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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石头真言(七十八)《姽婳词》与《芙蓉女儿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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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7-1 15:36:4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之
第七十八回 老学士闲征姽婳词 痴公子杜撰芙蓉诔

本回接第七十七回“寻秋赏桂花”写“晴雯之死”,作《姽婳词》以志南明诸政及其抗清文武之“忠义”,撰《芙蓉女儿诔》以悼南明及其抗清文武之亡。
一、“晴雯之死”代表永历帝遇难
本回王夫人回贾母道:“宝玉屋里有个晴雯,那个丫头也大了,而且一年之间,病不离身;我常见他比别人份外淘气,也懒;前日又病倒了十几天,叫大夫瞧,说是女儿痨,所以我就赶着叫他下去了。若养好了也不用叫他进来,就赏他家配人去也罢了。再那几个学戏的女孩子,我也作主放出去了。一则他们都会戏,口里没轻没重,只会混说,女孩儿们听了如何使得?二则他们既唱了会子戏,白放了他们,也是应该的。况丫头们也太多,若说不够使,再挑上几个来也是一样。”
“女儿痨”,俗谓处*女所患痨症,指女性青春期结核病。
所谓晴雯得了“女儿痨”、“赶着叫他下去”,代指康熙三年(1664)张煌言被俘。所谓“再那几个学戏的女孩子,我也作主放出去了”,代指清军进攻李定国等残余明军。
贾母道:“晴雯那丫头我看他甚好,怎么就这样起来。我的意思这些丫头的模样爽利言谈针线多不及他,将来只他还可以给宝玉使唤得。谁知变了。”
此处意指张煌言等筹划拥立鲁监国为帝,以继明统,后因鲁监国病逝而化为泡影。
夫人道:“冷眼看去,他(晴雯)色色虽比人强,只是不大沉重。若说沉重知大礼,莫若袭人第一……因此品择了二年,一点不错了,我就悄悄的把他(袭人)丫头的月分钱止住,我的月分银子里批出二两银子来给他。不过使他自己知道越发小心学好之意。
夫人将自己“月分银子里批出二两银子来”给袭人,是指第三十六回袭人享受姨娘待遇;袭人代表汉军八旗。此处点出袭人代表降清之明臣。
贾母道:“我深知宝玉将来也是个不听妻妾劝的。我也解不过来,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孩子。别的淘气都是应该的,只他这种和丫头们好却是难懂。我为此也耽心,每每的冷眼查看他。只和丫头们闹,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他们。既细细查试,究竟不是为此。岂不奇怪。想必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
宝玉即缺角传国玺,代表皇权;“丫头们”则代表明清历史人物。
第七十八回原文
一时,只见迎春妆扮了前来告辞过去。凤姐也来省晨,伺候过早饭,又说笑了一回。贾母歇晌后,王夫人便唤了凤姐,问他丸药可曾配来。凤姐儿道:“还不曾呢,如今还是吃汤药。太太只管放心,我已大好了。”【庚辰双行夹批:总是勉强。】夫人见他精神复初,也就信了。【庚辰双行夹批:只用此一句,便又伏下后文。】

所谓“迎春妆扮了前来告辞过去”,代指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十二月永历帝为吴三桂所俘,为后文埋下伏笔。
