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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征伐高句丽的比较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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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2 07:25:2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隋唐征伐高句丽的比较研究


摘要:通过对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的比较和其战略变化的对比,可知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征伐所共同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过长的补给路线所造成的粮食等后勤物品的供应不畅,而这一点又限制了征辽军队的作战时间和范围,乃至影响到整个战略目标的实现。

关键词:隋炀帝、唐太宗、高句丽



隋唐两代曾多次征伐高句丽,其间跌宕起伏多有波折,影响深远。因而也是前人研究的重点,且研究成果相当丰富。如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岑仲勉《隋唐史》、金毓黻《东北通史》、宁梦辰《东北地方史》、程妮娜《东北史》、吕思勉《隋唐五代史》、王仲辇《隋唐五代史》、拜根兴《七世纪中叶唐与新罗关系研究》、王小甫主编《胜唐时代与东北亚政局》、崔瑞德主编《剑桥中国隋唐史》、日本学者堀敏一《隋唐帝国与东亚》等著作,都从多个方面对这场战争和当时中原政权与半岛各国和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关系进行了论证分析。

本文旨在对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的原因、过程以及影响进行分析比较,来探讨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时面对的困难;并对隋唐在征伐高句丽过程中的战略问题进行探讨。

而欲对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一系列征伐活动进行比较、研究,首先必须了解其间共进行了哪几场战争,进而才能对其分析,得出结论。其中,隋代有隋文帝开皇十八年(598)派兵征高句丽,隋炀帝大业七年(611)、大业九年(613)、大业十年(614)三征高句丽,并于冬十月“敕将帅严装,更图后举”[1],还想进行第四次征伐,然而此时中原农民起义风起云涌,隋炀帝“竟不果行”[2],最终也未能实现征服高句丽的目标。至唐代,于贞观十八年(644)开始做征伐高句丽的准备,并与第二年出兵,而后则分别于贞观二十一年(647)、贞观二十二年(648)、永徽六年(655)、显庆三年(658)、显庆四年(659)派小股部队对高句丽进行侵扰,进而在显庆五年(660)联合新罗消灭了百济并于次年(661)大胜高句丽,以及龙朔二年、干封元年总章元年的后续作战行动,消灭了高句丽政权。


一、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过程中面临的困难

隋唐两代在统一国家建立的过程中都与周边少数民族政权进行过诸多的战争,而就高句丽来说,则正如陈寅恪先生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中所说的那样:“高句丽问题除前所谓外族盛衰之连环性外,尚别具天时、地理、人事三因素,与其它外族更有不同。”[3]与其它周边少数民族政权相比,高句丽与其既有共性,又有鲜明的独特性。因而其对隋唐两代进行的统一战争所造成的困难也因其特殊性而有别与其它民族政权。

(一)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时面临的共同困境

在征伐高句丽的过程中,中原军队所面临的共同困境可以概括为三个方面,即后勤补给,作战时间和对手顽强而卓有成效的抵抗。无论是“暴君”隋炀帝还是“明主”唐太宗都没能避免这三重困境。关于后勤补给的问题,具体体现在隋唐征伐高句丽过程中的就是粮食问题。由于对高句丽的征伐是一场大规模的战争,参加征辽的部队规模是非常巨大的。即便是人数最少的一次大型征辽行动——太宗亲征,其总兵力也达到10万以上。据《资治通鉴》记载“甲午,以刑部尚书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帅江、淮、岭、硖兵四万,长安、洛阳募士三千,战舰五百艘,自莱州泛海趋平壤;又以太子詹事、左卫率李世绩为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帅步骑六万及兰、河二州降胡趣辽东,两军合势并进” 。而其余几次征辽行动的军事调遣则更大,隋炀帝一征高句丽时总兵力竟达一百余万人。据《隋书》记载:“总一百一十三万三千八百,号二百万,其馈运者倍之。” 。为如此庞大的部队供应粮食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加之所征伐对象高句丽所处的特殊的地理位置和气候条件,使得运粮问题成为当时征伐高句丽的一个难点。

具体来说,首先,隋建都大兴城,唐建都长安,皆在今西安附近,且两代政治、经济中心都分布在长安(大兴城)和洛阳,距所要展开军事行动的辽东地区都相当的遥远。据《新唐书•地理志》记载,营州到洛阳的距离是四千一百十里,到长安(大兴城)是五千里,而营州到辽东城是六百八十里,到平壤是一千四百八十里。这样算来,由长安(大兴城)和洛阳到平壤的距离分别是六千四百八十里和五千五百九十里。

而当时自黄河以北至幽州以南的各州县,其粮食存贮情况并不乐观。据《旧唐书》记载:“(韦机)显庆中为檀州刺史,……会契苾何力东讨高丽,军众至檀州,而滦河泛涨,师不能进,供其资粮,数日不乏。何力全师还,以其事闻。高宗以为能,超拜司农少卿,兼知东都营田。” 韦机因以一州之力而供给大军粮草并得到特别的赏识和提升,足见其粮食供应之不易。可见,征辽军队的主要粮草是不能靠沿途州县来解决的,更何况从幽州以北到辽河乃至辽东的两千余里内征辽军队是几乎得不到任何粮草补给的。因此,粮草主要只能是靠运粮部队的长途运输和军士自带。

而这个距离对当时的粮食运输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宋人沈括在其《梦溪笔谈》中曾对这个问题做出过分析:“凡师行,因粮于敌,最为急务。运粮不但多费。而势难行远。余尝计之,人负米六斗,卒自携五日干粮,人饷一卒,一去可十八日:米六斗,人食日二升。二人食之,十八日尽。若计复回,只可进九日。……辎重三之一,止得驻战之卒七万人,已用三十万人运粮,此外难复加矣。” 沈括的分析是建立在理想的、万无一失的前提下的,而隋代的征辽活动所动用的军队多在沈括的估算范围之外,因而现实的情况只会更糟糕。唐太宗在征辽前,曾询问过随隋炀帝征高句丽的前宜州刺史郑元璹,对曰: “辽东道远,粮运艰阻;东夷善守城,攻之不可猝下。” 因此,大规模的征辽行动其本身就极大的限制了军队的作战时间和范围,从而导致战术主动权的丧失,为日后的诸多失利埋下伏笔。

其次,征伐高句丽的过程中粮食运输所要面对的第二个难题就是辽河流域复杂而糟糕的地形地貌。据《中国自然地理》记载:“东北地区陆地水分布的一显着特征是沼泽性地面的广泛分布。在这些沼泽地中发育着许多湖泊,但面积一般很小,在普通地图上无法表示出来……” 又见《中国自然地理•历史自然地理》中对辽河流域的描述:“辽河及其支流的泥沙不断往下搬运,三角洲日益向外延伸,海潮波浪输送沉积物到河口段,原有海湾逐步填高,沼泽普遍发育。” “辽东、辽西为沼泽所隔,交通非常不便,长时期内大规模行旅或借‘海水结冰’, 或借‘剪草为道’以通行,而且常因‘水潦坏道’致‘车马不通’”
古代文献对这一现象也有诸多记载。唐宋时人描绘辽河下游“辽泽泥潦,车马不通”, 而《全唐文》中更是有“辽东以西水潦坏道数百里”的记载。 可见当时不仅仅是辽河附近沼泽密布,而是整个辽河平原上当时没有径直坦荡的大路可走,只有绵延数百里的沼泽泥潭。 因此无论是征辽大军还是补给部队,都只能别无选择的渡河涉水沿着湖岸环道而行,毕竟没有第二条通道可以选择。

