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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性“病时”呻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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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1 10: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宋明理学文化专制的尊卑定理,以天地本性拘限气质之性:滞弱心性,压抑个性。走到极限,物极必反,迎来文明心性,张扬个性的明清之际民本实学与心性启蒙时代的文化思潮。在压抑个性的理学时代,出现另一种逆反心性,显然个性的心性现象。看吕坤《呻吟语》,千般感慨!
《呻吟语》原序:“呻吟,病声也;呻吟语,病时语也;病中疾痛,惟病者知,难与他人道。亦惟病时觉,既愈,旋复忘也”。从身体疾病的呻吟声,引伸到心性“病时”呻吟语。
1)“用三十年心力,除一个‘伪’字不得。或曰:‘君尽尚实矣’。余曰:‘所谓伪者,岂必在言行间哉?实心为民,杂一念德我之心便是伪;实心为善,杂一念求知之心便是伪;道理上该做十分,只争一毫未满足便是伪;汲汲于向义,才有二三心便是伪;白昼所为皆善。而梦寐有非僻之干便是伪;心中有九分,外面做得恰像十分便是伪。此独觉之伪也,余皆不能去。恐渐溃防闲,延恶于言行间耳’”。无我,心诚除伪。“不以丝毫私欲自累,不以丝毫私意自蔽”。做到无私欲无私意的心性境界,落具在言行间,因出致良知,果是知行合一,无我的心性境界。孔子曰忠恕,能近取譬仁之方:推己及人。忠于己为前提,方有心统性情的推己及人之言行功夫吧!无丝毫私欲,何以推民欲?无民欲是心性质朴的静态社会吧!无丝毫私意,何以推民意?无民意,动物性?人性?何以区分动物性与人性?返朴归真?“恐渐溃防闲,延恶于言行间耳”,无我真难!建构无私欲与无私意的“净化”社会,难以登天!病时呻吟语!
2)“一念孳孳,惟善是图,曰正思。一念孳孳,惟欲是愿,曰邪思。非分之福,期望太高,曰越思。先事徘徊,后事懊恨,曰萦思。游心千里,歧虑百端,曰浮思。事无可疑,当断不断,曰惑思。事不涉己,为他人忧,曰狂思。无可奈何,当罢不罢,曰徒思。日用职业,本分工夫,朝惟暮图,期无旷废,曰本思。此九思者,日用之间,不在此则彼。善摄心者,其惟本思乎!身有定业,日有定务,暮则省白昼之所行,朝则计今日之所事,念兹在兹,不肯一事苟且,不肯一时放过,庶心有着落,不得他适,而德业日有长进矣”。诚心去伪要心思,心思有良知,知行合一于日用伦常有九思,本思一统,摄心于定业定务,“暮则省白昼之所行,朝则计今日之所事,念兹在兹,不肯一事苟且,不肯一时放过”,朝暮用心力行,惕惕于这个心诚去伪的本思。“庶心有着落,不得他适,而德业日有长进矣”。德业日有长进,圣贤境界。古圣德业,内外明诚吧!诚明于外明诚于内的明诚心,明庶物察人伦,方有心诚的尽心尽性知天事天!焉有收敛于内心本思的道德内修?不解!如此德业的日有长进,比登天还难!病时呻吟语。
3)“吾辈终日念头离不了四个字,曰:得、失、誉、毁。其为善也,先动个得与誉底念头;其不敢为恶,也先动个失与毁底念头。总是欲心、伪心,与圣人天地悬隔。圣人发出善念,如饥者之必食,渴者之必饮。其必不为不善,如烈火之不入,深渊之不投,任其自然而已。贤人念头只认个可否,理所当然,则自强不息;所不可为,则坚忍不行。然则得失毁誉之念头可尽去乎?曰:胡可去也?天地间惟中人最多。此四字者,圣贤藉以训世,君子藉以检身。曰‘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以得失训世也。曰‘疾没世而名不称’,曰‘年四十而见恶’,以毁誉训世也。此圣人待衰世之心也。彼中人者,不畏此以检身,将何所不至哉!故尧、舜能去此四字,无为而善,忘得失毁誉之心也。桀、纣能去此四字,敢于为恶,不得失毁誉之恤也”。得失誉毁有因果所以然,探赜索隐,极深研几,义判于几。见证社会命途,见证人生命途。若不晓精微之几,凭君子藉以检身,圣贤藉以训世,任其自然,便有“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须知,唯上知与下愚不移。尧舜忘得失毁誉之心,无为而善;桀纣不得失毁誉之恤,敢于为恶。天地间善恶心可移者,惟中人最多,“不畏此以检身,将何所不至哉”!世情民俗之良性与恶性,往往取决于天地间最多的中人也。孔子云:“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中人心趋善去恶,先进礼乐也。君子检身,后进礼乐也。能以君子检身之德,導中人本心向善,先进礼乐。却不能以君子检身标准套用中人。性命分殊的习以性成,君子义与小人利的层次规范;恒心与恒产的阶层分界;精于物者与精于道者的职责分明,各有各的心性本思,各有各的行为准则,各有各的道德底线,何有整齐划一?“明有礼乐,幽有鬼神”,所谓欲心,未心诚之伪心,真的与圣人天地悬隔?若是悬隔,遍天下皆是欲心与伪心了。想不通时的“狂思”、与“徒思”,“浮思”与“惑思”,病时呻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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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2 14:50: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古时认知理,事之理、道之理、情之理、欲之理、气之理、象数天理、礼的条理等,尽性穷理都有一种舒畅感,欢欣鼓舞的情怀。宋明理学时代认知理,不一样的情怀,心性逆反,似是心性病时呻吟语。
