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的有效程度取决于职责划分的明确程度,不要越俎代庖。
领导者要做幕后英雄,不与民争功,是【不敢为天下先】。
释文:
宠辱都会有受到惊吓一样的感觉,应该重视最大祸患的根源就是总是考虑自身得失。为什么称为宠辱若惊呢?因为宠爱是上给予下面的奖励,主动权在上面,因而得到也会不安,失去更会惊恐,因此称为宠辱若惊。为什么讲贵大患若身呢?我们之所以会有顾虑,就是因为有这个身体,因而也会带来荣辱得失,如果没有这个身体或能完全置之度外,那我还有什么忧虑的呢?因此,最重要的是将自身得失融入到天下大事之中,而不计较自己荣辱,那就可以承担管理天下的责任了;能够以爱护己身的态度对待天下,就可以将天下委托给他治理了。
天长地久,天地为什么能长而久呢?因为它们从不为自己考虑,所以才能长生。因此,圣人才会因为谦退居后而能占先,置自身于度外却可以保全自身。难道不正是因为他们无私,所以才能成就他们自己吗?
重是轻的根本,静是动的宗主。所以,圣人终日行动也不离开物资保障,途中虽然有佳境美景,也超然不为所动。而作为万乘之国的君主,怎么能够不坚守社稷,而轻举妄动呢?轻率必然会丧失根基,妄动则必然会失去主宰。所以讲,静胜动,寒胜热,清静是天下的正道。
最高明的管理者,人民只知道他的名字;其次,是亲近他,赞美他;再次,则是惧怕他;再次,就是侮辱他,看不起他。
天地养育万物,云行雨施,就象风箱的作用原理一样,不发挥作用时,空虚而莫测高深,而一旦使用起来,就会因其作用而明白其底细,越用越会明了。作为一个管理者,宜保持高深,这样才会保持威望,因此,要反用橐蘥之理,兼听兼取,做最后的总结发言者,因而总是显得游刃有余,轻易不先发言。当事情成功之后,百姓都认为是他们自己的功劳。这也是管理者所希望达到的效果。难道不是这样吗?所以,最高的荣誉是觉察不到的荣誉。
重视民众居住安稳而不轻易迁徒移民;尊重民众生计而不强行干涉;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大小等值,人际关系的压力也是一样的道理,只有管理者能使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就会拥戴他。 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 就像民众相信天地相合,以降甘露,不会区别贵贱,而普施恩惠,公平对待万物一样。真正的威信,源于民心的爱戴,而不是压服、畏惧。民众如果不是因为畏惧权威而服从管理,那就是真正的威望到了。
管理天下,要各司其职,各职其事,不要越俎代疱,那样会引起不满情绪,自取其辱。例如,杀人应由司职者进行,如果你来代替他,就象代替木匠斫木材一样,很少有不伤到手的。
因此,做到不敢为天下先,就不会有荣辱、利害、贵贱等情况烦劳其身,所以被天下人所推重。
理解: 一:不敢为天下先,是“绝圣弃智、不尚贤”原则的具体实施。除了最高管理者要做幕后英雄之外,对于“人才的管理”和“具体办事者”之间的区别,也要分析一下。 敢和不敢的理解:一般将“人才”分为:“善于用人的管理型”和“善于办事的实干型”两种。“敢争天下先”总体来讲,更侧重于办事能力的开拓精神和勇于探索未知领域的勇气的培养;“不敢争天下先”则侧重于用人的智慧、管理的艺术,细分起来有三个层次:
1:敢为天下先
(1):同级办事者之间的能力培养;
(2):同级用人者之间的能力培养;
(3):同级管理者之间的理念创新。
这里解释一点,同级管理者是指总负责人,如曹操和刘备之间的竞争,理念创新指可以用剥皮实草的警示作用,也可以用高薪养廉来构筑堡垒。
2:不敢为天下先
(1):抓全局的人和抓具体的人之间;
(2):用人者和办事者之间;
(3):人主和“善用人的人”“善于办事的人”之间。
总体解释一下,从事管理工作,就要做好服务,不能争功、争名、争利,要甘为人梯。这样以服务来赢取民心是睿智的做法。诸葛亮事必躬亲,实质上只是一个高级的办事员,与用人的艺术不搭边;曹操二者兼半;刘备是用人的高手;刘邦是高明的人主;项羽只是一个实干型的闯将而已。老子讲“心善渊,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配天,古之极。”
《道德经》之所以迷人,就是因为老子看问题总是要更深一层的原因。由此,请您再反思一下“慈、俭”和孔子的区别;天、地、自然之道和诸子百家的区别,会有更高一层的收获。 二:橐蘥
天地之间,其犹橐蘥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风箱摆在那里,显露的只是空空的壳子,莫测高深,而一旦使用起来,人们就会了解它的底细,知道有无相生的道理,更能认清“无”虽玄妙,但可以从“有”作为了解的渠道。天地之间,道与万物的关系也是如此。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作为一个统治者,自己的真实水平不宜轻易显露,要保持深沉、浑厚、高深,才能利于保持威望。因此,要借鉴橐蘥之理,反其道而用之,兼听兼取,博采众长,作最后的总结发言者,那时的决断才会方案切合实际,而方法才显练达,是为人主高明的作事策略。 三:民不畏威,则大威至矣 参考《管子·牧民·四顺》: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民恶忧劳,我佚乐之。民恶贫贱,我富贵之,民恶危坠,我存安之。民恶灭绝,我生育之。能佚乐之,则民为之忧劳。能富贵之,则民为之贫贱。能存安之,则民为之危坠。能生育之,则民为之灭绝。故刑罚不足以畏其意,杀戮不足以服其心。故刑罚繁而意不恐,则令不行矣。杀戮众而心不服,则上位危矣。故从其四欲,则远者自亲;行其四恶,则近者叛之,故知“予之为取者,政之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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