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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张子正蒙注·太和篇》之义理我解

发布者: 质文刚柔 | 发布时间: 2020-6-16 07:05| 查看数: 30| 评论数: 19|帖子模式

本帖最后由 质文刚柔 于 2020-6-21 12:57 编辑

《张子正蒙注》,乃船山义理诠解张载《正蒙》。义理我解,保留话语的字义与辞义的话语基础,专注于义理逻辑深切的范畴意涵。普遍人印象,船山应用的文字晦涩,义理难明。吾不避愚拙,会通古今通义于历史逻辑循序演变的原真理路,义理我解于《张子正蒙注•太和篇》。若有错谬疏漏之处,请批评指正。
《太和篇》,很值得至今依然“顽固”认同老子道法自然观的人研读和反省。太和,非物化的知有无道,而是物物的知幽明道。离不开天地人参的精于物者,离不开天地神参的精于道者。天地神参的理论理性,導向天地人参的实践理性,阴阳和合絪緼气化的清通太和。

太和,和之至也。道者,天地人物之通理,即所谓太极也。阴阳异撰,而其絪緼于太虚之中,合同而不相悖害,浑沦无间,和之至也。未有形器之先,本无不和,即有形器之后,其和不失,故曰太和。
涵如水中涵影之象;中涵者其体,是生者其用也。轻者浮,重者沉,亲上者升,亲下者降,动而趋行者动,动而赴止者静,皆阴阳和合之气所必有之几,而成乎情之固然,犹人之有性也。絪緼,太和未分之本然;相荡其必然之理势;胜负,因其分数之多寡;乘乎时位,一盈一虚也。胜则伸,败则屈;胜负屈伸,衰王死生之成象其,始则动之几也。此言天地人物消长死生自然之数,皆太和必有之几。

夫之注释张载的“太和之谓道”。“道者,天地人物之通理”,民所共由的理之道,道之理。太极,现存理道的无极而太极。“一阴一阳之谓道”,太虚即气的絪緼气化。所说的浑沦无间,浮沉轻重,升降动静的絪緼相摩相荡、胜负屈伸动静,天地人物自然之化的形态本然。人主持于气化本然,一定之理道,道器层次的天地人参与天地神参,一定理道的气化本然。正因为人参与神参,人文与自然矛盾体的事物运行,天地人物自然之化的浑沦无间,关乎通理与否,出现无为、妄为与有为三种矛盾现象。执古质朴,古易的天地人同,原始生态的混沌自然;人无为道无不为,有无相生的纯粹天道自然观,与浑然天理的变易以告人,视事物运程为生驻异灭循环往复的实相空境,道法古易的无为自然;以法术势为治国手段的君主法家专制,践踏民生利益,妄为自然。“天地人物之通理”的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人能弘道的有为自然。不同性质的人为与自然矛盾体,便有不同性质的气化自然,即理势自然的浑沦无间。有为自然的“天地人物之通理”,“乘乎气而不逐万物之变”,“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的“生乎自然”,中庸质文与体用中庸。“未有形器之先,本无不和”,“礼惟贞常”的健顺本体;进入事物运程元亨阶段的象数互生,收获利贞的富有与日新,“形器之后,其和不失”,实践实证为浑沦无间的“合同而不相悖害”,“和之至”的“太和”。
“太和必有之几”,“情元是善恶变合之几”。情内物外,民生利益有精微之几;通天下之情理,情内理外,“气以理生化乎质”的理在气中,“道心惟微,人心惟危”,鬼神心性有危微之几。精微之几与危微之几,“情元是善恶变合之几”,即阴阳不测之几。心统情性的性内情外,情内物外,“而成乎情之固然,犹人之有性也”。阴阳不测的“太和必有之几”→“情元是善恶变合之几”而“成乎情之固然”→“犹人之有性也”,所涉人之天心性学的性、情、气三范畴逻辑的“太和必有之几”,人文与自然的心性内外矛盾体。“气充而情具,情具而感生,取诸怀来,阴阳固有,情定性凝”,气化絪緼的性、情、气,乃太和未分的心性实然,心性能动部分的性情相需,以性发情,情以充性的功贞情;也是太和未分的物物本然,心性应用部分的体用相函,仁礼本体各正性命的“循理而应乎事物”。二气清通的心性实然与物物本然,阴阳和合的絪緼太和。
船山提出存在音容天的概念,“容有迹而音无方”的心性唯物;“音能节容,容不能节音”的心性辩证。唯物辩证的清通太和,显然《易传》天地人参与《易经》天地人同的历史逻辑差殊,从《易传》天地人参到张载、船山天地神参的历史逻辑循序演变的原真理路,“天地人物通理”的文明进化之理势自然而必然。“言事人也,音容天也”,“事者容之所出也,言者音之所成也。未有其事,先有其容,容有不必为事,而事无非容之出也。未之能言,先有其音,音有不必为言,而言无非音之成也”。“天之与人,与其万物者,容而已矣,音而已矣”,音与容的圣神導理道定所,太和意涵的“和之至”,限定着立心立命的言与事,关乎反身以诚的诚之者人之道;“事者容之所出”,有民生利益的精微之几,关乎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言者音之所成”,有鬼神心性的危微之几,“明有礼乐,幽有鬼神”,关乎诚意正心的天人诚信道。几之精微与危微,性、情、气三范畴逻辑的阴阳不测之几,“太和必有之几”的絪緼气化。“中涵者其体,是生者其用”的理道定所,天命就是人事的天命之谓性。“故坤立而乾斯交,乾立而坤斯交。一交而成命,基乃立焉;再交而成性,藏乃固焉;三交而成形,道乃显焉。性,命,形,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心性学存有两套并联相资相成的义理逻辑,一是心性能动部分的质文中庸,心统性情的性情相需,即性、情、气“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心性实然;一是心性应用的人事刚柔,“中涵者其体,是生者其用”的体用中庸,“性,命,形,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体用实然。研究心性实然与体用实然的清通太和,儒家的理性实学。

最新评论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6 07:06:07
体用实然,乾坤合道的“一交而成命,基乃立焉”,人事理则易简立本的阴阳天道,乾易知于乾道变化,“知者天事也”;坤简能效法于乾道变化,“能者地事也”;易简理得成就人事刚柔的本体结构,“德业相因而一”,“知能者人事也”,易简理得的职能结构。礼义忠恕立志上达的的欲立欲达,乾道变化人事理则的“亲上者升,亲下者降”。乾坤斯交成命,“再交而成性,藏乃固焉”,“命日降而性日生”,反身以诚知天事天的尽心尽性,即是质文中庸的心性理则,也是体用中庸的职责结构,乾刚健与坤柔顺的心性理则与职责结构。“刚柔地道地曰示”,见诸的因果事实,人事刚柔的“刚柔相接而险阻生”,“刚柔相推而吉凶生”,心性质文的“情伪相感而利害生”。道原并建的刚柔质文,“三交而成形,道乃显焉”。“始则动之几”,“动而趋行者动,动而赴止者静”,动静有理有则。有理的天之则,理是象数天理,象生数的“象日生而为载道之器”,“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因已然而观自然”;数成象与数生象的“数成务而因行道之时”,“健顺五常,天以命人而人受为性之至理”,“期必然以符自然”。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象数天理,也是深究“始则动之几”的“衰王死生之成象”。有则的性之灵,是“数成务而因行道之时”的常变动静之规则:“易与礼相得以章,而因易以生礼”。礼易常变的象数互生,“易全用而无择,礼慎用而有则”。“易道大而无惭,礼数约而守正”。“易兼常变,礼惟贞常”,无有不极之太极,无有一极之无极,无极而太极的易兼常变;“礼合天经地纬以备人事之吉凶”,“天尊地卑,义奠于位;进退存亡,义殊乎时;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立纲陈常,义辨于事”。“礼合天经地纬”,较正人事体用有精微四义,“而于易则不敢泰然尽用之”。“极其大而后中可求,止其中而后大可有”。礼道中庸,“礼惟贞常”的“大中即寓其间”,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易兼常变”,“动而趋行者动,动而赴止者静”。“止者静”,非不动,乃静动的文化文明。“动而赴止者静”的“礼惟贞常”,仁之理与体;“动而趋行者动”,仁之体与用。仁之理体与体用,礼易的“动静无端”。“仁则活之理赅而存焉,仁则活之体赅而存焉,仁则活之用赅而存焉”。“先此之理,待此而叙;先此之体,待此而固;先此之用,待此而兴。蕴之乃以絪緼之,流之乃以条理之,浑之乃以发挥之”。体用中庸实函斯活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继善成性的清通太和。
船山言“形气存乎神理”,“形气”之“形”,仁则活之理,体与用的“礼易常变”,神参天命立基于性命的职业立命与齐家立命,人事刚柔的体用实然。“形气”之“气”,一方面连接“形”的本体,合符道体的理在气中,体用中庸的各正性命,也是神理明诚于理气的诚信明德。“性,命,形,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心性应用部分的体用相函。另一方面是心性能动部分的心统性情,神理于性、情、气,“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神理于形气絪緼的心性能动与心性应用,“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相荡其必然之理势”。屈伸者,明庶物察人伦的共由理道。“于人欲见天理”的屈人欲伸天理,“乘乎气而不逐万物之变”;“于天理达人欲”, 伸天理遂人欲的“致知在格物”,发展物质经济与物欲需求增长的文明同步,共同富裕生活美好的共由理道。道体论的“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均一之化备矣”,天道元亨利贞的“太和之谓道”。分辨“胜负,因其分数之多寡”,天理与人欲。“相资以相成,而相胜以相节”,矛盾的事物本然,同一性与差异性并在的一物两体。因仁统同与礼明分的矛盾实在,走向理欲同一的屈伸物欲顺天理,荀子的礼之隆,“文理繁,情用省”;若是理欲之间的矛盾差异,引发理欲分离的矛盾情态,荀子的礼之杀,“文理省,情用繁”。无论是伸天理屈人欲的心性文史,还是伸人欲屈天理的心性质野,打破理欲矛盾平衡的理情天下,定胜负的“分数之多寡”。显而易见于其事实的因果所然,“轻者浮”,浮出水面;隐患潜在未见因果事实已然,未见其踪迹的“重者沉”。究“胜负屈伸”的“始则动之几”,若论证理成势者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必要深究势成理者的“势有轻重以应乎人”。“应乎人”,应乎形气心性人的质文中庸与体用中庸;势有轻重,“天治者,神以依”,理据于质文中庸,文史与质野不同性质的心性情态,便有礼法合治的势有轻重。“极重而必改,而相抑以相生”,消除矛盾的分离走势,化一物两体的矛盾差异,转向矛盾理一的“消息之用存乎其用”。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人文化成天下的清通太和。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7 04:40:43
来,谓始动而化之初;究,谓已成形体也。几微,气之初;动易简者,唯阳健阴顺而已。广大,品物流形,坚固,体成而不易毁也。乾坤有体则必生用用,而还成其体。体静而用动,故曰“静极而动,动极而静”,动静无端。
太和本然之体,未有知也,未有能也,易简而已而。其所涵之性,有健有顺,故知于此起,法于此效,而大用行矣。
太和之中,有气有神。神者非他,二气清通之理也。不可象者,即在象中。阴与阳和,气与神和,是谓太和。人生而物感交,气逐于物,役气而遗神,神为使而迷其健顺之性,非其生之本然也。
此言体道者不于物感未交,喜怒哀乐未倚之中,合气于神,合神于性,以健顺五常之理融会于清通,生其变化,而有滞有息,则不足以肖太和之本体,而用亦不足以行矣。
见,实证之于心也。《易》曰:阴阳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于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乾道生男,坤道生女“此之谓也。健顺合而太和,其几必动,气以成形,神以居理,性固具足于神气之中,天之生人物,人之肖德于天地者,唯此而已矣。
待其已感,因事而效能者,才也;智则灼见道体,而知无不起,法无不效矣。
于太虚之中,具有而未成乎形,气自足也,聚散变化,而其本体不为之损益。
日月之发敛,四时之推迁,百物之生死,与风雨露雷乘时而兴,乘时而息,一也,皆客形也。有去有来谓之客。
于物未交,至静之中,健顺之性承于天者,固有不失,有本而不穷。
识知者,五常之性所与天下相通而起用者也。知其物乃知其名,知其名乃知其义。不与物交,则心具此理,而名不能言,事不能成。赤子之无知,精未彻也;愚蒙之无知,物不审也。自外至曰客。
静而万理皆备,心无不正,动而本体不失,意无不诚,尽性也。性尽,则生死屈伸一贞乎道,而不挠太虚之本体,动静语默一贞乎仁,而不丧健顺之良能,不以客形之来去易其心,不以客感之贞淫易其志,所谓“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不显亦临,无射亦保”也。盖其生也异于禽兽之生,则其死出异于禽兽之死,全健顺太和之理以还造化,存顺而没亦宁。其静也异于下愚之静,则其动也异于下愚之动,充五常百顺之实以宰百为,志继而事亦述矣。无他,人之生死,动静有间,而太和之絪緼本无间也。
