各以家法教授,故章句間有異同。石經之立,欲盡刻十四家之章句,其勢有所不能,故以一家爲主,而羅列諸家異同於各《經》之末,此漢石經之例也。”龖案:漢熹平石經《論語》是以“張矦論”爲主,並在碑後《異文校記》列“盍毛包周”四家“同異”。詳後文《校記》tb080516“張盍毛、歸厚包”圖版釋及說明。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6 14:30:40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26 14:36 编辑

                 叔平先生《漢石經集存·論語·說明》言:“《論語》爲專《經》者所專習,不立博士。《漢書·藝文志》言:《論語》有齊、魯、古三家,古《論》二十一篇、齊《論》二十二篇、魯《論》二十篇。洪氏《隸釋》所論《論語》篇末有‘凡二十篇,萬五千七百一囗字’之紀數,是魯《論》之篇數也。今出《堯曰》篇殘石‘謂之有司’下,即接‘凡二’二字,其下當是章也。陸德明《釋文》於《堯曰》篇出‘孔子曰:不知命無以爲君子也。’《注》云‘魯《論》無此章,今從古。’是《堯曰》篇之二章,亦魯《論》之章數也。然從《校記》中未見‘齊、古’字,而有‘盍毛包周’字。《釋文序錄》言:‘安昌矦張禹受《魯論》于夏矦建又從庸生、王吉受《齊論》,擇善而從號曰張矦《論》最後而行於漢世,禹以《論》”授成帝。後漢包咸(字子良吳人*大鴻臚)、周氏(不詳何人)竝爲章句,列于學官。鄭玄就《魯論》張、包、周之篇章考之齊、古爲之《注》焉。’盍、毛今無可考,《校記》中有一石,盍毛上有一從弓之字,羅振玉氏謂即張禹之張,是《校記》中又添一家矣。是以知後漢博士之所授,石經之所刻,確爲《魯論》也。石經《論語》每行約七十四字,以今本校之,異文特多,字數時有盈絀,篇題發見《公冶長》、《子張》二篇,皆頂格書,其下當有大題‘論語’字。每章分章處空格加點。每篇之末,記其章數曰‘凡若干章’。最後記其全《經》之篇數及字之總數,如《隸釋》所錄者,是也。”

                         唐·張參撰《五經文字》序云:“陸氏《釋文》自南徂北,徧通衆家之學,分析音訓特爲詳舉,固當以此正之,卒以所刊書於屋壁,雖未如蔡學之經密,石經之堅久,慕古之士且知所歸。……其或古體難明,衆情驚懵,則以石經之餘比例爲助,石經湮沒所存者寡,通以經典及《釋文》相承隸省,引而伸之不敢專也。……大曆十一年 司業張參序。”龖案:大曆十一年即A.D.776爲唐代宗李豫年號,在開成石經刊刻以前。所言石經當爲熹平石經是也。

                        1973年出土于河北定縣城關西南十公里的八角廊村第40號漢墓中,出土了大量的《論語》殘簡,共計620餘枚,殘簡居多,全簡長16.2厘米約合當時的7寸,寬0.7寸,滿字者19--21字。錄成釋文的共7576字,將近傳世本《論語》的二分之一。其中保存最少的爲《學而》,只有20字;最多的《衛靈公》有694字,可達今本的百分之七十七。定州竹簡《論語》(以下簡稱簡本)由中山懷王劉脩墓出土。劉脩死于漢宣帝五鳳三年(西元前55年),所以,該簡本《論語》抄寫時代在西元前55年以前。“在定州漢墓竹簡中和《論語》一起出土的,還有蕭望之的奏議。”前將軍、太子太傅蕭望之是《魯論語》的知名傳人“劉脩死後把《論語》同蕭望之的《奏議》放在一起,應不是偶然的。”《述而篇》“子曰善人吾弗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恆者斯可矣  170……而爲有虛而爲盈約而爲泰難乎有恆矣  171”定州漢簡此句中包含“盈、恒、弗”三字,漢孝惠帝劉盈,高帝子B.C.194--B.C.188在位,荀悅曰:“諱盈之字曰滿。”孝文帝劉恒高帝子B.C.179--B.C.157在位,荀悅曰:“諱恒之字曰常。”孝昭帝劉弗陵高帝五世孫B.C.86--B.C.74在位,荀悅曰:“諱弗之字曰不。”又《八佾》“三家者以雍徹   37”孝武帝(劉徹)高帝四世孫B.C.140--B.C.87在位,荀悅曰:“諱徹之字曰通。”即不避漢武帝劉徹諱;《八佾》“國君爲兩君之好  59”、《太伯》“危國弗入亂國不居  204”等簡避劉邦諱;“夫子之得[邦家]  595”不避劉邦諱,參考敦煌寫卷避唐初“世民”二字例,蓋可知其或是鈔寫者及出土整理抄寫時漏誤所爲!漢高祖劉邦B.C.206--B.C.195在位,荀悦曰:“諱邦字季,邦之字曰國。”由是可知定縣漢墓出土的竹簡《論語》抄寫年代在B.C.206--B.C.195的十二年間是也。定州本《論語》是現存已知較早的《論語》白文抄本,也是《論語》出土文獻的代表。定州本《論語》具有較高的研究價值,對於進一步探明《論語》的編纂、成書、版本變遷具有重大的意義。
2圖二定縣漢簡本《論語》摹本 文物199705.jpg
1圖一 北京圖書館藏章406《論語》拓0178.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7 13:24:33
               唐謠成石經,唐太宗太和四年(B.C.830)由艾居晦、陳玠等人用楷書分寫,约用了七年時間刻成的一部石經。唐代的十二經刻石。又稱唐石經。始刻于文宗大和七年(B.C.833),開成二年(B.C.837)完成。原碑立于唐長安城務本坊的國子监内,宋时移至府學北墉,即今西安碑林。中國清代以前所刻石經很多,唯開成石經保存最爲完好,它是研究中国經書歷史的重要資料。唐初詔命經学大師賈公彦、孔穎達訂正經籍。至文宗大和年間,在鄭覃、唐玄度的建議下,依漢故事鎸石太學,計有《周易》、《毛詩》等12種經書。共刻114块碑石,每石两面刻,共刻《經》文650252字。每碑經石高約1.8米,面寬0.8米。下設方座,中插經碑,上置碑額,通高約3米。1949年以前“碑林管理會”将碑石去額平列,成现存的形状。列成石經的版面格式与漢魏石經不同,每碑上下分列8段,每段約刻37行,每行刻10字,均自右至左,從上而下,先表後里雕刻碑文。每一經篇的標題爲隸書,經文爲正書,刻字端正清晰,按經篇次序一氣銜接,卷首篇題俱在其中,一石銜接一石,故不易凌亂。可見當年刻石是頗費一番構思的。唐石經原來的排列狀况,今不可考。自宋移置于今址,皆坐北朝南,中留缺口斷開爲東西兩厢。東厢石經次序,由南至北,折向西行,旋向外側,計57石,自《周易》卷一起,有《尚書》、《毛詩》、《周禮》、《儀禮》、《禮記》,至“五經文字序列”及“九經字樣”。西厢的石經次序,亦如東厢,自《春秋左氏傳》、《公羊傳》、《谷梁傳》、《孝經》、《論語》、《爾雅》,至“呈進状子”等,亦57石,整齊有序。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7 20:17:59
       《論語序》[ “《論語序》”,懷德堂本注言:“《論語序》,諸鈔本標題如此。根本本作‘論語集解敘’。按,《經典釋文》、唐石經、古鈔《集解》本標題與諸本同,蓋何晏等原式如此。皇疏尚仍其舊,根本本則伯脩所妄改。今據訂正。又按,文明本、清熙園本、久原本標題下有‘論語集解’四字,延德本無。”]          何晏集解

