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册找回密码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国学复兴网 门户 查看主题

咱讀《論語》

发布者: zqc4124 | 发布时间: 2014-6-30 08:28| 查看数: 124545| 评论数: 723|帖子模式

最新评论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7 13:41:14
        “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之聞之●”,定州漢簡“孺悲欲見孔子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  537聞之  538”,恢復碑“孺悲欲見孔子子辭以疾將命者出戶取瑟而歌使聞之●”。《集解》:“孺悲,魯人也。孔子不欲見,故辭之以疾。爲其將命者不已,故歌令將命者悟,所以令孺悲思之。”《釋文》:“孺悲,而樹反,字亦作。”《禮記·雜記下》載:“恤由之喪,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學士喪禮。《士喪禮》於是乎書。”鄭玄《注》:“時人轉而僣上,士之喪禮已廢矣,孔子以教孺悲,國人乃復書而存之。”案: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以疾”;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孺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之以疾”;應永十七年鈔本作“孺悲欲見孔子= =辭之以病”;大永本作“悲欲見孔子孔子辭之以病”;斯618、斯5789作“悲欲見孔=子=辝之以疾”。《文選》向子期《思舊賦》:“將命適於遠京兮,遂旋反而北徂。”李善《注》:“《論語》曰:將命者出。鄭玄曰:將命,傳辭者。”袁彥伯《三國名臣序贊》:“將命公庭,退忘私位。”李善《注》引《論語》曰:“將命者出。”

            皇侃《義疏》:“孺悲欲見孔子,使人召孔子。欲与孔子相見也。以下五字イ无孺悲魯人也[ “以下五字イ无孺悲魯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孺悲魯人也”;鮑本此五字在“使人召孔子”前。懷德堂本注言:“‘孺悲魯人也’,桃花齋本無此五字。”]。孔子辞以疾。孔子不欲應孺悲之召,故辞云有疾不堪往也。將命者出戶,將命者,謂孺悲所使之人也。出戸,謂受孔子疾辞畢,而出孔子之戸以去也。取瑟而歌,使之聞之。孺悲使者去,裁出戸,而孔子取瑟以歌,欲使孺悲使者闻之也。所以然者,辞唯有疾而不往[ “辞唯有疾而不往”,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若辭唯有疾而不往”。懷德堂本注言:“‘辭’上,桃花齋本、久原本有‘若’字,根本本同。”],恐孺悲问疾差[ “恐孺悲问疾差”,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問’,清熙園本作‘伺’,恐非。”],又召己不止也。故取瑟而歌,使=者闻之,知孔子辞疾非实疾[ “知孔子辞疾非实疾”,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知孔子辭疾非實”。懷德堂本注言:“‘實’下,延德本、桃花齋本有‘疾’字。”],以还白孺悲,令孺悲知故不來耳,非爲疾不來也。孺悲,魯人也。孔子不欲見,故辞之以疾。爲其將命者不知已,故歌,令將命者悟,所以令孺悲思也。李充云[ “李充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李充曰”]:‘孔子曰:「人潔己以集進イ[ “人潔己以集進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人潔己以進”。],与其潔,不保其往。」所以不逆乎互郷也。今不見孺悲者何?用明イ非宗崇道皈聖[ “用明イ非宗崇道皈聖”,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明非崇道歸聖”。],發其蒙矣。苟不宗崇イ道[ “苟不宗崇イ道”,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苟不崇道”。],必有升舛イ寫之必心[ “必有升舛イ寫之必心”,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必有舛寫之心”。],則非教之所崇,言之所喻,將欲化之,未若不見也。聖人不顯物短,使无自新之塗[ “使无自新之塗”,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使無日新之塗”。],故辞之以疾,猶未足以誘之,故弦歌以表旨,使抑之而不彰,挫之而不絶,則矜鄙之心頽頺イ[ “則矜鄙之心頽頺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矜鄙之心頽”。],而思善之路長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7 13:43:23
          第45、46行“宰我問三年之喪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爲禮禮必壞三年不爲樂樂必崩舊穀既沒新穀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定州漢簡“宰我問三年之喪其已久乎君子三年不爲禮禮必壞  539三年不爲樂樂必頂舊穀沒新穀升銹囗改火  540……可已矣”,恢復碑“宰我問三年之(喪其已久乎君子三年不爲禮禮必壞三年不爲樂樂必頂舊穀沒新穀升銹燧改火期可已矣)”。《集解》馬融曰:“《周書·月令》有更火之文。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棗杏之火,季夏取桑柘之火,秋取柞楢之火,冬取槐檀之火。一年之中,鑽火各異木,故曰改火也。”《釋文》:“期已久矣,音基,下同,一本作其。鑽,子官反。燧,音遂。期可,居冝反。”《仲尼弟子列傳》:“宰予字子我。利口辯辭。既受業,問:‘三年之喪不已久乎?君子三年不爲禮,禮必壞;三年不爲樂,樂必崩。舊穀既沒,新穀既升,鑽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於汝安乎?’曰:‘安。’‘汝安則爲之。君子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故弗爲也。’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義也。’”《封禪書》:引《傳》曰:“三年不爲禮,禮必廢;三年不爲樂,樂必壞。”