以上二章,兼动静、生死而言。动静之几,尽性之事,死生之故,立命之事,而一动一静,一屈一伸,理所必有通于一,则一也。

“来”,物起心生的事变体易,神有方定位于乾坤立命,天命之谓性。乾道变化的易知职能,“知者天事”;效法乾道变化职能的坤简能,“能者地事”;“阴阳与道为体”的易简立本,“知能者人事”的结构排序。人事易简理得的阴阳天道,“谓始动而化之初”,象生数的事物运程元阶段。神有方定性于乾坤立道,“率性之谓道”。立命的易简理得,定性的刚柔健顺。事物、人事、心性的结构性排序,“‘势’字精微,‘理’字广大”,物欲屈伸顺乎天的理欲辩证。品物流形,天地万物生化,成然本体易简职能结构的物之天与人之天,便有人事刚柔健顺职责结构的物之性与人之性,“道建阴阳以居”的“易简之善配至德”。“坚固,体成而不易毁也”。数成象,“维天之体即以用,凡天之用皆其体”。“体即以用”,“体静而用动”的礼易常变;“用皆其体”,“静极而动,动极而静”的“礼惟贞常”;“动静无端”,“易极变而礼惟居常”。
从人事刚柔的太和本然之体而言,因人事理则的“天尊地卑,义奠于位”,易简而天下之理得,方有乾易知与坤简能的职能结构;因心性理则的“立纲陈常,义辨于事”,健顺五常实践实证的刚柔地道地曰示,方有刚柔健顺的职责结构。循物理事则的人事理则与心性理则,“用以备体”的职能结构,“体以致用”的职责结构,“知于此起”的乾易知,“法于此效”的坤简能,“而大用行矣”的乾刚健与坤柔顺。知能易简的实践实证,乃刚柔健顺的知行较正。“知也者,固以行为功者也;行也者,不以知为功者也。行焉,可以得知之效也;知焉,未可得行之效也”。知行较正健顺,神察易简定位的职能结构;知行较正的刚柔定性,人事刚柔职责结构的因果事实:“刚柔相接而险阻生”;“刚柔相推而吉凶生”,以及“情伪相感而利害生”。
从心性质文的太和本然之体而言,有形上導理论理性的神理与神参,有形下器道的阴阳和合,实践理性的性命与理气。阴阳和合显然气化的清风明月和融通畅,神气也。“形气存于神理”,“阴与阳和,气与神和,是谓太和”。若“形不得而有数”的“理无数”,“气不得而有类”的“神无类”,“人生而物感交,气逐于物”而失人伦,“役气而遗神”的“不诚无物”,“神为使而迷其健顺之性”,成人事错位的刚柔杂居。乱道于循物理两大事则,“非其生之本然也”。
“体道者不于物感未交,喜怒哀乐未倚之中”的“始动而化之初”,“合气于神”而益质载道,“合神于性”的“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以天人诚道事物元亨利贞运程的刚柔健顺,天人诚信道仁义礼智信五常的天人理道,融会为阴阳和合的二气清通,太和之本体。若未见二气清通,“而有滞有息”的无为与妄为,“则不足以肖太和之本体,而用亦不足以行矣”,有因果事实的实践证验。
见证因果事实所然,取证于形上之“導心”,“心者,性之灵,天之则”。“性性为能存神”,民所共由理道的“性之灵”,“致广大而尽精微”,尊德性学问道所明晰的天人诚信道,“势有轻重以应乎人”的“理字广大”;天之则的“物物为能过化”,发展物质经济文明同步于物欲需求增长,“理有屈伸以顺乎天”的“势字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的道问学学问道,明晰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天之生人物”的天,诚道实德的物之天,诚信道明德的人之天。“人之肖德于天地者”,循物理事则的诚之者人之道,天人诚道的物物实德;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人之道,天人诚信道的性性明德。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的明明德,神導的“性之灵,天之则”,“人之肖德于天地者”的性性明德与物物实德。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7 04:41:52
“待其已感”,各正性命的心性内外感应,“气以理生化乎质”的理在气中。“因事而效能者,才也”,定命的易简职能。“知无不起”的乾道变化,法无不效的坤道简能,定性为刚健柔顺的知行职责。智则灼见道体,仁义人道融入阴阳天道,“阴阳与道为体”;仁义人道融入刚柔地道,“道建阴阳以居”。
依船山公子王敔注释:“理具阴阳”的“阴阳与道为体”,“于太虚之中,具有而未成乎形”;“阴阳*具理”的“道建阴阳以居”,“未成乎形”却“气自足也”;“理气浑然”,见诸实践心性的“聚散变化”,继往知来的礼有损益。  
“日月发敛”的出入之道,“四时之推迁,百物之生死”,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与四时天气变化的“风雨露雷”。“乘时而兴”的春生夏长,“乘时而息”秋收冬藏,“存乎其间的消息之用”,一也。诚之者人之道主持的物物之天,“皆客形也”。“人之肖德于天地者”,心性内外的主客一体,“乘时而兴”与“乘时而息”。“四时之推迁,百物之生死”,“有去有来谓之客”。
“于物未交”,的物起心生,依然“易简立本”,至静之中的“礼惟居常”;依然“易简之善配至德”,“健顺之性承于天者”。“有本而不穷”的“性之灵”,“固有不失”的“天之则”。
识知者,象生数的“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五常之性所与天下相通而起用者也”,数成象的“健顺五常,天以命而人受为性之至理”。“乾坤有体则必生用”,“知其物乃知其名”,事物的名与实;“知其名乃知其义”,仁心主持的“义者宜也”,礼义知行规范的“义者路也”。仁心统同的各正性命,礼义明分的性命分殊,仁礼忠恕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不与物交,则心具此理”?“而名不能言(实)”,失天人诚道的物理事则;“事不能成(效)”,失“致知在格物”。“赤子”,仁也;“无知”,过于仁不及智的“神无类”,“精未彻也”;愚蒙者,心性愚朴,绝学无忧而无知,道法自然的无为而无不为,“物不审也”。人能弘道的有为自然,性内情外的心统性情,情内物外的心统情性。仁内礼外的性情相需,“自外至曰客”的心性客感。
“静而万理皆备”,荀子的“虚壹而静谓大清明”。“心无不正”于诚之者人之道的天地人(神)参,“动而本体不失”;“意无不诚”,孟子反身以诚的尽心尽性,“性尽”于知天事天。一年劳作于四时,“则生死屈伸一贞乎道”。利贞两收获,利获是物物的富有大业,贞获是人文的日新盛德。待来年天道元亨重启,乃知天事天的尽性重启而贞乎道。性情相需的体用相函,依然是各正性命与礼义明分。“而不挠太虚之本体(仁礼)”,“动静语默一贞乎仁”,尽乎“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而不丧健顺之良能”!来年元亨运程的双收获,“致知在格物”的利与贞。乾健尽天之事,“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于乾道变化,“人之肖德于天地者”的“易与天地准”。失去乾健精神,何能持续保持乾易知职能?持续保持乾职责的刚正效应?“其身不正,其令难从”,“乾立而坤斯交”,何以保持坤道柔顺于乾道变化的职能与职责?乾道变化的职能操守关乎人道仁义礼智信的天人诚信道,“不以客形之来去易其心”,乃是“性之灵,天之则”的仁智心;“不以客感之贞淫易其志”,乾道志向是造福于民的共同富裕生活美好,继善成性的古今通义。以性贞情尽人伦,更要情功于物而充性,功贞情矛盾理一的文化文明,中庸质文。切勿走向违FZ庸理则两极向,过于节欲贞情,不及功情的善性文史;过于滥欲淫情,不及贞情的禽兽质野。而所谓“夭寿不贰,修身以俟之”,不管天道元亨利贞的事物运程如何?“一贞乎道”而不失修身养性;应事表率于庶物人伦之道,德化人伦。“祭神如神在”,“不显亦临”;“吾日三省吾身”,“无射亦保”。人异于禽兽,“肖德于天地者”,象生数的生乎自然而有为自然,“期必然以符自然”,数成象和数生象的继善成性,理势必然适全的理势自然,“全健顺太和之理以还造化”。“存顺而没亦宁”,天人共济,顺应天命的旷达人生。“其动静也异于下愚”,非无为而道法自然,而是人能弘道的有为自然。其静是“虚壹而静”,清明智神于象数天理;其动是神参“礼易常变”的象数天理,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柔得尊位”的“动充五常百顺之实”,“大中而上下应之”的“以宰百为”。“志继而事亦述矣”,“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亨’”。“无他,人之生死,动静有间”,无有不极之太极;“而太和之絪緼本无间也”,无有一极之无极。知幽明道的无极而太极。
以上二章,言“人之肖德于天地者”,遵循天道四时的动与静、生与死。动静之几,刚柔健顺的尽性之事,“明则有礼乐,以大文昭之”;“死生之故,立命之事”,“幽则有鬼神,以大质体之”。而一动一静,“易极变而礼惟居常”;一屈一伸,“于人欲见天理”,以性贞情节人欲;“于天理达人欲”,情功载物而充性,伸天理遂人欲。礼易辩证的常变动静,理欲屈伸,船山哲学观的两体理一,“理所必有通于一,则一也”。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8 08:33:29
聚则见有,散则见无,即聚而成其形象,则才质性情各依其类。同者取之,异者攻之,故庶物繁兴,各成品汇,乃其品汇之成各有条理,故露雷霜雪各以其时,动植飞潜各以其族,必无长夏霜雪,严冬露雷,人禽草木互相淆杂之理。故善气恒于善,恶气恒于恶,治气恒于治,乱气恒于乱,屈伸往来顺其故而不妄。不妄者,气之清通,天之诚也。
散而归于太虚,复其絪緼之本体,非消灭也。聚而为庶物之生,自絪緼之常性,非幻成也。聚而不失其常,故有生之后,虽气禀物欲相窒相梏,而克自修治,即可复健顺之气。散而得吾体,故有生之善恶治乱,至形亡之后,清浊犹依其类。
气之聚散,物之死生,出而来,人而往,皆理势之自然,不能已止者也,不可据之以为常,不可挥之而使散,不可挽之而使留,是以君子安生安死,于气之屈伸无所施其作为,俟命而已矣。
气无可容吾作为,圣人所存者神尔。兼体,谓存顺没宁也。神清通而不可象,而健顺五常之理以顺,天地之经以贯,万事之治以达,万物之志皆有其所涵。存者不为物欲所迁,而学以聚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守之,使以太和絪緼之本体相合无间,则生以尽人道而无歉,死以返太虚而无累,全以生之,全而归之,斯圣人之至德矣。
释氏以灭尽无余为大涅槃。
物,滞于物也。魏伯阳、张平叔之流,钳魂守魄,谓可长生。
徇生执有者尤拂经而为必不可成之事。
皆不知气之未尝有有无而神之通于太和也。
此章乃一篇之大指,贞生死以尽人道,乃张子之绝学,发前圣之蕴,以辟佛老而正人心者也。朱子以其言即聚而散,散而复聚,讥其为大轮回。而愚以为朱子之说反近于释氏灭尽之言,而与圣人之言异。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则生之散而为死,死之可复聚为生,其理一辙,明矣。《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游魂者,魂之散而游于虚也,为变,则还以生变化,明矣。又曰:“屈伸相感而利生焉”。伸之感而屈,生而死也;屈之感而伸,非既屈者因感而可复伸乎?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即所谓清通而不可象者也。器有成毁,而不可象者寓于器以起用,未尝成,亦不可毁,器敝而道未尝息也。以天运物象言之,春夏为生,为来,为伸,秋冬为杀,为往,为屈,而秋冬生气潜藏于地中,枝叶槁而根固荣,则非秋冬之一消灭而更无余也。车薪之火,一烈已尽,而为焰,为烟,为烬,本者仍归木,水者仍归水,土者仍归土,特希微而人不见尔。一甑之饮,湿热之气,蓬蓬勃勃,必有所归,若掩严密,则郁而不散。汞见火则飞,不知何往,而究归于地。有形者且然,况其絪緼不可象者乎!未尝有辛勤岁月之积,一旦悉化为乌有,明矣。故曰往来,曰屈伸,曰聚散,曰幽明,而不曰生灭。生灭者,释氏之陋说也。倘如散尽无余之说,则此太极浑沦之内,何处为其翕受消归之府乎?又云造化日新而不用其故,则此太虚之内,亦何从得此无尽之储,以终古趋于灭而不匮邪?且以人事言之,君子修身俟命,所以事天;全而生之,全而归之,所以事亲。使一死而消散无余,则谚所谓伯夷、盜跖同归一丘者,又何恤而不逞志纵欲,不亡以待尽乎!惟存神以尽性,则与太虚通为一体,生不失其常,死可适得其体,而妖孽、灾眚、奸回、浊乱之气不留滞于两间,斯尧、舜、周、孔之所以万年,而《诗》云:“文王在上,于昭于天”。为圣人与天合德之极致。圣贤大公至正之道异于异端之邪说者以此,则谓张子之言非明睿所照者,愚不敢知也。

