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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贴:帛书《周易》卦序与宇宙论(作 者:李尚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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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2-23 04:46: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帛书《周易》卦序与宇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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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 者:
李尚信

作者简介:
李尚信,山东大学易学与中国古代哲学研究中心

原文出处:
中国哲学史

内容提要:
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卦序以上下卦相重,反映了卦的变化的思想,其上卦体现了“分阴分阳”的阴阳分类观念,其下卦则既体现了阴阳交错、阴阳相配的观念,又体现了正位的观念。更重要的是,帛《易》八卦序列与《大戴礼记·易本命》、《孔子家语·执辔》等典籍中所暗含的具有独特宇宙论意义的八卦序列具有相关性,由此我们提出一种设想,帛《易》八卦序列很可能反映的也是这种独特宇宙论思想。


期刊代号:B5分类名称:中国哲学复印期号:2009 年 06 期
关 键 词:
帛书《周易》  卦序  阴阳说  宇宙论

字号:大中小
      1973年,湖南长沙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了一批具有重大学术价值的帛书。从墓葬年代属西汉初文帝时期来看,这批帛书的抄写年代至少不会晚于西汉初年,而其成书年代则会更早。在这批帛书中有属于《周易》的内容。帛书《周易》包括经和传两部分。帛书《周易》古经与今本《周易》古经主体部分即卦爻辞部分基本相同,但在用字方面又具有许多重要的差别,也有个别卦爻辞完全不同,而最大差别在于帛本具有和今本很不相同的卦序;帛书《易传》与今本《易传》也有许多相同的部分,但差别也相当大,虽然帛本《易传》包含了今本《系辞传》的绝大部分内容(仅缺“大衍之数五十”章的内容)以及今本《说卦传》前三章的内容,但帛书《易传》似保留了更多占筮的内容及部分古语,而且它们的语言表达、篇章结构与顺序等也有很多差别,在思想观念上也有一定的差别,此外,帛书《易传》还包含几篇不见于今本《易传》的内容。帛书《周易》的出土,为我们研究先秦与秦汉易学的面貌提供了非常珍贵的资料。事实上,在帛书《周易》出土以后,也的的确确形成了一个帛书《周易》的研究热潮。目前,对帛书《周易》的研究,虽不像前些年那么火热了,但实际上,经过30余年的沉淀,帛书《周易》的研究正在逐步走向深入。
      帛书《周易》的内容极其丰富,这里仅就帛书《周易》卦序问题做一研究。部分帛书《周易》材料发表以后,许多学者都对其卦序问题展开了研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也还存在着大量的问题和似是而非的认识。本文拟在反思、总结学界已有成果的基础上,力求对帛书《周易》卦序的有关问题做一比较深入的探讨。
      一、帛书《周易》卦序的排列规则
      帛书《周易》由于是抄写在一整块帛布上面,我们依据其各卦及其卦爻辞排列的先后,就能很容易地知道其所采用的卦序。不难看出,这种卦序与今本六十四卦卦序很不相同,今本卦序以乾坤为首,既未济为终,而帛书卦序以乾卦开始,其后继以否卦,最后以益卦为终。于豪亮先生说:“汉石经、《周易集解》和通行本,六十四卦排列次序相同,帛书却与之全然不同,因此,帛书本显然是另一系统的本子。”①新的卦序系统的发现无疑对我们了解先秦以至西汉早期的易学是很有帮助的。现将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卦序录之于下(帛书有些卦名与今本有异,但为了行文简便起见,我们在本文中一般用今本卦名来代替帛本卦名):
      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卦序
      
      注:此图先从左至右横读,再往下读第二行,依此类推。
      关于帛书《周易》六十四卦的排列,最早张政烺、于豪亮、刘大钧、周立升、李学勤等诸位先生皆有各自的研究与表述。下面拟在总结诸位先生研究的基础上做出进一步的分析。
      由上图不难看出,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卦序排列规律非常简单明了,它是以八经卦为卦宫,将六十四卦分为八宫按一定顺序排列而成的。
      第一步,先确定八宫的顺序为乾、艮、坎、震、坤、兑、离、巽,即先排乾宫八卦(如上图第一行的八卦乾、否、遯、履、讼、同人、无妄、姤),再排艮宫八卦(如上图第二行的八卦艮、大畜、剥、损、蒙、贲、颐、蛊),依次类推。
