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五十一回 薛小妹新编怀古诗 胡庸医乱用虎狼药
本回和第五十二回介绍了“南明史”的起止时间，即从崇祯十七年（1644）弘光朝廷建立到康熙三年（1644）张煌言就义，共二十年。
本回介绍永历朝廷建立前之南明及其主要历史人物。
一、袭人代指招抚江南之洪承畴
第十九回“袭人回家吃年茶”，代指崇祯十七年（顺治元年1644）五月南明弘光朝廷之建立。本回“袭人母亲病重”和“停床”，代指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五月弘光帝被俘、弘光朝廷覆亡。本回袭人之所谓“回家”，代指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闰六月洪承畴受命招抚江南。
《清史稿》：“二年，豫亲王多铎师下江南。闰六月，命承畴以原官总督军务，招抚江南各省，铸‘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印，赐敕便宜行事。是时明唐王聿键称号福建，其大学士黄道周率师道广信、衢州向徽州，左佥都御史金声家休宁，募乡兵十馀万屯绩溪；诸宗姓高安王常淇保徽州，蕲水王术肸子常阘自号樊山王屯潜山、太湖间，由揾号金华王据饶州，谊石号乐安王、谊泐号瑞安王分屯溧阳、金坛、兴化诸县；荆本彻以舟师驻太湖，败，复入崇明：皆为明守。承畴至官，招抚江南宁国、徽州，江西南昌、南康、九江、瑞州、抚州、饶州、临江、吉安、广信、建昌、袁州诸府。十月，遣提督张天禄，总兵卜从善、李仲兴、刘泽泳等攻破绩溪。十二月，进破道周於婺源，声、道周见获，皆不屈，送江宁杀之；总兵李成栋破崇明，本彻走入海，杀其将李守库、徐君美。三年二月，遣总兵马得功、卜从善等击破司空寨，斩守寨石应琏、应璧等五人，获常阘。既，谊石、谊泐合兵二万犯江宁。承畴先事诛内应西沟池万德华、郭世彦、尤琚等八十馀人。谊石等攻神策门，我分兵出朝阳、太平二门，截谊石等后，乃启神策门出城兵奋击，破之，追及摄山，斩馘无算。承畴疏请还京，以江南未大定，不允，赐其妻白金百、貂皮二百。八月，征南大将军贝勒博洛克金华，获谊石。九月，谊泐复犯江宁，承畴出御，追获谊泐及所置经略韦尔韬、总兵杨三贯、夏含章。十二月，天禄搜婺源严杭山，获常淇及所置监军道江于东、职方司许文玠等。四年二月，从善及总兵黄鼎攻宿松，获谊泐弟瑞昌王谊贵及所置军师赵正；下饶州，获由揾及其族人常洊、常沘、常涫：并请命斩之。江南众郡县以次定。明鲁王以海转徙浙、闽海中，号监国，明诸遗臣犹密与相闻。是年四月，明给事中陈子龙家华亭，阴受鲁王官，谋集太湖溃兵举事。承畴遣章京索布图往捕，子龙投水死。是月，柘林游击陈可获谍者谢尧文，得鲁王敕封承畴国公，江宁巡抚土国宝为侯；又得鲁王将黄斌卿与承畴、国宝书；镇守江宁昂邦章京巴山、张大猷以闻。上奖巴山等严察乱萌，命与承畴会鞫（jū审问）谍者，别敕慰谕承畴。”
本回凤姐吩咐“周瑞家的”道：“再将跟着出门的媳妇传一个，你两个人，再带两个小丫头子，跟了袭人去。外头派四个有年纪跟车的。要一辆大车，你们带着坐；要一辆小车，给丫头们坐。”又道：“那袭人是个省事的，你告诉他说我的话：叫他穿几件颜色好衣裳，大大的包一包袱衣裳拿着，包袱也要好好的，手炉也要拿好的。临走时，叫他先来我瞧瞧。”
“周瑞家的”乃王夫人之陪房，此处代表满洲八旗。凤姐派“周瑞家的”等“跟了袭人去”，即指清廷授予洪承畴“招抚南方总督军务大学士”之职，并赐予“便宜行事”之权。
凤姐不仅为袭人派人派车，还“命平儿将昨日那件石青刻丝八团天马皮褂子拿出来，与了袭人”，“又命平儿把一个玉色绸里的哆罗呢的包袱拿出来，又命包上一件雪褂子”。
