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llg6688 于 2019-1-20 15:16 编辑
儒,既稱家稱學,卻沒有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
只能教人怎麼做,而不會教人如何思考。
只令知其然,不令知其所以然。
从根本上限制了人的求知欲。
如此學問,有甚用處?!
说明:针对本网《儒学本质》一文,认为儒学的结论为“如此學問,有甚用處?!”特回复,将此文发表于此,以为学习探讨,敬请大家帮我指正。 若为了便于查阅,可以移动到相关文章的页面。
论中国人类学的根基,传统文化的本源,儒家文化的命脉,自然的形而上学 ——“格物致知”(一) ( 一个悬置二千多年的儒家文化疑案之破解探索)
格物致知就是形而上学。“格物”之“物”是谓“形而下”的“器”,“致知”之“知”是谓“形而上”之“道”,“致知”就是“致使人知其物(器)之道和德”,故我认为可称为我们“口头禅”常说的“知道”。如问:你知道吗?回答:知道。这简单的问答,轻巧而随意,但要说清楚其中的学问,那可就太大了!
第一节 “格物致知”悬案探索的背景
“格物致知”是中国人类学的根基,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本源,也是中国古代儒家思想中的一个“命脉性”重要概念,他的本质是在向自然学习的基础上构成的形而上学。同时,这种向自然学习的形而上学也是儒家“道”和“德”的来源,周代治世方略的基础。或犹如在问:儒家的思想理论体系是从哪里来的?或者说:中国人的传统道德、人(自认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因此,可以说向自然学习形成的“格物致知”,是儒家理论体系形成的来源和纲领性基石,甚至可以说,是中国文化人类学的本源、根基,是中国人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和核心文化的形成基石,亦是中国特色之宗教和道德的来源。 中国特色的“宗教”和所谓的“道德”,都是在向自然学习的基础上进行“格物致知”的产物。因此,“格物致知”成为“文化之谜”,也是导致中国传统文化迷失方向,说不清、道不明自己传统文化的所以然的根本,找不到自己精神家园的原因,甚至可以说,是导致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成为“一把掉了钥匙之锁”而“打不开”的根本原因。 如我们常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在对两种自然现象进行“格物致知”,让人明白如何“励志”的道理。但若是将该文句子中的“宝剑锋”和“梅花香”删除,只有“从磨砺出”和“自苦寒来”,你将会感到莫明其妙!而这种现象就是我们迷失“格物”,只有“致知”,导致我们现在对儒家文化了解的现状。 我们大多都是在断章取义地前提下,知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儒家格言,却少谈、甚至不谈具有中国特色性宗教的前面一半部分:“格物、致知、诚意、正心”。而其完整地呈现应该是——“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他们之间是递进的逻辑基础关系,没有前者,则没有后者。但要命地是一开头,我们就陷入了迷茫,“格物致知”成为儒家文化的历史悬案,这就等于我们只了解儒家文化的后半部分“德”,却不知道前半部分“道”的来龙去脉什么。儒家是“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的宗教性理论体系,或者说是对某种自然现象(并非是天下的万物)的形而上学,但现在我们只知道盲目地学习、阐释儒家的“据于德”,却不知道“德”的来源;只知道儒家“以道为最高”,却不知道儒家“志于道”的“道”是什么?总之,弄不清“格物”,儒家的“致知”文化就可谓是“有德无道”、“有向无志”、“有用无体”,是没有根基的“理学先生”,却不是“助人君顺阴阳,明教化”的“道学先生”。