凤姐之所谓“下红之症”,代指清军进攻永历朝廷。所谓“丸药”还不曾配来,意指绿营兵尚未成为清军主力。不过迎春已“告辞过去”,即永历帝已被从缅甸擒回,故凤姐道:“太太只管放心,我已大好了。”但凤姐之病不会就此痊愈,因为还有明郑政权延续朱明之香火。故脂批道:“总是勉强。”又道:“只用此一句,便又伏下后文。”
夫人道:“谁知兰小子这一个新进来的奶子也十分的妖乔,我也不喜欢他。我也说与你嫂子了,好不好叫他各自去罢。况且兰小子也大了,用不着奶子了。
贾兰代表吴三桂。所谓“兰小子这一个新进来的奶子也十分的妖乔”,意指留镇云南之吴三桂已有尾大不掉之势,为第六十五回之“尤三姐”埋下伏笔。
夫人和凤姐说起“宝丫头出去”之事,“便命人请了宝钗来分晰前日的事以解他疑心,又仍命他进来照旧居住”。宝钗道:“这话说的太不解了,并没为什么事我出去。我为的是妈近来神思比先大减,而且夜间晚上没有得靠的人,通共只我一个。二则如今我哥哥眼看要娶嫂子,多少针线活计并家里一切动用的器皿,尚有未齐备的,我也须得帮着妈去料理料理。姨妈和凤姐姐都知道我们家的事,不是我撒谎。三则自我在园里,东南上小角门子就常开着,原是为我走的,保不住出入的人就图省路也从那里走,又没人盘查,设若从那里生出一件事来,岂不两碍脸面。而且我进园里来住原不是什么大事,因前几年年纪皆小,且家里没事,有在外头的,不如进来姊妹相共,或作针线,或顽笑,皆比在外头闷坐着好,如今彼此都大了,也彼此皆有事。况姨娘这边历年皆遇不遂心的事故,那园子也太大,一时照顾不到,皆有关系,惟有少几个人,就可以少操些心。所以今日不但我执意辞去,之外还要劝姨娘如今该减些的就减些,也不为失了大家的体统。据我看,园里这一项费用也竟可以免的,说不得当日的话。姨娘深知我家的,难道我们当日也是这样冷落不成。”
所谓“宝丫头出去”,代指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正月康熙帝即皇帝位(详见第七十五回之“宝钗”)。所谓“如今我哥哥眼看要娶嫂子”,代指清廷之“封藩”(详见第七十九回“薛文龙悔娶河东狮”)。所谓“东南上小角门子就常开着”,则点出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清廷之“迁海”(详见第六十二回“宝玉生日”)。
宝钗之所谓“园里这一项费用也竟可以免的”,意指清廷即将取代朱明,一统中原;大观园代表末世朱明。
第七十八回原文
话说之间,只见宝玉等已回来,因说他父亲还未散,恐天黑了,所以先叫我们回来了。王夫人忙问:“今日可有丢了丑?”宝玉笑道:“不但不丢丑,倒拐了许多东西来。”接着,就有老婆子们从二门上小厮手内接了东西来。王夫人一看时,只见扇子三把,扇坠三个,笔墨共六匣,香珠三串,玉绦环三个。宝玉说道:“这是梅翰林送的,那是杨侍郎送的,这是李员外送的,每人一分。”说着,又向怀中取出一个旃檀香小护身佛来,说:“这是庆国公单给我的。”王夫人又问在席何人,作何诗词等语毕,只将宝玉一分令人拿着,同宝玉兰环前来见过贾母。贾母看了,喜欢不尽,不免又问些话。无奈宝玉一心记着晴雯,答应完了话时,便说骑马颠了,骨头疼。贾母便说:“快回房去换了衣服,疏散疏散就好了,不许睡倒。”宝玉听了,便忙入园来。

所谓“梅翰林”本代指南明,此处则指延续朱明香火之明郑政权,从而点出薛宝琴。此处之“庆国公”,代指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十二月收复台*湾建立明郑政权之郑成功;所谓庆国公单给宝玉“一个旃(zhān)檀香小护身佛”,即指明郑政权延续着朱明香火。
“旃(zhān)檀香”,即檀香,香木名。木材极香,可制器物,亦可入药。寺庙中用以燃烧祀佛。
此处“宝玉一心记着”之“晴雯”,则代指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十二月被吴三桂从缅甸擒回之永历帝。
第七十八回原文
