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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石头真言(二十一)平儿与多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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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6 16: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二十一回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 俏平儿软语救贾琏

本回接第二十回“谑娇音”,继续写南明。
一、“四儿”即鲁监国朱以海
第二十一回原文
正闹着,贾母遣人来叫他吃饭,方往前边来,胡乱吃了半碗,仍回自己房中。只见袭人睡在外头炕上,麝月在旁边抹骨牌。宝玉素知麝月与袭人亲厚,一并连麝月也不理,揭起软帘自往里间来。麝月只得跟进来。宝玉便推他出去,说:“不敢惊动你们。”麝月只得笑着出来,唤了两个小丫头进来。宝玉拿一本书,歪着看了半天,因要茶,抬头只见两个小丫头在地下站着。一个大些儿的生得十分水秀,【庚辰双行夹批:二字奇绝!多少娇态包括一尽。今古野史中无有此文也。】宝玉便问:“你叫什么名字?”那丫头便说:“叫蕙香。”【庚辰双行夹批:也好。】宝玉便问:“是谁起的?”蕙香道:“我原叫芸香的,【庚辰双行夹批:原俗。】是花大姐姐改了蕙香。”宝玉道:“正经该叫‘晦气’罢了,什么蕙香呢!”【庚辰双行夹批:好极!趣极!】又问:“你姊妹几个?”蕙香道:“四个。”宝玉道:“你第几?”蕙香道:“第四。”宝玉道:“明儿就叫‘四儿’,不必什么‘蕙香’‘兰气’的。那一个配比这些花,没的玷辱了好名好姓。”【庚辰双行夹批:“花袭人”三字在内,说的有趣。】一面说,一面命他倒了茶来吃。袭人和麝月在外间听了抿嘴而笑。【庚辰双行夹批:一丝不漏,好精神!】这一日,宝玉也不大出房,【庚辰双行夹批:此是袭卿第一功劳也。】也不和姊妹丫头等厮闹,【庚辰双行夹批:此是袭卿第二功劳也。】自己闷闷的,只不过拿着书解闷,或弄笔墨,【庚辰双行夹批:此虽未必成功,较往日终有微补小益,所谓袭卿有三大功劳也。】也不使唤众人,只叫四儿答应。谁知四儿是个聪敏乖巧不过的丫头,【庚辰双行夹批: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作者一生为此所误,批者一生亦为此所误,于开卷凡见如此人,世人故为喜,余反抱恨,盖四字误人甚矣。被误者深感此批。】见宝玉用他,他变尽方法笼络宝玉。【庚辰双行夹批:他好,但不知袭卿之心思何如?】至晚饭后,宝玉因吃了两杯酒,眼饧耳热之际,若往日则有袭人等大家喜笑有兴,今日却冷清清的一人对灯,好没兴趣。待要赶了他们去,又怕他们得了意,以后越发来劝,【庚辰双行夹批:宝玉恶劝,此是第一大病也。】若拿出做上的规矩来镇唬,似乎无情太甚。【庚辰双行夹批:宝玉重情不重礼,此是第二大病也。】说不得横心只当他们死了,横竖自然也要过的。便权当他们死了,毫无牵挂,反能怡然自悦。【庚辰双行夹批: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四儿”,代指鲁监国朱以海。南明五政权覆亡的次序为:弘光朝廷、隆武政权、绍武政权、鲁监国政权、永历朝廷。鲁监国政权排第四,故谓之“四儿”。
