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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谭》 [明]　李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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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6 S; E. D+ ]* H⊙外护主人捐善地　内修道侣授真诠
% F' u6 ]+ w& e: c) W　　外护主人捐善地 , 何殊丛桂秋风 ; 内修道侣授真诠 , 奚翅明珠夜月。如其玩时日而积愆尤 , 毕竟转轮回而趋坠落。
⊙万壑疏风清两耳　九天凉月净初心
　　万壑疏风清两耳 , 闻世语 , 急须敲玉磬三声 ; 九天凉月净初心 , 颂真经 , 胜似撞金钟百下。
⊙直至忘无可忘　乃是得无所得
　　大道玄之又玄 , 人世客而又客。直至忘无可忘 , 乃是得无所得。
0 p+ g7 p9 `" L8 S# ~% k⊙愧作佛前弟子　永为世外闲人
　　扫地焚香 , 愧作佛前之弟子 ; 草衣木食 , 永为世外之闲人。
2 `4 j7 ~. ]% p8 z⊙欲附慈航　请敦慧剑
　　断弦而梦谢双飞 , 已脱周妻之累 ; 奉斋而未捐五净 , 实余何肉之惭。欲附慈航 , 请敦慧剑。
% o- z! ^4 n3 e" r: D⊙经世出世有真宗　不神而神有妙理
( I- Q/ m/ t# X* m- O0 V　　三教大圣人 , 阐经世出世之真宗 , 心心相印 ; 一身小天地 , 会不神而神之妙理 , 绵绵若存。
⊙发杀机销雄心　运生机补元气
　　发杀机以销不尽之雄心 , 运生机以补既漓之元气。宇宙在手 , 谁曰不然。
⊙意在笔先　慧生牙后
" I& W  k- \" H$ S4 U& c　　意在笔先 , 向包羲细参易画 ; 慧生牙后 , 恍颜氏冷坐心斋。
' p- ]/ C* b8 d⊙身外有身　窍中有窍
　　身外有身 , 捉麈尾矢口闲谈 , 真如画饼 ; 窍中有窍 , 向蒲团回心究竟 , 方是力田。
: }: R7 `( g& G⊙远性清风疏　逸情白云上　
" F* H# x7 [% R- `8 a　　定息不离几席 , 远性风疏 ; 潜身独向蠕岩 , 逸情云上。
⊙文生于情情生于文　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 y/ V7 K. E" G! i" V! b+ n' t% {+ T( [　　文生于情 , 情生于文 , 问子荆直应卷舌 ; 诗中有画 , 画中有诗 , 起摩诘只合点头。
⊙机关不设立　言句都弃捐
) \- O. Z0 f3 h) m! u8 M) g$ }　　操鬼神觑不破之机关 , 定是机关不立 ; 会圣贤道不出之言句 , 必然言句都捐。
⊙水流云俱在　月到风来时
　　水流云在 , 想子美千载高标 ; 月到风来 , 忆尧夫一时雅致。
⊙功成而身退　心远地自偏
　　身退日 , 便是功成名遂 , 犹龙老子神哉 ; 心远时 , 自无马隘车填 , 五柳先生卓矣。
) Y* d* u8 @9 M$ G# j5 f: i⊙寸步不离孔矩　真机只在人心
　　青牛西去 , 白马东来 , 万里间关 , 寸步不离孔矩 ; 圆盖上浮 , 方舆下奠 , 四时往复 , 真机只在人心。
⊙达人撒手悬崖　俗子沉身苦海
5 Q3 Q% z* E( d# R( w* I4 e　　开国元老 , 当须让圯上一翁 ; 定策奇勋 , 谁得似商山四皓。达人撒手悬崖 , 俗子沉身苦海。
$ X2 g& H3 y7 N* U# O$ u+ v( l⊙三徙成名笑范蠡　一朝解绶羡渊明
7 H) Q( X& {1 T7 S7 Y+ O9 n7 U* z　　三徙成名 , 笑范蠡碌碌浮生 , 纵扁舟负却五湖风月 ; 一朝解绶 , 羡渊明飘飘遗世 , 命巾车归来满架琴书。
  w. D, v; p9 A- Y* Z4 H3 C⊙孔子与孟子　真为大丈夫
