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旧雨楼汉石经残石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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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讀《舊雨樓漢石經殘石記》記

      朋友從網上發來臺灣出版的“7604_民國時期經學叢書（第三輯 60）漢石經碑圖、舊雨樓漢石經殘石記、漢魏石經殘字、漢魏石經殘字校錄、尚書弘道編、書中候弘道編、詩緯新解”，此書中內容有多為大陸尋覓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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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若 (1869-1954)，字藥雨，號劬園，別號古貨富翁，其本名城，字楚卿，小名偈寶。浙江定海人，寄居天津。富收藏，尤好古泉。畫工石溪，古樸渾厚。著有《校碑隨筆》。

         001頁面：癸酉四月乃A.D.1933為中華民國廿二年。

         003頁面：《魯詩》二石，得于同年九月、十一月，先《大雅》而後《國風》，皆滅一面者。一《邶風·旄丘》、《簡兮》、《泉水》、《北門》、《北風》、《靜女》、《新臺》、《二子》及《鄘風·栢舟》諸什之文也，存十一行計一百三十七字餘筆道而字跡可遁者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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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方氏所言此拓詳下圖版，國家圖書館有藏。“叔兮伯兮何多日也其一”北京图书馆金石组编《北京圖書館藏中國古代石刻拓本彙編》第一冊162頁存一熹平石經《魯詩》殘石，此石在石經《魯詩》碑陽二右邊上部第1行至第11行，存《邶風·旄丘》、《簡兮》、《泉水》、《北門》、《北風》、《靜女》、《新臺》、《二子乘舟》及《鄘風》篇題末尾一字“四”並《鄘風·柏舟》首行。此拓當屬章鈺先生舊藏。背面拓版遍尋不遇，方氏言其“皆滅一面”者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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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斯10、斯789、伯2529作“蕳兮三章々六句”；唐石經、舩橋氏清原家遞傳寫本、清家文庫寫本、龍谷大學藏寫本、四部叢刊景鐵琴銅劍樓藏宋巾箱本、足利學藏宋刻附《釋文》十行《註疏》本、宋本景印纂圖互註本、蘇轍《詩集傳》、伏原氏清原家慶長活字本、京大藏山井鼎箋校本作“簡兮三章章六句”；朱熹《詩集傳》、龍谷大學藏刻本作“簡兮四章三章章四句一章六句”。怪哉！章406後仿漢石經拓者不參照唐以前人分章，卻參從南宋朱熹《詩集傳》分章造假結果可見。另若從章406拓恢復漢石經《魯詩》，圖七十四《集存》tb005013“組左手、之謀其一”一拓也不能正常排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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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人利女貞
虞翻曰：遯初之四也。女謂離巽。二四得正。故‘利女貞’也。
馬融曰：家人以女為奧主。長女、中女，各得其正，故特曰‘利女貞’矣。
初九閑有家悔亡
荀爽曰：初在潛位，未幹國政，閑習家事而已。未得治官，故‘悔’。居家理治，可移於官，守之以正，故‘悔亡’。
六二无攸遂在中饋貞吉
荀爽曰：六二處和得正。得正有應，有應有實，隂道之至美者也。坤道順從，故无所得遂。供肴中饋，灑食是議，故曰‘中饋’。居中守正，永貞其志，則‘吉’，故曰‘貞吉’也。
家人嗃嗃悔厲吉婦子嘻嘻終吝
王弼曰：以陽居陽，剛嚴者也。處下體之極，為一家之長，行與其慢也，寧過乎恭；家與其瀆也，寧過乎嚴。是以家雖嗃嗃，悔厲猶得吉也。婦子嘻嘻，失家節也。
侯果曰：嗃嗃，嚴也。嘻嘻，笑也。
ls冨家大吉
虞翻曰：三變體艮，艮為篤實。坤為大業。得位應初，順五乘三，比據三陽，故曰‘富家大吉，順在位也。’謂順於五矣。
九五王假有家勿恤吉
陸績曰：假，大也。五得尊位，據四應二，以天下為家，故曰‘王大有家’。天下正之，故无所憂則吉。
上九有孚威如終吉
