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贈順義君北上京都
君自丁亥年成電畢業甫始即選至我部,今幸與使君共事三年有期矣。吾學無所長、百業不精,賴以年長為資而為汝之師,天意乎?而賢弟則出必稱師,兄不才,愧也,亦為師之恨也。
三年之期如白駒過隙,須臾而已,汝本天資聰穎,且不取巧,曆此千日之粹煉,自乃駕輕就熟,獨當一面。今汝羽翼已豐,壯懷激烈,遂作鯤鵬展翅之舉,吾之慰也。然創業唯艱,前途難蔔,兄亦為之憂也。而賢弟雄心已決,去意難挽,實非一朝一夕之妄動也。況君以年輕為資,學識為本,為師不復力勸相留也。不吃螃蟹,豈知螃蟹之味美也?
吾觀汝實乃依稀如五年前之我也,然吾憂柔寡斷,苟延至今。殘喘於世兮業未立,虛與委蛇兮志難酬。蹉跎歲月,揮霍光陰。於此觀之,賢弟實乃為兄之師也。值此離別之際,兄本欲贈君厚黑處世之道,然吾又恐以餘心之汶汶,度君心之察察,遂作罷也。
然往日共室兄弟之情,同壕戰友之誼,點點滴滴,猶歷歷在目。而今別也,於私,吾不舍汝斷然而去;於公,汝任勞任怨之耐心,泰山壓頂兮色不改,千磨萬擊兮心未變。汝之後,職雖在,恐其無人可替也!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祝君宏图大展,马到成功。愚兄無以為贈,作此文聊表餘懷。
高榜山人作於2010年5月7日
2011.11.1日改稿第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