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找回密码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查看: 994|回复: 10

[其它] 转帖: 再论周懿王“天再旦于郑”与西周时代两代三王的年代:一个大胆的实验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22-7-14 16: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转帖:

再论周懿王“天再旦于郑”与西周时代两代三王的年代:一个大胆的实验
夏含夷(美国芝加哥大学东亚语言与文明系教授)
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1.jpg
历来注疏家多解释《竹书纪年》周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为日食记载。1975年方善柱发表文章系之于公元前899年4月21日在中国可以观察的日全食以后,西方历史学家(包括我自己)多采取此说。此后“夏商周断代工程”又派天文学家到新疆观察1997年3月9日发生的日食“确认”《竹书纪年》的记载应该解释为“日出之际发生的一次日食”,将公元前899年定为懿王元年,也作为《夏商周断代工程1996-2000年阶段成果报告:简本》西周时代年代框架的七个“支点”之一。再后,2014年吴镇烽编《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公布“某私人收藏”的《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3.gif簋》铭文,铭文引用时王说“今朕丕顯考龏王”,朱凤瀚判断时王应该是周共王元子懿王,然而因为铭文载有完整年代记载,即“唯十年正月初吉甲寅”,与899年后十年的公元前890年的年历历谱不合,所以对“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年代框架提出质疑。以后,我自己发表题为《由〈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3.gif簋〉铭文看“天再旦于郑”:再论“夏商周断代工程”的得失》的论文论证《file:///C:/DOCUME~1/ADMINI~1/LOCALS~1/Temp/msohtmlclip1/01/clip_image003.gif簋》所载年代虽然和890年的年历不合,可是与此年后二年的888年完全符合,与我和先师倪德卫所推测的西周时代“二元说”一致,正好证明懿王第一个元年应该是公元前899年,第二个元年乃是897年。
这些年代结论都根据一个大前提,即“天再旦”应该解释为日食。然而,最近陈力先生指出最早的丛书诸如《开元占经》和《太平御览》没有理解“天再旦”为天文现象,反而置于气候现象记载之下。这个论点如果不误,就无法连接《竹书纪年》周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的记载与历史上发生的日食来推定懿王元年。这不一定是说懿王元年不是899年,而只是说这一年头没有天文学的必然依据。不但“夏商周断代工程”又失去一个“支点”,我自己对西周诸王年代体系也失去一点基本证据。
有的西周年代体系是从确定武王伐商的年代而后推下去的,有的是从厉王奔彘的公元前842年推上去的,但是无论采取哪种方向,遇到“二代三王”的懿王、孝王、夷王年代之时都发生问题,我自己提出的年代体系也不例外。在1991年出版的《西周史料:铜器铭文》里,我构拟这三王的在位年代为:懿王:899/897-873年、孝王:872?-866年、夷王:865-858,但是在讨论孝王在位年代,也指出倪德卫说孝王和懿王在某些年代中同时在位,孝王元年应该是882年,以为这个说法也有道理,因此在孝王在位年代上加上问号。现在,三十多年后,我对《西周史料》中西周诸王年代体系的上头(即武王至穆王)和下头(即厉王至幽王)仍然相当有信心,但是对“二代三王”的懿王、孝王、夷王的年代仍然有怀疑,不但是对孝王一个年代要加上问号,并且考虑到“天再旦”可能是气候现象,这个质疑现在也包括懿王的元年,懿王的元年也必然影响到懿王父亲共王在位年代。因此,我现在想作一个大胆的推测,即共王年代可能要延伸五年,即公元前917/915-895年、懿王年代要置后五年,即公元前894/892-868年、孝王与懿王有几年同时在位,即公元前882-868、懿王崩后夷王接之,即公元前867/65-858年。这样不但与此时载有完整年代记载的铜器符合,并且也与最早传统文献记载相当符合,即《竹书纪年》、《通鉴外纪》和《通考》谓懿王在位二十五年、《通鉴外纪》和《通考》谓孝王在位十五年、《竹书纪年》谓夷王在位八年。最重要的因素,即懿王和孝王同时在位,中国历史学家虽然多以为一个时代只能有一个王,可是二王同时在位不无历史上的前例。我们知道当周厉王奔彘的十四年中,共伯和在王畿内摄政,可能也利用自己在位的年历。最近公布的清华简《系年》也记载周幽王被杀与骊山之下以后,携惠王和平王也同时在位,似乎都利用自己在位的年历。《竹书纪年》记载懿王“七年,西戎侵鎬”、“十三年,翟人侵岐”、“十五年,王自宗周遷于槐里”,肯定是周王朝的一个危机。司马贞《史记索隐》说“槐里”的别名是“废丘”,是不是意味懿王奔走,孝王在宗周摄政?这当然仅仅是一个大胆的实验,连我自己也不一定相信。然而,所有的年代体系关于“二代三王”的时代没有能够让人相信的结论,现在再提出一个实验也许不无价值。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22-7-14 16:5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结论:周懿王和周孝王有重叠称王的时期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15 00:5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2-7-15 00:54 编辑

