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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石头真言(五十八)“红楼十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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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29 17:05: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五十八回 杏子阴假凤泣虚凰 茜纱窗真情揆痴理

本回回首交代:“谁知上回所表的那位老太妃已薨,凡诰命等皆入朝随班按爵守制。敕谕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内不得筵宴音乐,庶民皆三月不得婚嫁。贾母、邢、王、尤、许婆媳祖孙等皆每日入朝随祭,至未正以后方回。
第五十五回之所谓“太妃欠安”,代指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五月弘光帝为清军所俘。本回之所谓“老太妃已薨”,则代指隆武二年(顺治三年1646)五月弘光帝在北京被清廷处死。同年八月二十八日隆武帝被俘杀。同年十月明桂王朱由榔在广东肇庆就任监国,十一月即皇帝位,永历朝廷建立。
此处点出“贾蓉之妻”姓“许”。所谓“许”,言午也,点出本回之所谓“老太妃已薨”代指弘光帝被杀于五月;“午”,代指农历五月。所谓“未正”,点出本回之所谓“老太妃已薨”又代指隆武帝被俘杀于八月下半月。“未”,为地支的第八位,借指八月;“正”代指下半月。所以本回之时代背景在南明永历朝。
“在大内偏宫二十一日后,方请灵入先陵,地名曰孝慈县。”脂批道:“随事命名。”
“老太妃”之“先陵”在“孝慈县”。明太祖朱元璋之马皇后谥“孝慈”,朱元璋和马皇后合葬于孝陵,孝陵之名即来自马皇后之谥。此处借以点出南京弘光朝廷之亡。
“两府无人,因此大家计议,家中无主,便报了尤氏产育,将他腾挪出来,协理荣宁两处事体。”
“尤氏”代指降清明臣,主要指清初汉人四王和洪承畴等,此时已成为南明战场之清方主力。(详见第四十四回之“鲍二媳妇”)
贾母将宝琴送与李纨照管,代指郑成功及其郑氏集团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但因郑克塽之降清,本回将其归入代表率部降清(金)之“李氏家族”;康熙二十二年(1683)郑克塽以台*湾降清。在贾母处之宝琴则主要代表台*湾明郑政权。而薛姨妈挪至潇湘馆与黛玉同住,则指弘光朝廷已经覆亡,清军占领南京。
“可巧这下处乃是一个大官的家庙,乃比丘尼焚修,房舍极多极净。东西二院,荣府便赁了东院,北静王府便赁了西院。太妃少妃每日宴息,见贾母等在东院,彼此同出同入,都有照应。”
“荣府”代指清朝;“北静王府”代指南明。“大官的家庙”代指南明之江南;“东院”代指已被清军占领之江南东部,即苏、浙、闽、粤、赣等地;“西院”代指尚在南明控制下之江南西部,即广西、湖南、贵州等地。
一、“红楼十二官”