当下麝月秋纹已带了两个丫头来等候,见宝玉辞了贾母出来,秋纹便将笔墨拿起来,一同随宝玉进园来。宝玉满口里说“好热”,一壁走,一壁便摘冠解带,将外面的大衣服都脱下来麝月拿着,【庚辰双行夹批:看他用智之处。】只穿着一件松花绫子夹袄,袄内露出血点般大红裤子来。秋纹见这条红裤是晴雯手内针线,因叹道:“这条裤子以后收了罢,真是物件在人去了。”麝月忙也笑道:“这是晴雯的针线。”又叹道:“真真物在人亡了!”秋纹将麝月拉了一把,笑道:“这裤子配着松花色袄儿、石青靴子,越显出这靛青的头,雪白的脸来了。”宝玉在前只装听不见,又走了两步,便止步道:“我要走一走,这怎么好?”麝月道:“大白日里,还怕什么?还怕丢了你不成!”因命两个小丫头跟着。

宝玉之所谓“靛青的头”,点出宝玉已“剃发易服”,代指永历十五年(顺治十八年1661)十二月永历帝被俘,南明覆亡(详见第六十三回“芳官剃发易服”)。
第七十八回原文
他便带了两个小丫头到一石后,也不怎么样,只问他二人道:“自我去了,你袭人姐姐打发人瞧晴雯姐姐去了不曾?”这一个答道:“打发宋妈妈瞧去了。”宝玉道:“回来说什么?”小丫头道:“回来说晴雯姐姐直着脖子叫了一夜,今日早起就闭了眼,住了口,世事不知,也出不得一声儿,只有倒气的分儿了。”宝玉忙道:“一夜叫的是谁?”小丫头子说:“一夜叫的是娘。”宝玉拭泪道:“还叫谁?”小丫头子道:“没有听见叫别人了。”宝玉道:“你糊涂,想必没有听真。”旁边那一个小丫头最伶俐,听宝玉如此说,便上来说:“真个他糊涂。”又向宝玉道:“不但我听得真切,我还亲自偷着看去的。”宝玉听说,忙问:“你怎么又亲自看去?”小丫头道:“我因想晴雯姐姐素日与别人不同,待我们极好。如今他虽受了委屈出去,我们不能别的法子救他,只亲去瞧瞧,也不枉素日疼我们一场。就是人知道了回了太太,打我们一顿,也是愿受的。所以我拚着挨一顿打,偷着下去瞧了一瞧。谁知他平生为人聪明,至死不变。他因想着那起俗人不可说话,所以只闭眼养神,见我去了便睁开眼,拉我的手问:‘宝玉那去了?’我告诉他实情。他叹了一口气说:‘不能见了。’我就说:‘姐姐何不等一等他回来见一面,岂不两完心愿?’他就笑道:‘你们还不知道。我不是死,如今天上少了一位花神,玉皇敕命我去司主。我如今在未正二刻到任司花,宝玉须待未正三刻才到家,只少得一刻的工夫,不能见面。世上凡该死之人阎王勾取了过去,是差些小鬼来捉人魂魄。若要迟延一时半刻,不过烧些纸钱浇些浆饭,那鬼只顾抢钱去了,该死的人就可多待些个工夫。【庚辰双行夹批:好奇之至!古来皆说“阎王注定三更死,谁敢留人至五更”之语,今忽借此小女儿一篇无稽之谈,反成无人敢翻之案,且又寓意调侃,骂尽世态。岂非……之至文章耶?寄语观者:至此一浮一大白者,以后不必看书也。】我这如今是有天上的神仙来召请,岂可捱得时刻!’我听了这话,竟不大信,及进来到房里留神看时辰表时,果然是未正二刻他咽了气,正三刻上就有人来叫我们,说你来了。这时候倒都对合。”宝玉忙道:“你不识字看书,所以不知道。这原是有的,不但花有一个神,一样花有一位神之外还有总花神。但他不知是作总花神去了,还是单管一样花的神?”这丫头听了,一时诌不出来。恰好这是八月时节,园中池上芙蓉正开。这丫头便见景生情,忙答道:“我也曾问他是管什么花的神,告诉我们日后也好供养的。他说:‘天机不可泄漏。你既这样虔诚,我只告诉你,你只可告诉宝玉一人。除他之外若泄了天机,五雷就来轰顶的。’他就告诉我说,他就是专管这芙蓉花的。”宝玉听了这话,不但不为怪,亦且去悲而生喜,乃指芙蓉笑道:“此花也须得这样一个人去司掌。我就料定他那样的人必有一番事业做的。虽然超出苦海,从此不能相见,也免不得伤感思念。”因又想:“虽然临终未见,如今且去灵前一拜,也算尽这五六年的情常。”想毕忙至房中,又另穿戴了,只说去看黛玉,遂一人出园来,往前次之处去,意为停柩在内。谁知他哥嫂见他一咽气便回了进去,希图早些得几两发送例银。王夫人闻知,便命赏了十两烧埋银子。又命:“即刻送到外头焚化了罢。女儿痨死的,断不可留!”他哥嫂听了这话,一面得银,一面就雇了人来入殓,抬往城外化人场上去了。剩的衣履簪环,约有三四百金之数,他兄嫂自收了为后日之计。二人将门锁上,一同送殡去未回。宝玉走来扑了个空。【庚辰双行夹批:收拾晴雯,故为红颜一哭。然亦大令人不堪。上云王夫人怕女儿痨不祥,今则忽从宝玉心中其苦,又模拟出非是已抑郁词其母*子至心中体贴眷爱之情曲委已尽。】