      第二步,以卦宫之本卦(如乾宫本卦为乾)居上卦。
      第三步,各宫八卦之下卦以乾、坤、艮、兑、坎、离、震、巽为次序分别与居上卦的卦宫之本卦(如乾宫各卦之上卦皆为乾)相重。其中因纯卦为卦宫之本卦,故不依此序而提至各宫最前起统领本宫的作用。
      二、帛书《周易》卦序的卦变思想与阴阳思想
      李学勤先生指出,帛书卦序既“包含了八卦取象的观念”,又“充分贯穿了阴阳对立交错的观念”,他认为“阴阳说”与“重卦说”是帛书卦序的两个理论基础。从上面关于帛书六十四卦的排列规律的分析中可以看出,李先生的看法是正确的。帛书卦序是以上下卦相重而组成的,所以必然包含了八卦的观念。其上卦(实际上就是卦宫)以乾、艮、坎、震、坤、兑、离、巽为序,前四卦为阳卦,后四卦为阴卦,不仅体现了阴阳相对的观念,而且阳卦与阴卦又分别各为一组,体现了“分阴分阳”的观念;其下卦以乾、坤、艮、兑、坎、离、震、巽为序,则是阴阳的交错排列。
      帛书《周易》卦序以内外卦相重,“反映的是重卦中内、外卦的变化”②,特别是内、外卦阴、阳变化的方式还不一样,反映了变化的多样性。邢文先生指出,京房八宫卦以爻的变化为特征,帛书《周易》以卦的变化为特征,这是“两种不同的思想与理论,可以称作《周易》的爻学与卦学”。邢文先生的看法是值得重视的。
      而帛书卦序“分阴分阳”的排列与阴阳交错的排列体现的思想也是丰富的:
      首先,“分阴分阳”体现的是阴阳分类的思想(帛易将六十四卦分为八宫,也是一种分类,但只是依八卦分类,不是阴阳分类),所有阳卦具有同一类性质,所有阴卦又具有另一类相反的性质,所以所有阳卦与所有阴卦可以构成一种相对的关系,而在这种关系中,从帛书将全部阳卦排于阴卦之前来看,它显然认为阳类与阴类相比,具有某种优先性(按照古代的观念,这种优先性当即体现为阳主阴从、重阳抑阴、阳尊阴卑等等)。
      其次,乾、坤、艮、兑、坎、离、震、巽的阴阳交错排列则体现了阴阳相配、相反相成的思想。
      再次,帛书卦序在宏观上体现的是“分阴分阳”,微观上体现的是阴阳相配,这比宏观上体现阴阳相配,微观上体现“分阴分阳”更具有合理性。所谓宏观,是就诸卦宫之间的排列而言,其相对于各卦宫内的排列就具有宏观的特点;所谓微观,则是就各卦宫内的排列而言,各卦宫内的排列显然比卦宫之间的排列低一个层次,且卦宫内的排列体现的是单个卦之间的排列,具有个体性,故属于微观的排列,具有微观的特点。分类本身是对不同的事物或不同的卦加以归类,具有一定的宏观性;而阴阳交错相配虽然不仅仅体现在微观个体上,但首先体现在微观个体上。如果在微观上体现“分阴分阳”(即卦宫内按乾、艮、坎、震、坤、兑、离、巽次序排列),宏观上体现阴阳交错相配(即卦宫之间按乾宫、坤宫、艮宫、兑宫、坎宫、离宫、震宫、巽宫的次序排列),那么,阴阳分类的思想倒是可以得到体现,但个体间的阴阳交错相配却得不到表现了。无论在自然界还是在社会中,阴阳的成对出现是一个非常普遍且极其重要的现象,特别是在社会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构成社会的最基本的细胞——家庭,就是以男女相配成为夫妻而建立的,所以个体之间的阴阳相配是很重要的,由帛书卦序来看,其作者对此无疑是有清醒认识的。由此可见,帛书卦序虽然简单,但也还是有其深刻之处的。固然,帛书卦序不像今本卦序那样蕴含丰富多彩的深刻哲理,但也并不像高亨先生等所认为的,帛书《周易》卦序只是“易于寻检《易经》本文,只合于巫术之需要,不具有哲学之意义”③。
      为什么阴阳交错相配之序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居下,而不居上呢?这恐怕与先秦的阴阳观念是相关联的。我们在论述今本六十四卦卦序的时候就讲到,今本卦序更重视内卦(即下卦)的阴阳“当位说”,所谓内卦(下卦)“当位说”,就是指居内卦(下卦)位置的阳卦皆居阳位(卦序的奇数序位),居内卦(下卦)位置的阴卦皆居阴位(卦序的偶数序位)。④而且今本卦序下经夬姤、萃升、困井、革鼎四卦(互覆的卦只算一卦)也正是乾、坤、坎、离居下(以互覆卦的前一卦为准)分别与居上的兑卦相重排列而成,而使居下卦的乾、坤、坎、离保持阴阳当位的状态。⑤所以帛书卦序以阴阳交错相配之序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居下,其意义大概也在于此,反映的是一种正位的思想。当然,帛书卦序的下卦也并非完全当位,这主要是因为各卦宫之纯卦(如乾宫之乾卦)必须居于本宫之首以起统领本宫诸卦之作用的结果。但帛书卦序受到这种观念的影响是有可能的。
      此外,帛书《周易》将六十四卦分为八宫,每宫各以本宫纯卦居首,其他诸卦随后,体现了一种主从的观念,这种观念本质上是一种以阴顺阳、阳主阴从的观念。
      三、帛书《周易》卦序反映的宇宙论
      上面我们已经看到,帛书《周易》六十四卦卦序是由八卦相重构成的,其上卦的八卦之序即卦宫之序是乾、艮、坎、震、坤、兑、离、巽,其下卦的八卦之序是乾、坤、艮、兑、坎、离、震、巽。这两种八卦之序其实是一致的,上卦之序本质上就是下卦之序“分阴分阳”即进行阴阳分类的结果(即将下卦的所有阳卦排为一组,所有阴卦排为另一组),所以上卦之序是可以由下卦之序推出的,而下卦之序则是更基本的卦序。那么,下卦之序是根据什么排列出来的呢?