“红楼十二官”原本是第十七回贾府为“元妃省亲”派贾蔷“从姑苏采买”的“十二个女孩子”。“元妃省亲”代指南明诸政权之建立和覆亡;“贾蔷”代指清朝和清军;“姑苏”代指南明;“十二个女孩子”则代指南明历史上的明清历史人物。(详见第九回、第十七回)
“红楼十二官”住在“梨香院”。“梨香院”本指以沈阳为中心的东北之清朝(后金),此处则指梨园。梨园原为唐代长安的一个地名,后唐玄宗李隆基在此教演艺人。《旧唐书·玄宗本纪》:“玄宗于听政之暇,教太常乐工子弟三百人,为丝竹之戏,号为皇帝弟*子,又云梨园弟*子。以置院近于禁苑之梨园。”《新唐书·礼乐志》:“玄宗既知音律,又酷爱法曲。选坐部伎子弟三百,教于梨园。声有误者,帝必觉而正之,号‘皇帝梨园弟*子’。宫女数百,也为梨园弟*子,居宜春北院。梨园法部,更置小部音声三十余人。”后世遂称戏曲界为梨园界或梨园行,称戏曲演员为梨园弟*子。
《红楼梦》中的戏曲主要指昆曲,也有弋阳腔、杂剧、传奇等。昆曲原名“昆山腔”或“昆腔”,发源于元末明初苏州昆山,是揉合了唱念做表、舞蹈及武术的表演艺术。明朝嘉靖年间,杰出的戏曲音乐家魏良辅对昆山腔的声律和唱法进行了改*革创新,吸取了海盐腔、弋阳腔等南曲的长处,发挥昆山腔自身流丽悠远的特点,又吸收了北曲结构严谨的特点,运用北曲的演唱方法,以笛、箫、笙、琵琶的伴奏乐器,造就了一种细腻优雅,集南北曲优点于一体的“水磨调”。昆曲是明朝中叶至清代中叶戏曲中影响最大的声腔剧种,很多剧种都是在昆剧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有“中国戏曲之母”的雅称。明代人称南戏为“传奇”,明以后杂剧渐衰,传奇音乐独主剧坛,兼收杂剧音乐,改名昆曲。
昆曲的角色行当,在清初还基本保持了“江湖十二角色”的体制,到嘉庆、道光间,基本定型在“生、旦、净、末、丑”五大行之下,又细分二十小行,称作“二十个家门”。
生:生行主要扮演剧中男性角色。生早期分为正生和小生两支,正生指剧中生行正角,小生指剧中生行副角,并不受年龄限*制。后老生独*立为细行,生才以扮演青年男角色为主,俗称小生,并分出大官生、小官生、巾生、穷生、雉尾生等细行。
旦:旦角是女性角色的总称,昆剧旦行有“老、正、作,四、五、六”之说,实践中还有一个贴旦,共为七个家门。老旦古称“老贴旦”,另称“一旦”,扮演老年妇女,也兼演太监之类丧失男性特征的男子。正旦也称“二旦”,扮演已婚或中年妇女。作旦俗称“娃娃生”或“娃娃旦”,又称“花生”,也称“三旦”,主要扮演男性童子和青少年女性角色。四旦也称“刺杀旦”,传统昆剧没有武旦,需要武功技巧的戏即由刺杀旦承担。五旦古称“小旦”,所扮者基本上都是青年女子,而且多半是窈窕淑女、大家闺秀。因这类角色都身在深闺,故又称“闺门旦”,一般为爱情故事剧的女主角。如《牡丹亭》中的杜丽娘、《西厢记》中的崔莺莺等。帝王妃子和新婚贵妇也多由五旦扮演,如《长生殿》中的杨贵妃、《浣纱记》中的西施等。另外五旦也扮演流落、蒙尘的善良女子,如《玉簪记》中的陈妙常等。六旦古称“风月旦”,又称“活泼旦”、“快乐旦”,通常扮演年轻活泼、机智勇敢、身份较五旦为低的青年女子。如《西厢记》中的红娘、《牡丹亭》中的春香等。贴旦原系“旦之外又贴一旦”之意,为旦中副角。称贴旦概念较宽,包含风月旦、作旦、武小旦三个细行在内。所扮多村姑贫女,丫环侍妾,同一剧中有两个旦角时,次要角色也就常由贴旦扮演。