                 敘曰:漢中壘東西南北,四人。有將軍耳,北方之夷官也。校尉者,考古以奏事官也[ “敘曰:漢中壘”,懷德堂本注言:“‘敘曰漢中壘’,諸鈔本此下注雙行二十六字,根本本獨無。按,此條與下文不合,疑舊人旁記誤入疏中者。《湖月論語抄》引皇疏,每條冠以‘疏曰’二字,唯此條則否,亦足以容疑。今姑仍其舊,不妄刪削。”]。校尉劉向言《魯論語》卄篇[ “《魯論語》卄篇”,唐石經、伯2681、伯2766、伯3193同;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魯論語》廿篇”;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諸本作“《魯論語》二十篇”。案:《唐會要》卷二十六載:“先天二年二月三十日誥、制、敕、表、狀、書、奏、牋、牒年月等數作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字,”則“廿、卅、卌”三字不用是從唐先天二年(A.D.713年)始!開成石經,唐代的十二經刻石。又稱唐石經。始刻於文宗大和七年(A.D.833),開成二年(A.D.837)完成。則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保存了古本之舊!],皆孔子弟子記諸善言也。刘向者,刘德之孫,刘歆之子[ “刘向者,刘德之孫,刘歆之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劉向者,劉德之孫,劉歆之子”;鮑本作“劉向者,辟彊之孫,德之子”。懷德堂本注言:“諸鈔本並如此。疑‘孫’當作‘子’,‘子’當作‘父’。根本本作‘劉向者,辟彊之孫,劉德之子’,蓋依邢疏所校改,非足利本之舊。又按,‘劉向’已下至‘其人博學經史’三十三字,當在大字‘劉向’下‘言’字上。”]。前漢時爲中壘校尉之官,若今皇城使也。其人博斈經史。孔子没後,而弟子共論而記之也。初爲魯人所斈,故謂魯論也。又曰:“刘者,氏[ “又曰:刘者,氏”,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又曰:劉者,氏”;鮑本無“又曰:劉者,氏”至“次第也”八十三字。懷德堂本注言:“‘又曰’至‘次第也’,何晏《序》下疏中稱‘又曰’云云者凡十餘事,根本本皆從刪略。按,‘又’字上舊鈔本或空一格,或不用空格,其例與皇疏中採竄邢疏者同,伯脩刪削不爲無所見。然考其所疏,義多與皇疏《自序》吻合,且《湖月論語抄》亦稱引以爲皇疏,則未可遽斷爲後人竄入。今姑仍其舊。”]。向者,名也。中壘,官名也。校尉者,官也。校者,數也。尉,安也。校數中壘之軍衆而安之,故曰校尉也。”○漢世斈者又有《魯論》[ “○漢世斈者又有《魯論》”,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漢世學者又有《魯論》”。]、《斉論》、《古文論》三本之異也。魯人所引《論語》謂之《魯論語》,則有二十篇,如今之題目次第也。大子大傅夏侯勝、前將軍蕭望之、丞相韋賢及子玄成等傳之。夏、蕭及韋賢父子凡四人[ “夏、蕭及韋賢父子凡四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夏侯、蕭及韋賢父子凡四人”。],初傳《魯論》於世也。又曰太子者,漢武帝之太子衛也。夏侯者,氏。勝者,名也。太子太傅夏侯勝,常山都尉旧也[ “常山都尉旧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常山都尉龔奮也”。案:鮑本無“又曰”至“龔奮也”卅五字。懷德堂本注言:“‘龔奮也’,舊鈔本‘龔奮’或作‘龔旧’,或作‘龍共旧’三字。按‘龍共’,‘龔’字誤爲二字者。‘旧’,‘舊’字的省體。‘舊’、‘奮’形相近,故‘龔奮’訛爲‘龔舊’,又誤爲‘龔旧’,爲‘龍共旧’也。‘也’字疑‘之’字之訛。‘奮’下‘之’上恐脫‘等傳’二字。”龖案:《藝文志》言:“傳《魯論語》者,常山都尉龔奮、長信少府夏侯勝、丞相韋賢、魯扶卿、前將軍蕭望之、安昌侯張禹,皆名家。張氏最後而行於世。”則或“龔奮”在“夏侯勝”前,而長信少府《說》爲“常山都尉”之舊也!存此備考。]。《齊論語》卄二篇,其卄篇中[ “《齊論語》卄二篇,其卄篇中”,唐石經、伯2681、伯2766、伯3193、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同;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諸本作“《齊(斉)論語》二十二篇,其二十篇中”。],章句頗多於《魯論》。猶是弟子所記,而爲斉人所斈,故謂爲《斉論》也。既傳之異代,又經昏乱,遂長有二篇也。其二十篇雖与《魯》旧篇同,而篇中細章文句,亦多於魯論也。又曰:“《斉論》者,斉人所引《論語》謂之《斉論》。=則其中二十篇前[ “=則其中二十篇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齊論》則其中二十篇前”。案:“又曰”至“說之也”,鮑本無此五十九字。],題目次第与《魯論》不殊,以《斈而》爲《時習》也。章句者,古之解之名也,分經文章句而說之也。”琅邪王卿[ “琅邪王卿”,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同;唐卷子本、伯2681、伯2766、伯3193、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諸本作“瑯王卿”。]及膠東庸生、昌邑中尉王吉皆以教授[ “昌邑中尉王吉皆以教授”,唐石經、伯2681、伯2766、伯3193、元盱郡覆宋本同;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作“昌邑中尉王吉皆以教之”;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昌邑中尉王吉皆以教授之”。]。此三人傳《斉論》,亦用持教授於世也[ “亦用持教授於世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亦以教授於世也”。]。故有《魯論》、有《齊論》。夏侯等四人傳《魯》、王三人傳《斉》,並行於世,=故有《魯》、《斉》二論双立也[ “=故有《魯》、《斉》二論双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世故有《魯》、《齊》二論双立也”;鮑本作“故有《魯》、《齊》二論雙立也”。]。又曰:“王者,氏也。卿者,尊之号也,不審名也。中尉者,佐於中壘校尉者也,故曰中尉也。王者亦氏,吉者名。郎耶王卿及膠東庸生、昌邑中尉王吉,以教授也[ “又曰”至“以教授也”,鮑本無此五十八字。]。”魯共王時[ “魯共王時”,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同;唐卷子本、伯2681、伯2766、伯3193、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作“魯恭王時”。],甞欲以孔子宅爲宮,壞,得《古文論語》。漢景帝之子,名餘,封魯,故謂魯恭王也。好治宫室,壞孔子旧宅以廣其宫,於壁中得《古文論語》,皆科斗文字也。又曰:“古文者,則魯恭王壞孔子之宅,於屋壁所得也。”案,此《論語》似孔子撰集,便已其異本,亦爲難解,將以遇秦焚,斈士解散,失其本經,口所授,故致此異邪[ “又曰”至“故致此異邪”,鮑本無此六十字。]?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7 20:19: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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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論》有《問王》、《知道》,多於《魯論》二篇。既有三《論》,文皆不同。《斉論》長有二篇,一曰《问王》,二曰《知道》,是多魯論《二篇》也。又曰:“《斉論》下章有《问王》、《知道》二篇,= =內辞句与《魯論》亦微異也[ “又曰”至“與《魯論》亦微異也”,鮑本亦無此卄五字。]。”《古論》亦無此二篇,《斉》非唯長《魯論》二篇,亦長於《古論》。= =故亦無此《问王》、《知道》二篇也。又曰:“《古文》則篇名与《魯論》略同凖也[ “又曰”至“與《魯論》略同凖也”,鮑本無此十四字。]。”分《堯曰》下章“子張問”以爲一篇,《古論》雖无《问王》、《知道》二篇,而分《堯曰》后[ “而分《堯曰》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分《堯曰》後”。]“子張问於孔子曰:‘如何斯可以從政矣?’”又别顯為一篇也[ “又别顯為一篇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又别題為一篇也”。]。有兩《子張》,一是“子張曰:‘士見危致命’”為一篇,又一是“子張問孔子從政”為一篇,故凡《論》中有兩《子張》篇也。凡卄一篇[ “有兩《子張》,凡卄一篇”,唐石經、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伯2681、伯2766同;伯3193作“有兩《子張》,凡卄篇”;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諸本作“有兩《子張》,凡二十一篇”。]。《古論》既分長一子張,故凡成二十一篇也。又曰:“有孔安注[ “有孔安注”,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無此段。],无傳斈,篇次第不与《斉》、《魯》同。”《古文》凡二十一篇,而次第大不同,以《鄉黨》爲第二,以《雍也》爲第三。二十篇而內,辞句亦大倒錯。昔其《微子篇》无“功言”章[ “昔其《微子篇》无“功言”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其《微子篇》無“巧言”章”。懷德堂本注言:“‘其’上,文明本、清熙園本有‘昔’字,延德本、足利本無。按,‘昔’、‘其’字形相似,故舊本‘其’或誤作‘昔’,至後人校改旁記其字,而鈔手轉寫並所校改而存之,故致有此誤也。”案:《說卦》首句:“昔者,聖人之作《易》也。”《正義》曰:“據今而稱上世,謂之昔者也。”《商頌》:“自古在昔,先民有作。”《毛傳》:“先王稱之曰自古,古曰在昔。”龖案:蓋“昔其《微子篇》、《子罕篇》、《憲問篇》等等”,當爲原孔壁《古論語》也!存此備考。又現行本《微子篇》亦無此“巧言”章”。],《子罕篇》无“主忠信[ “主忠信”章,現行本作“子曰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鄭玄注本作“子曰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章,《憲問篇》無“君子恥其言[ “君子恥其言”章,唐石經、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作“君子恥其言而過其行”;唐卷子本、大永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君子耻其言之過其行也”;斯301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正平本《集解》作“君子恥其言之過其行也”;天文二年刊本作“君子耻其言之過其行”;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君子耻其言而過其行”;唐咸通九年鈔本伯2716作“君恥其言而過其行”;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君子恥其言之過也其行也”。]”章,《述而篇》無“於是日哭則不歌不食於喪側[ “於是日哭則不歌不食於喪側”章,現行本作“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子於是日哭則不歌”,鄭玄注本作“子食於囗囗者之側未嘗飽(喪亡哀餓飽食於其側,是無惻隱之心。)子於是日哭則不歌(一日之中,或哭或歌,是褻於礼容也。)”]”章,《鄉黨篇》無“色斯舉矣,山梁雌雉,時哉。子路供子[ “子路供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子路供之”。懷德堂本注言:“‘供之’,文明本作‘拱子’,清熙園本、足利本作‘拱也’,延德本作‘拱之’,久原本作‘供之’。今據久原本改正。”],三臭而立作”文[ “色斯舉矣,山梁雌雉,時哉。子路供之,三臭而立作”,現行本作“色斯舉矣翔而後集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嗅而作”,鄭玄注本作“色斯舉矣,翔而後集(見君之異志,見於顔色,則去。迴翔審觀,而後下止也。)曰山梁雌雉時哉時哉子路共之三臰而作(孔子山行見雌雉食其粱粟,無有警害之志。故曰:時哉時哉!感而自傷之言也。子路失其意,謂可捕也,乃捕而煞之烹而進之。三臰之者,不以微見人之過。既之而起,不食之。)”],其餘甚多也[ “又曰”至“其餘甚多也”,鮑本無此一百卄六字。]。篇次不與《齊》、《魯論》同。《古論》篇次既不同《斉》,又不同《魯》,故云:不与《斉》、《魯論》同也。安昌侯張禹本受《魯論》,兼講《齊》說,善者從之,號曰“張侯論”[ “號曰‘張侯論’,唐卷子本、伯3193、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同;伯2766、伯2681、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号曰‘張侯論’”;唐石經“虎”旁缺末筆。案:李虎,唐太祖李淵祖父名諱。],禹初斈《魯論》,又雜講《斉論》,於二論之中擇善者抄集,别為一《論》,名之曰《張侯論》也。又曰:“侯者,爵也。張者,氏也。禹者,名也。安昌侯張禹從建受《魯論》,兼說《斉論》,又问庸生、吉等[ “又问庸生、吉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又問庸生、王吉等”;鮑本無此段。],擇其善者而從之[ “擇其善者而從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擇其善者從之”;鮑本無此段。],号曰《張侯論》也[ “又曰”至“号曰《張侯論》也”,鮑本無此卌七字。]。”爲廿所貴[ “爲廿所貴”,唐石經同;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唐卷子本、伯2766、伯2681、伯3193、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等諸本作“爲世所貴”。案:“廿”乃“世”字缺末筆,唐太宗李世民諱。下“廿”字同,不再說明。]。此《論》既擇《斉》、《魯》之善,合以為一《論》,故世之斈者皆貴重於《張侯論》也。苞氏字子良也。、周氏漢武帝時人也。○《章句》出焉。[ “苞氏字子良也。、周氏漢武帝時人也。○《章句》出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苞氏、周氏《章句》出焉。”案:“苞氏”旁箋“字子良”是也;而“周氏”旁箋“漢武帝時人”非是,因“漢武帝時”《張侯魯論》還未出。由漢石經異文校記“蓋、毛、苞、周”次序並下文知其當爲苞咸以後之人。]苞氏,苞咸也。周氏不悉其名也。章句者,注解因為分斷之名也[ “章句者,注解因為分斷之名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斷句爲“章句者注解,因為分斷之名也”不妥!]。苞、周二人注《張侯魯論》,而為之分斷章句也。《古論》唯博士孔安國爲之訓說,訓,亦注也。唯孔安國一人注解於《古論》也。又曰:“孔安國者,漢武帝時之人也。訓說者,文字解之耳[ “又曰”至“文字解之耳”,鮑本無此卄一字。]。”而廿不傳,世人不傳孔注古文之《論》也。至順帝時,南郡大守馬融亦爲之訓說。後有馬氏[ “後有馬氏”,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漢有馬氏”。],亦注張禹《魯論》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8 18:35:00
         漢末,大司農鄭玄就《魯論》篇章考之《齊》、《古》,爲之註[ “爲之註”,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同;伯2766“爲之注”;伯2681、伯3193、伯4875作“而爲之注”;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作“以爲之註”;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文明九年鈔本作“以爲之注”。]。鄭康成又就《魯論》篇章,及考校《斉》、《古》二論亦注於《張論》也。又曰:“注者,自前漢以前解皆言‘傳’,去聖師猶近,傳先師之義也。後漢以还解皆言‘注’,=已之意於經文之下,謙不必是之辞也[ “又曰”至“謙不必是之辞也”,鮑本亦無此五十字。]。”近故司空陳羣字長文也。、太常王肅字子雍也。、博士周氏也。生烈皆爲《義說》[ “近故司空陳羣字長文也。、太常王肅字子雍也。、博士周氏也。生烈皆爲《義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近故司空陳群、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鮑本作“近故司空陳羣、太常王肅、博士周生烈皆爲《義說》”。案:伯2766作“近故司空陳郡”。]。此三人共魏人也,亦皆為《張論》作注説也[ “亦皆爲《張論》作注説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亦爲《張論》作注説也”。]。又曰:“近者,近今之世辞也。故者,古爲司空而今不爲,故曰故司空也。太常者,掌天下之書官名也。義說者,解其義[ “又曰”至“解其義”,鮑本亦無此卌三字。懷德堂本注言:“‘義’也,久原本、足利本有‘之也’二字。”]。”前廿傳授師說[ “前廿傳授師說”,唐石經、伯4875如此,“世”字缺末筆;伯2681、伯2766、伯3193、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唐卷子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前世傳授師說”。],雖有異同,不爲訓解[ “不爲訓解”,唐石經、伯2681、伯2766、伯3193、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元盱郡覆宋本同;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應永十七年鈔本A.D.1410.鈔本《集解》、鮑本《義疏》作“不爲之訓解”。]。自張侯之前乃相傳師受不同,而不爲注説也。中間爲之訓解,至于今多矣。‘中間’謂苞氏、○孔、周、馬之徒[ “‘中間’謂苞氏、○孔、周、馬之徒”,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中間’謂苞氏、孔、周、馬之徒”;鮑本作“‘中間’謂苞、孔、周、馬之徒”。]。至于今,謂至魏末何平叔時也。‘多矣’,言注者非一家也。所見不同,互有得失。既注者多门[ “既注者多门”,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既注者多聞”。],故得失互不同也。今集諸家之善[ “今集諸家之善”,唐石經、伯2681、伯2766、伯3193、伯4875、斯5781、元盱郡覆宋本同;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今集諸家之善說”。],記其姓名,此平叔同意也[ “此平叔同用意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此平叔用意也”。懷德堂本注言:“‘用’文明本誤作‘同’,今據延德本、足利本改。”]。叔言多注解家,互有得失而已,今集取録善者之姓名者於集注中也[ “互有得失而已,今集取録善者之姓名者於集注中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互有得失,而已今集取,録善者之姓名,著於集注中也”;鮑本作“互有得失,而已今集取,録善者之姓名著於集注中也”。]。有不安者頗爲改易,若先儒注非何意所安者,則何偏為改易,下已意也。頗,猶偏也。名曰《論語集解》。既集注以解此書[ “既集注以解此書”,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既集用諸注以解此書”。],故名為《論語集解》也。又曰:“《集解》者,魏末吏部尚何晏又因《魯論》本文,集此七家,兼取《古文》孔安國,及下已意,名曰《集解》[ “又曰”至“名曰《集解》”,鮑本亦無此卅八字。]。”光祿大夫關內侯臣孫邕、光祿大夫臣鄭沖、散騎常侍中領軍安鄉亭侯臣曹羲、侍中臣荀顗、尚書駙馬都尉關內侯臣  何晏等上[ “何晏等上”,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元盱郡覆宋本、懷德堂本《義疏》、鮑本本《義疏》同;伯2681、伯2766、伯3193、伯4875、斯5781、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應永十七年鈔本A.D.1410.鈔本、A.D.1524.嘉靖三年大永本鈔本、天文二年A.D.1533.嘉靖十二年泉南阿佐井野氏刊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何晏上”;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何晏之上”。]。此記孫邕五人[ “此記孫邕五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此記孫邕等五人”;鮑本作“此記孫邕等四人”。],同於何晏,共上此集解之《論》也。又曰:“光祿者,掌袟祿之官之名,故曰光祿大夫也。散騎者,古以四馬爲乘也,漢以來而散之爲騎也。常侍中者,掌內仕之官長也。領軍,世上之官長也。駙馬,掌官馬官名也[ “駙馬,掌官馬官名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駙馬,掌官馬名也”;鮑本無此段文字。]。都尉,兼総諸壘中之軍衆而安之,故曰都尉。=,安也。  何晏、孔安國、馬融、苞氏、周氏、郑玄、陳群、王肅、周生烈,義已意思[ “何晏、孔安國、馬融、苞氏、周氏、郑玄、陳群、王肅、周生烈,義已意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何晏”二字前空一字位置;懷德堂本作“何晏、孔安國、馬融、苞氏、周氏、鄭玄、陳群、王肅、周生烈義,下已意思”;鮑本無此段文字。懷德堂本注言:“‘下’,文明本作‘木’,延德本作‘示’。按,‘示’(原作‘下’,據上下文義改)字、‘木’字並‘下’字之訛。”龖案:文明九年鈔本作“”,用古之“等”字,非作“木”!原書並武內氏何意待考?!],故謂之集解也[ “又曰”至“故謂之集解也”,鮑本無此一百一十七字。]。”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8 18: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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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晏、孔安國、馬融、苞氏、周氏、郑玄、陳群、王肅、周生烈,義已意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何晏”二字前空一字位置;懷德堂本作“何晏、孔安國、馬融、苞氏、周氏、鄭玄、陳群、王肅、周生烈義,下已意思”;鮑本無此段文字。懷德堂本注言:“‘下’,文明本作‘木’,延德本作‘示’。按,‘示’(原作‘下’,據上下文義改)字、‘木’字並‘下’字之訛。”龖案:文明九年鈔本作“”,用古之“等”字,非作“木”!原書並武內氏何意待考?!

