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北敦14636《毛诗传笺（大雅文王-皇矣）》札记

zqc4124

     讀北敦14636《毛詩傳箋（大雅文王-皇矣）》札記

              說明：校讀經文底本用景刊唐開成石經，毛《傳》、鄭《箋》用龍谷大學藏寫本。用《秘笈》羽015ノ一、P.2669作參校本。參考宋元遞修本、通志堂本《經典釋文》。

             “文王之什詁訓傳第卄三”，北敦14636作“毛詩文王之什詁訓傳苐卄三”，其中“苐”字同漢石經殘字。

            “周雖舊邦其命維新”，北敦14636作“周雖舊邦其命惟新”。案：北敦14636同漢石經作“惟新”，下“維周之楨”北敦14636還作“維”。

   

             “令聞不已”《秘笈》羽015ノ一同，北敦14636作“令聞令不已”，參考圖一八五tb016092“帝命、楨濟”殘拓恢復漢石經《魯詩》後，知北敦14636衍後一“令”字。

             “陳錫哉周”，北敦14636同。《釋文》：『哉如字，毛“載也”，鄭“始也”，《左傳》作“載”。本又作“載”，同。』

zqc4124

“本支百世、不顯亦世、世之不顯”，“世”字唐石經缺末筆，北敦14636、《秘笈》羽015ノ一不避唐初李世民諱。
　　
        “王國克生”北敦14636同，《秘笈》羽015ノ一“克”作“尅”。
　　
       “有商孫子商之孫子”《秘笈》羽015ノ一同，北敦14636作“有商孫子商之子孫”。案：唐石經、舩橋氏清原家寫本、龍谷大學藏寫本、宋本景印纂圖互註本、四部叢刊景鐵琴銅劍樓藏宋巾箱本《毛詩》、清家文庫寫本、伏原氏清原家慶長活字本、龍谷大學藏刻本、宋刻本蘇轍著《詩集傳》、朱熹《詩集傳》、谷村文庫藏古活字本同；紹興九年刊《正義》單疏本、足利學藏宋刻《附釋音毛詩註注疏》十行本作“有商孫子商之子孫”。

         “祼將于京”北敦14636、P.2669同，“灌”漢石經殘字詳附圖版，叔平先生言：『《詩·大雅·文王》。羅氏以校記中有“灌將齊”之文，以爲《魯詩》“祼將”當作“灌將”，遂以此石爲《大雅·文王》“有虞殷自天”之文。首行從水之字，即“灌將于京”之灌，其言似矣。但其上一字之殘畫，不似“敏”字，豈又有異文耶，存以俟考。』龖案：雪堂並叔平先生之言是也！此校記殘石亦詳附圖，殘字有“灌將齊”則《齊詩》當有與《魯詩》不同之異文者是也。或《齊》、《毛詩》相同作“祼將”乎？存此備考。《羣書治要》卷第十五《漢書·楚元王傳》劉向上疏諫成帝引“孔子論《詩》至於‘殷士膚敏，灌將于京。’喟然歎曰：‘大哉天命，善不可不傳于子孫。’”北宋景祐本以下諸本“灌”作“祼”，當是俗儒從行本《毛詩》改者！《論語·八佾》子曰:“禘,自既灌而往者,吾不欲觀之矣。”《禮記·禮器》“灌用鬱鬯。”《說文》：“祼，灌祭也。從示果聲。”《周禮·春官·大宗伯》：“以肆獻祼享先王。”《註》：“祼之言灌，灌以鬱鬯，謂始獻尸求神時也。”“灌、祼”二字同音意同。

zqc4124

　  　“王之藎臣”P.2669同，北敦14636“藎”作“燼”。《方言》：“孑、藎，餘也。周、鄭之閒曰：藎或曰孑，青、徐、楚之間曰孑。自關而西秦、晉之閒炊薪不盡曰藎。”郭璞《注》：“謂遺餘。”《左傳·襄公四年》“收二國之燼。”杜預《注》“燼，遺民。”