      (一)帛书《周易》八卦与“天地定立(位)”章
      许多学者都认为,帛书《周易》八卦卦序与帛书《系辞》中的一段文字有关。这段文字后来根据廖名春先生的研究,并非属于帛书《系辞》,而是属于帛书《衷》。⑥本文从廖名春先生之说。
      帛书《衷》曰:“天地定立(位),[山泽通气],火水相射,雷风相榑(薄)。”周立升先生说:这四句中的“火水”二字,“疑倒乙,现从今本乙正”⑦。李学勤先生也说:此二字“大约是误倒,把它纠正过来,再改用卦名写出”,便成为乾、坤、艮、兑、坎、离、震、巽,这正是帛书卦序的下卦之序。⑧刘大钧先生则更进一步说:帛书中的“这四句话,估计起源是比较古的,它与今本《说卦》‘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从文字到内容都有不同。今本的‘雷风相薄’在‘水火不相射’之前,而帛本则是在‘火水相射’之后。同时,帛本‘火水相射’,今本则为‘水火不相射’。这些不同,绝不会是一般文字上的错简,而是道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八卦成列系统。”⑨
      然而,廖名春先生说:“用《衷》的‘天地定立(位)’四句来说明帛书《易经》的卦序结构。……这种解释其实是很成问题的。第一,要将帛书的‘火水’改为‘水火’,有改字为训之嫌。第二,这四句话只残存三句,而‘山泽通气’一片尚未找到。既然今本的‘水火’帛书作‘火水’,有没有可能今本的‘山泽通气’帛书作‘泽山’如何如何呢?第三,帛书《易传》其他处都从今通行本卦序,唯独说此处反映了帛书《易经》卦序,这种反常是值得怀疑的。”⑩
      我们的观点是,虽然廖先生所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但既然帛书《周易》古经运用了不同于今本古经的卦序,那么,帛书《易传》也运用与帛书古经卦序相应的卦序,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至于廖先生说帛书《易传》其他各处都用的是今本卦序这个问题,这其实并不成为问题。我们只要仔细读一读帛书《易传》就会发现,所谓帛书《易传》其他各处所从今本卦序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卦序,而只是其在引用古经经文时的一个先后顺序,而且并非是逐卦连续性的引用。所以并不是一个会引起关注的问题,如果没有其他的原因并不会有人去刻意地改变其引用的先后。而“天地定位”章则不然,由于它包含一个很容易与帛书《周易》古经基本卦序产生联想的内容,帛书《易传》抄写者对其引起特别的关注,并完全按照帛书《周易》古经卦序来表述这段文字就是非常自然的事了。当然,这里面还涉及《周易》古经的原初卦序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并非我们这里探讨的核心,姑且点到为止吧。
      张政烺、于豪亮、李学勤等先生还据帛《易》“天地定立(位)”章画出了各自理解的八卦方位图,其他有些学者虽未画图,但也是认为帛书八卦卦序是有方位的。这恐怕就属于过度诠释了。我们依据帛《易》“天地定立(位)”章,最多只能确定乾坤的方位,其他几卦虽然可能有排列的次序,但却并不一定是有方位的,因为我们并不能找出它们作这种方位排列的意义。实际上,几位先生也没有对它们的方位所代表的意义做出解释。李学勤先生虽然对左旋还是右旋的问题做出了一个说明,但应该说也还是没有能对它们的方位所代表的意义做出解释,因而其排列的依据就仍然是一个问号。不同的学者所画的方位图不一样,也正好说明了依照“天地定立(位)”章来画方位图是依据不足的。
      更大的问题还在于,无论帛书的八卦卦序乾、坤、艮、兑、坎、离、震、巽是否与帛书《衷》篇有关,都没有真正解决帛书八卦序的排卦理念问题。
      (二)帛书《周易》八卦序可能的排卦理念