         這個《論語序》結尾問題多多!?叩請達者或友人惠賜其它版本用於探討

                             在下所見本圖版如下:
文明九年鈔本《序》結尾.jpg
懷德堂本《序》結尾.jpg
寬正本20150306_140242.jpg
應永十七年A.D.1410.《集解》鈔本.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3-1 10:44:31
             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論語義疏敘》[ 案: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論語義疏敘》”在何晏等《論語集解序》前。]言:《論語》:通曰《論語》者,是孔子沒後,七十弟子之门徒共所撰錄也。夫聖人應世,事迹多端,隨感而起,故爲教不一。或負扆御衆,服龍袞於廟堂之上;或南面聚徒,衣縫掖於黌校之中。但聖師孔子,符應頹周,生魯長宋,遊歷諸國。以魯哀公十一年冬,從衞及魯[ “從衞及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從衞反魯”。],刪《詩》定《礼》於洙泗之间,门徒三千人,達者七十有二。但聖人雖異人者神明,而同人者五情。= =既同,則朽沒之期亦等。故歎發吾衰,悲因逝水;託夢兩楹,寄歌頹壞。至哀公十六年,哲人其萎,但背之後[ “但背之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徂背之後”。懷德堂本注言:“‘徂’,文明本作‘但’,誤,今據他本改正。”],過隙叵駐。门人痛大山長毀,哀梁木永摧。隱几非昔,離索行淚;徵言一絕[ “徵言一絕”,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微言一絕”。],景行莫書。於是弟子僉陳往訓,各記旧闻,撰爲此[ “撰爲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撰爲此書”。下同,不再說明、],成而實錄。上以尊仰聖師,下則垂軌万代。既方爲世典,不可無名。然名之法,必躰以立称,猶如以孝爲躰者,則謂之《孝經》;以莊敬爲躰者,則謂之《礼記》。然此之躰,適會多途,皆夫子平生應機作教,事無常準。或与時君杭厲[ “或与時君杭厲”,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或與時君抗厲”。],或共弟子抑揚,或自顯示物,或混迹斉凡。问同異[ “问同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問同答異”;鮑本作“問同荅異”。案:《五經文字》卷中“荅,:上《説文》下石經。此‘荅’本小豆之一名,對荅之荅本作‘畣’。經典及人間行此‘荅’已久,故不可改變。”],言近意深。《詩》《》錯綜[ “《詩》《》錯綜”,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詩》《書》互錯綜”。懷德堂本注言:“‘互’,文明本無此字,恐非,今據他本補正。”],《典》《誥》相紛紜。義既不定於一方,名故難求乎諸類。因題“論語”兩字,以爲此之名也。但先儒後斈,解釈不同,凡通此論字,太判有三途[ “太判有三途”,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大判有三途”。懷德堂本注言:“‘大’,文明本、清熙園本作‘太’,今據延德本、久原本改正。”]:第一,捨字制音,呼之爲倫;一捨音依字,而号曰論;一云倫、論二称,義無異也。第一捨字從音爲倫,說者乃衆,的可見者,不出四家:一云倫者,次也,言此事義相生,首末相次也。二云倫者,理也,言此之中,蘊含万理也。三云倫者,綸也,言此經綸今古也。四云倫者,輪也,言此義旨周備,圓轉窮[ “圓轉窮”,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圓轉無窮”。下同,不再出注。],如車之輪也。第二捨音依字爲論者,言此出自门徒,必先詳論,人=僉允,然後乃記,=必已論,故曰論也。第三云倫、論異者,盖是楚、夏音殊,南北語異耳。南人呼倫事爲論事,北士呼論事爲倫事,音音字雖不同[ “音音字雖不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音字雖不同”。],而意趣猶一也。侃案:三途之說,皆有道理。但南北語異如何,似未詳,師說不敢[ “師說不敢”,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師說不取”。],今亦捨之。而從音依字,二途并錄,以會成一義。何者?今字作論者,明此之出,不專一人,妙通深遠,非論不暢。而音作論者[ “而音作論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音作倫者”。],明此義含妙理,經綸今古,自首臻末,輪環不窮。依字則證事立文,取音則理爲義;=文兩立,理事雙該。圓通之教,如或應尔[ “如或應尔”,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如或應示”。]。故蔡公爲此爲圓通之喻云:“物有大而不普,小而兼通者,譬如巨鏡百尋,所照必偏;明珠一寸,鉴包六合。”以蔡公斯喻,故言《論語》小而圓通,有如明珠,諸典大而偏用,譬若巨鏡。誠哉斯言也!語者,論難述之謂也。《毛詩傳》云:“直言曰言,論難曰語。”郑注《周礼》云:“發端曰言,述爲語。”今案[ “今案”,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今按”。]:此既是論難述之事,冝以“論”爲其名[ “冝以‘論’爲其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宜以‘論’爲其名”。案:《五經文字》言:“宐、冝:上《說文》下石經。”],故名爲《論語》也。然此語是孔子在時所說,而論是孔子沒後方論,=在語後,應曰語論。而今不曰“語論”而云“論語”者,其義有二:一則恐後有穿鑿之嫌,故以語在論下,急標論在上,示非率尔故也。二則欲現此語非徒然之說,万代之繩準[ “万代之繩準”,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萬代之繩準”。],所以先論已,以俻有圓周之理[ “所以先論已,以俻有圓周之理”,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所以先論,已俻有圓周之理”。懷德堂本注言:“‘已’下,諸鈔本有‘以’字,根本本亦同,唯寶德本無。按無‘以’字者意長,今據削正。”]。=在於事前,故以論居語先也。又此亦遭焚燼[ “又此亦遭焚燼”,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又此書亦遭焚燼”;鮑本作“又此書遭焚燼”。懷德堂本注言:“‘亦’,根本本脫。”],至漢時,合壁所[ “合壁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合壁所得”。下同,不再說明。],及口以傳授,遂有三本:一曰《古論》,二曰《齊論》,三曰《魯論》。既有三本,而篇章亦異。古論分《堯曰》下章“子張问”爲一篇,合卄一篇[ “合卄一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合二十一篇”。案:《唐會要》卷二十六載:“先天二年二月三十日誥、制、敕、表、狀、書、奏、牋、牒年月等數作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字,”則“廿、卅、卌”三字不用是從唐先天二年(A.D.713年)始!]。=次以《鄉黨》爲篇第二[ “=次以《鄉黨》爲篇第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篇次以《鄉黨》爲第二篇”。],篇《雍也》爲第三[ “篇《雍也》爲第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雍也》爲第三”;鮑本作“《雍也》爲第三篇”。],篇內倒錯,不可具說[ “篇內倒錯,不可具說”,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內倒錯不可具說”。]。《斉論》題目与《魯論》大躰不殊,而長有《問王》、《知道》二篇,合卄二篇[ “合卄二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合二十二篇”。],=內亦微有異。《魯論》有卄篇,即今日所講者是也。尋當昔撰錄之時,豈有三本之別?將是編简缺落,口傳不同耳。故刘向《別錄》云:“魯人所斈謂之《魯論》,斉人所斈謂之《斉論》,合壁所謂之《古論》。”而《古論》爲孔安國所《注》,其傳斈者[ “其傳斈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無其傳學者”。下同,不再說明。]。《斉論》爲瑯琊王卿等所斈。《魯論》爲太子太傅夏侯勝及前將軍蕭望之、少傅夏侯逮等所斈[ “少傅夏侯逮等所斈”,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少傅夏侯建等所學”。下同,不再說明。懷德堂本注言:“‘建’,文明本、清熙園本作‘逮’,誤。今改正。”],以此教授於侯王也。晚有安昌侯張禹,就逮学《魯論》,兼講斉說,擇善而從之,号曰《張侯論》,爲世所貴。至漢順帝時,有南郡太守扶風馬融守季長[ “有南郡太守扶風馬融守季長”,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有南郡太守扶風馬融字季長”。];建安中,大司農北海郑玄字康成,又就《魯論》篇章,考  驗《古》[ “考  驗《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考《齊》驗《古》”。],爲之《注》解。漢鴻臚卿吳郡苞咸字子良,又有周氏不悉其名,至魏司空頴川陳郡字長文成[ “至魏司空頴川陳郡字長文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至魏司空頴川陳羣字長文”;鮑本作“至魏司空潁川陳羣字長文”。],太常東海王肅字子雍,博士燉煌周生烈,皆爲《義說》。魏末,吏部尚南何晏字平叔[ “吏部尚南何晏字平叔”,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吏部尚書南陽何晏字平叔”。],因《魯論》集季長等七家,又採《古論》孔《注》,又自下己意,即世所重者。今日所講,即是《魯論》,爲張侯所斈,何晏所集者也。    又[ “也    又”,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也”。懷德堂本注言:“‘也又’,寶德本、久原本、泊園本並無‘又’字,文明本、清熙園本‘也又’二字間空二三格。”]:
    晉太保河東衞瓘字伯玉
        晉中令蘭陵繆播字宣則
        晉廣陵太守高平栾肇字永初
        晉黃門郎頴川郭象字子玄
        晉司徒濟陽蔡謨字道明
        晉江夏太守陳國袁宏字叔度
        晉著作郎濟陽江淳字思俊
        晉撫軍長史蔡糸字子叔[ “晉撫軍長史蔡糸字子叔”,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晉撫軍長史蔡系字子叔”。懷德堂本注言:“‘蔡系’,文明本、清熙園本誤作‘蔡糸’,今據他本改正。按,《隋志》所引《梁錄》有蔡系《論語解》一卷,亦作系。”]
        晉中郎江夏李充字弘度
        ○晉廷尉太守原孫綽字興公[ “○晉廷尉太守原孫綽字興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爲小字後補;懷德堂本、鮑本作“晉廷尉太原孫綽字興公”。]
        晉散騎常侍陳留周壞字道夷
        晉中令頴陽范甯字武子
        晉中令瑯琊王珉字季琰

              右十三家,爲江熙字太和所《集》。侃今之講,先通何《集》;若《江集》中諸人有可採者,亦附而申之;其又別有通儒解釈,於何《集》妨者,亦引取爲說,以示廣聞也。然《論語》之,包於五代二帝三王,自至堯周凡一百四十人[ “自至堯周凡一百四十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自至堯周凡一百四十人”。],而孔子弟子不在其數。孔子弟子有卄七人見於《論語》也,而《古史考》則云三十人,謂林放、澹臺滅明、陽虎亦是弟子数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3-1 10:45:41
                       《七經孟子考文並補遺》:“[謹案]足利學所藏《論語》寫本二通,其一通與《皇侃義疏》同,今不復識別焉。又一通有一、二不同者,名以一本。足利本者,原隱栝古本而所印行也。校之本,《注疏》本文多詳略,字有異同,其與古本同者,稱爲足利本同,其餘與《注疏》本同可知也。”《考文凡例》所載《論語》諸本:“正德板十三經註疏本、嘉靖板十三經註疏本、萬歷板十三經註疏本、永懷德堂板十三經註疏本、古本《論語》二通、足利本《論語》、《皇侃義疏論語》、朱熹《四書集註》、陸德明《經典釋文》。”