           第46行碑隂一第1行“子曰食夫稻衣夫錦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則爲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故不爲也今女安則爲之”,定州漢簡“子曰食夫稻也衣夫錦也於女安乎曰安女  541……安故弗爲也今女安則  542……”,恢復碑“子曰食夫稻也衣夫錦也於女安乎曰安女安則爲之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聞樂不樂(居處不安故不爲也今女安則爲之)”。《集解》孔安國曰:“旨,美也。責其無仁恩於親,故再言‘女安,則爲之’。”《釋文》:“不樂,音洛。”“女安則爲”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食夫稻衣夫錦於女安乎曰安”;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食夫稻也衣夫錦也於女安乎曰安之”;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食夫稻也衣夫錦也於汝安乎曰安”;斯618作“食夫稻衣夫錦於汝安乎曰安”。武威漢簡《服傳》言:“吹粥朝一洫米夕一洫米寖不捝絰帶既虞贊楄柱麋寖有席食疎食水饮朝一哭夕一哭而已矣既练舍外寝始食菜果反素食哭无时”。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7 13:46:25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1-27 13:51 编辑

             碑隂一《陽貨》、《微子》、《子張》、《堯曰》並《校記》

        第1行“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定州漢簡“……也子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恢復碑“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集解》馬融曰:“子生未三歲,爲父母所懷抱。”“不、曰君子”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子曰予之不仁也”;大永本、正平本《集解》作“曰予之不仁也”,大永本“曰”前“子”字勾消、正平本後旁加“子”字。龖案:從上下殘字tb497“女安則爲”及tb498“不、曰君子”位置漢熹平石經本當有此“子”字。

          “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定州漢簡“夫三年之喪天下之  543通喪也  544”,恢復碑“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通喪也”。《集解》孔安國曰:“自天子達於庶人。”“三年之”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從此拓首行“三年之”右部有空白知此石爲碑隂一右邊石無疑!