虞翻曰：謂三已變，與上易位，成坎。坎為孚，故‘有孚’。乾為威如，自上之坤，故‘威如’。易則得位，故‘終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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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亰氏易傳》：家人，乾剛俱變文明，内外相應。（陸績注：九五應六二爻。）隂陽得位，居中履正。火上見風，家人之象。閑邪存誠，嗃嗃得中。互體見文明，家道明也。内平遇坎險象，家人難也。酌中之義，在於六二，與離爲飛伏。（已丑土辛亥水。）建始癸卯至戊申，（春分立秋。）積筭起戊申至丁未，金土入離巽。（金土入卦同積筭。）大夫居世，應九五立君位。五星從位起太隂，（太隂北方入卦起宫推筭。）箕宿從位降巳丑。（廿八宿分箕宿入家人卦，在巳丑土上。）分氣候其數卅六，（卅六起數家人卦，推入積筭休咎。）火木分形隂陽得位，内外相資二氣相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兄兄、弟弟。《易》曰：家人嗃嗃，父子嘻嘻。（帛《易》、漢石經梁丘賀本並現行諸本作“婦子”，此或京氏異文。）治家之道分於此也。吉凶之義，配五行進退。（六五進退吉凶於隂陽，隂陽得起在於四時運動，吉凶見矣。分内外矣!二象配天地,星辰合命定吉凶.）文明運動,變化之象。九三適隂入震，風爲雷合曰益。次降風雷益卦。
鄭玄《注》云：中饋，酒食也。《後漢書·王符傳》注鄭玄《注》曰：二為隂爻，得正於内。五陽爻也，得正於外，猶婦人自脩正於内，丈夫脩正於外。无攸遂，言婦人无敢自遂也。爻體離，又互體坎。火位在下，水在上，餁之象也。饋，食也。故云：在中饋也。《後漢書·楊震傳》注《子夏易傳》：威信之道始以令人，其終則反信己焉。《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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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睽小事吉
虞翻曰：大壯上之三在繫，蓋取无妄二之五也。小謂五。隂稱小，得中應剛，故‘吉’。鄭玄曰：睽，乖也。火欲上，澤欲下，猶人同居而志異也，故謂之‘睽’。二五相應，君隂臣陽，君而應臣，故‘小事吉。’
初九悔亡喪馬勿逐自復見惡人无咎
虞翻曰：无應，四動得位，故‘悔亡’。應在於坎，坎爲馬。四而失位，之正入坤，坤爲喪。坎象不見，故‘喪馬’。震爲逐，艮爲止，故‘勿逐’。坤爲自，二至五，體復象，故‘自復’。四動震馬來，故‘勿逐自復’也。離爲見。惡人謂四，動入坤初，四復正。故‘見惡人，以避咎矣’。
九二遇主于巷无咎
虞翻曰：二動體震。震爲主，爲大塗，艮爲徑路。大道而有徑路，故稱‘巷’。變而得正，故‘无咎’而‘未失道也’。
六三見輿曳其牛觢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終
虞翻曰：離爲見。坎爲車，爲曳。故‘見輿曳’。四動坤爲牛，爲類。牛角一低一仰，故稱‘觢’。離上而坎下，‘其牛觢也’。
虞翻曰：其人謂四，惡人也。黥額爲天，割鼻爲劓。无妄乾爲天。震二之乾五，以隂墨其天。乾五之震二，毀艮，割其劓也。兌爲刑人。故‘其人天且劓’。失位，動得正成乾，故‘无初有終’。
九四睽孤遇元夫交孚厲无咎
虞翻曰：孤，顧也。在兩隂間，睽五顧三，故曰“睽孤”。震爲元夫。謂二已變，動而應震。故‘遇元夫’也。震爲交，坎爲孚，動而得正，故‘交孚，勵，无咎’矣。
六五悔亡厥宗噬膚往何咎
虞翻曰：往得位，‘悔亡’也。動而之乾，乾爲宗。二動體噬嗑，故曰‘噬’。四變時，艮爲膚。故曰‘厥宗噬膚’也。變得正成乾，乾爲慶，故往无咎而有慶矣。
上九睽孤見豕負塗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後說之弧匪寇昬媾往遇雨則吉
虞翻曰：睽三顧五，故曰‘睽孤’也。離爲見，坎爲豕，爲雨。四變時坤爲土，土得雨，爲泥塗。四動艮爲背，豕背有泥，故‘見豕負塗’矣。坤爲鬼，坎爲車，變在坎上，故‘載鬼一車’也。
虞翻曰：謂五已變，乾爲先。應在三。坎爲弧，離爲矢，張弓之象也，故‘先張之弧’。四動震爲後。說，猶置也。兌爲口，離爲大腹，坤爲器。大腹有口。坎，酒在中壺之象也。之應歷險以與兌。故‘後說之壺’矣。
虞翻曰：匪，非；坎爲寇，之三歷坎，故‘匪寇’。隂陽相應，故‘婚媾’。三在坎下，故‘遇雨’。與上易位，坎象不見，各得其正，故‘則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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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亰氏易傳》：暌，火澤二象，氣運（陸績注：一作轉）非合。隂消陽長，取象何比。惟陽是從，隂陽動静，剛柔分焉。先暌後合，其消通也。文明上照，幽暗分矣。（兌處下，爲積隂暗之象。離在上，爲明照于下。）《易》云：見豕負塗，載鬼一車。先張之弧，後說之弧。遇雨則吉，羣疑亡也。（先疑暗也，後說明也。）與離爲飛伏，（已酉金丙戍土。）諸侯立九四爲世，初元世爲應，建始甲午至已亥。（芒種小雪。）積筭起已亥至戊戍。（水土入卦。）五星從位起歲星，（歲木星入卦。）參宿從位降已酉。（廿八宿配參宿，入卦已酉土。）分氣候卅六，（起數積筭。）金火二運合土宫，配吉凶於歲時。六五隂柔處文明，九二四得立權臣。隂陽相盪，六位逆遷。變離入乾，徤於外象。坎入履，（隂陽推遷變化，六爻吉凶之兆著于要之爻，如臣事君近多憂也。）次降入天澤履卦。”