“石青刻丝八团天马皮褂子”，是标准的清朝吉服褂。《大清会典》：“吉服褂形式与龙褂相同，皇子福晋吉服褂石青色，饰五爪正龙团纹四，两肩前后各一，亲王福晋、世子福晋织绣五爪金龙四团，前胸后背正龙各一团，两肩行龙各一团。固伦*公主、和硕公主吉服褂同此。郡王福晋五爪行龙四团两肩前后各一团。贝勒夫人吉服褂，前后织绣正蟒各一团。贝子夫人吉服褂前胸后背饰四爪行蟒各一。镇国公夫人、民公夫人、辅国公夫人、郡主至三品夫人吉服褂，均饰花卉八团，石青色。”
“哆罗呢”，即哆啰呢，一种较厚的宽幅毛织呢料。
凤姐道：“太太那里想的到这些？究竟这又不是正经事，再不照管，也是大家的体面。说不得我自己吃些亏，把众人打扮体统了，宁可我得个好名也罢了。一个一个象‘烧糊了的卷子’似的，人先笑话我当家倒把人弄出个花子来。”众人道：“谁似奶奶这样圣明！在上体贴太太，在下又疼顾下人。”
平儿拿出一件“半旧大红猩猩毡”的雪褂子给袭人，又拿出一件“大红羽纱的”给邢岫烟。邢岫烟代表青藏地区及其实际统治者蒙古和硕特部顾实汗。顺治二年（1645）顾实汗遣其子至京上书顺治帝，表示对清政府的谕旨“无不奉命”，并“表贡方物”。自此顾实汗和五世DL几乎每年谴使纳贡，清朝也厚与回赐（详见第五十七回“蝌岫定亲”）。
凤姐道：“我的东西，他私自就要给人。我一个还花不够，再添上你提着，更好了！”众人道：“这都是奶奶素日孝敬太太，疼爱下人。若是奶奶素日是小气的，只以东西为事，不顾下人的，姑娘那里还敢这样了。”凤姐儿笑道：“所以知道我的心的，也就是他还知三分罢了。”
凤姐又嘱咐袭人“别使人家的铺盖和梳头的家伙”，意指清廷让洪承畴与南明严格划清界限。
二、晴雯和麝月代表南明文官武将
弘光元年（1645）五月，弘光朝廷覆亡。闰六月，唐王朱聿键在福州先就任监国后即皇帝位，隆武政权建立。七月，鲁王朱以海在绍兴监国，鲁监国政权建立。本回被派在宝玉屋里之晴雯和麝月，代表南明之文官武将。麝月的特点为伶牙俐齿，勤勉而无才。晴雯的特点为心灵手巧，有担当而性急（详见后文）。
本回袭人去后，晴雯便开始“装小姐”，点出南明督抚大臣和武将之跋扈。所谓宝玉“想袭人之母不知是死是活”，意指被押往北京之弘光帝生死未卜，点出此处之时代背景。弘光帝于弘光元年（1645）“九月初三日巳时”被从南京押往北京（详见第十四回之“林如海”）， 次年（1646）五月被清廷以“谋为不轨”之罪处死。
本回夜间麝月出去小解，晴雯随后跟出“唬他玩耍”，被宝玉高声叫破。麝月在大月亮底下因一锦鸡而“自怪自惊”，晴雯则因风吹而伤风。此处意指隆武政权和鲁监国政权因内耗而实力大损。
朱聿键在福建即位和朱以海在浙东监国反映了南方绅民的抗清愿望。就当时的形势来看，南明方面弘光朝廷虽然已经覆亡，但南明政权还控制着福建、广东、广西、湖南、贵州、云南几个全省（四川在张献忠为首的大西军控制下）和浙东、赣南地区，人力和财力还相当可观。而清朝统治者在摧毁了大顺政权和弘光政权两大对手后，错误地判断了形势，以为只要稍事招抚，全国即可平定。1645年六月，英亲王阿济格率师“凯旋”；九月，豫亲王多铎也领兵回京，换来了一位年纪很轻的贝勒名叫勒克德浑以平南大将军名义带领一支满洲八旗兵镇守南京。勒克德浑部下的兵员数目不详，但肯定比多铎的兵力少；此外就是奉命招抚江南各省的内院大学士洪承畴和一批投降不久的汉军。如果仅就兵力对比和人心向背而言，南明当局是可以利用清军主力北返的时机有一番作为的。然而，南明地域虽广，各派势力却在很大程度上陷于割据纷争，朝廷虚有其名，无法组织有力的反*攻。唐、鲁的对立既削弱了东南的抗清势力。表面上奉隆武正朔的各地大臣也往往私心自用。朱聿键是位有恢复大志的君主，他所采取的政策措施大体上也是正确的。可是，真正效忠于他的人并不多，在福建他受制于郑芝龙、郑鸿逵兄弟；在外的湖广等地总督何腾蛟只知利用隆武帝的信任把湖南和贵州东部视作自己的禁脔，威福自操；广西巡抚瞿式耜意在拥立桂藩，同隆武朝廷貌合神离。向心力比较强的是赣南和广东。