          “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北敦14636同；P.2669無“之”字，“克”作“尅”。《禮記·大學》言：『《詩》云：“殷之未喪師，克配上帝。儀監于殷，峻命不易。”道得眾則得國，失眾則失國。是故君子先慎乎德。有德此有人，有人此有土，有土此有財，有財此有用。德者本也，財者末也。外本內末，爭民施奪。是故財聚則民散，財散則民聚。是故言悖而出者，亦悖而入，貨悖而入者，亦悖而出。』龖案：參考圖一八七tb017093“灌、殷自”殘拓恢復漢石經後，知《魯詩》當與現行本《毛詩》相同而有此“之”字！

zqc4124

　“冝鑒于殷”，北敦14636、P.2669“鑒”作“監”。案：詳上文《禮記·大學》引《詩》“鑒”即作“監”！

　　“無聲無臭”P.2669同，北敦14636無“無聲”兩字。《文選》嵇叔夜《幽憤詩》：“庶勖將來，無馨無臭。”李善注：『《爾雅》曰：“勖，勉也。”《毛詩》曰：“上天之載，無聲無臭。”』蓋三家《詩》當有作 “無馨無臭”者。

　     　“儀刑文王”P.2669同，北敦14636“儀”字從“彳”。

         《大明》：《毛序》“故天復命武王也”北敦14636同，P.2669作“故天[氵复]命武焉”。

zqc4124

“使不挾四方”北敦14636同，P.2669作“使不挾於四方”。由圖一八*九tb017094“有命、女惟莘長子”、圖一九零tb017095“涘、之”、圖一九一tb017096“子俔”、圖一九二tb017097“林矢”相關位置，知漢熹平石經《魯詩》亦無此字！

　　“自彼殷商來嫁于周”P.2669同，北敦14636“商”作“適”。

　 　“厥德不回”P.2669同，北敦14636“回”作“迴”。《禮記·表記》言：“其舜、禹、文王、周公之謂與？有君民之大德，有事君之小心。《詩》云：‘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

  “纘女維莘”，P.2669“莘”字下部兩橫，北敦14636作“纘女維祜莘”。由圖一八*九tb017094“有命、女惟莘長子”殘拓，知“祜”爲衍字是也。

zqc4124

　　“篤生武王”，北敦14636、P.2669“篤”字從“艸”。

　　“保右命爾”，北敦14636作“保祐命尔”，P.2669作“保佑命尔”。《釋文》：『右音祐，字亦作“佑”。注同。』

　　“燮伐大商”，北敦14636、P.2669“燮”作“爕”。《康熙字典》引《字彙》言：“爕，俗燮字。”

　　“矢于牧野”北敦14636同，P.2669“于”作“於”。

   “維予侯興”P.2669同，北敦14636作“予維侯興”。《正義》曰：『“興，起”，《釋言》文。毛氏於《詩》，予皆為我，無作取予之義。上篇侯皆為維，言天下之望周，解“維予侯興”之意。王肅云：“其眾維叛殷，我興起而滅殷。”』“興”漢石經《魯詩》殘字作“歆”。

zqc4124

“上帝臨女”北敦14636同，P.2669“女”作“汝”。宋紹興本《毛詩正義》『《閟宮》云：“致天之屆，于牧之野。無貳無虞，上帝臨汝。”彼“無貳”之文在“臨汝”之上，是戒武王使無貳心。此文與彼大同，明亦戒武王，言伐紂必克，無有疑心也。伐紂之事，本出武王之心，詩人反言眾人之勸武王，見其勸戰之甚。《太誓》曰“師乃鼓噪，前歌後舞，格于上天下地。咸曰：‘孜孜無怠。’”是樂勸武王之事。』

　　“時維鷹揚”，北敦14636、P.2669“揚”作“楊”。龖案：碑陽三第32行《鄭風·楊之水》圖九十五tb081030、碑陽四第24行《隸釋》卷十四載《唐風·楊之水》漢石經《魯詩》殘字“揚”皆作“楊”。《釋文》：『揚，如字，激揚也。或作“楊木”之字，非。』案：此當是亦言“漢石經爲三體字”的陸先生非是！