鲁王朱以海在1645年(顺治二年)七月出任监国以后,在东南沿海的抗清事业中作出了相当大的贡献。1651年(顺治八年)清军攻陷舟山,鲁监国在张名振等的军队扈卫下移居金门、厦门,由于郑成功不承认监国政权,而在西南建立的永历朝廷基本上得到了包括郑成功在内的南明各方势力的一致拥护,1653年三月,朱以海也承认了永历帝的正统地位,派使者上疏提出退位归藩。永历帝为了维护朱明王朝对东南地区的影响,仍然让他保留监国的名义。但这并没有多大实际意义,福建沿海的抗清实力基本上控制在郑成功手里,朱以海只是作为“寓公”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顾诚《南明史》)
本回袭人对宝玉道:“你爱往那里去,就往那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笑。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
所谓“五儿”则指南明最后一个政权永历朝廷,为后文埋下伏笔。
“谁知四儿是个聪敏乖巧不过的丫头,见宝玉用他,他变尽方法笼络宝玉。”
意指鲁王朱以海与唐王朱聿键争立。在弘光元年(1645)七月朱以海就任监国前,唐王朱聿键已于闰六月在福州称帝。
鲁王朱以海出任监国是在潞王朱常淓投降后,浙东士大夫迫于清廷强制推行剃发令而自发组织的抗清政权,带有很大的地区性特色。参与拥立鲁藩的官绅开初并不知道唐王朱聿键已经在福州继统,他们在拥立朱以海之后立即处于进退两难之势。就亲疏而言,唐王和鲁王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裔,在谱系上与崇祯帝相距甚远;在拥立时间上,唐藩略早于鲁藩,而且由监国称帝;地域上,唐藩为首的隆武政权得到了除浙东以外各地南明地方政权的承认,鲁监国政权只局促于浙东一隅之地。闽、浙的纷争使南明业已呈现的劣势进一步恶化了。在国难当头的时候,朱明王朝的宗室有的屈膝降敌,轻信清廷给予“恩养”的空言;有的利用国无常主,妄图黄袍加身,那怕过上一天皇帝瘾也好。而相当一批文官武将也以拥立定策作为自己飞黄腾达的机会,演出了一幕幕兄弟阋墙,勾心斗角的闹剧。瞿式耜在一封信中写道:“以我观之,分明戏场上捉住某为元帅,某为都督,亦一时要装成局面,无可奈何而逼迫成事者也。其实自崇祯而后,成甚朝廷?成何天下?以一隅之正统而亦位置多官,其宰相不过抵一庶僚,其部堂不过抵一杂职耳。”又说:“其见在朝廷者,干济则平常,争官则犀锐,部曹则想科道,科道则想督抚,毕智尽能,朝营暮度,无非为一身功名之计。其意盖谓世界不过此一刻,一刻错过便不可复得矣!彼其胸中,何尝想世界尚有清宁之日,中原尚有恢复之期也哉!”这段文字是在永历元年写的,但所指出的南明残余势力醉生梦死,热衷于乱中窃权却是概括了弘光以来的普遍现象。从宗藩到官僚大抵都是利令智昏,为眼前的名利争得不可开交。唐、鲁争立不仅是两个南明政权的对立,而且在两个政权内部也引起了严重纷争,尽管唐、鲁政权都以反清复明为宗旨,很大一部分精力却消耗在内部矛盾上。与此相应的是,文官武将的升迁不是以抗清功绩为据,而是被作为拉拢的一种手段。隆武、鲁监国两政权封爵拜官的人数很多,大抵都是因在内部倾轧中有“功”。在这种情况下,根本不可能组织有效的防清阵线。就当时的形势而言,隆武朝廷得到了南方绝大部分明朝地方政权的承认,鲁监国仅凭浙东一隅之地与之相抗是极不明智的。他和忠于他的大臣明知在南明管辖区内竞争不过隆武政权,却幻想攻克杭州后进取南京,先拜孝陵,建立超过隆武朝廷的威望。以监国政权的兵力要实现这种战略目标显然是不现实的。何况,即便旗开得胜,如愿以偿地拿下了留都南京,唐、鲁对峙的局面也将继续下去。由于鲁监国坚持同隆武朝廷分庭抗礼,地理原因监国政权处于抗清的前线,给福建提供了屏障,隆武朝廷的实权人物郑芝龙对这种局面心中窃喜,按兵不动有了借口。唐、鲁对立严重削弱了东南的抗清势力。(顾诚《南明史》)
故脂批道:“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作者一生为此所误,批者一生亦为此所误,于开卷凡见如此人,世人故为喜,余反抱恨,盖四字误人甚矣。被误者深感此批。”因弘光帝也曾争立,故谓“又是一个有害无益者。”