这种极其恶劣的地理环境,使得无论是行军还是粮草运输都会受到很大的影响。正如上文所说,当运粮部队面对这种沼泽遍地的情况,无论是骡马还是运粮车都是无法通过的,只有将大量的草木石块作为填充物投入沼泽中,或等海水结冰才能勉强通行,而后者又必须等到辽东寒冷的冬季的来临,而此时早已不再适合作战了。这就使得已经不堪重负的粮食运输工作雪上加霜,严重的影响了部队的机动灵活性与后勤补给的连续性。

关于作战时间的问题,主要是辽东地区寒冷的气候。东北地区因位于中纬度大陆东岸,属寒温带、温带大陆性东亚季风气候,在气温方面,以冬季漫长严寒为首要特征。冬季处于蒙古高压的前部,盛行西北风。而这也直接导致其冬季严寒漫长。这就对征辽部队的作战时间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限制。
建国后的一些材料对东北地区的气候有较详尽的论述:“……全区(东北地区)冬季温度皆在冰点以下,从南至北,冬季自5.5个月增至8个月以上,为全国最冷的地区。……因此构成了多年冻土区与冻土不透水层,阻止地表水下切,形成宽谷、平浅阶地与沼泽现象等永冻区的地貌特征。全区各河流的封冻期,由辽河口得营口至黑龙江谷地的逊克(奇克),从81天增至163天,结冰期分别为126天和190天。” 从上述材料我们可以看出:东北地区在建国后其结冰期仍能占到全年三分之一以上。

东北地区现在的气候如此,那么在当时,其气候又有什么不同呢?这一问题可参考竺可桢的《中国近五千年来气候变迁的初步研究》和《中国自然地理•历史自然地理》,进而得出结论:隋唐时期的气候较之现在基本上持平并稍稍高出一些。
考虑到我国历史时期寒暖变化幅度随唯独而有明显的差异并且低纬地带的气温变幅小于高纬地带这一事实,可知当时中原地区和东北地区的温差要比现在小。 但是这种变化幅度的不同并不能导致很大的差异。因为正如注释所言,其结论只有在“从仰韶时期到新石器时代”如此漫长的时间段内才能有显着的气温变化。而隋唐时期到现在不过一千余年,且当时的总体气温和现在并无太大的差别,因此这种随纬度变化而导致的温度变化差异在当时影响并不大,征辽军队到达东北地区后的不适应感照样存在,气候对征辽部队的消极影响仍不能忽视。接下来,隋唐两代都要面对的另一个困难就是高句丽顽强而卓有成效的抵抗。如果说前面两个难题所造成的困境还是可以通过努力规避和减弱得话,那么高句丽人的如此这般的抵抗则绝对是让两代君王都始料未及的。

据《新唐书》记载,贞观十五年,唐太宗派使者陈大德“持节答劳”,实则探查敌情。大德回国后言于太宗曰:“其国闻高昌亡,大惧。其大对卢三至馆,有加礼焉。”太宗曰:“高(句)丽地止四郡。吾发卒数万攻辽东,诸城必救,吾以舟师自东莱帆海趋平壤,固易。然天下甫平,不欲劳人耳。”

《资治通鉴》中对此事也有类似的记载,可见太宗却有其言。而这段话则无疑表现出了太宗对高句丽的实力的轻视,认为征辽东只是很简单的事。

而隋炀帝则做的更加过分。在他于大业八年一征高句丽下发的诏书中有这样的记载:“……今宜授律启行,分麾屈路,掩渤澥而雷震,历扶余以电扫。比戈按甲,誓旅而后行,三令五申,必胜而后战。左第一军可镂方道,第二军可长岑道,第三军可海冥道,第四军可盖马道,第五军可建安道,第六军可南苏道,第七军可辽东道,第八军可玄莬道,第九军可扶余道,第十军可朝鲜道,第十一军可沃沮道,第十二军可乐浪道。……右第十二军可襄平道。凡此众军,先奉庙略,骆驿引途,总集平壤。……”并给每军派受降使一人,“承诏慰抚,不受大将节制。”,更规定“凡军事进止,皆需奏闻待报,母得专擅。” 隋炀帝曾征战多年,可以说是谙熟军事,而对高句丽采取的军事行动,却提前将其行军路线用诏书昭告全国,让世人皆知;又剥夺将领的战场决断权;进而在每军中设置受降使,这一系列违反常理的现象合在一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隋炀帝一征高句丽时并没有真的准备去和高句丽作战,而是想通过浩大的声势和强大的兵力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可见他远远低估了高句丽抵抗的决心和实力。

而反观高句丽,在长年被中原王朝的征伐中已总结出一套行之有效的防御体系。在《三国史记》中就有这样的记载:“(新大王)八年,汉以大兵向我。王问群臣战守孰便。众议曰:‘汉兵恃众轻我,若不出战,彼以我为怯,数来。且我国山险而路隘,此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当者也。汉兵虽众,无如我何,请出师御之。’答夫曰:‘不然。汉国大民众,今以强兵远斗,其锋不可当也,而又兵众者宜战、兵少者宜守,兵家之常也。今汉人千里转粮,不能持久。若我深沟高垒,清野以待之,彼必不过旬月,饥困而归,我以劲卒薄之,可以得志。’王然之,婴城固守,汉人攻之不克,士卒饥饿引还,答夫帅数千骑追之,战于坐原,汉军大败,匹马不反。”

又唐太宗亲征高句丽攻打安市城时,“高(句)丽派北部傉萨高延寿、南部耨萨高惠贞率高丽、靺鞨之众十五万来援安市城,中有大对卢,年老习事,谓延寿曰:‘吾闻中国大乱,英雄并起。秦王神武,所向无敌,遂平天下,南面为帝,北夷请服,西戎献款。今者倾国而至,猛将锐卒,悉萃于此,其锋不可当也。今为计者,莫若顿兵不战,旷日持久,分遣骁雄,断其馈运,不过旬日,军粮必尽,求战不得,欲归无路,此不战而取胜也。’延寿不从,引军直进。”

由此可见,高句丽在应对中原军队的征伐时是有一套既定战术的,即依靠有利地形坚守不出,然后派小股部队袭扰敌后勤部队,再等进入冬季后利用中原军队粮食补给困难和严寒难耐的弱点进行反击,每每能取得相当的战果。而使这一套进能攻、退能守的战术能够得以实行的则是高句丽完善的战略防御体系,即以其都城为中心,以山城为军事驻防地。