关于晴雯死亡时间,第一个丫头说是“今日早起就闭了眼”,第二个丫头则说是“未正二刻”,彼此矛盾。所谓“早起”乃卯时,即05:0007:00;“未时”为13:0015:00。而第一丫鬟是据实回宝玉,第二个丫头则是现编讨好宝玉,所以此处实际上点出晴雯死于“卯正二刻”。
“卯”为地支的第四位,借指四月;“未”为地支的第八位,借指八月。本回宝玉“寻秋赏桂花”刚回,点出此处乃八月。所以此处实际上点出晴雯并非死于八月,而是死于四月。
古人把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又分为“初”、“正”两部分,“正”相于一个时辰的一半。如果将一个时辰比作一个月,“正”相当于一个月的第十五日。所以所谓“卯”代指四月十五日。
古人又把一天分为100刻,折合成现代计时单位,每刻等于14分24秒,那么“二刻”相当于“初”或“正”的一半差一点,而“初”或“正”等于一个小时,所以“二刻”相当于一个小时的一半差一点。如果将一个小时比作一天,“二刻”则相当于中午12点差一点,即“午时三刻”,乃古时行刑的时间。所以所谓“卯正二刻”,实际上意指在四月十五日行刑。
四月十五日乃永历帝遇难之日,所以本回之所谓“晴雯之死”,实际上代指永历十六年(康熙元年1662)四月十五日永历帝遇难,为《芙蓉女儿诔》做好铺垫。
关于永历帝的死亡时间,各书*记载不一。一说四月二十五日(《庭闻录》、《狩缅纪事》、《皇明末造录》,卷下、《爝火录》、《求野录》等);一说四月十五日(《小腆纪传》、《小腆纪年附考》、《南疆逸史》);一说为四月八日,(《也是录》)。还有的只书月而不记日期的(《清史稿·吴三桂传》);也有的不知或不书永历“崩日崩所”的(《永历纪年》、《明末滇南纪略》),等等。上午十时左右,吴三桂亲自部署和执行对永历的处决。他派人前往永历囚禁之所,将永历和他的儿子,还有皇室王维恭之子抬出门首小庙中,用弓弦把三人逐个勒死。《庭闻录》、《求野录》等书*记载:吴三桂命杨珅、夏国相向永历“进帛”,赐其自尽。而《狩缅纪事》、《小腆纪年附考》、《清史稿·吴三桂传》诸书皆载以弓弦勒死。永历时年38岁。勒死永历三人后,吴三桂命昆明县知县聂联甲亲运薪木至城北门外,将他们的尸体烧化,然后尸灰四扬,彻底消尸灭迹。剩余部分就地埋葬。(李治亭《吴三桂大传》)
第二个丫头又胡诌“玉皇敕命”晴雯死后“专管芙蓉花”。“芙蓉”代指明郑政权,所谓晴雯死后司掌芙蓉,意指明郑政权在永历帝遇难后仍奉永历正朔。第六十三回林黛玉占得“芙蓉花”,即指明郑政权将延续朱明香火(详见第六十三回“占花名”)。所以死后之晴雯亦即林黛玉,代表遇难后之永历帝,即“芙蓉花神”,为《芙蓉女儿诔》做好铺垫。
宝玉想道:“虽然临终未见,如今且去灵前一拜,也算尽这五六年的情常。”
永历七年(1653)鲁监国承认永历帝的正统地位,派使者上疏提出退位归藩,张煌言亦随之成为永历朝廷之官员。永历十三年(1659)永历帝流*亡缅甸。宝玉之所谓“尽这五六年的情常”,即指从永历七年(1653)至永历十三年(1659)张煌言作为永历朝臣之“五六年”。所以此处之宝玉实际上和晴雯对换了身份,代表张煌言,为《芙蓉女儿诔》做好铺垫。
夫人赏了晴雯之“哥嫂”“十两烧埋银子”。此处晴雯之所谓“哥嫂”代指吴三桂,所谓“十两”,代指从康熙元年(1662)吴三桂缢杀永历帝到康熙十二年(1673)吴三桂起兵反清之间的“十年”。
所谓“抬往城外化人场上去了”,即指吴三桂缢杀永历帝后命人将其尸体运往城外,烧化扬灰,消尸灭迹