周懿王元年在BC899年,并非只有利用“天再旦”才能推出来,用其他青铜历日也能卡出来。

吴镇烽编《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公布“某私人收藏”的畯簋铭,笔者最早质疑其为伪铭。
《请大家看看这个“畯簋”铭文有没有问题》

后来,中国社会科学院的王沛姬撰文响应,发表《畯簋铭文析疑》。

拿畯簋来说事,是用可疑器干扰正常学术研究,一定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畯簋铭文析疑》
王沛姬
畯簋近年出于坊间,颇受热议。其著录于吴镇烽所编《商周青铜器铭文暨图像集成》,编号为5386。由于铭文中提到“唯十年正月初吉甲寅”和“今朕丕显考恭王”,一些学者认为是为西周王年的研究,特别是对于作为恭王之子的懿王在位年数的研究提供了新资料,因而颇受重视。此器并非经科学的考古发掘所得,因此在利用这样的材料之前,首先就应对其真伪情况做必要的研究。细读铭文,发现多处不合金文体例之处,故不揣浅陋,兹就其中可疑之点提出讨论。该器器形属西周中期后段,内底铸铭文150字,释文如下(为印刷方便,释文尽量写成通行汉字)。
20151023ming1.jpg


  唯十年正月初吉甲寅,王在周[般]大室,旦,王格庙,即位, 王,康公入门佑畯,立中廷,北向。王呼作册尹册命畯,曰:“ 甾乃祖考□有□于先王,亦弗望(忘) 乃祖考登裹厥典封于服。今朕丕显考龏(恭) 王既命汝更乃祖考事,作司徒。今余唯申先王命汝司西司徒讯讼,取十锊,敬勿废朕命。锡汝鬯卣、赤芾、幽黄、攸勒。”畯拜稽首,对扬天子休,用作朕烈考幽叔宝尊簋,用锡万年,子子孙孙其永宝。

  铭文内容为西周中后期常见的册命文字,并不难懂,但其遣词造句与已知的西周册命文字相比,却显露出诸多矛盾和可疑之处,以下分别加以研考。

  其一,铭文言“王在周[般]大室,旦,王格庙”,这种叙述形式与金文常见的情况明显不合。在金文地点状语里,“在A,格(于) B”的结构习见,一般A 为相对于B 的大地点,B 为相对于A的小地点,B 包含于A 中,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就像“在天坛,格祈年殿”,“在紫禁城,格太和殿”,“在颐和园,格仁寿宫”这样的逻辑关系。其句型结构一般为“在某地”(周、宗周、成周等),“格某建筑”(某宫、某庙等) 或某建筑的大室、某室,如:

  王在周,格新宫。
  师遽簋盖(《集成》4214)
  王在宗周,王格大师宫。
  善鼎(《集成》2820)
  王在成周,……,王格于成周大庙。
  敔簋(《集成》4323)
  王在旁,格于大室。
  师察簋(《集成》4253)
  王在吴,格吴大庙。
  师酉簋(《集成》4288)
  或为“在某建筑”(某宫、某居等),“各大室”(某室、大庙、某庙),如:
  走马休盘(《集成》10168)
  王在周新宫,格于大室。
  虎簋盖(《新》633)
  王在周驹宫,格庙。
  卫鼎(《集成》2831)
  王在周康昭宫,格于大室。
  马鼎(《集成》2815)
  王在周康穆宫,旦,王格大室。
  袁鼎(《集成》2819)
  王在周康宫夷宫,旦,王格大室。
  此鼎(《集成》2821)
  王在成周司土淲宫,格大室。
  十三年兴壶(《集成》9723)
  王在雝居,旦,王格庙。
  蔡簋(《集成》4340)

