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deqingli 于 2014-12-6 19:01 编辑
懿子問孝。子曰:「無違。」樊遲御,子告之曰:「孟孫問孝於我,我對曰『無違』。」樊遲曰:「何謂也?」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孟懿子可能多有無禮,所以孔子贈「無違」,但又覺得他問的是「孝」,所以後來又解釋給樊遲,生死有禮就是孝,可能擔心孟懿子誤解他的“無違”。孟武伯問孝。子曰:「父母唯其疾之憂。」唯憂患父母的疾病才為孝,估計 孟武伯的問題是置父母疾病於不顧。子游問孝。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子游大概只養不敬。所以孔子說只養不敬,無異於犬馬。 子夏問孝。子曰:「色難。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曾是以為孝乎?」問這個問題羞臊啊!「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於學生吃喝,這些您不曾以為是孝乎?色難的反面是色莊。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討論別人信篤什麽,是君子所為麽?是知禮之人該討論的話題麽?現在講問人信仰什麽是很不嚴肅的,失禮的。所以,“色難”=「論孝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非色莊也,色難也。面上無禮也。」孝順者問什麽或怎樣才是孝,這很正常,如果被孝順的主兒也問什麽或怎樣才是孝,這就是色難(老不要臉)。
這四個人(孟懿子、孟武伯、子游、子夏)問的是同樣的問題(孝),但孔子的回答卻各不相同,為什麼呢?孔子不教書,而是教人。可是子夏之徒卻“為學術而學”,是那種不重而學(文)之徒,被弟子徒弟們天天孝順服侍,子夏還是問怎麽才算是孝,孔子都替他害臊(“色難”)。類似情況還有,就是關於“仁”,衆多弟子都問什麼是仁,與“孝”的回答類似,孔子不解釋什麼是“仁”,而是根據個人問題給予指導。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公西華納悶,子路和冉有問的同樣的問題,爲什麽孔子的回答不一樣。孔子的解釋:「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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