脂批之所谓“宝玉三大病”即指南明皇帝(监国)之“三大病”;宝玉代指皇帝(监国)。
“宝玉恶劝,此是第一大病也。”“恶劝”,正是末世朱明皇帝之“第一大病”。
“宝玉重情不重礼,此是第二大病也。”意指朱明皇帝随性而为,不重制度和规矩。
“此意却好,但袭卿辈不应如此弃也。宝玉之情,今古无人可比,固矣。然宝玉有情极之毒,亦世人莫忍为者,看至后半部则洞明矣。此是宝玉三大病也。宝玉有此世人莫忍为之毒,故后文方有‘悬崖撒手’一回。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物极必反,宝玉之所谓“情极之毒”即“不情”,意指朱明皇帝并不真正看重大臣和江山。
所谓“后文‘悬崖撒手’一回”,即指第二十二回“宝玉悟禅机”。
“若他人得宝钗之妻、麝月之婢,岂能弃而为僧哉?此宝玉一生偏僻处。”
这是对宝玉“情极之毒”的举例说明,例子中的皇帝则为顺治帝。
顺治成为一位笃信佛教的皇帝,有他生活环境的影响。早在他的祖父努尔哈赤时,藏传佛教已传到赫图阿拉。努尔哈赤常手持念珠,并在赫图阿拉建立佛寺。到皇太极时,盛京(沈阳)兴建实胜寺,藏传佛教在后金已产生很大影响。顺治的生母是蒙古族人,自幼受到佛教的熏陶,又年轻寡居,以信佛解脱内心的孤独与苦闷。再加上太监们的怂恿,顺治帝稍长便信奉起佛教来。顺治十四年(1657),在太监的精心安排下,20岁的顺治在京师海会寺同憨璞(pú)聪和尚见面,两人相谈甚欢。顺治帝欣赏憨璞聪的佛法智慧、言谈举止,便将他召入宫中。十月,顺治帝又在皇城西苑中海的万善殿,召见憨璞聪和尚,向他请教佛法,并赐以“明觉禅师”封号。他对佛教愈信愈虔,愈修愈诚。顺治还召见玉林琇、木陈忞(mín)、(áng)溪森等和尚,让他们在宫里论经说法。顺治请玉林琇为他起法名,“要用丑些字样”,他自己选择了“痴”字,于是取法名“行痴”、法号“痴道人”。玉林琇称赞顺治是“佛心天子”,顺治在这些和尚面前则自称弟*子。顺治总有剃度出家的念头。有一次他对木陈忞说,朕想前身一定是僧人,所以一到佛寺,见僧家窗明几净,就不愿意再回到宫里。要不是怕皇太后罣(guà)念,那我就要出家了!在爱妃董鄂氏死后,他更是万念俱灰,决心遁入空门。有记载统计,他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先后38次到高僧馆舍,相访论禅,彻夜交谈,完全沉迷于佛的世界。顺治命溪森为他净发,要放弃皇位,身披袈裟,孑身修道。溪森开始劝阻,他不听,最后就剃成和尚头了。这一下皇太后可着急了,火速叫人把溪森的师傅玉林琇召回京城。玉林琇到北京后非常恼火,当时命人架起柴堆,要烧死弟*子溪森。顺治无奈,只好让步。溪森得免一死。后来溪森临终时作偈()语说:“大清国里度天子,金銮殿上说禅道!”就是说的他同顺治的特殊关系。这件事过去不久,顺治又听从玉林琇的建议,命选僧1500人,在阜成门外八里庄慈寿寺从玉林琇受菩萨戒,并加封他为“大觉普济能仁国师”。有一次,顺治和玉林琇在万善殿见面时,因为一个是光头皇帝(新发尚未长出),另一个是光头和尚,所以相视而笑。 顺治是个既任性又脆弱、既多情又哀愁的人。他接连受到情感上的打击——爱子夭折、宠妃死亡、出家不成,他极度忧伤的精神垮了,他骨瘦如柴的身体也垮了!董鄂妃死后刚过百天,“痴情天子”顺治,因患天花,终因医治无效,崩于养心殿。(阎崇年《正说清朝十二帝》)
所谓“宝钗之妻”,代指顺治帝入关后一统中原之清朝;宝钗代表清朝。所谓“麝月之婢”,代指清朝入关后之降清明臣。所谓“弃而为僧”,即指顺治帝在消灭南明、一统大*陆后却弃江山而为僧。此即皇帝之所谓“情极之毒”。
本回袭人劝宝玉是因为宝玉和湘云没了“分寸礼节”、“没个黑家白日闹”,亦即因宝玉之所谓“情不情”,即“博爱”。而宝玉因袭人之劝,“这一日不大出房”、“也不和姊妹丫头等厮闹”、“只不过拿着书解闷,或弄笔墨”,脂批谓之为“袭人三大功”,“直与宝玉一生三大病映射”。