  但这篇铭文却是“王在周[般]大室,旦,王格庙”,前后逻辑关系恰好相反,其先述王在宗庙中的大室,然后再述王至于庙,错误是明显的。

  其二,“ 王”一词又见于小盂鼎,铭作“雩若翌日乙酉,□三事□□入服酒,王格庙, 王邦宾”。小盂鼎铭文启首则谓:“唯八月既望,辰在甲申,昧爽,三左三右多君入服酒。明,王格周庙,[ 王]邦宾。”或云“ 邦宾”、“即位,宾,王呼盂”。陈梦家《西周铜器断代》读“ ”为“赞”。《左传·僖公二十八年》:“晋侯献楚俘于王,……王享醴,命晋侯宥。”其事确与小盂鼎铭所记相合。郭沫若《两周金文辞大系图录考释》以王邦宾为归而饮至之礼。在小盂鼎铭中,“ 王邦宾”皆在“入服酒”之后,可明陈、郭之说近是。而与小盂鼎所记的相关内容,在畯簋铭文中是绝对没有的。因此,畯簋铭文于王即位及康公佑宾前突然出现一句“王”,人无主语,事无因果,极不合理。

  事实上,在西周的册命活动中根本没有献酒的仪节。西周的册命仪式仪节比较固定,一般为王即位, 宾者佑受册命者入门,立中庭,北向,史官受王命书,颁布册命,进行赏赐,受赐者拜稽首,对扬王休。如马鼎铭云:“唯十又九年四月既望辛卯,王在周康昭宫,格于大室,即位,宰讯佑马入门,立中廷,北向。史留受王命书,王呼内史□册赐马玄衣纯黹、赤巿、朱黄、銮旂、攸勒,用事。马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用作朕皇考釐伯、郑姬宝鼎。”又膳夫山鼎铭云:“唯卅又七年正月初吉庚戌,王在周,各图室,南宫呼入右膳夫山,入门,立中廷,北向。王呼史□册命山,王曰:‘山,命汝官司饮献人于□,用作宪司贮(贾),毋敢不善,赐汝玄衣黹纯、赤巿、朱黄、銮旂。’山拜稽首,受册佩以出,反(返) 入(纳) 瑾璋,山敢对扬天子休命,用作朕皇考叔硕父尊鼎。”从这些规范的西周册命文字可以看出,与“ 王”有关的饮至之礼或仪节是不存在的。

  不仅如此,礼书中也从未见过册命活动中有献酒的环节。古礼以饮至属军礼,小盂鼎铭述献俘而言饮至,其礼甚合。而畯簋册命铭文中竟出现“ 王”的环节,不合西周礼制是显而易见的。

  其三,“康公入门佑畯立中廷”,此句次序错误。在册命铭文中,宾佑引导受册命者入门立中廷习见,其结构常为“佑某人入门”,意为宾佑引受册命者入门,而畯簋铭文却说“入门佑畯”,意为宾佑入门而后佑, 都已经入了门, 又何谈“佑”?显然这里将词序颠倒了,如果铭文作“康公佑畯入门立中廷”,那才是正确的。金文虽习见宾“入佑”受册命者,意即佑其入,却绝不见“入门佑”的说法。

  其四,“亦弗望(忘) 乃祖考……”句缺少主语。前文已说“ 甾乃祖考□有□于先王”,主语当然是“乃祖考”,而后文紧接“亦弗望(忘) 乃祖考……”,文意应该是周王不忘“乃祖考”辅佐先王之功,但这里却缺少了作为主语的周王的自称“余”,以至于造成行文逻辑的混乱。

  其五,“今朕丕显考龏(恭) 王既命汝更乃祖考事,作司徒。今余唯申先王命汝司西司徒讯讼。”此句在前后称引时间上有明显的错误。前文既言“既命汝”,显然一定是已经完成的事情,从中国传统的时间观念考虑,应该称为“昔”,也就是“昔朕丕显考恭王既命汝更乃祖考事”云云,但畯簋铭文却错误地写成了“今”。“今”为现在时,与“既”呈现出明显的矛盾。