物生有无,乃聚散的气化现象。“聚而成其形象”,象生数的形气,刚柔文质的道原并建,事物、人事、心性三大要素融汇的存在音容天。“未有其事,先有其容”,人事易简职能的职业定命,人事刚柔职责的健顺定性,“则才质性情各依其类”。礼义明分察人伦的人欲见天理,“异者攻之”,“礼之隆”的“文理繁,情用省”。仁心统同明庶物的“节用裕民而善臧其余”,“同者取之”的天理达人欲,发展物质经济,增长物欲需求。“故庶物繁兴,各成品汇”。精于物物,明晰“品汇之成各有条理”,“露雷霜雪(春夏秋冬)各以其时,动植飞潜各以其族”。长夏无霜雪,严冬无露雷,天道四时,一岁一枯荣与百年成材的草与木;人道德业,人与禽兽的善恶品性,焉有互相淆杂之理?“故善气恒于善,恶气恒于恶”。儒学的人道教化,“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治气恒于治,乱气恒于乱”,治乱理道定所的定位定性。“屈伸往来顺其故而不妄”,“修身以俟之,所以立命也”。坚信理势必然适全理势自然的诚之者人之道,民所共由理道,“不妄者”的诚意正心,“性之灵”的“气之清通”;“致知在格物”,天之则的“天之诚也”。
一岁一枯荣,秋收冬藏后,“散而归于太虚”;春生夏长,“复其絪緼之本体,非消灭也”。物物人(神)参的“絪緼之本体”,“聚而为庶物之生,自絪緼之常性”。天道元亨利贞诚的天地神参,“聚而不失其常”的“礼惟贞常”,非生驻异灭的空境“幻成”;非“有生之后,气禀物欲相窒相梏”的心性质野。修治平天下的克己复礼为仁,即可复乾坤合道的健顺之气。“散而得吾体”,故有生之扬善惩恶,形亡之后健顺本体依然。地曰示的天曰神,“清浊犹依其类”,礼治至善者,法治不善至者,礼法合治的“天治者,神以依”。
“气之聚散,物之死生”,出自春夏,来之秋冬;人之往来,循理天道四时,理势自然的民所共由理道。“不能已止者”的四时循环,送旧迎新春。“不可据之以为常”,“易兼常变”;“不可挥之而使散”,聚散有时;“不可挽之而使留”,岁月蹉跎而人的德性常在。是以君子安于物生之春秋,安物死之冬藏。气之聚散的“俟命而已”,气之屈的“无所施”,气之伸的“其作为”,人参天地的顺天而制天。
理在气中,环境造人,“气无可容吾作为”。理气一也,理道定所的实践理性;神气,“圣人所存者神尔”。兼体,“形气存乎神理”,“谓存顺没宁也”。神清通于阴阳和合,“阴阳与道为体,道建阴阳以居”的礼易常变。神不可象,神理于阴阳不测之几,人情物理数者的存在音容天,可象可测。阴阳不测之几所昭示“顺乎物则的天下之变”,象生数的“天地万物已然之条理”,“而健顺五常之理以顺”。“天地之经以贯”,古今义理会通的通经正经;“万事之治以达”的“天治者,神以依”。精于物物于广大品物流形,各正性命的物物志向,有精于农耕,精于渔或牧,精于工匠,精于商道、医道或学道,等等,各有各不同的物物意向。“乘乎气而不逐万物之变”,有理欲共同的“存者不为物欲所迁”。“学以聚之”,“学博则聚古今之理于心”;“问以辨之”,“问审则择善而辨所宜从”;“宽以居之”,“宽谓容物而不自矜”;“仁以守之”,“仁则推爱之理而顺乎人情”。“四者下学之事”,“而学问至则百王之法惟所损益”,又是“宜民之道”。“宽仁施则百姓之情皆可上达,宜为天下所利见”。下学之事与宜民之道,实践效应是:“使以太和絪緼之本体相合无间”,贞一之理于人道而无歉于天道元亨利贞诚。利贞收获的秋收冬藏,送旧迎新返太虚,“节用裕民善臧其余”的顺天而制天,无物欲所累。“全以生之”的天道元亨利贞诚;“全而归之”的“节用裕民善臧其余”,“大而化之”的事变体易神有方,圣神至德。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8 08:34:24
“徇生执有者尤拂经”,佛门天道的生驻异灭,非经学天道的元亨利贞;佛门视实相为空境,失儒门性与天道的理性实学;佛门视人生幻化,非经学德性常青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离经叛道,“必不可成之事”,“灭尽无余”,滞天道,废人道,“灭尽无余为大涅槃”,焉有天人“合德之极致”的圣境。
出世道教道法自然言有无,炼丹人求长生的的魏伯阳,紫阳真人张平叔,非通经于人文化成,“钳魂守魄,谓可长生”。不知精于物物的“致知在格物”,“易与天地准”的知幽明道,人参天道元亨利贞的絪緼太和。所言的有无相生,非人能弘道的有为自然,而是人无为道无不为,“天地无心而自化”的道法自然。
此章乃一篇大方向指引,正天道辨人道,“贞生死以尽人道”。为往圣继绝学的张子《正蒙》,“发前圣之蕴”:“为天地立心”,正诚信明德;“为生民立命”,正诚道实德。明明德正明德实德的民所共由理道,“以辟佛老而正人心者也”。朱子以“变易以告人”言物化有无,聚而散,浑然天理的人事当然;散而复聚,人事当然的天理浑然。言无极为先天定理,太极为事物定理,无极与太极,都是事物定理而贯通古今的“变易以告人”。讥讽其为物化生死,四时往复的大轮回。船山认为;朱子浑然天理的“变易以告人”,失孔儒经典的通经正经,人能弘道的明德实德,“反近于释氏灭尽之言”,“合乎天而不因乎物”的纯粹天道自然观;“而与圣人之言异”,非人文自然观的性与天道。孔子曰:“未知生,焉知死”。言农历四时的物物化生,秋收冬藏,生之散而为死;春生夏长,“死之可复聚为生”,春夏秋冬四时,义理合辙于元亨利贞天道;元亨利贞的诚者天道,义理合德于仁义礼智的信者人道。义理合辙合德,“其理一辙,明矣”。《易》曰:“精气为物,游魂为变”。阴阳和合的清通之气,“至诚如神”的性之灵,“物物为能过化”的天之则。“游魂者,魂之散而游于虚也”,变的根基是“太虚即气”,“则还以生变化”,清通之气的絪緼太和,也是“礼易常变”的神参太和,明明德正明德实德的絪緼本体,天人合一的义理“明矣”。又曰:“屈伸相感而利生焉”。物物成效的屈伸物欲,伸之感而屈,“节用裕民善臧其余”,春夏秋冬的“生而死也”,“使欲必不穷于物”;秋冬春夏的“屈之感而伸”,来年天道元亨运程的利贞收获,“非既屈者因感而可复伸乎”?又曰;“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形而上“形气存乎神理”的“类应之,数数之”,“即所谓清通而不可象者也”。人为与自然矛盾体的正负走向,因果事实的器有成毁。“不可象者寓于器以起用”,象生数,可否数成象为载道之器?“器以起用”?关乎“类应之,数数之”的“形气存乎神理”。“未尝成,亦不可毁,器敝而道未尝息也”,为何?民所共由理道的人类共同生存,“士庶之穷通生死”,即是理势自然的一物两体,又是理势必然适全理势自然,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導向实践理性的两体理一。
以天运物象言之,春夏为天地万物化生,为开来的“致知在格物”,为伸物欲的天理达人欲。秋冬为杀,利贞收获后的休整期。为往,精于物、道的经验集成和教训吸取,“虚壹而静谓大清明”。为屈于“节用裕民善臧其余”,以便春夏再伸,“物必不屈于欲”。“而秋冬生气潜藏于地中,枝叶槁而根固荣,则非秋冬之一消灭而更无余也”,“屈伸相感而利生焉”的春生夏长。“车薪之火,一烈已尽,而为焰,为烟,为烬”。自然生态的木、水、土,“木者仍归木”,春生菁华;“水者仍归水”,滋润万物;“土者仍归土”的天施地受,生态自然的一岁一枯荣,精于物物的天人诚道。“特希微而人不见”,“一甑之饮,湿热之气,蓬蓬勃勃,必有所归”,归于天也;“若掩严密,则郁而不散”,何来“太虚即气”言聚散。“汞见火则飞,不知何往,而究归于地”。天施地受的万物化生成形。知有无的因果事实。“有形者且然”,“况其絪緼不可象者乎”?“知幽明道而不知有无”!若无精于物、道的“辛勤岁月之积”,“悉化为乌有,明矣”。故曰藏往知来,曰物欲屈伸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曰聚散言清通太和,曰知幽明道不言有无,“而不曰生灭”。生灭者,再没有“致知在格物”的诚之者人之道,“释氏之陋说也”。“倘如散尽无余之说”的混沌自然,“则此太极浑沦之内”的道法自然,何来随顺自然的万民安生之所?民所共由的质文心性,清通太和的有为自然,质文中庸与体用中庸;违FZ庸理则的心性质文,无论是妄为自然,还是无为的道法自然,质文心性的负向两极:文胜质的心性文史,质胜文的心性质野。道法自然,形上无为造成形下妄为,何来随顺自然的万民安生之所?“又云造化日新而不用其故”,若无天人继善富有大业的物质基础,日新盛德再创富有大业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则此太虚之内,亦何从得此无尽之财物储备?以终古趋于灭而不匮邪”?人文化成天下,明庶物察人伦。“以人事言之,君子修身俟命,所以事天”,反身以诚,尽心尽性于知天事天,“全而生之”,明庶物的“所以事天”,“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全而归之”,察人伦的“所以事亲”,“于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使一死而消散无余,则谚所谓伯夷、盜跖同归一丘者”。不辨善恶是非的“义判于几”,“又何恤而不逞志纵欲,不亡以待尽乎”!“惟存神以尽性”的神理形气,“则与太虚通为一体”的清通太和,“生不失其常”的礼惟贞常,“明有礼乐,以大文昭之”;“死可适得其体”,仁礼本体的健顺五常,“幽有鬼神,以大质体之”,“而妖孽、灾眚、奸回、浊乱之气不留滞于天人两间”。明有礼乐的人文化成天下,“斯尧、舜、周、孔之所以万年”,孔儒经典的通经正经接着讲。而《诗》云:“文王在上,于昭于天”。明明德的明德与实德,“为圣人与天合德之极致”。“圣贤大公至正之道”,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的理论理性,理道定所于性命、理气两体理一的实践理性,“异于异端之邪说者以此”。若“为往圣继绝学”的张子之言,“非明睿所照者”,那么,谁是“明睿所照者”?“愚不敢知也”。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9 04:23:54
聚而成形,散而归于太虚,气犹是气也。神者,气之灵,不离乎气而相与为体,则神犹是神也,聚而可见,散而不可见尔,其体岂有不顺而妄者乎?故尧、舜之神,桀、纣之气,存于絪緼之中,至今而不易。然桀、纣之所暴者,气也,养之可使醇,持之可使正,澄之可使清也。其始得于天者,健顺之良能未尝损也,存乎其人而已矣。
虚空者,气之量;气弥沦无涯而希微不形,则人见虚空而不见气。凡虚空皆气也,聚则显,显则人谓之有,散则隐,隐则人谓之无。神化者,气之聚散不测之妙,然而有迹可见;性命者,气之健顺有常之理,主持神化而寓于神化之中,无迹可见。若其实,则理在气中,气无非理,气在空中,空无非气,通一而无二者也。其聚而出为人物则形,散而入于太虚则不形,抑必有所从来。盖阴阳者气之二体,动静者气之二几,体同而用异则相感而动,动而成象则静,动静之几,聚散、出入;形不形之从来也。《易》之为道,乾、坤而已,乾六阳以成健,坤六阴以成顺,而阴阳相摩,则生六子以生五十六卦,皆动之不容已者,或聚或散。或出或入,错综变化,要以动静夫阴阳 而阴阳一太极之实体,唯其富有充满于虚空,故变化日新,而六十四卦之吉凶大业生焉。阴阳之消长隐见不可测,而天地人物屈伸往来之故尽于此,知此者,尽《易》之蕴矣。
老氏以天地如橐龠,动而生风,是虚能于无生有,变幻无穷,而气不鼓动则无,是有限矣,然则孰鼓其嚢龠令生气乎?有无混一者,可见谓之有,不可见遂谓之无,其实动静有时而阴阳常在,有无无异也。误解《太极图》者,谓太极本末有阴阳,因动而始生阳,静而始生阴,不知动静所生之阴阳,为寒暑、润燥、男女之情质,乃固有之蕴,其絪緼充满在动静之先。动静者即此阴阳之动静,动则阴变于阳,静则阳凝于阴,一《震》《巽》《坎》《离》《艮》《兑》之生于《乾》《坤》也;非动而后有阳,静而后有阴,本无二气,繇动静而生,如老氏之说也。
浮屠谓真空常寂之圆成实性,止一光明,藏而地水火风根尘等皆繇妄现,知见妄立,执为实相,若谓太极本无阴阳,乃动静所显之影象,则性本清空,禀于太极,形有消长,生于变化,性中增形,形外有性,人不资气而生而于气外求理,则形为妄而性为真,陷于其邪说矣。ˇ
差愈于告子,“食色性也”,荀子性恶之论尔。
天即道为用,以生万物,诚者天之道也,阴阳有实之谓诚。
但见来无所从,去无所归,遂谓性本真空,天地皆缘幻立,事物伦理一从意见横生,不睹不闻之中别无理气,近世王氏之说本此,“唯其见之小也”。
未能穷理知性而言天人之际,是谓躐等。
阴阳二气充满太虚,此外更无他物,亦无间隙,天之象,地之形,皆其所范围也。散入无形而适得气之体,聚为有形而不失气之常,通乎死生犹昼夜也,昼夜者,岂阴阳之或有或无哉!日出而人能见物,则之昼;日入而人不见物,则谓之夜;阴阳之运行,则通一无二也。在天而天以为象,在地而地以为形,在人而人以为性,性在气中,屈伸通于一,而裁成变化存焉,此不可逾之中道也。
陷于佛者,如李翱、张九成之流,而富郑公、赵清献虽贤而不免;若陆子静及近世王伯安,则屈圣人之言以附会之,说愈淫矣。陷于老者,如王弼注《易》及何晏、夏侯湛辈皆其流也;若王安石、吕惠卿及近世王畿、李贽之属,则又合佛、老以溷圣道,尤其淫而无纪者也。
坱然,犹言滃然,充满盛动貌。遍太虚中皆气也。
升降飞扬,乃二气和合之动几,虽阴阳未形,而已全具殊质矣。“生物以息相吹”之说非也,此乃太虚之流动洋溢,非仅生物之息也。引此者,言庄生所疑为生物之息者此也。
虚者,太虚之量;实者,气充周也。升降飞扬而无间隙,则有动者以流行,则有静者以凝止。于是而静者以阴为性,虽阳之静亦阴也;动者以阳为性,虽阴之动亦阳也。阴阳分象而刚柔分形,刚者阳之质,而刚中非无阴;柔者阴之质,而柔中非无阳。就象而言之,分阴分阳;就形而言之,分柔分刚;就性而言之,分仁分义。分言之则辨其异,合体之则会其通,故张子统言阴阳刚柔以概之。机者,飞扬升降不容已之几;始者,形象之繇生也。
天地之法象,人之血气表里,耳目手足,以至鱼鸟飞潜,草木华实,虽阴阳不相离,而抑各成乎阴阳之体。就其昭明流动者谓之清,就其凝滞坚强者谓之浊;阳之清,引阴以偕升,阴之浊,挟阳以俱降,其神之清通者,则贯彻乎其中而未有碍也。
