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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解《姤卦》-《周易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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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3 14:5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第四十四卦 姤 乾上巽下
女壮,勿用取女。
  “姤”《说文》、《尔雅》皆无此字,推测“姤”应为“姡(hua)”,二者篆体形近。
  “姡”《说文》:面醜也。《尔雅》释“靦(tian)”为“姡”。“靦”《说文》释为“面见也”。“姡”应为“面见”之意。今《说文》释“姡”为“面醜”,应为“面靦”之误。“醜”与“靦”篆体形近。《尔雅》解释“姡”,王引之《经义述闻》引王念孙曰:“《说文》‘姡’,面靦也”。可见王念孙所见之《说文》释“姡”仍为“面靦”,而非“面醜”。故“姡”其意应为“面见”,《彖》辞阐发为“遇”,“遇”《尔雅》释为“见也”。由上推知“姤”应为“姡(hua)”。
  “女壮”,“女”德为顺,此处比作未进学者、待进学者,如青少年。“壮”大也,“女壮”即国家新一代进学者不断成长、壮大。
  “勿用取女”,“娶女”男子应主动,当“姡”之时,君子宣教已久,礼乐植根于社会,广大民众信从道义,欲进学者应主动亲近君子、有德者。言外之意此时,君子应当以教导者之身份,待“自行束脩”之后生主动求教,以求其诚敬。
《彖》曰:姡,遇也,柔遇刚也。“勿用取女”不可与长也。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刚遇中正,天下大行也。姡之时,义大矣哉!
  “柔遇刚也”,有德君子与进德民众相接。“遇”君子接见、教导民众。
  “不可与长也”,若“娶女”则为君子主动。此时必待求教者主动亲近君子,不然不能见其诚敬之心。其人无诚敬之心,即使君子主动教导之,亦不能久长。因为其人“心不在焉”。
  “天地相遇,品物咸章也”,“品”《说文》:众庶也,众多之意。“章”即“彰”《说文》释为“文彰”,此处意为文采。天地相接,万物皆兴盛而富华彩。
  “天”比作君师,“地”比作人民。“品物”比作仁、义、礼、智、信诸德。天与地相接,则万物繁华,君与民相接,则民众之行为文明。
  《泰》卦“天地交而万物通”,意在上下交流顺畅。《姡》卦“天地相遇而品物咸章”,意在教学相长,君民共同致力于焕发文明。《姡》为《泰》之进。
  “刚遇中正”,“刚”不德者、民也。“中正”为义。民众遇“中正”之道,是为“刚遇中正”。
  “天下大行”,天下广泛践行中正之道,称之为“天下大行”。
  “姡之时,义大矣哉”,天地相接,可使万物繁华。君民相接,可使文明焕发。“姡”为天地大义,故曰“义大矣哉”。
《象》曰:天下有风,姡。后以施命诰四方。
  “天”其德为健。“风”其德为使万物顺。使顺而健,为“姡”。君子相接于民众,民众顺从教化,且民行强健,为“姡”。
  “诰”《说文》:告也,学者根据其古体字由“手持肉”构成,认为“诰”原为告神之专字,所以在《尔雅》中释为“谨”,此说应为正解。又有解释为“专用于上告下”,则是谬论。由“告神”引申,凡以某种正式之形式求告、通告皆可用“诰”,即凡蕴含“谨慎”之告,皆为“诰”。《论衡自然》“诰誓不及五帝”,意思为告神。《国语楚语上》“近臣谏,远臣谤,舆人诵,以自诰也。”,解作自我告诫。《尚书》中有《大诰》、《康诰》、《酒诰》等,均是以上告下之文告。可见告上、告下、自告皆可用“诰”。
  “后以施命诰四方”,“施命”即“传布教令”。君王施教令告示天下。君王以教令大“遇”天下之民,是为“姡”。