这些山城多位于交通线附近的“高山曲谷”之处,绝大部分山城都修筑在盘跨山脊的环形山凹或在周围山谷环抱中。而山城的其形制大小也没有一定的定式,大的周长超过万米,小的才几百米,这与山城的地位、作用及所在地点、修筑年代等是不无关系的。

关于山城的性质,王绵厚曾在其《高句丽古城研究》说:“高句丽山城的主体功能,除管理‘五部’之‘城民’、‘谷民’外,显而易见其军事防卫意义最为突出。……普通的高句丽山城,其军事功能更显得突出。因此,高句丽山城的军事防卫性质,应是其功能的首位。” 又见王绵厚的《高句丽城邑制度与山城》论述高句丽山城具有军事防御设施完备、建筑布局无规则性、缺少里坊和市井布局的特点。 可知山城的主要作用是驻扎军队,构成军事防御体系。依靠着这些山城,高句丽军队进行着他们最为擅长的防守反击战。

高句丽充分的战争准备还体现在其粮食储备上,据《新唐书》记载:“(李)绩攻盖牟城,拔之,得户二万,粮十万石。”又破辽东城后,“获胜兵万,户四万,粮五十万石。” 可见当时高句丽为应对中原军队的征伐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这也与隋唐军队紧张的后勤供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后,高句丽之所以能够进行卓有成效的抵抗,与其自身的汉化程度也是有关系的。据《旧唐书》记载:“俗爱书籍,置于衡门厮养之家,各于街造大屋,谓之扃堂,子弟未婚之前,昼夜于此读书习射,其书有《五经》及《史记》、《汉书》、范晔《后汉书》、《三国志》、孙盛《晋春秋》、《玉篇》、《字统》、《字林》;又有《文选》,尤爱重之。”   又两唐书《东夷•高丽传》中均有关于唐高祖派道士前往高句丽为之讲老子,“其王大悦,率国人共听之,日数千人。”的记载,可见当时高句丽上层对于中原文化的重视。这与隋唐之前的对手北方或西北方的游牧民族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高句丽的汉化程度明显高出很多。而这也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高句丽军队的整体战斗力。

最后,要说明的是,在隋唐军队面对的以上三点困境中,由于距离遥远所造成的困难是最主要的,其余原因均不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因为正是由于作战地区与中原地区过于遥远,才导致从信息传递到粮食等补给的运输困难,进而有后续的一系列失利。

而其它原因如辽河平原沼泽广布,则沼泽的阻挡并不止对于中原军队,对与高句丽军队的阻挡作用应当也是一样的,但高句丽军队却能于开皇十八年率先入侵辽西,则又作何解释?而且朝鲜半岛三国向中原王朝朝贡的时间多选在每年的秋七月至来年的春二月之间,且以二月居多。巧合的是高句丽入侵辽西也是选在此时,隋炀帝三次征伐高句丽也是在每年的春二月至四月进入辽泽。 这一系列的“巧合”只能说明在当时每年的春二月至四月间,是沼泽结冰尚未解冻而天气已不再非常寒冷的时期,是一年中最适合穿越辽泽的时期,这时辽泽的阻挡作用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至于寒冷漫长的冬季所导致的作战时间受限制的问题,隋炀帝三征高句丽,没有一次是因为天气寒冷无法作战而退兵的,至于唐太宗退兵的原因“辽东仓储无几,士卒寒冻”,也是将由距离遥远而无法及时得到补给的粮草问题放在首位。而且,在唐对高句丽的袭扰性质的作战中,跨越冬季的作战不止一次,如龙朔元年至二年的作战以及干封元年至总章元年的作战,都跨越了冬季。可见冬季并不是完全不能作战。而在龙朔二年的作战中,更是启用了岭南军队,如左骁卫将军白州刺史沃沮道总管庞孝太,《册府元龟》记载其“为左骁卫将军,高宗遣将征高丽,孝泰为沃沮道总管。时孝泰率岭南水战之士军于蛇水之上,高丽盖苏文益兵击之,孝泰大败。或劝突围,就刘伯英、曹继叔之营。孝泰曰:‘我伏事国家两代,过蒙恩遇。高丽不灭,吾必不还,伯英等何必救我。又我将乡里子弟五千余人,今并死尽,岂一身自求生邪?’贼内薄攻之,死者累万箭,如猬毛。遂与其子一十三人皆死之。” 可见即使对于岭南的军士,当时东北的寒冷也并非是致命的。

    综上可知,隋唐两代在征伐高句丽的过程中所面对的最大的困难是作战行军的距离的遥远以及由此而导致的后勤补给上的巨大困难,而其它诸如辽泽广布、严寒漫长等则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并相互结合在一起,为中原军队征伐高句丽政权带来了巨大的困难。

[1] 《资治通鉴》卷第一百八十二,5689  中华书局1997

[2] 同①

[3] 《唐代政治史述论稿》下篇《外族盛衰之连环性及外患与内政之关系》 三联书店2004

[ 本帖最后由 平章军国事 于 2009-4-22 07: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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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07:28: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时面临的不同的困境及其采取的解决措施
  
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征伐是由一系列的战争组成的,而每一次战争都一定程度上吸取了前一次失利的教训,因此这一系列征伐活动所面对的困难也各有特点,互不相同。
  
其中,开皇十八年隋军第一次征高句丽,《资治通鉴》记载:“六月,丙寅,下诏黜高丽王元官爵。汉王谅军出临渝关,值水潦,馈运不继,军中乏食,复遇疾疫。周罗睺自东莱泛海趣平壤城,亦遭风,船多飘没。秋,九月,己丑,师还,死者什八九。” 此次军事行动可谓是彻头彻尾的失败,征辽大军甚至没有进入战场就已经伤亡大半了。究其原因,首先是出发的时间。农历六月大致相当于公历的七月份,此时正是季风性气候的多雨期,河水泛滥是正常的。其次,作为第一次征辽行动,准备上的不充分所导致的补给不畅也成为严重影响此次行动的因素之一。
  
然而,这次行动也并非一无所获,惨痛的失败为后人积累了一定的经验,最为明显的一点就是隋文帝派兵征高句丽时是在六月出发的,而其后隋炀帝的三次大规模征伐都是在二月至四月间出发的,此时出发即能在辽泽结冰其间进入战场,又不至于寒冷的气候对军事行动造成过大的影响。而本次行动中所暴露出来的“馈运不济”的问题也得到了隋炀帝的重视。征高句丽之前开凿的洛阳至涿郡的运河,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征伐高句丽时粮食运输的问题。
  