感者,交相感;阴感于阳而形乃成,阳感于阴而象乃著。遇者,类相遇;阴与阴遇,形乃滋,阳与阳遇,象乃明。感遇则聚,聚已必散,皆升降飞扬自然之理势。风雨、雪霜、山川、人物,象之显藏,形之成毁,屡迁而已结者,虽迟久而必归其原,条理不迷,诚信不爽,理在其中矣。教者,朱子所谓“示人以理”是也。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9 04:25:20
阴阳聚散,太虚即气。气成聚散所以然的阴阳和合,神理定所于理在气中的气(性)之灵,“不离乎气而相与为体”,“形气存乎神理”,道器层次的的神气两范畴。“聚而可见”为有,“散而不可见”为无,天道庶物的有无现象,人参明伦所为,难道与天道有无无涉?“其体岂有不顺而妄者乎”?“故尧、舜之神,桀、纣之气,存于絪緼之中”的神气两类,发生截然不同性质的实践效应,荀子《天论篇》有明晰:“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水旱不能使之饥渴,寒暑不能使之疾,袄怪不能使之凶。本荒而用侈,则天下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为,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袄怪未至而凶”。神气不同实践的两效应,“至今而不易”。“然桀、纣之所暴者,气也”。荀子的性恶伪善,“修道之谓教”,“养之可使醇”;“率性之谓道”,“持之可使正”;理道定所定位定性的“天命之谓性”,“澄之可使清也”。“其始得于天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健顺之良能未尝损也,存乎其人而已矣”,健顺本体的清通太和。
太虚空间,弥沦阴阳两气之容量;气量无涯而幽微不显,“则人见虚空而不见气”。阴阳的絪緼气化,聚则显,老子言有;散则隐,老子言无,也是人能见到物化的有无现象。神化的性之灵,天之则,探究阴阳和合之幽微。天道的物物阴阳,“气之聚散不测之妙,然而有迹可见”;人道的率性阴阳,“性命者,气之健顺有常之理”,“性性为能存神”于“物物为能生化”,神理神参主持于神化的理论理性,寓于实践理性的神化之中。“神无方”的“无迹可见”,“若其实”的事变体易,理在气中的形数(人事刚柔)与气类(心性质文)。气无非理,“气以理生乎质”;“气在空中”的理道定所,“空无非气”的立心立命。理道定所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哲学理一观的对立统一规律,“通一而无二者也”。
物物阴阳的絪緼气化,主持者乃天地人参,刚柔文质仁礼本体的健顺五常;神化主導的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其聚而出为人物则形”的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诚者天道,刚柔地道的健顺本体。“散而入于太虚则不形”的知幽明道,知有所因,行之有果,易简知能,“抑必有所从来”。“盖阴阳者气之二体”的刚柔与质文,“动静者气之二几”的礼乐与鬼神,仁心统同天理达人欲的诚道实德,礼义明分人欲见天理的诚信明德,“体同而用异则相感而动”,“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动而成象则静”,数成象而生象的“礼惟贞常”;“动静之几,聚散、出入”,职能结构的易简理得与人事错位并存;职责结构的刚柔健顺与刚柔杂居并在。“刚柔相接而险阻生,刚柔相推而吉凶生”,“形不形之从来也”。“《易》之为道,乾、坤而已,乾六阳以成健,坤六阴以成顺”,神化的天地人参,“阴阳相摩”,刚柔地道的健顺本体,“则生六子以生五十六卦,皆动之不容已者”的“实函斯活”,“函之所至,无不至焉;与函相得,无不浃焉;函之所透,不容已而透矣,然后活矣”。“或聚或散。或出或入”,错综变化,明晰其义理精微,以动静观阴阳和合,“而阴阳一太极之实体”,刚柔文质的体用中庸。“唯其富有充满于虚空”,天人继善,事物元亨运程的利收获,方有元亨运程的贞收获,日新盛德的成之者性。故变化日新的文化文明继善成性,“而六十四卦之吉凶大业生焉。阴阳之消长隐见不可测”,有“阴阳不测之几”,便有“阴阳不测之谓神”。“而天地人物屈伸往来之故尽于此”,精义入神于物物生化的穷神致化,“知此者,尽《易》之蕴矣”。
老子以无名之始的天地为器具,非常道动而生风,有无相生的变幻无穷。非常道不鼓动气则无,物化有限的有无相生。谁操控器具生气?“蔽于天而不知人”,人无为随任自然,道无不为的有无混一。凭现象视觉,“可见谓之有,不可见遂谓之无”。其实,阴阳常驻空间,动静恰逢时机,天道运程的元亨利贞,出自农历四时的阴阳动静。人主持物物过化的阴阳天道与刚柔地道,“一阴一阳之谓道”。“易简立本”,“阴阳与道为体”;“易简之善配至德”,“道建阴阳以居”。民所共由的理之道,焉是老子有无相生的非常道?误解《太极图》意蕴,谓太极本末有阴阳。阴极阳至,“因动而始生阳”;阳极阴至,“静而始生阴”,不知动静有时,出自阴阳常在的太虚。冬寒夏暑、春润秋燥、男女性*爱之情质,阴阳二气的固有之蕴。絪緼气化,乃阴阳之动静。阳动的上下应之,阴也变为阳;阴静的情气上达,阳也凝于阴,“一《震》《巽》《坎》《离》《艮》《兑》之生于《乾》《坤》也”。不究阴阳絪緼气化的动静有时,视为非常道鼓役动静而生,“动而后有阳,静而后有阴”,“老氏之说也”。
浮屠谓实相为空境,寂静的人生幻化为真性,非诚明意蕴的实与真,止步文明。六根清净断绝心性内外,既无穷理的心性外,不用感应地、水、火、风之类的物则尘事,也无尽性的心性内,视穷理尽性为妄念而无知。断绝心性内外的六根清净,执为实相,“太极本无阴阳”的人生幻化,“乃动静所显之影象”。性(气)本清空,禀于太极空境(形)。生于变化的形有消长,性中增形为空境,形外有性为幻化。人不资气而生,非实践心性;气外求理,圆融悟性。形为妄的实相空境,性为真的人生幻化,陷于其邪说矣。
物质经济与物欲需求文明同步,人性自然物欲的性内情外、情内物外。“差愈于告子,‘食色性也’,荀子性恶之论尔”,也是循物理事则的诚者天道。老子有无相生的非常道,浮屠真空常寂,无为人与幻化人,无欲无求。违反心性质文的的中庸理则,佛老的无欲无求,文胜质,遏欲情罪的心性文史。
道体,天道存体用。礼惟贞常的“用以备体”,易兼常变的“体以致用”,“推而准之于无穷”:“以生万物”。“诚者天之道也”,循物理事则的格物致知;“阴阳有实之谓诚”,诚之者人之道的“致知在格物”。天道之诚;实明,非浮明;人之者诚,真也,善也,非虚与伪。明诚,天道实明与人道真善。
事物运程的生驻异灭,“来无所从”;生驻异灭的循环往复,“去无所归”,实相为空境,幻化为真性。天地缘结立幻念,事物非诚道而空境,伦理非信道而幻化,一从佛门意见横生,不睹不闻之中,万法唯心,非“气以理生化乎质”的理在气中。阳明“心即理”说,儒佛合流的“唯其见之小也”。合乎天,“心量穷于大”;不因乎物,“耳目之力穷于小”。非天人理道的“致广大而尽精微”。  
未能穷理知性而言天人之际,践踏天人诚道穷理知性的逻辑义理。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19 04:26:25
“阴阳二气充满太虚”,从物物阴阳到人事阴阳,“此外更无他物,亦无间隙”,“天之象,地之形”,皆其絪緼气化所范围也,“散入无形而适得气之体,聚为有形而不失气之常”,常变有定的健顺本体。通乎物物死生犹昼夜也,“昼夜者,岂阴阳之或有或无哉”?聚散有常,常变有定。“日出而人能见物,则之昼;日入而人不见物,则谓之夜”,死生犹昼夜见有无。阴阳和合运行,“则通一无二也”。易简理得的阴阳天道,健顺五常的刚柔地道,仁义人道融入的“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在天而天以为象”,象生数为载道之器,“阴阳与道为体”的人事刚柔;“在地而地以为形”,数成象为行道之时,“道建阴阳以居”的体用相函;“在人而人以为性”,心统性情的性情相需,性、情、气“三始同原而渐即于实”,性(情理)在气中,屈伸物欲顺乎天而贯通,化事物矛盾对立统一的一物两体,质变为对立统一规律的两体理一。“以人事天者,终乎大始,理一而已。理气一也,性命一也。其继也,合乎一善而无与为偶。故君子奉一以为本原,始以建中,万目从纲,有条不紊,分之秩之,两端审而功满天下。一念之诚,一心之健,推而准之于无穷,皆是物也”。裁成物物的礼易常变,以人事天者,终乎大始之理一,有“不可逾之中道也”。
经历五代十国的动乱期,士大夫群的普遍心态:外则儒术,内则道佛。陷于佛者不精圣道,“如李翱、张九成之流,而富郑公、赵清献虽贤而不免”;若陆子静(九渊)及近世王伯安(阳明)崇心即理,屈圣人心统性情说,附会佛门的“心境无二,一切即心”,“说愈淫矣”。陷于老者,“如王弼注《易》及何晏、夏侯湛辈皆其流也;若王安石、吕惠卿及近世王畿、李贽之属,则又合佛、老以溷圣道”,淫乱天道伦理,乱礼义规范和法章制度而无人纪纲伦。
坱然,尘埃也。气坱然太虚,在天地则有生物之心,诚者天道的诚之者人之道;在人则是爱人利物之心,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人之道。生物与利物的理势自然,犹如“滚滚长江东逝水”,“充满盛动貌”。
天道易简升降,地道健顺飞扬,易简理得与健顺五常,“乃二气和合之动几”。虽阴阳未形,人事分工的易简定形;易简定位定性的“全具殊质”,即人事刚柔的健顺殊质。“此乃太虚之流动洋溢,非仅生物之息也”。庄生所说“生物之息相吹”,非也,“太虚之流动洋溢”的生物与利物,理势必然适全的理势自然。
虚者,太虚之容量;实者,气充周见聚散也。“升降飞扬而无间隙”,健顺飞扬,则有刚柔定性主体实践的“动者以流行”;易简升降则有人事定位客体基础的“静者以凝止”。“于是而静者以阴为性,虽阳之静亦阴也”,所谓“虚壹而静谓大清明”;“动者以阳为性,虽阴之动亦阳也”。所谓上下其志同的“柔得尊位”,效法乾道变化的“阴之动亦阳”。“上下其志同”的阴阳分象,易知与简能的刚柔分形。“刚者阳之质,而刚中非无阴”,智内神外的明诚与明钦,君子知刚与方,“时在柔而柔以为刚”,“时在圆而圆以方”。柔者阴之质,而柔中非无阳。“坤至柔,而动也刚,至静而德方”。“就象而言之”的人事易简理得,分阴分阳的诚者天道;“就形而言之”,健顺五常的分柔分刚,循物理事则的诚之者人之道;“就性而言之”的分仁分义,仁内礼外,“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人之道。“分言之则辨其异”,易知与简能,刚健与柔顺。仁心主持与礼义规范的仁内礼外,“合体之则会其通”,循物理事则的极深通志,研几成务。《易传》言三道三才,张子统言阴阳刚柔以概之。“机者,飞扬升降不容已之几”的顺理成势。“始者,形象之所繇生也”,事物运程元阶段,仁礼本体的“始以建中”,“天地万物已然条理”的象生数,“因已然而观自然”。
天地之法象,人之尽心尽性成理性的“血气表里”,心性实践实务的“耳目手足”,精于物物而穷理于“鱼鸟飞潜,草木华实”。“虽阴阳不相离”的礼义明分,“而抑各成乎阴阳之体”的仁心统同。“就其昭明流动者谓之清”,神理阴阳和合之几的清通之气;“就其凝滞坚强者谓之浊”,环境造人适者生存的理在气中;“阳之清,引阴以偕升”,人事刚柔的易简理得健顺合体;“阴之浊,挟阳以俱降”,人事错位的刚柔杂居。“其神之清通者,则贯彻乎其中而未有碍也”的刚柔质文,“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
“感者”,“心性内外的“交相感”;阴感于阳,坤道效法乾道变化的“形乃成”:简能职能与柔顺职责。阳感于阴的存在音容天,神理神参于物理(经济)人情(心性)数者(体用)而“象(象数天理)乃著”。遇者,“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类相遇。阴与阴遇,手足情深共事的“形乃滋”; 阳与阳遇,谋事灵犀功业显赫的“象乃明”。“感遇则聚,聚已必散,皆升降飞扬自然之理势”。天文之“风雨、雪霜”,地理之山川、以及人文的人物心性,天地人的气化絪緼,即经济人心动态的阴阳不测之几,“象之显藏,形之成毁,屡迁而已结者”的社会形态,虽迟久数度变化的循环往复,“必归其原”的民所共由理道,“条理不迷,诚信不爽”的“形气存乎神理”,神化性命、理气两体理一的“理在其中矣”。“教者”,荀子礼之隆的“文理繁,情用省”;船山的“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朱子所谓‘示人以理’”,可惜是“变易以告人”,天理浑然的人事当然:“性即理”与“天命之谓理”。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0 04:18:21
离明,在天为日,在人为目,光之所丽以著其形,有形则人得而见之,明也。
无形则人不得而见之,幽也。无形,非无形也,人之目力穷于微,遂见为无也。心量穷于大,耳目之力穷于小。
聚而明得施,人遂谓之有;散而明不可施,人遂谓之无。不知聚者暂聚,客也,非必为常存之主;散者,返于虚也,非无固有之实。人以见不见而言之,是以滞尔。
明则谓有,幽则谓无,众人之陋尔;圣人不然。¨
示人以可见者,此而已矣。
法象中之文理,唯目能察之,而所察者止于此;因而穷之,知其动静之机,阴阳之始,屈伸聚散之通,非心思不著。
穷心思以穷神知化,则方其可见而知其必有所归往,则明之中具幽之理;方其不可见而知其必且相感以聚,则幽之中具明之理;此圣人所以知幽明之故而不言知有无也。言有无者,徇目而已;不斥言目而言离者,目其静之形,离其动之用也。盖天下恶有所谓无者哉!于物或未有,于事非无;于事或未有,于理非无;寻求而不得,怠惰而不求,则曰无而已矣。其矣言无不陋也!