    “涼彼武王”，北敦14636、P.2669“涼”作“諒”。《釋文》：『涼，本亦作“諒”，同力尚反，《韓詩》作“亮”，云：“相也。”』案：北敦14636“諒”字下“彼武王”前有從“壴”從“勺”並重文的兩字何意待考！

zqc4124

龍谷大學藏寫本《毛詩箋》“以天期已至兵甲之彊師率之武故今伐殷合兵以清明”，P.2669作“以天期已至兵甲強帥之武故今伐殷合兵以清明”，北敦14636鄭《箋》亦有“師[師]”二字。北敦14636、P.2669此“帥”字爲類“師”形之俗“帥”字！《釋文》：『帥，所類反，亦作“率”。』龖案：P.2669“[師]”，乃古“帥”字，又見伯2620、伯3192、伯3402、伯3606、斯3011、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論語》等作“[師]”。類“師”形之俗“帥”字詳附圖版：

zqc4124

　　　《大明》：“大明八章四章章六句四章章八句”北敦14636同，P.2669此條抄在《大明》詩前作“大明八章（上二章第四章第七章皆六句第三第五第六及卒章皆八句。）”案：由P.2669此條分章，可知南宋朱熹《詩集傳》以後是詩分章不類！

    朱熹《詩集傳·大明》分章：（詳見四部叢刊三編景日藏宋刊本《詩集傳》725至732頁）
明明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維王。天位殷適，使不挾四方。其一六句
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周，聿嬪于京。乃及王季，維德之行。大任有身，生此文王。其二八句
維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其三六句
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涘。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其四八句
大邦有子，俔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為梁，不顯其光。其五六句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纘女維莘。長子維行，篤生武王。保右命爾，燮伐大商。其六八句
殷商之旅，其會如林。矢于牧野，維予矦興。上帝臨女，無貳爾心。其七六句
　　　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駟騵彭彭。維師尚父，時惟鷹揚。涼彼武王，肆伐大商。會朝清明。其八八句  大明八章四章章六句四章章八句

　　　結合參考漢熹平石經殘拓圖一八*九tb017094“有命、女惟莘長子”、圖一九零tb017095“涘、之”、圖一九一tb017096“子俔”、圖一九二tb017097“林矢”並法藏P.2669寫卷，《毛詩》古本即漢石經《魯詩·大明》分章如下：

22眀眀在下赫赫在上天難忱斯不易惟王天位殷適使不挾四方其一
摯仲氏任自彼殷商來嫁于23周聿嬪于京乃及王季惟德之行其二
大任有身生此文王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其三
天監在下有命既集文王初載天作之合在洽之陽在渭之24涘其四
文王嘉止大邦有子大邦有子俔天之妹文定厥祥親迎于渭造舟為梁不顯其光其五
有命自天命此文王于周于京纘女惟莘長子惟行篤生武王保右命爾燮伐大商其六
殷商25之旅其會如林矢于牧野惟予矦歆上帝臨女無貳爾心其七
牧野洋洋檀車煌煌駟騵彭彭惟師尚父時惟鷹揚涼彼武王肆伐大商會朝瀞眀其八
大眀八章四章章六句四章章八句26●

       說明：分章中數字“22、23、24、25、26”爲漢石經所在碑列數。

zqc4124

　　 “緜”，北敦14636、P.2669作“綿”，漢熹平石經《魯詩》殘字作“[上白下木右系]”。“[上白下木右系]葛藟”，石經殘字。叔平先生言：“緜字下從木，與《隸釋》所錄《緜竹令王君闕》[上白下木右系字同，漢時俗書也。”龖案：叔平先生“漢時俗書”說稍誤。《老子道經》：“天地之根，緜緜若存。”長沙馬王堆帛書甲本第103行、乙本222下行並作“[上白下木右系]”。《老子》甲本亦不諱“邦”字，當與《魯詩》相同爲漢前古本，則作“[上白下木右系]”當是秦、漢時正字是也！