隋炀帝在自认为做足了准备后与大业八年开始了对高句丽的征伐。此时,由于征辽的队伍过于庞大,后勤补给问题成为最突出的矛盾。虽然隋炀帝开凿了北至涿郡的运河,对于运粮有很大帮助,但只要注意到需要补给的是一百余万的大军就知道这只是杯水车薪了。而突出的粮食问题也最终导致作战行动的变动。据《资治通鉴》记载:“ 诸将之东下也,帝亲戒之曰:‘今者吊民伐罪,非为功名。诸将或不识朕意,欲轻兵掩袭,孤军独斗,立一身之名以邀勋赏,非大军行法。公等进军,当分为三道,有所攻击,必三道相知,毋得轻军独进,以致失亡。又,凡军事进止,皆须奏闻待报,毋得专擅。’” 此言虽有限制大将权限、揽大功于一人之嫌,但也明确的反映出隋炀帝实行的是步步为营,齐头并进的策略,希望借助隋军人数上的优势稳扎稳打,扫平高句丽。而《资治通鉴》接下来的记载则明显有悖于炀帝前面制定的策略:“述等兵自泸河、怀远二镇,人马皆给百日粮,又给排甲、枪槊并衣资、戎具、火幕,人别三石已上,重莫能胜致。下令军中:‘遗弃米粟者斩!’士卒皆于幕下掘坑埋之,才行及中路,粮已将尽。” 此时宇文述大军实行的已是深入敌后的策略了,并且做出了完全违反常理的决定:人马皆给百日粮。作战策略的临时改变和有悖常理的行为说明当时大军的处境已十分尴尬:粮草补给不济,冬日严寒也即将来临,而对高句丽的军事行动却并不顺利。近而可以看出宇文述大军的孤军深入是在当时情况下无奈的冒险行动,具有很大的不可行性。后来毁灭性的惨败也正说明了这一点。可见隋炀帝一征高句丽时由于军队人数过多而导致的粮食补给问题成为了其最大的敌人。
  
或许是不想给高句丽任何喘息的机会,或许是隋炀帝报仇心切,他于大业九年又发动了第二次征高句丽的军事行动。隋炀帝不愧为久经沙场的君王,相对于前一次征伐,隋炀帝对二征高句丽的作战方案做出了很多的改进。
  
首先,“诏征天下兵集涿郡。始募民为骁果,修辽东古城以贮军粮。” 不仅招募具有敢死队性质的骁勇,更是针对前一次粮草不足的问题而利用辽泽结冰期未过的有利时机提前运输粮草。而这一点,也被后来的唐代大军所沿用。
  
其次,针对上一次剥夺将领指挥权的问题,也下诏“命诸将攻辽东,听以便以从事。”将战场决策权交给将领,使得战争恢复到正常的模式中。更为可贵的是,隋炀帝之一次放弃了一征高句丽时对将领的威胁策略,转而采取更为行之有效的奖励政策,如“骁果吴兴沈光升其端,临城与高丽战,短兵接,杀十数人,高丽竞击之而坠;未及地,适遇竿有垂絙,光接而复上。帝望见,壮之,即拜朝散大夫,恒置左右。” 相信这种奖励对于提升军队的士气进而提高其战斗力都是有帮助的。
  
最后,针对一征高句丽时发现高句丽军队善于守城的特点,隋炀帝也想出了一系列有针对性的对抗方法,据《资治通鉴》记载:“辽东城久不拔,帝遣造布囊百余万口,满贮土,欲积为鱼梁大道,阔三十步,高与城齐,使战士登而攻之。又作八轮楼车,高出于城,夹鱼梁道,欲俯射城内,指期将攻,城内危蹙。”可见为了攻下高句丽严密防守的辽东城,隋炀帝还是下了一番苦功的,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了。
  
针对一征高句丽时暴露出的问题,隋炀帝二征高句丽时进行了很大程度上的改进,这些改进也是卓有成效的。然而就在此时,对高句丽连年的征伐所造成的国内矛盾终于以最为强烈的方式爆发出来——杨玄感兵变。对于隋炀帝而言,这绝对是釜底抽薪的一击,以至于“会杨玄感反书至,帝大惧……庚午,夜二更,帝密召诸将,使引军还,军资、器械、攻具,积如丘山,营垒、帐幕、案堵不动,皆弃之而去。众心忷惧,无复部分,诸道分散。” 因而我们可知:当对高句丽的军事行动顺利开展时,国内的叛乱成为了此次征高句丽最大的桎梏,无奈之下,隋炀帝只得下令撤兵。二征高句丽就这样草草收场了。
  
此时,经历了数年征战的高句丽已是疲弊不堪了,而隋王朝也处在风雨飘摇的境况中。大业十年,隋炀帝再平定了国内的叛乱后,再一次下令征伐高句丽。这一次行动无论从时机和实施方案还是从效果来说都是值得肯定的。虽然隋炀帝征召的兵将“多失明不至”,但坐镇怀远镇依然能够起到很好的牵制作用,这也使得来护儿能够从海路进攻高句丽,进而逼近平壤。可以说,隋炀帝盼望已久的胜利就在眼前了。
  
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高句丽只是“遣使乞降,囚送斛斯政。”而隋炀帝居然就下令班师,令人匪夷所思。关于这一点,下文自有论述。
  
隋朝没有完成平定高句丽的任务就已被取而代之。剩下的事就只能看继任者唐代了。
  
唐代对高句丽的第一次征伐于贞观十九年开始,但却要从贞观十五年算起。因为唐太宗为了实现万无一失的目标,进行了几乎整整一年的准备,而且这些准备活动大多都是在隋代征伐高句丽的基础上有针对性的做出改进,而且多有创新。如贞观十五年,太宗遣陈大德使高句丽,目的就在于侦查高句丽的地形,为日后的战争做准备。 这一工作隋代并未做过。
  
贞观十八年,唐太宗下定决心征伐高句丽。针对隋代征伐高句丽时多次出现的补给困难问题,唐太宗“敕将作大监阎立德等诣洪、饶、江三州,造船四百艘以载军粮。”在陆路运输和运河运输不能满足需要的情况下,唐太宗提出了用海路运粮。又“以太常卿韦挺为馈运使,以民部侍郎崔仁师副之,自河北诸州皆受挺节度,听以便宜从事。又命太仆卿萧锐运河南诸州粮入海。锐,瑀之子也。”从“便宜从事”四字我们可以看出唐太宗对韦挺的信任,更能够看出唐太宗对运粮工作的重视程度。
  
