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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8 10: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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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1-12-8 10:13 编辑
夫子您好:
宋以下人釋《詩》不足看{:soso_e111:}
在下貼出唐人並唐人所引前人釋此段說於此: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春日載陽有鳴倉庚女執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春日遲遲采蘩祁祁女心傷悲殆及公子同歸 其二”,“倉庚女執”石經《魯詩》殘字,《毛詩》同詳右圖版。《毛傳》:『倉庚,離黃也。懿筐,深筐也。微行,牆下徑也。“五畝之宅,樹之以桑。”遲遲,舒緩也。蘩,白蒿也,所以生蠶。祁祁,眾多也。傷悲,感事苦也。春女悲,秋士悲,感其物化也。殆,始。及,與也。豳公子躬率其民,同時出,同時歸也。』《箋》:“將言女功之始,故又本作此。載之言則也。陽,溫也。溫而倉庚又鳴,可蠶之候也。柔桑,稺桑也。蠶始生,宜稺桑。春女感陽氣而思男,秋士感陰氣而思女,是其物化,所以悲也。悲則始有與公子同歸之志,欲嫁焉。女感事苦而生此志,是謂《豳風》。”《釋文》:『離,本又作“鵹”,作“鸝”同,力知反。稺,直吏反,本亦作“稚”。祁,巨之反,一音上之反。殆音待。』《疏》“毛以為,七月之中,有流下者,火星也。民知將寒之候,九月之中則可以授冬衣矣。又本其趍時養蠶,春日則以溫矣。又有鳴者,是倉庚之鳥也。於此之時,女人執持深筐,循彼微細之徑道,於是求柔稺之桑,以養新生之蠶。因言養蠶之時,女有傷悲之志,更本之言春日遲遲。然而舒緩采蘩以生蠶者,祁祁然而眾多。於是之時,女子之心感蠶事之勞苦,又感時物之變化,皆傷悲思男,有欲嫁之志。時豳公之子,躬率其民,共適田野,此女人等,始與此公子同時而來歸於家。鄭唯下句異,言始與豳公之子同有歸嫁之志。餘同。”《正義》曰:『倉庚一名離黃,即《葛覃》黃鳥是也。懿者,深邃之言,故知“懿筐,深筐”。行訓為道也。步道謂之徑。微行為牆下徑。“五畝之宅,樹之以桑”,《孟子》文,引之者,自明牆下之意。遲遲者,日長而暄之意,故為舒緩。計春秋漏刻多少正等,而秋言淒淒,春言遲遲者,陰陽之氣感人不同。張衡《西京賦》云:“中在陽則舒,在陰則慘。”然則人遇春暄,則四體舒泰,春覺晝景之稍長,謂日行遲緩,故以鷃鷃言之。及遇秋景,四體褊躁,不見日行急促,唯覺寒氣襲人,故以淒淒言之。淒淒是涼,遲遲非暄,二者觀文似同,本意實異也。《釋草》云:“蘩,皤蒿。”孫炎曰:“白蒿也。”《傳》於《采蘩》云“皤蒿也”,此云“白蒿”,變文以曉人也。今定本云“皤蒿也”。白蒿所以生蠶,今人猶用之。“傷悲,感事苦”,感養蠶之事苦。既感事苦,又感陽氣,故傳明其二感之意,春則女悲,秋則士悲,感其萬物之化,故所以悲也。因有女悲,遂解男悲,言男女之志同,而傷悲之節異也。《釋詁》云:“胎,始也。”說者皆以為生始。然則胎、殆義同,故為始也。“及,與”,《釋詁》文。諸侯之子稱公子。言與公子同歸,則公子時亦適野,故豳公之子,身率其民也。王肅云:“豳君既修其政,又親使公子躬率其,民同時歸也。”《箋》又申傳傷悲之意。女是陰也,男是陽也。秋冬為陰。春物得陽而生,女則有陰而無陽,春女感陽氣而思男。春夏為陽。秋物得陰而成,男則有陽而無陰,故秋士感陰氣而思女。是由其萬物變化,故所以思見之而悲也。婦人謂嫁為歸。經於“傷悲”之下,即言與公子同歸,是說女之思嫁,不得為公子率民,故易《傳》以言,“悲則始有與公子同歸之志,欲得嫁焉”。雖貴賤有異,感氣則同,故與公子同有歸嫁之意。雖感陽氣使然,亦是感蠶事之苦而生此志。申《傳》感二事之意也。莊元年《公羊傳》說築玉姬之館云:“於羣公子之舍則以卑矣。”是諸侯之女稱公子也。此章所言,是謂豳國之風《詩》也。此言“是‘豳風’”,六章云“是謂‘豳雅’”,卒章云:“是謂‘豳頌’”者,《春官•籥章》云:“仲春,晝擊土鼓,吹‘豳詩’,以迎暑。仲秋,夜迎寒氣亦如之。凡國祈年於田祖,吹‘豳雅’,擊土鼓,以樂田畯。國祭蠟,則吹‘豳頌’,以息老物。”以《周禮》用為樂章,詩中必有其事。此詩題曰《豳風》,明此篇之中,當具有風、雅、頌也。別言豳雅、豳頌,則‘豳詩’者是《豳風》可知。故《籥章》注云:“此風也,而言詩,《詩》,總名也。”是有《豳風》也。且《七月》為國風之詩,自然豳詩是風矣。既知此篇兼有雅、頌,則當以類辨之。風者,諸侯之政教,凡繫水土之風氣,故謂之風。此章女心傷悲,乃是民之風俗,故知是謂豳風也。雅者,正也,王者設教以正民,作酒養老,是人君之美政,故知獲稻為酒,是豳雅也。頌者,美盛德之形,容成功之事,男女之功俱畢,無復飢寒之憂,置酒稱慶,是功成之事,故知“朋酒斯饗,萬壽無疆”,是謂豳頌也。《籥章》之注,與此小殊。彼《注》云:“豳詩,謂《七月》也。《七月》言寒暑之事,迎氣歌之,歌其類。”言寒暑之事,則首章流火、觱發之類是也。又云:“豳雅者,亦《七月》也。《七月》又有於耜、舉趾、饁彼南畝之事,是亦歌其類也。”則亦以首章為豳雅也。又云:“豳頌者,亦《七月》也。《七月》又有獲稻、釀酒、躋彼公堂、稱彼兕觥、萬壽無疆之事,是亦歌其類也。”兼以獲稻、釀酒,亦為豳頌。皆與此異者,彼又觀《籥章》之文而為說也。以其歌豳詩以迎寒迎暑,故取寒暑之事以當之。吹豳雅以樂田畯,故取耕田之事以當之。吹豳頌以息老物,故取養老之事以當之。就彼為說,故作兩解也。諸《詩》未有一篇之內備有風、雅、頌,而此篇獨有三體者,《周》、《召》陳王化之基,未有雅、頌成功,故為風也。《鹿鳴》陳燕勞伐事之事,《文王》陳祖考天命之美,雖是天子之政,未得功成道洽,故為雅。天下太平,成功告神,然後謂之為頌。然則始為風,中為雅,成為頌,言其自始至成,別故為三體。周公陳豳公之教,亦自始至成。述其政教之始則為豳風,述其政教之中則為豳雅,述其政教之成則為豳頌,故今一篇之內備有風、雅、頌也。言此豳公之教,能使王業成功故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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