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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故事] 红楼小论--------妙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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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7 05:54:2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初到贵地,,我这篇不成文的文字算是借花献佛吧。不好意思,请多多批评
这是我两年前写的一篇小文,曾经寄给周汝昌先生指正,至今没有音讯。本不想拿出来显眼,刚刚在“红楼梦谭”看到《李大为:妙玉黛玉合一之谜》这样一篇文章,“凡心偶炽”。于是红着脸拿出来,请众贤人雅正。



                                                            红楼小论--------妙玉篇


          要论妙玉是谁,拙见实太过哗众取宠,今试做一小文,仅供他日自驳。

        拙见以为妙玉是黛玉的姐姐,甚至是亲生姐姐。此论从何说起。我想还是从妙卿出场开始论述。
                                一

          元妃省亲需要年轻小戏子、尼姑、道姑,此事交与贾蔷。事毕,本应回贾政、贾琏或凤姐。就算直接告知王夫人,也应由大陪房---周瑞家的去回。文中多处可证。然而回王夫人这事的却是林之孝家的。(文中仅此一例)这林之孝家的是何等身份呢?后文中似乎知道她是大观园中的管家。大观园虽是书中第一场景,在贾府中只是奉命让小姐们住的地方,也是众女眷娱乐之地。所以即使此园管家地位也不太高。于是她的女儿---小红在怡红院连个二等丫头都不是,平时宝玉根本见不着。更有甚者,也是从小红口中得知:她竟然认阿凤作妈妈。小红固然是个绝对重要的人物,这前辈们论述已多,我就不多说了。我只觉得元妃省亲所需女孩子的采办、教习,这等大事怎会阿凤的干女儿去直接回复王夫人。既不合礼数,也与文中无一处相合。原因只有一个:用她的林姓暗示妙玉。
下面再看看林之孝家的怎样回王夫人的。

        妙卿“苏州人氏”和黛玉相合。说妙卿“祖上也是读书仕宦之家”。林如海“乃是前科的探花”“兰台寺大夫”,足应“读书”二字了。林如海“祖上曾袭过列侯”“今被钦点为巡盐御史”。妙玉的出身已极为符合林家了。另外还有点小小己见:曾听前辈红学家说林如海的名字似出自秦观“飞红万点愁如海”一句,前辈学人高见我不敢反驳,不过如果依照拙见去“附会”妙玉的出身的话,苏东坡那句“万人如海一身藏”似更贴切,同时也可以解释很多事。

      出身有了,再看妙卿亦是“自小多病,买了许多替身儿皆不中用……”这像极了黛玉。黛玉三岁时去了个癞头和尚,说要化了颦儿去,因父母不舍,所以未从。为什么父母明知会使颦儿“怯弱”“不胜”一生,都还“舍不得她”。因为他们已经有一个女儿被“促的”“亲自入了空门”,虽说是“带发修行”也是无法一见。二玉处境如此相似绝非巧合。

      现在再回头看看妙玉判词中那句“可怜金玉质”。这是以前我最奇怪的地方,如果拙见可以成立,就好理解多了。因为她的出身,曹子不得不用那些被她“一概贬为俗器”的“金玉珠宝”(宝玉语)来形容她。至于妙卿自己更是知道自己身世,否则不会自吟“才华阜比仙”径与‘咏絮才’的黛玉相映,至于“气质美如兰”更与象征黛玉的芙蓉同为高洁淡雅之物,所以她才说“可叹这青灯古殿人将老 辜负了红粉朱楼春色阑”注意:妙卿这里自用的是‘古殿’而不是惜春判词中的‘古佛’更非古刹。栊翠庵中更绝不会有什么红粉朱楼。

      接着看看林之孝家的对妙玉的介绍,说她“……如今父母俱已亡故……”。‘俱’之一字说明‘父母’非同时‘亡故’,‘如今’二字更觉得相去不远,与“林如海捐馆扬州城”近的让人不得不疑。至于“观音遗迹并贝叶遗文”其实是极其普通的东西,为此“去岁随了师傅上来”实在不合情理。注意:这两句之前先说妙卿身边有两个老嬷嬷、一个小丫头服侍,文墨又极通,模样又极好。这种叙述顺序更似有意暗示妙卿来“长安都中”所为绝不是几本经文那么简单。