      我们说,象数和义理(易理)的统一是易学的一种独特的思维方式。光有象数的排列,没有易理或义理的根据,这种象数就是空洞的,没有内容的,是不能成立的。这样的象数就不可能作为一种易学学说而存在,更不可能作为一种易学流派或易学系统而存在。《系辞传》曰:“《易》者,象也。象也者,像也。”就是说《易》的象是要反映万物之像的,也就是说是要表达一定的内容的。而《易》表达思想的方式又是“易简”,所谓“易简而天下之理得矣”,这是说,《易》反映的思想是有规律可循的,不是杂乱无章的。反过来,任何义理(易理)也都蕴含于象数之中。因为根据易学的理论,《易》是“弥纶天地之道”的,可以囊括天地万物之理。根据这样的理论,光有帛《易》乾、坤、艮、兑、坎、离、震、巽这种形式的排列是不够的,还必须有易理或义理的解释,才能确立起这种排列的合理性。
      有些易学家认为卦序不含深意,特别是简单卦序只是为了方便记忆而已。这种观点其实不值一驳。最简单的例子不过于父母六子卦序,我们难道能说它只是为了便于记忆八卦的顺序而没有任何内在的意义吗?再拿帛《易》本身来说,帛《易》卦序里就有明显的阴阳交错与“分阴分阳”的两种排列,如果其中不含意义,为什么不都按一种方式进行排列呢?这样不是更有利于记忆吗?而且,父母六子卦序显然更方便记忆,那么,帛《易》为什么不按父母六子卦序进行重卦而非要另造一个八卦序来进行重卦呢?再者,正如刘大钧先生所说,帛《易》卦序并不是“一种上有所承而下无所传的孤本”(11),京氏易纳甲、魏伯阳“月体纳甲”等皆与帛《易》卦序有关,如果帛《易》卦序没有任何内在的意义,怎么到后来却演绎出了非常具有意义的卦序呢?
      那么,帛书八卦序是根据什么样的理念或思想排列出来的呢?帛书八卦序的排列极其简单,这可能会使我们产生一个错觉,觉得其排卦理念也不是一个什么复杂的问题,而是可以很容易地得到解决的。其实不然,由于史料的缺乏,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恐怕已是一个不解之谜。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试图对此作一番思考与求索,希望多少能提供一些有益的启发。
      1.帛书《周易》八卦序与父母六子卦序
      研究帛《易》八卦序的排列理念问题,最先使我们想到的恐怕是将帛《易》八卦序与《说卦》中父母六子卦序进行比较。父母六子卦序的排列是: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它实际上就是父、母、长男、长女、中男、中女、少男、少女的顺序,即先排父母卦,再将子女卦按从大到小的顺序排列。这是以长为尊、以阳或男为尊的一种排卦方式。我们很容易看出,帛《易》与父母六子卦序的差别,只在于父母六子卦序的六子卦排列是长、中、少的顺序,而帛《易》是少、中、长的顺序。父母六子卦也同样有如帛书一样是按“分阴分阳”方式排列的,这种卦序为:乾、震、坎、艮、坤、巽、离、兑。京房八宫卦卦序的卦宫排列就是如此。
      帛书八卦序与父母六子卦序有这么多关联性,可能会使我们想到,帛书卦序是否采用的是与父母六子卦序反其道而行之的一种排卦方式呢?这种可能性应该说是很小的。因为帛书卦序只是将六子卦颠倒顺序,并未将父母卦也颠倒顺序,而且也仍然是阳先阴后、阳主阴从、阳尊阴卑的排列。而且,只颠倒六子卦或父母六子卦全颠倒,我们一时也看不出其意义何在。
      2.帛书《周易》八卦序与京房“纳甲说”
      京房纳甲序也是容易使我们想到的一种卦序。尽管京氏《易》作为一个完整的理论系统出现在帛《易》之后,但我们并不能排除其某些理论先秦已有,特别是在先秦及秦汉易学史料不足的情况下更是需要有这种存疑的精神,所以我们这里有必要对京氏《易》做一些分析。
      《京氏易传·卷下》曰:“分天地乾坤之象,益之以甲乙壬癸。震巽之象配庚辛,坎离之象配戊己,艮兑之象配丙丁。”再考之以京房在六十四卦各卦下所作具体配法及陆绩之注,我们可以知道京氏纳甲之法为:
      乾纳甲壬,坤纳乙癸,震纳庚,巽纳辛,坎纳戊,离纳己,艮纳丙,兑纳丁。
      若依天干排列顺序,则京氏纳甲序为:乾、坤、艮、兑、坎、离、震、巽,与帛书八卦序正合。
      但是,京氏为什么要如此纳甲呢?换句话说,就是京氏如此纳甲的根据何在呢?林忠军先生据陆绩之注解释说:“乾坤纳甲乙壬癸,在于‘乾坤者,阴阳之根本’。”“甲乙为始,……壬癸为终,……故乾纳甲壬,坤纳乙癸。”(12)即以乾坤配终始以显“乾坤者阴阳之根本”之义也。可是,其他诸卦与天干相配的根据又是什么呢?林先生虽然据陆绩之注也有解释,但理由似乎并不充分。