净:净角俗称“花面”或“花脸”,包括大面、白面、邋遢白面三个家门,大面为正净,白面和邋遢白面为副净。大面又称“大净”(正净),俗称“大花面”或“大花脸”,化妆造型有红、黑、花、白、紫、蓝等多种色彩的脸谱,以红、黑二色脸谱的男性正面形象为主,如关羽、赵匡胤、李逵、尉迟恭、阎王、达摩老祖等。
末:末行扮演中年以上男子,包括老生、副末、老外三个家门。老外简称“外”,所扮角色多半是饱经风霜的年老长者,以朝廷重臣为多,其扮演范围颇广,上至朝廷重臣,下至仆役方外。
丑:丑又分为副丑和小丑两个家门。其区别是副丑的面部白块画过两边眼梢,而小丑只画到眼的中部,副丑常穿官衣、袍,而小丑多穿短衣。副丑简称“副”,又称“二面”,多扮演狡猾阴险而身份较高的人物,如奸臣、刁吏、恶讼师之类人物。小丑因其面部白块较副为小,故称“小花面”、“小花脸”或“三花面”、“三花脸”,又称“小面”、“三面”,所扮大多是心地善良而风趣、社会地位较低或滑稽可爱的角色。(田志平《戏曲舞台形态》)
本回因老太妃之薨,荣府“遣发十二个女孩子”。将去者四五人皆令其干娘领回家去,单等他亲父母来领;将不愿去者分散在园中使唤。贾母便留下文官自使,将正旦芳官指与宝玉,将小旦蕊官送了宝钗,将小生藕官指与了黛玉,将大花面葵官送了湘云,将小花面豆官送了宝琴,将老外艾官送了探春,尤氏便讨了老旦茄官去。
“红楼十二官”在戏曲中各有角色行当,本回遣发时被分散在园中当丫鬟“使唤”之不愿去者”,则代表永历时期之明清历史人物。
第五十三回:“凡从文旁之名者,贾敬为首;下则从玉者,贾珍为首;再下从草头者,贾蓉为首。”“红楼十二官”也按贾府辈分取名。“从文者”:文官;“从玉者”:宝官、玉官;“从草头者”:菂官、藕官、蕊官、芳官、葵官、荳官、艾官、茄官;只有龄官是一个例外。除文官在本回捎带提及外,本回后粉墨登场者皆为“从草头者”。
1副末文官
“从文”之文官代表退居二线之清廷和满洲八旗,故“贾母留下自使之文官没再出场。
书中并未言明文官是何行当,但文官是“红楼十二官”之首,应为副末。《扬州画舫录·新城北录下》:“梨园以副末开场,为领班;副末以下老生、正生、老外、大面、二面、三面七人,谓之男脚色;老旦、正旦、小旦、贴旦四人,谓之女脚色;打诨一人,谓之杂。此江湖十二脚色,元院本旧制也。”《扬州画舫录》是李斗所著之清代笔记集,共十八卷,是清康乾时期扬州文明的实录。
2、小旦龄官 
龄官代表早期降清之明将。“龄官”之名取自第三十回“蔷”之椿灵;“椿灵”代指在清朝入关前降清(金)之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第十八回表现“极好”之龄官,则指吴三桂。第三十六回“情悟梨香院”之龄官,又代指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洪承畴等。(详见相关各回)
3、小生宝官、正旦玉官
宝官和玉官只出场两次。一次在第三十回,宝官玉官进怡红院玩耍,宝玉“脚踢袭人”;一次在第三十六回,宝玉“情悟梨香院”时宝官玉官也在场。
宝官玉官每次都一起出场,合而为一便是另一个“宝玉”,即“琪官”,代表清朝皇权。(详见第二十八回“琪官”)
4小旦菂官、小生藕官、小旦蕊官、正旦芳官