隆武帝开初并没有看出何腾蛟的割据自雄心理，对何腾蛟的请官请爵几乎是言必听从，不仅把湖广地区的全权委任给他，还指望他派兵进入江西，把自己从郑氏集团控制下的福建迎接到赣州或者湖南。当时，正是大顺军余部同何腾蛟、堵胤锡达成联明抗清协议、湖广兵力正盛的时候，隆武帝认为浙东、福建有鲁监国、郑芝龙的兵力抗击清军，自己移驻赣州或湖南，可以就近节制赣南、湖广、广东和云南、贵州调来的军队同清方较量，收复失地。然而，他的这一计划既遭到郑芝龙的反对，又得不到何腾蛟的真心支持，终于化为泡影。大致可以这样说，崇祯朝时虽已出现少数武将拥兵自重的迹象，朝廷的威令基本上还能畅通无阻；弘光时武将跋扈，封疆大臣仍不敢违反朝廷旨意；隆武以后督抚大臣也效法武将，一味盘踞地方，争权夺利，朝廷威令不行，几乎谈不上统一部署、统一指挥。清廷虽有内部倾压，但掌权者基本上能威福自操，令行禁止。相形之下，清胜明败主要决定于内部凝聚力。清阿济格、多铎主力北返之后，江南留守兵力相当单薄，拥明势力虽展开了一些反击，但收效甚微，原因在于各自为政，互相观望，甚至坐视清军打掉拥明旗帜下的异己力量，心中窃喜。南明军阀和封疆大吏多数是这样一批鼠目寸光的人物，才使清方得以有限兵力集中使用，达到各个击破的效果。1645年秋天，鲁监国的军队渡钱塘江攻杭州和浙东等地；堵胤锡督忠贞营攻荆州；江西明军和义师也奋起同清方争夺建昌、吉安等府县。兵饷最足的郑芝龙和何腾蛟却一味坐食内地，毫无作为。南明方面在1645秋到1646秋这一年里，除了原大顺军反*攻荆州、鲁监国的军队同清军相持于钱塘江、忠于隆武政权的赣南军队与金声桓部清军争夺江西以外，兵力最多的郑芝龙部（他完全可以凭借水师优势入长江进攻南京等地）、何腾蛟部（他本应出岳州攻武昌等地），都龟缩于后方，毫无进取之意。南明高*官显爵的文恬武嬉，错过了最佳战机，直接导致了浙东的溃败和隆武政权的覆亡。（顾诚《南明史》）
黄道周是隆武政权抗清大臣之代表。
隆武帝锐意恢复，郑芝龙却拥兵自重，挟制朝廷，无意进取，双方的矛盾日益激化。首席大学士黄道周不胜愤慨，自告奋勇督兵出福建，联络江西，援救徽州、衢州一带的金声等部义军，设法为隆武朝廷打开局面。1645年七月二十二日，黄道周勉强拼凑了三千多名士卒踏上了征途，隆武帝派赵士超为兵部职方司主事任军前监纪。掌握兵马钱粮大权的郑芝龙内心窃喜，惟恐其不去，既不拨给精兵，粮饷也只支给一个月的定额。师出不久，兵饷就接济不上。黄道周只好利用自己的声望和书法亲笔书写委任状，沿途召募一些忠贞之士。黄道周虽然身处多事之秋，读过一些兵书，为《广百将传》作了注断，却只是纸上谈兵，从来没有指挥过军队。部下兵将大抵是应募而来，缺乏作战经验，凭着一腔热血奋勇向前。施郎（后改名施琅）当时充当偏裨，随同道周出征，他自称“十七岁作贼”，凭军事眼光看出依靠这样一支队伍同清朝正规军作战必败无疑。因此，他向黄道周建议，遣散队伍，只带少数经过挑选的人由小路直接进入赣州，以首席大学士督师的名义节制和调遣南赣、湖广、广东、广西等地总督、巡抚、总兵，会师进取。黄道周为人迂执，不达权变，以为自己有这么一支松松垮垮的军队总比没有好，又把自己的声望估计过高，认为所到之处必将群起响应；何况在他心目中施郎不过一介卑微末将，哪能有什么奇谋良策。施郎见黄道周不采纳自己的意见，不愿陪着他送死，径自返回福建。黄道周到达徽州府境之后，朦头转向，直到金声兵败被俘，他才弄清楚原来自己的军队同金声部义军只隔一座山。他的兵力能不能解救金声固然是个问题，但至少说明他情报不明，缺乏军事才能。金声部既已覆败，黄道周带领的少数军队又不是清军对手，出兵援徽的目的落了空。他率部从徽州婺源（今属江西省）转入江西，一再写信策反清江西提督金声桓，被置之不理。十二月二十四日清军探听到黄道周在婺源县境明堂里下营；第二天清徽宁池太提督张天禄率领宁国总兵胡茂祯、池州总兵于永绶、徽州总兵李仲兴、芜采总兵卜从善分三路围攻，黄道周部下士卒牺牲的有一千多人，余众星散，他本人和文官兵部主事赵士超、通判毛志洁、中书蔡雍、赖继谨，武官游击朱家弟等被胡茂祯部俘虏。顺治三年（1646）二月初二日，黄道周等被押送到南京，洪承畴劝降不成，奏报清廷后于三月初五日将他杀害。隆武帝得到黄道周殉难的消息，非常痛惜，追赠为文明伯，谥忠烈。（顾诚《南明史》）