接着,唐太宗“下诏遣营州都督张俭等帅幽、营二都督兵及契丹、奚、靺鞨先击辽东以观其势。” 派先头部队摸清敌情、扫除障碍。
   
冬十一月,太宗至洛阳,“上以其尝从隋炀帝伐高丽,召诣行在;问之,对曰:‘辽东道远,粮运艰阻;东夷善守城,攻之不可猝下。’上曰:‘今日非隋之比,公但听之。’” 唐太宗的自信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借鉴和吸取了太多隋代征伐高句丽的教训。而改善做多的恐怕莫过于对民力的爱惜,这也是唐太宗从隋炀帝身上得到的最为深刻的教训。《资治通鉴》中有这样的记载:“俟利苾之北渡也,有众十万,胜兵四万人,俟利苾不能抚御,众不惬服。戊午,悉弃俟利苾南渡河,请处于胜、夏之间;上许之。群臣皆以为:‘陛下方远征辽左,而置突厥于河南,距京师不远,岂得不为后虑!愿留镇洛阳,遣诸将东征。’上曰:‘夷狄亦人耳,其情与中夏不殊。人主患德泽不加,不必猜忌异类。盖德泽洽,则四夷可使如一家;猜忌多,则骨肉不免为仇乱。炀帝无道,失人已久,辽东之役,人皆断手足以避征役,玄感以运卒反于黎阳,非戎狄为患也。朕今征高丽,皆取愿行者,募十得百,募百得千,其不得从军者,皆愤叹郁邑,岂比隋之行怨民哉!突厥贫弱,吾收而养之,计其感恩,入于骨髓,岂肯为患!且彼与薛延陀嗜欲略同,彼不北走薛延陀而南归我,其情可见矣。’”从这段对话中不难看出唐太宗自信的原因:中原的稳定。而这一点也成为对高句丽作战的最根本的原则,即不能以牺牲中原的稳定为代价而战胜高句丽。因此唐太宗所采取的作战方针与隋炀帝的那种不惜一切代价战胜高句丽的想法有着本质的不同。隋炀帝在对高句丽的作战中总是充满了过多的主观性,并且将自己的个人意志强行转化成国家意志;而唐太宗则一直在努力避免这一情况的严重化,因而其对高句丽的征伐更具有理性一些。
   
然而唐太宗依然没能解决高句丽问题,究其原因,则是唐太宗虽然在对内对外的关系原则上处理的当,但在具体的作战中,太宗仍延续了隋代对高句丽作战的老路子,并没有战略上的突破。而其所作的一系列改进措施,也只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的修修补补,并不会有质的飞跃。而且,为了尽量减少军队补给给百姓造成的负担,唐太宗刻意将征辽军队的人数压到一个很低的水平 。而这则造成了兵力严重不足的后果,使得太宗在作战中捉襟见肘,错失战机。《三国史记》记载:“驻跸之役,高句丽与靺鞨合军,方四十里。太宗望之,有惧色……” 唐军此时的兵力尚不足十一万人,而对方的军队则绵延四十里,无怪太宗流露出惧色。毕竟敌我差距太大了。又唐军在攻打安市城时高延寿来援,“江夏王道宗曰:‘高丽倾国以拒王师,平壤之守必弱,愿假臣精卒五千,覆其本根,则数十万之众可不战而降。’上不应”。又“高延寿、高惠真请于上曰:‘奴既委身大国,不敢不献其诚,欲天子早成大功,奴得与妻子相见。安市人顾惜其家,人自为战,未易猝拔。今奴以高丽十馀万众,望旗沮溃,国人胆破,乌骨城耨萨老耄,不能坚守,移兵临之,朝至夕克。其馀当道小城,必望风奔溃。然后收其资粮,鼓行而前,平壤必不守矣。’群臣亦言:‘张亮兵在沙城,召之信宿可至,乘高丽凶惧,并力拔乌骨城,渡鸭绿水,直取平壤,在此举矣。’上将从之,独长孙无忌以为:‘天子亲征,异于诸将,不可乘危徼幸。今建安、新城之虏,众犹十万,若向乌骨,皆蹑吾后,不如先破安市,取建安,然后长驱而进,此万全之策也。’上乃止。”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唐军兵力实在不多,虽然偷袭很可能取得绝世之功,但其风险同样很大,加之天子亲征,唐军是任何风险都冒不起的,一旦出现任何差错,都势必对国家的各个方面造成严重的影响。再加上隋军的前车之鉴,唐太宗前后两次拒绝深入敌后进行偷袭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兵力的严重不足,补给的困难和不适宜作战的冬季的即将来临使得征辽大军不得不班师回朝。有了这次不成功的经历,按照太宗处理内外关系的原则,在短期内是不可能在此发动对高句丽的大规模军事行动了。因此他采纳了大臣的建议,即用小股部队对高句丽进行袭扰。从后来太宗准备二征辽东的情况来看,这一举措在当时很可能只是太宗的无奈之举,然而却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从贞观二十一年开始的袭扰让高句丽军民疲于奔命,国力也迅速下降。最终在百济被消灭后于总章元年被唐罗联军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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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2 07:4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小结

    综上,可以看出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征伐既有相同的困难,又有每次征伐过程中的具体问题。总的来说,征伐高句丽最大的困难就是无法在如此遥远的距离上保证大军的后勤补给需要,这也是大规模征伐高句丽时遇到的通病。而高句丽所处地区的地质地貌特征和气候特点以及高句丽军队进行的有力的抵抗又进一步加剧了这一困难。更应该看到的是从隋文帝一征高句丽开始,其后的每一次征伐都在前一次的基础上有所改进,战果也更加丰盛,尤以唐太宗的亲征最为明显。然而,在对内对外关系等战略问题上隋唐两代又有不同的失误,这使得对高句丽的多次征伐都未能达到预期的结果。

二、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过程中战略问题的探讨
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战略问题,是和当时的国际关系分不开的,具体来说,就是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征伐,不光是两个政权的问题,还必须和当时中原政权和百济、新罗这两个半岛国家以及突厥、薛延陀等北方少数民族政权联系起来看。正如陈寅恪先生在《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外族盛衰之连环性及外患与内政之关系》中提到的:某甲外族不独与唐室统治之中国接触,同时亦与其它之外族有关,其它外族之崛起或强大可致某甲外族之灭亡或衰弱,其间相互之因果虽不易详确分析,而唐室统治之中国遂受其兴亡强弱之影响,及利用其机缘,或坐承其弊害,或观察唐代中国与某甲外族之关系,其范围不限于某甲外族,必通览诸外族相互之关系,然后三百年间中国与四夷更迭盛衰之故使得明了。 因此,不能用孤立的眼光看待高句丽问题。

(一)隋代征伐高句丽时的战略问题

具体来说,在隋尚未统一中国时,高句丽占据着辽西和朝鲜半岛北部,突厥占据着北方草原,隋占据着黄河流域,而陈则占据着长江流域。对于高句丽而言,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存空间,它向隋和陈同时朝贡,希望保持中原两大势力的均衡。然而随着开皇九年隋灭陈,这一均势被彻底打破了。“及平陈之后,汤大惧,治兵积谷,为守拒之策。” 高句丽的反映之所以如此强烈,是因为在此之前,它曾大力支持与隋对抗的北周残余势力高宝宁集团,并参与到当时的反隋联盟之中。当时隋北有突厥,南有陈朝,不能全心对付高句丽,而随着这一系列问题的解决,高句丽自然感到害怕。此事可详见王小甫的《隋初与高句丽及东北诸族关系试探——以高宝宁据营州为中心》 一文,此不赘述。

隋代北周后,为了北方的稳定,首先要解决的是北周的残余势力——高宝宁集团。这股势力占据营州,得到突厥和高句丽的支持,与隋对抗。不解决这个问题隋就无法长期安宁稳定。于是在开皇三年,隋集中力量消灭了高宝宁势力。“庚辰,行军总管阴寿破高宝宁于黄龙。”

