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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与船山的对话:诚者天道与诚之者人之道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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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6-13 07:17:2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四、推人道合天道,必要质实心性鬼神。朱熹言:“天地者,道也;鬼神者,造化之迹”。朱熹视天道与人道互不相干,不因乎物致心物分隔,何以质实鬼神?“愚谓以二气言,则鬼者阴之灵也,神者阳之灵也。以一气言,则至而伸者为神,反而归者为鬼,其实一物而已。为德,犹言性情功效”。功效性情通一物,生出鬼神心性,涉由天地功用之物在。物聚成形伸者神,阳之灵,物化明而有;即有何为无,阴之灵,鬼心性,无示鬼幽。“明有性情,幽有鬼神”,朱熹视鬼神心性为性情功效,却不知鬼神乃特殊情状。“夫鬼神之状非人之状,而人之状则鬼神之状;鬼神之情非人之情,而人之情则鬼神之情”。鬼神情状出自人的情状,也超出,非人的情状,从中悟道出顺乎物则的深层意蕴,悟道出疑乎人心的深层意蕴。质实鬼神,应具备超前于鬼神心性的哲学思维,理论理性引领社会潮流的文化哲理。朱熹不因乎物是无法质实鬼神,只能浮在事物表面,表述鬼神心性为天地功用、性情功效、造化之迹而已。
船山论鬼神,以中庸之德(得)与鬼神之德(得),共论天地造化之功用。性情功效心性通,存在音容天,人物之元。心性内(音)外(容)融结,方有质实鬼神之说。天曰神言伸,正义利物利民生而伸,明从幽中生,显神幽,神道详;人曰鬼言屈,物本有,却散之为无,显鬼幽,心性鬼。屈伸聚散地曰示,因果咎由物则人心。“果有其可质之理”,质文之理气;“果有其可质之事”,立纲陈常之事,有是非善恶之几。音容天的精微之几,与鬼神心性的危微之几因果交错。船山言:“鬼神,阴阳之几也,礼乐之蕴也。幽者明之藏,明者幽之显,知此则太极动而生阳,静而生阴,阳有条理,阴有秩叙,非有以生之,则条理不成,秩序亦无自而设矣。静生秩叙,非幽谧阒寂之为静可知”。条理关乎仁心健康,人事之豫成物化有以生之;秩序关乎礼义健顺,推人道明诚,非幽谧阒寂而无为所得。有为自然,非妄为乱条理,非无为乱秩序。阳有条理与阴有秩叙,精微之几交通鬼神矣。“以此道质正于鬼神”,“则以礼、以度、以文,而有事乎鬼神,伸者可迎其来,屈者可绍其往。君子之以其三重之道质之于鬼神,以证其得失”。证其得失论鬼神,根由与礼的条理秩叙相关,与度之中庸体用相关,与人文的仁理益质,礼知载道的理论理性相关。一以天命之谓性去质实鬼神,“审微而定命之谓神”,易简理得的乾刚健与坤柔顺的心性协同,见证礼义的条理与秩序通顺,还是刚柔杂居成人事错位的普遍化?“尊卑定位,义奠于位”。二以率性之谓道去质实鬼神,“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以天命不止为己性而有,率性而后道现”。“循理而应乎事物”,各正性命关乎率性之道的得失,证论鬼神。三以修道之谓教去质实鬼神。教有政教与文教,明钦的政绩是政教;明诚的益质载道是文教。“修道兼修其体用而教唯用”,修道目的是中庸的天德与体用,以天德之体用得失,证论鬼神。
以三重之道质实鬼神,再深入一层以人道理欲观去质实鬼神。于天理达人欲,顺乎物则。若不因乎物则求善性合于天,质文心性路的文史极向,走到另一极端是质野心性,文史与质野,得失引证鬼神!“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如汉景的无为而治为安排,或妄为失去合理公平的社会原则,失规范秩序致条理紊乱。理欲分离,引出人欲横流礼崩乐坏的质野心性,杨朱的私欲天下与墨子的利益抱团。在质野礼崩乐坏时代,人鬼成妖神道藏,风化为流俗禽兽。缓解质野性恶程度是乱世道佛,道虚佛空终非实学失人性,非理道之学。“天治者,神以依”的礼法合治,条理清晰和秩序井然,必以端正人的健康心性与健顺心性以务本。拨乱反正恢复期,鬼道息而神道显,人才辈出,繁荣兴旺,天理至极。证其得失,神道从正向方面引证,鬼道从负向方面引证。果有其可质于事与理,质实鬼神,明有礼乐的人之情状,幽有鬼神,出自人的情状,却非人情状。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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