          再往前去看看对黛玉的描述:黛玉自家中带来的两个人,一个是奶娘王嬷嬷,一个是十岁的雪雁(与妙卿几乎一模一样),于是贾母又给了个二等丫头,想必是后文中的紫鹃。又有贴身丫头;又有洒扫小丫头;又有教引嬷嬷。那么妙玉为何只字未提?林之孝家的口中两次强调“带发修行”已足以解释。一是为进大观园张本;一是告诉我们妙卿不能像颦儿那样进贾府(至于为什么,应另作文再论)。那妙玉在贾府待遇如何呢?七十六回湘云、黛玉联诗,因两人词句悲凉,妙玉出来阻止(此事后论)。三人同回栊翠庵,当时已近黎明,妙玉还叫人起来煮茶,可见她的待遇不比任何人低。如果曹子写成同样也给妙玉配了几个丫头,几个嬷嬷,那我们今天也不必为曹子和他的《红楼梦》扼腕叹息了。

      林之孝家的说妙卿“……去岁随了师傅上来……”。‘去岁’二字已是直指林如海了。前文说“林姑老爷九月初三没了”。下面林之孝家的说了段很奇怪的话,说“她师傅极精演先天神数,于去冬圆寂了”前一句被程、高二奴推衍成了一出丑剧。关键妙玉本不是正式出家,师傅死后已无处可去,说她“本欲扶灵回乡”也只是曹子的隐笔,但也不愿隐的太深。于是紧接着那位‘极精演先天神数”的师傅就告诉妙卿,其实是告诉我们:“衣食起居,不宜回乡……”为什么?后文从紫鹃嘴里说了出来“林家实没了人口”贾母也说“林家的人都死绝了”妙卿只有“在此静居”一段日子,等待自己的‘结果’——借机入贾府。这样说有点亵渎妙卿,应该说贾府借机接她入府,否则采买小尼姑、道姑的贾蔷怎会知道西门外牟尼庵坐着一位妙玉。至于王夫人也肯定知道妙玉是谁,否则照她对金钏、晴雯、四儿等人的态度,她绝不会允许一个‘模样极好’‘带发修行’的姑娘进大观园的。这也不合礼数,这很重要。

            说妙玉之前,我想先提一下鲁迅先生的话,也需要说明一下自己的想法。先生说《红楼梦》是“正因写实,转成新鲜”。大师的话我不敢反对,只是觉得有几个人是很难找到原型的,黛玉、妙玉就是其中两个。如果我这种想法是对的,那也就没有必要去做大量的考证工作,只要别太牵强附会就可以了。自我感觉还可以继续往下写。就是写妙玉的文字太少了,正因如此我更字字斟酌方不负曹子“字字是血”的“十年辛苦”



        就从“槛外人”三字说起吧。宝玉生日,妙玉送了个帖子自称‘槛外人’“恭叩芳辰”’‘芳辰’二字似乎应用于姑娘,想想‘祭金钏’时茗烟说的话,看来妙卿、颦儿同为宝玉知己。当时宝玉不知回帖该写什么,又不想去问宝钗。于是‘径来寻黛玉’路遇邢岫烟。此乃曲笔,印象中紫菱洲和栊翠庵是大掉角,而潇湘馆和栊翠庵方向相反,宝玉和岫烟决不可能在这时相遇。
      岫烟告诉宝玉很多,其中有妙玉自称‘槛外人’的原因是喜欢两句诗“纵有千年铁门槛 终须一个土馒头”。范成大这两句诗即使是在这里第一次读到也不会觉得陌生。远在妙玉还没有出场前已经有了暗示(脂批中也有)。曹子怕我们忘记,还借宝玉之口提醒一下:“怪道我们家庙说是铁槛寺呢。”同时十五回还告诉我们‘铁槛寺’离‘馒头庵’不远,‘槛外人’应是也离‘土馒头’不远了。那这又和黛玉有何关系呢?就在妙卿自称槛外人的六十三回,颦儿擎签上面画的是一枝芙蓉,题着‘风露清愁’,那句旧诗是‘莫怨东风当自嗟’。提示我们“红颜胜人多薄命”,绛珠将亡,也离‘土馒头’不远了。