“菂()”,莲子。“藕”,莲的地下茎。“蕊”,花蕊。“芳”,花;芳官姓“花”(第六十三回“占花名”)
菂官、藕官、蕊官、芳官之名都与“莲”有关,代表南明政权及其文官武将;“莲”代表南明(详见“甄英莲”)。其中菂官代表弘光朝廷,藕官代表弘光朝廷之抗清文武;蕊官代表隆武政权及其抗清文武;芳官代表永历朝廷及其抗清文武。
本回薛姨妈住进潇湘馆代指清朝消灭弘光朝廷,将蕊官送给宝钗代指清朝消灭隆武政权,藕官、蕊官则和芳官一起代表永历朝廷之抗清文武

5、大花面葵官、小花面荳官、老外艾官、老旦茄官
葵官、荳官、艾官、茄官则随其主子分别代表明清人物。湘云之葵官代表清军(满蒙);宝琴之荳官和探春之艾官代表明军;尤氏之茄官代表降清之汉军。(详见相关各回)

二、“夏婆子”和“何婆子”代表永历朝之楚党和吴党
南明隆武二年(顺治三年1646)十月,朱由榔在肇庆就任监国,十一月即皇帝位。十二月清军李成栋部进攻广州,与永历朝廷争立的绍武政权一月而亡,永历帝逃入广西。次年正月,清军西进,留守肇庆的明两广总督朱治涧不战而逃。清军攻梧州,明将陈邦傅弃城而逃。三月间,一股广东清军经平乐推进,陈邦傅“竞拔营而去”,逃往柳州。四月,永历帝逃到湖南武冈,成为湖南军阀定蛮伯刘承胤的傀儡。八月,“三顺王”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领兵往征湖广、两广。次年(1647)八月,清军迫近武冈,刘承胤想将永历帝献给孔有德,永历帝仓惶逃往广西。永历二年(顺治五年1648)四月,李成栋以广东全省和广西梧州反正来附,被封为惠国公。李成栋派使者迎请永历帝移跸广东,他的初意是以广州为行在,大学士瞿式耜等认为朝廷若迁至广州,势必为反正官员操纵,表示强烈反对,最后才决定以永历帝即位的肇庆为行在。八月,永历帝重回肇庆,李成栋养子李元胤任锦衣卫都督同知提督禁旅。据守广西一隅的思恩侯陈邦傅在永历朝廷处境危迫时曾经向佟养甲、李成栋暗通款曲,有意投降清朝,这时却以扈驾功邀封庆国公。于是广西军阀陈邦傅同广东军阀李成栋、李元胤父子之间为争夺朝廷权力,又形成了所谓“吴党”与“楚党”。
李成栋曾经参加明末农民起义,绰号“李诃子”,长期跟随李自成的部将高杰(绰号“翻山鹞”),后来随高杰投降明政府,弘光时任徐州总兵。清兵南下时李成栋降清,奉命率部沿江苏、浙江、福建、广东、广西一线进攻,为清方收取了大*片疆土。特别是在清方第一次进攻广东和广西部分州县的战役中,李成栋起了关键作用。他自以为功勋卓著,两广总督一职非己莫属。不料清廷在任用汉人官职上总是优先选用所谓辽人,他只被任命为两广提督。李成栋难以忍受,决定反正易帜。永历三年(1649)三月,李成栋兵败身死,其部由其部将杜永和及其养子李元胤掌控。
明末党争剧烈,官僚士大夫往往结党营私,争权夺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多次给民族带来重大灾难。如果说在弘光以前的东林、魏党之争表面上还以“君子”、“小人”为分野,到永历时期就完全变成了争夺朝廷权力的内部倾轧。按钱秉镫的说法:“先是,朝士有东西之分,自东粤来者,以反正功气凌西人;而粤西随驾至者,亦矜其发未剃以嗤东人。而东、西又各自为镇。久之,遂分吴、楚两局。主持吴局者,阁臣朱天麟、吏部侍郎吴贞毓、给事张孝起、李用楫,外则制辅堵胤锡也;而江右之王化澄、万翱、雷德复,蜀中之程源、粤东之郭之奇实为之魁。