得罪于法,尚可逃避;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只我的心便放不过我,是故君子畏理甚于畏法。
大丈夫不怕人,只是怕理;不恃人,只是恃道。
君子畏天不畏人;畏名教不畏刑罚;畏不义不畏不利;畏徒生不畏舍生。
畏天,畏天理也;畏名教,畏教化之理;不畏不利,不利焉有民生之利用,饿死事小吧;畏不义,失节事大畏不义。孟子言舍生取义,不畏!畏是徒生,“只我的心便放不过我”,“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何以畏理如此?戴震直言:“古之言理也,就人之情欲上求之,使之无疵之谓理;今之言理也,离人之情欲求之,使之忍而不顾之谓理”。古今理之差殊:情欲通理与弃情欲定理。情欲通理有舒畅感,弃情欲定理,尊卑定理没有善恶是非分辨了。“尊者以理责卑,长者以理责幼,贵者以理责贱,虽失,谓之顺;卑者、幼者、贱者以理争之,虽得,谓之逆”。在尊卑定理的文化专制环境,处处受到理的拘限,何用尽性穷理,万般离不开顺!“得罪于理,更没处存身”;“得罪于法,尚可逃避”,畏理不畏法。戴震说:“人死于法,犹有怜之者;死于理,其谁怜之”?一个是心性病时呻吟语;一个是愤慨激昂辨正义,笔锋所指,尊卑定理、以理杀人的文化专制主义。
二、为何出现以理杀人的文化专制主义?
船山直言:“合乎天而不因乎物,则执其常而不达于变”。不因乎物,“执其常而不达于变”。屈物欲成逆物则的静态社会,“使欲必不穷于物,物必不屈于欲”,荀子养人之欲,给人以求的物物道,礼义调理物欲观失文化传承,为天理浑然的道法自然,人事当然的尊卑定理逆向了。处专制环境下的心性病时呻吟语。
天地万物之理,出于静入于静;人心之理,发于静归于静。静者,万里之橐龠,万化之枢纽也。动中发出来,与天则不相似故,虽暴肆之人,平日皆有良心,发于静也。过后皆有悔心,归于静也。
动时只见发挥不尽,那里错觉?故君子主静而慎动。主静,则动者静之枝叶也;慎动,则动者静之约束也,又何过焉?
天地万物之理,浑然天理的道法自然,道生有无无不为,人无为,“寂然者,感之体”,“出于静入于静”;人心之理,秉当然之理,效法于天理浑然,“感通者,寂之用”,“发于静归于静”。主静而慎动,“万里之橐龠,万化之枢纽也”。主静,即使动之过违天则的暴肆之人,若主静,无暴肆之失也。“平日皆有良心,发于静也。过后皆有悔心,归于静也”。与禅静成佛,虚静成道成文化互补,集合成儒道佛文化互补的静态社会。拘限着人的个性自由,处处有障蔽,何处无欲沟?发出心性病时呻吟语。
三、防欲如挽逆水之舟,才歇力便下流;力善如缘无枝之树,才住脚便下坠。是以君子之心无时而不敬畏也。
一善念发,未说到扩充,且先执持住,此万善之囮也。若随来随去,更不操存此心,如驿传然,终身无人住矣。
常使精神在心目间,便有主而不眩。于客感之交,只一昏昏,便是胡乱应酬。岂无偶合,终非心上经历过,竟无长进。譬之梦食,岂能饱哉。
太形象化了!防欲,“如挽逆水之舟,才歇力便下流”;主善性文化,“如缘无枝之树,才住脚便下坠”。善性防欲,惕惕于心,“无时而不敬畏也”。善性念头,常使精神在心目间,与人交往应酬,于客感之交且先执持住,不要说扩充善性,能操存此心?知行合一有经历?最担心是操存不了无长进,“譬之梦食,岂能饱哉”?防欲痛苦,善性艰难。“把意念沉潜得下,何理不可得?把志气奋发得起,何事不可做”?在理学的文化专制大环境,“穷则独善其身至真,达则兼济天下无望”。看来,有士大夫“宏*志”的学者,放下尽性穷理心,“将个浮躁心观理,将个委靡心临事,只模糊过了一生”。彷徨失心统,心性病时呻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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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3 05: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民可使由之,天命由之,天命之性流行,各正性命;民不可使知之,气以理生化乎质的气质知之,性命天道通贯,气质之性运程:习以性成,性命分殊。人以材质定其位,成其性,易简而天下之理得,存刚柔杂居。顺命成性,正命也;命中无时莫强求,有才性又如何?命中注定的非命也。孟子言:命也,性焉,君子不谓命也。适全才性而改变命?难矣!所以孟子倡行精神哲学,善养浩然之气。执持理性客观的畏天命,“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时空流转到宋明时代,竟成“穷则独善其身至真,达则兼济天下无望”。非易简理得的尊卑定位,事事物物皆有定理的尊卑定理,天命之谓理的定命定性了。天生正命与非命,才性依生于命,为命所奴役!奴役才质,也奴役心性,心性疾苦自身知,心性痛楚呻吟语。
一、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未尝以我害之,虽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正理不完,即正寝告终,恐非正命也。
命本在天。君子之命在我,小人之命亦在我。君子以义处命,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命不足道也;小人以欲犯命,不可得而必欲得之,命不肯受也。但君子谓命在我,得天命之本然;小人谓命在我,幸气数之或然。是以君子之心常泰,小人之心常劳。
性者,理气之总名。无不善之理,无皆善之气。论性善者,纯理言也;论性恶与善恶混者,兼气而言也。故经传言性,各各不同,惟孔子无病。
气、习,学者之二障也。仁者与义者相非,礼者与信者相左,皆气质障也。高髻而笑低髽,长裾而讥短袂,皆习见障也。大道明,率天下气质而归之,即不能归,不敢以所偏者病人矣;王制一,齐天下趋向而同之,即不能同,不敢以所狃者病人矣。哀哉!兹谁任之?