          “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乎●”,定州漢簡“予也又三年之愛於其父母  544”,恢復碑“予也有三年之愛於其父母●”。《集解》孔安國曰:“言子之於父母,‘欲報之恩,昊天罔極’,而予也有三年愛乎!”“有三年之愛於”,《隷釋》卷十四載漢石經《陽貨》殘字詳右圖版。
55圖五十五tb497“女安則爲”.jpg
56圖五十六tb498“不、曰君子”.jpg
57圖五十七tb499右邊石“三年之”.JPG
58圖五十八《隷释》卷十四載《陽貨》殘字.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7 13:53:10
              皇侃《義疏》:“宰我问:‘三秊之喪[ “三秊之喪”,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三年之喪”。下同,不再說明。案:《說文》:“秊,穀孰也。从禾千聲。《春秋傳》曰:‘大有秊。’” ],期已久矣。礼,爲至親之服至三秊,宰我嫌其爲重,故问至期則久,不假三秊也。君子三秊不爲礼,=必壞;三秊不爲樂,=必崩。’宰我又說:喪不冝三秊之義也。君子,人君也。人君化物,必資礼樂,若有喪三秊,則癈於礼樂[ “則癈於礼樂”,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廢於礼樂”。],= =崩壞,則无以化民。爲此之故,云冝期而不三秊。礼云壞,樂云崩者,礼是形化,= =故云壞。=是漸敗之名;樂是気化,= =无形,故云崩,=是墜失之称也。旧穀既沒,新穀既升,宰予又說一期爲足意也。言夫人情之变,本依天道,= =一期,則万物莫不悉易。○故イ旧穀既沒尽,又親新穀已熟[ “○故イ旧穀既沒尽,又親新穀已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舊穀既沒盡,又新穀已熟”;鮑本作“故舊穀既沒盡,又新穀已熟”。],則人情亦冝法之而也[ “則人情亦冝法之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人情亦冝法之而奪也”。]。鑽燧改火,鑽燧者,鑽木取火之名也。《內則》云:‘小觿囗囗イ,木燧[ “小觿囗囗イ,木燧”,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小觿,木燧”;鮑本作“大觿,木燧”。案:唐石經並宋淳熙四年撫州公使庫刻本《禮記·內則》作“大觿,木燧。”]’,是也。改火者,年有四時,= =所鑽之木不同。若一年,則鑽之一周,变改已遍也。期可已矣。’宰我断之也,穀沒又升,火鑽已遍,故有喪者一期亦爲可矣。馬融曰:‘《周·月令》有更火之文[ “《周·月令》有更火之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周書·月令》有更火之文”;鮑本作“《周書·月令》有更火”。懷德堂本注言:“‘之文’,桃花齋本、久原本無此二字,與古鈔《集解》本及正平板同,他本有此二字,與邢疏本同。”],春取揄柳之火[ “春取揄柳之火”,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春取榆柳之火”。],夏取棗杏之火,季夏取桑柘之火,秋耴柞楢音昨由之火[ “秋耴柞楢音昨由之火”,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秋取柞楢之火”。],冬耴槐檀之火。一秊之中,鑽火各異木,故曰改火也。’《国語》、《周》中《月令》之語有改火之事未來イ爲證也[ “《国語》、《周》中《月令》之語有改火之事未來イ爲證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引《周書》中《月令》之語有改火之事來爲證也”。]。更,猶改也。改火之木,隨五行之色而变也。楡柳色青,春是木,=色青,故春用榆柳也。棘杏色赤[ “棘杏色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棗杏色赤”。下同,不再說明。案:《說文》:“棘,小棗叢生者。从並朿。棗,羊棗也。从重朿。 ”《小雅》:“有捄棘匕。”毛《傳》曰:“棘,棗也。”],夏是火,=色赤,故夏用棘杏也。桑柘色黃,季夏是土,=色黃,故季夏用桑柘也。柞楢色白,秋是金,=色白,故秋用柞楢也。槐檀色黒,冬是水,=色黑,故冬用槐檀也。所以一秊必改火者,人若依時而食其火,則得気又冝,令人无灾厉也。子曰:‘食夫稻,衣夫錦,於汝安乎?’孔子闻宰予云[ “孔子闻宰予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孔子聞宰予曰”。]:一期爲足,故举问之也。夫,語助也。稻是穀之美者,錦是衣中之文華者。若一期除喪,= =畢便食美衣華,在三秊之內爲此事,於汝之心以此爲安不乎也?曰:‘安。’宰我孔子也。云期而食稻衣錦以爲安也。曰:‘汝安,則爲之。孔子闻宰我之云安,故孔子云[ “故孔子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云”。]:‘汝言此爲安,則汝自爲之也。’夫君子之居喪,食旨不甘,闻樂不樂,居处不安,故不爲也。孔子又爲宰我說三秊內,不○可安於食稻衣錦也[ “不○可安於食稻衣錦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可安於食稻衣錦也”。]。言夫君子之人居亲喪者,心如斬截,故无食美衣錦之理。假令食於美食,亦不覚以爲甘,闻於《韶》、《武》[ “闻於《韶》、《武》”,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聞於《韶》樂”。],亦不爲雅樂,設居处華麗,亦非身所安。故聖人依人情而制苴麁之礼[ “故聖人依人情而制苴麁之礼”,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聖人依人情而制苴麤之禮”。],不設美樂之具,故云‘不爲’也。(イ无上樂音岳[ “(イ无上樂音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上樂音岳”;鮑本無此四字。懷德堂本注言:“‘上樂音岳’,文明本旁注異本無此四字,延德本、桃花齋本與此異本同。”]。今汝安,則爲之。’陳旧事既竟,又更語之也。昔君子之所不爲,今汝若以一期猶此爲安,則自爲之,再言之者,責之深也。孔安國曰:‘旨,美也。責其无仁於親,故再言「女汝イ安,則爲之[ “女汝イ安,則爲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女安,則爲之”;鮑本作“汝安,則爲之”。]」。’或问曰:《喪服傳》曰:‘既練,及素食[ “既練,及素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既練,反素食”。案:武威漢簡乙本《服傳》作“既練……菜果反素食……。”]。’郑イ无玄○注イ云[ “郑イ无玄○注イ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鄭玄云”;鮑本作“鄭玄曰”。]:‘謂復平生時食也。’若如彼《傳》及《注》。則期外食稻非嫌,孔子何以恠耶?云[ “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答曰”。]:北人重稻,=爲嘉食,唯盛饍饌イ乃食之耳[ “唯盛饍饌イ乃食之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唯盛饍乃食之耳”。],平常所食,=黍稷之屬也。云‘及素食[ “及素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反素食”。]’,則謂此也。宰我出。宰我得孔子之罵竟而出去也。子曰:‘予之不仁也!仁,猶也。言宰我无愛之心,故曰‘予之不仁也’。予,謂イ无宰我之名也[ “謂イ无宰我之名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謂宰我之名也”;鮑本作“宰我之名也”]。子生三秊,然后免於父母之懷[ “子生三秊,然后免於父母之懷”,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又解所以不仁之事也。