主持楚局者,丁时魁、蒙正发、袁彭年,……陕西刘湘客、杭州金堡既与时魁等合,桂林留守瞿式耜亦每事关白,居然一体矣。”“凡自湖南、广西随驾至,出于督师(何腾蛟)、留守(瞿式耜)门者,大半归楚。吴人谓楚东恃元胤、西恃留守;实则吴亦内倚吉翔、外倚邦傅,特其踪迹秘密,不似时魁等招摇人耳目耳。”其他人则“浮沉吴、楚之间,或无所依附”。这种描述有一定道理,但并不完全正确。所谓“吴局”、楚局经历了一个对立、分化、转合的过程。广东反正以前,是瞿式耜等人同广西南浔军阀陈邦傅之间的矛盾;李成栋反正以后,开初是未曾降清的扈从诸臣同反正来归的广东文官武将之间的矛盾。由于李成栋反清归明,永历朝廷管辖区骤然扩大到广东全省以上,永历帝也移跸肇庆,进入李成栋父子的控制区。朝廷为取悦成栋等人,在用人行政上“重反正,薄守节”。甚至讳言是否曾经剃头降清:“近奉新功令,休称两鬓完(原注:时禁自陈保发归朝之语)”。以忠贞不二、扈驾有功自命的官僚对此颇有意见,留守桂林大学士瞿式耜竭力反对永历帝移驻广东,就是耽心朝廷权力落入“东勋”手里。不久,何腾蛟兵败身死,马吉翔又极力拉拢李成栋,瞿式耜力单势孤,才通过袁彭年、刘湘客、金堡等人同反正来归的“东勋”结合起来,共同对付马吉翔、陈邦傅等原广西实权人物。争夺朝廷权力的格局错综复杂,“吴”、“楚”的概念本来很不准确,既不是以同乡亲友联结而成,也不是以反正、随驾(即曾否降清剃发)划分。
如果仔细剖析一下所谓吴、楚党争,不难发现它实际上是勋镇(带有地方割据色彩的军阀)之间的矛盾在朝廷上的反映。简单一点说,主要是广西军阀庆国公陈邦博同广东军阀李成栋,李元胤父子之间为争夺朝廷权力的斗争。瞿式耜是江苏常熟人,按地域观念应该算是吴人,为什么却同“楚党”联为一体呢?这是因为他原任广西巡抚,后来任留守桂林大学士,希望统揽广西全省军政,可是陈邦傅凭借实力以“居守”广西的敕旨(他还行贿中书舍人把居守的诏敕写成“世守”)为依据控制了广西大部分地区。瞿式耜所能指挥的军队仅限于宣国公焦琏(原封新兴侯)等部,行政权力也局促于桂林一隅之地。因此,他同陈邦傅在争夺广西权力上处处勾心斗角。李成栋以广东全省和广西梧州反正来附,被封为惠国公。陈邦傅在永历朝廷处境危迫时曾经向佟养甲、李成栋暗通款曲,有意投降清朝,这时却以扈驾功邀封庆国公。李成栋知道他的底细,羞与为伍。于是,瞿式耜为首的势力同反正来归的“东勋”集团逐渐合拍,形成一个左右朝政的联合阵线,即所谓楚党。楚党的幕后人物为瞿式耜和李元胤,称之为楚党是因为出头露面的袁彭年、丁时魁、蒙正发都是湖广人。
那末,以堵胤锡、陈邦傅、王化澄、朱天麟为后台的“吴党”是怎么回事呢?严格说,永历朝廷内并不存在吴党。所谓的“吴党”是楚党把妨碍自己独家揽权的势力指派为结党营私。堵胤锡、王化澄、朱天麟在永历朝廷里是比较正直的大臣,他们同陈邦傅、马吉翔并没有什么瓜葛。问题是,陈邦傅在广东反正以前足以同瞿式耜等人相抗衡,广东反正以后力量平衡被打破,陈邦傅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先把李过(李赤心)、高一功(高必正)为首的忠贞营接进广西南宁一带安插,后来又拉拢云南的大西军余部;而堵胤锡等人却是从抗清大局着眼,主张南明朝廷应该联合原大顺军和大西军。尽管堵胤锡、王化澄、朱天麟等人和陈邦傅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天地悬隔,落实到具体事情上却颇有类似之处。换句话说,“吴”、楚党争的内涵原来是东、西军阀的争权,后来却衍伸为对待原农民军的态度上的分歧。