正命者,“完却正理,全却初气”,如杨振宁先生,学生时代特长兴趣是物理学,工作从事是物理学研究,人生坦途顺心如意。因理道定所屈性才窒活力,桎梏而死,“不害其为正命”。若初气凿丧便非命,正寝告终,屈折一生徒为叹息!无可奈何,怨命而已。非命怨天命,正命桎梏而死该怪谁?
君子喻于义,以义处命,不以其道得之不处,命不足道也,有君子命,当有君子道方是义。小人喻于利,“立人之道曰义,生人之用曰利”。谋利有义利正负向。若见利忘义,“以欲犯命,不可得而必欲得之,命不肯受也”。君子义,得天命之本然;小人利,幸气数之或然。劳心者治人,“君子之心常泰”;劳力者治于人也,“小人之心常劳”。两阶层不同命,生成不同性,君子义操存常泰心,小人谋生利欲常劳心。
正命与非命,君子命义与小人命利,各安天命的理在气中。“无不善之理”,纯理的性善;“无皆善之气”。兼气论性恶与善恶混者。归类述理,还是孔子说出真谛:习以性成。习、气二障,影响学者究性,仁心非礼义,礼义非意味着诚信,皆气质障也;行有险阻吉凶地曰示,习见障也。性命分殊便有习相远,气驳杂。大道明,率天下气质而归之,明于大理不能蔽于一曲;王制一有损益道,齐天下趋向而同之,与时俱进而不是因袭守旧。排除气习二障,通贯性命天道为一,习以性成而趋同,理在气中率气质。性命本然。
二、虞廷不专言性善,曰:“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或曰:“人心非性”。曰:“非性可矣,亦是阴阳五行化生否”?六经不专言性善,曰:“惟皇上帝,降衷下民,厥有恒性”。又曰:“天生蒸民有欲,无主乃乱”。孔子不专言性善,曰:“继之者,善也;成之者,性也”。又曰:“性相近也,惟上智与下愚不移”。才说相近,便不是一个,相远从相近起脚。子思不专言性善,曰:“修道之谓教”。性皆善矣,道胡可修?孟子不专言性善,曰:“声色、臭味、安佚,性也”。或曰:“这性是好性”。曰:“好性如何君子不谓”?又曰:“动心忍性”。善性岂可忍乎?犬之性,牛之性,岂非性乎?犬牛之性亦仁、义、礼、智、信之性乎”?细推之,犬之性尤犬之性,牛之性犹牛之性乎?周茂叔不专言性善,曰:“五性相感而善恶分,万事出矣”。又曰:“几善恶”。程伯淳不专言性善,曰:“恶亦不可不谓之性”。大抵言性善者,主义理而不言气质。盖自孟子之折诸家始,后来诸儒遂主此说,而不敢异同,是未观于天地万物之情也。义理固是天赋,气质亦岂人为?无论众人,即尧、舜、禹、汤、文、武、周、孔,岂是一样气质哉?愚僣为之说曰:“义理之性有善无恶,气质之性有善有恶”。气质亦天命于人而与生俱生者,不谓之性可乎?程子云:“论性不论气,不备;论气不论性,不明”。将性气分作两项便不透彻。张子以善为天地之性,清浊纯驳为气质之性,似觉支离。其实,天地只是一个气,理在气之中,赋于万物,方以性言。故性字从生从心,言有生之心也。设使没有气质,只是一个德性,降伏气质,人人都是生知圣人,千古圣贤千言万语,教化刑名,都是多了底,何所苦而如此乎?这都是降伏气质,扶持德性。立案于此,俟千百世之后驳之”。
性善,出处孟子,“可欲之谓善,有诸己之谓信”。立民本,重民生,反身以诚,尽心尽性知天事天。荀子反调,人有欲而不得,便争,争则斗,斗则乱,乱则穷,立礼义调理物欲的性恶伪善,孟子性善与荀子性恶,立足点不同,殊途同归于孔儒的仁礼道。宋后儒道佛善性,闭情防欲。以天地德性拘束气质之性。“大抵言性善者,主义理而不言气质”,与往圣以习、气言性命的逻辑殊异。仁统同的天地德性,“义理之性有善无恶”;礼明分有变化气质,“气质之性有善有恶”,都是“天命于人而与生俱生者,不谓之性可乎”?“故性字从生从心,言有生之心也”。生民立命,气质立心;习以性成,心性本然。何以轻置气,习,降伏气质?纯一天地,扶持德性?还存有君子小人的义利界分?人人都是生知圣人?真理成胸又如何;能胜出理学定所的文化大环境?立案于此,俟千百世之后驳之。心性病时呻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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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4 16:25:30 | 显示全部楼层