- e& R" D' z+ U　　先天而天弗违 , 后天而奉天时 , 孔子其大人也 ; 得志与民由之 , 不得志独行其道 , 孟氏真丈夫哉。
! _7 U  c, E$ R! B- w5 G⊙人皆有不忍之心　我善养浩然之气
5 r6 d8 F8 A5 _7 i/ A3 L　　人皆有不忍之心 , 充之足保四海 ; 我善养浩然之气 , 究之可塞两间。
2 N* I* T% p3 B; ~! j⊙慧定不用是大慧　神化合虚是至神
　　戒生定 , 定生慧。慧定而不用 , 是名大慧 ; 精化气 , 气化神。神化则合虚 , 是名至神。

⊙名利场中羽客　烟花队里仙流
　　名利场中羽客 , 人人输蔡泽一筹 ; 烟花队里仙流 , 个个让涣之独步。
⊙善易者不论易　体无者不言无
　　善易者不论易 , 羲文无地安身 ; 体无者不言无 , 老庄何处着脚 ? 瞿昙不遭棒死 , 广长饶舌无休。
⊙损之又损　忘无可忘
0 D! _( x' G: r) F0 d　　损之又损 , 栽花种竹 , 尽交还乌有先生 ; 忘无可忘 , 焚香煮茗 , 总不问白衣童子。
& |$ o- W9 C0 ]% e( l⊙曲士强生分合　至人不立异同
/ J% f; h" p5 {# h, z　　与二氏作敌国 , 画水徒勤 ; 引三教为一家 , 抟沙自苦。曲士强生分合 , 至人不立异同。
⊙诗思霸桥上　野兴镜湖边
5 `( G7 ]" I9 M1 J* \　　诗思在霸陵桥上 , 微吟就 , 林岫便已浩然 ; 野兴在镜湖曲边 , 独往时 , 山川自相映发。
) M4 y6 Q! N( r! h/ A⊙孝伯外并非名士　阿奴辈尽是佳儿
　　醺醺熟读离骚 , 孝伯外敢曰并皆名士 ; 碌碌常承色笑 , 阿奴辈果然尽是佳儿。
7 \' j7 S4 h5 u9 a⊙达士澄怀意表　文人寄兴篇端
　　月华淡荡 , 本自无形。风韵飘扬 , 何曾有质。达士澄怀意表 , 斯为得之。文人寄兴篇端 , 亦云劳矣。若乃娈童幼女 , 酒池糟丘。吟风直作捕风 , 弄月翻为捉月。
- D# Z& k. f+ d6 I0 P( p: @" c⊙有身俗累未遣　无己妄想不来
　　遣累辞家 , 而出家之累未免 , 信所患为吾有身 ; 断想除根 , 而无根之想暌来 , 转更忆至人无己。
# `; A2 |- j$ S" d⊙终日营营六根不倦　经年兀兀四大常安
　　趣在阿堵中 , 终日营营而六根不倦 ; 心在腔子里 , 经年兀兀而四大常安。
6 A) X- B& K' ^7 ~" A! A⊙与造物游者能造　与造命游者能造
1 p# X( ~$ w% i; i　　与造物游者能造 , 造物而不物于物 ; 与造命游者能造 , 造命而不命于命。
& y/ a- t/ P+ a3 E# k5 b⊙六十四卦皆逆数　三百五篇总无邪
; @+ t$ b& l6 @  X/ c, f! ]# T: Z+ h　　六十四卦 , 无非逆数 , 龙虎经颇能窥豹 ; 三百五篇 , 总曰无邪 , 灵均氏差可续貂。
( i# L; w# @- B+ G1 \⊙虚空当体粉碎　阴阳原自调和
9 w) F  `7 f& V) i3 A, Z$ a　　虚空当体粉碎 , 明眼汉何劳再举俊拳 ; 阴阳原自调和 , 赤心人不必更烦妙手。
⊙识得周易旨　处世有玄机
　　乾三当不可变化之际 , 故言君子而不言龙 , 日乾夕惕 , 犹妨触处危机 ; 坤卦合顺天时行之宜 , 故象牝马而复象牛 , 引重致远 , 足了自家职业。
* k3 f: r5 Z8 P4 |" k6 z⊙游鱼鼓琴出听　顽石闻法点头
　　游鱼不解五音 , 鼓琴出听 ; 顽石未深四谛 , 闻法点头。偶然而不必尽然 , 可信而无须深信。
⊙微言绝于人亡　绝技成于力到
3 L$ |% }8 B! w/ Z4 d, }5 w0 G　　微言绝于人亡 , 观者不知作者之意 ; 绝技成于力到 , 巧者无过习者之门。
⊙心声者酷似其貌　貌言者无关于心
　　心声者酷似其貌 , 貌言者无关于心。故分果车中 , 毕竟借他人面孔。捉刀床侧 , 终须露自己精神。

⊙七处观心　三途勘命
　　执七处非心 , 舍七处无心 , 问世尊如何发付 ? 沉三途是苦 , 厌三途亦苦 , 听吾侪各自营生 !