在永历朝廷大臣中,何腾蛟、瞿式耜联为一体,竭力维护崇祯朝以来的“正统”观念,歧视和排斥原农民军。在民*族*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的情况下,他们仍然保持着极深的阶级偏见,妄图凭借残明的文武官绅势力实现“中兴”,这实际上是一条自取灭亡的道路。他们的这种政*治态度在南明官绅中显然有一定代表性。由于他们自己的军事力量相当弱,不得不同反正来归的文官武将互相勾结,形成所谓的楚党。
然而,在民族危机日益深重的情况下,南明朝廷(从隆武政权开始)中一些有识之士看到了只有联合原大顺、大西农民军共同抗清才有复兴的希望。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大学士堵胤锡、朱天麟、王化澄等人。由于在统筹全局上同维护崇祯朝以来政*治格局的某些官绅的见解有明显差异,他们当中一部分任职永历朝廷的人因此被说成是同“正统派”(即楚党)相对立的所谓“吴党”。
堵胤锡从隆武时期起就真心实意地联合大顺军余部,负责改编和联络忠贞营,后来又力主联合据守云南的大西军,因此先后遭到何腾蛟、瞿式耜等“正人君子”的嫉恨。永历三年(1649)秋,金堡上疏“劾其丧师失地,而结李赤心等为援,张筵宴孙可望使。且面责之曰:‘滇与忠贞,皆国仇也,厥罪滔天。公奈何独与之呢?’胤锡失色,徐曰:‘我幸苦边事,如君言,竟无功耶?’堡曰:‘劳则有之,功于何有?’”上引堵胤锡临终上疏,对五虎及其后台瞿式耜、李元胤的把持朝政导致复兴无望深表不满,可见堵胤锡的备受排挤是因为政见分歧和反对延臣结党营私。
朱天麟,崇祯元年进士,历仕崇祯、隆武、永历三朝,永历二年(顺治五年,1648)任东阁大学士。李成栋反正后,袁彭年等五虎弄权,上疏攻击跟随永历帝播迁的大学士严起恒、权臣陈邦傅、马吉翔、太监庞天寿。永历帝很不高兴,由皇太后出面叫朱天麟拟严旨诘责。接着,又有金堡倚仗“东勋”兵力上疏劾奏陈邦傅无饷无兵,窃取勋爵。陈邦傅大怒,上疏反斥金堡任临清州知州时曾经投降大顺,又请朝廷派金堡为自己的监军,“观其十万铁骑”。朱天麟即票拟旨意道:“金堡辛苦何来,朕所未悉。所请监军即会议。”同任内阁大学士的严起恒早就想排挤朱天麟,暗中把这一票拟的旨意告知吏科给事中丁时魁。五虎得知消息,连夜约集给事中、御史十六人于正月十三日晨拥入行在宫门,声称“强臣箝结言官之口”,“吾等不做官矣”;“将公服袍带掷弃庭中,小帽叉手,白衣冠联袂去”。这时永历帝正在穿堂召见太仆寺卿马光,听得外面一片喧哗,吓得“两手振索,茶遂倾衣”。永历帝心知五虎自恃有李成栋父子为靠山,才敢于大闹朝堂,被*迫于次日(十四日)特敕李元胤出面邀请参与闹*事的十六人仍入本衙门办事。朱天麟即日解职,所票旨意改拟。五虎垮台以后,朱天麟于九月间再次入阁办事。在联合大西军问题上,孙可望坚持封秦王,不愿改号,朱天麟说:“许之便。我势日衰,彼力方壮,我以空名羁之,犹可号召以拒强敌,毋持迂议,自贻伊戚。”他的主张被严起恒等人拒绝。永历六年(顺治九年,1652)八月十八日朱天麟病卒于广南府。