二、宝玉续《庄子》
第二十一回原文
因命四儿剪灯烹茶,自己看一回《南华经》。正看至《外篇·箧》一则,其文曰:
故绝圣弃知,大盗乃止,玉毁珠,小盗不起,焚符破玺,而民朴鄙,掊斗折衡,而民不争,殚残天下之圣法,而民始可与论议。擢乱六律,铄绝竽瑟,塞瞽旷之耳,而天下始人含其聪矣;灭文章,散五采,胶离朱之目,而天下始人含其明矣,毁钩绳而弃规矩,之指,而天下始人有其巧矣。【庚辰双行夹批:此上语本《庄子》。】
  看至此,意趣洋洋,趁着酒兴,不禁提笔续曰:【庚辰眉批:趁着酒兴不禁而续,是作者自站地步处,谓余何人耶,敢续《庄子》?然奇极怪极之笔,从何设想,怎不令人叫绝?己卯冬夜。庚辰眉批:这亦暗露玉兄闲窗净几、不寂不离之工业。壬午孟夏。】
  焚花散麝,而闺阁始人含其劝矣,戕宝钗之仙姿,灰黛玉之灵窍,丧减情意,而闺阁之美恶始相类矣。彼含其劝,则无参商之虞矣,戕其仙姿,无恋爱之心矣,灰其灵窍,无才思之情矣。彼钗、玉、花、麝者,皆张其罗而穴其隧,所以迷眩缠陷天下者也。

注释:
《南华经·外篇·胠箧》:《南华经》即《庄子》。“胠箧(qūqiè)”,撬开箱子;“胠”,从旁边打开。《胠箧》从讨论各种防盗的手段最终都会被盗贼所利用入手,指出当时治理天下的主张和办法都是统治者、阴谋家的工具,批判“仁义”和“礼法”,进而提出“绝圣弃知”,主张摒弃社会文明与进步,退回到原始状态的“至德之世”。
“大盗”,指窃国;“小盗”,指小偷小摸。《胠箧》:“窃钩(腰带环,比喻不值钱的小物件)者诛,窃国者为诸侯。”“擿”,同“掷”,扔掉。
“符”,符信;《说文》:“符,信也。汉制以竹长六寸分而相合。”按:有铜虎符,竹使符,或曰五寸,古用圭璋,其后乃以符代之。“玺”,印章。
“掊(pǒu)”,破开。“衡”,秤。
“殚残”,毁尽,灭绝;“殚(dān)”,尽。
“擢(zhuō)”,《小尔雅》:“拔根曰擢。”“乱”,败坏,破坏。“六律”,古代音律;泛指音乐。“铄(shuò)”,销毁。
“竽”,古代吹奏乐器,像笙。“瑟()”,弦乐器,似琴。“瞽旷”,指春秋晋国盲人乐官师旷,善于审音辨律;“瞽()”,瞎眼;先秦时以盲人为乐师,故“瞽”又代指乐官。 “聪”,听觉灵敏。
“胶”,粘着,粘合。“离朱”,传说中视力特强的人;《孟子·离娄上》焦循正义:“离朱,即离娄也,能视於百步之外,见秋毫之末。”
“钩”、“绳”、“规”、“矩”,四种工具,钩可定曲,绳可定直,规可定圆,矩可定方。“攦()”,折断。“工倕”,倕(chuí)为古巧匠名,相传尧时被召,主理百工,故称工倕。“巧”,技艺高明、精巧
焚花散麝”,“花”代指花袭人;“麝”代指麝月。
“劝”,勤勉,努力。
“戕”,毁坏。“灰”,烧毁。“灵窍”,慧心。“丧(sàng)”,丢掉,失去。“相类”,相同。
“参商(shēnshāng)”,参星和商星;参星在西,商星在东,此出彼没,永不相见;比喻亲友隔绝不得相见或彼此对立、不和睦。“虞”,忧虑。
“穴其隧”,挖好了陷阱;“穴”,洞,这里为动词;“隧”,地道,引申为陷阱。
“迷眩”,指用声色迷惑人。“缠陷”,指用罗网陷阱捕捉人。
原文译文:
所以杜绝圣人抛弃才智,大盗就会消失;丢掉玉器毁坏珠宝,小贼就不会产生;焚烧符信砸破玺印,百姓就会朴实浑厚;打破斗斛,折断秤杆,百姓就不会争执;尽毁天下圣人之法,百姓才可以谈论是非。根绝音律,销毁乐器,堵住师旷之耳,天下才人人保有原本的听觉;消除纹饰,离散五彩,粘住离朱之目,天下才人人保有原本的视觉;毁掉钩弧、墨线,抛弃圆规、角尺,折断工倕的手指,天下才人人保有原本的智巧。
宝玉所续《庄子》仿自《胠箧》原文的下一段:
故曰:大巧若拙。削曾史之行,钳杨墨之口,攘弃仁义,而天下之德始玄同矣。彼人含其明,则天下不铄矣;人含其聪,则天下不累矣;人含其知,则天下不惑矣;人含其德,则天下不僻矣。彼曾、史、杨、墨、师旷、工倕、离朱,皆外立其德而以爚乱天下者也,法之所无用也。