      唐代李淳风倒是有一个解释。他认为:“震为长男,即乾之初九”,乾下卦配甲,而“甲对于庚,故庚主震”。“巽为长女,即坤之初六”,坤下卦配乙,而“乙与辛对,故巽主辛”。“坎为中男,故主于中辰”,即戊主坎。“离为中女,故亦主于中辰”,即己主离。“艮为少男,乾上爻”,乾上卦配壬,而“壬对丙”,故丙主艮。“兑为少女,坤上爻”,坤上卦配癸,而“癸对丁”,故丁主兑。(13)所谓“震为长男,即乾之初九”、“巽为长女,即坤之初六”、“艮为少男,乾上爻”、“兑为少女,坤上爻”,所据当即《说卦》“震一索而得男,故谓之长男。巽一索而得女,故谓之长女。……艮三索而得男,故谓之少男。兑三索而得女,故谓之少女。”所谓甲乙与庚辛对、壬癸与丙丁对,戊己为中辰,所据大概为天干五行配四方及中央之图。
      李淳风的这个解释好像也是有些问题的。李淳风在解释震卦纳甲纳支时,曾提到“以父授子”的观点,可是乾纳甲对震纳庚、乾纳壬对艮纳丙都属相克的关系,一为子克父,一为父克子,如何能体现“以父授子”的观点呢?在解释巽卦纳甲纳支时,又提到“以母授女”的观点,同样存在上述的矛盾。所以很难说李淳风所提供的解释就是“纳甲说”的真正依据。
      我们说,即使李淳风的解释合理,其理论所注重的还是长、中、少的顺序,事实上,京房所注重的也的确是长、中、少的顺序,其在叙述纳甲时也是按长、中、少的顺序。所以,我们可以断定,按照这种理论,不可能直接排列出一个少、中、长的顺序,除非对这一新的顺序给出一个全新的有实质意义的解释,而不仅仅是纳甲的形式意义上的解释。
      3.帛书《周易》八卦序与“月体纳甲说”
      我们在找寻帛书八卦序成立的理由的过程中,可能也会注意到魏伯阳《周易参同契》所提出的“月体纳甲说”,这个学说主要体现在以下两段文字之中:
      三日出为爽,震庚受西方。八日兑受丁,上弦平如绳。十五乾体就,盛满甲东方。蟾蜍与兔影,日月两气双,蟾蜍视卦节,兔者吐生光。七八数已讫,屈折低下降。十六转受统,巽辛见平明。艮直于丙南,下弦二十三。坤乙三十日,东北丧其明。节尽相禅与,继体复生龙,壬癸配甲乙,乾坤括始终。七八数十五,九六亦相应,四者合三十,易气索灭藏。八卦列布曜,运移不失中。
      坎戊月精,离己日光。
      魏伯阳的“月体纳甲说”根据月相晦、朔、弦、望的消长变化来解释京房纳甲的依据。后来,虞翻基本上接受了魏氏的“月体纳甲说”,指其为“日月在天成八卦”或“日月县天成八卦象”。
      “月体纳甲说”确实很顺畅地诠释了“日月在天成八卦”之象的依据,其成卦序列本来为离。但如果我们将魏氏所说“乾坤括始终”(14)考虑进去的话,那么,其所成八卦序必然要进行调整,以突显乾坤的重要地位。然而,即使如此,我们也只能确定以乾坤居首,至于其他的几卦又何尝能断定不是依京房的排法或其他的排法而一定是依帛《易》的排法呢?就算完全是依天干顺序排列而与帛《易》八卦之序完全吻合,恐怕也还需要讲出重视此种序列的道理。所以仅仅靠“月体纳甲说”也并不能完全确定帛《易》八卦排列的顺序。
      4.帛书《周易》八卦序与以日、月、斗为核心的独特宇宙论
      刘彬先生曾通过研究《大戴礼记·易本命》、《孔子家语·执辔》、《淮南子·墬形训》等文献中共有的一段文字,钩沉出了一组“古易八卦象数”(15),他所得到的八卦卦序就是现在我们所知道的帛《易》八卦卦序。现录《大戴礼记·易本命》中的有关文字如下:
      子曰:夫易之生人、鸟兽、万物、昆虫,各有以生。或奇或偶,或飞或行,而莫知其情,唯达道德者,能原本之矣。
      天一,地二,人三,三三而九。九九八十一,一主日,日数十,故人十月而生。八九七十二,偶以承奇,奇主辰,辰主月,月主马,故马十二月而生。七九六十三,三主斗,斗主狗,故狗三月而生。六九五十四,四主时,时主豕,故豕四月而生。五九四十五,五主音,音主猨,故猨五月而生。四九三十六,六主律,律主禽鹿,故禽鹿六月而生也。三九二十七,七主星,星主虎,故虎七月而生。二九十八,八主风,风主虫,故虫八月化也。其余各以其类也。
      而《孔子家语·执辔》所载类似此段的文字,则为孔子的学生卜商子夏问孔子语,可能与子夏易学有关。
      刘彬先生通过研究考证后指出,上述文字所含八卦象数为:“《乾》卦数一,其象日、人。《坤》卦数二,其象月、马。《艮》卦数三,其象斗(、狗)。《兑》卦数四,其象时、豕。《坎》卦数五,其象音、猨。《离》卦数六,其象律、鹿。《震》卦数七,其象星、虎。《巽》卦数八,其象(风、)虫。这种八卦的卦序为:乾、坤、艮、兑、坎、离、震、巽。”(同上)其中考证所得八卦序与帛《易》八卦序完全相同。