王化澄,崇祯七年进士,参与定策拥立永历帝,官至东阁大学士。在孙可望请封秦王时,他力排众议,声称:“江楚溃败,两粤且不支,能制可望之不王乎?”主张真封秦王,与大西军余部联合抗清。这就触犯了楚党的大忌,被金堡等劾免。清军占领广西后,王化澄躲入山中,被清将马蛟麟捕获,誓死不降,于顺治九年三月十八日遇难。关于他的为人,《南疆逸史》卷二十二《王化澄传》中说“正色立朝,人赖以安”。而楚党人士的著作却对他极尽诋毁之能事,说他“贪庸误国”。
仔细研究现存材料,不仅找不到他们同陈邦傅、马吉翔私下勾结的迹象,他们之间也没有抱成一团,操纵朝政的事,根本谈不上结党营私。楚党则是确实存在的,他们是明朝反动统治者的“正脉”,其特色是奉行既要抗“虏”,又要平“贼”的方针。正因为楚党实质上代表着崇祯以来明朝统治阶级中的顽固势力,在南明史籍中袒护楚党的相当不少,也容易为清朝统治者所容纳。在明、清统治集团眼中,大西、大顺军都是十恶不赦的“流寇”,只有在涉及李定国时才网开一面,因为他们认为李定国属于“改邪归正”之列。由于在各种南明史著中都读到“吴”、楚党争,特别是持论者大抵颂扬楚党,指斥本不存在的“吴党”中的许多人物为“奸佞”,本书多费一点笔墨予以澄清就是必要的了。
(顾诚《南明史》)
本回为清明节,宝玉去瞧林黛玉,拄拐从沁芳桥一带堤上走来。“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山石之后,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宝玉因想道:‘能病了几天,竟把杏花辜负了!不觉倒绿叶成荫子满枝了!’因此仰望杏子不舍。又想起邢岫烟已择了夫婿一事,虽说是男女大事,不可不行,但未免又少了一个好女儿。不过两年,便也要绿叶成荫子满枝了。再过几日,这杏树子落枝空,再几年,岫烟未免乌发如银,红颜似槁了,因此不免伤心,只管对杏流泪叹息。”
所谓“邢岫烟已择了夫婿”,代指隆武元年(顺治二年1645)青藏地区统治者顾实汗之降清,点出此处之时代背景。所谓“杏花已全落”,代指隆武二年(顺治三年1646)隆武政权之覆亡。第六十三回“占花名”,探春抽得“杏花”,探春代表隆武政权及郑成功。此处宝玉“对杏流泪叹息”,是伤隆武政权之亡。脂批道:“近之淫书满纸伤春,究竟不知伤春原委。看他并不提‘伤春’字样,却艳恨秾愁香流满纸矣。”
“正悲叹时,忽有一个雀儿飞来,落于枝上乱啼。”宝玉想到:“这雀儿必定是杏花正开时他曾来过,今见无花空有子叶,故也乱啼。这声韵必是啼哭之声,可恨公冶长不在眼前,不能问他。但不知明年再发时,这个雀儿可还记得飞到这里来与杏花一会了?”
此处用“雀儿啼杏”引出“假凤泣虚凰”,即藕官烧纸钱祭菂官。宝玉问其缘由,藕官让其问芳官。芳官道:“他竟是疯傻的想头,说他自己是小生,菂官是小旦,常做夫妻,虽说是假的,每日那些曲文排场,皆是真正温存体贴之事,故此二人就疯了,虽不做戏,寻常饮食起坐,两个人竟是你恩我爱。菂官一死,他哭的死去活来,至今不忘,所以每节烧纸。后来补了蕊官,我们见他一般的温柔体贴,也曾问他得新弃旧的。他说:‘这又有个大道理。比如男子丧了妻,或有必当续弦者,也必要续弦为是。便只是不把死的丢过不提,便是情深意重了。若一味因死的不续,孤守一世,妨了大节,也不是理,死者反不安了。’你说可是又疯又呆?说来可是可笑?”