                  吉田篁墩(1745—1798)《論語集解攷異》言:“茲所刷印之本,就舊本中以國初舊版本爲主。一遵原刻,不敢改《經》、《注》一字。舊版本有活版整版二種,並慶長中刻,《七經考文》所稱謂足利學本者也。然二本有跋署可徵。云:慶長年慈眼正運刊於洛汭。《考文》所稱,未知何據,亦有無跋者全同。此本世多有之,因以爲主。參校七通古本:卷子古鈔本,舊版大字本,大永鈔本,永祿鈔本,清原宣賢本,國訓本,伊氏本。卷子古鈔本者,出大和州世農家,赤紙褾黝漆軸,古樸之極,書蹤精絕,傳云菅公道真親筆,然無跋署可據,唯有貞和二年粘表時題字,蓋八、九百年前古書,生平所見《論語》之爲最古。舊版大字本者,漢官藏弆,即正平道祐本也,唯無年號題名爲異,或云版後歷鑱去者,或據道祐重梓字,以無題者爲原本,有題者爲飜雕,未詳孰是,其版則全同,猶如定武蘭亭五字損不損之類,其有題本,遵王所獲者也,無題本,足利學亦藏之,《考文》所引古本者,蓋指此,是本世亦儘有焉。大永本者,左京藤貞幹家藏係大永四年(1524年)鈔本,以上三本大率相近同,比諸本宋本,《經》、《注》語辭極多。永祿本者,永祿六年(1563年)鈔本,《經》、《注》率與皇侃《疏》本相近,此二本出舊人鈔謄,不題姓氏,蓋亦古博士家遺傳也。宣賢本者,天文癸巳年(1533年),光祿大夫清原朝臣宣賢校刊者。國訓本者,傍施國訓,傳云又出清家,此二本唯《經》文己,頗與宋本相近。伊氏本者,享保中刻(1716--1735年),伊長胤嘗爲之《序》,其原亦出皇朝本,而頗酌用宋本云,嘗聞西京有建武中寫本,尾州有楠河州手錄本,皆求而未得者。”市野迷庵(1765-1826)《正平本論語札記》言:“世所傳古本《論語》有數通,如菅家鈔本(此本舊大和國廣瀨村里正某所藏,相傳菅原丞相眞蹟。廣瀨屬于安濃津封內,今爲侯家珍藏,每卷有貞和二年記。吉田漢官云:粘表時所題,蓋八*九百年古鈔)。宗重卿鈔本(每卷首題云:左中將藤宗重。案:宗重御堂關白道長公十二世之裔。任中納言,敘從二位,父曰冬定,貞治六年[1367年]十二月薨,今松木家之遠祖。又卷末有貞和二年[1346年]及應永九年[1402年]記,亦後人所題,蓋五六百年外古鈔。友人湯島狩谷卿雲所藏,《考異》未載之)。明應印本(卷末記云:明應龍集已未[1499年]仲秋,平武道重刊。《考異》未載之)。大永鈔本(卷末記云:于旹大永四朞[1524年]臘月中澣。《考異》所引)。天文印本(卷首有從三位侍從藤原宣賢敘)。皇疏印本(寬延中[1748--1750年]根遜志校刻)。及古鈔本(慶長[1596年]以上古鈔。光彥藏弆)。
zqc4124 发表于 2015-3-1 10:46:51
四庫全書提要《論語義疏》·十卷  魏何晏注,梁皇侃疏。書前有《奏進論語集解序》,題“光祿大夫關內侯孫邕、光祿大夫鄭沖、散騎常侍中領軍安鄉亭侯曹羲、侍中荀顗、尚書駙馬都尉關內侯何晏”五人之名。《晉書》載鄭沖與孫邕、何晏、曹羲、荀顗等共集《論語》諸家訓詁之善者,義有不安,輒改易之,名《集解》。亦兼稱五人。今本乃獨稱何晏。考陸德明《經典釋文》,於“《學而》第一”下題“集解”二字。《注》曰:“一本作何晏集解。”又《序錄》曰“何晏集孔安國、包咸、周氏、馬融、鄭玄、陳羣、王肅、周生烈之說,並下己意爲《集解》。正始中上之,盛行於世。今以爲主”云云,是獨題晏名,其來久矣。殆晏以親貴總領其事歟?邕字宗儒,樂安青州人。沖字文和,滎陽開封人。羲,沛國譙人,魏宗室子。顗字景倩,荀彧之子。晏字平叔,南陽宛人,何進之孫,何咸之子也。侃,《梁書》作偘,蓋字異文。吳郡人,青州刺史皇象九世孫。武帝時官國子助教,尋拜散騎侍郎,兼助
教如故。大同十一年卒。事蹟具《梁書·儒林傳》。《傳》稱所撰《禮記義》五十卷、《論語義》十卷。《禮記義》久佚,此書宋《國史志》、《中興書目》、晁公武《讀書志》、尤袤《遂初堂書目》皆尚著錄。《國史志》稱侃《疏》雖時有鄙近,然博極羣言,補諸書之未至,爲後學所宗。蓋是時講學之風尚未甚熾,儒者說《經》亦尚未盡廢古義,故史臣之論云爾。迨乾淳以後,講學家門戶日堅,羽翼日衆,剷除異已,惟恐有一字之遺,遂無復稱引之者,而陳氏《書錄解題》亦遂不著錄。知其佚在南宋時矣。惟唐時舊本流傳,存於海外。康熙九年,日本國山井鼎等作《七經孟子考文》,自稱其國有是書,然中國無得其本者,故朱彝尊《經義考》注曰:“未見”。今恭逢我皇上右文稽古,經籍道昌,乃發其光於鯨波鮫室之中,藉海舶而登秘閣。殆若有神物捴訶,存漢、晉經學之一線,俾待聖世而復顯者。其應運而來,信有非偶然者矣。據《中興書目》,稱侃以何晏《集解》去取爲《疏》十卷。又列晉衛瓘、繆播、欒肇、郭象、蔡謨、袁宏、江淳、蔡系、李充、孫綽、周瑰、范寧、王瑉等十三人爵里於前,云“此十三家是江熙所集。其解釋於何《集》(案“何集”二字,不甚可解,蓋何氏《集解》之省文,今姑仍原本錄之)無妨者亦引取爲說,以示廣聞”云云。此本之前,列
十三人爵里,數與《中興書目》合。惟“江厚”作“江淳”、“蔡溪”作“蔡系”、“周懷”,作“周瑰”,殆傳寫異文歟?其《經》文與今本亦多異同。如“舉一隅”句下有“而示之”三字,頗爲冗贅,然與《文獻通考》所引石經《論語》合。“夫子之言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也”下有“已矣”二字,亦與錢曾《讀書敏求記》所引高麗古本合。其《疏》文與余蕭客《古經解鉤沉》所引,雖字句或有小異,而大旨悉合。知其確爲古本,不出依託。觀《古文孝經》孔安國《傳》,鮑氏知不足齋刻本信以爲真,而《七經孟子考文》乃自言其偽,則彼國於授受源流,分明有考,可據以爲信也。至“臨之以莊則敬”作“臨民之以莊則敬”,《七經孟子考文》亦疑其“民”字爲誤衍,然謹守古本而不敢改,知彼國遞相傳寫,偶然訛舛或有之,亦未嘗有所竄易矣。至何氏《集解》,異同尤夥。雖其中以“包氏”爲“苞氏”,以“陳恒”爲“陳桓”之類,不可據者有之,而勝於明刻監本者亦復不少,尤可以旁資考證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0 21:53:06
          熹平石經《論語》碑陽一:“學而”、“爲政”、“八佾”、“里仁”

          第1行“學而苐一    論語”《釋文》、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皆言:“凡十六章。”案:吐魯番阿斯塔那三六三號墓八/一號唐景龍四年(710)三月一日私學生卜天壽寫鄭本《論語》題署“學而苐一”。