“只听外间房中十锦格上的自鸣钟当当两声”。
按“两声”乃丑正初刻，“丑”“此样写法，避讳也”；“避讳”是《石头记》写作手法之一（详见《红楼玄关》之四）。所谓“丑正初刻”，代指南明隆武二年（1646）下半年，点出下文之时代背景。“丑”为地支第二位，此处借指隆武二年；一个时辰分初刻、正刻，分别代表上、下半年。
三、王太医与胡庸医
“次日起来”，晴雯便“鼻塞声重，懒怠动弹”。宝玉叫人请大夫，又唤人回李纨。李纨道：“两剂药吃好了便罢，若不好时，还是出去为是。如今时气不好，恐沾带了别人事小，姑娘们的身子要紧的。”意指清军将第二次南下消灭南明势力；李纨代表降清之明将。故晴雯道：“我那里就害瘟病了，只怕过了人！我离了这里，看你们这一辈子都别头疼脑热的。”
所谓“胡庸医”即代指第二次南下之清军。第六十九回交代“胡庸医”也是太医，“名叫君荣”。第九回有所谓“金荣”，代指降清（金）之李氏朝鲜；脂批道：“妙名，盖云有金自荣，廉耻何益哉？”第四十七回有所谓“赖尚荣”，意为投靠清廷而显荣，代指降清之明臣（耿仲明、耿继茂）；所谓“赖大”、“赖二”之名即出于此。“赖”，依靠，依赖；“尚”，给帝王管理事物；“荣”，显荣（显达荣贵）。而所谓“胡君荣”，意为因清廷而显荣，代指降清之明军；“胡君”即清帝。
隆武二年（顺治三年1646）二月，清廷命多罗贝勒博洛为征南大将军，同固山额真图赖领兵南下，进攻浙江、福建。五月，清军过钱塘江大举进攻鲁监国政权，鲁监国逃往海上。六月，清军占领绍兴。八月，清军从衢州出发收取福建，隆武帝遇难，隆武政权覆亡。九月，清军占领福州。十月，桂王朱由榔在肇庆就任监国，十一月即皇帝位，永历朝廷建立。同月，隆武帝之弟续封唐王朱聿鐭（yù）称帝于广州。十二月，清兵李成栋部攻广州，绍武帝被俘自缢，绍武政权一月而亡。永历元年（顺治四年1647），李成栋部进攻肇庆和广西，永历朝廷逃往广西和湖南。永历二年（顺治五年1648），就在永历朝廷山穷水尽之时，江西金声桓和广东李成栋接连反正，永历朝廷顿觉柳暗花明，中兴有望了。（顾诚《南明史》）
“那大夫见这只手上有两根指甲，足有三寸长，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便忙回过头来。有一个老嬷嬷忙拿了一块手帕掩了。”
第二十四回介绍小红时道：“只是宝玉身边一干人，都是伶牙利爪的。”所谓“伶牙”，以麝月为代表；所谓“利爪”，以晴雯为代表。此处留有三寸长指甲之晴雯，代指最能干之南明将领。所谓“尚有金凤花染的通红的痕迹”，点出“朱”，即南明。
“彼时，李纨已遣人知会过后门上的人及各处丫鬟回避，那大夫只见了园中的景致，并不曾见一女子。”
所谓“那大夫只见了园中的景致，并不曾见一女子”，意指清军从浙东打到广州，犹如进入无人之境，没有遇到有力抵抗。
所谓“胡庸医乱用虎狼药”，即指清军第二次南下消灭南明势力。“虎狼药”，又称虎狼之剂或狼虎之剂，指病人经受不起的烈药。
宝玉虽骂胡庸医“该死”，但也得给一两银子的“轿马钱”。因宝玉和麝月“不识戥子”，宝玉道：“拣那大的给他一块就是了。又不作买卖，算这些做什么！”麝月拣了一块掂了一掂道：“这一块只怕是一两了。宁可多些好，别少了，叫那穷小子笑话，不说咱们不识戥子，倒说咱们有心小器似的。”婆子道：“那是五两的锭子夹了半边，这一块至少还有二两呢！这会子又没夹剪，姑娘收了这块，再拣一块小些的罢。”麝月道：“谁又找去！多了些你拿了去罢。”
“轿马钱”只须一两，麝月却给了“二两多”。所谓“二两”代指隆武政权和绍武政权，“多出的部分”则代指鲁监国政权。此处点出南明政权之无*能，在清军第二次南下时将“两个多”政权随手奉送给了清军。