案聖人爲礼制以三秊[ “案聖人爲礼制以三秊”,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案聖人爲禮制以三年”;鮑本“按聖人爲禮制以三年”。],有二義:一是抑賢,一是愚。抑賢者,言夫人子於父母,有終身之、昊天罔極之報,但聖人爲三才冝理,人倫超絶,故因而裁之,以爲限莭者也。所以者何[ “所以者何”,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所以然者何”。]?夫人是三才之一,天地資人而成,人之生世,誰无父母?= =若喪,必使人子滅性及身服長凶,人=以尔,則二儀便癈,爲是不可。故断以秊月,使送死有已,復生乎有莭[ “復生乎有莭”,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復生有節”。]。尋制服致莭,本應断期,= =是天道一变。人情亦冝隨人之イ而易[ “人情亦冝隨人之イ而易”,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人情亦宜隨人而易”;鮑本作“人情亦宜隨之而易”。],但故改火促期,不可推權イ終天之性[ “不可推權イ終天之性”,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可權終天之性”。],鑽燧過隙,无消創鉅文[ “无消創鉅文”,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無消創鉅之文”。]。故隆倍以再变,= =是二十五月,始末三秊之中,此是抑也。一是愚者,言子生三秊之前,未有知儀[ “未有知儀”,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未有知識”。],父母養之,冣鍾懷抱。及至三秊以後,与人相關,飢湯痛癢[ “飢湯痛癢”,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飢渴痛癢”。],有須能言,則父母之懷,稍得寛免。今既終身難遂,故報以極時,故必至三秊,此是也。而宰予既爲其父母所生,亦必爲其父母所懷矣。將欲罵之,故先發此言之也。馬融曰:‘子生未三歲,爲父母所懷抱也。’夫三秊之喪,天下之通喪也。人虽貴賤不,以爲父母懷抱,故制《喪服》不以尊卑致殊,因以三秊爲極,上自天子下至庶人。故云‘天下通喪也’。且汝是四科之限,豈冝不及无儀之庶人乎?故言通喪之也。孔安國曰:‘自天子達於庶人也。’予也有三年之爱於其父母乎?’予,宰我名也。爲父母爱己,故限三秊。今宰我欲不服三年。是其誰有三秊之爱於其父母不乎?一云:爱,吝イ惜也[ “吝イ惜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異本“吝”作“”;懷德堂本作“吝惜也”;鮑本作作“恡惜也”。]。言宰我何忽爱惜三年於其父母也?孔安國曰:‘言子之於父母,欲報之德,昊天罔極,而予也有三年之爱乎!’依《注》亦不淂爲前兩通也。繆播云[ “繆播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繆播曰”。]:‘尔時礼壞樂崩,而三秊不行,宰我大雅懼イ其性[ “宰我大雅懼イ其性”,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宰我大懼其往”。],以爲聖人无微旨以戒將來,故假時人之謂,啓情於夫子[ “啓情於夫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啓憤於夫子”;鮑本作“咎憤於夫子”。],我在屈己以明道也[ “我在屈己以明道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義在屈己以明道也”。]。「予之不仁」者[ “「予之不仁」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予之不仁」者何”。]?云[ “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答曰”。]:時人失礼,人失礼而予謂爲然,是不仁矣。言不仁於万物。又仁者施与之名,非奉上之称,若予安夫稻錦,癈此三秊,乃不教孝イ之甚[ “若予安夫稻錦,癈此三秊,乃不教孝イ之甚”,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若予安稻錦,廢此三年,乃不孝之甚”。]。不淂直云不仁。’李充曰:‘子之於親,終身莫已。而今不過三秊者,示民有終也。而予也何爱三秊,而云久乎?余謂孔子目四科,則宰我冠言語之先,安有知言之人而發違情犯礼之問乎?將以喪礼漸衰襄イ[ “將以喪礼漸衰襄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將以喪礼漸衰”。],孝道弥薄,故起斯问,以發其責,則所益者強弘イ多也[ “則所益者強弘イ多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所益者弘多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9 15:24:56
          《禮記·三年問》“三年之喪,何也?曰:稱情而立文,因以飾羣,別親疏、貴賤之節,而不可損益也,故曰:‘無易之道也。’創钜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遲。三年者,稱情而立文,所以爲至痛極也。斬衰苴杖,居倚廬,食粥,寢苫枕塊,所以爲至痛飾也。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哀痛未盡,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斷之者,豈不送死有已、復生有節也哉!凡生天地之間者,有血氣之屬必有知,有知之屬莫不知愛其類。今是大鳥獸則失喪其羣匹,越月逾時焉,則必反巡過其故鄉,翔回焉,鳴號焉,蹢躅焉,踟躕焉,然後乃能去之。小者至於燕雀,猶有啁噍之頃焉,然後乃能去之。故有血氣之屬者,莫知於人,故人於其親也,至死不窮。將由夫患邪淫之人與?則彼朝死而夕忘之,然而從之,則是曾鳥獸之不若也。夫焉能相與羣居而不亂乎?將由夫脩飾之君子與?則三年之喪,二十五月而畢,若駟之過隙,然而遂之,則是無窮也。故先王焉爲之立中制節,壹使足以成文理,則釋之矣。然則何以至期也?曰:至親以期斷。是何也?曰:天地則已易矣,四時則已變矣,其在天地之中者,莫不更始焉,以是象之也。然則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爾也。焉使倍之,故再期也。由九月以下,何也?曰:焉使弗及也。故三年以爲隆,緦、小功以爲殺,期、九月以爲間。上取象於天,下取法於地,中取則於人,人之所以羣居和壹之理盡矣。故三年之喪,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謂至隆。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壹也。未有知其所由來者也。孔子曰:‘子生三年,然後免於父母之懷。夫三年之喪,天下之達喪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9 15:27:09
          第1、2行“子曰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弈者乎爲之猶賢乎已●”,定州漢簡“子曰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不有博亦  545……猶賢乎已  546”,恢復碑“子曰飽食終日無所用心難矣哉●不有(博亦者乎爲之猶賢乎已●)”。《集解》馬融曰:“爲其無所據樂,善生淫欲。”《漢書·王褒傳》:“上令褒與張子僑等並待詔,數從褒等放獵,所幸宮館,輒爲歌頌,第其高下,以差賜帛。議者多以爲淫靡不急,上曰:‘「不有博弈者乎,爲之猶賢乎已!」辭、賦,大者與古《詩》同義,小者辯麗可喜。辟如女工有綺縠,音樂有鄭、衛,今世俗猶皆以此虞說耳目,辭賦比之,尚有仁義風諭,鳥獸草木多聞之觀,賢於倡優博弈遠矣。’”案:此處缺一字位置,且由《隸釋》哉漢石經殘字知《陽貨》還缺一章!是以參考參考《王褒傳》單列分此一章,存此備考。