这一事件带来的影响是一系列的。首先,原先依附于高句丽的契丹请降隋朝“五月癸酉,契丹主莫贺弗遣使请降,拜大将军。” 其次看靺鞨部,除白山靺鞨外,其它在隋平高宝宁后都在短时间内多次朝贡隋朝。可见高宝宁事件后契丹和一部分靺鞨部落都开始脱离高句丽的控制而依附于隋朝。这无疑是对高句丽东北地区大国地位的挑战。

再看突厥,由于突厥建国时保持着汗国统一的四位可汗,即土门可汗,乙息记可汗,木杆可汗,佗钵可汗。而当隋建国时佗钵可汗病死,在后继者的问题上突厥内部出现严重分歧,以至于出现突厥汗国五可汗并立的局面。对突厥情况了如指掌的隋朝和亲使长孙晟将这一情况上报隋朝,并献计对突厥实行“远交近攻,离强合弱”的战略,达到了很好的效果。“反间既行,果相猜贰”,加上隋朝在军事上取得的胜利,突厥已不再是隋朝北方的威胁。而开荒三年,突厥更是分裂成东、西两个汗国,两国相互攻击,纷争不断。这样,隋朝就有了进行统一战争的条件和环境。开皇九年,大军南下,陈灭亡。

隋朝在建国初的这一系列动作不可谓不精彩,面对诸多强敌组成了联盟和包围,贯彻始终的战略其实都是远交近攻,分而治之,各个击破。现在剩下的,就只是高句丽的问题了。其实隋朝对高句丽并没有领土上的野心,所以当隋文帝受禅高句丽来贺时隋将其封号由“辽东王”改为“高丽王”。然而隋的统一毕竟使得高句丽东北地区大国的地位受到影响,这种地缘政治所导致的利益上的冲突是在所难免的。隋朝的信任并没有换来高句丽放弃扩张的决定。于是矛盾在开皇十八年高句丽入侵辽西时爆发了。接下俩便是隋朝两代帝王对高句丽的大规模征伐。然而从隋文帝一征高句丽时只要高句丽认错便不再追究 到隋炀帝一征高句丽时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再到三征高句丽时明明可以攻克平壤却在高句丽乞降的情况下撤军,都反映出一个信号:即隋代根本不想消灭高句丽政权,只是要让其臣服于己而已。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与高句丽共存在朝鲜半岛上的还有百济和新罗。深谙远交近攻之道的隋代统治者若想用此法消灭高句丽并不是什么难事,亦如日后唐高宗时联合新罗消灭百济和高句丽。因而面对百济和新罗的多次邀请联合对高句丽作战,隋朝多持消极态度,因为隋统治者深知百济、新罗不过是想借隋与高句丽交战而两败俱伤之际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事实也证实了这一点。百济与新罗每每不过陈兵边境,声援隋军而已。因此,隋代征伐高句丽时是不能指望得到百济或新罗的帮助的,而且也不希望因为征伐高句丽而换来一个更为强大的百济或新罗。其最终目的只是想得到三个臣服与它的藩属国和一个相对稳定的半岛局势,按当时三国的势力和矛盾,形成鼎足之势是完全可以实现的。或许这也是隋代统治者所追求的目标。毕竟,其实行的“关中本位政策”使其更愿意去经营西部和北方,而不是交通不便又寒冷的东北地区。因此东北地区处于较稳定的臣服状态是最好不过的。

然而,由于隋炀帝未能处理好对内和对外的轻重问题,采用了不得当的战术,激化了国内矛盾,使得对高句丽的征伐活动失去了本来的意义,进而成为隋末农民起义的导火索。这绝对是隋炀帝始料未及的。随着隋朝的覆灭,高句丽问题的解决只能等待后人了。

(二)唐代征伐高句丽的战略问题

唐袭隋制,隋代实行的“关中本位政策”在唐代得到了延续,因此,其对待高句丽问题的态度也应该是相似的。而且,由于唐初唐朝和高句丽共同的敌人都是突厥,其关系也就自然密切起来,高句丽尽到了藩属国应尽的义务,唐朝也给予了高句丽足够的回报,其间两国互换流民,唐派遣道士前往高句丽讲诵《老子》,唐高祖甚至有过让高句丽独立的想法。这一切都反映了当时一段时期内高句丽和唐朝融洽的关系,然而,“贞观二年,破突厥颉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贺,并上封域图。”随着贞观二年突厥颉利可汗部被唐军消灭,唐与高句丽的有好关系便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虽然高句丽仍派人前来祝贺。果不其然,“(贞观)五年,诏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时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 唐使前来的目的是收集隋代战亡的骨骸,并摧毁具有象征意义的“京观”,这不能不让高句丽紧张起来。进而做出强烈的反应:“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东北自扶余城,西南至海,千有余里”。高句丽的行动只是出于自卫,况且除去高句丽还有吐谷浑、薛延陀等不断袭扰唐的边境,国内亦有很多的矛盾需要解决。唐太宗因而也就将注意力转向了其它地方。

然而这一沉寂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贞观十六年,高句丽东部大人盖苏文弑高句丽王高建武。如果想消灭高句丽政权,这绝对是绝佳的时机。然而正如前文所说,唐代对高句丽也没有领土需求。故虽有大臣明确提出这一点,也遭到太宗拒绝。“亳州刺史裴庄奏请伐高丽,上曰:‘高丽王武职贡不绝,为贼臣所弑,朕哀之甚深,固不忘也。但因丧乘乱而取之,虽得之不贵。且山东凋弊,吾未忍言用兵也。’” 除上述原因外,太宗能给出的理由是冠冕堂皇,事实上是有难言之隐的。当时北方边境并未彻底稳定,薛延陀等少数民族部落仍时常袭扰,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宫廷内部的储位之争也越发激烈了。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兵高句丽是很不利的,于是才有唐太宗看似仁义的解释。既然时机不适于征伐,唐太宗对于盖苏文的弑君行为也只能默许,并派人对实为傀儡的高句丽新王进行册封。
然而半岛三国的局势并没有向唐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贞观十七年九月,“新罗遣使者上书言:‘高(句)丽、百济联合,将见讨。谨归命天子。’帝问:‘若何而免?’使者曰:‘记穷矣,惟陛下哀怜。’帝曰:‘我以偏兵率契丹、靺鞨入辽东,而国可纾一岁,一策也。我以绛袍丹帜数千赐而国,至,建以阵,二国见,谓我师至,必走,二策也。百济恃海,不备戎械,我以舟师数万袭之,而国女君,故为邻悔,我以宗室主而国,待安则自守之,三策也。使者记孰取?’使者不能对。” 分析唐太宗的三条计策,明显可以看出前两条只不过是临时性的应急之法,对于问题的根本解决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新罗自然不会满足于此。而第三条对于新罗来说则更是不可接受的,毕竟这样和亡国是没有多少区别的,而太宗自然也知道新罗使者是不可能接受这些计策的。故可知唐太宗给出的这三条计策多少带有一些敷衍的成分在其中。毕竟无论从唐太宗处理内外事务的原则上还是“关中本位政策”的需求上来看,东北地区都不可能让唐统治阶级产生太大的兴趣,故而只要半岛三国的局势还在唐朝的控制范围之内,唐太宗便不想过多的介入其中。