伦理道,古今传续,与时俱进,不可废驰。伦理根由,和同也。和,情融交感,方有君臣一体、父子亲、夫妻义、兄弟手足、朋友道义。和,情系于心统性情,家和万事兴,国和诚信道。情,系乎自然,血缘情深,家庭和谐;类群同族,能近取譬忠恕的爱人境界延伸。私蔽大患,人为顺逆自然,情有贞淫功罪,言情难。“情有不可而必可,匡之以义以扶之”。同,仁礼同体的礼义,理也。循各正性命本份意识共由道,秉礼务实义,知者理,行者道。理蔽道失的情淫质野与情罪文史,如老子所言“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乱情融和合,人为扰乱,礼崩乐坏。人为成礼崩,情淫则乐坏。乐,情系自然。“明有礼乐,幽有鬼神”。明是现象,幽有实质。存在音容天的人物之元,鬼神之绍。人物之元有民生物欲需求的精微之几,神理知几于民情顺应,鬼神心性有危微之几,幽有鬼神的深层意蕴。“恩礼出于人情之自然,不可强致;然礼系体面,犹可责人;恩出于根心,反以责而失之矣”。礼过体面失理同,人情责难失和合,理情分隔的尊卑定理。“尊者以理责卑,长者以理责幼,贵者以理责贱,虽失,谓之顺”。不是“反以责而失之矣”。“故恩薄可结之使厚,恩离可结之使固,一相责望,为怨滋深。古父子、兄弟、夫妇之间,使骨肉为寇仇,皆坐责之一字也”。失是非曲直的责,断恩离之望,为怨滋深使骨肉为寇仇,失责断望之故。“一家之中要看得尊长尊,则家治。若看得尊长不尊,如何齐他得?其要在尊长自修”。“家长,一家之君也。上焉者使人欢爱而敬重之,次则使人有所严惮,故曰严君。下则使人慢、下则使人陵,最下则使人恨。使人慢,未有不乱者;使人陵,未有不败者;使人恨,未有不亡者。呜呼!齐家岂小故哉!今之人皆以治生为急,而齐家之道不讲久矣”。尊长自修,思孔子教化无类,“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一家之君以治生为急,养人,非育人的齐家之道。正视性命分殊的家庭组合,一家之君主理家事有上焉仁爱情融,有次则严律义正,刻板育人;下则怠慢和陵欺,最下则是恨成叛逆。正视尊长有上、次、下及下下分类,能弃情理和同的伦理准则?不较正各正性命的本份所由?“率性而后道现”,“循理而应乎事物”!尊卑定理能弃是非之辨善恶正?“是以上劳而无要领可持,下散无脉胳相贯,奸盗易生而难知,教化易格而难达”。理蔽失乾易知无要领可持,坤简能失乾道效法无脉胳相贯,易简理失焉成伦理道?列出数段呻吟语:
齐,以刀切物,使参差者就于一致也。家人恩胜之地,情多而义少,私易而公难,若人人遂其欲,势将无限。故古人以父母为严君,而家法要威如,如盖对症之治也。
人子之事亲也,事心为上,事身次之,最下事身而不恤其心,又其下事之以文而不恤其身。
雨泽过润,万物之灾也;恩宠过礼,臣妾之灾也,情爱过义,子孙之灾也。
阳称其善以悦彼之心,阴养其恶以快己之意,此友道之大戳也。青天白日之下有此魅魑魍魉之俗,可哀也已。
隔之一字,人情之大患。故君臣、父子、夫妇、朋友、上下之交,务去隔。此字不去,而不怨叛者,未之有也。
门户可以托父兄,而丧德辱名非父兄所能庇;生育可以由父母,而求疾蹈险非父母所得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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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5 09: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儒道,非道家的道,论道不论理,人无为道无不为的道法自然道。儒道,民所共由理道,理之道。道之理,实存的一定之理道。形上理導的存在理势天,“理有屈伸以顺乎天,势有轻重以应乎人”;形下器道的存在音容天,“人物之元,鬼神之绍”。心性唯物,“容有迹而音无方”;心性辩证,非容节音,音以节容能成容。儒家天,存在理势天導向成社会基础的存在音容天。音容的质文心性人,蕴涵天人诚道的物之性,天人诚信道的道心天性,性命分殊的人心个性。物性、天性与个性的三合一,合成社会基础的质文心性人。分殊的性命通贯天道的易简分工,存在音容天。形上政道的君相造命,天命——性命的联贯体,为生民立命,天道元亨利贞诚;形上文理導的人文化成天下,神理——理气的联贯体,为天地立心,健顺五常的仁义礼智信,儒家天的哲学意涵。通经正经的常变天,有常变的理与道,常变的健顺五常,乾刚健与坤柔顺的心性理则地曰示。“有处常之五常,有处变的五常。