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说 十九 刘姥姥与蒲松龄

杨军康

     刘姥姥是一个特殊而重要的人物。女婿家境艰难,因女婿之祖与王家曾连宗,刘姥姥从而去贾府找王夫人打秋风。此后又两进荣国府,贯穿整个故事。       那么这个刘姥姥原型是谁呢?答曰:蒲松龄。
      其一，姓名相通。刘通柳,蒲即柳。《孔雀东南飞》中以蒲为柳。松龄者，高寿之谓也。姥姥本是年老高寿。
      其二，善讲鬼怪神异故事。三十九回，刘姥姥讲了两个故事。一个是茗玉塑像成精。
     “ 就像旧年冬天，接连下了几天雪，地下压了三四尺深。我那日起的早，还没出屋门，只听外头柴草响，我想着必定有人偷柴草来了。我巴着窗户眼儿一瞧，不是我们村庄上的人——”，”原来是一个十七八岁极标致的个小姑娘儿，梳着溜油儿光的头，穿着大红袄儿，白绫子裙儿“，”那原是我们庄子北沿儿地埂子上，有个小祠堂儿，供的不是神佛，当先有个什么老爷“，”这老爷没有儿子，只有一位小姐，名字叫什么若玉，知书儿识字的，老爷太太爱的像珍珠儿。可惜了儿的，这小姐儿长到十七岁了，一病就病死了。”，“因为老爷太太疼的心肝儿似的，盖了那祠堂，塑了个像儿，派了人烧香儿拨火的。如今年深日久了，人也没了，庙也烂了，那泥胎儿可就成了精咧。”
      一个是九十岁老太念佛感动观音而得孙子。
      刘老老便又想了想，说道：“我们庄子东边庄上有个老奶奶子，今年九十多岁了。他天天吃斋念佛，谁知就感动了观音菩萨，夜里来托梦，说：‘你这么虔心，原本你该绝后的，如今奏了玉皇，给你个孙子。’原来这老奶奶只有一个儿子，这儿子也只一个儿子，好容易养到十七八岁上，死了，哭的什么儿似的。后起间，真又养了一个，今年才十三四岁，长得粉团儿似的，聪明伶俐的了不得呢。这些神佛是有的不是！”
      而蒲松龄以讲鬼怪故事出名。其《聊斋志异》是专讲神怪故事的小说集，共四百九十四个故事。在清初文人中独树一帜。

杨军康

   蔡元培先生等以汤斌为刘姥姥原型，颇牵强且与《红楼梦》文本相矛盾。
    以汤斌受业于孙夏峰，凡十年。夏峰之学，本以象山、阳明为宗解释王成祖上与王家连宗。但他们没注意刘姥姥之祖并未与王家连宗，所以解释牵强。再者，若以求学王学为与王氏连宗，则所有学王学者皆姓王，学于朱学皆姓朱，可乎？
    蔡先生引《觚剩》、《国朝先正事略》记载汤斌尽毁所谓淫祠-——五通祠等与《红楼梦》刘姥姥讲茗玉故事对应。但其证据与结论矛盾，因为汤斌是以理学正统自居，禁止民间崇拜淫词——不在祀典的祠庙。而刘姥姥讲的茗玉故事是宣传淫祠神灵显灵的。而刘姥姥讲的第二个故事讲佛教菩萨显灵。而汤斌似未崇尚佛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