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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论战] 形上圣——民本圣与专*制“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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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3 06: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自孔子后,“圣”声不绝于耳,“圣”意何解?
圣,“通也”。“通达物理”,“产物者圣也”;“通明于事则为圣人”,“尽伦者也”;“圣者为乾”,“通智之名也”;“通智之谓大”,“圣人者道之极也;“神用无方谓之圣”,如此种种意蕴,形上道之圣,归纳一:圣神合一,“无所不通之谓也”。为何分民本圣与专*制“圣”?儒学传统的民本圣,在君主专*制时代异化成专*制“圣”。
民本圣,有实绩,正义利物利民生;精于道者而精于物者的物物道;容光不穷于所受,富有日新的继善成性。用孔子的话概括:“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一是政治導之圣,礼法合治的经世治用;二是思想道之圣,神理,“文以载道”、“文以益质”,理论理性的会通古今通义。圣神合体,功能价值观与终极目标如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所以,船山言:“圣人有为者,文与礼矣”。
专*制“圣”,为稳固政权伤民本。君舟民水,水可载舟可覆舟。秦始皇,始创基,千秋万代传基业。焉知,短命王朝二世亡。法家法术势,法治失礼治;玩弄权术失明诚;重势强权失公理。成专*制私,帝王富贵家,官场利益也抱团,舞弊营私,贪赃枉法,贪腐天下。成专*制蔽,集权体制,尊卑定理。下承上旨,势尊必蔽。文有法而礼无法,政统接管学统,思想道成奴婢,失自主。独尊儒术,法家同化的帝制儒学,儒教社会意识形态的儒道佛互补,适应专*制的政治环境,空谈心性的治世道德,虚空境的乱世道佛,祸害后世的文化专*制主义。对于民本圣与专*制“圣”的理论界分,借孟子一段论语与朱子集注作逻辑表述。
孟子云:“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充实之谓美,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大而化之之谓圣,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
船山道体论,道出孔儒道体论模式是:“(因乎物)通于人未合于天”,“成于事而亏于道”。宋明理学的道体论模式是:“合乎天而不因乎物,则执其常而不达于变”;“不因乎物,则守其常以为明,而不协于芚愚之化”。两种不同性质的道体论模式,在孟子论语与朱子集注中显然了。
一、“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可欲,出于人性自然的推己及人,中规中矩吧,人性之善。孟子说:“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庶物道通人伦道,物理事则天下则。诚者实,实践务实仁义行,察于人伦的务实理性;实践务实非行仁义,价值取向是,元亨利贞之天道诚,明于庶物。张载言:“志仁无恶之谓善”,孟子可欲善的逻辑原真;“诚善于身之谓信”,明诚善,恶恶臭,好好色,通情理欲有诸己。通情理欲,实者诚,“诚善于身则为信”。诚信道,人道信推助天道诚,诚信立本的明诚道。
朱熹集注:“天下之理,其善者必可欲,其恶者必可恶。其为人也,可欲而不可恶,则可谓善人也”。“物理固非度外,而人伦尤切于身。故其知有详略之异”。详略之异:“由仁义行,非行仁义,则仁义已根于心,而所行皆从此出。非以仁义为美,而后勉强行之,所谓安而行之也”。孟子表述,庶物人伦逻辑所具有的心物之间对流通融的物理事则,在朱子理论中,只剩善恶定理的原则了。仁义行乃生而知之之善性,非行仁义的安而行之,勉强行之,“非以仁义为美”。诚信立本理念异变得道善性的善恶定理论。
朱子集注:“凡所谓善,皆实有之,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是则可谓信人矣”。善实处有恶恶臭、好好色,善恶准则定信道。须知,世间音容天,有善恶是非的精微之几,道心人心的危微之几。人之大患,私与蔽而已。世间道,岂止有公私的善恶道;荀子解蔽,已明确有是非的理蔽道,私己,失天下公;偏蔽,失天下理。失天下公,失天下信;失天下理,失天下之明诚。失明诚,形上妄为或无为,造成形下妄为,难道不会失诚信?朱子集注,也引用张载论语来论理,却曲解了张载的逻辑原真,异化了孟子的逻辑义理。
