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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之“道”与神灵、道教
韦雪槐 序言 佛教把释迦牟尼（一个真实的人）尊为佛祖。佛教传进中国后，虽然有起有落，但是至今繁荣昌盛，信徒较多。而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道教却相形见绌。原因何在？ 学术界一般认为，道教的第一部正式经典是《太平经》，完成于东汉，因此将东汉时期视作道教的初创时期。道教正式有实体活动出现于东汉末年产生的太平道和五斗米道，而《太平经》、《周易参同契》、《老子想尔注》三书是道教信仰和理论形成的标志。①（互联网360） 汉末，张角成立太平道，后率“黄巾”起事失败，太平道衰败。与此同时出现的“五斗米道”（正一道）却发展起来。现在道教的两大宗派是正一道和全真道。 东汉顺帝(126-144年)年间，沛国丰县(今江苏省丰县)人张陵背井离乡，进入蜀地，入居鹤鸣山(在今四川省成都市大邑县)修炼。张道陵本是太学书生，生性好学，博采五经，又熟知当时盛行的黄老之学与神仙方术，于是据此声称太上老君授以正一盟威之道，并吸收了巴蜀地区少数民族原始宗教的某些成分，创立了正一盟威道（简称正一道），俗称五斗米道(因入道者须交五斗米，故名)。当初，此道奉老子为教主，以《老子》（后改名《道德经》）一书为理论经典，以《老子想尔注》为教义。据说，《老子想尔注》（对《老子》一书的阐释）是张道陵所撰。 如今，正一道仍以《道德经》（通行本）为主要经典，2010年11月在龙虎山天师府举行全国授箓活动时，由护*法大师宣讲了《道德经》。但是，现在此道并未把老子（李耳）供奉为道祖，其天师府正殿三清殿供奉的主神为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 后起（由王重阳创建）的全真道主张三教（道、儒、佛）合一，认为三教同源，以《道德经》、《孝经》、《般若波罗蜜多心经》为主要经典。①但是，也未把老子（李耳）尊为道祖，其中一些分支教派也未把《道德经》作为理论经典。 这不能不说是很大的缺陷！ 佛教把释迦牟尼（一个真实的人）尊为佛祖，凡是佛教的大雄宝殿都供奉他的神像。基*督教信仰上帝，把耶稣（一个真实的人）尊为圣子（上帝的儿子），凡是基*督教的教堂，都供奉耶稣受难像。而道教全真道（北宗）把东华帝君、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王重阳尊为五祖。① 首祖东华帝君并非真实之人，而是传说的神仙。据说，他化身于汉代东海郡（今山东威海市文登）人王玄甫。王玄甫因得神仙白云上真的传道，经过修炼成为仙人。第二祖钟离权的人物原型出现于五代（谬传是汉代）。一说是唐代，因《全唐诗》收录有姓名王玄甫的三首绝句，诗名《题长安酒肆避三绝句》。所附小传说他“咸阳人，遇老人授仙诀，又遇华阳真人，上仙王玄甫，传道入崆峒山，自号云房先生，后仙去。”第三祖吕洞宾（798—？）是唐代道士，据说授度于钟离权。他们都远远晚于老子。所传之道也非老子之“道”。 当代，道教想要蓬勃发展，是不是应该由“仙界”返回“人间”（类似佛教、基*督教），把老子（一个真实的人）尊为道祖（并大力宣传）？是不是应该把《老子》一书奉为第一理论（基础）经典（为信徒的精神家园提供可靠的支柱和食粮）？王重阳创立全真道的地点（山东威海市文登圣经山）遗留的“太上老子道德经”（全文）摩崖石刻至今风采依旧。圣经山已是著名旅游风景区，老子及《道德经》的名气和影响不言而喻。 笔者以为：《老子》一书可以衍生出几种“道经”。有的贴近所有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百姓）；有的贴近知识分子；有的贴近领导人。比如笔者撰写的“道学修心养生经”（详见《《老子》之道本义解读》附文），可以贴近所有人。如果道教（或恢复曾经存世过的隐宗妙真道，改为显宗）把老子（及庄子）尊为道祖，把《老子》（及《庄子》）作为基础理论经典，将其和衍生的其它经书（不论新老，如《老子妙真经》、《老子西升经》、《老子想尔注》）进行弘扬。道教的名气声望将会大大提高，对在全国全世界弘扬中华道学文化一定会起到极大的促进作用。因为老子的名声在全国全世界（道教外）远远大于东华帝君、钟离权、吕洞宾、刘海蟾、王重阳；也大于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和太清道德天尊。 