“曾史”,曾参和史鰌(qiū)的并称,古代视为仁与义的典型人物。“杨墨”,战国时杨朱与墨翟的并称。“攘弃”,犹抛弃。“玄同”,谓冥默中与道混同为一。
“爚(yuè)乱”,炫惑扰乱;《庄子·胠箧》锺泰发微:“爚犹炫也。炫者乱之本,乱者炫之果也。”
译文:
因此说:“最大的智巧就好像是笨拙一样。”削除曾参、史鰌的忠孝,钳住杨朱、墨翟善辩的嘴巴,摒弃仁义,天下人的德行才能混同而齐一。人人都保有原本的视觉,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毁坏;人人都保有原本的听觉,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忧患;人人都保有原本的智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迷惑;人人都保有原本的秉性,那么天下就不会出现邪*恶。那曾参、史鰌、杨朱、墨翟、师旷、工倕、离朱,都外露并炫耀自己的德行,而且用来迷乱天下之人,这就是圣治之法之所以没有用处的道理。
宝玉续《庄子》译文:
消灭花袭人、麝月,闺阁中就人人都勤勉了。毁坏宝钗的仙姿,灰灭黛玉的慧心,消减情意,闺阁中的美与恶就相同了。她们人人都勤勉,就没有不和睦的忧虑了,毁坏仙姿,就不会对其有恋爱之心了,灰灭了慧心,就不会对其才思产生情意了。那宝钗、黛玉、袭人、麝月等,都张着罗网、挖着陷阱,用以迷陷天下之人。
宝玉因“恶劝”而续《庄子》,竟要“焚花散麝”、“戕钗灰黛”,所谓“贤袭人娇嗔箴宝玉”宣告失败。次日黛玉“看至所续之处,不觉又气又笑,不禁也提笔续书一绝云”:
无端弄笔是何人?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

《庄子因》,清代林云铭阐释《庄子》之书。
本回宝玉续《庄子》处有一眉批云:“赵香梗先生《秋树根偶谭》内兖州少陵台有子美祠为郡守毁为已祠。先生叹子美生遭丧乱,奔走无家,孰料千百年后数椽片瓦犹遭贪吏之毒手。甚矣,才人之厄也!因改公《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数句,为少陵解嘲:‘少陵遗像太守欺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公然折克非已祠,旁人有口呼不得,梦归来兮闻叹息,白日无光天地黑。安得旷宅千万间,太守取之不尽生欢颜,公祠免毁安如山。’读之令人感慨悲愤,心常耿耿。壬午九月。因索书甚迫,姑志于此,非批《石头记》也。为续《庄子因》数句,真是打破胭脂阵,坐透红粉关,另开生面之文,无可评处。”
此批当为借阅者所作,正如批者所言“非批《石头记》也”,“子美祠”之事当与《石头记》内容无关。所谓“索书甚迫”,当指还书之事。

三、平儿与多姑娘
本回“凤姐之女大姐”“见喜”,贾琏因此“搬出外书房来斋戒”“十二日”。贾琏先“将小厮们内有清俊的选来出火”,后又勾搭上“多姑娘儿”,“遂成相契”。
“凤姐之女大姐”代指顺治帝。所谓“见喜”,意指清廷即将一统大*陆,故谓“病虽险,却顺”。所谓贾琏“搬出外书房来斋戒”,意指清军进攻南明;“外书房”代指南明战场。
所谓“十二日”,代指从永历元年(1647)至永历十三年(1659)间的“十二年”。明桂王朱由榔于隆武二年(顺治三年1646十一月在肇庆即皇帝位,改明年为永历元年。永历十三年(顺治十六年1659)闰正月,永历帝亡命缅甸,清廷基本统一大*陆地区。
贾琏“选来出火”之“清俊小厮”,代指降清之明军。
“多官”,代指永历朝廷文武官员,脂批道:“今是多多也,妙名!”“人见他懦弱无*能,都唤他作‘多浑虫’”,脂批道:“更好!今之浑虫更多也。