人之所见为太虚者,气也,非虚也。虚涵气,气充虚,无有所谓无者。
性天之旨尽于《易》,《易》卦阴阳互相参伍,随时变易,而天人之蕴,幽明之故,吉凶大业之至赜备矣。《乾》有六阳,《坤》有六阴,而其交也,至《屯》《蒙》而二阳参四阴,至《需》《讼》而二阴参四阳,非阴阳之有缺也。《芚》《蒙》之二阳丽于明,四阳处于幽,《需》《讼》之二阴处于明,四阴处于幽;其形而见者为《芚》《蒙》,其隐而未见者为《鼎》《革》;形而见者为《需》《讼》隐而未见者为《晋》《明夷》;变易而各乘其时,居其位,成其法象,非所见者有,所不见者无也。故曰《乾》《坤》其《易》之蕴邪,言《易》藏畜阴阳,具足充满,以因时而成六十二象。惟其富有,是以日新,有幽明而无有无,明矣。
浅则据离明所得施为有,不得施为无,徇目而心不通;妄则诬有为无,庄、列、淮南之流以之;而近世以善无恶为良知者,亦惟其浅而成乎妄也。
气之未聚于太虚,希微而不可见,故清;清则有形有象者皆可入于中,而抑可入于形象之中,不行而至神也。反者,屈伸聚散相对之谓,气聚于太虚之中则重而浊,物不能入,不能入物,拘碍于一而不相通,形之凝滞然也。其在于人,太虚者,心涵神也;浊而碍者,耳目口体之各成其形也,碍而不能相通,故嗜欲止于其所便利,而人已不相为谋;官骸不相易,而目不取声,耳不取色,物我不相知,则利其所利,私其所私,聪明不相及,则执其所见,疑其所罔。圣人知气之聚散无恒而神通于一,故存神以尽性,复健顺之本体,同于太虚,知周万物而仁覆天下矣。
天有光风霁月,曀阴霾雾之异,人有高明广大,庸沓鄙陋之殊,其理一也
不为形碍,则有形者昭明宁静以听心之用而清极矣。神则合物我于一原,达死生于一致,絪緼合德,死而不亡。
间,形中之虚也。心之种居形之间,惟存养其清通而不为物欲所塞,则物我死生,旷然达一,形不能碍,如风之有牖即入,笙管之音具达矣。
神,故不行而至。至清至通、神之效也。盖耳目止于闻见,唯心之神彻于六合,周于百世,所存在此,则犹旷窅之墟,空洞之籁,无所碍而风行声达矣。
此二章言存神为圣功之极致。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0 04:19:30
离明,在天为日光,在人,目能见光。“光之所丽以著其形,有形则人得而见之,明也”。
“无形则人不得而见之”,知幽也。“无形,非无形也”,人之目力见到物化现象,“遂见为无也”。合乎天的“心量穷于大”,民生日用伦常的天理浑然;“耳目之力穷于小”,“不因乎物”的人事当然。
“聚而明”得天施地受,春生夏长的万物化生,“人遂谓之有”;“散而明不可施”的秋收冬藏,“人遂谓之无。不知聚者暂聚,客也,非必为常存之主”,总结元亨利贞运程的农耕经验,率性于来年春播作物的夏长旺盛;“散者,返于虚也”,非失去来年重现的固有之实。“人以见不见而言”,“守其常以为明”,滞弱人能弘道的精于物物。
“明则谓有,幽则谓无”,老子言有无相生的道法自然,质朴心性人的执古道纪,丧失精于物物的质文心性人。圣人不然,言天人继善的成之者性。“以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率性而后道现,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
“示人以可见者”,圣人知幽明不知有无。性之灵的神理,導引精于物物的功贞情;天之则的神参,導引性命、理气两体理一的实践理性。继善成性文化文明的心性学。
“易与天地准”的乾道变化,顺应人情物理数者,文理明晰的象数天理。止步感性认知,唯目能察之,所察者有无现象而已。透过现象探究事物本质矛盾,人主持于天地万物化生,有实践实证理论的“因而穷之”。一是验证其实践行为是否符合循物理事则的规范准则,易简知能、健顺五常的知行验证;二是神明利害之际相因也微的精微四义:“人事尊卑,义奠于位;存亡进退,义殊乎时;是非善恶,义判于几;立纲陈常,义辨于事”。“知其动静之机”的“屈伸聚散之通”,“易简立本”的“阴阳与道为体”,“易简之善配至德”的“道建阴阳以居”,“形气存乎神理”的学博神思:“致知在格物”的性之灵与天之则。
穷心思以穷神知化,“性性为能存神”的性之灵,“情交尽性以至于命”的功贞情;“物物为能过化”的天之则,实函斯活体用中庸的实践理性。“则方其可见而知其必有所归往”,神理因果事实所以然的“阴阳不测之谓神”,“则明之中具幽之理”;“方其不可见而知其必且相感以聚”,神参的“精义入神”于物物过化;人能弘道的天地人参,“则幽之中具明之理”。“阴阳不测之谓神”与“精义入神”,“此圣人所以知幽明之故而不言知有无也”。“言有无者”,凭五官感觉而已;“不斥言目而言离者”,“目其静之形,离其动之用也”。盖天下痛疾所谓无者,“于物或未有,于事非无”,“事物,人也”;“于事或未有,于理非无”;“理化,天也”。“无以知天,于事物知之也”。寻求物理事则而不得,“怠惰而不求,则曰无而已。甚矣言无之陋也”。。
人之所见为太虚者,乾坤气化的道体阴阳,非虚也。虚涵气的“阴阳与道为体”;气充虚的“道建阴阳以居”,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无有所谓无者也”。
性天,人之天主持于物之天的人文化成,其旨尽于《易》,人、天、物道体的自然之化。“《易》卦阴阳,互相为人天参伍的人参“杂”伍。人参,天地人参与天地神参;“杂”于天、地、人、道、体五大要素言人,阴阳天道之易简,刚柔地道之健顺,人之道的仁心统同与礼义明分,道是无极而太极的一定理道,体是各正性命与性命分殊的体用相函。杂伍人参的错综复杂,归类为理性实学的文与质,心性的中庸质文。违FZ庸两极向:文史与质野。天地神参的理在神中,導向天地人参的实践理性;天地人参的“气以理生化乎质”,理在气中的实践心性。参伍错综,“随时变易,而天人之蕴,幽明之故”,“吉凶大业之至赜备矣”,有精微与危微,阴阳不测之几常驻。“《乾》有六阳,《坤》有六阴;而其交也”,致《屯》与《蒙》有二阳参四阴的现象,致《需》与《讼》有二阴参四阳的现象,“非阴阳之有缺也。《芚》《蒙》之二阳丽于明,四阳处于幽,《需》《讼》之二阴处于明,四阴处于幽”;其形而见者的因果事实在《芚》卦与《蒙》卦中,其隐而未见者的因果事实在《鼎》卦与《革》卦中;形而见者与时变化应天命的因果事实在《需》卦与《讼》中,隐而未见者与时变化应天命的因果事实在《晋》卦与《明夷》卦中。变易之道应乎其时,应乎天命而降临于性命。应其兆象,“象者像也”,“因已然而观自然”的知来预见,“非所见者有,所不见者无也”。天命将降临,何言有无相生?“故曰《乾》《坤》其《易》之蕴邪”,“言《易》藏畜阴阳,具足充满,以因时而成六十二象”,皆出自阴阳变易事实的因果所然。惟有天道元亨运程的利贞双收获,富有奠基于日新,“有幽明而无有无,明矣”。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0 04:21:00
理论肤浅依据现象有无,天施地受聚言有,不得施而散言无,徇目感性而心不通性灵天则,“妄则诬有为无,庄、列、淮南之流以之”;而近世以性善贞情为良知,去人欲恶行为良能,“亦惟其浅而成乎妄也”。
   “气之未聚于太虚”,幽微而不可见,故此清通为神;清通,形有象者的辨识,神理。“不行而至神也”,睿明于形象之中。反者,视屈伸聚散相对而已,气聚于太虚之中视有为无,止步现象无有,却不知无有之幽明,物不能入为无。不能入物,拘碍于神一而不清通,形之凝滞于无也。其在于人,太虚者,心涵神而神明太虚清通;“浊而碍者”,仅凭耳目口体之感觉观其有无现象,各成各的心性形态。“碍而不能相通”,止步而满足物欲需求的现状,不知“富有不吝于施”的日新文明,而人已不相为谋取精于物物;若官员骨子里极保守,“执常以为明”,耳闻声却目不睹,目睹色却耳不闻,心思拒隔视为虚无,幻化,以及道德固化,致物我相隔不相知,“则利其现成所利,私其现得所私”,不思向上文明。有忠于己之名利物欲,方有推己及人的仁礼中庸!以己情之“情交尽性以至于命”,方有仁恕理欲,清通天下之理情。聪明不相及,无人欲,何有天理的立足根基?“执其所见”的存天理去人欲,与道佛的虚无幻化;“疑其所罔”的纯粹天道自然观,“变易以告人”的浑然天理与人事当然。“圣人知气之聚散”,无止步的恒久文明而神通于一,“故存神以尽性”。存神于性之灵,尽性于天之则的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致知在格物”,人能弘道的与天争胜,复健顺之本体理道目标的继善成性。“同于太虚”,人文有为自然的一定理道,理势必然适全的理势自然。“乘乎气不逐万物之变,生乎自然而不袭古今擬议之名”,“知周万物而仁覆天下矣”。
“天有光风霁月,曀阴霾雾之异”,正如荀子所说:“天行有常”,有丰年与歉收的天之易变。人应乎“天行有常”,也如荀子所说:“明于天人之分”,“天有其时,地有其财,人有其治,夫是之谓能参”。能参:“圣人清其天君(心者,性之灵与天之则),正其天官(易简理得的君子喻于义),备其天养(节用裕民善臧其余),养其天情(心统性情的性内物外,情内物外的功贞情),以全其天功(物物道与物欲观)”。理道宗旨:“天地官而万物役矣”。“万物各得其和以生(阴阳和合的精于物物道),各得其养以成(精于道者的物欲观),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是之谓神”。“人有极高明广大”的尧存,“应之以治则吉”,“强本而节用,则天不能贫;养备而动时,则天不能病;修道而不贰,则天不能祸”。“故水旱不能使之饥渴,寒暑不能使之疾,妖怪不能使之凶”。有“庸沓鄙陋”的桀亡,“应之以乱则凶”。“本荒而用侈,则天不能使之富;养略而动罕,则天不能使之全;倍道而妄行,则天不能使之吉。故水旱未至而饥,寒暑未薄而疾,妖怪未至而凶”。“天行有常”而“不可以怨天”,“明于天人之分”的“其道然也”。能参的有为,是天地神参導向清通太和的天地人参;“应之以治则吉”的“其理一也”。共事能参的妄为与无为,断隔清通太和的“应之以乱则凶”。以“明于天人之分”论吉凶,从荀学到张载学、船山学,古今义理的一以贯通。
不为人参天地本体的有无现象所障碍,则有知幽明的虚壹而静,昭明本体的刚柔(形)文质(气)的大清明,“心之用”的性性存神,“清极矣”的物物过化。“神则合物我于一原”,“易与天地准”的明诚与诚明,达死生于一致的明德与实德。“絪緼合德,死而不亡”的天道循环,非生驻异灭,而是元亨利贞循环往复的继往开来。
间,动之几的时空之间,形中太虚有形体象数。“心之种”的性灵天则,“道建阴阳以居”,系于形体的象数之间,惟存养其清通的天理达人欲,人欲见天理的功贞情。“而不为物欲所塞,则物我死生,旷然达一”的“人事言天”,理势言天的贞一之理,相乘之几,導向实践理性的“性命一也,理气一也”。“形不能碍”的象数天理,礼易常变的立纲陈常,有条不紊,“一念之诚,一心之健,推而准之于无穷”的继善成性,“如风之有牖即入,笙管之音具达矣”。
“神,故不行而至”。“故不行”,神理明诚;“而至”,神参明钦。至清至通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形上導的神之效也。“盖耳目止于闻见”,乃“学愈博而思愈远”的学思基础,“唯心之神彻于六合”,“思愈困而学必勤”,“古今义理会通”而“周于百世”,“所存在此”的继往知来,“致知在格物”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则犹旷窅之墟,空洞之籁,无所碍而风行声达矣”。
此二章言存神为圣功之极致,如孟子所言:“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阴阳不测之谓神”的神理明诚,“精义入神”的神参明钦,“穷神致化”的“圣功之极致”,神之效。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1 08:40:20
名者言道者分析而名,言之各有所指,故一理而多为之名,其实一也。太虚即气。絪緼之本体,阴阳合于太和,虽其实气也,而未可名之为气;其升降飞扬,莫之为而为万物之资始者,于此言之则谓之天。气化者,气之化也。阴阳*具于太虚絪緼之中,其一阴一阳,或动或静,相与摩荡,乘其时位以著其功能,五行万物之融结流止,飞潜动植各自成其条理而不妄,则物有物之道,鬼神有鬼神之道,而知之必明,处之必当,皆循之以为当然之则,于此言之则谓之道。此二句兼人物言之;下言性心,则专言人矣。太虚者,阴阳之藏,健顺之德存焉;气化者,一阴一阳,动静之几,品汇之节具焉。秉太虚和气健顺相涵之实,而合五行之秀以成乎人之秉彝,此人之所以有性也。原于天而顺乎道,凝于形气,而五常百行之理无不可知,无不可能,于此言之则谓之性。人之有性,函之于心而感物以通,象著而数陈,名立而义起,习其故而心喻之,形也,神也,物也,三相遇而知觉乃发,故繇性生知,以知知性,交涵于聚而有间之中,统于一心、繇此言之则谓之心,顺而言之,则惟天有道,以道成性,性发知道;逆而推之,则以心尽性,以性合道,以道事天。惟其理本一原,故人心即天。而尽心知性,则存顺没宁,死而全归于太虚之本体,不以客感杂滞造化之疵类,圣学所以天人合一,而非异端之所可溷也。
阴阳相感,聚而生人物者为神,合于人物之身,用久则神随形敝,敝而不足以存,复散而合于絪緼者为鬼。神自幽而之明,成乎人之能,而与天相通;鬼自明而返乎幽,然历乎人之能、抑可与人相感。就其一幽一明者言之,则神阳也,鬼阴也,而神者阳伸而阴也随伸,鬼者阴屈而阳先屈,故皆为二气之良能。良能者,无心之感合,成其往来之妙者也。凡阴用之分,不可执一言者,类如此;学者因所指而详察,乃无拘滞之失。若谓死则消散无有,则是有神而无鬼,与圣人所言“鬼神之德盛”者异矣。
至诚体太虚至和之实理,与絪緼未分之道通一不二,是得天之所以为天也。其所存之神,不行而至,与太虚妙应以生人物之良能一矣。如此则生而不失吾常,死而适得吾体,迹有屈伸,而神无损益也。
日月雷风、水火、山泽固神化之所为,而亦气聚之客形,或久或暂,皆已用之余也,而况人之耳目官骸乎!故形有屈伸,而神无幽明之异。语寂灭者不知不亡之良能,执有徇生者据糟粕为常,其迷均矣。
寒已而暑,暑已而寒,循环而如相反,四时之行,生杀之用,尽此矣:盖二气之嘘吸也。屈者屈其所伸,伸者伸其所屈,群动之变,不能离此二用,动静、语默、喜怒、行藏之变,尽此矣:盖二气之舒敛也。
一嘘一吸,一舒一敛,升降离合于太虚之中,乃阴阳必有之几。则鬼神者,天之所显而即人之藏也。静而成形,鬼之属也,而可以迎神而来;动而成用,神之属也,而将成鬼以往。屈伸因乎时,而尽性以存神,则天命立于在我,与鬼神合其吉凶矣。
阴阳未分,二气合一,絪緼太和之真体,非目力所及,不可得而见也。
其合一而为太和者,当其未成乎法象,阴阳之用固息也。
虚必成实,实中有虚,一也。而来则实于此,虚于彼,往则虚于此,实于彼,其体分矣。止而行之,动动也;行而止之,静亦动也,一也。而动有动之用,静有静之质,其体分矣。聚者聚所散,散者散所聚,一也。而聚则显,散则微,其体分矣。清以为浊。浊固有清,一也。而清者通,浊者碍,其体分矣。使无一虚一实,一动一静,一聚一散,一清一浊,则可疑太虚之本无有,而何者为一。惟两端迭用,遂成对立之象,于是可知所动所静,所聚所散,为虚为实,为清为浊,皆取给于太和絪緼之实体。一之体立,故两之用行;如水为一体,则寒可为冰,热可为汤,于冰汤之异,足知水之常。
