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律书》:其于兵戒尤所重,故云“望敌知吉凶,闻声效胜负”,百王不易之道也。
武王伐纣,吹律听声,推孟春以至于季冬,杀气相并,而音尚宫。即卦中“不鼓缶而歌”。
从卦辞“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知战争之激烈。
离,利贞亨。畜牝牛吉。(君子征凶) 初九:履错然,敬之无咎1。 六二:黄离元吉2。 九三:日昃之离3,不鼓缶而歌4,则大耋之嗟5。凶。 九四: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六五:出涕沱若,戚嗟若6。吉。 上九:王用出征7,有嘉折首8,获匪其丑9。无咎。
解读: 离,读罹,罹难,离卦记牧野之战,纣王军队全军覆没的惨败故事。 牧野之战前夕,纣王军队失去了主帅,军队群龙无首,在万般无奈下,纣王不得不亲自临阵指挥,故卦辞称“畜(惜)牝牛吉(去)”,(君子征凶)。“牝牛”指“小畜”卦中因伤离开军队的那位最优秀的女指挥官。 纣王不熟悉郊外地形,夜晚带领军队误入敌人的包围圈,天黑敌人并没有发现,故称“履错然,敬(惊)之无咎”。 本来待到天亮可以辨别方位时,找到可行的路,就能摆脱敌人的包围(黄离,元吉)。 可纣王丧失了这一机遇,转来转去都在敌人的包围圈内,到午后太阳偏西,敌人开始收缩合围,此时,纣王军队已四面楚歌,师老兵疲,完全丧失了战斗力(日昃之离,不鼓缶而歌,则大耋之嗟。凶)。 天刚黑,周人突然发起进攻,杀声四起,火光冲天,纣王军队即无力抵抗又无路可逃,只有束手就擒,伤员、武器、锱重丢弃荒郊,尸横遍野,全军覆没(突如其来如,焚如,死如,弃如)。 纣王军队大部分被周人俘获,哭号不已(出涕沱若,戚嗟若)。 牧野之战,纣王亲自临阵指挥(王用出征),结果全军覆没。按军法,战场上的指挥官应斩首问罪(有嘉折首),纣王不能自己砍自己的头,于是纣王抓了几个替死鬼来问罪,故称“获匪其丑”。 牧野之战失败,周武王军队直取朝歌,商王朝命在旦夕。 牧野之战因纣王的“履错然”,导致全军覆没,故在“复”卦中称“迷复”。
注释: 1 履错然:纣王带领军队误入敌人包围圈。敬:读“惊”。 2 黄离元吉:天亮前是军队摆脱敌人的最佳时机。黄离(丽),早上太阳刚出来。离,读“丽”又读“离”。 3 日昃之离:下午太阳偏西,纣王才带领军队突围。 4 不鼓缶而歌:缶是周人在西岐使用的乐器,不鼓缶而歌是周武王的士兵在唱商人的歌,纣王在周人的围困中,听见四面都是商人的歌声。这与项羽在垓下被汉军围困而听见四面皆楚歌一样,已是厄运难逃了。《史记项羽本纪》:“项王军壁垓下,兵少食尽,汉军及诸侯兵围之数重,夜闻汉军四面楚歌,项王乃大惊曰:‘汉皆已得楚乎,是何楚人之多也。’” 5 大耋之嗟:这里说纣王军队被困时间过久,弄得师老兵疲,失去了战斗力。耋,指八十岁以上的老人。 6 戚嗟若:被俘人员的悲惨与忧戚状。 7 王用出征:纣王亲自临阵指挥。 8有嘉折首:有罪当斩首。易中的“嘉”通读“枷”,罪也。 9获匪其丑:杀的不是纣王,而是替纣王顶罪的人。丑,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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