⊙心性明镜止水　品格泰山乔岳
　　过去心不可得 , 现在心不可得 , 未来心不可得 , 此之谓明镜止水 ; 富贵不能淫 , 贫贱不能移 , 威武不能屈 , 此之谓泰山乔岳。以正治国 , 以奇用兵 , 以无事取天下 , 此之谓青天白日 ; 老者安之 , 朋友信之 , 少者怀之 , 此之谓霁月光风。
⊙与其身心两地奔波　不如手足一齐顺适
# R6 `2 f( [; ^　　身在江湖 , 心悬魏阙 , 身心两地奔波 ; 手探月窟 , 足蹑天根 , 手足一齐顺适。
6 R% b* g" c  n⊙浮云一任卷舒　虚空不曾朽坏
　　住世厌世 , 与浮云同一卷舒 , 稳把无根之基 ; 前劫后劫 , 看虚空何曾朽坏 , 常悬不夜之灯。
⊙捐百虑定中生慧　破万卷下笔有神
　　捐百虑而定中生慧 , 纵齐寒山拾得之肩 , 酷无裁制 ; 破万卷而下笔有神 , 即接拾遗供奉之武 , 终鲜性灵。
0 r( d+ `# G! M$ B  O! u⊙静处炼气动处炼神　内药了性外药了命
　　静处炼气 , 动处炼神。炼就时 , 动静何曾有实 ; 内药了性 , 外药了命 , 了却后 , 内外尽是强名。
, _, X& k; S9 I  x8 S1 I⊙在天成象　在地成形
' E9 L, D! p4 S: E　　在天成象 , 而丽天者 , 无形非象。在地成形 , 而丽地者 , 无象非形。若不信拔宅升天 , 请试看殒星为石。
⊙天际真人　山中宰相
3 o8 P$ _- e/ O& t　　凤羽来仪 , 而不可为仪 , 千载作天际真人之想 ; 龙性难驯 , 而似乎易驯 , 一时传山中宰相之称。
) P5 A# g" D, q⊙犬吠茅檐云中世　鹊噪竹窗静里天
/ w, l& t( U, S9 G9 M　　茅檐外 , 忽闻犬吠鸡鸣 , 恍似云中世界 ; 竹窗下 , 惟有蝉吟鹊噪 , 方知静里乾坤。
& y8 h% n! O) k7 y+ S⊙兴到忻然往　歌残倏尔旋
+ L3 T- }% |* T　　杏花疏雨 , 杨柳轻风 , 兴到忻然独往 ; 村落浮烟 , 沙汀印月 , 歌残倏尔言旋。
' `" S$ t2 x* {4 v9 D! v⊙空不碍物物不碍空　无心于事无事于心
　　空不碍物 , 物不碍空 , 五浊恶 , 总是菩提 ; 无心于事 , 无事于心 , 四威仪 , 浑皆般若。
5 @1 B1 i# I) J: j5 p" z: `⊙真才才而不鬼　大仙仙而不顽
　　修命而性宗弗彻 , 止作顽仙 ; 修性而命宝不完 , 终为才鬼。故真才才而不鬼 , 大仙仙而不顽。
⊙鬼神手眼俱无　至人情意都泯
! c6 r* _8 Z' l" y+ Z9 n　　鬼神手眼俱无 , 故能握造化之机关 , 而指视即为祸福 ; 至人情意都泯 , 故能识鬼神之情状 , 而呼吸尽是风霆。
⊙过如日月之食　复见天地之心
9 `' k" _+ d; T8 d) G: z0 u' F　　过也如日月之食 , 年年两炬慧灯 ; 复其见天地之心 , 夜夜三杯玄酒。
1 M3 ^- Y# m- ^5 z! ?( b⊙浑沌凿破终须补　人我移来须移去
, H3 V* C! w. Q5 `　　浑沌窍 , 暌忽一朝凿破 , 还须令暌忽补完 ; 人我山 , 众生蓦地移来 , 且着落众生伐去。