案：“暌”，天一閣、程榮刊本同，四庫全書本作“睽”。案：P.2617《周易釋文》“睽”作“暌”。《康熙字典》：“暌，《玉篇》去圭切。音恢。違也。《正韻牋》睽孤之睽从目，暌違之暌从日，俗多誤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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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寋利西南不利東北利見大人貞吉
虞翻曰：觀上反三也。坤，西南卦。五在坤中，坎爲月，月生西南，故‘利西南’。往得中，謂‘西南得朋’也。
虞翻曰：觀上反三也。坤，西南卦。五在坤中，坎爲月，月生西南，故‘利西南’。往得中，謂‘西南得朋’也。
虞翻曰：離爲見，大人謂五。二得位應五。故‘利見大人，往有功也’。
虞翻曰：謂五當位正邦，故‘貞吉’也。
初六往寋來譽
虞翻曰：譽謂二，二多譽也。失位應隂，往歷坎險，故‘往蹇’。變而得位，以陽承二，故來而譽矣。
六二王臣寋寋匪躬之故
虞翻曰：觀乾爲王；坤爲臣，爲躬；坎爲蹇也。之應涉坤，二五俱坎，故‘王臣蹇蹇’。觀上之三，折坤之體，臣道得正，故‘匪躬之故’。《象》曰：‘終无尤也’。
《二三子問》：易曰王臣（蹇從走）=非今之故孔子曰王臣（蹇從走）=者言亓難也┕夫唯智亓難也故重言之以戒今也君子智難而備[之]則不難矣┕見幾而務之《二三子問》：易曰王臣（蹇從走）=非今之故孔子曰王臣（蹇從走）=者言亓難也┕夫唯智亓難也故重言之以戒今也君子智難而備[之]則不難矣┕見幾而務之[則]有功矣┕故備難[者]易┕務幾者成存亓人不言吉兇焉┕非今之故者┕非言獨今也古以狀也●[則]有功矣┕故備難[者]易┕務幾者成存亓人不言吉兇焉┕非今之故者┕非言獨今也古以狀也●
九三往寋來反
虞翻曰：應正歷險，故‘往蹇’。反身據二，故‘來反’也。
ls往寋來連
虞翻曰：連，輦。蹇，難也。在兩坎間，進則无應，故‘往蹇’。退初介三，故‘來連’也。
九五大寋崩來
虞翻曰：當位正邦，故‘大蹇’。睽兌爲朋，故‘朋來’也。
上六往寋來碩吉利見大人
虞翻曰：隂在險上，變失位，故‘往蹇’。碩謂三，艮爲碩，退來之三，故‘來碩’。得位有應，故‘吉’也。離爲見，大人謂五，故‘利見大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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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亰氏易傳》：蹇，利於西南，民道通也。水在山上，蹇險難進，隂陽二氣否也。隂待於陽，柔道牽也。險而逆止，陽固隂長。處能竭至誠，於物爲合，蹇道亨也。《易》曰：王臣蹇蹇，匪躬之故。（陸績注：六二。）與坎爲飛伏，（戊申金丁亥水。）ls諸侯居世，初六元士在應。建始己未至甲子，（大暑大寒。）積筭起甲子至癸亥，周而復始，土水入坎艮。（水土二象入艮，配金宫起筭。）五星從位起鎭星，（土星入金宫。）星宿從位降戊申。（廿八宿分星宿入蹇ls戊申金上。）分氣候其數卅六，（積筭起數卅六，從六位五行。）土上見水，柔而和，此五行相推，二氣合，取象則隂陽相背也。九五適變入坤官，宫比得朋隂氣合也。（外卦九五變入坤，内見艮，故曰得朋也。將入謙卦取象。）坎降入地山謙。
《子夏易傳》：在蹇之中，而得大位，能濟蹇之大者也。居於中正，而能裁制節度，使賢不肖各得其所，故用朋來而來伸也。《撮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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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雅·文王》、《大明》、《綿》“文定厥祥”“祥”作“詳”。案：此拓未見！案：此拓的大概位置詳附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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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4頁面：《公羊傳》二面完具石。

