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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中央电视台记录频道寻踪《离骚》到潜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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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24 10:4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llg6688 于 2018-12-24 10:57 编辑

         中央电视台记录频道寻踪《离骚》到潜江(二)

    818日,沙洛导演从潜江来到上海,我们在相同的咖啡厅见面,沙导告诉我:原来的拍摄采访方案是定在潜江,画面中有你在乡村里与民歌手的采访交流,以及与潜江相关的生活、潜江风情与标志性建筑、市容街道等等,没想到您在上海,我们只好改变拍摄方案,重新设计内容。
    沙导告诉我,在潜江期间,剧组去了章华台。据说,剧组每到一地,当地的博物馆是必去之地。我问有什么印象,沙导说:“看不到什么东西。”我很失望,暗自安慰,可能他们到大地方的博物馆看多了,我们小地方的博物馆根本就上不了法眼。
    章华台我是发现者之一,发现的那一天,我们骑着自行车,一行有八个人,浩浩荡荡地朝当时称为放鹰台的地方走去,荆州地区博物馆派来的考古老师阎频走在最前面,我在其后。记得那天还没有到放鹰台,沿途就见到许多战国时的陶片,那个铺天盖地的壮观,阎频老师一边高兴地加速登车,边高兴地喊:“找到章华台了!”,那激动欢呼的场景,不顾道路不平的兴奋加速,令人终身难忘。后来我还参加过考古发掘,用洛阳铲打过探洞。但自从修章华台博物馆,我没有去过,也不知道怎么样,能否体现楚国的特色,不得而知,期望有一天,我还能旧地重游。
     沙导继续与我聊天,问我在上海的生活怎么样?平时有些什么事?在上海进行研究与在家乡有什么区别?一般的学习研究在什么时候?除了日常家务,还有些什么业余活动?我们在“星巴克”一边品着咖啡,一边在非常轻松的环境下聊天,沙导不时在采访本上记着。我想,这看似不经意的闲谈,在沙导的心中,可能已经在编织拍摄采访的方案。
    我在上海已经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基本上已经习惯了上海的气候与家庭里的生活规律,无非是接送小孩、买菜做饭、打扫卫生,有时间拉一下二胡,或到外面的乐队去玩玩。沙导一听我说会到乐队里去,又挖根问底地打听,你会乐器吗?在什么地方?你和上海人能用语言交流吗?他们玩的乐曲您能合到一起去吗?
    我说,其实在平时的日常家务中,是没有时间的,因两个孩子都很忙,家里的事由我们负责。只是偶尔有时间,便去过过瘾。我是拉二胡的,曾经在专业花鼓剧团待过八年,调到市群众艺术馆也是作曲、文学创作之类的工作,所以在乐队中只要有曲谱,即使从未见到过的复杂乐曲我都基本能当场演奏。例如上海的江南丝竹、沪剧、越剧。拉沪剧我就拉中胡,中胡在沪剧中相当于京剧中的京二胡,是衬托申胡(沪剧的主奏乐器名称)不可或缺的乐器。江南丝竹是上海市的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号称八大曲,演变的有很多曲目,也是比较难的,虽然拉二胡不换把,但关键是风味的掌握,特别是上海人玩江南丝竹是不要曲谱的,都是即兴演奏,有所谓“看似有谱却无谱,说是无谱却有谱,各人各有心中谱,各人各有一条路”的说法,他们在演奏中,会通过“心中谱”以及参与合奏人演奏的风格,或者是某区域性小型乐队的地域风格、氛围、环境采取“加、减、抢、让、变”的方式进行变化演奏,所以即使你拿到江南丝竹有曲谱,那也只是个参考。就是这个原因,才更有即兴发挥、创作性演奏的吸引力,所谓“一曲丝竹心已醉,梦里余音夜不寐,内中奥妙谁得知,仙乐霓裳人间回。”
    沙导问:“你在什么地方玩江南丝竹?”我说:“以前在浦东时,曾经在北蔡镇乐队里玩过,那是新江南丝竹,是配了器的,没有问题。现在在上海徐汇区湖南路的丝竹乐队玩,这个乐队曾经被邀请到过英国、法国演奏过,是一个颇有影响力的摊组(乐队)。我也只是偶尔去,第一次去,他们不了解我,便要我拉了两首歌曲:《闪闪的红星》、《太湖美》。听完,他们便说,你可能经常独奏的,没问题,欢迎你来玩吧!于是,有人便热情的来索要电话号码,不久,我发现被他们加入到了‘琴友会’的微信群,联系更广泛了。”沙导说:“行!采访拍摄你时,湖南路的江南丝竹乐队,也作一个拍摄内容,我也想看看你是怎么玩江南丝竹的。”
    接着,沙导提出了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他说:“我们在网上查过你的论文,也到武汉音乐学院去,了解过你在他们学院的院刊《黄钟》发表的论文,一般来说,研究《周易》的人不懂音乐,懂音乐的人不懂《周易》,你是怎么将《周易》与音乐结合起来进行研究的?”
    沙导的提问,勾起了少年时代的回忆。我小学毕业时,为了锻炼自己独立生活的能力,第一志愿我填了比当时城南中学教学质量好的竹市中学,地点在竹根滩,是当时潜江县的第六中学,属于乡村性的,从我的家城关镇到竹根滩中学约有十五华里,每个星期都要来回地走。
    记得刚上初中不久的一个星期天早上,我独自一个人返回学校,那天正是小麦灌浆的季节,浓雾弥漫在旷野,村落若隐若现,将远处的房子拦腰截断,宛如仙境一般。这时,从浓雾笼罩的麦田深处,传来一个人唱歌的声音,他唱的是民歌,现在我知道他唱的是“阳歌”,但当时不知道,只有一个深刻的印象,这个歌声极像公鸡打鸣,从起到落,婉转高下,无不是在模仿公鸡的叫声,但又并非是完全如公鸡打鸣,可谓是像公鸡打鸣的歌。
    后来,在上山下乡,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时代,我下放到龙湾与张金之间的竹场,得以了解水田乡的方言与民歌,后来招工到工厂,随着工作的需要,我又从工厂调到专业文艺团体,继后从专业文艺转为群众文化工作,其间又先后从事修撰县志、文物普查、考古发掘、中国民歌集成潜江卷的搜集整理、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申报文稿撰写,让我对潜江地域的历史文化有了一个深层次的了解,同时也有了许多超前的认识,写了许多的论文在国家级、省级重点中文期刊发表,或参加全国性学术研讨会进行宣讲。2007年月1月,在市委的重视下,出版了我的专著《楚风遗韵——湖北潜江“鸡鸣歌”之研究》。
    我最初的研究是从“下里巴人”和“东野巴人”开始的,其中主要探索“下里”与“东野”同当时潜江地域的关系,论证“下里巴人”就是指的当时潜江地域的民歌。