○《論語義疏》卷第一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 “○《論語義疏》卷第一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首行行首)○《論語·學而》第一學而爲政(次行行首)       ●何晏集解凡十六章(次行結尾)”,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論語義疏》卷第一學而爲政(首行行首)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次行行尾)《論語·學而》第一(三行行首)何晏集解凡十六章(三行行尾)”;鮑本作“《論語集解義疏》卷第一(首行行首)魏何晏集解梁皇侃義疏(次行行尾)《論語·學而》第一(三行行首)”。懷德堂本注言:“‘《論語》’至‘皇侃撰’,文明本每卷首大題下注卷中篇名,唯此卷‘學而爲政’四字在小題下。今據他卷例改正。延德本每卷首有大題,小題次之,此卷獨闕大題。清熙園本則大小題俱存,而無‘學而爲政’四字。‘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十字,久原本、桃花齋本作‘何晏集解皇侃撰’七字。延德本、清熙園本大題下無撰人氏名。按,雲邨文庫所藏正和鈔《集解》本、秘府所藏嘉曆鈔《集解》本,每卷首題‘《論語》卷第幾’,次行題篇名篇第,篇名上冠‘《論語》’二字。首行比次行字體稍小,而首行題下有記云:‘摺本有此題目,而篇名上無《論語》兩字。’則知每卷首行者,後人依刻本所增,非卷子本原式。考舊津藩侯所藏古本《論語》,每卷首唯題篇名篇第,其例與正和本次行同。蓋卷子之制外題大名,故內則從省略也。想皇疏原式亦固如此。後人改寫爲冊本時,取外題錄之卷首,而鈔手不一,故諸本欵式難歸一耳。”龖案:“○、●”,文明九年鈔本《經》、《注》文並標題前符號,以敦煌伯3573《論語疏》寫卷中每一語段之首有“○”符號,而予以保留。考“○”形濫觴所出,或是漢石經碑文中“●”符!存此備考。]
○《論語·學而》第一[ 懷德堂本注言:“‘《論語·學而》第一’,久原本每篇名上無‘論語’二字,文明本《學而》、《爲政》、《里仁》、《雍也》、《述而》、《泰伯》、《子罕》、《鄉黨》、《堯曰》十篇,皆篇名上有‘論語’二字,他篇則無。蓋皇疏原式卷首無大題,故每小題上冠以‘論語’二字。及後人改寫增大題而遂去之,故諸篇小題之次大題者,特無此兩字也。”案:鮑本各篇小題上皆冠‘論語’二字。]學而爲政                                             ●何晏集解凡十六章[ 懷德堂本注言:“‘何晏’至‘十六章’,清熙園本、久原本每小題下無‘何晏集解凡何章’字。文明本每篇並有,但《先進》已下各篇錄之小題下疏後,《八佾篇》則闕‘何晏集解’四字,凡二十六章‘五字在大題下、撰人名之右,而每篇所注章數,全同正平刻《集解》本。疑文明本《集解》人氏名及章數,則後人依正平板所增,非皇疏舊式。”案:鮑本各篇小題下皆無“何晏集解凡何章”字。]。
疏[ 懷德堂本注言:“‘疏’,清熙園本、久原本此字在小題下。文明本、延德本則別行跳格。按,此式後人傚邢疏而所改,皇疏原式當先題‘《論語·學而》第一義疏’八字,其下空數格,次題‘梁國子助教吳郡皇侃撰’十字。”]:《論語》是此書捴名[ “《論語》是此書捴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論語》是此書總名”。]。‘学而’爲第一篇別目,漢以來中间講說[ “漢以來中间講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中間講說”。],多分爲科叚矣[ “多分爲科叚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多分爲科段矣”。]。侃昔受師業,自‘学而’至‘堯曰’凡二十篇,首末相次無別科重[ “首末相次無別科重”,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首末相次無別科”。]。而持‘学而’最先者[ “而持‘学而’最先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以‘學而’最先者”。],言降聖以下,皆須学成,故《学記》云:‘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是明人必須学乃成。此書既遍該衆典,以教一切,故以‘学而’爲先也。而者,因仍也。第者,審諦也。一者,數之始也。既諦定篇次,以‘学而’居首,故曰‘学而第一’也。○昺云《正義》云[ “‘昺云《正義》云’至‘言此篇於次當一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无此段文。]自此至《堯曰》,是《魯論語》二十篇之名及第次也。當弟子論撰之時,以《論語》爲此書之大名,《学而》以下爲當篇之小目。其篇中所載,各記旧闻,意及則言,不及義例,或亦以類相從。此篇論君子、孝悌、仁人、忠信、導國之法、主友之規,闻政在乎行德,由礼貴於用和,无求安飽以好学,能自切磋而樂道,皆人行之大者,故爲諸篇之先。既以“学而”爲章首,遂以名篇,言人必須学也。《爲政》以下,諸篇所次,先儒不無意焉,當篇各言○其指[ “當篇各言○其指”,“其”字是校讀後補加,懷德堂本、鮑本刪此邢昺《正義》文。],此不煩說。第,順次也;一,數之始也,言此篇於次當一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0 21:57:36
               第2行“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恢復碑:“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朋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也而不慍不亦君子乎●”《集解》“馬融曰:‘子者,男子之通稱,謂孔子也。’王肅曰:‘時者,學者以時誦習之。誦習以時,學無廢業,所以爲說懌。’包咸曰[ “包咸曰”,《文選·古詩十九首》“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翮。”(善曰:“《論語》曰:‘有朋自逺方來,不亦樂乎?’鄭玄曰:‘同門曰朋。’”)朝鮮木活字印本、明嘉靖吳郡袁褧嘉趣堂覆刊宋廣都裴氏六家注本、重刻宋淳熙本(胡刻本)同;足利學藏宋刊明州本六臣注本無“鄭玄曰:‘同門曰朋’”七字。五臣注本作:“向曰:‘同志曰友,同門曰朋。’”]:‘同門曰朋。’”《釋文》:“說,音悅。有朋,蒲弘反,有或作友非。樂,音洛,譙周云:悅深而樂淺,一云自內曰悅,自外曰樂。不慍,紆問反,怒也,鄭云:怨也。”《易·蹇九五·正義》引鄭注《論語》云:“同門曰朋,同志曰友。”“人不知也而不”漢石經《魯論》殘字,詳下圖版。馬叔平先生言:“‘人不知’下,今本無‘也’字。”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宋《監本互注》、天文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說”;唐卷子本白文、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大永鈔本、伯3193、正平本《集解》、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本皆作“悅”。“有朋”《白虎通·辟雍篇》言:“師弟子之道有三:《論語》:‘朋友自遠方來。’朋友之道也。又曰:‘回也,視予猶父也。’父子之道也。以君臣之義教之。君臣之道也。”關於“君子”,《大戴禮記·哀公問五義》:“哀公曰:‘善,何如則可謂君子矣?’孔子對曰:‘所謂君子者,躬行忠信,其心不買。仁義在巳,而不害不知。聞志廣博,而色不伐。思慮明逹,而辭不爭。君子猶然。如將可及也,而不可及也。如此可謂君子矣!’”《荀子·哀公篇》“哀公曰:‘善,敢問何如斯可謂之君子矣?’孔子對曰:‘所謂君子者,言忠信,而心不德。(楊倞注:不自以爲有德。)仁義在身,而色不伐。思慮明通,而辭不爭。故猶然,如將可及者君子也。(猶然,舒遲之貌。所謂瞻之在前,忽然在後。《家語》作油然。王肅云:不進貌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0 21:5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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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侃《義疏》“ ○子曰:子者指於孔子也。子是有悳道之称[ “子是有悳道之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是有德之稱”。],古者称師爲子也。曰者,發語之端也。許氏《說文》云:‘開口吐舌,謂之爲曰。’此以下是孔子開口談說之語,故稱‘子曰’爲首也。然此一書,或是弟子之言,或有時俗之語,雖非悉孔子之語,而當時皆被孔子印可也。必被印可,乃得預錄,故称此‘子曰’[ “故称此‘子曰’”,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稱‘子曰’”。],通冠一書也。‘学而時習之,’此以下,孔子言也。就此一章,分爲三[ “分爲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分爲三段”。]。自此至‘不亦悦乎’爲弟一[ “自此至‘不亦悦乎’爲弟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自此至‘不亦悦乎’爲第一”。下“弟”字同,不再說明。],明学者幼少之時也。学從幼起,故以幼爲先[ “故以幼爲先”,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以幼爲先也”。]。又從‘有朋’至‘不亦樂乎’爲弟二,明学業稍成,能招朋聚友之日也[ “能招朋聚友之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能招朋聚友之由也”。]。既学已經時,故能招友爲次也。故《学記》云:‘一年○視離《經》辨志[ “一年○視離《經》辨志”,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一年視離《經》辨志”。],三年視敬業樂群[ “三年視敬業樂群”,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三年視敬業樂羣”。],五年視博習親師,七年視論学耴友[ “七年視論学耴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七年視論學取友”。],謂之小成。’是也。又從‘人不知’訖‘○不亦君子乎’爲弟三[ “又從‘人不知’訖‘○不亦君子乎’爲弟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又從‘人不知’訖‘不亦君子乎’爲第三”;鮑本作“又從‘人不知’訖‘不君子乎’爲第三”。],明学業已成,爲師爲君之法也[ “爲師爲君之法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爲師爲君之法也”。下同,不再說明。]。先招友,故後乃学成爲師君也。故《学記》云:‘九年知類通達,強立而不反,謂之大成。’又云:‘博喻,然後爲師;= = =,然後能爲長;= = =能身長イ[ “= = =能身長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能爲長”。],然後爲師君。’是也[ “然後爲師君。’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然後能爲君。’是也”;鮑本作“然後能爲君。’是也”。]。今此段明学者少時法也。謂爲学者,《白虎通》云:‘学,覚也[ “学,覚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學,覺也”。],悟也。’言用先王之道,導人情性,使自覚悟也[ “使自覚悟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使自覺悟也”;鮑本作“使自覺悟”。懷德堂本注言:“‘也’,根本本作‘而’。”]。去非耴是[ “去非耴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去非取是”;鮑本作“而去非取是”。],積成君子之悳也[ “積成君子之悳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積成君子之德也”。《說文》:“悳,外得於人,内得於己也。从直从心。德,升也。从彳悳聲。”]。時者,凡学有三時:一是就人身中爲時,二就年中爲時,三就日中爲時也。一就身中者,凡受学之道,擇時爲先。長則捍格,幼則迷昬[ “幼則迷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幼則迷昏”。《康熙字典》:“昬,《正字通》同昏。唐本《說文》从民省,徐本从氐省。晁補之云:因唐諱民,改从氏,則昬非俗字明矣。《精薀》以昬爲昬旦之昬,以昏爲昏姻之昏,蓋不考唐諱昬改从氏,遂分爲二字也。”]。故《學記》云[ “故《學記》云”,伯3573《論語疏》、懷德堂本、鮑本同;文明九年鈔本作“故《学記》云”。案:此敦煌伯3573《論語疏》寫卷首句。許建平先生言:“底卷編號爲伯三五七三,起《學而》‘學而時習之’句《疏》‘故《學記》云:發然後禁’,至《里仁》‘事父母幾諫’章《疏》‘則貽累父母之優也’,共六百四十九行,存《學而》、《爲政》、《八佾》、《里仁》四篇的內容。”]:‘發然後禁,則捍格而不勝;時過然後學,則懃苦而難成。’是也[ “則懃苦而難成。’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勤苦而難成。’是也”;鮑本作“則勤苦而難成。’是也”;伯3573作“則勤苦而難成……”。]。既必須時,故《内則》云:‘六年教之數与方名[ “六年教之數与方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作“……之數与方名”;懷德堂本、鮑本作“六年教之數與方名”。],七年教男女不同席[ “七年教男女不同席”,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七年男女不同席”;伯3573無此句。案:《禮記·內則》,唐石經、宋淳熙四年撫州公使庫刻鄭玄注本、宋本《正義》皆作“七年男女不同席”。],八年始教之讓[ “八年始教之讓”,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八年教之讓”,無“始”字。],九年教之數日,十年学書計,十三年學樂,誦《詩》舞《勺》[ “十三年学樂,誦《詩》舞《句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另《勺》字旁附“文也”二小字;懷德堂本、鮑本作“十三年學樂,誦《詩》舞《勺》”;伯3573作“十三學樂,誦《詩》舞《勺》”,無“年”字。],十五年教成童舞象[ “十五年教成童舞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十五年成童舞象”;伯3573作“十五成童……”,無“年教”二字。唐石經、宋淳熙四年撫州公使庫刻鄭玄注本、宋本《禮記正義》之《內則》言:“十有三年,學樂誦《詩》,舞《勺》。成童,舞《象》,學射御。”鄭玄注:“成童,十五以上。”]。’並是就身中爲時也。 ○二就年中爲時○者[ “二就年中爲時○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作“ ○二就年中爲時”無“者”字;懷德堂本、鮑本作“二就年中爲時者”。案:許建平先生言伯3573《論語疏》:“底卷疏文於每一語段之首用朱筆加一小圈,不同語段之間留約一字空格。”],夫學隨時氣則受業易入[ “夫斈隨時気則受業易入”,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夫學隨時氣則受業易入”;伯3573作“夫學隨時氣受業則易……”。],故《王制》云:‘春、夏學《詩》、《樂》,秋、冬學《書》、《礼》。’是也[ “故《王制》云:‘春、夏学《詩》、《樂》,秋、冬学《書》、《礼》。’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作“故《王制》云:‘春、夏學《詩》、《樂》,秋、冬學《書》、《礼》。’是也”;懷德堂本作“故《王制》云:‘春夏學《詩》、《樂》,秋冬學《書》、《禮》。’是也”;鮑本作“故《王制》云:‘春、夏學《詩》、《樂》,秋、冬學《書》、《禮》。’是也”。案:唐石經、宋淳熙四年撫州公使庫刻鄭玄注本、宋本《禮記正義》本《王制》作:“春、秋教以《禮》、《樂》,冬、夏教以《詩》、《書》。”]。春、夏是陽,=體輕清[ “春、夏是陽,=体輕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春、夏是陽,=體輕清”;懷德堂本、鮑本作“春、夏是陽,陽體輕清”。];《詩》、《樂》是聲[ “《詩》、《樂》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詩》、《樂》是聲”。],=亦輕=清=時學輕清之業,則易入也[ “聲亦輕清。= =時学輕清之業,則爲易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亦輕=清=時學輕清之業,則易入也”;懷德堂本、鮑本作“聲亦輕清。輕清時學輕清之業,則爲易入也”。]。秋、冬是隂,=體重濁[ “秋、冬是隂,=体重濁”,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秋、冬是隂,=體重濁”;懷德堂本、鮑本作“秋、冬是隂,陰體重濁”。];《書》、《礼》是事[ “《書》、《礼》是事”,伯3573《論語疏》、文明九年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書》、《禮》是事”。案:皇侃《論語疏》“春、夏是陽;《詩》、《樂》者聲;秋、冬是隂(陰);《書》、《礼(禮)》是事”,而鄭玄《注》此句言:“春、夏,陽也。《詩》、《樂》者聲,聲亦陽也。秋、冬,隂也。《書》、《禮》者事,事亦隂也。互言之者,皆以其術相成。”龖案:由皇侃《疏》所引與鄭玄《注》次序相同,或可知《義疏》所言《王制》是,而唐石經以後諸本爲非,存此備考。],=亦重=濁=時學重濁之業,亦易入也[ “=亦重濁。= =時学重濁之業,亦易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 ○=亦重=濁=時學重濁之業,亦易入也”;懷德堂本、鮑本作“事亦重濁,重濁時學重濁之業,亦易入也”。]。  ○三就日中爲時者,前身中、年中二時而所學,並日=脩習不蹔癈也[ “前身中、年中二時而所学,並日=修習不暫廢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前身中、年中二時而所學,並日=脩習不蹔癈也”;懷德堂本、鮑本作“前身中、年中二時而所學,並日日修習不暫廢也”。]。故《學記》云:‘蔵焉,脩焉,息焉。’是也[ “故《学記》云:‘蔵焉,修焉,息焉,游焉。’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作“故《學記》云:‘蔵焉,脩焉,息焉。’是也”;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學記》云:‘藏焉,修焉,息焉,游焉。’是也”。]。 ○今云:‘學而時習之’者[ “今云:‘学而時習之’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同作“今云:‘學而時習之’者”。],○‘而’猶囙仍也[ “○‘而’猶囙仍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猶因仍也”;伯3573《論語疏》無此句以下文字。],‘時’是日中之時也,‘習’是修故之称也。言人不学則已,既学必因仍而修習,日夜无替也。‘之’,=於所学之業也。 ○不亦悦乎?亦,猶重也。悦者,懷抱欣暢之謂也[ “懷抱欣暢之謂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論語疏》無“也”字。]。言知學已爲可欣[ “言知學已爲可欣”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同;文明九年鈔本“學”作“学”。],又能日=脩習不癈[ “又修習不廢”,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又能修習不廢”;伯3573作“又能日=脩習不癈”。],所謂‘日知其所亡[ “是日知其○所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日知其所亡”;伯3573作“所謂‘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是也[ “月無忘其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月無忘其所能”;伯3573作“月無忘其所能’是也”。]。称弥重爲可悦[ “称弥重爲可悦”,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彌重爲可悦”;伯3573無此以後句。],故云:‘不亦悦乎’,如问之然也。  
伯3573《論語疏》.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1 14:54:26