        案：此《公羊傳》方若舊雨樓藏僞拓，詳下圖版。此圖版出自方若舊雨樓藏《漢熹平石經三種》。

        恒公“二年春王正月戊申宋督弑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恢復碑“二年春王正月戊申宋督殺其君與夷及其大夫孔父”，《公羊》：“二年及者何累也試君多矣舍此無累者乎曰有仇牧荀息皆累也舍仇牧荀息無累者乎曰有有則此何以書賢也何賢乎孔父孔父可謂義形於色矣其義形於色奈(何督將試殤公孔父生而存則殤公不可得而試也故於是先攻孔父之家殤公知孔父死已必死趨而救之皆死焉孔父正色而立於朝則人莫敢過而致難於其君者孔父可謂義形於色)矣”案：此在《公羊傳》碑陽二的第1、2、3行。案：“曰有仇牧荀息皆累也”，方若舊雨樓藏僞拓，詳上圖版。此圖版出自方若舊雨樓藏《漢熹平石經三種》。

        第13、14行“三月(公會齊矦陳矦鄭伯于稷以成宋亂)”，《公羊》：“內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遠也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隱亦遠矣曷爲爲隱諱隱賢而桓賤也”，恢復碑“內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遠也隱亦遠矣曷爲爲隱諱隱賢而桓賤也”案：此在《公羊傳》碑陽二的第3行。圖一五七《隷释》載《公羊傳校記》殘字“傳桓公二年顔氏有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龖案：此言“顔氏有”當是嚴氏本無也，由唐石經《公羊》、宋淳煕撫州公使庫刻紹煕四年重修本及四部叢刊本景宋余仁仲刻《公羊經傳解詁》、監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等本桓公二年“內大惡諱此其目言之何遠也”後有“所見異辭所聞異辭所傳聞異辭”句， 知何休本此處乃取從與“顔氏”本相同。則“隱亦遠矣”前之“辭”，由《校記》殘字並上說可知其非爲嚴氏《公羊傳》中字！僅此一條足以證明方若舊雨樓藏漢石經《春秋公羊傳》爲僞拓！“爲、矣然則”新出漢石經殘石詳右圖版。此拓原載《中原文物》1988年2期第16頁爲王竹林、許景元《洛陽近年出土的漢石經》一文的所徵引。王、許二先生言：“《公羊傳》一石二面(編號8503：1-2)，殘高10.5、寬10、厚約16厘米。正面4行10字，桓公二年至三年。背面5行18字，哀公六年至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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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納于大廟”，《公羊》：“此取之宋其謂之郜鼎何器從名地從主人器何以從名地何以從主人器之與人非有即爾宋始以不義取之故謂之郜(鼎至乎地之與人則不然俄而可以爲其有矣然則爲取可以爲其有乎曰否何者若楚王之妻媦無時焉可也何以書譏何譏爾遂亂受賂納於大廟非禮也)”案：此在《公羊傳》碑陽二的第3、4行。案：“爲、矣然則”新出漢石經殘石與方氏舊雨樓藏拓有交集，又足以證明舊雨樓藏拓為僞拓！