二、充实之谓美。充实有二:天文物物,万物化生的富有大业,精于物者的物物道;二是人文性性,继善成性的日新盛德,精于道者的诚信道。“性性为能存神,物物为过化”。充实之谓美,就是物物过化的性命一也;性性存神的理气一也。
船山以实与活两概念言充实。“实,充也;函,量也;充其量斯活矣”。“蕴之乃以氤氲之,流之乃以条理之,浑之乃以发挥之”。“函之所至,无不至焉;与函相得,无不浃焉;函之所透,不容已而透矣”。这就是活之用。“先此之理,待此而叙;先此之体,待此而固;先此之用,待此而兴”。充实量变过程的地曰示,因果见。定论是:“实函斯活”的仁则活之理、活之体、活之用赅而存焉。
朱熹集注:“力行其善,至于充满而积实,则美在其中而无待于外矣”。实是力行其善的“实德”,实与人性自然的物物无关,“无待于外”。所以,道德内修,不需要宜人环境,适应环境而力行其善则可。
三、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由仁义行,非行仁义也”,有价值取向。“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于死亡”。恒心恒产两阶层,恒常健康心态的安居乐业,乃是“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的社会基础和心性基础。理论传续,有荀子的精于道者与精于物者的物物道。恒常健康的恒心与恒产,精于道者与精于物者的宜人环境,同样是“充实而有光辉之谓大”的宜人环境,制度环境(天命)造人,文化(人文道心)造就心性。
朱子集注:“和顺积中,而英华发外;美在其中,而畅于四支,发于事业,则德业至盛而不可加矣”。“德业盛业不可加矣”,中为心体,庸守常,“合乎天而不因乎物”。和顺积中心本体,英华待发庸守常;事事物物皆有定理,理在气先;畅于四支以仁义礼智通行,就是“德业至盛的不可加矣”。德业至盛不可加,没有心物的相资相成,“新故相资新其故”的日新盛德,不存有继善成性,质文心性的文明演化,仅是得道善性的道德内修。
四、大而化之之谓圣。如何理解“大而化之”的哲学意涵?孔子圣境,“博施于民而能济众”,“大而化之”;《易传》的“富有之谓大业,日新之谓盛德”,“大而化之”;船山的昭物明物的昭明天体,“维天之体即以用,凡天之用皆其体,富有而不吝于施,日新而不用其故,容光而不穷于所受”。落具点是继善成性的“命者命此焉耳,性者性此焉耳”,“大而化之”的物物道。
朱子集注:“大而能化,使其大者泯然无复可见之迹,则不思不勉,从容中道,而非人力之所能为矣。张子曰:‘大可为也,化不可为也,在熟之而已矣’”。张子论语提升孟子圣境逻辑,人能弘道之心志,“大可为也”,必有学问根基,内存学问,思辨于外实践的理性务实。性性存神,信者人道的质文心性;物物过化,诚者天道的顺乎物则。性性与物物,“熟之而已矣”的心物两方面,穷神知几而明理。神理,探赜索隐、极深研几的理论工夫。存在音容天的精微之几,道心人心的危微之几。不熟,焉能神理精微几与危微几。熟,方能顺应自然之化而有为自然。如船山言“生乎自然而不袭古今擬议之名”。熟,方知“化不可为也”的义理真蕴,音容天的性性与物物,始奏人、中奏天、终奏物,道体自然之化的物理事则,循序渐进的客观性和规律性,只能遵循,理性务实。妄为与无为,“化不可为也”。可为者。物物与性性两个心物基础,自然之化的大中论。“极其大而中可求,中可得而后大有”。朱子集注,引用张子论语,扭曲张子的逻辑本义。“大而能化,使其大者泯然无复可见之迹”,又是“德业至盛不可加矣”,不思不勉的从容中道,“合乎天而不因乎物”,“浑然与天地万物同体”,理在气先,心性理道的中庸体。
五、圣而不可知之之谓神,神的意蕴是什么?
“在天为理,而理之未丽于实则为神”。神理,言出神不可知之的意蕴,理论理性要探究理之未丽于实的不可知数。神理,探究物理事则,事物客观规律走势的前瞻性。
“天曰神、人曰鬼、地曰示”。“性性为能存神,物物为能过化”。“事常变、易无体、神无方”。神理,探究是人(心性)天(社会)物(物则)自然之化的道体理论。