     其实,沙洛导演的问题,也是在同样的情况下进行研究产生的。于是,我对沙导说:“发现《离骚》之‘离’与《周易》的‘离卦’之‘离’有关,是通过一部楚国的法典引起的研究。我曾经读过肖兵先生写的一本书,叫《楚辞文化》,这本书是有人见我爱研究楚文化,便介绍了这一本书,说这本书在沔阳书店里有卖的,于是,我专程达车到沔阳书店去购买的。在该书中,我发现在伍子胥时代,他引吴国的军队攻打楚国,进入楚都后,引出了一部楚国的重要的法典《鸡次之典》,又叫《离次之典》。据《战国策据·楚策》记载,吴国三战攻入楚郢都,有一个叫蒙谷的人,在楚王和大臣都在奋力奔突逃命的时候,细心的蒙谷突然想起楚国的国之重器——《离次之典》,于是他不顾个人安危,返回楚宫。当他拿到这部法典后,迅速地背着,逃进了云梦泽中。详细的论述,见《本网/文史纵谈/漫谈伍子胥与楚国法典<离(鸡)次之典>》)而这部《离次之典》,又叫《鸡次之典》,是楚国赖以使国家机器正常运转的法典,史籍上记载为:昭王反郢,五官失法,百姓昏乱;蒙谷献典,五官得法,而百姓大治。说明在当时召王返回楚都,百官无法可依,百姓连生活的秩序也出现了混乱;蒙谷献出了离次大典,百官便有法可依,于是,百姓得以治理生活走上正轨,叫“百姓大治”这样一部关乎楚国生死存亡的法典,为什么叫《离次之典》,又叫《鸡次之典》?“离”和“鸡”只有一字之别,为什么会是指同一部法典呢?“离”等于“鸡”吗?在什么情况下“离”是指“鸡”呢?我少年时代听到的如公鸡打鸣的地方民歌,与源于楚国民歌的《楚辞》中的《离骚》之‘离’有没有关系呢?针对这些疑问,我开始的查找资料,发现《周易》的《离卦》之“离”的卦象是“鸡”,在《周易》中,“离卦”与“鸡”是相通的。于是,便写出了《试论<离骚>之“离”》这篇论文。文章写出后,第一个阅读者是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的副院长,楚史研究所所长,全国闻名的考古权威张正明先生。他看到后,给予了很高的评价,他说:“我有幸先睹,深以为快。”并建议“及早发表,以享同好。”当时在武汉音乐学院作曲系任系主任的吴粤北(现在已经又从上海音乐学院调中国音乐学院任教)看后,对其副系主任说:“这个潜江人放的不是原子  弹,是氢弹!”后来,此文在山东曲阜师范大学,参加了“第十届中国传统音乐学会年会”,《试论<离骚>之“离”》这篇论文,就是在这次学术研讨会上宣讲后,被《中国音乐学》杂志社发现并在会后约稿发表的。当时还有《音乐研究》杂志也来约稿,我告知,《中国音乐学》已经约稿在先,并向编辑致歉,我看到失望的情绪从对方脸上一闪而过,我多么希望能一稿多投。《中国音乐学》杂志发表后,当时在武汉音乐学院的吴粤北教授又对我说:“荆州地区从解放到现在,没有人能在《中国音乐学》杂志发表论文,你是第一个。”