  西周册命铭文中这种前后两次册命的实例并不少见,其时称的运用非常严格,如师簋盖铭云:“先王既命汝,今余唯申先王命,命汝官司邑人、师氏。”谏簋铭云:“先王既命汝司王宥,汝某不又闻,毋敢不善,今余唯或嗣命汝。”师簋铭云:“才先王既命汝作司徒,官司汸誾,今余唯肇申乃命。”善鼎铭云:“昔先王既命汝佐胥侯,今余唯肇申先王命,命汝佐胥侯。” 簋铭云:“昔先王既命汝作邑, 五邑祝,今余唯申就乃命。”师簋铭云:“才昔先王小学汝,汝敏可事(使),既命汝更乃祖考司小辅,今余唯申就乃命,命汝司乃祖旧官小辅。”卯簋铭云:“载乃先祖考死司荣公室, 昔乃祖亦既命乃父死司旁人,……今余唯命汝死司旁宫旁人。”很明显,与今命相对的过去先王的任命多写为“才先王既命”、“昔先王既命”;或者“才”、“昔”连用;亦或可以没有时间状语,仅言“先王既命”。但畯簋铭文却是“今朕丕显考龏(恭) 王既命”,过去的任命却用表示现在的时间状语“今”来修饰,错误十分明显。

  此外,据规范的册命文字分析,“今余唯申先王命汝”也有不通,应该为“今余唯申先王命,命汝……”,这里缺少了一个重文符号。

  其六,“勿废朕命”所处的位置不合西周金文 惯例。此句文字于金文习见,其位置一般都在赏赐物品的后面与拜稽首的前面,如师簋铭云:

  “赐汝叔(素) 巿、金黄、赤舄、攸勒,用事,夙夜勿废朕命。师拜手稽首,敢对扬天子休。”蔡簋铭云:“赐汝玄衮衣、赤舄,敬夙夕,勿废朕命。蔡拜手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伯晨鼎铭云:“赐汝秬鬯一卣、玄衮衣、幽夫、赤舄、驹车,……用夙夜事,勿废朕命。晨拜稽首,敢对扬王休。”大克鼎铭云:“赐汝叔(素) 巿、参冋(絅)、(中) 悤(葱)。赐汝田于野,……敬夙夜用事,勿废朕命。克拜稽首,敢对扬天子丕显鲁休。”大盂鼎铭云:“赐汝鬯一卣、冂衣、巿、舄、车马。赐乃祖南公旂,……若敬乃正,勿废朕命。盂用对王休。”很清楚,“勿废朕命”是册命仪式完成后周王对受册命者的告诫和希望,而赏赐物品实为册命活动的重要部分,因此这样的告诫之辞并没有出现在此之前的道理。显然,畯簋铭文的“勿废朕命”出现在赏赐物品的前面,不合金文惯例。况且金文习称“敬夙夕,勿废朕命”、“敬夙夜,勿废朕命”、“若敬乃正,勿废朕命”,但没有“敬勿废朕命”的说法。

  此外,作为“废”字假借所用的本字“法”,其写法也有错误。畯簋铭文作从“水”从“慶”的结构,与金文习见的“法”字明显不同。

  综上所述,由于此件畯簋铭文存在诸多不合金文惯例的疑点,因此其真实性是颇值得怀疑的。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楼主| 发表于 2022-7-16 22:37:23 | 显示全部楼层
拿畯簋来说事,是用可疑器干扰正常学术研究,一定会得出错误的结论。
+++++++++++++++++
言重了,周懿王的标准器不止一件,裘卫器是有铭“恭王”二字的,不是恭王器就是懿王器。而恭王标准器也不止一件,所以恭王、懿王的时间(间距)几乎是确定的。只是有众多的非恭王、懿王的标准器与这些标准器年代不合,都在想法子弥合。所以个别器物是不会影响断代的,只是已经出现了器物,就可以讨论而已,不会影响恭王、懿王的标准器的地位。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17 07:29:45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懿王历日的标准器除了匡卣,其他都无法定论。
标准器定义,应指铭文能直接显示王世的铜器。其他间接推出来的,一般不当称作标准器。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17 07:38: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2-7-17 07:48 编辑

