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通古今通义”论通人

质文刚柔

通人，船山的“会通古今通义”。人文理性有着不可易变的义理体系，随着物质文明和社会文明进程，有着不断深刻化的古今义理会通。若以船山前后视作古今论，孔子己欲之欲立欲达，推己及人于立人达人的忠恕人际观，到船山仁恕天下的人道理欲观，“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于人欲见天理，须有安排”，不是古今义理会通？孔子的层次规范理论的“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易传》易简理得的尊卑在位，到船山“理而应乎事物”的“人事尊卑，义奠于位；立纲陈常，义辨于事”，不是古今义理会通？荀子精于物者与精于道者的物物道，张载民胞物与的“物物为能过化，性性为能存神”，到船山“始奏以人，中奏以天，终奏以物”的道体自然之化理论，心性唯物的逻辑循序，不是古今义理会通？孟子知天事天主观能动之尽心尽性，《易传》“穷理尽性以至于命”，到船山的实学心性，“我性自天，不能自亏；我才自命，不能自逸；我情自性，不能自薄”，不是实学心性的古今义理会通？《易传》的三道三才，船山精练为“仁心大用因乎礼之体”，不是仁礼本体论历史逻辑的古今义理会通？孔子的心性中庸，宋后成心性人事一体化的体用中庸；从过与不及的心性中庸，过渡到始以建中，终乎大始，实函斯活的体用中庸，不是古今的义理会通？《易传》提出继之者善，成之者性的心性文化文明观，船山则从物欲观；理欲观；以性正情情贞路，性为情节情功路的心统性情观；理气性命一物两体成矛盾理一的实践理性观；中庸体用观；知幽明道，容光不可穷尽的无极而太极观；论证着天人继善，成之者性命生生不息的继善成性论，不是古今义理会通？荀子提出虚一而静谓大清明的解蔽说，解蔽诸子学说，弃其蔽之非，取其实之是，融汇儒家中，发展儒学的解蔽说，转折到张载一物两体对立统一的矛盾基础理论，一故神，二故化的天之能参理论，接续是船山研究一物两体成就两体理一的圣神形上導理论，精准研究矛盾对立统一规律的神参两体理一，心性辩证的历史逻辑演变循序，不是古今义理会通？……会通古今义理的历史逻辑客观存在，能否进入文化研究的理知范围，时代的船山能做到，躲入深山研著学问而做到，会通古今义理之通人！现代文化研究能会通古今通义的通人在那里？感慨饶宗颐老先生之感慨：现在要培养通人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