初六:系于金柅(chì),贞吉,有攸往:见凶、羸豕、孚踯躅(zhizhu)。
  《说文》中有“系”与“係”,“系”即联系之意。“係”为捆束,绑扎之意,二字简体均为“系”。此处应为“系”,有“在于、寄于”之意。
  “柅”《说文》中又写作“杘(chì)”,“杘”《说文》:籆(yuè)柄也。“籆”《说文》:收丝者也,即络车。络车,古代收丝之器具。“柅(chì)”即络车之手柄。转动手柄把蚕丝缠在络车轮上,从而可把蚕丝分别成束,以便使用。“柅”此处比作君子,君子为运营教化之关键,君子动则教化行,君子止则教化息。“金柅”比喻坚定、强健之行教者,即有道君子。
  “系于金柅”,“金柅”比喻有道君子,为运营教化之主宰。“柅”停歇则络车不能致用,有道君子休息则政教停运。寓意国家教化兴衰系于有道君子。
  “贞吉”,运营教化,当遵循行教之正义,如此可致吉。
  “有攸往”,君子行教化之事。
  “见凶”,“见”此处解作“发现、知道”,“见凶”即发现凶险,此处指君子教化民众,及时发现凶险之所在,使民众免于不义、不德,而行于正道。
  “羸豕”,“豕”比喻愚昧而为乱教化者,“捆绑猪”比喻君子约束为乱教化者。
  “孚踯躅”,“蹢躅”《说文》:住足也。宋玉《神女赋》“奋长袖以正衽兮,立蹢躅而不安。”《说文》作“住足”,有不知所往,迷茫徘徊之意。“孚”此处解作使信服。“孚蹢躅”,使踯躅者信服,即使迷茫者信从君子之道。
  “见凶、羸豕、孚踯躅”,此三者为君子行教之具体举措。“见凶”保护民众免于凶险;“羸豕”保障民众顺利上进于道义,不被扰乱。“孚蹢躅”争取可教化之民众,扩大教化成果。
  此爻明有道君子为行教关键,遵循行教正义,措施得当,如此能成其功。
《象》曰:“系于金柅”柔道牵也。
  “牵”《说文》:引前也。
  “柔道牵也”,“柔道”即君子之道,仁义之道。有道君子以仁义教化民众,使之上进于道,故曰“柔道牵也”。
九二:包有鱼,无咎,不利宾。
  “包”即“庖”,“庖”《说文》:厨也,即厨房。此处比喻君子之行教机构。
  “宾”《说文》:所敬也,即宾客。此处比作民众。
  “鱼”此处比作君子教民之资材。比如冠、昏、丧、祭、乡饮等礼乐制度,民众遵循礼乐,可以践行仁义。比如《诗》、《书》等文学,民众通过学习可以明智、明德。
  《礼记乡饮酒义》“君子尊让则不争,洁敬则不慢,不慢不争则远于斗辨矣,不斗辨则无B乱之祸矣,斯君子所以免于人祸也,故圣人制之以道。”
  《礼记冠义》“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而后礼义备。”可知“乡饮酒”礼与“冠”礼等等,皆为君子飨民之“鱼”,为佳肴。
  “包有鱼”,鱼在庖中,随时加工即可以招待宾客。君子所教授民众之德行与学问,随时义而有不足、有变化,君子应随时准备新教材、教义给予民众,不然则民众无所用。
  “无咎”,鱼在庖中,以备随时招待宾客。君子 “议礼、制度、考文”,随时准备修正教材、教义。教民有所备,君子不失其职守,故“无咎”。反之“无鱼”则君子失职。
  “不利宾”,鱼在庖中,加工之,增其滋味,美其颜色,待时而呈于宾客。君子所修正之礼制,所修定之政令,所考订之文学,皆应在时机成熟之后颁布实施。
  此爻明君子行教化应当密切追踪时义变化,及时制定新的教材、教义,时机成熟之后则可推陈出新。
《象》曰:“包有鱼”义不及宾。
  “义不及宾”,原因有二,其一、新教义、教材推行,必须等待时机成熟,早晚皆有失。其二、新教材、教义必须精心准备,使合于道且顺乎民情。
九三:臀无肤,其行次且,厉,无大咎。  
  “臀无肤,其行次且”者,民众行为不能以礼义为依据,故不能顺利行进。寓意有不能顺从、上进于道义之民众。
  “厉”,即君子做为也,即以仁义相接、教导民众,即“姡”。
  “无大咎”,所谓“大咎”,指君子广失民众,民众不能上进于正道,如此为“大咎”。有少数不能上进者,君子“无大咎”。
  “厉,无大咎”,君子应积极教导落后之民众,虽未必能尽得,君子“厉”而“无大咎”。