           皇侃《義疏》:“子曰:‘飽食終日,无所用心,難矣哉!’夫人若飢寒不足,則心情所期=於○=イ○於イ衣食,= = = = =則无暇思慮宅他イ事[ “則心情所期=於○=イ○於イ衣食,= = = = =則无暇思慮宅他イ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心情所期期於衣食,期於衣食,則无暇思慮他事”;鮑本作“則心情所期於衣食,所期於衣食,則无暇思慮他事”。]。若无事而飽衣食終日,則必思計爲非法之事,故云‘難矣哉!’言難以爲处也。不有博弈者乎?爲之,猶賢乎已。’博者,十二棊對而掷采者也。奕,囲基也[ “囲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圍棊也”。]。賢,猶勝也。已,止也。言若飽食而无事,則必思爲非法,若會是无業[ “若會是无業”,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同;鮑本作“若曾是無業”。],而能有基奕以消食采日,則猶勝乎无事而○直イ止性住イ者也[ “則猶勝乎无事而○直イ止性住イ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猶勝乎無事而止住者也”;鮑本作“則猶勝無事而直止住者也”。]。○馬融曰イ:爲其無所樂[ “○馬融曰イ:爲其無所樂”,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爲其無所據樂”;鮑本作“馬融曰:爲其無所據樂”。],善生淫欲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29 15:30:21
        第2行“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以爲上君子有勇而無義爲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爲盜●”,定州漢簡“子路問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之爲尚君  547勇而無義爲亂小人有  548……義爲盜”,恢復碑“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曰君子義之爲尚君子有勇而無義爲亂小人有勇而無義爲盜●”,案:由殘字相關位置知漢石經當無漢簡本的“問”字。《鄉射》、《覲禮》鄭玄《注》皆言:“今文上作尚。”馬王堆帛書《周易》“上九(六)”亦作“尚九(六)”,則“尚”確乃漢初“今文”是也。《仲尼弟子列傳》:“子路問:‘君子尚勇乎?’孔子曰:‘義之爲上。君子好勇而無義則亂,小人好勇而無義則盜。’”《漢書·地理志》:“天水、隴西,山多林木,民以板爲室屋。及安定、北地、上郡、西河,皆迫近戎狄,修習戰備,高上氣力,以射獵爲先。故《秦詩》曰‘在其板屋’;又曰‘王於興師,修我甲兵,與子偕行。’及《車轔》、《四臷》、《小戎》之篇,皆言車馬田狩之事。漢興,六郡良家子選給羽林、期門,以材力爲官,名將多出焉。孔子曰:‘君子有勇而亡誼則爲亂,小人有勇而亡誼則爲盜。’故此數郡,民俗質木,不恥寇盜。”