           ●馬融曰:‘子者,男子通称,凡有悳者皆得称‘子’,故曰通称也。●謂孔子也。’‘子’乃是男子通称,今所稱‘子曰’不關通他,即指謂孔子也。●王肅曰:‘時者,学者以時誦習也。誦習以時,学無廢業,所以爲悅懌也。’背文而讀曰‘誦’也。然王此意,即是中日不忘之時也[ “即日中不忘之時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即是日中不怠之時也”;伯3573《論語疏》作“是中日不忘之時也”。案:敦煌寫卷此句緊接“今云:‘學而時習之’者”之後。]。舉日中不忘,則前二事不忘可知[ “○举日中不忘,則前二事可知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舉日中不忘,則前二事可知也”;鮑本作“舉日中不怠,則前二事可知也”;伯3573作“舉日中不忘,則前二事不忘可知”。案:“則前二事不忘可知”後,伯3573《論語疏》寫卷緊接“亦,猶重也。悦者,懷抱欣暢之謂。言知學已爲可欣。又能日=脩習不癈,所謂‘日知其所亡,月無忘其所能’是也。”]。‘○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此弟二,明○同耴友也[ “明○同耴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明取友交也”。]。 ○仰解朋友者,同處师門曰朋[ “同處師门曰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同處師門曰朋”;伯3573《論語疏》作“ ○仰解朋友者,同處师門曰朋”。案:“月無忘其所能是也”後,伯3573《論語疏》寫卷直接“ ○仰解朋友者云云”。],同執一志爲友。朋,猶黨也,共爲黨類在师門也[ “共爲黨類在師门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共爲黨類在師門也”;伯3573作“共爲黨類在师門也”。]。友,有也[ “友者,○有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友者,有也”;伯3573作“友,有也”。],共執一志,綢繆寒溫[ “綢繆寒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綢繆寒溫”。],契阔飢飽,相知有也[ “相知有無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相知有也”。]。自,猶從也。《学記》云:‘独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闻。’‘君子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當之[ “則千里之外應當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千里之外應之”。案:此乃《易·繫》之文帛《繫》同作“應”,文明九年鈔本之異本作“當”或是訛文,存此備考。];出其言不善,則千里之外違之。’今由我師悳高,故有朋從遠方而來,与我同门,共相講說,故可爲樂也。 ○所以云‘遠方’者[ “相知有無也”後,伯3573《論語疏》寫卷直接“ ○所以云‘遠方’者云云”。],眀師德洽被[ “明师悳洽被”,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明師德洽被”;伯3573《論語疏》作“眀師德洽被”。案:《五經文字》言:“明、朙、眀:上古文,中《說文》,下石經。”《序》言“大曆十一年六月七日 司業張參序。”龖案:大曆十一年即A.D.776爲唐代宗李豫年號,在開成石經刊刻以前。所言石經《易》當爲熹平石經是也。],雖遠必集也[ “虽遠必集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雖遠必集也”。]。招朋已爲可欣[ “招朋已自可爲欣”,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招朋已爲可欣”。],遠至弥復可樂,故云‘亦’也。然朋疎而友親,朋至既樂,友故忘言[ “友至故忘言”,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友故忘言”。]。但來必先同門[ “但來必先同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但來必先同門”。],故舉‘朋’耳[ “故举‘朋’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故舉‘朋’耳”。]。‘悦’之与‘樂’但是懽欣[ “‘悦’之与‘樂’,倶是懽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悦’之與‘樂’,倶是懽欣”;伯3573作“‘悦’之与‘樂’但是懽欣”。],在心常[ “在心常”,文明九年鈔本、伯3573同;懷德堂本、鮑本作“在心常等”。],而皀跡有殊[ “而皃迹有殊”,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貌跡有殊”;伯3573作“而皀跡有殊”。案:《干祿字書》:“皀、皃、貌,上俗、中通、下正。”後同,不再說明。]。悦則心多皀少,樂則心皀俱多。 ○所以然者,向講習在我[ “向得講○誦習在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向得講習在我”;伯3573《論語疏》作“向講習在我”。],自得於懷抱[ “心自得於懷抱”,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自得於懷抱”。],故心多曰‘悦’。今朋友講說,義味相交,德音往[ “悳音徃復”,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德音往復”;伯3573作“德音往”。],刑彰在外[ “形彰在外”,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刑彰在外”。],故心皀俱多,故曰‘樂’[ “故心皃俱多曰‘樂’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心貌俱多曰‘樂’也”;伯3573作“故心皀俱多,故曰‘樂’”。]。故江熙云:‘君子以朋友講習。出其言善,則千里之外應之。遠人俱至[ “遠人且至”,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遠人俱至”。],況其迩者[ “況其迩者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況其近者乎”;伯3573作“況其迩者”。]?道同齊味[ “道同斉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道同齊味”。],歡然適願,所以樂[ “所以樂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所以樂”。]。’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1 14:56:49
               ●苞氏曰:‘同门曰朋也。’鄭玄注《司徒》云:‘同师爲朋,同志爲友。’ ○然何以《注》皆呼人名[ “然何《集注》皆呼人名”,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 ○然何以《注》皆呼人名”。],唯苞獨云氏者[ “唯苞独云氏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伯3573同作“唯苞獨云氏者”。],苞名咸,何家諱‘咸’,故不言之[ “故不言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故不言之”。]。‘○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此弟三,明学已成者也。人,謂凡人也。‘慍,怒也。凡人’云云。此明學問已成,能爲人师,爲君之法也。故《學記》云:‘九年知類通遠。’又云:‘能博喻,然後能爲师;能爲师,然後能爲長;能爲長,然後能爲君’,是也[ “慍,怒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慍,怒也”後,另有“凡人”至“是也”五十五字,今從敦煌伯3573《論語疏》寫卷。]。君子,是有道之稱[ “君子,有德之称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子,有德之稱也”;伯3573作“君子,是有道之稱”。]。此《經》揔有二釋[ “此有二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此有二釋”;伯3573作“此《經》揔有二釋”。]:一云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學得先王之道[ “一言古之学者爲己,=学得先王之道”,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一言古之學者爲己,已學得先王之道”;伯3573作“一云古之學者爲己,今之學者爲人,學得先王之道”。],含章内暎[ “含章内映”,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含章内暎”。案《康熙字典》:“暎,《集韻》於慶切,《正韻》於命切,竝與映同。《陸機·贈馮文熊詩》‘雙情交暎。’《註》‘暎猶照也。’”],而他人不知[ “而他人不見知”,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而他人不知”。],而我不怨怒之[ “而我不怒”,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而我不怨怒之”。],此是君子之德也。有德已爲貴[ “有德已爲可貴”,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有德已爲所可貴”;伯3573作“有德已爲貴”。],又不怒人之不知,故曰‘亦’[ “故曰‘亦’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故曰‘亦’”。]。一云[ “又一通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一云”。]:‘君子易事,而不責備於一人[ “不求備於一人”,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而不責備於一人”。],故爲教誨之道[ “故爲教誨之道”,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教誨”二字殘缺。],若有鈍根[ “若人有鈍根”,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若有鈍根”。],不能知解者[ “不知解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鮑本作“不能知解者”。],君子恕之而不怒之[ “君子恕之而不慍怒之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作“君子怒之而不怒之”,許建平先生言:“底卷‘恕’原作‘怒’,應是形誤。”恢復本《疏》前一個“怒”字從文明九年鈔本作“恕”。],爲君者亦然[ “爲君○子者亦然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爲君者亦然也”鮑本作“爲君了者亦然也”;伯3573作“爲君囗亦然”。懷德堂本注言:“‘君’下,桃花齋本、根本本有‘子’字,恐非。”案:恢復本《疏》參者現行本作“爲君者亦然”,另此字或可能爲“子”字,存此備考。]。’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1 14:5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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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慍,怒也。凡人有所不知,君子不慍之也。就《注》乃得兩通,而於後粎爲便也[ “而於後粎爲便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於後釋爲便也”。案:文明九年鈔本“釋”多作“粎”,下同,不再說明。]。故李充云:‘慍,怒也。君子忠恕,誨人不倦。何恕怒イ之有也[ “何恕怒イ之有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何怒之有乎”。]?’明夫学者始於時習,中於講肆,終於教授者也。凡《注》無姓名者,皆是何平叔語也[ “凡《注》無姓名者,皆是何平叔語也”,懷德堂本、鮑本同;文明九年鈔本無此十三字。]。”邢昺《疏》:“云‘子者,男子之通稱’者,《經》、《傳》凡敵者相謂皆言吾子,或直言子,稱師亦曰子,是子者,男子有德之通稱也。云‘謂孔子’者,嫌爲他師,故辨之。《公羊傳》曰:‘子沈子曰。’何休云:‘沈子稱「子」冠氏上者,著其爲師也。不但言「子曰」者,辟孔子也。其不冠子者,他師也。’然則《書》、《傳》直言‘子曰’者,皆指孔子,以其聖德著聞,師範來世,不須言其氏,人盡知之故也。若其他《傳》受師說,後人稱其先師之言,則以子冠氏上,所以明其爲師也,‘子公羊子’、‘子沈子’之類是也。若非已師,而稱他有德者,則不以子冠氏上,直言某子,若‘高子’、‘孟子’之類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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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qc4124 发表于 2015-3-26 11:05:35
               第2、3行“有子曰其爲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夲夲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爲仁之夲與●”,恢復碑“有子曰其爲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與●)”。《集解》“孔安國曰:‘孔子弟子有若也。’鮮,少也。上,謂凡在已上者。言孝悌之人必恭順,好欲犯其上者少也。本,基也。基立而後可大成也。包氏曰[ “苞氏曰”,應永十七年A.D.1410.鈔本、永祿A.D.1563.鈔本、文明九年鈔本並懷德堂本及鮑本《義疏》同;伯2618、伯2766、伯3193、宋蜀大字本、劉氏天香書院本刊宋本、元盱郡覆宋本、正和四年A.D.1315.鈔本、A.D.1347.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A.D.1524.大永本嘉靖三年、正平十九年A.D.1364.元至正廿四年本無此三字。]:‘先能事父兄,然後仁可成也。’”《釋文》:“弟,本或作悌,下同。好,呼報反,下及《注》同。鮮,仙善反,少也,鄭云:寡也,下同。”山井鼎《考文》言:“古本‘其爲人也孝弟’,‘弟’作‘悌’,《註》及下同。‘其爲仁之本與’,足利本無‘爲’字。”吉田篁墩言:“弟,宣賢本、國訓本、伊氏本、邢昺、朱熹、陸德明並作‘弟’,同此本下文及《注》同。陸云:‘弟,本或作悌。’卷子古鈔本、舊版大字本、永祿本、鄭玄、皇侃並作‘悌’,下文及《注》同。‘孝弟也者’,永祿本作‘孝弟者也’,佗皆同此本。‘其仁之本與’,卷子古鈔本、舊版大字本、宣賢本、國訓本並作‘仁之本’同此本,永祿本、伊氏本、皇侃、邢昺、朱熹並作‘爲仁之本’。案:《臣軌》注引《論語》云:‘孝悌者其爲仁之本與。’鄭玄曰:‘言人有其本性則成功立行。’據此鄭《注》本‘者’作‘其’、‘仁’作‘人’。”龖案:所言《臣軌》注引《論語》在《至忠章》,唐石經、天文本、盱郡覆宋本《集解》、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弟”;唐卷子本、伯3193、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永祿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正平本《集解》、宋《監本互注》作“悌”。張國淦先生言:“邱光庭《兼明書》引亦作悌。《說苑·建本篇》、《後漢書·延篤傳》‘君子務本’上有‘孔子曰’。”案:由殘石tb076471“人不知也而不”上下位置,知漢石經亦當無此三字。《說苑·建本篇》:“孔子曰:‘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夫本不正者末必倚,始不盛者終必衰。《詩》云:‘原隰既平,泉流既清。’本立而道生,《春秋》之義;有正春者無亂秋,有正君者無危國,《易》曰:‘建其本而万物理,失之毫厘,差以千里。’是故君子貴建本而重立始。”《後漢書·延篤傳》引延篤論“仁孝”言:“夫仁人之有孝,猶四體之有心腹,枝葉之有本根也。聖人知之,故曰:‘夫孝,天之經也,地之義也,人之行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爲仁之本與!’然體在難備,物性好偏,故所施不同,事少兩兼者也。如必對其優劣,則仁以枝葉扶疏爲大,孝以心體本根爲先,可無訟也。或謂先孝後仁,非仲尼序回、參之意。蓋以爲仁孝同質而生,純體之者,則互以爲稱,虞舜、顏回是也。若偏而體之,則各有其目,公劉、曾參是也。夫曾、閔以孝悌爲至德,管仲以九合爲仁功,未有論德不先回、參,考功不大夷吾。以此而言,各從其稱者也。”龖案:此及下文中劉向、何休以現行本“有子言”作“孔子言”,當是漢時並有此異文!太史公書《仲尼弟子列傳》言:“孔子既沒,弟子思慕,有若狀似孔子,弟子相與共立爲師,師之如夫子時也。”蓋本此乎?漢石經碑後當有此“孔、有”異文《校記》。“其爲人”漢石經殘字,叔平先生言:“《論語·學而》,此石昔曾見有拓本,今徧尋不遇,俟訪之。”案:“其爲仁之本與”,唐石經、應永十七年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同;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正平本《集解》、天文本無“爲”字;伯2618作“其爲人之本與”;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其爲仁本与”。李方先生言:“‘爲’,伯2766、伯3193、皇本、永祿本、邢本、伊氏本、《臣軌》卷十一《注》引同;篁墩本、卷子本、唐本、津藩本、足利本、正平本,天文本、《羣書治要》引無此字;‘人,《臣軌》卷十一《注》引同,諸本作‘仁’。”“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本本立囗道生孝”,漢石經殘字,詳前圖四《隷释》卷十四載《學而篇》殘字圖版。叔平先生言:“四七三第四行‘意’,板本作‘抑’。‘贛’,板本作‘貢’。六行‘也矣’,板本作‘也已’。四七四第四行‘亦不’下,板本有‘可’字。八行‘乎’板本作‘于’。”案:下左圖版乃《隷释》載漢石經《論語》考證及跋語。宋·洪適言:“漢人作文不避國諱,威宗諱志、順帝諱保,石經皆臨文不易。《樊毅碑》:‘命守斯邦’,《劉熊碑》:‘來臻我邦’之類,未嘗爲高帝諱也;此碑‘邦君爲兩君之好、何必去父母之邦’、《尚書》‘安定厥邦’皆書‘邦’作‘國’,疑漢儒所傳如此,非獨遠避此諱也。”案:洪適所疑非也!《太平御覽》八十三引《帝王世紀》云:“帝祖乙以乙日生,故謂之帝乙。孔子所謂‘五世之外天之錫命疏,可用名者也。’是以祖乙不爲諱,蓋殷禮也。”龖案:漢石經張矦《魯論》並歐陽氏本《尚書》雖然刊刻於東漢熹平四年,但確是漢初博士傳本與東漢“威宗(漢桓帝劉志A.D.147~A.D.167年在位)、順帝(劉保A.D.126~A.D.144年在位)”無關是以“臨文不易”而不諱;而《樊毅碑》、《劉熊碑》所刻之時早已過高帝“五世”是以不爲諱。
zqc4124 发表于 2015-3-26 11:06:51
                皇侃《義疏》:“○有子曰:      ●孔安國曰:‘孔子弟子有若也。’‘○其爲人也孝悌,’其,=孝悌者也。善事父母曰孝,善事兄曰悌也。‘○而好犯上者,鮮矣[ 懷德堂本注言:“‘好犯上者,鮮矣’,邱光庭《兼明書》云:‘皇侃曰:「犯上,謂犯顔而諫。言孝悌之人,必不犯顔而諫。」’按,邱光庭所引義與今本合,而文則異。疑邱氏唯取其義而稍變文耳。”];好,謂心欲也。犯,謂諫爭也。上,謂君親也。鮮,少也。言孝悌之人,必以无違爲心,以恭從爲性。若有欲犯其君親之顏諫爭者,有此人少也。然孝悌者,实都不欲,必无其人,而云少者,欲明君親有過,若任而不諫,必陷於不義。不欲存孝子之心使都不諫,故開其少分令必諫也。故熊埋曰[ “故熊埋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熊埋云”。]:‘孝悌之人,志在和悦,先意承旨。君親有日月之過,不得无犯顏之諫,然雖屢納忠規,何甞好之哉?’今实都无好,而復云‘鮮矣’者矣[ “而復云‘鮮矣’者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復云‘鮮矣’者”。],以‘好’見開,則生陵犯慚[ “則生陵犯慚”,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生陵犯之慚”。];以‘犯’見塞,則抑匡弼之心。必冝微有所許者[ “必冝微有所許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必宜微有所許者”。《五經文字》言:“宐、冝:上《說文》下石經。”則作“冝”者乃漢石經字之遺存者也!],实在獎其志分,弥論教体也[ “弥論教体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彌論教體也”;鮑本作“稱論教體也”。懷德堂本注言:“‘彌’,根本本作‘稱’,恐誤。”]。●鮮,少也。●上,謂凡在已上者○也イ[ “謂凡在已上者○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謂凡在已上者也”。]。言孝悌之人必有恭順,好欲犯其上者少也。故曰‘而犯上者鮮矣[ “而犯上者鮮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 “而好作乱者,未之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熊埋曰。‘孝悌之人,當不義而爭之[ “當不義而爭之”,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當不義而諍之”。],尚无意犯上,必不職爲乱階也。’侃案:熊解意,是言既不好犯上,必不作乱,故云‘未之有也。’然觀熊之解,乃無間然,如爲煩長。既不好犯上,理冝不乱,何煩設巧明?今案师說云:‘夫孝者不好,心自是恭順;而又有不孝者,亦有不好,是願君親之敗。’故孝与不孝,同有不好,而不孝者不好,必欲作乱。此孝者不好,无乱理[ “无乱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必無亂理”。],故云‘未之有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7:48