处常之五常是经,人所共知;处变之五常是权,非识道者不能知也”。“嗟夫世无有识者,每泥于常而不通其变”,“合乎天而不因乎物,则执其常而不达于变”,世无有识者失于权;“世无识有识者,每责其经而不谅其权”。无识有识者,道论自然,有识于虚无的有生于无,无识于幽明于有无的精于物者而物物,“蔽于天而不知人”;佛论因果人为,有识于治乱陵替于恶性循环成空境的幻化人生,无识释放心性活力顺乎物则成良性循环的辩证实学。无有识者与无识有识者,失权而乱常,“皆道之贼也,事之所以难济也。噫!非精义择中之君子,其谁能用之?其谁能识之”?面视儒道佛通行的文化专制大环境,心性病时呻吟语。
一、无有识者与无识有识者的共通点;抑质野摒物欲主善性。内修心性异化人性失天人诚道与诚信道。
三氏传心要法,总之不离一静字。下手处皆是制欲,归宿都是无欲,是则同。
人欲扰害天理,众人都晓得;天理扰害天理,虽君子亦迷,况在众人?而今只说慈悲是仁,谦恭是礼,不取是廉,慷慨是义,果敢是勇,然诺是信。这个念头真实发出难说不是天理,却是大中至正天理被他扰害,正是执一贼道。举世所谓君子者,都在这里看不破,故曰道之不明也。
七情总是个欲,只得其正了,都是天理;五性总是个仁,只不仁了,都是人欲。
二、欲有善恶,理辨是非。欲滥情淫恶抑善,无欲情罪蔽胜理。私蔽相生相成,人之大患。防欲根本是理蔽。闇于大理为蔽理。“天下大防五,不可一毫溃也,一溃即决裂不可收拾。宇内之大防,上下名分是已;境外之大防,夷夏出入是也;一家之大防,男女嫌微是已;一身之大防,理欲消长是已;万世之大防,道脉纯杂是已”。“有大一贯,有小一贯。小一贯,贯万殊;大一贯,贯小一贯”。道脉纯杂是大一贯,其他四防是小一贯,小一贯通贯万殊的事事物物各方面。理道定所的大一贯,纲举目张统摄和通贯于小一贯的方方面面。蔽理,道脉杂而道纪废驰。蔽的定所大环境推助谋私欲成风气的礼崩乐坏。
道者,天下古今共公之理,人人都有分的。道不自私,圣人不私道,而儒者每私之曰圣人之道。言必循经,事必稽古,曰卫道。嗟夫!此千古之大防也,谁敢决之?然道无津涯,非圣人之言所能限;事有时势,非圣人之制所能尽。后世苟有明者出,发圣人所未发,而默契圣人欲言之心;为圣人所不为,而吻合圣人必为之事,此固圣人之深幸而拘儒之所大骇也。呜呼!此可与通者道。汉唐以来鲜若人矣。
真器不修,修者伪物也;真情不饰,饰者伪交也。家人父子不让而登堂,非简也;不侑而饱食,非饕也,所谓真也。惟待识而入,而后有让亦不入者矣;惟待侑而饱,而后有侑亦不饱者矣,是两修文也。废文不可为礼,文至掩真,礼之贼也,君子有尚也。
汉唐而下,议论驳而至理杂,吾师宋儒。宋儒求以明道而多穿凿附会之谈,失平正通达之旨,吾师先圣之言,先圣之言煨于秦火,杂于百家,莠苗朱紫,使后者尊信之而不敢异同,吾师道。苟协诸道而协,则千圣万世无不吻合,何则?道无二也
人皆知异端之害道,而不知儒者之言亦害道也。见理不明,似是而非,或聘浮词以乱真,或执偏见以夺正,或狃目前而昧万世之常经,或徇小道而溃天下之大防,而其闻望又足以行其学术,为天下后世人心害良亦不细。是故,有异端之异端,有吾儒之异端。异端之异端真非也,其害小;吾儒之异端似是也,其害大。有卫道之心者,如之何而不辩哉?
三、民所共由理道,精且纯。“百姓得所,是人君太平;君民安业,是人臣太平;五谷丰登,是百姓太平;大小和顺,是一家太平;父母无疾,是人子太平;胸中无累,是一腔太平”。五谷丰登,天人诚道实德也,防欲之严,屈物欲焉有精于物者的顺乎物则?百姓得所,胸中无累所显然的举世太平,天下诚信明德也。定理、虚无、幻化的异端出现,咎失究于诚信明德而实德。一主静,二防欲,将精纯理道弄到驳杂乱致。“下学学个什么?上达达个什么?下学者,学其所达也;上达者,达其所学也”。“形而上与形而下不是两般道理,下学上达不是两截功夫”。达其所学的上达,学其所达的下学,价值观一致吧!张载四言教:为天地立心的天人诚信道;为生民的天人诚道;为往圣继绝学的通经正经,古今义理会通的精纯共由道;为万世开太平,天人继善的成之者性。一个定理论的儒学异端,虚无、幻化的道佛异端,将上达下学的价值观弄到面目全非。心性病时呻吟语:
百姓冻馁,谓之国穷;妻子困乏,谓之家穷;气血虚弱,谓之身穷;学问空疏,谓之心穷。
学术要辨邪正。既正矣,文要辨真伪。既真矣,又要辨念头切不切,向往力不力。无以空言辄便许人也。
礼教大明,中有犯礼者一人焉,则众以为肆而无所容;礼教不明,中有守礼者一人焉,则众以为怪而无所容。礼之于世大矣哉!