阴阳合于太和,而性情不能不异;惟异生感,故交相欣合于既感之后,而法象以著。藉令本无阴阳两体虚实清浊之实,则无所容其感通,而谓未感之先初无太和,亦可矣;令既两体各立,而溯其所从来,太和之有一实,显矣。非有一则无两也。

任何概念(名),依从道的义理逻辑相生而出,概念内涵彼此的普遍联系成范畴网结,各有各的意涵展述。贞一之理综述着多方面不同的范畴意涵,贯通为范畴体系,其实理一而已,“理化,天也;事物,人也。无以知天,于事物之也”。一定理道的性之灵(存神),天之则(物化),“理势,天也”,太虚即气。絪緼之本体,“阴阳合于太和”,“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的天道元亨利贞。“虽其实气也,而未可名之为气”,“其升降飞扬,莫之为而为万物之资始者”,“天地万物已然条理”的象之气。“因已然而观自然”的“理在神中”,“于此言之则谓之天”,象数天理。“气化者,气之化也。阴阳*具于太虚絪緼之中,其一阴一阳”,“阴阳与道为体,“或动或静”的“道建阴阳以居”,“相与摩荡”的礼易常变。“乘其时位”,人事易简的天道阴阳;“以著其功能”,健顺五常的地道刚柔。“五行万物之融结流止,飞潜动植各自成其条理而不妄”,则物有物物之道,有民生利益的精微之几;人有人之道的理在气中,“道心惟微,人心惟危”,鬼神心性的危微之几。“而知之必明”的“一故神”,“处之必当”的“二故化”,循之以为民所共由的“当然之则”。天人诚道的循物理事则,“于此言之则谓之道”,“率性之谓道”。此二句兼人物言之,物物道的元亨利贞诚,与人之道的仁义礼智信。“下言性心”的主观能动,穷理尽性的心统性情,则专言人矣。太虚者,阴阳之藏,道心统性的“天命之性其显,气质之性其藏”,仁心统同的各正性命;“健顺之德存焉”,人心统性的“天命之性其原,气质之性其都”,易简理得礼义明分的性命分殊。道心统性与人心统性的一物两体。“天;气化者,一阴一阳,动静之几”,“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道器层次的礼义规范结构,“品汇之节具焉”。“秉太虚和气健顺相涵之实”,理据于“人事尊卑,义奠于位”的易简结构,理性务实于“循理而应乎事物”,刚健柔顺的心性能动结构,“而合五行”的精于物物,“以成乎人之秉彝”的仁礼忠恕,“此人之所以有性也”,中庸理则的心性质文。“原于天”的天命之谓性,“而顺乎道”的率性之谓道,“凝于形气”的“修道兼修其体用(形)而教为用(气)”。而五常(仁义礼智信)百行(分工各阶层的农工商学兵)。人事易简之理,“无不可知”,生民立命;人事刚柔心性理则的健顺五常,“无不可能”,生民立心。立心立命的体用相函,“于此言之则谓之性”,人事刚柔的质文心性。“人之有性,函之于心”,“文以益质载道”,大文昭之的道德理性;“而感物以通”,情内物外,以情充性的质以昭文,象的天地万物已然条理彰显,事变体易健顺五常结构的“数陈”,各正性命的“名立”,便有性命分殊的礼义言行规范,“习其故而心喻之”的实践理性,“形也(体用相函的各正性命),神也(理在神中的实践理性),物也(精于物物),三相遇而知觉乃发”。“故繇性生知”的“气以理生化乎质”,“以知知性”的中庸质文,“大文昭之”的明有礼乐,益质载道的“文理繁”;大质体之的“幽有鬼神”,天人诚信道文明同道于天人诚道的明德与实德;“交涵于聚有之间中”,“致知在格物”的清通太和。统于一心,性之灵与天之则,繇此言之则谓之心,文明同道的至诚心。“顺而言之”的循物理事则,通经明经的继往开来学问道;“则惟天有道”的“率性而后道现”,“以道成性”的“以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性发知道”的“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逆而推之”的“一念之诚,一心之健”,实践实证的“容光而不穷于所受”。“则以心尽性”的性情相需,“以性合道”的体用相函;“以道事天”的始终相成。“性情以动静异几,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的实践实证。“惟其理本一原”的存在音容天,“故人心即天”,人心阴阳不测的经济动态,音与容的心物规律:“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的“容有迹而音无方”;“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的“音能节容,容不能节音”。尽心知性,存顺于“天理达人欲”;安宁于“人欲见天理”,致物欲屈伸全归于太虚本体的庶物人伦。不能让文胜质的心性文史,质胜文的心性质野,心性错综杂乱的“情用繁”,“客感杂滞造化之疵类”流行祸害。“圣学所以天人合一,而非异端之所可溷也”。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1 08:43:16
“阴阳相感”的气化清通,“聚而生人物者为神”,神效应的物物道与理欲观。神導的明诚职能与明钦职责。“合于人物之身,用久则神随形敝”,形敝,失去神導效应的明诚与明钦。所以神導必持自强不息的乾健精神。失去乾健精神,“敝而不足以存”,失神導的私蔽大患。私欲膨胀,失去“君子喻于义”的为官正道,与民争利和争名夺利的利益抱团,小人禽兽引发流俗质野,情淫欲滥的鬼域流行。蔽,误導人伦庶物的浮明学,“守其常以为明,而不能芚愚之化”,善性文史的遏欲情罪。心性文史的钟摆惯性,乃流俗质野的小人禽兽,文史与质野之间事实的因果流转,“复散而合于絪緼者为鬼”,“是以异端必滥于鬼”。“人曰鬼”的性恶物欲,“天曰神”的共同富裕,“地曰示”而见于鬼神的心性轨迹。“神自幽而之明,成乎人之能,而与天相通”,“幽其明而明不倚器,明其幽而幽不棲鬼”,明诚与明钦的形上導向,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鬼自明而返乎幽”的鬼域伎俩,“然历乎人之能”的奸邪,“抑可与人相感”,人性自然的物欲实惠。“就其一幽一明者言之,则神阳也”的天理昭彰,“鬼阴也”而不敢见天日;“而神者阳伸”的天理达人欲;“而阴也随伸”的人欲废天理;“鬼者阴屈”而不敢明目张胆,“而阳先屈”的神道不显。故言鬼神为二气之良能,乃过人之才智术者的正负向。“良能者,无心之感合”于物欲自然的天神人鬼地曰示,“成其往来之妙者也”,见证顺乎物则的天下之变。“凡阴用之分,不可执一言者”,质野禽兽情欲之淫滥,千奇百怪,性质归类为质胜文的心性质野。“学者因所指而详察”的唯心教条定理,闇乎大理的偏蔽一曲,乃拘欲滞情的浮明之失。“若谓死则消散无有”论人生,“合乎天而不因乎物”,言良知良能的知行合一,“则是有神而无鬼,与圣人所言‘鬼神之德盛’者异矣”,不知因“顺乎物则”的“疑乎人心”而发生阴阳不测的鬼神心性。
至诚体的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天人诚道,诚意正心于天人诚信道,“太虚至和之实理”的诚信明德与诚道实德,“与絪緼未分之道通一不二”,诚信明德之“真”,合诚道实德之“诚”,“通一不二”的真诚心。“是得天之所以为天也”的象数天理。象者像为诚,数者,出自人事心性的刚柔文质为真,象数天理的真诚心。“其所存之神,不行而至”,明诚明钦理论理性之神,理道合辙于明德实德实践理性的真诚心。“太虚妙应以生人物之良能一矣”,“如此则生而不失吾常”的礼惟贞常,“死而适得吾体”的事变体易。“迹有屈伸”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而神无损益也”的“势有轻重以应乎人”。
日月、雷风之天文;水火、山泽之地理,神化所作为的人化自然知幽明道,气聚之客观的天道形态,人化自然的物物作为。“或久或暂”,“皆已用之余也”,“无有一极”之无极,“而况人之耳目官骸乎”所感知有限的精于物物?故形有屈伸于物化(欲)有无的道法自然,而神化知幽明道的文自然何有差异?贞一的象数天理便明辨,实明与浮明的道分殊途。语寂灭者,佛门视实相为空境的生驻异灭,老子有无相生的人无为道无不为,宋明理学浑然天理的“变易以告人”,不知不亡之良能,人有健顺五常格物致知的仁礼体用。若执有徇生者的纯粹天道自然观,“据糟粕为常”,理论浮明。
“寒已而暑,暑已而寒,循环而如相反”的夏长冬藏,“四时之行,生杀之用”的年复一年,循环往复,“尽此矣”:“盖二气之嘘吸”,天施地受。“屈者屈其所伸”的冬至春来,有如人道察人伦的屈物欲伸天理;“伸者伸其所屈”的春种秋收,有如人道明庶物的伸天理遂人欲。群动之变的心物定律音容天,不能离此二用之“理有屈伸”,言动静、语默、喜怒、行藏之变的心性实然,“情元是善恶变合之几”,“尽此矣”:盖人的阴阳二气之礼义调理,天理与人欲之间的舒展与敛足也。
“一嘘一吸,一舒一敛”,升降(易简),离合(聚散)于太虚之中,“乃阴阳必有之几”的民生精微。“则鬼神者,天之所显而即人之藏也”,“道心惟微,人心惟危”的心性危微。“静而成形”,天下物有瞬息为无,被人欲暗黑占为己有,“鬼之属也,而可以迎神而来”:贪腐质野。动而成用,物物道形态原属幽之无,彰显成明而有,“神之属也,而将成鬼以往”,神道显其光明而鬼道敛迹也。“屈伸因乎时”的“理有屈伸以顺乎天”,而尽性以存神的“势有轻重以应乎人”,生民立心立命的中庸质文心性人,“大文昭之”的“明有礼乐”,“则天命立于在我”;“大质体之”的“幽有鬼神”,“与鬼神合其吉凶矣”。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1 08:44:04
“阴阳未分”的事物元阶段,二气合一的太虚清通,絪緼太和之真体实用,非目力所及的“致知在格物”,波及天人诚信道文明同道于天人诚道的礼易常变,“不可得而见也”的民所共由,道之理的致广大而精微;理之道的道中庸见其高明。
其合一而为太和者,当其未成乎法象,未见“天地万物已然条理”的“因已然而观自然”,未有象生数的事变体易,“阴阳之用固息也”。
“虚必成实,实中有虚”,虚实之有无,一也。“而来则实于此,虚于彼,往则虚于此,实于彼”,虚实的一物两体,天人诚道的的实明与浮明。“止而行之,道(導)动而器(气)动之,‘动动也’”,效法乾道变化的柔得尊位,“上下而大中应之”,实函斯活易兼常变的体与用;“行而止之”,健顺本体的“静亦动也”,实函斯活礼惟贞常的理与体,动静一物两体的体与用相函。“而动有动之用”的以情充性,“气质之谓性”;“静有静之质”的以性发情,“天命之谓性”。一物两体的性与情,性与命。聚者聚所散,散者散所聚,聚散的一物两体。“而聚则显”;明而有,“散则微”,幽疑无,一物两体的知幽明道,有是非理蔽之分辨。“清以为浊,浊固有清”,清浊的一物两体。“而清者通”的神化太和,“浊者碍”的鬼道异端,有神鬼心性的善恶之分辨。“使无一虚一实,一动一静,一聚一散,一清一浊,则可疑太虚之本无有,而何者为一”?“惟两端迭用,遂成对立之象”的一物之体,“于是可知所动所静,所聚所散,为虚为实,为清为浊,皆取给于太和絪緼之实体”的两体理一。两体,存在的理势天;理一,贞一之理天之则的理有屈伸,相乘之几性之灵的势有轻重。“一之体立”,易简理得的阴阳天道;“故两之用行”,健顺五常的刚柔地道。天道与地道,道原并建,推动事物元亨运程的刚柔(人事)文质(心性)。“如水为一体,则寒可为冰,热可为汤,于冰汤之异,足知水之常”。理之道为一体,人事就是天命成然性命学的一物两体。客观条件的天命之性,生民立命;主观能动的气质之性,生民立心。调理立心立命矛盾关系的对立统一,质变为两体理一,对立统一规律的性命学常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的理道定所。
阴阳合于太和,有为自然的心性能动部分:“性情以动静异几”,阴阳不测的变合之几。性情相需的以性贞情,性为情节。“而性情不能不异”,明于庶物人伦的功贞情;“惟异生感,故交相欣合于既感之后”,“情交尽性以至于命”的顺应人情物理数者。“而法象以著”,象生数的礼易常变。“藉令本无阴阳两体虚实清浊之实”的人文自然,“则无所容其感通,而谓未感之先初无太和”,因“性情以动静异几”,则有阴阳不测的变合之几,亦可感通而见其实矣。“令既两体各立”的一物两体,“而溯其所从来”,“形气存乎神理”而质变为两体理一,“太和之有一实,显矣。非有一则无两也”,对立统一规律的矛盾辩证。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2 07:44:45
圣人之存神,本合乎至一之太虚,而立教之本,必因阴阳以分,刚柔成象之体,盖以繇两而见一也。乾之六阳,阴之六阴,健顺之德具足于法象,故相摩相荡,成六十二卦之变易,以尽天下之斖斖。若阴阳不纯备乎乾、坤,则六十二象之往来者何所从生邪,其何以见《易》乎?圣人成天下之盛德大业于感通之后,而以合絪緼一气和合之体,修人事即以肖天德,知生即以知死,存神即以养气,惟于二气之实,兼体而以时用之尔
游气,气之游*行也,即所谓升降飞扬。纷扰者,无心之化,无择于施,阴阳老少互相遇而无一成之轨,乾、坤立而六子、五十六象多寡消长之无典要,成天下之至赜,乃其象矣。合者,阴阳之始本一也,而因动静分而为两,迨其成又合阴阳于一也。如男阳也而非无阴,女阴也而亦非无阳,以至于草木鱼鸟,无孤阳之物,亦无孤阴之物,唯深于格物者知之,时位相得,为上知;不相得,则为禽兽,为下愚;要其受气之游,合两端于一体,则无不兼体者也。
义者,居正有常而不易之谓。阴阳不偏,循环不息,守正以待感。物得其宜,为经常不易之道,此仁义中正之理所从出。曰诚,曰无妄,曰不息,曰敦化,皆谓此也。然则万殊之生,因乎二气,二气之合,行乎万殊,天地生生之神化,圣人应感之大经,概可知矣。
《易•系传》文。(日月相推而明生,寒暑相推而岁成)
《易•系传》云:“神无方而易无体”。无方者,无方而非其方,无体者,无体而非其体,屈伸不异明矣。
《易•系传》云:“一阴一阳之谓道”。一一者,参伍相杂合而有辨也。卦或五阳一阴,或五阴一阳,乃至纯乾纯坤,而阴阳并建以为《易》之蕴,亦一阴一阳也,则阴阳之不屈伸而息亦明矣。
《易•系传》云:“阴阳不测之谓神”。不测者,乘时因变,初无定体,非“幽明异致,阴阳分界”,如邵子“四方八段”之说,亦非“死此生彼,各有分段”,如浮屠之言明矣。
昼夜者,非天之有异,乃日月出没,而人之离明有得施不得施之别尔。日月寒暑之两行,一阴一阳之殊建,人以睹其明,定其岁,而谓之为方体;实则无方无体,阴阳不测,合同于絪緼而任其变化,乃神易阴阳之固然也。昼夜分两端,而天之运行一;生死分两端,而神之恒存一;气有屈伸,神无生灭,通乎其道,两立而一见,存顺没宁之道在矣。
气之屈伸往来,一也。(注释:昼夜者,天之一息乎!寒暑者,天之昼夜乎!)