第十九回宝玉道:“只求你们同看着我,守着我,等我有一日化成了飞灰,——飞灰还不好,灰还有形有迹,还有知识。等我化成一股轻烟,风一吹便散了的时候,你们也管不得我,我也顾不得你们了。那时凭我去,我也凭你们爱那里去就去了。
此处之所谓“化灰化烟”,即伏永历帝之死。
第三十六回宝玉道:“比如我此时若果有造化,该死于此时的,趁你们在,我就死了,再能够你们哭我的眼泪流成大河,把我的尸首漂起来,送到那鸦雀不到的幽僻之处,随风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为人,就是我死的得时了。
此处之所谓“随风化了”,乃伏崇祯帝之死。
第七十一回宝玉道:“人事莫定,知道谁死谁活。倘或我在今日明日,今年明年死了,也算是遂心一辈子了。
此处亦伏永历帝之死。故喜鸾道:“二哥哥,你别这样说,等这里姐姐们果然都出了阁,横竖老太太、太太也寂寞,我来和你作伴儿。”李纨尤氏等道:“姑娘也别说呆话,难道你是不出门的?这话哄谁。”“说的喜鸾低了头”。“喜鸾”代表郑成功及其明郑政权。
本回之所谓“剩的衣履簪环,约有三四百金之数,他兄嫂自收了为后日之计”,代指吴三桂等消灭西南永历朝廷之残余势力。
第七十八回原文
宝玉自立了半天,别无法儿,只得复身进入园中。待回至房中,甚觉无味,因乃顺路来找黛玉。偏黛玉不在房中,问其何往,丫鬟们回说:“往宝姑娘那里去了。”宝玉又至蘅芜苑中,只见寂静无人,房内搬的空空落落的,不觉吃一大惊。忽见个老婆子走来,宝玉忙问这是什么原故。老婆子道:“宝姑娘出去了。这里交我们看着,还没有搬清楚。我们帮着送了些东西去,这也就完了。你老人家请出去罢,让我们扫扫灰尘也好,从此你老人家省跑这一处的腿子了。”宝玉听了,怔了半天,因看着那院中的香藤异蔓,仍是翠翠青青,忽比昨日好似改作凄凉了一般,更又添了伤感。默默出来,又见门外的一条翠樾埭上也半日无人来往,不似当日各处房中丫鬟不约而来者络绎不绝。又俯身看那埭下之水,仍是溶溶脉脉的流将过去。心下因想:“天地间竟有这样无情的事!”悲感一番,忽又想到去了司棋、入画、芳官等五个;死了晴雯;今又去了宝钗等一处;迎春虽尚未去,然连日也不见回来,且接连有媒人来求亲。大约园中之人不久都要散的了,纵生烦恼,也无济于事。不如还是找黛玉去相伴一日,回来还是和袭人厮混,只这两三个人,只怕还是同死同归的。想毕,仍往潇湘馆来,偏黛玉尚未回来。宝玉想亦当出去候送才是,无奈不忍悲感,还是不去的是,遂又垂头丧气的回来。

所谓“偏黛玉不在房中”、“偏黛玉尚未回来”,点出此处之林黛玉代表已遇难之永历帝。所谓“宝姑娘出去了”,则指清朝已取代朱明,一统中原。
“翠樾埭”,绿荫覆盖的堤坝。“翠”,绿色;“樾(yuè)”,路旁遮阴的树;“埭(dài)”,堵水的土坝。“翠樾埭”是江南风景,代指南明。所谓一条翠樾埭上也半日无人来往”,借指南明之亡。
“去了司棋、入画、芳官等五个;死了晴雯;今又去了宝钗等一处;迎春虽尚未去,然连日也不见回来,且接连有媒人来求亲。”
司棋即孙可望及其大西军,入画即张煌言,晴雯即永历帝。迎春亦永历帝,此处之所谓“接连有媒人来求亲”,乃为第七十九回“贾迎春误嫁中山狼”伏线。

二、《姽婳词》
第七十八回原文
彼时贾政正与众幕友们谈论寻秋之胜,又说:“快散时忽然谈及一事,最是千古佳谈,‘风流隽逸,忠义慷慨’八字皆备,倒是个好题目,大家要作一首挽词。”众幕宾听了,都忙请教系何等妙事。贾政乃道:“当日曾有一位王封曰恒王,出镇青州。这恒王最喜女色,且公余好武,因选了许多美*女,日习武事。每公余辄开宴连日,令众美*女习战斗攻拔之事。其姬中有姓林行四者,姿色既冠,且武艺更精,皆呼为林四娘。恒王最得意,遂超拔林四娘统辖诸姬,又呼为‘姽婳将军’。”众清客都称:“妙极神奇。竟以‘姽婳’下加‘将军’二字,反更觉妩媚风流,真绝世奇文也。想这恒王也是千古第一风流人物了。”贾政笑道:“这话自然是如此,但更有可奇可叹之事。”众清客都愕然惊问道:“不知底下有何奇事?”贾政道:“谁知次年便有‘黄巾’‘赤眉’一干流贼余党复又乌合,抢掠山左一带。