      这证据有点伤感,那还是回到十五回看看。颦儿将那串‘圣上亲赐的鶺鴒香念珠’扔在一边说:“什么臭男人拿过的,我不要他。”这是什么样的性格。是不是像极了妙卿。回想一下岫烟说妙卿的文字“他因不合时宜,权势不容……”是不是有点意思?下一句“……竟投到这里来……”足以证明我一开始时的那些论述。岫烟这段文字内容很多,也很深,我只说和黛玉有直接关系的。

      说妙玉“常赞文是庄子的好,故又或称为‘畸人’”“无端弄笔是何人 作践南华庄子因 不悔自己无见识 却将丑语怪他人”这是黛玉讽刺宝玉续庄子时做的。像妙卿一样,颦儿也喜欢庄子,即使宝玉也不该“作践南华庄子因”。她两人是不是很象。






        曹子正式写妙玉是在栊翠庵一回。贾母带着刘姥姥等人在藕香榭(千万记住)游乐一番,‘吃过茶’又到了栊翠庵‘往东禅堂来’,妙玉笑往里让。‘笑’字在这里很奇怪。这段文字中妙玉象是一直在笑,甚至还一度‘十分欢喜’。似乎只为衬托对颦儿的冷笑,对妙卿的冷嘲热讽,黛玉竟“不好多话亦不好多座”阿颦尖酸刻薄一生,何独惧妙玉?往回看就明白了。二十回,贾环和丫头们吵嘴,宝玉来了,吓得不敢作声。 其中有一句“……宝钗素知他家规矩,凡作兄弟的都怕哥哥……”这是不是可以影射妙玉和黛玉。那回回目叫做“……林黛玉俏语谑娇音”。于是紧接栊翠庵后的回目就叫做“……潇湘子雅谑补余香”。想想颦儿反差极大的表现,是不是可以说明“两个玉儿”的关系。《红楼梦》为何无法超越?恐怕就在于此:每一句话,乃至每一个字都不是孤立的。现代人匆匆一过。难品《红楼》之万一。
还回到栊翠庵看看妙玉。
        
        贾母是吃过茶去的栊翠庵,并说“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道“知道,这是老君眉。”妙玉绝不会先去调查贾母什么时候喝什么茶,贾母也不会放着看戏喝茶的梨香园不去,远远的跑去栊翠庵吃什么老君眉。她只想让刘姥姥看看她这个外孙女。所以出藕香榭来栊翠庵前贾母就对刘姥姥说:“我的这三丫头却好,只有两个玉儿可恶。回来吃醉了,咱们偏往他们屋里闹去。”“两个玉儿”过去大家都觉得是说黛玉和宝玉。其实说这话之前已经去过黛玉的潇湘馆了,而正要去的正是栊翠庵和怡红院。至于半路去了趟蘅芜院,也只是“贾母因见岸上的清厦旷朗,便问‘这是你薛姑娘的屋子不是?’众人道:‘是。’贾母忙命拢岸,顺着云步石梯上去……”‘因’和‘忙’两个字足以证明是即兴而入,并非刻意而至。于是一行人竟是真的‘回来吃醉了’去的栊翠庵和怡红院。能与宝玉被贾母并称为“两个玉儿”,妙卿身份,可想而知。至于日后如何,在此先不论。

      黛玉问:“这也是旧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这么个人,竟是大俗人,连水也尝不出来。…………隔年蠲的雨水那有这样轻浮,如何吃得。”这话虽重,也不至于让黛玉“不好多话,亦不好多坐”。记得凤姐也拿茶叶打趣过黛玉,尚被宝钗劝回。在此只是曲笔,映照的正是二十回中贾环怕宝玉一事。

        我生怕自己先有了概念,然后再去附会这个概念。这正是我把妙玉这段话拆开来作为证据的原因。
   
        还记得那只“绿玉斗”和“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海”吗?“绿玉”二字被元春批改过,被宝钗提醒过。曹子却让妙卿自己拿来吃茶,又斟与宝玉。这一幕经常被人用作妙玉暗恋宝玉的证据,应该注意的是妙玉给宝玉斟的这‘斗’茶,文中并没有写宝玉吃了。其实妙玉此举是一种试探,就像后文紫鹃试探宝玉一样。一试之下见宝玉果然是“略有些知识”,“遂又寻出一只九曲十环一百二十节蟠虬整雕竹根的一个大海出来”,记得潇湘馆里的千竿翠竹吗?这里妙玉已有托付这意。于是后文妙玉正色道:“……独你来了,我是不给你吃的。”宝玉大概深知其意:“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领你的情,只谢他二人便是了。”妙玉听了,方说:“这话明白。”后面两句越品越可证明我的观点。