为了给新罗一个交代,也希望了解一下此时半岛三国的真是情况,唐太宗派司农丞相里玄奘出使高句丽,而这次出使,也使得唐太宗最终下定了征伐高句丽的决心。“又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玺书往说谕高丽,令勿攻新罗。盖苏文谓玄奖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衅夺高丽五百里之地,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玄奘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苏文竟不从。” 盖苏文的扩张野心和桀骜不驯使得东北地区不可能形成一个有利于唐朝的较为稳定的局势。对高句丽的征伐势在必行。

此时,唐太宗所面临的是征辽的战略的选择。是按照隋代的老路以辽东的正面进攻为主;还是选择进攻百济,开辟第二战场。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要明白征伐高句丽的目的,即防止东北地区出现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可以和唐王朝相抗衡的政权。而消灭百济再联合新罗这一切都反映了当时一段时期内高句丽和唐朝融洽的关系,然而,“贞观二年,破突厥颉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贺,并上封域图。”随着贞观二年突厥颉利可汗部被唐军消灭,唐与高句丽的有好关系便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虽然高句丽仍派人前来祝贺。果不其然,“(贞观)五年,诏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时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 唐使前来的目的是收集隋代战亡的骨骸,并摧毁具有象征意义的“京观”,这不能不让高句丽紧张起来。进而做出强烈的反应:“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东北自扶余城,西南至海,千有余里”。高句丽的行动只是出于自卫,况且除去高句丽还有吐谷浑、薛延陀等不断袭扰唐的边境,国内亦有很多的矛盾需要解决。唐太宗因而也就将注意力转向了其它地方。

然而这一沉寂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贞观十六年,高句丽东部大人盖苏文弑高句丽王高建武。如果想消灭高句丽政权,这绝对是绝佳的时机。然而正如前文所说,唐代对高句丽也没有领土需求。故虽有大臣明确提出这一点,也遭到太宗拒绝。“亳州刺史裴庄奏请伐高丽,上曰:‘高丽王武职贡不绝,为贼臣所弑,朕哀之甚深,固不忘也。但因丧乘乱而取之,虽得之不贵。且山东凋弊,吾未忍言用兵也。’” 除上述原因外,太宗能给出的理由是冠冕堂皇,事实上是有难言之隐的。当时北方边境并未彻底稳定,薛延陀等少数民族部落仍时常袭扰,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宫廷内部的储位之争也越发激烈了。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兵高句丽是很不利的,于是才有唐太宗看似仁义的解释。既然时机不适于征伐,唐太宗对于盖苏文的弑君行为也只能默许,并派人对实为傀儡的高句丽新王进行册封。
然而半岛三国的局势并没有向唐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贞观十七年九月,“新罗遣使者上书言:‘高(句)丽、百济联合,将见讨。谨归命天子。’帝问:‘若何而免?’使者曰:‘记穷矣,惟陛下哀怜。’帝曰:‘我以偏兵率契丹、靺鞨入辽东,而国可纾一岁,一策也。我以绛袍丹帜数千赐而国,至,建以阵,二国见,谓我师至,必走,二策也。百济恃海,不备戎械,我以舟师数万袭之,而国女君,故为邻悔,我以宗室主而国,待安则自守之,三策也。使者记孰取?’使者不能对。” 分析唐太宗的三条计策,明显可以看出前两条只不过是临时性的应急之法,对于问题的根本解决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新罗自然不会满足于此。而第三条对于新罗来说则更是不可接受的,毕竟这样和亡国是没有多少区别的,而太宗自然也知道新罗使者是不可能接受这些计策的。故可知唐太宗给出的这三条计策多少带有一些敷衍的成分在其中。毕竟无论从唐太宗处理内外事务的原则上还是“关中本位政策”的需求上来看,东北地区都不可能让唐统治阶级产生太大的兴趣,故而只要半岛三国的局势还在唐朝的控制范围之内,唐太宗便不想过多的介入其中。

为了给新罗一个交代,也希望了解一下此时半岛三国的真是情况,唐太宗派司农丞相里玄奘出使高句丽,而这次出使,也使得唐太宗最终下定了征伐高句丽的决心。“又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玺书往说谕高丽,令勿攻新罗。盖苏文谓玄奖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衅夺高丽五百里之地,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玄奘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苏文竟不从。” 盖苏文的扩张野心和桀骜不驯使得东北地区不可能形成一个有利于唐朝的较为稳定的局势。对高句丽的征伐势在必行。

此时,唐太宗所面临的是征辽的战略的选择。是按照隋代的老路以辽东的正面进攻为主;还是选择进攻百济,开辟第二战场。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要明白征伐高句丽的目的,即防止东北地区出现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可以和唐王朝相抗衡的政权。而消灭百济再联合新罗这一切都反映了当时一段时期内高句丽和唐朝融洽的关系,然而,“贞观二年,破突厥颉利可汗,建武遣使奉贺,并上封域图。”随着贞观二年突厥颉利可汗部被唐军消灭,唐与高句丽的有好关系便失去了存在的基础,虽然高句丽仍派人前来祝贺。果不其然,“(贞观)五年,诏遣广州都督府司马长孙师往收瘗隋时战亡骸骨,毁高丽所立京观。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 唐使前来的目的是收集隋代战亡的骨骸,并摧毁具有象征意义的“京观”,这不能不让高句丽紧张起来。进而做出强烈的反应:“建武惧伐其国,乃筑长城,东北自扶余城,西南至海,千有余里”。高句丽的行动只是出于自卫,况且除去高句丽还有吐谷浑、薛延陀等不断袭扰唐的边境,国内亦有很多的矛盾需要解决。唐太宗因而也就将注意力转向了其它地方。

然而这一沉寂的局面很快就被打破了。贞观十六年,高句丽东部大人盖苏文弑高句丽王高建武。如果想消灭高句丽政权,这绝对是绝佳的时机。然而正如前文所说,唐代对高句丽也没有领土需求。故虽有大臣明确提出这一点,也遭到太宗拒绝。“亳州刺史裴庄奏请伐高丽,上曰:‘高丽王武职贡不绝,为贼臣所弑,朕哀之甚深,固不忘也。但因丧乘乱而取之,虽得之不贵。且山东凋弊,吾未忍言用兵也。’” 除上述原因外,太宗能给出的理由是冠冕堂皇,事实上是有难言之隐的。当时北方边境并未彻底稳定,薛延陀等少数民族部落仍时常袭扰,更为重要的是,此时宫廷内部的储位之争也越发激烈了。这种情况下贸然出兵高句丽是很不利的,于是才有唐太宗看似仁义的解释。既然时机不适于征伐,唐太宗对于盖苏文的弑君行为也只能默许,并派人对实为傀儡的高句丽新王进行册封。