明体全为适用。明也者,明其所适也。不能实用,何贵明体?然未有明体而不实用者。树有根,自然千枝万叶;水有泉,自然千流万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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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6 09:3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大学》八条目中,修身条目处前后条目的中轴点,格物致知诚道实德,与诚意正心诚信明德为心性基础的修身,联贯立业,普罗大众的齐家立业(实德)、君子治国安民(明德)、圣贤平天下定所(明明德)。修身的中轴点,又是立德业的横轴线。“业,刻木如巨齿,古无文字,用以记日行之事数也。一事毕,则去一刻;事俱毕,则尽去之,谓之修业。更事则再刻如前,大事则大刻,谓之大业;多事则多刻,谓之广业;士农工商所业不同,谓之常业;农为士则改刻,谓之易业。古人未有一生无所业者,未有一日不修业者,故古人身修事理,而无怠堕荒宁之时,常有忧勤惕励之志。一日无事,则一日不安,惧业之不修而旷日之不可也。今也昏昏荡荡,四肢不可收拾,穷年终日无一猷为,放逸而入于禽兽者,无业之故也。人生两间,无一事可见,无一善可称,资衣藉食于人,而偷安惰行以死,可羞也已”。修身,即修业,正身修事理。古今修身观殊异,显然道之纯与杂。弃诚之者人之道谈天道实德,陷入修身虚无入儒道;弃诚信、诚道之实,陷入修身(行)空境入儒佛,弃诚道实德定理诚信,陷入修身教条成拘儒,不问心性内外与常变权宜,道德内修即修身。此皆修身之道杂。诚信明德通贯诚道实德为形下器道,形上導向有明诚之明明德,八条目以修身中轴以通贯,传统儒学修身道纯。目睹宋明理学时代的修身道杂,心性病时呻吟语。
一、修身立德坚恒,切勿“怠忽惰慢”;君子在位,务实不好名;立德难积,忧心德累。想来,主静与防欲,佛空道虚儒定理,不切诚道,不问实事,是怠忽惰慢?好名善性弃实德?定理修德,不是德累?
“恭敬谦谨”,此四字有心之善也;“狎侮傲凌”,此四字有心之恶也,人所易知也。至于“怠忽惰慢”,此四字乃无心之失耳,而丹书之戒,怠胜敬者凶,论治忽者至分存亡。《大学》以傲惰同论,曾子以暴慢连语者,何哉?盖天下之祸患皆起于四字,一身之罪过皆生于四字。怠则一切苟且,忽则一切昏忘,惰则一切疏懒,慢则一切延迟,以之应事则万事皆废,以之接人则众心皆离。古人临民如驭朽索,使人如承大祭,况接平交以上者乎?古人处事不泄迩,不忘远,况目前之亲切重大者乎?故曰无众寡,无大小,无敢慢,此九字即毋不敬。毋不敬三字,非但圣狂之分,存亡、治乱、死生、祸福之关也,必然不易之理也。沉心精应者,始真知之。
今之人只是将“好名”二字坐君子罪,不知名是自好不将去。分人以财者,实费财;教人以善者,实劳心;臣死忠,子死孝,妇死节者,实杀身;一介不取者,实无所得。试著渠将这好名儿好一好,肯不肯?即使真正好名,所为却是道理。彼不好名者,舜乎?跖乎?果舜耶,真加于好名一等矣;果跖耶,是不好美名而好恶名也。愚悲世之人以好名沮君子,而君子亦畏好名之讥而自沮,吾道之大害也,故不得不辨。凡我君子,其尚独复自持,毋为哓哓者所撼哉。
德不怕难积,只怕易累。千日之积不禁一日之累,是故君子防所以累者。
二、修身立业明事理,一切秉持我心!“吉凶祸福是天主张,毁誉予夺是人主张,立身行己是我主张。此三者,不相夺也”。“立身行己是我主张”,修身修业立德,祸福毁誉得失又如何?病时呻吟诤诤语。
祸福是气运,善恶是人事。理常相应,类亦相求。若执福善恶淫之说,而使之不爽,则为善之心衰矣。大段气运只是偶然,故善获福淫获祸者半,善获祸,淫获福者亦半,不善不淫而获祸获福者亦半。人事只是个当然,善者获福,吾非为福而修善;淫者获祸,吾非为祸而改淫;善获祸而淫获福,吾宁善而处祸,不肯淫而要福。是故君子论天道不言祸福,论人事不言利害。自吾性分当为之外,皆不庸心,其言祸福利害,为世教发也。
以圣贤之道教人易,以圣贤之道治人难;以圣人之道出口易。以圣贤之道躬行难;以圣贤之道奋始易,以圣贤之道克终难;以圣贤之道当人易,以圣贤之道慎独难;以圣贤之道口耳易,以圣贤之道心得难;以圣贤之道处常易,以圣贤之道处变难。过此六难,真到圣贤地步。区区六易,岂不君子路上人?终不得谓笃实之士也。
圆融者,无诡随之态;精细者,无苛察之心;方正者,无乖拂之失;沉默者,无阴险之术;诚笃者,无椎鲁之累;光明者,无浅露之病;劲直者,无径情之偏;执持者,无拘泥之迹;敏练者,无轻浮之状。此是全才。有所长而矫其长之失,此是善学。
我身原无贫富贵贱得失荣辱字,我只是个我,故富贵贫贱得失荣辱如春风秋月,自去自来,与心全不牵挂,我到底只是个我,夫如是,故可贫可富可贵可贱可得可失可荣可辱。今人惟富贵是贪,其得之必喜,其失之也如何不悲?其得之也为荣,其失之也如何不辱?全是靠著假景作真身,外物为分内,此二氏之所笑也,况吾儒乎?吾辈做工夫,这个是第一,吾愧不能以告同志者。
大事难事看担当,逆境顺境看襟度。临喜临怒看涵养,群行群止看识见。