     《毛序》：“緜文王之興本由大王也”北敦14636同，北敦14636《毛序》下雙行小《注》：“大五能興綿々之化文王日以廣大之”；P.2669作“綿文王之興本大王也大能興綿々之化文王日以廣大也”，“大能”旁後添附小“王”字，P.2669當是《注》混入《序》。《釋文》：『緜，彌延反。本由，一本無“由”字。“大王也”，《序》舊無《注》。本或有《注》者，非。』陸德明(約550-630年)，名元朗，字德明，以字行。蘇州吳(今江蘇吳縣)人。隋、唐間儒家學者，經學家。

zqc4124

　   　“民之初生自土沮漆”，北敦14636、P.2669作“民之初生自土沮柒”。案：唐石經“民”字缺末筆，避唐初李世民諱，北敦14636、P.2669不避！《漢書·地理志》：“杜陽，杜水南入渭。”班氏自《注》言：“《詩》曰：‘自杜。’”師古曰：『《大雅·緜》之《詩》曰：“人之初生，自土漆沮。”《齊詩》作“自杜”，言公劉避狄而來居杜與漆、沮之地。』

    　　“古公亶父陶復陶穴”，P.2669作“古公亶甫陶陶穴”，北敦14636作“古公亶甫陶甫腹陶穴”。案：“甫陶”，漢石經《魯詩》殘字。叔平先生言：『《詩·大雅·緜》(此石未見)。《毛詩》“甫”作“父”，“”作“復”，“乃”作“迺”。按《說文·穴部》：“，地室也。從穴復聲。《詩》曰：‘陶陶穴。’”』龖案：《說文》所引《毛詩》古文是也，現行本當是後人寫刻時從三家《詩》改。

    “迺疆迺理”，北敦14636、P.2669“疆”作“彊”。案：漢熹平石經《魯詩》：“迺”“乃”詳上文未見拓，“疆”作“畺”詳《豳風》圖一二三tb010053“鬱及薁七”殘拓。《釋文》：『迺疆，本亦作“壃”，同居良反。注及後放此。』《康熙字典》：“彊，又與疆通。《集韻》疆或作彊。《賈誼·審微篇》昔衞侯朝於天子，周行人問其名，曰辟彊。行人還之曰啓彊。辟彊，天子之號也，諸侯弗敢用。衞侯更名燬。”

zqc4124

“迺召司空迺召司徒”P.2669同，北敦14636“迺”作“乃”。
　　“縮版以載”，北敦14636、P.2669、龍谷大學藏寫本“版”作“板”。《禮記·檀弓》：“今一日而三斬板，而已封。”鄭玄注：『板，蓋廣二尺，長六尺。斬板，謂斷其縮也。三斷止之，旁殺，蓋高四尺，其廣袤未聞也。《詩》云：“縮板以載。”』《考文》：“古本‘縮版以載’，版作板，《注》同。”
　　“作廟翼翼”北敦14636同，P.2669“廟”作“庿”。《康熙字典》：“庿，《說文》古文廟字。《儀禮·士冠禮》筮於庿門。”

　　“迺立臯門、迺立應門”P.2669同，北敦14636“迺”作“乃”。

　　“臯門有伉”，“臯”北敦14636、P.2669作“辠”；“伉”P.2669同，北敦14636作“亢”。《釋文》：『伉，本又作亢，苦浪反，《韓詩》作“閌”，云：“盛貌。”』

       “迺立冢土”，北敦14636、P.2669同。

zqc4124

“肆不殄厥”北敦14636同，P.2669“殄”作“弥”。

　　《棫樸》：“薪之槱之”，北敦14636、P.2669“槱”作“梄”。《釋文》：『梄音酉，字亦作“槱”，弋九反，云：“積木燒也。”』《說文繫傳》：“槱，積火燎之也。從木從火酉聲。《詩》曰：‘薪之槱之。’《周禮》：‘以槱燎祠司中司命。’臣鍇曰：槱，燎。祭名也。羊狩反。”“積火”，大徐本、李燾三本同。段玉裁從《玉篇》、《五經文字》作“積木”與唐寫本合。