      刘彬先生的考证如果正确的话,那么倒不失为帛《易》八卦序得以确立的一个可能的理论依据。为什么这样说呢?
      首先,这是因为此段文字的时代比较早的缘故。《孔子家语·执辔》记载这是孔子的学生子夏问孔子的一段话,而且这段话是子夏听来的,(16)孔子回答说也曾听老聃讲到过,说明这一思想是很古的,在孔子、老聃之前就有了。即使按《大戴礼记·易本命》所载为“子曰”,似乎是孔子所说,也仍然是比较早的。因为《孔子家语》记载得更详细,故《孔子家语》记载可能要更可靠些。但不论是按《孔子家语》还是按《大戴礼记》,都表明其至少出于春秋时期,从时间上有可能作为帛书八卦序成立的理论依据。
      其次,从思想内容来看,这段文字所反映的思想也可能是帛书八卦序得以确立的关键。这是因为:第一,其所反映的自然万物的象数及其序列日、月、斗(北斗)、时(四时)、音(五音)、律(六律)、星(七星二十八宿)、风(八风),不是一般的象数与象数序列,而是具有天道意义或宇宙论意义的象数与象数序列,这样的象数与象数序列足以使我们对反映或体现这种象数与象数序列的易学象数与象数序列给予高度的重视,从而确立起一种具有根本性的易学解释系统。第二,其所反映的自然万物之象数本身是很有规律性的,它们所具有的确定的易数决定了它们具有一个相对固定的序列。可能正是参照这些象、数,选定了一种八卦序列,这里之所以说是“选定”,是因为还必须顾及到八卦序列本身的有序性。因为《易本命》的自然万物之象数的序列本身并不复杂,要为其找到一个对应的有序八卦序列是并不困难的事情。
      再次,虽然帛《易》八卦序的产生有可能更早,如早到殷易《归藏》的时代,刘大钧先生就谈到了帛书八卦序“很可能由《归藏》系统演化而来”(17),邢文先生也谈到“帛书《周易》基本材料来源的古远”(18),但《孔子家语》、《大戴礼记》宇宙论解释产生的时代难道就没有可能更早了吗?更何况,一种卦序的哲理解释也不是唯一的,是可以作出新的诠释的。就是说,《孔子家语》、《大戴礼记》宇宙论的解释即使不是最早的解释,也有可能是一种新的更恰当的解释,这样才使得后来人对它宠爱有加,并试图以之取代今本卦序的地位。
      可是,刘彬先生的考证可能有一个失误。就是《九家易》以坎数为四而不是刘彬先生所说的五。李鼎祚《周易集解》解《说卦传》“坎为豕”时,辑《九家易》曰:“六九五十四,主时精,为豕。坎豕怀胎,四月而生,……”《九家易》这里显然是以坎数为四。《九家易》的这一内容与《易本命》或《孔子家语》所言“颇为相似”,当属同一渊源。刘玉建先生认为,《九家易》“对《子夏传》极为重视”,因而《九家易》的这一内容“极有可能是出自《子夏传》”,(19)亦即出自《孔子家语·执辔》中“子夏问”的相关内容。因此,《九家易》的易数当即是《易本命》或《孔子家语·执辔》所述的易数。
      这样《易本命》的八卦序可能就需要重新考虑了。
      上面我们已经看到,李鼎祚《周易集解》所辑《九家易》的内容,有与《孔子家语·执辔》、《大戴礼记·易本命》相似者。下面我们将李氏《集解》与此相似的内容全部辑出:
      巽为鸡,《九家易》曰:“应八风也。……鸡时至而鸣,与风相应也。二九十八,主风精为鸡,故鸡十八日剖而成雏。”
      坎为豕,《九家易》曰:“污辱卑下也。六九五十四,主时精,为豕。坎豕怀胎,四月而生,宣时理节,是其义也。”
      艮为狗,《九家易》曰:“艮数三,七九六十三。三主斗,斗为犬。故犬怀胎三月而生。斗运行十三时日出,故犬十三日而开目。”
      据此,我们不难得出艮数三,坎数四,巽数八。
      此外,安居香山、中村璋八《纬书集成》辑《春秋考异邮》也有多处与《孔子家语·执辔》、《大戴礼记·易本命》基本一致的内容,大致相同而又没有透露更多信息的地方我们就不一一引证了,只引证其中一处有价值的地方(此段刘彬先生在考证中也引用过了):
      阴合于八,八合阳九,八九七十二,二为地,地主月,月精为马。一月数十二,故马十二月而生。(20)
      以上引文中,“一月数十二”中的“一”字,当为衍文。《纬书集成·春秋考异邮》紧接着的一处引文,即无“一”字,可以为证。由《春秋考异邮》的这段引文,我们不难推知坤数为二。因为毫无疑问地,除去上面已经确定了的艮、坎、巽三卦外,在剩余的乾、坤、兑、离、震五卦中,象地的卦只有坤,既然地为坤,而以上《考异邮》引文又说“二为地”,则可知“二”必为“坤”,由此知坤数为二。