  此爻明君子要引导落后民众,努力教导之,如此则“无大咎”。
《象》曰:“其行次且”行未牵也。
  “行未牵”,不听从君子之教导,不按道义要求行事。
九四:包无鱼,起凶。
  “起”《说文》:能立也,即能起立。《尔雅》:兴也。解作兴起、起而行,此处指行教民之事。
  “包无鱼”,厨房无鱼,比喻君王之教育机构不能及时为民众、社会提供符合时义之礼制、政令、文学,从而致使民众无所遵从。
  “起凶”,不能以符合时义之礼制、政令、文学来教化民众,则致乱,故曰“起凶”。
  此爻明君子教化天下,当以制定礼乐、刑政、文学等教化资材为首务,否则为失职,则致祸乱。
《象》曰:“无鱼”之凶,远民也。
  君子应“议礼、制度、考文”,用以教化世人。“议礼、制度、考文”为君子之职责,不致力于此,则无用以教化民众之资材,即“无鱼”。不亲近民众,不能明察时义,则不能考定合宜之礼仪、制度、文学。不亲民,不能以正义教民,有违君子之职责,是远于人民,故曰“远民也”。
九五:以杞包瓜,含章,有陨自天。
  “杞”应为“析”之误也。“析”《说文》:破木也,即劈开木头,引申分析、分开、解除。此处解作切割。《尔雅》“瓜曰华之”,古学者注疏“华”,其解释为“华谓半破也,降于天子,故破而不四析也。”,即把瓜从中一分为二称之为“华”,分成多份,则称之为“析”。
  《礼记曲礼上》中有“为国君者华之”即“为国君切瓜”,郑玄注疏“‘华’中裂之不四析也。”由上可知古人有“析瓜”之说。
  “包瓜”即“匏(pao)瓜”,俗称葫芦或瓠(hu)子,可食用,可盛物,可做乐器。
  “含”《说文》:嗛也,口有所衔,引申蕴含。
  “析匏瓜”,在匏瓜上切割口子,此处指制作乐器“匏”,即葫芦笙。推测“析”应为当时制笙专用语,如后世之“斫琴”。葫芦笙即以葫芦为笙斗,以竹制笙管插入笙斗,笙管有四至八不等,管长九至九十厘米,管径一厘米左右。《说文》中释“音”其解释为“宫、商、角、徵、羽,声也,丝、竹、金、石、匏、土、革、木,音也”。《汉书律历志》“八音:土曰埙(xun),匏曰笙,皮(革)曰鼓,竹曰管,丝曰弦,石曰磬,金曰钟,木曰柷(zhu)”。“匏曰笙”所言即葫芦笙,至今苗族等少数民族仍在使用。
  传说伏羲又名“匏析氏”,女娲始创“笙簧”,又说女娲为伏羲之妹,三者与“析匏瓜”制作葫芦笙皆有关联。伏羲氏为制笙簧之祖先,或有待考古者证明,然而“析匏瓜”以制笙,可以确立为事实。
  “以杞包瓜”,君子“析匏瓜”为乐器,可以演奏多种乐曲。君子以乐器授人,其人则可以自行演奏无穷华章。君子制义,给予民众可把握之准则,民众依据准则行事,可以畅行礼乐,不致违乱。“析匏瓜”即“制义”,二者功用相同。
  “含章”,蕴含文采。乐器之中蕴含无穷声乐,把握义与拥有乐器皆可以致用无穷,故曰“含章”。
  “有陨自天”,“有”助词,置于动词前无义。“陨”《说文》:从高下也。“天”在上,比喻君子在上位,而能行向下亲民、教民之事,为“有陨自天”。
  此爻明君子制义,授民以义,且能亲近之、教化之。
《象》曰:九五“含章”中正也。“有陨自天”志不舍命也。
  “中正也”,“中”此处指“中心、内心”,“正”为贞正,即内心得于义。
  “志不舍命”,君子之志为弘道化民,“有陨自天”为君子以上下下,相接于民众,是不舍君子之使命也,故曰“志不舍命”。
上九:姤其角,吝,无咎。
  “角”指羊之角,此处比作不听从君子教导者之抵触行为。
  “姤其角”,君子遇到不从顺者之抵触,寓意有难化之民众。
  “吝”,有不化之人,于君子行教而言,为“吝”。
  “无咎”,有抵触,有难化者,为事理之必然,君子“无咎”。
  此爻明君子遇到顽愚者之抵触,为事理之必然,君子无咎。
《象》曰:“姡其角”上穷,“吝”也。
  “上穷”,君子穷尽教化,终不能改造之,使归顺道义,故曰“上穷”,于义为“吝”。
摘自《周易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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