尤如“格物”梅花,知道了“梅花香自苦寒来”,如舍去了“梅花香”,只知道“自苦寒来”的方向,却不知道通过“形而下”的“梅花香”之“物”,不知道其拟人化的目的,是教导人明白“自苦寒来”的“形而上”之诲人的精神性道理。所以,我把“格物致知”比喻为是打开中国传统文化之“锁”的“钥匙”,而“格物致知”成为千古谜案,则是导致整个中国传统文化的理解成为“一把掉了钥匙之锁”的根本原因。 由于“格物致知”成为历史悬案,导致中国传统文化成了“一把掉了钥匙之锁”,从而也导致了中国的传统文化,在众说纷纭中变得难以辨别是非,甚至是一无是处;在治世与人生之“道”的选择上,由于儒家和道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阴阳之争”、“儒与道、法之争”,让生存于阴阳之间的炎黄子孙们难以把握“阴阳”各自的利弊,协调“阴阳”的“平衡”;加上“世界大同”之“双刃剑”在文化上的碰撞、绞杀、侵略、交流、借鉴、“拿来主义”混杂和部分国家之“文化霸权”在世界上不公正地“说东道西”,混淆是非,导致难辨本末的国人在精神领域无所适从,大量与精神文化有关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流失,更进一步地加剧国人的灵魂成为无所归依之“游魂”的形势。 每逢中国面临重大的转折,便会构成举国上下的“文化寻根争鸣”。例如我国在准备实施改革、开放、搞活的国策阶段,面对“世界大同”的“双刃剑”,我们的传统文化是什么文化?应该如何保护自己的传统文化,不被“世界大同”的“双刃剑”伤害得体无完肤?曾进行过全国性的大讨论,各大媒体、大学教授、知名学者纷纷登场,连篇累版地激扬文字,或举行学术研讨会,请社会学家、历史学家、哲学家等等召开“合诊会”。可谓手段用尽,但由于“格物致知”这个本源、命脉性问题的迷失,当时的“文化寻根大争鸣”在没有形成“共识”的情况下草草收场。最终,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文化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而这种经常发生的现象,常常导致我们总是无法找到中华民族自己真正的精神家园。 由于“格物致知”成为中国传统文化之谜,儒家校仿太阳照耀大地、“生柔万物”,倡导人文之“生生之德”的“入世”理念,成了低级“世俗文化”的根据,同时也导致中国成了一个没有“宗教”、没有“信仰”、没有“文化核心”的国家,甚至于在一些学者中,中国还被认为是一个没有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之“三观”,稀里糊涂地活了几千年的世界少见而特殊的国家。儒家文化是“世俗”文化,与“宗教”无关的论调,成为将中国传统文化全盘否定、甚至于是被“调侃”得一无是处的重要原因之一。因为一个没有宗教的国家,在世界的民族之林的认识中,是没有信仰和是非之分的国家,犹如是没有“教养”或没有“家教”的家庭一样。而“无教”,则是既骂祖宗、也骂今人,而且还要继续骂下去,殃及子孙万代。 因为中国“无宗教”之论在国内外均有很大的“市场”,且其形势愈演愈烈,在国内已经达到了有大学者在“重修中华文明史”的地步。故而在中国文化圣地——山东曲阜孔庙附近,曾经出现过要建造一座高达四十余米、容教徒三千余人的哥特式耶教大教堂的事件。其教堂的容纳量为三千余人,似乎是欲以与孔子的三千弟子为数量上限,形成对垒,以讥笑儒家的“世俗”,突显基督教要到孔府来为这个“无教”(养)的古老国度为众生“传教”的凌人盛气。并且这个哥特式耶教大教堂的高度和容纳人数都超过孔庙,这可真让大气包容的中国人啼笑皆非的“小气”了一回!终于呼吁“叫停”了。殊不知,有五千年文化连绵不断的中国,其“教”之美不胜收,“公有制”与“私有制”之间的价值观、核心文化形成的意识形态、宗教观念、与天地和谐共存理念、“普世”理论和“阴阳”的“制衡”是人类发展的必然方向,这些问题早有定论,有上下五千年历史的中国和名贯古今的中国古代圣贤、先烈们也不是浪得虚名的。自然,山东曲阜修教堂的这种现象也招来国内数百名教授、院长、名人义愤填膺的联名反对。但,反对是一个方面,重要的是,我们首先还是要搞清楚自己的文化:我们有自己的宗教和信仰吗?