1973年12月，从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两种帛书《老子》抄写本（即甲本和乙本），它们是目前最古老的完整“版本”，最接近老子（道家）思想的原貌。山西古籍出版社于1999年出版的《老子》主要以1976年3月中国文物出版社刊行的马王堆三号汉墓帛书《老子》为底本，以其他本参校订文而成，其各章编次仍保持帛书《老子》甲、乙本的原貌，应该是目前最接近《老子》原著原貌的版本。 至今，道教人士对此书（《老子》）的内涵还是知之不多。这也怪不得他们！因为连中国体制内的学术界至今都没有完全搞清楚老子所言之“道”，只是理清了道教的历史。今年，在下把老子这个“道”基本研究清楚了（详见《<老子>之道本义解读》）。老子所言之“道”有几种，但是他认为属于神灵的有两种，一个是“泰道”，一个是“玄道”。如果两汉以降，有道家在《老子》一书中看出了“泰道”，那么元始天尊非它莫属了！而玄道，道家的炼丹术与它有过接触。 此外，老子之“道”还有治国之道、圣人（国君）之道、贤者之道、智者之道。可以说：这为中国道教的健康蓬勃发展提供了可以依托的坚实的理论支柱。下面，只谈老子之“道”的两个神灵以及有关的炼丹术。
一、泰道 周朝虽然不像商朝那样迷信神灵（凡事都要占卜预测），但是仍然信奉神祇（音：奇）。周朝一年（春夏秋冬）有四大祭祀，即“礿禘尝烝”。 《礼记·王制》云：“天子、诸侯宗庙之祭，春曰礿、夏曰禘、秋曰尝、冬曰烝。” 老子作为周朝王室的“守藏室之史”（管理档案、藏书的史官），不可能是无神论者。尽管如此，他却善于观察万物的变化，善于“格物致知”。但是，受历史局限，他对天地的产生，对万物（生物）生死轮回、微妙变化的根本原因是不清楚的。但是，他认为这是由一种能力非凡的东西造成的。他要解释这种现象，于是自然联想到了神灵。 众所周知，古人不理解自然界的刮风，就认为有风神作怪。不理解为什么下雨，就认为是雨神作为。不理解打雷，就认为有雷神。不理解发洪水，就认为有水神。因此，老子对天地的诞生、对万物的产生，自然认为是一个专门的神灵所为。老子指出：“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②（《老子》第四十二章，山西古籍出版社） 本义是：泰道产生一个物体（极其庞大）。这个物体产生了上天（太空）和大地（地球）。天和地分别产生三种物体（太阳、空气和水）。这三种物体（太阳、空气和水）相互作用产生了万物。③（《<老子>之道本义解读》） 老子非常聪明，与众不同，他把这个神灵取字为“道”（别名），并命名为“泰”。 老子云：“有物昆（混）成，先天地生。萧呵！谬（寥）呵！独立而不改，可以为天地母。吾未知其名，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泰），大（泰）曰逝，逝曰远，远曰反。”②（《老子》第二十五章） 本义是： “有一物混然一体，先于天地而生。它冷静啊！空虚啊！独立而不改变，可以作为天地之母。我不知它的名，先为它取个字（别名）叫“道”。 我勉强为它命名叫做“泰”。泰，也可叫做离去；离去，也可叫做遥远；遥远，也可叫做返回。”③ “太”、“泰”、“大”三个字在古代常常通用。④（《古汉语常用字字典》） 如果认为老子为此“道”（神灵）的命名就叫做“大”（音：da），不是“泰”，那么，用于后句“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逻辑（含义）就不通了。 “泰”有“极”之意。“极”有“尽头”之意。“反”有返回之意。④物极必反（返）。可见，“泰”与“反”（返回）是有关的。而“大”（音：da）与“反”（返回）没有丝毫关系。 因为《老子》一书所谈之“道”有几种，为了区别，我把老子命名“泰”的“道”称为泰道。那么，为什么说老子认为作为“天地之母”的泰道是一种神灵呢？ 简单点说就是：古人认为天地有各种神祇，作为“天地之母”的泰道顺理成章也是神！不是神又是什么呢？如果复杂点说，则举证如下。 证据1—— 老子云：“字之曰道。吾强为之名曰大（泰）”。这是把此“道”当作人对待（人格化）。古人的“名”与“字”是分开的，“字”是名的解释和补充，是与“名”相表里的，因此又称“表字”、“别名”。 《礼记·檀弓上》云：“幼名、冠字。”意思是：幼年时命名，成年时取字。 证据2—— 老子云：“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②（《老子》第六章） 本义是：“谷神（泰道）永远活着，这个神灵也叫做玄牝（隐秘的母性）。它的产门，叫做天地之根。”