奋始怠终,修业之贼也;缓前急后,应事之贼也;躁心浮气,畜德之贼也;疾言厉色,处众之贼也。
大其心,容天下之物;虚其心,受天下之善;平其心,论天下之事;潜其心,观天下之理;定其心,应天下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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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7 05:31:24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学,有学思工夫。孔子言:“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学思兼得,问学完全,学问理道。船山言:“学愈博而思愈远,思愈困而学必勤”。正如通经务必正经权宜接着讲,道是经世治用,理是会通古今通义。正因为如此,学问之渊博,必证验着对现实文化问题思究精深显然远大前景的“思愈远”。同样,对现实文化问题出现困惑苦索时,理清文思理路,带着问题钻入经典中,上下求索“学必勤”。学有学问道,思有思辨道,学思一体,学术义理之道。“大抵格物之功,心官与耳目均用,学问为主,而思辨辅之,所思所辨者皆其所学问之事。致知之功,则唯在心官,思辨为主,而学问辅之,所学问者乃以决其思辨之疑。‘致知在格物’,以耳目资心之用而使有所循也,非耳目全操心之权而心可废也”。接壤外界事物表层的“以耳目资心之用”,感性认识;操心之权思辨乃事物深层的本质文化,理性认识。学问者决其思辨之疑,透过事物现象追寻其本质成所以然之理的文化因果。根本的述理程序:一是了然形下器道存在音容天的一物两体矛盾实态,即实践心性的性命、理气一物两体的矛盾实态,明晰对立统一的矛盾基础理论;二是神理一物两体成两体理一,实践理性的矛盾实态,精准对立统一规律的矛盾辩证;三是神参天地的文政導,一分为三矛盾辩证成存在理势天。矛盾辩证的三大程序,学思理道的义理根基。问学,问与学都是这个义理根基,践行所循的是学思理道。吕坤呻吟语:“学问大要,须把天道、人情、物理、世故识得透彻,却以胸中独得中正底道理消息之”。天道,有物理事则的天人诚道,有天道通贯性命的仁礼物物道;人情,心统性情贯通气欲质实情,理道质正情,以礼义调理情变的以性正情;以体用相函,始终相承,深刻性情相需的性为情节。以己情通天下情理的物理心态,物质经济发展与物欲需求增长文明同步,也是存在音容天的世故形态,有正负向。负向是流俗质野的礼崩乐坏,正向是天人诚信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识得透彻,神理精义,问学的义理根基;践行,“胸是独得中正底道理消息之”。理道认知转折道理履行之中与正,大中之中的“义殊乎时”,去负向除驳杂为正向的两体理一,损益权宜消息成中庸体用。学问大要的思辨精义和践道中正。奈何?古圣留存的学问大要,驳杂负向,心性病时呻吟语:
扶持资质,全在学问,任是天资近圣。少此二字不得。三代而下无全才,都是负了在天的,欠了在我的,纵做出掀天揭地事业来,仔细看他,多少病痛。
“熟思审处”,此四字德业之首务;“锐意极力”,此四字德业之要务;“有渐无已”,此四字德业之成务;“深忧过计”,此四字德业之终务。
能辨真假是一种大学问。世上所抵死奔走者,皆假也。万古惟有真之一字磨灭不了,盖藏不了。此鬼神所把握,风雷之所呵护;天地无此不能发育,圣人无此不能参赞;朽腐得此可为神奇,鸟兽得此可为精怪。道也者,道此也;学问者,学此也。
天地万物只是个“渐”字,理气原是如此,虽欲不渐不得。而世儒好讲一“顿”字,便是无根学问。
圣人以见义不为属无勇,世儒以知而不行属无知。圣人体道有三达德,曰:智、仁、勇。世儒曰知行只是一个,不知谁说得是?愚谓自道统初开,工夫就是两项,曰惟精,察之也;曰惟一,守之也。千圣授受,惟此一道。盖不精则为孟浪之守,不一则为相象之知。
人生气质都有个好处,都有个不好处。学问之道无他,只是培养那自家好处,救正那自家不好处便了。
事事有实际,言言有妙境,物物有至理,人人有处法,所贵乎学者,学此而已 无地而不学,无时而不学,无念而不学,不会其全不诣其极不止,此之谓学者。今之学者,果如是乎?留心于浩瀚博杂之书,役志于靡丽刻削之辞,耽心于凿真乱俗之枝,争胜于烦劳苛琐之仪,可哀矣!而醉梦者又贸贸昏昏,若痴若病,华衣甘食而一无所用心,不尤可哀哉?是故学者贵好学,尤贵知学。