儒家能叫“儒教”吗?儒家文化仅仅因为其是“入世”的,就“世俗”了吗? 但是,因为史料已然缺失,文化出现“断坎”,加之历史上文化悬案、疑案、是非案的迷雾重重,致使对儒家“格物致知”记载的真相,乃至理解,成为不知所云的“浆糊”。同时,也导致儒家文化到底是什么文化?与宗教是什么关系?中国是什么宗教?儒家是什么宗教?中国古代的传统信仰是什么?我们的“三观”和核心文化是什么?我们强调“道德”,这个“道德”是怎么来的?都成为说不清,道不明的文化悬案。进而使中国的传统文化成为“一把掉了钥匙的锁”,或谓是一团不明所以然的“倒浆糊”。我们犹如隔着一层窗户纸,或是“白内障”患者在看世界,一片模糊。但我坚信,当弄清了“格物致知”,就犹如捅穿了这层窗户纸,割掉了蒙在眼睛上的“白内障”,我们将会豁然开朗。 “格物致知”的失传,让我们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两肢翅膀出现了问题,精神文明的翅膀有了严重的障碍,飞不起来了,也失去方向了。精神文明有时比物质文明更重要,精神文明是一个国家的“半壁江山”,是与物质文明相辅相成,共同构成的国家富强之支柱,绝不能掉以轻心,甚至不屑一顾!这是“继往圣绝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古往今来的学人不断求索的大问题。 然而,也正是因为史料的“失佚”、文字依据的匮乏,大家们便有了许多探索的空间,亦成为我国历史上许多儒家文化明星对“格物致知”进行“盲人摸象”的前提。当然,也正因为是“疑案”,最终这种“摸象”摸到近代的结果是:将“格物致知”“摸”成了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儒家专门研究物理的学科”。 中国传统上将所有的知识统称“学问”,古代将关于自然物道理的学问简称为“物理”。因此古代的物理即是自然科学,数学学科独立于“物理”。而自明代时国内则称为“格致”,即“格物致知”的简称,以表示研究自然之物所得的学问。直至中日甲午战争以前出版的许多科学书籍多冠以“格致”或“格物”之名。 据上海辞书出版社《学生古汉语词典》“格致”(即“格物致知”的简化)条载:“清代末年,统称声光化电等自然科学部门为‘格致’。” 我想,这“格物致知”已经成了“物理”的“简称”,它就是与“化学、数学”对举联姻的,是属于当今之“数、理、化”体系中的“物理”。即为所谓“理科”的“物理”之“物理”!?直至当今,我们仍然将“格物致知”牵强地理解为知识与道德的结合,即使承认这种解释可以成立,但存在的问题是:“格物”是“形而上”的“道德”?还是“形而下”的“知识”?可知这“道德”、“知识”源于何“物”?“致知”属人文的“道德”,而人文的“道德”又是源于何“物”。例如“致良知”中的“良知”来源于什么?什么是“良知”?“格物致知”与宗教和信仰有关吗?总而言之,用“物理”来解释“格物致知”,就是在用“模糊学”的手段“倒浆糊”。 再者,知识与道德,“为学”与“为道”,积极的生存知识,或谓实际的“形而下”之“物”的实际信息,与提高心灵的境界,达到超乎现世的境界,获得形而上学的道德价值,其间虽有联系,但却是有本质区别的,他们可以分别的称谓“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为学”的目的是增加积极知识的层面,“为道”的目的是提高心灵的境界,一个属于物质领域,一个属于精神领域,虽然他们有必然的联系,由物质转化为精神,但“形而上、下”却是属于哲学领域的,与“为学”的知识属两个不同的领域。因此,“格物致知”界定为“知识”,便是犯了将“精神”归类于“物质”的错误,划错了他们的领域。同时,我们也是在用西方的文化理念规范中国的文化传统,以达到削足适履之目的,故而出现了“三人当家,七扯八拉”的混乱局面。例如:“梅花香自苦寒来”,其中的“梅花香”是自然知识,梅花只在寒冬腊月开放,寒冷是梅花的生存环境,夏秋季节,没有梅花,春季的中晚期和冬季的早、中期也没有梅花,这也是自然知识,属于“形而下”的知识。但“梅花香自苦寒来”的主题不是在讲自然知识,而是在自然知识中通过“格物”,提炼人文的世界观,达到“致知”,认识“苦寒”对人生的意义,正确对待人生中的“苦楚”和“寒冷”。