⊙盗小盗成大盗　贼内贼防外贼
　　小盗者大盗之资 , 故盗小盗成大盗 , 而后三盗既宜 ; 内贼者外贼之因 , 故贼内贼防外贼 , 而后六贼不起。
⊙柳絮不沾泥　机轮不辗地
　　挥如意滚滚天花乱坠 , 絮不沾泥 ; 据蒲鞯轧轧河车逆行 , 轮不展地。
( k1 a, k% w- K8 G4 k⊙本体即是工夫　工夫即是本体
) \2 O; l% E4 C% N. S　　在太极之先而不为高 , 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 , 长于上古而不为老 , 本体即是工夫 ; 大泽焚而不能热 , 河汉冻而不能寒 , 疾雷破山烈风振海而不能惊 , 工夫即是本体。
⊙虚而实者天　实而虚者地
　　虚而实者天乎 , 故以实投地之虚 , 而往来不息 ; 实而虚者地乎 , 故以虚受天之实 , 而生化无端 ; 阳而阴者日乎 , 故能独照而不能纳形 ; 阴而阳者月乎 , 故能纳形而不能独照。

⊙五夜清霜收拾尽　三春丽日放开来
0 N2 A; S! d8 m% t　　五夜清霜收拾尽 , 许多生意 ; 三春丽日放开来 , 无限杀机。
6 h; J6 v2 l3 y4 Y⊙鸿宝一编风霜句　竹实数斛鸾凤音
　　枕中鸿宝一编 , 应自有风霜之句 ; 室中竹实数斛 , 定知作鸾凤之音。
; u! b+ ~7 d& d⊙女殆其然哉　吾无隐乎尔
) l2 V, [7 ^) g3 R# u; r( P　　洞庭野惊奏咸池大乐 , 女殆其然哉 ; 木樨花散作满院秋香 , 吾无隐乎尔。
⊙因天时兴地利　损有余补不足
; \5 o, V8 b! X　　因天时兴地利 , 是农圃之参赞 ; 损有余补不足 , 即商贾之裁成。倘其日用而知 , 其去圣人岂远。
- b% z  L) D2 r8 e1 k⊙有心为尘迹　无心为真纯
+ e* t- a; ^7 Z- Z　　感有心 , 而咸则无心之感也。徙有言 , 而咸则无言之徙也 ; 悦有心 , 而兑则无心之悦也 ; 说有言 , 而兑则无言之说也。盖举意举口 , 即属后天。可议可思 , 直为尘迹。
1 ^5 V3 M& `! l8 h! Q⊙转亢龙为元首　罢野战为永贞
$ I6 @& |& O4 k( o) D7 W5 f( p　　上九上六者 , 老阴老阳之极数 ; 用九用六者 , 返老为少之神功。故能转亢龙而为元首 , 罢野战而为永贞。
⊙天仙才子数庄周　才子天仙推李白
　　天仙才子 , 万古庄周。才子天仙 , 千秋李白。风流放诞 , 苏子瞻艺海英英。放诞风流 , 王实甫词林楚楚。
/ p, [; ?/ o: y( M% r⊙草莽臣早输国课　烟霞主日远俗情
6 C- K: ~2 X' G9 e. i2 v3 }% C　　为市井草莽之臣 , 蚤输国课 ; 作泉石烟霞之主 , 日远俗情。
⊙既修而悟　既悟而修
　　既修而悟 , 悟也豁焉。既悟而修 , 修也安焉。大修大证 , 悟在其中矣。大彻大悟 , 修在其中矣。
. d+ e3 H3 j: A7 I⊙喜悦快乐不愠　体证境界不同
, ~1 F0 E) ^' n+ ?; b　　悦者独修独证之真机乎 , 乐者共修共证之真趣乎 , 不愠者常悦常乐之真境乎。