寤则魂交于明,寐则魂交于幽,神固未尝亡也。
魂交者,专指寐而言。身内为幽,身外为明;生物者客形尔,暂而不常,还原而忘其故,故如梦,秋冬敛物之精,适得太虚絪緼之体,故如寐之返于真也。昼为生,夜为死,气通乎昼夜者,合寤寐而如一,故君子无不正之梦,而与寤通理。
此篇之旨,以存神而全归其所从生之本体,故以秋配昼寤,以春配夜梦。而下章推物欲之所自出,唯不能通夜于昼,而任魂交之纷纭,故有发无敛,流于浊而丧其清,皆随气迁流,神不存而成贞淫交感之势也。

“圣人之存神,本合乎至一之太虚”,“易与天地准”而切合民所共由理道。“而立教之本”,生民立心立命的益质载道,“必因阴阳以分”的礼义明分,刚柔成象之体的仁心统同,理一分殊的仁礼忠恕,“盖以繇两而见一也”。“乾之六阳,阴之六阴,健顺之德具足于法象”,“易简至善配至德”的刚柔地道地曰示。“故相摩相荡”,矛盾的“相资以相成,相抑以相生”,“成六十二卦之变易,以尽天下之斖斖”。“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若阴阳不纯备乎乾、坤”,非人事易简刚柔健顺的人能弘道,而是人事错位刚柔杂居的道以弘人,“则六十二象之往来者何所从生邪”?非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诚者天道的人文自然,而是妄为自然与无为自然,“其何以见《易》乎”?“圣人成天下之盛德大业于感通之后”的“容光以不穷于所受”,“而以合絪緼一气和合之体”的性之灵与天之则,“修人事”而理一,“肖天德”的明德与实德,“知生即以知死”的存顺没宁,“存神即以养气”的气盛则神精,理论理性神理于阴阳和合的实践理性,兼体时用的体用相函。兼体的易简理得,“阴阳与道为体”的“用以备体”;时用的刚柔健顺,“道建阴阳以居”的“体以致用”。
“游气”,流俗的民风;“气之游*行也”,礼俗的风化。即所谓升降,人事易简;飞扬,流行宣扬。流行,合理现象的社会事实,如孔子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的实践心性;宣扬,人文理性,如孔子的仁礼忠恕。纷扰者,人世间环境造人的理在气中,“无心之化,无择于施”,适者生存的与世浮沉,“阴阳老少互相遇而无一成之轨”的自然人生,“乾、坤立而六子、五十六象多寡消长之无典要”,随任自然的一物两体,“成天下之至赜”的积隐潜藏,“乃其象矣”。“合者,阴阳之始本一也”,本属自然的矛盾同一,却因人为动作于自然,“因动静分而为两,迨其成又合阴阳于一也”,对立而统一。“如男阳也而非无阴”,荀子的虚壹而静,“乾阳兼阴并蓄”;“女阴也而亦非无阳”,“上下而大中应之”的“柔得尊位”,“坤阴兼阳并蓄。”“以至于草木鱼鸟,无孤阳之物,亦无孤阴之物”,动静有常。“唯深于格物者知之”,时空的易简定位(命),与健顺刚柔的礼义定性(行为规范)的两者相得,为上知;“不相得,则为禽兽,为下愚”。“要其受气之游,合两端于一体”,引领心性文化的社会潮头,中庸理则的君子心性文质彬彬;“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文质,“则无不兼体者也”。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2 07:45:37
仁礼的“义者”二义,仁义人道融入阴阳天道的易简理得,仁义,宜也;仁义人道融入刚柔地道的刚柔健顺,礼义,路也。仁义与礼义,“居正有常而不易之谓”。阴阳不偏的易简定位与健顺的刚柔定性,事物元亨利贞运程的“循环不息,守正以待感”。物得其宜,性内情外,情内物外的心物感应,“为经常不易之道,此仁义中正之理所从出”。曰诚,循物理事则,与诚意正心的诚之者人之道;曰无妄,不能失去人文文化灵魂的诚深蕴。无妄为于循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无妄为于诚意正心的天人诚信道;曰不息,“容光而不穷于所受”的生生不息;曰敦化,厚德而载物的继善成性,“皆谓此也”。人文化成天下的社会基础,“天下惟器”的“道者器之道”。也是“万殊之生”的器之道。“因乎二气,二气之合,行乎万殊,天地生生之神化”的理一分殊,“圣人应感之大经”,通经与明经,正经而接着讲的继往开来,会通古今通义的经世治用,“概可知矣”。
《易•系传》云:“神无方而易无体”。无方者,开来有方,“非往常之方而非其方”;无体者,开来之体,“非往常之体非其体”。事变体易神有方,“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实函斯活的“大中即寓其间”,“不异明矣”。
“《易•系传》云:‘一阴一阳之谓道’。一一者,参伍相杂合而有辨也”,人参于天地人的道与体,合于名利私蔽而相杂,仁统同的各正性命;辨于刚柔健顺不一的性情质文,礼义明分的性命分殊。“合卦或五阳一阴,或五阴一阳,乃至纯乾纯坤”的“道建阴阳以居”,阴阳并建的礼易常变,“以为《易》之蕴,亦一阴一阳也”,礼数的职能结构。礼惟贞常,数极变有定而“常可贞”。“则阴阳之不屈伸而息”的定位定性,“常可贞”,波及物欲屈伸的庶物人伦道,屈伸的义理“明矣”。
《易•系传》云:“阴阳不测之谓神”。不测者,乘时因变的存在音容天(经济人心),“人物之元”的民生精微之几(经济),鬼神之绍的心性危微之几(人心)。“初无定体”的事物运程元阶段,如春元(生)的夏亨(长)未至,秋冬利贞更不用说了。四时循环的秋冬利贞,究其因果事实所以然,“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何言“幽明异致,阴阳分界”?何言“邵子‘四方八段’之说”?“如浮屠之言明矣”:生驻异灭的事物运程,“死此生彼,各有分段”。
“昼夜者,非天之有异,乃日月出没,而人之离明有得施(日出)不得施之(晚归)别尔”。“日月寒暑之两行,一阴(静)一阳(动)之殊建”,“人以睹其明,定其岁,而谓之为方体”;天圆地方,刚柔有体,“实则无方无体”,何也?阴阳不测的精微之几与危微之几,“时在圆而圆以为方”的“知方而已”,“时在柔而柔以为刚”的“知刚而已”,仁智同用的智内神外,“天治者,神以依”。“合同于絪緼而任其变化,乃神易阴阳之固然也”。昼夜分两端,而天之运行一,有“相乘之几”的“贞一之理”;生死分两端的春夏与秋冬,而神之恒存一,顺天理定人欲;气有屈伸物欲,神无生灭的继善成性。“通乎其道,两立而一见”。孟子仁义行于非仁义的庶物人伦,则重于仁礼忠恕的反身以诚,尽心尽性知天事天。唐宋后的张载与船山言“两立而一见”,“一故神”的贞一之理,“二故化”的阴阳和合。论理经济人心,存神的“存,吾顺事”,“人事言天”的“天理达人欲”,“没,吾宁也”的“人欲见天理”。“存顺没宁之道”的天理人欲,义理会通于孟子的仁义行非行仁义逻辑。论理庶物人伦,与论理经济人心,都是关乎民所共由的“通乎其道”。
“气之屈伸往来,一也”。君子“一念之诚”的“一心之健”,仁心大用,君子自强不息效法的天行健。
昼夜者,天之一息乎!寒暑者,天之昼乎!“寤则魂交于明,寐则魂交于幽”,“神固未尝亡也”。
“魂交者,专指寐而言”。“身内为幽”“如梦”;“身外为明”,“至真”。“生物者客形”的知幽明道。未见利贞之幽的春生夏长,“暂而不常,还原而忘其故,故如梦”,已见利贞因果事实的“秋冬敛物之精,适得太虚絪緼之体”的元亨利贞,“故如寐之返于真也”。昼为生,夜为死,“气通乎昼夜者,合寤寐而如一”的自强不息,“故君子无不正之梦,而与寤通理”的“神以依”,魂交知幽明道的诚心者人之道:中庸质文。   
“此篇之旨,以存神而全归其”“生之本体”,“容光而不穷于所受”。故以秋配昼寤“至明”,以春配夜梦的“知幽”。知幽明道的“生之本体”。“而下章推物欲之所自出”,唯不能通夜幽于昼明的顺天理屈伸人欲,而任魂交之纷纭的文史与质野,故有发无敛的情罪情淫,避免不了乱世心性的情淫欲滥,小人禽兽引发的流俗质野,“流于浊而丧其清,皆随气迁流,神不存”,成然文化心性的因果事实:心性文史的以性贞情,心性质野的情淫性恶,成然乱世心性流行的“交感之势”:道佛文史与杨朱质野。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3 04:21:18
湛,澄澈而止也。感而生,游气交感而人资以生也。言太和絪緼为太虚,以有体无形为性,可以资广生大生而无所倚,道之本体也。二气之动,交感而生,凝滞而成物我之万象,虽即太和不容已之大用,而与本体之虚湛异矣。
以气化言之,阴阳各成其象,则相为对,刚柔、寒温、生杀、必相反而相为仇;乃其究也,互以相成,无终相敌之理,而解散仍返于太虚。以在人之性情言之,已成形则与物为对,而利于物者损于己,利于己而损于物,必相反而仇;然终不能不取物以自益也,和而解矣。气化性情,其机一也。
相反相仇则恶,和而解则爱。阴阳异用,恶不容已;阴得阳,阳得阴,乃遂其化,爱不容已。太虚一实之气所必有之几也,而感于物乃发为欲,情之所自生也。
爱恶之情无端而不暂息者,即太虚之气一动一静之几;物无不交则情无不起,盖亦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也。存神以合湛,则爱恶无非天理矣。
大同必有小异。
若使但依种性而成,则区别而各相肖:唯聚而成,散而毁,即毁而复聚,一唯阴阳之变合,故物无定情,无定状,相同而必有异。足知阴阳行乎万物之中,乘时以各效,全具一絪緼之体而特微尔。
一气之中,二端既肇,摩之荡之而变化无穷,是以君子体之,仁义立而百王不同法,千圣不同功。
生而荣,如糟粕之含酒醴;死而槁,如酒醴尽而糟粕存;其究糟粕亦有所归,归于神化。

湛,深也,清澈。感而生,流俗交相感而“气以理生化质”,“人资以生也”。“言太和絪緼为太虚”,有体之易简天命,无形而“命日降而性日生”,“可以资广生大生而无所倚,道之本体”的刚柔质文。阴阳和合的“气之动,交感而生”,理一分殊。“循理而应乎事物”的理一,“凝滞而成物我之万象”的分殊,职业立命与齐家立命,“虽即太和不容已之大用”,条件限定的天命之谓性,而与本体之太虚清通,健顺五常的气质之性,则见于交融错综之殊异也。
以气化的情交尽性言之,易简刚柔的定位定性,“阴阳各成其象”的天命与性命,矛盾统一体的“则相为对”,人事刚柔、性情寒温、物物生杀、矛盾差异有相反走向,以至“相为仇”的矛盾分离。“极重而必改”,“乃其究也”的“相抑以相生”。矛盾的两体理一,“相资以相成,相胜以相节”的“消息之用存乎其间”,“无终相敌之理”。阴阳各走偏极,解散的理势自然,返于太虚清通太和的理势必然。“以在人之性情言之,已成形则与物为对”,有荀子的物欲观与船山的人道理欲观。“而利于物者损于己”,即“合乎天而不因乎物”而损于己,心性文史的禁欲情罪;“利于己而损于物”,心性质野的欲滥情淫,违反质文中庸的心性两极向,心性文史的钟摆惯性,乃心性质野的“必相反而仇”。违反心性质文的中庸理则,“然终不能不取物以自益也”。“和而解矣”的“极重而必改,相抑以相生”。“气化性情,其机一也”。返回中庸理则的理势自然,道原并建的刚柔质文。
因矛盾的差异性引发分离,“相反相仇”,性恶;“和而解”的仁礼忠恕,性善则仁爱。“阴阳异用”的环境造人,“恶不容已”;“阴得阳,阳得阴”,阴阳和合“乃遂其化”,文化环境陶冶心性的,“爱不容已”。“是非善恶,义判于几”,乃“太虚一实之气所必有之几也”。“情元是善恶变合之几”的情内物外,“而感于物乃发为欲,情之所自生也”。
心统性情的性情相需,有仁爱与性恶,情元是善恶变合的正负两端。以性发情,以情充性,情性变合而气化不息者,“性情以动静异几”,物“即太虚之气一动一静之几”;物起心生的性情相需,“无不交则情无不起”的阴阳不测之几,“盖亦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也”,成流俗情态,物我的万象分殊。“存神以合湛,太和清通,爱恶和解,顺乎天理屈伸物欲的功贞情。