【庚辰双行夹批:妙!“赤眉”“黄巾”两时之事,今合而为一,盖云一过是此等众类,非特历历指明某赤某黄。若云不合两用便呆矣。此书全是如此,为混人也。】恒王意为犬羊之恶,不足大举,因轻骑前剿。不意贼众颇有诡谲智术,两战不胜,恒王遂为众贼所戮。于是青州城内文武官员,各各皆谓:‘王尚不胜,你我何为!’遂将有献城之举。林四娘得闻凶报,遂集聚众女将,发令说道:‘你我皆向蒙王恩,戴天履地,不能报其万一。今王既殒身国事,我意亦当殒身于王。尔等有愿随者,即时同我前往;有不愿者,亦早各散。’众女将听他这样,都一齐说愿意。于是林四娘带领众人连夜出城,直杀至贼营里头。众贼不防,也被斩戮了几员首贼。然后大家见不过是几个女人,料不能济事,遂回戈倒兵,奋力一阵,把林四娘等一个不曾留下,倒作成了这林四娘的一片忠义之志。后来报至中都,自天子以至百官,无不惊骇道奇。其后朝中自然又有人去剿灭,天兵一到,化为乌有,不必深论。只就林四娘一节,众位听了,可羡不可羡呢?”众幕友都叹道:“实在可羡可奇,实是个妙题,原该大家挽一挽才是。”说着,早有人取了笔砚,按贾政口中之言稍加改易了几个字,便成了一篇短序,递与贾政看了。贾政道:“不过如此。他们那里已有原序。昨日因又奉恩旨,着察核前代以来应加褒奖而遗落未经请奏各项人等,无论僧尼乞丐与女妇人等,有一事可嘉,即行汇送履历至礼部备请恩奖。所以他这原序也送往礼部去了。大家听见这新闻,所以都要作一首《姽婳词》,以志其忠义。”众人听了,都又笑道:“这原该如此。只是更可羡者,本朝皆系千古未有之旷典隆恩,实历代所不及处,可谓‘圣朝无阙事’,唐朝人预先竟说了,竟应在本朝。如今年代方不虚此一句。”贾政点头道:“正是。”

“姽婳(guǐhuà)”,娴静美好貌;语出战国楚宋玉《神女赋》:“既姽嫿於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山左”,指山东省,因在太行山之左(东),故称。
林四娘是康熙年间盛传一时之“鬼话”中的女主角,其事见于蒲松龄《聊斋志异》、王士祯《池北偶谈》、林云铭《林四娘记》、陈维崧《妇人集》、卢见曾《国朝山左诗抄》等。
且借王士祯之《池北偶谈》了解一下林四娘:
闽陈宝钥,字绿崖,观察青州。一日,燕坐斋中,忽有小鬟,年可十四五,姿首甚美,搴帘入曰:“林四娘见。”陈惊愕,莫知所以。逡巡间,四娘已至前万福,蛮髻朱衣,绣半臂,凤觜靴,腰佩双剑。陈疑其仙侠,不得已,揖就坐。四娘曰:“妾故衡王宫嫔也,生长金陵。衡王昔以千金聘妾,入后宫,宠绝伦辈,不幸早死,殡于宫中。不数年,国破,遂北去。妾魂魄犹恋故墟,今宫殿荒芜,聊欲假君亭馆延客,固无益于君,亦无所损于君,愿无疑焉。”陈唯唯。自是日必一至。每张筵,初不见有宾客,但闻笑语酬酢。久之,设具宴陈,及陈乡人公车者十数辈咸在坐。嘉肴旨酒,不异人世,然亦不知何从至也。酒酣,四娘叙述宫中旧事,悲不自胜,引节而歌,声甚哀怨,举坐沾衣罢酒。如是年余。一日,黯然有离别之色,告陈曰:“妾尘缘已尽,当往终南,以君情谊厚,一来取别耳。”自后遂绝。有诗一卷,长山李五弦司寇(化熙)有写本云。又程周量会元记其一诗云:“静锁深宫忆往年,楼台箫鼓遍烽烟;红颜力弱难为厉,黑海心悲只学禅。细读莲花千百偈,闲看贝叶两三篇;梨园高唱兴亡事,君试听之亦惘然。”
明朝第一代青州衡王名朱佑楎(huī),是明宪宗朱见深第七子。明弘治十二年(1499) 朱佑楎就藩青州,大兴土木,建造衡王府。明衡王在青州传六世、七王。“鬼话”中的衡王最后一代衡王朱由棷(zōu,崇祯十七年(1644)清朝入关后降清。顺治二年(1645)清廷将朱由棷软禁京城,次年以叛乱罪杀之,抄衡王府。衡王府被夷为平地,财产“半归禅刹,半入侯门”。