      这样我们就知道了四个卦的易数,即:坤数二,艮数三,坎数四,巽数八。还有乾、震、兑、离四卦没有确定易数。由已排定的序列,我们容易看出,其完整的序列很可能是先排父母卦,再排三男卦,再排三女卦,即乾一、坤二、艮三、坎四、震五、兑六、离七、巽八。再证之以《易本命》的内容,似亦可得乾数一、震数五、兑数六、离数七。“一主日”:《九家易》注同人曰:“乾舍于离,同而为日。”此即乾为日也。虞翻注《说卦》“乾为大赤”曰“太阳为赤。”太阳即日,故乾为日也。又由“一主日”可知,乾之易数为一也。“五主音,音主猨”:震为动,猨属好动之物,故震主猨,又震为动为雷,当可有音之象,故震之易数为五。“六为律,律主禽鹿”:我们知道,兑有羊之象,是因为兑卦上爻一阴象羊角,兑主悦又象羊之性,鹿与羊的这些属性都相像,故兑有鹿象,既然《易本命》说“律主禽鹿”,则兑当有六律之象,故兑为六。“七主星,星主虎”:离为火为光,星有光,故离当可以有星之象,既然乾已象日,则只有以离象星最恰切了(古人已认识到月亮是反射太阳光而发光的物体,故以与乾相对而又能顺乾的坤来表示亦是恰当的)。邵康节《皇极经世》亦曾以离为星之象。邵伯温注《皇极经世》即曰:“先天图以离为星。”由此可见,《易本命》的八卦序很可能是乾、坤、艮、坎、震、兑、离、巽。
      如前所述,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卦序。因为它反映的是日、月、斗、四时、五音、六律、七星、八风这样一个独特的具有宇宙论意味的序列,所以是一个根本的、具有终极意味的卦序列,因而也必然是一个可以形成根本性的易学解释系统的卦序列。这个序列与今本卦序迥然不同。今本卦序注重的是以日月运行生成四时为天道基础的易学解释系统,因而强调的是“时变”与“顺时”,所谓“变通莫大乎四时”;而以日、月、斗为核心的系统,它以斗(北斗)紧排于日、月之后,更注重斗(北斗)居于天之中央而主宰“号令”(21)“临制四乡(方)”(22)之义,也可能还含有以“斗极”即“太一”为万物本始的宇宙生成论的意味(23),而且它后来至少还成为了黄老学派政治权术思想的一个哲学基础。可见,以日、月、斗为核心的体系确实是与以四时为核心的体系根本不同的另一个解释系统。
      《易本命》的这个卦序,就父母卦而言,是阴阳交错相配;而就六子卦而言,又是呈“分阴分阳”的阴阳分类的排列。所以,其似乎是包含了帛书六十四卦上、下卦两种排列方式的一种综合的八卦序列。我们是否可以做这样一种设想,即《易本命》的卦序是帛书《易》卦序的宇宙论之根据,而鉴于这种卦序本身具有综合的特点,故帛《易》又将它拆分为两种单纯的卦序,即(1)乾、坤、艮、兑、坎、离、震、巽,(2)乾、艮、坎、震、坤、兑、离、巽,这样就形成了帛《易》六十四卦的上卦卦序和下卦卦序。这纯粹只是一种猜想,离证实还有很远的路要走。但由于史料的缺乏及本人能力所限,姑且提出此一设想,或可有益于将来。
      根据我的研究,比较重要的卦序往往都与宇宙论有着重要的关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与天地准”,从而“弥纶天地之道”。帛《易》卦序本身虽然在汉以后失传了,但我们考察易学史,也能发现,它对后世易学产生了非常重要的影响(如前举京房易、《参同契》“月体纳甲说”等),以至于形成了一个帛《易》的易学流派或易学系统。我们认为,无论如何,这样重要的卦序,一定是有其宇宙论的基础的。
      注释:
      ①于豪亮:《帛书〈周易〉》,载《文物》1984年第3期,第17页。
      ②邢文:《帛书周易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1997年11月版,第87页。
      ③高亨:《周易大传今注·卷首附注》,济南:齐鲁书社,1979年版,第10页。
      ④李尚信:《今本〈周易〉六十四卦卦序的基本骨架》,载《周易研究》1999年第4期,第35页。
      ⑤李尚信:《〈序卦〉卦序中的阴阳平衡互补与变通配四时思想》,载《周易研究》2000年第3期,第55页。
