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早了。醒来睡不着看手机时是3：49。于是就起了。
忽然意识到今天是高考。原来是这个日子。
想起去看晋楠备考状况的时候，给她画了画，她也画了幅，乐乐呵呵的，然后就往家赶了。坐在车上，我旁边是一个小姑娘。我看着她上车的，一上车就有些注意到她，似乎她的神情有些呆。我们靠了司机背后坐，是一条长凳，不是坐椅。凳子比窗户低不了多少，而她靠了司机椅背坐，背对窗户，几乎整个背都是对着风口。我坐在窗户没开到的地方。那凳子不短，我这边让让还能再坐一个人，没人坐。两次想让她坐到我的这侧来，她都说她热，吹吹风正好。我其实，在她坐到我旁边的时候，就猜她可能是高考生，她呆呆看了手提袋内，不知道是不是在发呆或沉闷，我就想，是高考，是学习的压力，她没有看过窗外。
第二次，我碰了她，说别感冒了，坐这边来吧。她就仍说了热，一两句话就聊开来。最开始看她稳稳当当，听她说话发现她是文科。我说，你是今年高考吧。她说，你怎么知道的？我笑说猜的。然后，她很让我感觉到她的气质的说着，聪明。于是，聊到了高考，学习是有压的，那是肯定的，但是，身在其中的小姐妹弟兄妹，却还能苦中表现出坚韧和勇毅，真是别时所不能比也。想起我的高考三年均分数很高，第三年方落户的现正在预备考研的同学兼好朋友，觉得学习真的是磨练人的苦生活。那姑娘，她的聊天，她的说话，让我不能用姑娘这个词，而想用女子。她有一种坚定和自信，却带着柔柔的疲体，像了病弱中的强者，而我猜，不是快高考，她一定是健朗潇洒，执着的一个真正的强者，让长者欣慰的样子。现在，像了弱不惊风的女子，而说话还是有着她自己的坚定。压，造就并摧残，造就的是适应了这压的坚韧，也许是真正的坚强吧。摧残的，是我们的轻快与闲适。当然，学生，吃苦，学习，会造就人才，我就不去细推这了。
因为我从晋楠家画了小画出来，所以身上有记号笔，便问她有纸没，我断定她有。她拿出笔记本，翻过密麻，打开空白页，我在双页上画了一幅可能限度的大些的美女。简笔画，她凝神的看了，竟说着喜欢这风格，不拘泥。然后，我说到我的高考，她说到她想考察自然地理或者探索自然秘密。每一个事物都是一个未知的秘密，她说。她想的真棒，只是，没有遭遇现实之前，一个女孩子这样的想法也是很大胆的，却是很朝气的和有底蕴的。我简单阐述了我的一些看法，说出我的担忧，并像拉家常样的说法。她，一个美好的事物，追逐，是这理想让她疲着还奔波于山，奔波与海，而不是这压力本身，也不是这考试所可能带来的激动。
我也曾经，狠劲想了我的理想，奔着它赶去，却落马。想着，大学是什么，可如今的大学生，我感觉真跟我所渴望的大学不同。我渴望大学，是的，如今也是。想过一朝那理想纷纭，青春洋溢、蓬勃笑傲、指指点点的生活。想，彻底的想，我的每根神经都有想过，脑细胞，死掉的也想过。大学是什么？是象牙塔？青春花园？是大自然，是森林？
也许吧，在我，它是美好，所有理想小有成就之前的一切的欣喜。激情热沸，异常坚定与执着！似乎，那是人生成型的必经阶段，而且是踏社会之门的所有有效准备阶段。它容纳下我的理想。无限包容，想赖着不走。恋恋不舍，毕业的心情。而现在，我没有入这个校门，似乎也没能入得社会之门。我总是将美好规定一个稍远的时段，而到时，它又平常的辜负了我的美好。也许，大学成了一个梦，这个词本身就是梦了，锁进了我的没有施展的和没有释放的热情与理想。
高考，今天，一定是忙碌而纷纭的一天，争霸，预备夺魁，还有，为理想而飞洒文字、数字、理论。人们沸沸扬扬为高考沸腾。
之后，也许还是一连串的事，也许会有人复读。而疲惫，使高考像一场需要抢接的春雨，滋润着久旱的心灵，期盼，收成丰满。也许有人不如意，抢的少了吧。这旱，可是每年都有，却不是只旱了一年！
赶收成，呵，我也说的差不多了。先这样吧。我也收这篇麦子扎一下，就交审查了。 |
发表于 2009-6-7 05:12:56
发表于 2009-6-7 12:21:3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