“鬼话”中之林四娘是“故衡王宫嫔”,早死宫中,“不数年,国破,(衡王)遂北去”。所谓“国破”是指崇祯十七年(1644)李自成破北京,崇祯帝自经,北京朱明灭亡。衡王“北去”则指顺治二年(1645)清廷软禁朱由棷于北京。所以林四娘当死于崇祯十五年(1642)清军侵入明境掳掠山东之时。是年清军克武城、临清诸镇,围青州,破兖州。兖州鲁王朱以派自杀,明乐陵郡王朱宏治、阳信郡王朱宏福、东原郡王朱衣远,安丘郡王、滋阳郡王等都被清军俘杀。
在《石头记》中,“林”代表南明(详见第二回“林家”),“林四娘”即“林家之四娘”,即“四儿”,亦即鲁监国朱以海。
明第一代鲁王朱檀,朱元璋第十子,封于山东兖州。其九世孙朱以派嗣封鲁王,1642年(崇祯十五年)清兵南下山东,攻破兖州,朱以派遇难。其弟朱以海也几乎被清军杀害,死里逃生后于崇祯十七年(1644)二月袭封鲁王;同年三月,大顺军攻克北京,进兵山东,朱以海南逃,弘光时寓居浙江台州。弘光元年(顺治二年1645)五月,清军攻占南京,弘光帝被俘。六月,潞王朱常淓在杭州就任监国后随即降清。在这种情形下,亡国之痛以强迫剃头为引线迅速点燃了一场反清的熊熊烈火。闰六月初九日,明原任九江道佥事孙嘉绩起义于余姚,杀清朝委署知县王玄如;初十日,生员郑遵谦起兵于绍兴;十二日,又发生了宁波的抗清运动。浙东各地反清运动兴起后,明原任管理戎政兵部尚书张国维和在籍官僚陈函辉、宋之普、柯夏卿商议,认为急需迎立一位明朝宗室出任监国,而当时在浙江的明朝亲、郡王只有在台州的鲁王朱以海没有投降清朝,自然成了浙江复明势力拥立的惟一人选。闰六月十八日,张国维等人奉笺迎朱以海出任监国;二十八日又再次上表劝迎。朱以海到达绍兴后,于七月十八日就任监国,改明年为监国元年。参与拥立鲁藩的官绅开初并不知道唐王朱聿键已经在福州继统,他们在拥立朱以海之后立即处于进退两难之势。就亲疏而言,唐王和鲁王都是明太祖朱元璋的后裔,在谱系上与崇祯帝相距甚远;在拥立时间上,唐藩略早于鲁藩,而且由监国称帝;地域上,唐藩为首的隆武政权得到了除浙东以外各地南明地方政权的承认,鲁监国政权只局促于浙东一隅之地。闽、浙的纷争使南明业已呈现的劣势进一步恶化了。朱以海亲身经历了国破家亡,颠沛流离的患难生活,培育了他对清廷的仇恨,在清兵侵入浙江时坚持了民族气节,并且毫不犹豫地在强敌压境之时毅然肩负起抗清的旗帜,甚至亲临前线犒师,这是难能可贵的。但是,他毕竟是深养王宫之中的龙子龙孙,过惯了腐朽荒淫的贵族生活,既缺乏治国之才,又不肯放弃小朝廷的荣华富贵。(顾诚《南明史》)
本回用“黄巾”“赤眉”代指崇祯十五年(1642)掳掠山东之清军和崇祯十七年(1644)破北京之李自成大顺军。脂批道:“妙!‘赤眉’‘黄巾’两时之事,今合而为一,盖云一过是此等众类,非特历历指明某赤某黄。若云不合两用便呆矣。此书全是如此,为混人也。
“黄巾”,东汉末年张角领导的农民军以黄巾裹头,故称“黄巾军”。“赤眉”,西汉末年樊崇领导的农民军以赤色染眉,故谓“赤眉军”。
本回之所谓“姽婳”即出自林四娘之“鬼话”,所谓“恒王”即出自山东青州之“衡王”。但本回之“恒王”并不是指青州衡王,而是借指在崇祯十五年(1642)清军掳掠山东时自杀之兖州鲁王朱以派,进而代指在崇祯十七年(1644)自经殉国之崇祯帝和北京朱明本回之所谓“姽婳将军”林四娘,则指鲁王朱以派之弟鲁监国朱以海,进而代指南明诸政权及其抗清文武官员。所谓“风流隽逸、忠义慷慨”八字皆备之“千古佳谈”,乃指南明之“平寇抗虏”,主要指南明之抗清。
此处将崇祯帝比作轻敌之“恒王”:“恒王意为犬羊之恶,不足大举,因轻骑前剿。不意贼众颇有诡谲智术,两战不胜,恒王遂为众贼所戮。“犬羊”,旧时对外敌的蔑称。
南明诸政权及其文武之抗清也正如贾政之所言:“众贼不防,也被斩戮了几员首贼。然后大家见不过是几个女人,料不能济事,遂回戈倒兵,奋力一阵,把林四娘等一个不曾留下,倒作成了这林四娘的一片忠义之志。
贾政之所谓“昨日因又奉恩旨,着察核前代以来应加褒奖而遗落未经请奏各项人等,无论僧尼乞丐与女妇人等,有一事可嘉,即行汇送履历至礼部备请恩奖”云云,乃是反讽清朝既不准“按《宋史》例将晚明福、唐、桂三王附于《愍帝(崇祯)本纪》之后”,也不准“按《宋史》、《元史》例将清初抗节人臣载入《明史》”。至于众幕友之所谓“本朝皆系千古未有之旷典隆恩,实历代所不及处,可谓‘圣朝无阙事’,唐朝人预先竟说了,竟应在本朝”云云,更是赤裸裸的“颂圣”。