仁心统合而发展物质经济,追求生活富裕之心性“大同”;因职业立命分殊,带来齐家立命分殊,社会正常形态的“小异”。因“小异”的矛盾激化为“殊异”的矛盾分离,损害了合理公平社会原则的天下大同。“大同必有小异”,“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的天下大同;“于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的必有小异。
物以类聚的易简定位与刚柔定性,“若使但依种性而成”的心性质文,“则区别而各相肖”的立心立命:聚散有无的“唯聚而成,散而毁,即毁而复聚,一唯阴阳之变合”,故物有生情无定情,无质文的心性定状,“相同而必有异”的理一分殊。“足知阴阳行乎万物之中”,“情交尽性以至于命”,“乘时以各效,全具一絪緼之体,显然特微:“义利之际,其为别亦大”,仁心统同的“天之所齐,不待齐也”;“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礼义明分的“天之所弗齐,不可齐也”。
“一气之中,二端既肇”,“摩之荡之”的“相资以相成,相胜以相节,相抑以相生”,“变化无穷”的“消息之用存乎其间”,是以君子神化体之的“事常变,易无体,神无方”,“乘时以各效,全具一絪緼之体”,有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刚柔文质,“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均一之化备矣”。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性情以动静异几,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仁义立而百王不同法,千圣不同功”。
“生而荣”的继往开来,诚受灾难曲折教训而有清明睿智之悟觉,“如糟粕之含酒醴”;“死而槁”,哲学圆圈否定阶段恶性循环的理论浮明,如荀子所斥的“礼之杀”:“文理简,情用繁”,“如酒醴尽而糟粕存”;“其究糟粕亦有所归,归于神化”,理势必然适全的理势自然。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4 08:59:25
神之有其理,在天为道,凝于人为性。易,变易也。阴阳摩荡,八卦兴,六十四象成,各有时位错综,而阴阳、刚柔、仁义之体立,皆神之变易也。互相易而万物各成其形色,变易之妙,健顺五常之用为之,故圣人存神尽性而合天。
心函絪緼之全体而特微尔,其虚灵本一,而情识意见成乎万殊者,物之相感,有同异,有攻取,时位异而知觉殊,亦犹万物为阴阳之偶聚而不相肖也。
絪緼之中,阴阳*具足,而变易以出,万物并育于其中,不相肖而各成形色,随感而出,无能越此二端。人心万殊,操纵、取舍、爱恶、慈忍,一唯此阴阳之翕辟,顺其理则为圣,从其妄则为狂,圣狂之分,在心几变易之间,非形色之有善恶也。
此言圣人存神之妙,物无不相感应之理。其而加乎物,物人而应乎己,用无不利,有不知有所以然而然之妙。盖繇万物之生成,俱神为之变易,而各含絪緼太和之一气,是以圣狂异趣,灵蠢异情,而感之自通,有不测之化焉。万物之妙,神也;其形色,糟粕也;糟粕异而神用同,感之以神而神应之。
气者,天化之撰;志者,人心之主;胜者,相为有功之谓。唯天生人,天为功于人而人从天治也。人能存神异性以保合太和,而使二气之得其理,人为功于天而气因志治也。不然,天生万殊,质偏而性隐,而因任糟粕之嗜恶攻取以交相竞,则浊恶之气日充塞于两间,聚散相仍,灾眚凶顽之所繇弥长也。
尧、舜在上而下民有昏垫之咨,其时气偶不顺,于是圣人忧勤以相天之不足,气专于偏戻,而圣人之志在胜天。不容不动也。地平天成,凤凰来仪,则圣人胜天之功用成,而天为之动矣。人物之生,皆絪緼一气之伸聚,虽圣人不能有所损益于太和,而二气既分,吉凶、善不善以时位而不齐,圣人贞其大常,存神以御气,则为功于变化屈伸之际,物无不感而天亦不能违之,则圣道之所自立,而异于异端之徇有以私一己,灭有以忘天下之诐辞也。

神理有道,在天为诚者天道;凝于人为性,诚之者人之道循物理事则的质文心性。“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的刚柔质文,孔子性与天道的逻辑意蕴。“大中即寓其间”,“易,变易也。阴阳摩荡,八卦兴,六十四象成,各有时位错综”,天道阴阳的易简理得与人事错位;地道的刚柔健顺与刚柔杂居、人道仁义的中庸质文与文史质野,天、地、人三道三才之体立,皆性性存神效应为物物过化之变易也。“人也,天也,物也,皆自然之化也”,“互相易而万物各成其形色”。仁智同用的智内神外,“变易之妙”的“形气存乎神理”,“健顺五常之用”的刚柔地道地曰示,太和的性与天道,事物运程的元亨利贞,“故圣人存神尽性而合天”。
心函絪緼之全体而“尽精微”,天之则与性之灵。“其虚灵本一”的共由理道,“而情识意见成乎万殊者”,生民立命万殊的“性相近也,习相远也”。“与物之相感”,时(名)位的职业万殊;人的物物天性,生民立心万殊。有物天共同而物性殊异,有职业性质精于物物的攻与取,“时位异”的“以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便有“知觉殊”的“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亦犹万物为阴阳之偶聚”的顺乎物则终奏物,“不相肖也”,疑乎人心的始奏活力人。
“絪緼之中”,阴阳和合,健顺五常“具足”的“一念之诚,一心之健”,尽心尽性于知天事天,“而变易以出,万物并育于其中”,生民的立心立命;“不相肖而各成形色”的刚柔文质;“随感而出,无能越此二端”,心性内外一物两体的人文与自然。因“人心万殊”而仁智神理,关乎理情之操控,活力之纵深;精义入神的“致知在格物”,取古今义理会通,舍一人之正义与一时之大义;人道义理不可易变而与时深化,有“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爱的是共同富裕的中庸质文;恶的是“利于物者损于己”的心性文史;“利于己而损于物”的心性质野。天圆地方,乾刚坤柔的神智效应,释放心性活力的实践理性,慈是“君子知方而已,知刚而已”;忍乃“时在圆而圆以为方,时在柔而柔以为刚”。一唯此阴阳太和之和顺(翕)与纵深(辟)。顺其理效应的“大而化之”,“则为圣”;逆其人情物理乱其事则规范,失道物物化生的理论浮明,“从其妄则为狂”的性善文史。圣狂之分,实践实证的“致知在格物”,“在心几变易之间”,关乎对天之则与性之灵的理知殊异之是非理蔽,“非形色之有善恶”,非心性质文的性恶质野。
质文刚柔 发表于 2020-6-24 09:00:28
此言圣人存神之妙的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物无不相感应之理”的终奏物,连接动力源的始奏人,社会条件限定的中奏天。“其而加乎物”,精于物物的天地人参;“物人而应乎己,用无不利”,天地神参的“一故神,二故化”;“有不知有所以然而然之妙”的“形气存乎神理”。“由气之必有神,知神之固有气也”,益质载道的“类应之”,“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由形之必有理,知理之既有形也”的“数数之”。“盖繇万物之生成,俱神为之变易”的“数数之(礼易常变的象数天理),类应之(人情物理的音容天)”,“而各含絪緼太和之一气”的各正性命,“循理而应乎事物”的内圣外王之道,分辨出理论的实明与浮明,圣狂不同性质的志趣;分辨出灵蠢之间,阴阳定位与刚柔定性有不同质文心性的情质。有感之自通的神气,有不测之化的“知神之固有气也”,理情与志趣。有感之自通的形理,观万物之妙而“知理之既有形也”,神也。失理物欲,“其形色,糟粕也”;“糟粕异而神用同”,“伸天理遂人欲”的共同富裕,顺应人情物理数者的“数数之,类应之”,“感之以神而神应矣”。
“气者,天化之撰(玉成);志者,人心之主(主旨);胜者,相为(气之志与志之气)有功之谓。“唯天生人”的天命之性,有天性,物性与人性。“天为功于人”的天人诚道,“而人从天治也”,“神所依”的礼法合治。“人能存神异性以保合太和”,存神的性性之灵,仁礼两体理一而“保合太和”;分殊而见诸天性,物性与人性万象,刚柔质文的形气结构;阴阳和合“而使二气之得其理”,“人为功于天”有贞一之理,“理有屈伸以顺乎天”;“气因志治也”“有相乘之几”,“势有轻重以应乎”的中庸质文心性人。不然,天生的成性万殊,“质偏”两极的文史与质野,“性隐”而不见中庸理则的心性质文,“因任糟粕之嗜恶(文史质野)攻取(名利)以交相竞(权谋诈术),则性恶昏聩之气日充塞于人世乾坤的民俗风化,“天行有常”“聚散相仍”的“人从天治”,天灾人祸理道定所的成者性命,“灾眚凶顽之所繇弥长也”。
尧、舜在上明明德于昭礼乐与体鬼神,咨询而得下民有糟粕嗜恶之“昏垫”,“其时气偶不顺”的民俗风化,“于是圣人忧勤以相(理)天之不足”的天人继善,“气专(治)于偏戻”的成之者性,“而圣人之志在胜天”,而改善质文民风,“不容不动也”。“地平天成”而圆其方的礼法合治,凤凰来仪见民风礼乐,阴阳和合的清新清通,“则圣人胜天之功用成”,“而天为之动矣”的絪緼太和。人物之生,皆絪緼一气之伸(理)聚(气),“虽圣人不能有所损益于太和”,损益效应于太和,形下器之道而已。“而二气既分”的“一阴一阳之谓道”,刚柔相接见人事“吉凶”,“吉凶日流于物”;“善不善”见诸心性质文的“情伪相感而利害生”;“道义日存于人心”,“相以时位而不齐”的人事尊卑,便有人事天命义辨于事的立纲陈常;“大业日兴于事”,便有心性质文义判于几的善恶是非。“圣人贞其大常”,礼惟贞常的易道极变,“知礼日行于两间”(常变动静)。“存神以御气”而神气,则为功于变化(太和物物)屈伸(理道物欲)之际;“物无不感”的精于物物而神理(形数之理),“天亦不能违之”的“继之者善”,则圣道神参自立的一定理道,定所于实践理性的器之道,“性情以动静异几,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道器层次的实践实证,实明明诚,绝对不同于唯心教条的浮明异端。“徇有以私一己”,去私意自蔽的浑然天理,“灭有以忘天下”,去私欲自累的人事当然。所谓致良知于存天理,致良能于去人欲的知行合一,似是而非之“诐辞也”。

结束语:道器层次的絪緼太和,“相资以相成,相胜以相节”的相摩,“极重以必改,相抑以相生”的相荡,神化太和。从“物物过化”的天之则,言形下器道太和,仁礼忠恕性与天道的天地人参,诚意正心的诚之道人之道,循物理事则于诚者天道之元亨利贞,阴阳和合的絪緼太和,人文自然。仁恕天下。从性性存神的性之灵,言形上圣神導,“存神异性以保合太和”。神理明诚与神参明钦,天地神参明明德的理论理性,導向实践理性的明德与实德。“性情以动静异几,始终以循环异时,体用以德业异迹”,“理化天也,事物人也”,一定理道定所的事物元亨利贞运程,“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人文化成天下的絪緼太和。
道器层次的絪緼太和,人文自然的天地人参,人文化成天下的天地神参。人文自然,形下器道矛盾基础理论的一物两体;人文化成天下,象数天理的人文自然,形上圣神導矛盾辩证的两体理一。
天地人参与天地神参的阴阳和合清新清通,道器层次的絪緼太和。论理太和,理据于人文自然客观事实的人参与神参,续后文贴:《张子正蒙注•参两篇》义理我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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