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与船山的对话：诚者天道与诚之者人之道 （五）

质文刚柔

六、朱熹与船山共同阐解诚者天道与诚之者人之道的逻辑本义，共同阐解推人道合天道的义理逻辑，文化性质竞如此泾渭分明，各自有不同的道体，处在天道与人道之中的道之体。

朱熹与船山的道体论殊异的原点是：浑然天理与浑然在中者。朱熹的浑然天理，天道物化的“所性而有也”，真实无妄，运行而守护着天理，便有浑然的率性人道之人事当然，便有浑然与天地万物同体的道之体，便有圣人之德与能，经纶天下之大经。“经者，理其绪而分之；纶者，比其类而合之也。经，常也。大经者，五品之人伦。大本者，所性之全体也。惟圣人之德极诚无妄，故于人伦各尽其当然之实，而皆可以为天下后世法，所谓经纶之也。其于所性之全体，无一毫人欲之伪以杂之，而天下之道千变万化皆由此出，所谓立之也。其于天地之化育，则亦其极诚无妄者有默契焉，非但闻见之知而已。此皆至诚无妄，自然之功用，夫焉有所倚著于物而后能哉”。朱熹的浑然天理，因天道千变万化的天地化育，天地成化非人为能化，“夫焉有所倚著于物而能哉”。圣人经纶，守护真实无妄之天道，极诚无妄的浑然同体，至诚无妄的推人道，尽人伦的当然之实，无一毫人欲自累自蔽，“伪以杂之”，所性之全体之大本。经纶大经，存心而极乎道体大也，尊德性，天下大本的善性；致知而尽乎道体之细的道问学，各正性命，事事物物皆有定理，人事当然的至诚无妄。真实无妄的天理本然——至诚无妄的浑然道体——圣人极诚无妄的尊德性与道问学。为天下后世法，经纶的天下大经逻辑原点：浑然天理。

船山道体论的原点是：浑然于中者，义理逻辑三个：经纶、立本、知化。“经纶，有迹者也；立本，有主者也；知化，则无閒者也。……知化之所谓物，则凝于我之诚为主，而诚之察于天地万物与我相为动者为客。则在立本而言物者，专于己之中；在知化而言物者，通于己之外：此又以翕闢而分表裹也”。

经纶之道，有往来之迹。立本之道，理论理性成就实践理性的立心立命，“有主者也”。知化，主者经纶之间，经纶的藏往知来，逮音容成的时措之中，道体中庸。立本主者，君子奉理一为本，原始以建中的终乎大始，推而准之无穷，皆是物也的格物致知道。“知化之所谓物，则凝于我之诚为主。“其心之正，即天地之心”，于人欲见天理的为天地立心。“立本而言物者，专于己之中”，存在音也，如朱熹所说所性之全体，仁统同之翕也。“其气之顺，即万物之气”，于天理达人欲的更无转折，始奏人的活力主体，诚之察于天地万物为客感，主观能动的顺乎物则。“知化而言物者，通于己之外”，存在容也。礼明分，人事功能的心性健顺，刚柔相接定仁义大用之闢也。主客交融表裹如一，“于其所必化而知其化，于其所必育而知其育”。心统性情，以性正情，情理有得失。情理分隔有偏蔽理，私欲情；情理合一功贞情，情通天地万物。“此然通天地之情，介然知万物之感者；倚天地之所著，见万物之所往来者以为知之之迳”。理在气中，必然是性为情节，情感通天地万物化育，逮音容成，方有浑然中者的道体中庸；智为神节，注重藏往知来的预测学，理明于阴阳变化之几存知几的儒学神，精义入神而穷神致化。形上圣神的经纶天下大经，立天下大本的知化道，浑然中者。道体模式是：“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均一之化备矣”。均一之化备矣，浑然于中者自然之化的道体论。

回归原点，朱熹的浑然天理，引发圣人经纶大经，尊德性和道问学的浑然道体论：存心而极乎道体之大，善性；致知于尽乎道体之细，事理。船山的浑然于中者的道体论：人、天、物道体自然之化的哲学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