正因为清朝之“旷典隆恩”,这才有了《石头记》这一部“鬼话”。《石头记》正是一部用“姽婳”(金陵十二钗)写“鬼话”之“风月宝鉴”。
第一回有脂批道:“剩了这一块便生出这许多故事。使当日虽不以此补天,就该去补地之坑陷,使地平坦,而不有此一部鬼话。”
所谓“剩了”之“这一块”即《石头记》,乃清廷不准载入《明史》之“明史”,主要为清廷所忌讳之“明末清初史”。《石头记》是特殊历史条件下的特殊产物,是万斯同根据“鬼话”(“明史”)撰写的一篇“姽婳词”,以补正清朝官修之《明史》。假使当初清廷允许按照前朝惯例纂修《明史》,就不会“有此一部鬼话”了。
第七十八回原文
说话间,贾环叔侄亦到。贾政命他们看了题目。他两个虽能诗,较腹中之虚实虽也去宝玉不远,但第一件他两个终是别路,若论举业一道,似高过宝玉,若论杂学,则远不能及;第二件他二人才思滞钝,不及宝玉空灵娟逸,每作诗亦如八股之法,未免拘板庸涩。那宝玉虽不算是个读书人,然亏他天性聪敏,且素喜好些杂书,他自为古人中也有杜撰的,也有误失之处,拘较不得许多;若只管怕前怕后起来,纵堆砌成一篇,也觉得甚无趣味。因心里怀着这个念头,每见一题,不拘难易,他便毫无费力之处,就如世上的流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虽无稽考,却都说得四座春风。虽有正言厉语之人,亦不得压倒这一种风流去。近日贾政年迈,名利大灰,然起初天性也是个诗酒放诞之人,因在子侄辈中,少不得规以正路。近见宝玉虽不读书,竟颇能解此,细评起来,也还不算十分玷辱了祖宗。就思及祖宗们,各各亦皆如此,虽有深精举业的,也不曾发迹过一个,看来此亦贾门之数。

此处借贾政之评,点出宝玉作《姽婳词》之特点,即“如世上的流嘴滑舌之人,无风作有,信着伶口俐舌,长篇大论,胡扳乱扯,敷演出一篇话来”。这也是作者“自站地步”。
1、贾兰
姽婳将军林四娘,玉为肌骨铁为肠,
捐躯自报恒王后,此日青州土亦香。

2、贾环
红粉不知愁,将军意未休。
掩啼离绣幕,抱恨出青州。
自谓酬王德,讵能复寇仇。
谁题忠义墓,千古独风流。

“讵()”,岂,怎
3、宝玉
恒王好武兼好色,遂教美*女习骑射。
歌艳*舞不成欢,列阵挽戈为自得。
眼前不见尘沙起,将军俏影红灯里。
叱吒时闻口舌香,霜矛雪剑娇难举。
丁香结子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
战罢夜阑心力怯,脂痕粉渍污鲛
明年流寇走山东,强吞虎豹势如蜂。
王率天兵思剿灭,一战再战不成功。
腥风吹折陇头麦,日照旌旗虎帐空。
青山寂寂水澌澌,正是恒王战死时。
雨淋白骨血染草,月冷黄沙鬼守尸。
纷纷将士只保身,青州眼见皆灰尘,
不期忠义明闺阁,愤起恒王得意人。
恒王得意数谁行,姽婳将军林四娘,
号令秦姬驱赵女,艳李桃临战场。
绣鞍有泪春愁重,铁甲无声夜气凉。
胜负自然难预定,誓盟生死报前王。
贼势猖獗不可敌,柳折花残实可伤,
魂依城郭家乡近,马践胭脂骨髓香。
星驰时报入京师,谁家儿女不伤悲!
天子惊慌恨失守,此时文武皆垂首。
何事文武立朝纲,不及闺中林四娘!
我为四娘长太息,歌成馀意尚傍徨。

“鲛鮹”,亦称“鲛绡”,传说中鲛人所织的绡,借指手帕。“秦姬”、“赵女”,相传战国时代秦国赵国多出美*女,后用“秦姬赵女”代指美*女。
《姽婳词》中之“恒王”代指北京朱明及崇祯帝,“姽婳将军林四娘”代指南明诸政权及其抗清文武,“流寇”代指清(金)军和李自成农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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