　　“烝徒楫之”北敦14636同，P.2669作“承徒揖之”。

　　《旱麓》：“麓”北敦14636、P.2669作“鹿”，下同。《釋文》：『麓音鹿，本亦作“鹿”。』

　　《毛序》“世脩后稷”，唐石經“世”字缺末筆，北敦14636、P.2669不避唐初李世民諱。

zqc4124

“豈弟”，北敦14636、P.2669作“愷悌”，下同。《釋文》：『豈弟，本亦作“愷”，又作“凱”，苦亥反；弟亦作“悌”，徒禮反，一音待。豈，樂也。弟，易也。後“豈弟”皆同。』《國語·周語下·單穆公諫景王鑄大錢》言：“《夏書》有之曰：‘關石、和鈞，王府則有。’《詩》亦有之曰：‘瞻彼旱麓，榛楛濟濟。愷悌君子，干祿愷悌。’夫旱麓之榛楛殖，故君子得以易樂干祿焉。若夫山林匱竭，林麓散亡，藪澤肆既，民力彫盡，田疇荒蕪，資用乏匱，君子將險哀之不暇，而何易樂之有焉？”韋昭《注》：“《詩·大雅·旱麓》之首章也。旱，山名。山足曰麓。榛，似栗而小。楛，木名。濟濟，盛貌也。盛者言王者之德被及也。愷，樂也。悌，易也。干，求也。君子，謂君長也。言陰陽調，草木盛，故君子求祿，其心樂易也。”

              “魚躍于淵”，唐石經“淵”字缺末筆，P.2669不避唐高祖諱。北敦14636“淵”字磨損失去。《文選》王子淵《四子講德論》：“飛鳥翕翼，泉魚奮躍。”李善注引《韓詩》曰：“鳶飛戾天，魚躍于泉。”薛君曰：“魚喜樂，則踴躍于泉中。”案：此又諱“淵”爲“泉”者！

zqc4124

　　“清酒既載騂牡既備以享以祀以介景福”北敦14636同，P.2669“清酒既載騂牡既備（瑟彼柞棫民所燎矣）以享以祀以介景福”，案：“（瑟彼柞棫民所燎矣）”爲圈刪後重寫“以享以祀以介景福”。

     　　《思齊》：“思齊大任文王之母思媚周姜”P.2669同，北敦14636無“思”字。由圖一九八tb017100“其四瑟”殘拓第三行“任文王之母思”，知北敦14636乃是脫“思”字。

  　　“刑于寡妻”，“寡”北敦14636、P.2669作“”。此“寡”字下從“小”。《五經文字》云：“寡、[宣灬]，上《說文》下石經。”《易·說卦》宋本“寡髮”，《集解》本作“宣髮”。《釋文》云：“寡髮，如字。本又作宣，黑白雜為寡髮。”龖案：“宣”乃“[宣灬]”字之“灬”訛爲“一”所至，陸德明、李鼎祚顯屬失考。北敦14636、P.2669當是“灬”省寫一下點作“小”。

　　    “肅肅在廟”，“廟”北敦14636、P.2669作“庿”。北敦14636“肅”後脫一重文符號“々”。

           “無射亦保”，北敦14636“亦”字後添附至“無射”間；P.2669“射”作“[身矢]”。《說文》：“[身矢]，弓弩發於身而中於逺，從矢身。臣鍇曰：[身矢]者身平躰正，然后能中也。神隻反。篆文射，從寸。寸，法度也，亦手也。”

zqc4124

“古之人無斁”，“斁”字P.2669從“睪”從“犬”，北敦14636作“軟？”。《釋文》：『斁，毛音亦，厭也。鄭作“擇”。』《正義》曰：『“口無擇言，身無擇行”，《孝經》文也。《箋》不言字誤，則此經本有作“擇”者也，故不破之。以身無可擇，化其臣下亦使之然。臣下亦能無擇行擇言，自然有名譽、成俊士矣。』

　　  《思齊》“思齊四章章六句故言五章二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北敦14636作“思齊四章六句”；P.2669作“思齊四章々六句”，亦抄寫在《旱鹿》詩前並“々六句”爲雙行小字！恢復的漢熹平石經《魯詩》根據圖一九八tb017100“其四瑟”殘拓位置用“思齊五章二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則恰好排入此殘拓；而依“四章章六句”排入時將有錯位，是以知漢熹平石經《魯詩·思齊》當爲“五章二章章六句三章章四句。”

        《皇矣》：《毛序》“天監代殷”P.2669同，北敦14636“代”作“伐”。

zqc4124

相關北敦14636《毛詩傳箋（大雅文王-皇矣）》說明，見許建平先生《敦煌經籍敘錄》所載。詳下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