      ⑥见廖名春:《马王堆帛书周易经传释文》,载杨世文等编《易学集成》(三),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1998年9月版,第3038页。
      ⑦周立升:《帛〈易〉六十四卦刍议》,载《文史哲》1986年第4期,第25页。
      ⑧李学勤:《周易溯源》,成都:巴蜀书社,2006年1月版,第303页。
      ⑨刘大钧:《周易概论》,济南:齐鲁书社,1988年1月第2版,第318页。
      ⑩廖名春:《〈周易〉经传与易学史新论》,济南:齐鲁书社,2001年8月版,第189—190页。
      (11)刘大钧:《周易概论》,济南:齐鲁书社,1988年1月第2版,第328页。
      (12)林忠军:《象数易学发展史》第一卷,济南:齐鲁书社,1994年7月版,第87页。
      (13)参见惠栋:《易汉学卷四·京君明易上》,四库全书本。
      (14)据月体纳甲,壬癸并无卦所配纳,故为解决其配纳问题,提出了“乾坤括始终”的理论。所以“乾坤括始终”理论的提出,可以说是“月体纳甲”理论的内在要求。
      (15)见刘彬:《〈大戴礼记·易本命〉象数发微》,载《周易研究》2003年第1期,第19—26页;刘彬:《〈孔子家语〉等书中一段古资料的易学象数发微》,载《第四届海峡两岸青年易学论文发表会大会论文集》,台北:台湾中华易经学会,2003年11月,第114—127页。
      (16)王肃注:《孔子家语》,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90年9月版,第68页。
      (17)刘大钧:《周易概论》,济南:齐鲁书社,1988年1月第2版,第322页。
      (18)邢文:《卦序与易学的起源——易类简帛的卦序意义》,姜广辉主编《中国经学思想史》第一卷,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9月版,第383页。
      (19)刘玉建:《两汉象数易学研究》上册,南宁:广西教育出版社,1996年版,第14页。
      (20)安居香山、中村璋八辑:《纬书集成·春秋编·春秋考异邮》,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785—786页。
      (21)房玄龄等:《晋书·天文志》,北京:中华书局,1974年11月第1版,第290页。
      (22)司马迁:《史记·天官书》,北京:中华书局,1982年11月第2版,第1291页。
      (23)李零先生说:北斗、斗极、天极、太一可互代。(见其所著《中国方术考》,北京:东方出版社,2001年8月第2版,第80页)郑玄注《易纬·乾凿度》说:“太一者,北辰之神名也。曰天一,或曰太一。”孔颖达《周易正义》释“大衍之数”引马融曰:“易有太极,谓北辰也。”冯时先生说:“天一、太一名称的不同”乃是因“不同时期极星的转变所造成”,“计算表明,天一星接近北天极的年代约当公元前2608年,太一星接近北天极的年代约当公元前2263年”。(见其所著《中国古代的天文与人文》,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6年1月第1版,第227—228页。)又说:古人赋予“太一”多层含义,皆“来源于古人对于万数之始的‘一’的理解”。(同前,第227页)又说:“‘天一’所强调的是‘一’而不是‘天’。”“在古人尚未创造出‘道’这一抽象概念之前,……自然可以借喻为万物之源,这种观念符合原始思维的特点。”(同前,第22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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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的清华简,就已经有了“纳甲”说和“爻辰说”,这两种学说恐均非汉代京房所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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