对笔者来说,西周断代的最基本的问题只有一个:吴虎鼎的王世判定。这个问题现在可以转化为:吴虎鼎在周平王世是否成立。如果不成立,则西周断代就没有问题了。
周平王东迁后,秦文公曾赶走侵占岐周的西戎,将岐东归周。这件事,如果在周平王十八年,是否在此时,周平王封的吴虎?这是一个问题。

远在成周的周平王的司空、膳夫等会不会亲自到岐周为吴虎封地划定边界?
文献中有一个虽然矛盾,但却有趣的巧合,即对读《秦本纪》和《今本纪年》,周平王十八年正好是秦人归岐东于周的时候。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22 15: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考订的懿王在位年数是3年。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22 15: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懿王孝王纪年考订兼考共懿孝夷四王关系》
作者:谭晓斌
《史记》没有记载共懿孝夷四王的在位年数,这是因为太史公未能获得与之相关的资料,共和元年之前的厉王三十七年,他也搞错了,这“三十七年”其实是夷厉二王的在位年数之和,夷王在位三十年,其元年相当于西元前878年,大家可以去看拙文《周夷王厉王齐胡公纪年考订》。
晋武帝时,《竹书纪年》在汲郡出土,这是太史公无法看到的珍贵史料,后人可以据此纠正《史记》中的错误,可惜未能流传下来,我们现在看到的《今本竹书纪年》已非原书。但是,在其他文献中,有一些佚文,可以为研究者提供帮助。
我们由《竹书纪年》可知:
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
《开元占经》的作者为了避唐睿宗的名讳,在引用时,将“天再旦”改成了“天再启”。
“天再旦于郑”是当时的日食记录,经过天文学家的计算,在西元前899年4月21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夏商周断代工程》据此得出懿王元年相当于西元前899年的结论是非常正确的,也是非常了不起的。
由于共和元年相当于西元前841年,因此从西元前899年到西元前842年共有五十八年。
《史记•周本纪》称共和元年之前的厉王已经在位三十七年,如此一来,“懿、孝、夷”三王的在位年数之和只剩下二十一年了。
《夏商周断代工程》定懿王在位八年、孝王在位六年、夷王在位八年,将厉王三十七年定在共和元年,为了给“懿、孝、夷”三王的在位年数之和多加一年,不惜犯下严重错误,因为如此一来,原本发生在西元前842年的“国人暴动”就变成发生在西元前841年了。
吴镇烽的《商周金文通鉴》中有《畯簋》的铭文,纪年是“十年”,又有“今朕丕显考龏(共)王”一语。我们知道,懿王的父亲就是共王。因此,有人据此认为懿王至少在位十年。当然,也有人认为《畯簋》是伪造的。
有一种观点,认为《史记》“共懿孝夷”的王序是错误的,应为“共孝懿夷”,畯簋的出现夯实了这个结论,“懿王元年,天再旦于郑”中的“元”字乃是“十八”误合而成。
当然,这样的观点是没有道理的。
《逨盘》铭文记载了单氏家族辅佐西周十二王的历史,从文王至宣王,其中提到:
雩朕皇高祖零白,粦明厥心,不惰□服,用辟龏(共)王懿王。
雩朕皇亚祖懿中,谏谏克匍保厥辟考(孝)王夷王,有成于周邦。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确是“共懿孝夷”的王序,出土文物和史书中的信息可以相互印证。
《史记•周本纪》云:
共王崩,子懿王囏立。懿王之时,王室遂衰,诗人作刺。懿王崩,共王弟辟方立,是为孝王。孝王崩,诸侯复立懿王太子燮,是为夷王。
由此可知,懿王是共王之子,夷王是懿王之子,共懿夷三王是祖孙三代,而孝王是共王的弟弟、懿王的叔叔、夷王的叔祖。
太史公撰写《史记》时,参考过《世本》,但是该书未能流传下来,我们现在只能从其他文献中看到一些佚文。
孔颖达《礼记正义•郊特牲》云:
案《世本》康王生昭王,昭王生穆王,穆王生恭王,恭王生懿王。懿王崩,弟孝王立。孝王崩,懿王大子燮立,是为夷王。懿王是康王之玄孙,夷王是懿王之子,故云玄孙之子也。