         “隱賢而桓賤”舊雨樓藏拓、毛本、監本“賤”作“賊”。舊雨樓後仿漢石經拓不參照唐石經、宋本作“賤”，卻參從明代毛、監本“賤”作“賊”。造假結果可見！

           《公羊》：“四年狩者何田狩也春曰苗秋曰獀冬曰狩常事不書此何以書譏何譏爾遠也諸矦曷爲必田狩一曰乾豆二曰賓客三曰充君之庖”案：此在《公羊傳》碑陽二的第7行。“豆”舊雨樓藏僞拓作“梪”，《釋文》：“曰廋，本又作‘搜’，亦作‘蒐’，所求反，簡擇也。”“秋曰獀”，舊雨樓藏僞拓從唐石經以下諸本作“秋曰蒐”，龖案：《經》tb051321昭公大拓有“秋獀于紅”，唐石經以下“獀”皆作“蒐”，嚴氏《公羊傳》當從《經》作“獀”！此足以證舊雨樓所藏爲僞拓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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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此《論語》方若舊雨樓藏僞拓，詳下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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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此圖版出自方若舊雨樓藏《漢熹平石經三種》。

        方氏言《泰伯篇》“邦無道”，“邦”此作“國”，竝言“避開國一代之君之諱，其他不避”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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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述拓即 《舊雨楼熹平石經三種》 中《論語》僞拓，詳附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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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案：《隷释》載漢石經《論語》考證及跋語。宋·洪適言：“漢人作文不避國諱，威宗諱志、順帝諱保，石經皆臨文不易。《樊毅碑》：‘命守斯邦’，《劉熊碑》：‘來臻我邦’之類，未嘗爲高帝諱也；此碑‘邦君爲兩君之好、何必去父母之邦’、《尚書》‘安定厥邦’皆書‘邦’作‘國’，疑漢儒所傳如此，非獨遠避此諱也。”案：洪適所疑亦非也！《太平御覽》八十三引《帝王世紀》云：“帝祖乙以乙日生，故謂之帝乙。孔子所謂‘五世之外天之錫命疏，可用名者也。’是以祖乙不爲諱，蓋殷禮也。”龖案：漢石經張矦《魯論》並歐陽氏本《尚書》雖然刊刻於東漢熹平四年，但確是漢初博士傳本與東漢“威宗（漢桓帝劉志A.D.147～A.D.167年在位）、順帝（劉保A.D.126～A.D.144年在位）”無關是以“臨文不易”而不諱；而《樊毅碑》、《劉熊碑》所刻之時早已過高帝“五世”是以不爲諱。


               西漢國諱爲：


高帝（劉邦）B.C.206--B.C.195在位，荀悦曰：“諱邦字季，邦之字曰國。”
孝惠帝（劉盈）高帝子B.C.194--B.C.188在位，荀悅曰：“諱盈之字曰滿。”
高后（呂雉）B.C.187--B.C.180在位，荀悅曰：“諱雉之字曰野雞。”
孝文帝（劉恒）高帝子B.C.179--B.C.157在位，荀悅曰：“諱恒之字曰常。”
孝景帝（劉啟）高帝孫B.C.156--B.C.141在位，荀悅曰：“諱啟之字曰開。”
孝武帝（劉徹）高帝四世孫B.C.140--B.C.87在位，荀悅曰：“諱徹之字曰通。”
孝昭帝（劉弗陵）高帝五世孫B.C.86--B.C.74在位，荀悅曰：“諱弗之字曰不。”
孝宣帝（劉詢）高帝六世孫B.C.73--B.C.49在位，荀悅曰：“諱詢字次卿詢之字曰謀。”
孝元帝（劉奭）高帝七世孫B.C.48—B.C.33在位，荀悅曰：“諱奭之字曰盛。”
孝成帝（劉驁）高帝八世孫B.C.32—B.C.7在位，荀悅曰：“諱驁之字曰俊。”
孝哀帝（劉欣）高帝九世孫B.C.6—B.C.2在位，荀悅曰：“諱欣之字曰喜。”
孝平帝（劉衎）高帝九世孫B.C.1—A.D.6在位，荀悅曰：“諱衎之字曰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