学莫大于明分。进德要知是性分,修业要知是职分,所遇之穷通,要知是定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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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10 05:5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易传》言通志成务,通志,极深深究于心性中庸;成务,锐意研几于体用中庸。性命天道通贯的心性人事一体的仁礼本体。各正性命言通志,因天人诚道有物性,因天人诚信道有天性,因性命分殊的理气相函,习以性成有个性。个性、物性与天性的三合一:中庸的质文心性。各正性命言成务,性情相需,言心统性情的性为情节;体用相函,言实函斯活的道体自然之化;始终相函,言大中涵化的体用中庸。《易传》三道三才,便是通志成务的基础理论。仁义人道融入天道阴阳的仁礼客体,易简理得的尊卑在位,仁义融入地道刚柔的仁礼主体,即健顺五常的刚柔主体。主客的仁礼定性,易简理得的人事结构与心性结构,为刚柔主体定立客体基础的易简立本;为刚柔主体定立为易简至善配至德的功能效应:刚柔相推而险阻生;刚柔相接而吉凶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刚柔杂居而吉凶生。刚柔杂居的人事错位,择人用人务必遵循易简之理的人事理则,“人事尊卑,义奠于位”。成务,极深研几的性命学原理:“循理而应乎事物”,极深研几的性命学原理,“立纲陈常,义辨于事”。言通志,情伪相感而利害生,人性缺失和环境造人,有私蔽大患,“善恶是非,义判于几”。“刚柔质文,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的始以建中,终乎大始,“存亡进退,义殊乎时”。从义奠于位、义辨于事、义判于几、义殊乎时,基本概括了成务的四个要点。吕坤呻吟语:“将事而能弭,当事而能救,既事而能挽,此之谓达权,此之谓才;未事而知其来,始事而要其终,定事而知其变,此之谓长虑,此之谓识”。“昏暗难谕之识,优柔不断之性,刚慎自是之心,皆不可与谋天下之事。智者一见即透,练者触类旁通,困者熟思而得。三者之所长,谋事之资也,奈之何其自用也”?谋天下之事,若无谋事之资的智者、练者、困者所长,达权之才智,长虑之学识,无疑是“昏暗难谕之识,优柔不断之性,刚慎自是之心”。让此类人谋天下事,“奈之何其自用也”?面视如是事实,心性病时呻吟语:
做天下好事,既度德量力,又审势择人。“专欲难成,众怒难犯”。此八字者,不独妄动人宜慎,虽以至公无私之心,行正大光明之事,亦须调剂人情,发明事理,俾大家信从,然后动有成,事可久。盘庚迁殷,武王伐纣,三令五申犹恐弗从。盖恒情多暗于远识,小人不便于己私,群起而坏之,虽有良法,胡成胡久?自古皆然,故君子慎之。
肤浅之见,偏执之说,傍经据传,也近一种道理,究竟到精处,都是浮说诐辞。
人情天下古今所同,圣人防其肆,特为之立中以的之。故立法不可太极,制礼不可太严,责人不可太尽,然后可以同归于道。不然,是驱之使畔也。
昧者知其一不知其二,见其所见而不见其所不见,故于事鲜克有济。惟智者能柔能刚,能圆能方,能显能藏,举世惧且疑,而彼确然为之,卒如所料者,见先定也。
明义理易,识时势难;明义理腐儒可能,识时势非通儒不能也。识时易,识势难,识时见者可能,识势非蚤见者不能也。识势而蚤图之,自不至于极重,何时之足忧?
养态士大夫之陋习也。古之君子养德,德成而见诸外者有德容。见可怒,则有刚正之德容;见可行,则有果毅之德容。当言,则终日不虚口,不害其为默;当刑,则不宥小故,不害其为量。今之人,士大夫以宽厚浑涵为盛德,以任事敢言为性气,销磨忧国济时者之志,使之就文法,走俗状,而一无所展布。嗟夫!治平之世宜尔,万一多故,不知张眉吐胆、奋身前步者谁也?此前代之覆辙也。
士大夫抱经世之具必先知五用。……是故贵择人。不择可与共事之人,则不既厥心,不堪其任,或以虚文相欺,或以意见相倾,譬以玉杯付小儿,而奔走于崎岖之峰也。是故贵达时。时者成,事之期也。机有可乘,会有可际,不先不后,顺其道易行。不达于时,譬投种于坚冻之候也。是故贵审势。势者,成事之藉也。登高而招,顺风而呼,不劳不费,而其功易就。不审于势,譬行舟于平陆之地也,是故贵慎发。左盼右望,长虑却顾,实见得利矣,又思其害,实见得成矣,又虑其败,万无可虞则执极而不变。不慎所发,譬夜射仪的也。是故贵宜物。夫事有当蹈常袭故者,有改弦易辙者,有当兴废举坠者,有当救偏补敝者,有以小弃大而卒以成其大者,有理屈于势而不害其为理者,有当三令五申者,有当不动声色者。不宜于物,譬苗莠兼存,而玉石俱焚也。嗟夫!非有其具之难,而用其具者之难也。
举世之议论有五:求之天理而顺,即之人情而安,可揆圣贤,可质神明,而不必于天下所同,曰公论。情有所便,意有所拂,逞辩博以济其一偏之说,曰私论。心无私曲,气甚豪雄,不察事之虚实,势之难易,理之可否,执一隅之见,狃时俗之习,既不正大,又不精明,蝇哄蛙嗷,通国成一家之说,而不可与圣贤平正通达之识,曰妄论。造伪投奸,翁訾诡秘,为不根之言,播众人之耳,千口成公,久传成实,卒使夷由为蹻跖,曰诬论。称人之善,胸无秤尺,惑于小廉曲谨,感其煦意象恭,喜一激之义气,悦一霎之道言,不观大节,不较生平,不举全体,不要永终,而遽许之,曰无识之论。呜呼!议论之难也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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