      妙玉这段文字内容很深,加上后文邢岫烟的话,我一直怀疑隐藏着一个惊人的秘密,只因才疏学浅,实在无从考证。我只想从字面上分析妙玉和黛玉的关系。

      在前面所举妙玉和黛玉的对话之中有一段很有味道的话。妙玉说这水“……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总舍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开了。……”细细品味,妙玉扫梅一如黛玉葬花,用一句脂评来说“真韵人韵事也。”妙卿、颦儿之近,恐非其他二人有如此关系。唯一可比的是一双亲兄妹:宝玉和探春。三十七回‘诗社’从探春而起。探春的花笺全文不必再提,最后两句“若蒙棹雪而来,妹则扫花以待”‘棹雪、扫花’‘扫梅、葬花’前一对是兄妹,那后两位呢?!
        再浅释一下玄墓。相传是晋时郁泰玄之墓,其墓葬之日,有数千只燕子衔土来堆其墓。因此,玄墓既是指郁泰玄的墓,又指是燕子(玄鸟)衔土而葬的墓。:‘飞燕泣残红’、‘香残燕子楼’有很多场景中燕子是与颦儿有直接联系的。在描写妙玉的不多的文字中。曹子为什么处处让他与一个尖刻的颦儿相合。这绝非巧合。

      越来越觉得有点散。我一向觉得《红楼梦》是一个整体,单独提出一个人、一件事、一句话来分析是件非常傻的事,至少有点浅薄。今天看来我也难以避免。在《红楼》面前;在曹子面前浅薄是一定的。尽管如此,还得继续,即使他日供人一笑,也属一用。



        太虚幻境中妙玉的判词第一句“欲洁何曾洁”与<葬花吟>中那句“质本洁来还洁去”两对‘洁’字的本意、意境完全一样<红楼>全篇没有第二例“巧合”。<葬花吟>中重笔“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是“终需一个土馒头”的无限延伸,而‘土馒头’又是<葬花吟>的最好注释。这就不仅仅是巧合了。“强于污淖陷渠沟”更是直接对那句“终陷淖泥中”所言。
        
        曹子为了告诉我们妙玉到底是谁,留下了那么多明有所指的句子,而且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了。否则正十二钗中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身份如此特殊的女子,她既然位列其中,身份自然不言而喻。至于八十回后的妙玉,我实不敢妄自猜测。程高二奴望侯门玉女口涎三尺,八十回后续妙卿之文纯属意淫。此意淫非警幻言宝玉之意淫,而是现代心理学中的意淫。

                                                                        五

      七十八回黛玉、湘云联诗。黛玉笑吟“冷月葬花魂”湘云叫好说“只是太颓丧了些。你现病着,不该作此过于清奇诡谲之语”妙玉亦现身阻止“……果然太悲凉了。不必再往下联,若底下只这样去,反不显这两句了,倒觉得堆砌牵强”这口气已纯是劝诫的口气了。黛玉其实‘下句竟还未得’妙玉已不忍让她出此‘清奇诡谲之语’了。我为什么说是不忍呢?听听妙玉的话吧:“……你们也不怕冷了?快同我来,到我那里去吃杯茶,只怕就天亮了”这是何等口气;是何等关怀与温情。这还是那个‘自称畸人’‘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的妙玉吗?尤其一个‘快’字,我曾经把这个字和下文中的那个‘忙’字特意标出来。觉得这并不像我想象中冷傲孤洁的妙玉。当我遍尝冷暖,了解人性善恶真情时,才明白妙卿正是所谓“云空未必空”纵然“放诞诡僻(岫烟语)”如妙卿者在颦儿面前亦是难掩真情,可以想象是什么人能令妙卿如此动情。