          有地方十里者千,即是千城也,則容千乘也。●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竒。方百里者○一[ “方百里者○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方百里者”。],有方十里者百。若方三百里,三=爲九,則有方百里者九,合成方十里者九百也。是方三百里,唯有九百乘也。若作千乘,猶少百乘,= =是方百里者一也。今耴方百里者一而六分破之,每分淂イ方廣十六里[ “每分淂イ方廣十六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每分得廣十六里”。],長百里,引而接之,則長六百里,其廣十六里也。今半断各長三百里,設法特垾前三百里[ “設法特垾前三百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設法特埤前三百里”。《康熙字典》:“垾,《廣韻》、《集韻》、《韻會》侯旰切,《正韻》侯幹切,竝音翰。小堤也。《六書本義》‘岸’俗作‘垾’。”下“垾”字同,不再說明。],南西二邊,是方三百十六里也。然西南角猶缺方十六里者一。方十六里者一,有方十里者二,又方一里者五十六里也,是少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里也。然則向割方百里者爲六分,垾方三百里兩邊,猶餘方一里者四百。今以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垾西南角,猶餘方一里者一百四十四,又設○法破而垾三百十六里兩边[ “又設○法破而垾三百十六里兩边”,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又設法破而埤三百十六里兩邊”。],則每邊不復得半里,故云‘方三百十六里有竒’也。●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周制,上公方五百里,侯方四百里,伯方三百里,子方二百里,男方百里。今千乘用地方三百十六里有竒,故伯地不能容,所以唯公侯封乃能容也。●雖大國之賦,亦不是過焉[ “亦不是過焉”,許建平先生言:“‘亦’字之下至行末底卷約缺四字。”]。’雖魯方七百里,而其地賦税亦不得過出千乘也。故《明堂位》云:‘賜魯革車千乘’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8:13
606樓再校讀後當爲:

         “●然則千乘之賦,其地千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然則千乘之賦,其地千城”;伯3573《論語疏》作“乘之賦,其地有千城”。伯3573《論語疏》寫卷此處以後作“……乘之賦,其地有千成,開方之法,地三百一十六里,……言不啻居三百一十六里,所以得容千乘者,成方十里,出車一乘,則一乘之車處地十里。方百里,爲方十里者百。則百里出車百乘,方三百里爲百里者九,出車九百乘。若作千乘,猶少百=乘=是方百里者一。今取方百者一而六分破之,分得廣十六里,長百里,引百里相接,則長六百里,廣十六里。今半斷之各長三百,設持埤前三百里者=一=有方十里者二,又方一里者五十六,是少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也。然則向割方百里者爲六分,埤六三百里兩邊,猶餘方一里者四百。今以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分,猶餘方一里者一百卅四,(許建平先生言:“一百卌四,底卷‘卌’原作‘卅’,案四百減二百五十六,應是一百四十四,刊本作‘一百四十四’是也。底卷當是誤‘卌’爲‘卅’,‘卌’爲‘四十’之合文,茲徑錄正。”)又說破而埤三百一十六里兩邊,則毎邊不復得半里,故云‘方三百一十六里有奇’。○‘唯公侯之封,至‘過焉’。《周礼》:上公方五百,侯方四百,伯方三百,子二百,男一百里。今乘用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奇,故地不能容,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雖魯方七百里,而其賦税亦不過出千乘也。故《明堂位》云:‘賜魯革車千乘也。’○苞氏曰:‘導,治也。’此夏、殷法也。夏、殷大國百里,次七十里,小五十里,故方百里國中,合出千乘也。‘○古者井田,方里爲井’,此亦与周同也。‘十井爲乘’,此亦与周同也;十井爲乘,此則与周異也。周家十井爲通,通十爲城,=出一乘。今此一通使出一乘,則成出十乘也。‘○百里之國,適千乘者’,方百里,有十國有百方十里者,有方一里者百。今制方一里者十出一乘,則方十里者一出十里者一出十乘,方百里者故出千乘也。敬事而信,《注》‘爲國者舉事’云=。莭用而愛人,《注》‘莭用不奢’云。此眀導千乘之國法。爲人君,舉事悉須敬慎,与人之言必須誠信,又須莭用,不爲奢侈,而恒愛飬下人,使民(案:此“民”字缺末筆,)當以其時。○必須‘敬事’者,故《曲礼》云:‘母不敬’是也。○仰解‘節用愛人’者,雖冨有一國,而不可奢侈,故云:‘莭用’;雖貴居人上,不可驕慢,故云愛也。○‘使人以時’者,使謂理城及道路也。以時,謂歲不過三日,而不妨奪農務也。○問愛人。使民有何殊異者。然人是有識之目,愛人兼朝廷。民(案:此“民”字亦缺末筆,)是冥闇之稱,使人則唯指黔黎也。”

                     具體文字當以原寫卷圖版爲准!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8:37

              ●居地方三百一十六里有竒。方百里者○一[ “方百里者○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方百里者”。],有方十里者百。若方三百里,三=爲九,則有方百里者九,合成方十里者九百也。是方三百里,唯有九百乘也。若作千乘,猶少百乘,= =是方百里者一也。今耴方百里者一而六分破之,每分淂イ方廣十六里[ “每分淂イ方廣十六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每分得廣十六里”。],長百里,引而接之,則長六百里,其廣十六里也。今半断各長三百里,設法特垾前三百里[ “設法特垾前三百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設法特埤前三百里”。《康熙字典》:“垾,《廣韻》、《集韻》、《韻會》侯旰切,《正韻》侯幹切,竝音翰。小堤也。《六書本義》‘岸’俗作‘垾’。”下“垾”字同,不再說明。],南西二邊,是方三百十六里也。然西南角猶缺方十六里者一。方十六里者一,有方十里者二,又方一里者五十六里也,是少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里也。然則向割方百里者爲六分,垾方三百里兩邊[ “垾方三百里兩邊”,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埤方三百里兩邊”;伯3573《論語疏》作“埤六三百里兩邊”。],猶餘方一里者四百。今以方一里者二百五十六垾西南角,猶餘方一里者一百四十四,又設○法破而垾三百十六里兩边[ “又設○法破而垾三百十六里兩边”,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又設法破而埤三百十六里兩邊”;伯3573《論語疏》作“又說破而埤三百一十六里兩邊”;蜀大字宋本邢昺《疏》作“又復破而埤三百一十六里兩邊”。],則每邊不復得半里,故云‘方三百十六里有竒’也。●唯公侯之封,乃能容之,周制,上公方五百里,侯方四百里,伯方三百里,子方二百里,男方百里。今千乘用地方三百十六里有竒,故伯地不能容,所以唯公侯封乃能容也。●雖大國之賦,亦不是過焉[ “亦不是過焉”,許建平先生言:“‘亦’字之下至行末底卷約缺四字。”]。’雖魯方七百里,而其地賦税亦不得過出千乘也。故《明堂位》云:‘賜魯革車千乘’也。●苞氏曰:‘導,治也。千乘之國者,百里之國也,此夏、殷法也。夏、殷大国百里,次國七十里,小國五十里,故方百里國中,令出千乘也。●古者井田,方里爲井,此亦与周同也。●井十爲乘,此則与周異也。周家十井爲通,=十爲城,=出一乘。此一通使出一乘[ “此一通使出一乘”,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伯3573、鮑本作“今此一通使出一乘”。懷德堂本注言:“‘乘’下諸本有‘今’字,文明本無。”],則一城出十乘也[ “則一城出十乘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伯3573《論語疏》作“則成出十乘也”。]。●百里之國,適千乘也。’方百里者,有方十里者百;方十里者,有方一里者百。今制方一里者十出一乘,則方十里者出十乘,方百里者故出千乘也。○昺曰:“《司馬法》“兵車一乘,甲子士三人,步卒七十二人”,計千乘有七万五千人,則是六軍矣。《周禮·大司馬序官》:“凡制軍,万有二千五百人為軍。王六軍,大国三軍,次国二軍,小国一軍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8:59

             ●馬融依《周礼》,馬氏所說,是《周礼》制法也。●苞氏依《王制》、《孟子》[ “●苞氏依《王制》、《孟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苞氏依《孟子》、《王制》”;鮑本作“苞氏依《王制》、《孟子》”。]’,《孟子》及《王制》之言,皆如苞氏所說也。●義疑,故兩存焉。此何平叔自下意也。言馬及苞兩家之說並疑,未知誰是,故我今《注》兩錄存之也。○敬事而信,此以下皆導千乘之国法。爲人君者,事小大悉須敬[ “事小大悉須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事無小大悉須敬”。],故云‘敬事’也。《曲礼》云:‘毋不敬’最是也[ “‘毋不敬’最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毋不敬’是也”。]。又与民必信,故云‘信’也。●苞氏曰:‘爲國者举事必敬慎,与民必誠信也。’○節用愛人[ “○節用愛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節用而愛人”。]。雖冨有一國之財[ “雖冨有一國之財”“雖富有一國之財”。],而不可奢侈,故云‘節用’也。雖貴居民上,不可驕慢,故云‘愛人’也。●苞氏曰[ “●苞氏曰:“節用者”至“愛養之也”,懷德堂本無此段文字。]:“節用者,不奢侈也。○國以民爲本[ “○國以民爲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鮑本作“國以民爲本”。],故愛養之也。”○使民以時。’使民,謂治城及道路也。以時,謂歲不過三日[ “謂歲不過三日”,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謂出不過三日”。],而不妨奪民農務也。然‘人’是有識之目,‘爱人’則兼朝廷也。‘民’是暝闇之称[ “‘民’是暝闇之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民’是暝闇之稱”;伯3573《論語疏》作“‘民’是冥闇之稱”。],‘使’之則唯指黔黎[ “‘使’之則唯指黔黎”,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使’之則唯指黔黎也”;伯3573《論語疏》作“‘使’人則唯指黔黎也”。]。●苞氏曰:‘作使民必以其時,不妨奪農務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9:20