神的功能是什么?《易传》明确:探赜索隐,极深研几,致广大而尽精微。天曰神,有存在音容天的精微之几;性性存神,物物过化,是“明有性情(礼乐),幽有鬼神”的心物成因,道心人心有心性的危微之几。船山言:“审微而定微之谓神”,神化性命,“人事尊卑,义奠于位”,易简立本而天下理得。接续有“立纲陈常,义辨于事”。“循理而应乎事物”的“义辨于事”。刚柔立本的因果路,“善恶是非,义判于几”。顺乎物则之则的心性唯物,却又疑乎人心有逮音容成与音以节容的不同走向,发展与停滞,至盛与衰落的因果路。疑乎人心,质实鬼神,“天治者,神以依”,礼法合治的神以依,神无方而神有方。“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物物过化的质实鬼神,诚者天道的自然之化,“因乎自然而不袭古今擬议之名”。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性性存神的质实鬼神,合理公平社会原则的国家安排,“乘乎气而不逐万物之变”。逮音容成,有顺应民心之物欲需求成动力的心性基础;容有迹而音无方,有顺乎自然之物则的心性基础,“命者命此焉耳,性者性此焉耳”。“审微而定命之谓神”,存哲学意蕴的深刻性与深远性,连接着事物循序渐进规律的中庸体用观。“进退存亡,义殊乎时”。时义定中庸,何以较正中庸?政治道的经世治用,顺乎物则的循序渐进,诚者天道;思想道的会通古今通义,凝聚民心的信者人道。从孔子忠恕人际,船山仁恕天下,与商品经济规律结合的人道理欲观,仁道观的古今通义。抽象的哲学真理的无限性,应用到具体的社会实践的有限性。
圣与神,形上導的两个方面。圣,以实绩验证,“国教在政而政皆教”,政绩就是政教,“明以钦为本”,凝聚民心合民力。政治造命,人事言天。政治導向的形下器,“性命一也”。神,实践较正,引领社会潮流。“文以载道”,“文以益质”,精于道者,提供精于物者的宜人环境,“明以致诚”的物物道。思想導引的形下器,理气一也。圣以实绩验证,因果路,“地曰示”,接地气。神以实践较正,灰色的理论理性,惟是通过实践理性的实绩洗涤,方显青绿。神,圣不可知之,自然之化的预测定向,事变体易的自然之化,探赜索隐,极深研几,致广大而尽精微,神无方而有方。预测神明乃智库,顶层设计定圣绩。形上導,圣神一体;形下器,以人事天,天人之继,“理一而已,性命一也,理气一也”。
朱子集注:“程子曰:‘圣不可知,谓圣之至妙,人所不能测,非圣人之上又有一等神人也。’”朱熹以程子论语来表述,圣不可知即圣之至妙,中为心体庸守常,不存在神的明诚预测性,神是圣之至妙,尊卑定理的道德内修,不是适合君主专*制制度的儒教意识形态吗?滑坡下去不是满清专*制的政统管辖学统,集君师于君主一体的独裁政制?独尊儒术的最终结局:赤裸裸的法家专*制!
以孔儒理论的逻辑次序评论孟子的圣神义理,孔儒形上圣,是民本圣,“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朱子集注:“社,土神。稷,谷神。建国则立坛壝以祀之。盖国以民为本,社稷亦为民而立,而君之尊又系于二者之存亡,故其轻重如此”。汉儒董仲舒的天人感应,证确君主专*制的合理性是:“屈民以伸君,屈君以伸天”。天民相隔的君主道。朱熹证确是:君之尊系于二者之存亡的举足轻重位,存亡皆君道,非君舟民水的载舟覆舟,提出此定论的荀子学被清理出儒家门户。依朱熹的见解,民为重,对应不是君道,而是诸侯的臣道。“诸侯无道,将使社稷为人所灭,则当立贤君,是君轻于社稷也”。社稷乃物化天道,与君道无关。所以“是社稷虽重于君而轻于民”。存亡君道,层层削弱,乱世责任,君道微不足道了。请看朱子集注:“王勉曰:斯言也,惟在下者有汤武之仁,而在上者有桀纣之暴则可。不然,是未免于篡弑之罪也”。汉唐王朝正常陵替道,乃三代有道伐无道的理性传導。宋后便属乱臣贼子所为,“是未免于篡弑之罪也”。持实学与文化启蒙意义的船山学,见解截然不同。“君相之权藉大,士庶之穷通生死,治乱循环之数亦大”。对荀子君舟民水说的逻辑释解!对孟子民本真义的逻辑证确!对朱熹儒理异化的否定!
从孔儒到船山学,所论理的形上圣,非法家理论同化,帝制儒学的专*制“圣”,而是民本圣。形上圣与民本圣,不存在绝对意义的统一性,而是相对意义的同一性。事物,物理事则的客观性和规律性,自然人化;事物,人也,道器两层次成人参天地,一定理道的人化自然。自然人化与人化自然之间有差异性,差异源根就是人之大患的私与蔽,对立统一规律有差异度。不超出度之内,矛盾同一性,形上圣接近民本圣;超出度之外就是名实难副的差异性,滑坡下去,便是差殊性与分离性,形上圣≠民本圣了。专*制“圣”,矛盾绝对统一成教条的民本“圣”,名为民本儒,实质是专*制法的形上“圣”。形上圣,必须排除形上私己大患,“君子喻于义”,文质彬彬,其身正,其令从。致小人利的品节,社会质文合乎道体,正义利物利民生。形上圣,排除形上蔽之大患,一是思想道的理论失明,缺失“文以载道”“文以益质”的文化功能,学术乱相,造成道心人心的危微乱相。二是防范势尊必蔽,第一把手的执政偏蔽,造成政治道的偏蔽。形上圣,是排除形上私与蔽,接近民本圣的一定之理道。思想理,政治道,合则圣神的形上導。形上圣,明晰界分的民本圣与专*制“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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