而且,“苦寒”也并非是指真正意义上的“苦寒”,而是指人生中的种种磨难、痛苦、万般的不如意、让人生不如死,苦难进而让人在困境中引为“励志”的格言,走出人生的辉煌来。因此,“梅花香自苦寒来”的终极目标是属于人文精神的,其中的“知识”不是主体,将其认为是“知识”,就是本未倒置。“梅花香自苦寒来”当“知识”讲,只可给幼儿园的小、中班的小朋友讲“梅花香”,与人文方面有关的知识,讲了则听不懂。中国有上下五千年的历史,到如今难道还只能听“知识”吗?如果国人还处在了解“知识”的水平,能写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供人“励志”吗?! 我认为:“格物致知”是属于精神和意识形态领域的哲学文化,或谓是属于中国特色之宗教性的文化,从继后递进要求的“诚意、正心”,即真心诚意地“与天合一”,就可以证明此说不虚。若强调性地非要说“格物致知”与物理知识有关,也应该是与中国特色的“物理”,即中国特色的文化格式、文化公式、文化定制知识有关,例如五行与五方、五色、五音的格式等等。这种“物”之“理”的知识继续深入了解:例如与五行、方位、颜色、人体的五脏与五色、五味及医理文化链等等有意识形态之“道”关系的知识认知,再如中国人是如何信仰“天人合一”的?中国传统文化的框架、格式与他们的“道德”是如何“通感”挂联“道”的知识;还有与风俗习惯方面有关的常识,如:“入国问禁,入乡随俗,入门问讳”等等与“礼”有关的知识。而决不是当今的“物理、化学”方面的纯知识,即使有关,也不是仅仅如此。例如,“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这是《周易》中最为著名的两句话,他由自然的“形而下”的“天行健”、“地势坤”,通过“格物致知”,转化为精神和意识形态的“形而上”之人文的“君子以自强不息”、“君子以厚德载物”,这说的就是人文精神上的“天经地义”,是自然与人文的完美结合,我们能从中体悟到“理科”所学的“纯粹性知识”吗?!这是典型的宗教标志——天的启示,神的启示,简称“天启”、“神启”的宗教哲理,与当今的“理科”知识可谓是“风牛马不相及”。即使牵强附会地说有联系,他们也是有本质的区别,一个属于“分”的物质学科;一个属于“合(和)”的精神领域。 我曾专程到上海图书馆的古籍阅览室,查找“格物致知”的相关史料,在《四库全书》中,发现《文渊阁四库全书·子部·二十二·儒家类》有《格物通》的专篇,我高兴得如获至宝,请古籍阅览室的管理员帮我查找,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了。但打开一看,让我凉了大半截。请看摘录: P:716-13 诚意格 臣若水序曰:何以不著致知?曰:经曰,致知在格物,则格物即致知也。诚意何以言格物也,程颐曰,格者,至也,物者,理也,至其理乃格物也。至也者,知行并进之功也,于意焉而至之也,至其意之,理也,是故审幾也,立志也,谋虑也,感应也,儆戒也,敬天也,敬祖考也,畏民也,皆意之事也,人主读是编焉,感通吾意之理念,念而知于斯存,存而行于斯文,以有诸已,则格物之功庶乎于诚意焉,而尽之矣。 可见,其书《格物通》摘录的是程颐的“格物致知”,即“格者,至也,物者,理也,至其理乃格物也。”北宋的程颐主张理解的“物”,是指人为地“格”“天下万物”,“格天下万物”是一项至今也没有完成的“伟大事业”,到南宋朱熹也是主张“格”天下“万物”的,他同样也没有完成这项“伟大事业”,“格物”之“物”至今仍然是个“谜”! 《格物通》是明代的南京吏部右侍郎臣湛若水撰写,他理解的“格物致知”是源于“经”,而“经曰,致知在格物,则格物即致知也。”这尤如在说:“所以是因为,则因为即所以”。这话似有道理,但又让你稀里糊涂。可见,“格物致知”的“物”首先是在“经”上不明,从而导致后来的古人不明,继而导致今人的不明。难道此案就没有蛛丝马迹可查?“格物致知”要成为永久的悬案?中国传统文化的来源之谜将不可破解?!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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