⊙性体如如妖魔绝　鼻端栩栩鄙吝销
　　性体如如 , 上无覆 , 下无基 , 在在妖魔屏绝 ; 鼻端栩栩 , 水不寒 , 火不热 , 人人鄙吝销融。
  N# F- W! q( G3 N  X5 H8 e: ]⊙喜人善饮酒中奇趣　忌人能诗词客对头
　　不善饮而喜人善饮 , 苏长公深得酒仙三昧 ; 虽得诗而忌人能诗 , 隋炀帝徒为词客修罗。
6 b& L- e9 ]( H9 P⊙感应有逾桴鼓　轮回不爽毫芒
. a( j9 [1 b# p( l7 v: Y　　阳为不善者 , 不必尽罹官刑 , 感应有逾桴鼓 ; 阴为不善者 , 不独尽归冥府 , 轮回不爽毫芒。
) S. j) o/ n- l: T" x& f⊙玄宗有寓言　儒风多慧日
　　炼五石 , 断鳌足 , 聚芦灰 , 本玄宗之寓言 ; 辨商羊 , 识萍实 , 契坟羊 , 乃儒风之慧日。
⊙秋在清凉台上　春生安乐窝中
8 P; S! a3 Q+ }5 t/ {　　热不可除而热恼可除 , 秋在清凉台上 ; 穷不可遣而穷愁可遣 , 春生安乐窝中。
⊙持心以养气　养气以持心
　　不淫不屈不移 , 持心所以养气 ; 勿正勿忘勿助 , 养气亦以持心。
⊙拥万卷列百城　结双趺空万有
　　竹几当窗 , 拥万卷 , 列百城 , 南面王不与易此 ; 蒲团藉地 , 结双趺 , 空万有 , 西方圣立证于兹。
⊙白云森天外　明月满楼中
/ b6 Q& ^6 x4 m3 u; m　　白云森天外 , 美人正自可思 ; 明月满楼中 , 老子兴复不浅。
; D& p, j) ]! {; U+ u. M( {  _5 O⊙杜甫大海回波　王维澄潭浸月
　　杜少陵大海回波 , 无妨污垢 ; 王摩诘澄潭浸月 , 妙在渊 *; 　。
⊙抗主谁能如四皓　镇定何人比谢安
　　绮里辈或疑伪设 , 乃抗言于轻士善骂之主 , 谁能则之 ? 太傅公即自矫情 , 而咏讽于伏甲贶宾之席 , 不可及也。
' T5 L, L" g" O, y⊙烟霞五色足资粮　花鸟四时供啸咏
. N9 E1 N+ K. z9 t　　湖海上浮家泛宅 , 烟霞五色足资粮 ; 乾坤内狂客逸人 , 花鸟四时供啸咏。
" n* w& y4 Q' ]: \2 m  p3 Z⊙高以下为基　浊者清之路
$ p( }' `7 {. s0 k6 z2 a　　良农擅百亩之饶 , 首资粪壤。达士竟半生之业 , 先聚法财。故高以下为基 , 浊者清之路。
: B4 s! J2 e6 s- g0 W8 c⊙万物出入于机　众人生死于利
　　万物出于机 , 入于机 ; 众人生于利 , 死于利。
⊙善理财者　如运水火
　　善理财者如运水火焉。身在水火之外 , 斯收既济之功 ; 身在水火之中 , 则有焚溺之患。　　
　　附　录
　　　　　　　　　　　　 偶谭自序
: J. b+ D7 B( @3 o  r/ N1 s4 {　　李生掩关山中 , 阒然无偶。既戒绮语 , 绝笔长篇。兴到辄成小诗 , 附以偶然之语 , 亦云无过三行。盖习气难除 , 聊用自宽耳。如其驴技长鸣 , 即犯虎溪严律。豫章李鼎长卿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