           皇侃《義疏》:“○子曰:‘弟子入○則孝者[ “弟子入○則孝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懷德堂本、鮑本作“弟子入則孝”。],出則悌,弟子猶子弟也。言爲人子弟者,盡其孝悌之道也。父母闺门之○内[ “父母闺门之○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懷德堂本作“父母閨門之內”;鮑本作“父母在閨門之內”。],故云‘入’也;兄長比之疎外,故云‘出’也。前句已決子善父母爲‘孝’,善兄爲‘悌’。父親故云‘入’;兄疎故云‘出’也。○謹而信,向明事親,此辨接外也。接外之礼,唯謹与信也。外如此,在親可知也。○汎愛衆,汎,廣也。君子貴賢容衆[ “君子貴賢容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伯3573《論語疏》、懷德堂本、鮑本作“君子尊賢容衆”;伯3573作“君子尊賢而容衆”。],故廣愛一切也。○而親仁。君子義之与比,故見有仁德者而親之也。若非者シ仁親[ “若非者シ仁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非仁親”。],則不与之親,但廣爱之而已。○行有餘力,則以学文。’行者,所以行事巳畢之迹也。若行前諸事畢竟,而猶有餘力,則冝学先王遺文,五經六籍是也。或問曰:‘此云「行有餘力則以学文」,後云「子以四教文行忠信。」是学文或先或後,何也?’曰:‘《論語》之体,悉是應機適會。教体多方,隨須而与,不可一例責也。’●馬融曰:文者。古之遺文也。即五經六籍也。[ 此段伯3567《論語疏》作“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汎愛衆而親人。行有餘力,則以學文。’文者。古之遺文也。此眀孔子說爲人弟子入父母閨門之内則孝,出則行其悌順,唯須謹敬而誠信,汎愛於衆而親仁。若行此已上之行有其餘力,則以學文。○孝言入,悌言出者。○父母閨門之内,故云‘入’;兄弟比之疎外,故云‘出’。‘謹而信’,○接外之礼,唯謹与信。外能如此,親可知也。○‘汎愛衆’者,○君子尊賢而容衆,廣愛一切。○‘而親仁’者,君子義之与比。‘學文’謂先王遺文,五經六藉也。○此云‘行有餘力則以學文’,後云‘文行忠信’,則文在後何者?《論語》之躰,悉是應機適會。教躰多方,隨須而与,不可一例責。”案:唐·張參《五經文字》言:“明、朙、眀,上古文、中《說文》,下石經。”《玉篇》:“躰,俗軆字。”另“礼、与”,唐前俗字,亦多見於其它敦煌寫卷。]○昺曰:若徒学其文而不行上事,則為言非行偽也。注言‘古之遺文’者,则《詩》、《書》、《礼》、《樂》、《易》、《春秋》六經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39:46

           皇侃《義疏》:“○子夏曰:‘賢=易色,姓卜名商,字子夏[ “姓卜名商,字子夏”,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此句在“孔安國曰:子夏,弟子卜商也”之後。]。凡人之情,莫不好色,而不好賢。今若有人能改易好色之心以好於賢,則此人便是賢於賢者。故云‘賢賢易色’也。然云‘賢於賢者’,亦是奬勸之辭也。又一通云:‘上「賢」字猶尊重也,下「賢」字謂賢人也。言若欲尊重此賢人,則當改易其平常之色,更起莊敬之容也。’●孔安國曰:‘子夏,弟子卜商也。言以好色之心好賢,則善也[ “則善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則善”。懷德堂本注言:“‘善’下,延德本、清熙園本、久原本、根本本并有‘也’”]。’ 此《注》如前通也。○事父母能竭其力,子事父母,左右就養无○方[ “左右就養无○方”,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左右就養無方”。],是能竭力也。○事君能致其身,致,極也。士見危致命,是致極其身也[ “是致極其身也”,文明九年鈔本此後有邢昺疏之“昺曰:云云”混入。]。孔安國曰:‘盡忠節,不愛其身也。’然事君雖就養有方,亦冝竭力於君。親若患難,故冝致身。但親主家門,非患難分之所[ “非患難分之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非患難之所”。],故云‘竭力’;臣主捍難禦侮,故○云‘致身’也[ “故○云‘致身’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云‘致身’也”。]。○与朋友交,言而有信,入則事親,出則事君,而与朋友交接,義主不欺,故言必‘有信’也[ “故言必‘有信’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云必‘有信’也”。]。○雖曰未学,吾必謂之学矣。’假令不学,而生知如前,則吾亦謂之学也。此勸人学故也。故王雍曰[ “故王雍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王雍云”。]:‘言行此四者,雖云未学,而可謂已学也。生而知者上,学而知者次。若未学而知,則過於学矣。’盖假言之以勸善行也。[ 此段伯3567《論語疏》作“‘子夏曰:賢賢易色。’子夏弟子卜商云云。此眀子夏說凡人之情,莫不好色而不好賢,今有人能改易好色之心好於賢,則此人便是賢於賢者,故云‘賢賢易色’。○子夏出此語者,亦是將勸之辝。○仰後視者,○又云:‘上「賢」字,尊重;下「賢」字謂賢人,言欲尊重此賢人,則當改易平常之色,更起莊敬之容也。’”]”邢昺《疏》引《史記·仲尼弟子傳》云:“卜商字子夏,衛人也。少孔子四十四歲。孔子既沒,居西河教授,爲魏文侯師。”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1 12:40:04


              第4、5行“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集解》:“孔安國曰:‘固,蔽也。’一曰:‘言人不能敦重,既無威嚴,學又不能堅固,識其義理。’”

              第5行“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恢復碑“主忠信毋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集解》:“鄭玄曰:‘主,親也。憚,難也。’”《釋文》:“毋友,音無,本亦作無,下同。”何休《公羊解詁·僖公十年》引作“無友不如己者。”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618、伯3193、伯3962、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永祿鈔本、正平本《集解》、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無”;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作“毋”。《曲禮》“毋不敬。”《註》“毋,止之辭。古人云:毋,猶今人言莫也。”《士相見禮》鄭《註》:“古文毋爲無。”《說文》:“毋,止之也。从女,有奸之者。凡毋之屬皆从毋。”《爾雅·釋詁》“無,虛無之閒也。”《玉篇》:“無,不有也。”龖案:參考《集存》tb082207《般庚》殘石現行本“無起穢”作“毋起穢”,恢復碑作“毋”。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2 11:17:00


              
              皇侃《義疏》:“○子曰:‘君子不重則不威,重爲輕根,靜爲躁本。君子之體,不可輕薄也。言君子不重則不威[ “言君子不重則不威”,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不重則無威”。],無威則人不畏之也。○学則不固。言君子不重,非唯无威,而学業亦不賢國堅固也[ “而学業亦不賢國堅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學業亦不能堅固也”。]。故孔后《注》云[ “故孔后《注》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孔後《注》云”。]:‘言人不敢重,既無威,学又不坚固,識其義理也。’●孔安國曰:‘固,蔽也。’侃案:孔謂固爲弊[ “孔謂固爲弊”,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孔訓固爲弊”。],=猶當也,言人既不能敢重,縱学亦不當道理也。猶‘《詩》三百一言以蔽’之‘弊’也[ “猶‘《詩》三百一言以蔽’之‘弊’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猶‘《詩》三百一言以蔽’之‘蔽’也”。]。●一曰:‘言人不敢重,既無威,学不能賢坚固,識其義理[ “学不能賢坚固,識其義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學不能堅固,識其義理也”。]。’○主忠信,言君子既須威重,又忠信爲心,百行之主也。○無友不○如己者,又明凡結交耴友,必令勝己。==,則己有日所益之義。不得友不如己,友不如己,則己有日損。故云:‘无友不如己者。’或问曰:‘若人皆慕勝己爲友,則勝己者豈友我耶也[ “則勝己者豈友我耶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則勝己者豈友我耶”。]?’或通云:‘擇友必以忠信者爲主,不耴忠信不如己者耳,不論餘才也。’或通云:‘敵則爲友,不耴不敵者也。’蔡謨云:‘本言同志爲友。此章所言,謂慕其志而思与之同,不謂自然同[ “不謂自然同”,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謂自然同也”。]。’夫上同乎勝己,所以進也;下同乎不如己,所以退也。閎夭四賢,上慕文王,故四友是四賢。上同心於文王,非文王下同四賢也。然則求友之道,固當見賢思斉,同志於勝己,所以進修業,成天下之亹=也。今言敵則爲友,此直自論才同而相親友耳,非夫子勸教之本旨也。若如所云,則直諒多聞之益,便辟善柔之誡,奚所施也。○過則勿憚改。’勿,猶莫也。憚,難也。友主切磋,若有過失者,當更相○諫諍[ “當更相○諫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當更相諫諍”。],莫難改也。一云:‘若結友過誤,不得善人,則改易之莫難之也。’故李充曰[ “故李充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李充云”。]:‘若友○失其人[ “若友○失其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友失其人”。],改之爲貴也。’●鄭玄曰:‘主,親也。憚,難也。’郑心則言當親於忠信之人也。[ 此段伯3573《論語疏》作“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主亲也,憚,难也。此眀君子既須威重,又以忠信为心,百行之主。言凡結交,無得取友不如己者。若有過失,則勿難改也。○或問曰:‘若人皆慕勝己者爲友,豈友我乎?’通云:‘擇友必忠信者爲主,不取忠信不如己者耳,本不論餘才也。’○或通云:‘敵則爲友,不取不敵者也。’蔡謨曰:‘本言同志者爲友。此章所言,謂慕其志而思与之同,不謂自然同也。’夫上同乎勝己,所以進也;下同乎不如己,所以退也。閎夭四賢,上慕文王,故曰友。是四賢上同於文王,下同四賢。然則求友之道,固當見賢思斉,同志於勝己,所以進徳脩業,成天下之亹=也。今言敵則爲友,此直自論才同徳而相親友耳,非夫子勸教之本旨也。若如所云,則直諒多聞之言,便辟善柔之誡,奚所施乎?○‘過則勿憚改’者,○後釋云:‘若結友過誤,不得善人,則改易之莫難也。’○故李充云:‘若友失其人,改之爲貴。’鄭意則言當親於忠信之人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2 11:17:28


                  
                 “曾子曰慎終追遠民德歸厚矣●”,《集解》:“孔安國曰:‘慎終者,喪盡其哀。追遠者,祭盡其敬。君能行此二者,民化其德,皆歸於厚也。’”“歸厚”《校記》殘字,詳圖七十九《校記》tb080516“張盍毛、歸厚包”圖版。龖案:“歸厚”二字後有“包”字,說明漢石經張矦《論》作“歸厚”而包氏或周氏有異文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4-13 06:16:40

              皇侃《義疏》:“○曾子曰:‘慎終追遠,明人君悳也。慎終,謂喪尽其哀也。喪爲人之終,人子冝窮其哀戚,是‘慎終’也。追遠,謂三年之後,爲之宗庿,祭尽其敬也。三年後去親轉遠,而祭極敬,是‘追遠’也。一云:‘「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冝「慎」也。久遠之事,錄而不忘,是「追遠」也。’故熊埋云:‘欣新忘旧,近情之常累;信迩負遠 ,義士之所弃。是以慎終如始,則尠有敗事;平生不忘。則久人敬之也。’○民德歸厚矣。’上之化下,如風靡草。君上能行慎終追遠之事,則民下之 日皈於厚也。一云:‘君 行此二事,是厚 之君也。君 既厚,則民咸皈依之也。’●孔安國曰:‘慎終者,喪尽其哀也。追遠者,祭盡其敬也。人君能行此二者,民化其悳,皆歸於厚也。’此是前通也。 ”
zqc4124 发表于 2016-1-18 15:15:10


             “子路苐十三”,正和四年鈔教隆本《何晏集解》下簽“凡卅章”,《釋文》、《大永》本標“凡三十章”。此篇句首多有聖人弟子並他人之言,如:“子路問政”、“仲弓爲季氏宰問政”及“葉公問政”等,則此章漢石經當行七十四字!

             皇侃《義疏》:“○疏子路,孔子弟子也,武爲三千之標○格ィ者也 。所以吹前者 ,武劣於文,故《子路》次《顏淵》也。”邢昺《疏》:“此篇論善人君子爲邦教民、仁政孝弟、中行常德,皆治國齊身之要,大意與前篇相類,且回也入室,由也升堂,故以爲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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