由此可知,在《世本》中,孝王是懿王的弟弟而非共王的弟弟,孝王和懿王都是共王之子,而共懿夷三王的关系与《史记》相一致。
现在的问题是,孝王究竟是谁的弟弟?
孔颖达《毛诗正义•民劳》云:
《世本》及《周本纪》皆云成王生康王,康王生昭王,昭王生穆王,穆王生恭王,恭王生懿王及孝王,孝王生夷王,夷王生厉王。
由此可知,懿王和孝王都是共王之子,但是夷王变成了孝王之子,问题更复杂了。
需要说明的是,唐朝初年,孔颖达等一大批学者奉敕编写五经义疏,即《礼记正义》、《毛诗正义》、《尚书正义》、《周易正义》和《春秋左传正义》,合称《五经正义》。因此,《礼记正义》和《毛诗正义》所引《世本》内容不同,不外乎以下三种可能:一是不同的作者使用了不同的版本;二是不同的作者使用同一个版本,但是其中一位疏忽大意,写错了;三是同一个作者使用同一个版本,但是其中一处写错了。当然,我也不排除两处都写错的可能性。
值得注意的是,《毛诗正义》中的“《世本》及《周本纪》皆云”一语,这表明《世本》和《史记》中的相关记载是一样的。
稍加分析,可知“孝王生夷王”是错误的,应该是“懿王生夷王”,因为只有在夷王是懿王之子的情况下,太史公才会在“孝王崩”之后,写上“诸侯复立懿王太子燮,是为夷王”这段话,如果夷王是孝王之子,那么他只需写“子夷王燮立”五个字。
《史记•三代世表》云:
孝王方,懿王弟;
夷王燮,懿王子。
由此可见,在《史记•周本纪》“懿王崩”之后,原本是没有“共王”二字的,这是在后世传抄中产生的衍文。
在唐朝初年,《世本》和《史记•周本纪》中的相关记载相同,都是正确的,只是《毛诗正义》的某位作者在此处作注解时,一不小心,写错了。
懿王元年是西元前899年,夷王元年是西元前878年,因此懿孝二王的在位年数之和是二十一年。
《广弘明集》引《陶公年纪》称“懿王治三年”。
“陶公”指的是南北朝时代南朝萧梁的陶弘景,因为他是著名的隐士,自号“华阳隐居”, 所以在《广弘明集》中,又称他为“陶隐居”或“隐居”。
陶弘景看过看过《竹书纪年》的原本,并且在自己的著作中多加引用,“懿王治三年”无疑是来自《竹书纪年》中的信息。
既然懿王在位三年,那么孝王在位自然是十八年了。
因为孝王也是共王之子,所以《畯簋》铭文中的“十年”指的是孝王十年,相当于西元前887年。
西元前899年,懿王元年;
西元前897年,懿王三年;
西元前896年,孝王元年;
西元前879年,孝王十八年。
2021年3月5日)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22 22:17:57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乾坤客 于 2022-7-23 18:12 编辑
宝山谭晓斌 发表于 2022-7-22 15:23
《周懿王孝王纪年考订兼考共懿孝夷四王关系》作者:谭晓斌 《史记》没有记载共懿孝夷四王的在位年数,这是 ...

也不能绝对相信《隐居年纪》,比如,它说,武王十一年绝嗣,实际上武王十一祀伐纣,至少在十三祀还活动过。

断代不是头疼医头,而是系统工程,只有拿出全盘的西周金文历谱,方能辩一辩,否则,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广弘明集》卷十一辑有《隐居年纪》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7-22 22:26:48 | 显示全部楼层
”共和元年相当于西元前841年“,这个结论在青铜器历日的观照下,也未必就对。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发表于 2022-8-10 10: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汉书 地理志》班固自注“扶风槐里县,周曰犬丘,懿王所都也;秦曰废丘”,胡三省注《资治通鉴》引韦昭的说法“犬丘,周懿王所都;秦欲废周,故曰废丘”,所以槐里名废丘可能与周懿王无关。
国学复兴 文化传承 兼容并包 百家争鸣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