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手“泥人潘”

好蛋

巧手“泥人潘”
4 m  M( F) g- F, _来源：淮安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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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7 \# j' Y$ _) s0 ~3 Q　　传说，女娲用泥巴造人，而在民间艺人的手中，“扶不上墙”的泥巴也能创作出许多生动逼真的形象。这不，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就有这么一位“泥人潘”，效娲拾艺，创作了大量的泥塑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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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 b) \! A7 Z" ~! X+ a　　三月的暖风，循着河下古镇的百年石板路轻轻吹过，轻柔细致地拂过古镇的每个角落。和煦的阳光耐心地数着一格格绵延的青砖绿瓦，如往常般擦拭着临街的“效娲泥艺”的金字招牌。
9 S5 ~3 {: }4 N; I! |　　招牌下这间二十平米见方的铺子，在春光里早早地敞开了自己雕花的木门。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迎门端坐在满满当当摆着各式工具的八仙桌前，细细盘弄着手中的泥料，他，便是这间“效娲泥艺”的主人潘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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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泥打了一辈子交道
　　潘玄武师傅是淮安市楚州城有名的做泥人艺人，人们都叫他“泥人潘”。他和泥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而这间店铺却是刚开张不久。近几年，楚州对河下古镇进行了保护性开发，将潘玄武老人等非物质文化遗产继承人请进了古镇的非遗一条街，为他们提供艺术创作的专门场所和一切便利条件。
2 ?" Z( Z) J2 }0 t; y& I3 O8 ?　　新店开张，总要有字号——“效娲泥艺”便是潘师傅自己琢磨出来的店名。东汉应劭的《风俗通义》记载：“俗说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女娲抟黄土做人。剧务，力不暇供，乃引绳于泥中，举以为人。”这女娲娘娘用泥土造出了人类，也算是泥塑手艺的鼻祖了。“效娲”即效仿女娲，他希望自己塑就的泥人们也像经由女娲之手一样充满灵气。
　　此刻，潘师傅手上正做着的是一尊《西游记》中沙僧塑像。“沙僧这个人物老实忠厚，眼睛要大却不能露出凶相。这就需要嘴型刻画时的呼应了。”潘师傅向记者介绍着泥塑的要领，手上却一刻没停。只见他用一把木质的雕塑刀在初见眉目的泥人脸上轻划几道，一张微微上翘的嘴巴便长在了泥人身上。“如果把嘴角下拉的话——”说着，他在泥人的嘴角处一抹，眼前的沙和尚竟变成了猛张飞。真真是失之毫厘，谬以千里，足见手上的功夫。
" N! u/ u% ]' G, o　　趁着潘师傅在专心雕塑，记者端详起他身后的博古架。古色古香的镂空架上，摆放着数十件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泥塑作品：刚正不阿的包青天、醉卧吟咏的诗仙李白、普度苍生的观世音菩萨，个个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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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U( G* }" a  N$ |6 ?- ^! C( w　　最好的工具是“双手”
2 K0 F3 Q9 u2 [2 K9 N( s9 p" z　　“打小就爱跟泥巴打交道，除此之外，几乎没有别的爱好”，潘师傅说，上小学的时候有手工课，他就把物理书上的人物的图片照片当“模特”，自顾自地捏起泥人，“你别说，当时捏的样子还真不丑。”
4 z& F% E9 f( Y　　一次上生物课，老师在黑板上写字，自己就在下面捏小鹅，老师一转身，他就捏一个，同学们的笑声让老师察觉了端倪，待到老师走到他面前时，20多个形态各异的小鹅已摆满了窗台。这让老师又好气又好笑。
' d8 }7 h9 N2 B7 j　　“后来这个老师到校长那告我的状，我也认识到了错误”，潘师傅说，不过教育归教育，校长对他的捏泥手艺很是赞许，那20多个小鹅，至今还静静地躺在勺湖小学的校长室里。
( O/ F. T8 T3 X& J4 X　　工作以后，潘师傅在一家饮食服务公司负责机械维修，这工作比较清闲。闲下来的时候，他的手中总少不了泥巴，有的时候，为了一个作品，一捏就捏到第二天清晨，“一搞起雕塑，好像什么烦恼都消失了。蚊虫叮咬也不管，冷也不怕。”
　　潘师傅说，雕塑家有句名言：最好的雕塑工具是自己的双手。自己曾经从扬州买回一套雕刻工具，但是现在基本闲置。“常年雕塑，自己在心里都有草稿，按照绘画的方法说，三庭五眼，比如雕刻个人头，做个鸭蛋形，一掐一弄之间， 眉眼就出来了，然后就可以按照各自的特点慢慢雕刻。”

　　最大的遗憾
　　“最近自己做的渐渐少了，因为最近泥巴比较贵”，见记者一脸惊讶，潘师傅解释道，他用的泥巴都是特制的，要用泥巴和棉絮按照一定的比例和好，这样捏出来的泥人，有韧性，又不容易干裂。
5 |/ j5 ~3 r& T5 Z, O# r　　潘师傅说，现在铺子里有外国友人来，自己一般都会按照他们的造型，给他们免费捏。也有的游客花钱让他捏，但毕竟这样的游客少。在他看来，泥塑的传统工艺现在濒临失传，最大的原因是投入和产出的差别太大。“一个好的作品，起码要好几天，多至10来天，按照一天一百元的劳力计算，产品远远卖不了这个价。”
　　收入少点没关系，现在，他最大的遗憾，就是后继无人。为此，他一度曾有意“发展”他的小孙子，“一次在吴承恩故居，我认识了一个专门做雕塑的老师，他是雕塑家钱绍武的学生，雕的东西特别好，我一直鼓励我小孙子跟他学，可小孩子就是不感兴趣。”说到这，潘师傅显得有点遗憾。
8 m: a, U2 i; ~7 ~8 d) E9 ~2 z5 J, u　　“现在倒是有人要来跟我学，我也愿意把自己的手艺毫无保留地传下去，可我也要对人家负责，首先要把他吃饭的问题解决了”，潘师傅说，前阵子，无锡惠山泥塑专门邀请他过去捏泥人授课，可思来想去，他还是拒绝了，他的说法是，“不挪窝了，我一辈子在这，根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