“一时茗烟果请了王太医来，诊了脉后，说的病症与前相仿，只是方上果没有枳实、麻黄等药，倒有当归、陈皮、白芍等，药之分量较先也减了些。”
王太医名叫王济仁（第三十二回），其叔祖叫王君效（第四十二回）。所谓“王济仁”即“为王济仁”，“王君效”即“为‘王、君’效命”，代指明军；此处代指反正归明之江西金声桓部和广东李成栋部。本回王太医修正胡庸医之药方，即指金声桓和李成栋等之反正。
宝玉道：“这才是女孩儿们的药，虽然疏散，也不可太过。旧年我病了，却是伤寒内里饮食停滞，他瞧了，还说我禁不起麻黄、石膏、枳实等狼虎药。我和你们一比，我就如那野坟圈子里长的几十年的一棵老杨树，你们就如秋天芸儿进我的那才开的白海棠，连我禁不起的药，你们如何禁得起。”麝月等道：“野坟里只有杨树不成？难道就没有松柏？我最嫌的是杨树，那么大笨树，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你偏比他，也太下流了。”宝玉道：“松柏不敢比。连孔子都说：‘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可知这两件东西高雅，不怕羞臊的才拿他混比呢。”
所谓“白海棠”，代指南明（详见第三十七回“咏白海棠”）。所谓“叶子只一点子，没一丝风，他也是乱响”之“大笨杨树”，代指南明之庸臣。所谓“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出自《论语·子罕》；“松柏”代指在永历朝廷山穷水尽之时仍坚持抗清之文官武将，主要指反正之金声桓、李成栋等。
四、“大观园厨房”代表永历朝廷
第五十一回原文
正值凤姐儿和贾母王夫人商议说：“天又短又冷，不如以后大嫂子带着姑娘们在园子里吃饭一样。等天长暖和了，再来回的跑也不妨。”王夫人笑道：“这也是好主意。刮风下雪倒便宜。吃些东西受了冷气也不好；空心走来，一肚子冷风，压上些东西也不好。不如后园门里头的五间大房子，横竖有女人们上夜的，挑两个厨子女人在那里，单给他姊妹们弄饭。新鲜菜蔬是有分例的，在总管房里支去，或要钱，或要东西；那些野鸡、獐、狍各样野味，分些给他们就是了。”贾母道：“我也正想着呢，就怕又添一个厨房多事些。”凤姐道：“并不多事。一样的分例，这里添了，那里减了。就便多费些事，小姑娘们冷风朔气的，【庚辰双行夹批：“朔”字又妙！“朔”作韶上音也，用此音奇想奇想。】别人还可，第一林妹妹如何禁得住？就连宝兄弟也禁不住，何况众位姑娘。”
永历二年（顺治五年1648），清廷在姜瓖、金声桓、李成栋掀起的反清浪潮下，深感满洲兵力有限，决定起用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三王统兵南下，开始实行“以汉制汉”的方针，清廷和清军则退居二线（详见第三十九回“监社御史”）。此即凤姐之所谓“以后大嫂子带着姑娘们在园子里吃饭”；“大观园厨房”代指永历朝廷（南明），为后文埋下伏笔。李纨代指孔有德、耿仲明（耿继茂）、尚可喜、吴三桂等汉人四王。
凤姐之议受到贾母赞扬。第五十二回贾母道：“还有他这样想的到的没有？”薛姨妈、李婶、尤氏等道：“真个少有。别人不过是礼上面子情儿，实在他是真疼小叔子小姑子。就是老太太跟前，也是真孝顺。”贾母又夸凤姐“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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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9 16:57: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