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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杂记] 那是风,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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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6 11:52:0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clh 于 2014-5-26 11:53 编辑

    前几日下雨,周围人闲聊各自所经历的下雨天气,谈笑兴浓,忽然听到有人说喜欢晚上下雨,这句话和我不谋而合,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入睡算是一件幸事,继而想起了“却话巴山夜雨时”,引起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

    泛舟长江之上,感受凉风习习的江风,耳闻船头破浪之音,货轮闷声长鸣,远望人头攒动的码头,船上倾斜渐逝的白烟,两岸墨绿色的密林如同两条玉带;穿越两岸的索道非为游者而为居民,江中往回摆渡的轻舟,颠簸着从此岸驶往彼岸,位于山头仅露塔顶的寺庙在烟雾缭绕中格外神秘,让人想到深林中微风送来清脆的塔铃之声,以及香火旺盛的焚炉和凶神恶煞的钟馗。

    弃船登陆,透过车窗近观,车驶于盘山公路之上,路侧树木之外便是陡峭山崖,远远望去,逶迤曲折的幽径如细蛇般穿梭于树林之中;到走马观花庆典处,迎面扑来桃花之香,漫山遍野的的桃林,粉色的花,绿色的叶,青色的干,妆点着整个山头,中间夹杂团团紧簇十几米高的的竹子,节节显露清高的骨气;湖水增加了桃林的灵性,湖岸灰顶白墙的农家,湖边闲置一旁的小舟,湖旁整齐排列的田畦,郁郁葱葱,一行一行,浸渍着辛勤的劳作,偶尔从山上山下传来笑声,虽不见人影,但歌声相互辉映。

    返回路上,走在垂柳浓密的湖畔,湖面上荷叶田田,硕大的荷叶托起白里透红的荷花,分外耀眼,连接两湖的层层跌水缓缓流畅,与冲天而去的水柱相比,格外文静;砌于湖侧的一排石柱,已失去了原本灰色,石柱上的苔痕浓绿及连接石柱的锁链上锈迹斑斑,让人对大自然望然生畏;漫步于沿湖而建的泛着古色光泽的木质走廊,穿过落叶散乱的石阶,周围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放目远望,远处的石桌石凳散乱于竹林之中,一些石碑上或红色或金色或青色镌刻着历史的痕迹,树林中不时凸现的伟人石雕、铜像显得庄严威武,部分铜像已被崇拜者抚摸的锃亮;走下水泥台阶,几百米长的史墙映入眼帘,呈弧形镌刻着从二十世纪初至今的沧桑巨变,或激昂,或悲壮,无声的倾诉着历史的演变;供人歇息的仿古小亭成了麻雀嬉戏之处,亭柱上的红漆已被风雨侵蚀,但亭上浮雕仍清晰可见,飞鸟走兽栩栩如生,檐上狮眼怒放守护百年,与旁边如巨伞般的百年参天大树一起呵护着一方水土;到了晚上,灯光由下往上投射着大树的铮铮铁骨,斑驳的树干上深刻着风雨的故事,此时嘉陵江两岸沿江大道路灯通明,与倒影在流淌不息的江面上的路灯交相辉映,一串串,一排排,直至远方。

    白天,走在保留了近百年建筑风格的街道上,巨大的石板路及两侧的吊脚楼让人暂时陷入缅怀沉思之中,但镶嵌砾石的步行街又扯回你的思绪,脚下或椭圆或扁长的小石块拼成各种形状,或六角形,或四方形,或花鸟,或走兽,让人感受辛苦劳作的艺术;耸立于繁华街道上方的轻轨呼啸而来,乘坐轻轨一览繁华的都市,上下交错的交通不免加快了生活的节奏;但跨江后走往南山,待烂漫的粉红樱花绽放时,散落石阶的花瓣带给人一丝悠闲;还有或红或黄、绿叶修长的郁金香,上下分层错落有致的盆景,沿山势缓缓流淌而下的泉水,斜卧假山喷泉前雕刻的白色美人鱼,用青色书写的陋室铭和茶道,以及散乱放置高低不一的石林,让人忘却城市的烦嚣;登高爬山前,眼前出现一面壁画,人首蛇身,凤凰涅槃,让人感受着无法参透的远古神秘;狭窄陡峭的石阶在丛林中曲折上行,稀有的平地放着红漆脱落的翘板和铁链生锈的秋千,爬至最高峰,镀金耸立的巨大佛鹰占据着整个山头,犀利的眼神和修长的喙,在阳光下分外威猛;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在脚下,雾色缭绕,绿林密布,来时路被树木遮掩的断断续续。下山再次远望,余晖斜挂山顶之上,顷刻,落日没于山后。

    红的是花,绿的是叶,黄的是果,对于热爱自然热爱生活的人来说,美丽无处不在,并心存感激自己曾经拥有这些美丽,而且是不可逆的唯一拥有。但拥有的实质并非蓝天白云青山绿水这些外物,虽然我们经常提起这些外物以掩饰自己内心最柔嫩的地方。当故地重游时,石壁上没有“我曾来过”,被遗忘的只能是过客,过客意味着短暂,短暂让人回忆不止,唤起回忆的,表面上是青山绿水,实质上更多的却是同游之人。一切事物因人的存在而有了灵性,即使是落花也有了感情,沉淀于内心深处,让人穿梭于繁杂的人群之中,一想起这些,甜蜜的如花儿一样。某天忽然和故人谈起那时的风,那时的雨,我能应一句:是的,我也在那里。阴雨连绵的时候我在那里,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在那里,阳光灿烂的时候我在那里,激动雀跃的时候我在那里。在这个下雨的北方,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幸福感不禁油然而生,忽然脱口而出:感谢你一路走来,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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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夫子 + 10 在路上,有雨,很细。到后来,雨停了,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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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6 16: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路上,有雨,很细。到后来,雨停了,风还在微微的掠,我的发丝知道。


知音姐姐的这句话和楼主的文章很贴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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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5-26 16: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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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6 16:22:57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贵在表达方式的细腻,感情的深沉缱绻,读楼主的文章引起我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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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5-26 16:28: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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