③ 既然谷神的“产门”是“天地之根”，可以认定谷神诞生了天地，是天地之母。而泰道也是“天地之母”，按照逻辑推理，谷神即泰道，泰道即谷神。其实，“谷神”是老子给泰道（开天辟地之神）起的另一个别名。 证据3—— 老子云：“道冲，而用之（，）有弗盈也。渊呵！似万物之宗。锉（挫）其兑（锐），解其纷，和其光，同（统）其尘。湛呵！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②（《老子》第四章） 本义是：“泰道是空虚无形的，而利用它，它不会满足。它深广啊！好像万物的祖宗。泰道折损了自己的锐气，排解了自己的杂乱，调和了自己的光芒，统领着自己的踪迹。它深邃啊！似乎无形却又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好像是天帝的祖先。”③ 既然老子认为这个“道”好像是天帝的祖先，那它不是神灵又是什么呢？天帝本是古人心目中至高无上的神灵。而老子“发现”的泰道却在天帝（即上帝）之上，可谓真正的至高无上之神。从宗教的角度考量，泰道应该是道教地位最高的宗主神，也高于其它一些宗教的神灵（上帝）。如果说上帝创造了世界（地球及万物），也只能算是“一生二，二生三”，而泰道却是“道生一”之“道”。还有什么神灵能够高于泰道（天地之母、天帝的祖先）？ 基*督教的圣子耶稣受难、复活、升天以后，《圣经》（新约）的写作从公元第一世纪中叶开始，直到第一世纪末才完成。即《老子》一书比《圣经》（新约）早了近600年。其中的《马可福音》所讲耶稣的故事是要读者认识到：耶稣才是上帝唯一、真正的儿子。可是，《老子》所说的泰道却是天帝（上帝）的祖先。各位读者、诸位道教人士：至此，应该明白“泰道”的分量了！
二、玄道 《老子》一书还提到一个神灵——玄道。老子本是把泰道和玄道混为一谈的，没有具体分开。而实际上，仔细分析、研究老子的有关论述，可以说：玄道从属于泰道。从自然科学的角度解读，如果说泰道是宇宙的自然法则（自然规律），那么玄道则是驱使地球万物（生物）生死循环的自然规律。 老子云：“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冥）可名也，非恒名也。无名（冥），万物之始也；有名（冥），万物之母也。故恒无欲也，以观其眇；恒有欲也，以观其所徼。两者同出，异名同谓。玄之又玄，众眇之门。”②（《老子》第一章） 本义是： “道”（自然规律）是可以解说的，但它不是一般的常言之“道”。“冥”（自然规律）是可以命名的，但它不是一般的名字。 没有“冥”（自然规律），是在万物的初始状态；有了“冥”（自然规律），就有了孕育万物的母体。 所以，我长久没有其它欲望是以便观察万物的微妙变化；我长久保持一种愿望是以便观察万物的变化结果。 在此，“道”和“冥”同时出现，名称不同，其说法（内涵）相同。这个玄道（自然规律）非常深奥，是万物微妙变化的门道。③ 因为老子说此“道”“玄之又玄”，所以我把它称为“玄道”，以便区别于泰道及《老子》一书的其它“道”。此外，还因为老子指出此“道”之德为“玄德”，此“道”叫作“玄同（统）”。 由于受时代的局限，老子并未发现万物（生物）微妙变化的原因。到了十九世纪，英国人查尔斯·罗伯特·达尔文以博物学家的身份参加了英国派遣的环球旅行，做了五年的科学考察。在动植物和地质方面进行了大量的观察和标本采集，经过综合研究，创立了生物进化论。他撰写的《物种起源》于1859年出版，震动了当时的学术界。不过，在公元前五世纪，老子就察觉到万物的生死循环及微妙变化都是一种“道”的作为，并富有哲理地著书提出来，已经很伟大了！ 老子云：“道生之，而德畜之，物刑（形）之，而器成之。是以万物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也，夫莫之爵而恒自然也。道生之，畜之，长之，育之，亭（听）之，毒之，养之，复（覆）之。生而弗有也，为而弗恃也，长而弗宰也，此之谓玄德。”②（《老子》第五十一章） 本义是： 玄道（自然规律）使万物诞生，而其德使万物蓄养；物质使万物成形，而才能使万物成功。 因此，万物尊敬玄道而崇尚其德。玄道的尊贵，其德的高尚，没有什么爵位来显示，而是永恒自然地彰显。 玄道（自然规律）使万物诞生，使万物得到蓄养，使万物成长，使万物孕育，使万物得到治理，也使万物受到危害。玄道（自然规律）使万物存活，也使万物覆没。 使万物诞生而不占有它们，使万物得到蓄养而不依靠它们，使万物成长而不主宰它们，这种品质叫做玄德（天神的品德）。③ 玄道有“德”，并且高尚，这是把它人格化。把神祇人格化是历代中国人对待各种神祇的一种惯例。他们认为：虔诚供奉神祇，神祇就会保佑他们万事如意、平安健康。