菂官代表弘光朝廷,藕官代表弘光朝廷之抗清文武。藕官和菂官曾“你恩我爱”,意指藕官曾是弘光朝廷之抗清文武官员。蕊官代表隆武政权,藕官后又对“新补”之蕊官“一般的温柔体贴”,意指弘光朝廷覆亡后藕官所代表之文武官员又继续拥戴新建立之隆武政权。故宝玉称奇道绝道:“天既生这样人,又何用我这须眉浊物玷辱世界。”此即所谓“茜纱窗真情揆痴理”。
本回薛姨妈住进潇湘馆,代指清军已消灭弘光朝廷;蕊官被送给宝钗,则指清军已消灭隆武政权。藕官、蕊官则又尊奉永历朝廷继续抗清,和芳官一起代表永历朝廷之抗清文武。
藕官烧纸钱,遭到一婆子的呵斥,并要拉其去见“奶奶们”。后文交代此婆子为藕官之干娘“夏婆子”。此处“祭菂官”之藕官,代指为南明“守节”之明臣。宝玉谎说藕官是在黛玉“写坏了的字纸”,又说是为自己祭杏花神,即点出此点;林黛玉代表弘光朝廷,宝玉代表朱明皇权。夏婆子则代指永历朝廷“重反正,薄守节”之“楚党”。夏婆子名为藕官之干娘,实为其对头,第五十九回交代:“(何婆子)复又看见了藕官,又是他令姊的冤家。”
宝玉在潇湘馆所见“益发瘦的可怜”之林黛玉,代指南明永历朝廷。所谓“问起来,比往日已算大愈了”,意指在李成栋反正归明后永历朝廷终于稳住阵脚。黛玉眼中“也比先大瘦了”之宝玉也代表永历朝廷。
芳官之干娘为“何婆子”(见第五十九回),代指“以忠贞不二、扈驾有功自命”之永历朝廷大臣;芳官则代指反正归明之李成栋、李元膺父子。何婆子“先叫了他亲女儿洗过了后,才叫芳官洗”,代指永历朝廷之“吴党”重守节,薄反正。何婆子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怪不得人人说戏子没一个好缠的。凭你甚么好人,入了这一行,都弄坏了。”此处即指李成栋父子曾剃发降清;“戏子”代指降清者。
晴雯说:“都是芳官不省事,不知狂的什么也不是,会两出戏,倒象杀了贼王,擒了反叛来的。”袭人道:“一个巴掌拍不响,老的也太不公些,小的也太可恶些。”宝玉道:“怨不得芳官。自古说:‘物不平则鸣。’他少亲失眷的,在这里没人照看,赚了他的钱。又作践他,如何怪得。”因又向袭人道:“他一月多少钱?以后不如你收了过来照管他,岂不省事?”袭人道:“我要照看他那里不照看了,又要他那几个钱才照看他?没的讨人骂去了。”
此处代指南明对吴党和楚党之看法。
麝月道:“把一个莺莺小姐,反弄成拷打红娘了!这会子又不妆扮了,还是这么松怠怠的。”
此处点出李成栋父子是永历朝廷之主力。
麝月又道:“提起淘气,芳官也该打几下。昨儿是他摆弄了那坠子半日,(钟)就坏了。”
此处意指李成栋之反正,打乱了历史进程,挽救了覆亡在即之永历朝廷。
晴雯道:“(宝玉)已经好了,还不给两样清淡菜吃。这稀饭咸菜闹到多早晚?”
此处也点出永历朝廷因李成栋之反正而稳住阵脚。
袭人让芳官吹汤,宝玉又让其尝一口,意指移跸肇庆之永历朝廷为取悦李成栋等人,一味“奉承剃发之人”。也想吹汤之何婆子则被晴雯撵了出去,众婆子笑道:“嫂子也没用镜子照一照,就进去了。”“羞的那婆子又恨又气,只得忍耐下去”。
宝玉又嘱芳官转告藕官:“以后断不可烧纸钱。这纸钱原是后人异端,不是孔子的遗训。以后逢时按节,只备一个炉,到日随便焚香,一心诚虔,就可感格了。愚人原不知,无论神佛死人,必要分出等例,各式各例的。殊不知只一‘诚心’二字为主。 即值仓皇流离之日,虽连香亦无,随便有土有草,只以洁净,便可为祭,不独死者享祭,便是神鬼也来享的。你瞧瞧我那案上,只设一炉,不论日期,时常焚香。他们皆不知原故,我心里却各有所因。随便有清茶便供一钟茶,有新水就供一盏水,或有鲜花,或有鲜果,甚至荤羹腥菜,只要心诚意洁,便是佛也都可来享,所以说,只在敬不在虚名。以后快命他不可再烧纸。”
此处指永历朝廷安抚“守节”之人,只要“心诚”就可“感格”,但不要闹*事。所谓“即值仓皇流离之日”,暗指永历朝廷之播迁,即永历帝之所谓“朕披星戴月,流离惊窜,不可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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