    我对沙导说:“我其实并不研究《周易》,更谈不上精通《周易》,只是为我所用地读了相关的章节,特别关注的是《周易》的“坎卦”和“离卦”。虽然只是专注《周易》的这两个卦,但我从中理解中国的传统文化,却受益匪浅,发现《周易》是一本关于‘道’的书,并非只有占卜的肤浅功能,且只要钻进去,发现其中的博大精深,准确无误令人拍案惊叹。我最近写的一篇论文《中国特色之音乐人类学的探索——从‘皮黄腔’的源流看中国的‘乐教’与‘礼仪之邦’》,就是从《周易》的“坎卦”和“离卦”入手,以‘道’的角度,用《周易·离卦》和‘鸡鸣歌’的关系,论证它与京剧二黄、反二黄的关系,说明潜江民歌对京剧形成影响的渊源始末,所谓的‘皮黄腔’本质上就是‘南北腔’,与南‘离卦’和北‘坎卦’是完全吻合的,也是与儒家和道家的‘道’相通的。并由此发现,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中国的地理版图上,就是一本缩微版的《周易》。”

     沙导听了我说的这一套观点,不置可否地说:“这些与《周易》相关的理论,太深了!”
     我自恋地思衬,可能是我的理论太超前,说出来许多人都不信,故我的有关论文,常常为人们的猎奇,或用怀疑的眼光看待,但从《试论<离骚>之“离”》1996年写出,直到201811月央电视台来采访,而拍摄的作品要到明年播放,其间竟然会有近23年的差距。其实,我内心里是有较强自信感的,我相信对潜江传统文化的这一研究,迟早会有被大家认同的那一天。
     会谈结束后,沙导告诉我,具体的拍摄采访,可能在10月底,11月初。相关的安排到时会通知我。


         
   (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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