“多姑娘”,脂批道:“更妙!”“多姑娘”代指降清之南明文武官员;南明之“浑虫”和降清者确实多不胜数。理学家提倡“好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事二主”的忠贞观,所以《石头记》用水性杨花、人皆可夫的淫妇来代指降清者,即用女人之“贞”代指男人之“忠”。“多姑娘”也是“美貌异常,轻浮无比”。
“多姑娘”之所谓“今年方二十来往年纪”,代指南明存续时间。从崇祯十七年(1644)五月弘光帝登极到永历十六年(1662)四月永历帝遇难,南明共存续了十九年,即所谓“二十来往”。(参见第五回“元春判词”)
“谁知这媳妇有天生的奇趣,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淫态浪言,压倒娼妓,诸男子至此岂有惜命者哉。那贾琏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
降清之南明文武官员为虎作伥,使缺兵少将的清廷如虎添翼,就像“多姑娘”“压倒娼妓”的床上功夫一样,令“贾琏恨不得连身子化在他身上”。脂批道:“此段系书中情之瘕疵,写为阿凤生日泼醋回及‘夭风流’宝玉悄看晴雯回作引,伏线千里外之笔也。丁亥夏。畸笏。
平儿从贾琏枕套中抖出的“一绺青丝”,即指降清者剃发降清时所剃之发。“平儿”代指在清朝入关前降清之明臣,即第十六回凤姐之所谓“内人”。“多姑娘”则指在清朝入关后降清之“外人”(详见第十六回“内人”与“外人”)。
努尔哈赤在统一女真族各部的过程中,创建了八旗制度,“以旗统兵,以旗统民”, 兵民合一。皇太极天聪三年(1629),已有蒙古二旗的记载,天聪九年(1635),皇太极在征服察哈尔蒙古后,正式编设蒙古八旗,旗制与满洲八旗同。天聪五年(1631)设汉军旗,崇德七年(1643)正式编设汉军八旗。
由此可知,入关前的清朝主要由三部分构成,即满族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八旗。这三者在清朝的地位和相互关系,与贾琏、凤姐、平儿之间的关系一样。贾琏即顺治康熙二帝,代表满族;凤姐即孝庄,代表蒙古族;平儿则代表汉族。在清朝入关前,贾琏是夫,凤姐是妻,平儿是丫环。表明满族是一家之主,满蒙都是主子,汉族人则是奴仆。在清朝入关后,贾琏是夫,凤姐是妻,平儿则成了通房丫头(下等妾)。满蒙仍是主子,平儿仍是奴仆,但“奴仆”在外人(关内汉族人)面前,则上升为半个主子。
本回拿着“青丝”向贾琏邀功之平儿,主要代指在消灭南明的过程中为清廷立下汗马功劳之吴三桂、尚可喜、耿继茂(耿仲明子)等。平儿正色反问凤姐,又“不打帘子让凤姐,自己先摔帘子进来”,意指驻镇云贵之平西王吴三桂、驻镇广东之尚可喜、驻镇福建之耿继茂等已有尾大不掉之势。贾琏道:“我竟不知平儿这么利害,从此倒伏他了。”凤姐道:“都是你惯的他,我只和你说!”(详见第六十四回至第六十九回“红楼二尤”)

四、“客题《红楼梦》诗
庚辰本在本回回首有脂批云:“有客题《红楼梦》一律,失其姓氏,惟见其诗意骇警,故录于斯:‘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凡是书题者不少,此为绝调。诗句警拔,且深知拟书底里,惜乎失名矣!”
“自执金矛又执戈,自相戕戮自张罗。”
意谓万斯同创作《石头记》的手法是自写自批。
“茜纱公子情无限,脂砚先生恨几多。”
“茜纱公子”,指曹雪芹;“脂砚先生”,指脂砚斋。曹雪芹和脂砚斋都是万斯同。
“是幻是真空历遍,闲风闲月枉吟哦。”
指万斯同写《石头记》。
“情机转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所谓“情不情”即指宝玉之“爱红”。
这个“深知拟书底里”之客,道出了《石头记》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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