      颦儿此时亦是一改往日的刻薄,请妙玉“改正改正”。妙玉补了十三韵。她的话和诗隐笔很深,这里且不论,但也暗示了黛玉的命运。“露浓苔更滑 霜重竹难扪”“石奇神鬼搏 木怪虎狼蹲 赑屃朝光透 罘罳晓露屯……”后来虽有回转,也都是劝中带慰“歧熟焉忘径 泉知不问源……有兴悲何继 无愁意岂烦 芳情只自遣……”深知于事无补,只能如此。为了让我们重视,在补这十三韵之前曹子让妙卿说了段很矛盾的话:“……到底还该归到本来面目上去。若只管丢了真情真事且去搜奇捡怪,一则失了咱们的闺阁面目,二则也与题目无涉了”
      
      妙卿自说‘闺阁面目’已属荒唐,何况‘闺阁面目’怎会如此奇绝险峻。本来‘真情真事’是“三五中秋夕 清游拟上元”而十三韵中所有句子都似是而非。细细想想“……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其中滋味,我不忍再去分析,所谓‘十三元’十三韵的“韵事”更不值一提…………寒塘渡鹤影……八十回后湘云
岫烟又是如何渡化……瞑目细思,竟忘此身何处。
   


        至此我觉得举出的证据已经不少了。有关妙玉的文字如“琉璃世界白雪红梅”,星星点点、冷艳异常。妙玉之灵性一如“妙玉门前栊翠庵中有十数株红梅如胭脂一般,映着雪色分外显得精神,好不有趣……”妙玉之禀性恐怕也只有黛玉知道,否则也不会阻止李纨说:“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妙玉的身份大概只有李纨不知道。因为宫卿“青春丧偶……竟如槁木死灰一般”所以她才说“可厌妙玉为人,我不理他。”
   
        芦 雪广中宝玉作《访妙玉乞红梅》时,执笔的正是黛玉。而且边录边评。宝玉吟至:“不求大士瓶中露  为乞嫦娥槛外梅”时,“黛玉写了,又摇头道:“凑巧而已。”四字看似平常,细想想‘妙玉’二字是‘凑巧’吗?曹子之才为什么把‘妙玉’叫做‘妙玉’? 二十七回凤姐儿知道红玉因重了宝玉而改名,说道:“讨人嫌的很!得了玉的益似的,你也玉,我也玉。”曹子可以起无数‘好名好姓’。为什么偏叫妙“玉”呢?
原因似乎只能有一个,正如第二回中冷子兴所言,贾府中的规矩:起名一律从长。如元春后三春一律从‘春’字。林家虽不一定如此,但冷子兴所言不能不可以说是一种暗示。

      “琉璃世界白雪红梅”到“芦雪广争联即景诗”两回,这绝美的场景中,妙卿虽未出场,掩卷细品,竟是游于神外。“无风仍脉脉 不雨亦萧萧”这美感让我不能触碰。我的理智和情感难以剥离。真想像阿凤那样一句“粗话”“留了多少地步……”。“一夜北风紧”后,那个最讨厌妙卿的李纨联道:“……入泥怜洁白”下一句“匝地惜琼瑶……”(香菱句)这又该如何品味?我不应说的这么简单,但问题就是这么简单。‘芦雪广’是庵吗?两回书中,妙卿一直都在。
谁解芳魂  “黛是解事人”(靖本眉批)


                                                          乙酉年 八月初一
                                                              郑艺         


周老先生您好
        我是个红楼梦爱好者。因为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对您的敬爱之情,于是只能这样“不情”的开始。
      由于身体原因,我的字实在拿不出手。这打印稿虽有不敬之嫌,象前面所说的———也只能这样了。
随信附上的是我两年前的一点小小想法。现在看来未免有偏颇之处,但除了无法查阅第一手资料,不能作深层论证之外,还是有点“牛心”,坚持自己的观点。另外也看了点儿红学方面的书,没发现有相同观点。也就越觉得心痒难禁。
于是斗胆给您寄去看看。真心想得到您的批评点拨,同时也知道自己的微末之谈,实在不值一提。
好了,您目力不好,不敢耽误您太多宝贵时间。
同是天津人,我不胜荣幸,送上一份天津人的祝福。

                              致
    礼  

                                                2007年5月29日
郑  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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