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反观科学的标准。科学的标准是什么?可重复性就是其中之一。可重复性能保证科学原理的普遍性。什么是可重复性?就是科学原理是能够重复的,也就是不会因人、因时、因地而改变的。举个例子,在忽略重力加速度以及空气阻力等小量误差后,自由落体运动的时间只与高度有关,不论是谁实验,也不论何时、何地实验,其结果都是相同的。
所以,科学的实验条件相同,其结果就会相同。但结果确实相同吗?答案是:未必。因为实验条件只能做到名义相同,实验中还存在很多无法确定的因素,不可预计的因素等等。于是数学中产生了一门学科,叫概率论,这就是研究如何将不确定性转化为能依概率确定的一门学问。量子力学就是以此为基础,粒子只能以概率的形式存在。同时数学中以概率论为基础还产生了另一门学科,叫数理统计,这是研究有差异的、分散的实验结果的学问。尽管在名义相同的条件下,所有实验结果都不尽相同,但都趋向于某类特征值或特征分布,人们可以从大量的实验数据中得到这种特征值或特征分布。这就够了,就足以说明客观的统计规律了。
再来看看我们的传统。传统中的某些部分,或者说核心成分,往往是因人而异的一种文化,包含较强的个人经验因素,甚至与时间地域有关,不具有明显的普遍性。一般情况下,个人得到的结果,他人便无从判断其真伪,除非有着相同的师承,相同的依据。这有点类似数学家哥德尔(Kurt Godel)的不完全性定理:在一个逻辑系统内,总存在一个命题,既不能证明该命题为真,也不能证明该命题为假。
一般传统文化是以结果来判定真伪的,在得到结果之前,无法判定个人判断的真伪。那么,能否在一个门派、一个师承中发现某些有价值的统计规律?使得人们事先就可以做出判断,做出选择。而且,中华传统是各个门派、各种师承的大综合,对其中的某些方术,能否发现其共通的统计规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