然而半岛三国的局势并没有向唐朝预期的方向发展,贞观十七年九月,“新罗遣使者上书言:‘高(句)丽、百济联合,将见讨。谨归命天子。’帝问:‘若何而免?’使者曰:‘记穷矣,惟陛下哀怜。’帝曰:‘我以偏兵率契丹、靺鞨入辽东,而国可纾一岁,一策也。我以绛袍丹帜数千赐而国,至,建以阵,二国见,谓我师至,必走,二策也。百济恃海,不备戎械,我以舟师数万袭之,而国女君,故为邻悔,我以宗室主而国,待安则自守之,三策也。使者记孰取?’使者不能对。” 分析唐太宗的三条计策,明显可以看出前两条只不过是临时性的应急之法,对于问题的根本解决不会有太大的帮助,新罗自然不会满足于此。而第三条对于新罗来说则更是不可接受的,毕竟这样和亡国是没有多少区别的,而太宗自然也知道新罗使者是不可能接受这些计策的。故可知唐太宗给出的这三条计策多少带有一些敷衍的成分在其中。毕竟无论从唐太宗处理内外事务的原则上还是“关中本位政策”的需求上来看,东北地区都不可能让唐统治阶级产生太大的兴趣,故而只要半岛三国的局势还在唐朝的控制范围之内,唐太宗便不想过多的介入其中。

为了给新罗一个交代,也希望了解一下此时半岛三国的真是情况,唐太宗派司农丞相里玄奘出使高句丽,而这次出使,也使得唐太宗最终下定了征伐高句丽的决心。“又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玺书往说谕高丽,令勿攻新罗。盖苏文谓玄奖曰:‘高丽、新罗,怨隙已久。往者隋室相侵,新罗乘衅夺高丽五百里之地,城邑新罗皆据有之。自非反地还城,此兵恐未能已。’玄奘曰:‘既往之事,焉可追论?’苏文竟不从。” 盖苏文的扩张野心和桀骜不驯使得东北地区不可能形成一个有利于唐朝的较为稳定的局势。对高句丽的征伐势在必行。

此时,唐太宗所面临的是征辽的战略的选择。是按照隋代的老路以辽东的正面进攻为主;还是选择进攻百济,开辟第二战场。要解决这个问题,首先就要明白征伐高句丽的目的,即防止东北地区出现一个统一而强大的可以和唐王朝相抗衡的政权。而消灭百济再联合新罗消灭高句丽则很可能使新罗成为最终的受益者,彼时唐朝面对的将是另一个高句丽。因此,唐太宗选择了第一种方案。由于有了隋代的教训,太宗在征辽前力图将准备工作做到完美,改善了几乎每一个细节,希望不要重蹈隋朝的覆辙。

在这种保守的战略思想指导下,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对高句丽的征伐没有导致类似隋朝那样巨大的负面作用,而且还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战果,但根本的战略目的并没有实现,高句丽的扩张政策和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在这种情况下,唐太宗只得采纳派小股部队袭扰的策略来削弱高句丽的实力,并积极准备二次征伐高句丽。

随着唐太宗的驾崩,隋唐君王两代对高句丽的亲征也宣告结束,继位的唐高宗延续着对高句丽的袭扰政策,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高句丽的国力已大不如前了,是时候该彻底解决高句丽问题了。

然而不得不承认的是此时的统治者——唐高宗并没有他的前辈们那么的有远见卓识,没有意识到朝鲜半岛上三国相互制衡的关系,先后灭掉百济和高句丽,并建立了州县,实行羁縻统治。然而,唐代的既定国策“关中本位政策”使得其不可能向东北地区投入大量的力量和精力,其在东北地区的势力只能被新罗渐渐蚕食。而新罗则成为了最大的赢家,具备了统一朝鲜半岛的基本条件,并最终成为朝鲜半岛的绝对强国。


(三) 小结
综上,可以看出从隋文帝到唐太宗的数次征辽行动中,其战略思想是基本一致的,即希望实现东北地区的相对稳定和半岛三国对中原政权的臣服。隋炀帝的失败主要是由于没能处理好对内和对外关系而导致的,而太宗朝对高句丽的征伐,则不宜用失败来说,而应是没有完全成功。
至唐高宗改变对高句丽的作战策略,虽然消灭了高句丽政权,却没有实现有利于唐朝的战略目的,使得其日后不得不同时面对新罗和渤海两个强有力的政权。

三、后记
通过对隋唐两代征伐高句丽过程中所遇到的困难的比较和其战略变化的对比,可知隋唐两代对高句丽的征伐所共同面临的最大的困难是过长的补给路线所造成的粮食等后勤物品的供应不畅,而这一点又限制了征辽军队的作战时间和范围,乃至影响到整个战略目标的实现。
当然,辽东地区寒冷而漫长的冬季和恶劣的交通状况也加剧了大军的困难,但其不是最主要的因素。而作战时间的较少又为日后征辽战略目标的无法实现埋下了伏笔。无论是隋炀帝动用百万大军还是唐太宗精心准备、小心谨慎的征辽行动,其无法取得成功的最主要原因都是粮食的紧缺。而这,又进一步使得唐高宗的征辽政策发生改变,进而彻底的打破了东北地区原有的政治势力分布情况,并使唐朝在东北的影响力逐渐减弱,最终完全退出朝鲜半岛。可以说,日后新罗和渤海国的兴起与此有很大的关系,其影响之深远可见一斑。




参考文献:
魏征《隋书》【M】                          中华书局1975版
刘昫《旧唐书》【M】                        中华书局1975版
欧阳修、宋祁《新唐书》【M】                中华书局1975版
王钦若《册府元龟》【M】                    中华书局1960版
司马光《资治通鉴》【M】                    中华书局1997版
沈括《梦溪笔谈》【M】                      上海书店1984版
金富轼等《三国史记》【M】                  国立汉城大学奎章阁档案馆
陈寅恪《唐代政治史述论稿》【M】            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版
岑仲勉《隋唐史》【M】                      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版
吕思勉《隋唐五代史》【M】                  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版
王仲辇《隋唐五代史》【M】                  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版
崔瑞德《剑桥中国隋唐史》【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版
拜根兴《七世纪中叶唐与新罗关系研究》【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版
王小甫主编《盛唐时代与东北亚政局》【M】    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版
马大正主编《中国东北边疆研究》【M】        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版
金毓黻《东北通史》【M】                     社会科学战线杂志社翻印
宁梦辰《东北地方史》【M】                   辽宁大学出版社1999版
程妮娜《东北史》【M】                      吉林大学出版社2001版
李治亭《东北通史》【M】                    中州古籍出版社2003版
堀敏一《隋唐帝国与东亚》【M】              云南人民出版社2002版
王绵厚《高句丽古城研究》【M】              文物出版社 2002版
王绵厚 《高句丽城邑制度与山城》【J】       社会科学战线 2001年4期
《中国自然地理》【M】                      高等教育出版社1989版
《中国自然地理•历史自然地理》【M】        科学出版社 1982版



[ 本帖最后由 平章军国事 于 2009-4-22 07: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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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4-23 23:13:0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可以发到学术文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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