所以，至今各种庙宇、道观供奉的主神（也包括一些副神）都是人形。 老子云：“知（智）者不言，言者弗知（智）。塞其兑，闭其门，和其光，同（统）其尘，挫其锐，解其纷，是谓玄同（统）。”②（《老子》第五十六章） 本义是： 聪明的人不说话，说话的人不聪明。“道”（玄道）堵塞了自己的口腔，关闭了自己的嘴巴，调和了自己的光芒，统领着自己的踪迹，折损了自己的锐气，排解了自己的杂乱，这叫作玄统（深奥的统帅）。 显然，老子把这个万物统帅的玄道完全人格化，认为“他”是一个聪明的“人”。“他”非常智慧，毫不张扬，善于隐匿自己。所以，老子又把它叫做“玄统”（深奥的统帅），而不是当作自然法则（自然规律）来描述。 正因为老子认为玄道是一个具有非凡能力的神灵，又是一个道德高尚的神灵，因此又认为它与人类、万物是有距离的，并在《老子》第五十六章结尾指出：“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本义是：所以，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亲近；也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疏远；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获利；也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受害；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高贵；也不可得到“道”（玄道）而使它低贱。所以，它被天下人重视。③
三、道家的炼丹术 先秦至西汉逐渐产生的人可长生不老的思想催生了炼丹术（求药成仙）。一些炼丹家通过反复实验，发现了一些不同物质混合后加热会发生变化，变成丹药的规律。 东汉时期，魏伯阳编撰了一部炼丹的著作《周易参同契》，这是世界公认的现存最古老的炼丹书。但是，此书认为药物必须是同一种类，才能炼制成功。不同类的只会失败。其言：“若药物非种，名类不同，分剂参差，失其纪纲，虽黄帝临炉，太乙降坐，八公捣炼，淮南执火”，也会失败。 魏伯阳在书中记载了铅、汞、硫等的化合和分解的知识。但是有一大缺点，就是书中使用了各种隐语，例如：“河上姹女，灵而最神，得火则飞，不见埃尘，鬼隐龙匿，莫知所存，将欲制之，黄芽为根”。实际上，河上姹女是水银，水银加热就会蒸发(飞)不见了。要想固定水银，就要加入黄芽，黄芽就是硫黄，这时加热后就会生成红色的硫化汞，“望之类白，造之则朱”。① 晋代葛洪（号抱朴子）编著的《抱朴子》也是有名的炼丹书，继承了魏伯阳的炼丹理论，集魏晋炼丹术之大成。全书分内篇20卷、外篇50卷。葛洪反对使用隐语，均采用原名词汇。其《金丹》卷云：“丹砂烧之成水银，积变又返成丹砂”。即把硫化汞（丹砂）加热后分解出水银（汞），水银（汞）和硫磺混合后加热又变成硫化汞（丹砂）。《抱朴子》提到的炼丹原料主要是雄黄、雌黄、曾青、胆矾、矾石、硝石、云母、磁石、铁、锡、砷、食盐等。 现在能看到的最早的炼丹书是西汉的《三十六水法》和《黄帝九鼎神丹经》，均无隐语，操作方法、药品名称和用量都十分清楚。 到了唐朝，几乎各代皇帝都喜欢炼丹术，这时中国的炼丹术发展到全盛时期，许多炼丹著作有了更实际的内容，并且也很少使用隐语。这时，中国炼丹术也传往阿剌伯国家，促进了阿剌伯炼金术的发展。后来，阿剌伯炼金术又传入欧洲，几经演化发展，终于形成了现代科学的重要门类——化学。① 金丹虽然没有使秦皇汉武长生不老，但是玄道（自然规律）所包含的物质元素的变化规律因炼丹开始被人类发现，最后造福于人类。真可谓：只要重视玄道，研究玄道，玄道就会显“灵”。
2016年8月20日于苏州古城古巷民居
注（引用、参考的文献、书籍及资料）： ①互联网360 ②《老子》（梁海明译注，山西古籍出版社，1999年版） ③《<老子>之道本义解读》（韦雪槐译著，待出版） ④《古汉语常用字字典》（商务印书馆，1993年修订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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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22 12:31:03
发表于 2016-8-22 19:11: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