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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节 天象无形（原书第四十章）
【原文】 上士闻道，堇能行之。⑴中士闻道，若存若亡。⑵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⑶ 【解析】 ⑴“士”本是周朝的基层官职，此处泛指官员。这种官职分为上、中、下三个级别，此处比喻高层次思维、中层次思维和低层次思维。 “道”指治国“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 “堇”是“谨”是假借。“堇能行之”有省略，指“表现谨慎，但能实行它”。 ⑵“若存若亡”有省略，指“觉得似有似无”。 ⑶“大笑之”有隐文——什么年代了，还提它？“弗笑不足以为道”有省略，指“低层次思维的官员不笑，此‘道’不足以为大道”。 【译文】 高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表现谨慎，但能实行它。中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觉得似有似无。低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哈哈大笑（什么年代了，还提它？）。他们不笑，此‘道’不足以成为“大道”。
原书译文： 上士听了道，勤奋地实行。中士听了道，半信半疑。下士听了道，哈哈大笑。不被嘲笑，就不够格称为道。②
【原文】 是以建言有之曰：明道如费（废），进道如退，夷道如类，⑷上德如谷，大（太）白如辱，⑸广德如不足，建德如偷，（。）⑹ 【解析】 ⑷“建言”指常言。“明道”指明明白白的“道”，有隐文——浅显的学说。“费”是“废”的假借，有省略，指“废物”。 “进道”有省略，指“正在进行的‘道’”，根据当时的历史状况推理，此句有隐文——争霸之道。 “夷道”指平坦的“道”。“类”有“条例”之意，①此指各诸侯国的规章制度。 ⑸“上德”指高层次的“德”。“谷”指山谷，有隐文——虚空、开阔。 “大”通“太”。“白”有“清楚，明了”之意，引申出“显著”之意。 “太白”有省略，指过于显著的“德”，有隐文——已被夸大。 “辱”指耻辱。此句属于辩证思维。即过犹不及。 ⑹“广德”指宽泛的“德”，有隐文——不具体。 “建德”有省略，指“有意建立的‘德’”。 “偷”的本义是“苟且，得过且过”，①此即此意。 【译文】 因此，常言有这样的说法：明明白白的“道”（浅显的学说）如同废物；正在进行的“道”（争霸之道）如同退步；平坦的“道”如同各诸侯国的规章制度。 高层次的“德”如同山谷（虚空、开阔）；过于显著的“德”（已被夸大）如同耻辱；宽泛的“德”（不具体）如同不足；有意建立的“德”如同“得过且过”。
原书译文： 因此古语说：光明的道好像暗昧，前进的道好像后退，平直的道好像偏斜，高尚的德好像低谷，洁白好像污黑，广大的德好像不足，刚健的德好像疲弱，②
【原文】 质真如渝，大方无隅，⑺大器晚成，大音希（稀）声，⑻天象无刑（形），道褒无名。⑼夫唯道，善始且善成。⑽ 【解析】 ⑺“质”指质地。此句有省略，指“物品的质地太真如同已被改变”。 “大方”即太方。古人认为天圆地方，此句有省略，指“大地太方”。“隅”的本义是“角落”，①此用本义。 ⑻“大”有“很大”之意。“大器”指巨大的器物，比如后母戊鼎。“晚成”指完成的时间很长。 “大音”指很大的乐器之音。比如编钟的声音。“希”的本义是“少”，①此指稀少。 ⑼“天象”指太空的星象，有隐文——太遥远。“刑”是“形”的假借，指物理形状。 此词在通行本（《道德经》）为“大象”。《老子》第三十五章有“执大象（大道），天下往。”可见，老子不可能在此文把“大象”误写成“天象”，除非是传抄中造成。 考虑到“大道”（周朝初期的道德、礼法等）距离春秋时期也很遥远，“中士闻道，若存若亡。”而“天象无形，道褒无名”带有民歌（如《诗经》）的“比兴”手法，故笔者按照“天象”翻译。 “褒”有“广大”之意，此即此意。“名”指名次。 ⑽“唯道”有省略，指“只有这个‘大道’”。此“道”是暗喻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此句与前句“天象无刑（形），道褒无名。”有递进关系，翻译时应该补上连词“但是”。 【译文】 物品的质地太真，如同已被改变；大地太方，就没有角落；器物太大，完成的时间就很长；乐器之音太大，发声就稀少。 太空的星象（太遥远）没有形状，此“道”广大，没有名次。但是，只有这个“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善于开始，也善于成功。
原书译文： 诚实的德好像背弃，最方正的反而没有棱角，贵重的器物迟迟才能完成，最高的乐声听不到，最大的形象看不见，“道”盛大而无形。只有“道”，才能善始并且善终。②
《天象无形》（原书第四十章）全译文： 高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表现谨慎，但能实行它。中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觉得似有似无。低层次思维的官员听说“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哈哈大笑（什么年代了，还提它？）。他们不笑，此‘道’不足以成为“大道”。 因此，常言有这样的说法：明明白白的“道”（浅显的学说）如同废物；正在进行的“道”（争霸之道）如同退步；平坦的“道”如同各诸侯国的规章制度。 高层次的“德”如同山谷（虚空、开阔）；过于显著的“德”（已被夸大）如同耻辱；宽泛的“德”（不具体）如同不足；有意建立的“德”如同“得过且过”。 物品的质地太真，如同已被改变；大地太方，就没有角落；器物太大，完成的时间就很长；乐器之音太大，发声就稀少。 太空的星象（太遥远）没有形状，此“道”广大，没有名次。但是，只有这个“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善于开始，也善于成功。
2016年6月14日
【简评】 此文提到三种与治国“大道”不同的“道”——明道、进道、夷道，并通过哲理的方式针砭其如同废物，或没有大用。“明道如费（废），进道如退，夷道如类”。 同时，通过哲理和“比兴”的方式感叹“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质真如渝”，“大音希声”，“天象无形”。认为“大道”（西周的道德、礼法及治国之策）已经如同天象，遥远而无形。
2016年6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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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7-18 11:30:2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