            皇侃《義疏》:“子路曰:‘君子尚勇乎?’子路既有勇,常言勇可崇尚,故问於孔子,君子之人,常尚勇乎?袁氏曰:‘見世尚頂須イ勇[ “見世尚頂須イ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見世尚須勇”。],故謂可尚乎?’子曰:‘君子義以爲上。孔子云[ “孔子云曰”,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孔子答曰”。]:君子唯所尚於義以爲上也。君子有勇而无義爲乱,君子既尚義,若无義必作乱也。李充曰:‘既○乱而受不義之責也。’[ “李充曰:‘既○乱而受不義之責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李充曰:‘既稱君子,又謂職爲亂階也。若遇君親失道,國家昏亂。其於赴患致命,而不知居正顧義者,則亦畏陷平爲亂,而受不義之責也。’”;鮑本作“李充曰:‘既稱君子,又謂職爲亂階也。若遇君親失道,國家昏亂。其於赴患致命,而不知居正顧義者,則亦畏陷乎爲亂,而受不義之責也。’”。]小人有勇而無義爲盜。’畏於君子不敢作乱[ “畏於君子不敢作乱”,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異於君子不敢作亂”。],乃爲盜竊而已。’”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0 09:53:58
          “子貢曰君子有惡乎子曰有惡惡稱人之惡者”,定州漢簡“子貢曰君子亦有囗乎曰有囗  549……惡稱人之惡者”,恢復碑“子贛曰君子有惡乎子曰有惡稱人之惡者”。《集解》包氏曰:“好稱說人之惡,所以爲惡。”《釋文》:“有惡,烏路反,除稱人之惡、《注》、爲惡三字,餘同音。”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羣書治要》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子貢曰”;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子貢問曰”。

          “惡居下流而訕上者”,定州漢簡“惡居囗下  550……而山上者”,恢復碑“惡居下而訕上者”。《集解》孔安國曰:“訕,謗毀。”《釋文》:“而訕,所諫反。”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羣書治要》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惡居下流而訕上者”。《鹽鐵論·地廣篇》:“大夫曰:‘挾管仲之智者,非爲廝役之使也。懷陶硃之慮者,不居貧困之處。文學能言而不能行,居下而訕上,處貧而非富,大言而不從,高厲而行卑,誹譽訾議,以要名采善於當世。夫祿不過秉握者,不足以言治,家不滿簷石者,不足以計事。儒皆貧羸,衣冠不完,安知國家之政,縣官之事乎?何斗辟造陽也!’”

         第2、3行“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定州漢簡“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窒者”,恢復碑“惡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室者)”。《集解》馬融曰:“窒,窒塞也。”《釋文》:“而窒,珍栗反,魯讀‘窒’爲‘室’,今從古。”

        第3行“曰賜也亦有惡乎惡徼以爲知者”,定州漢簡“賜也  551……惡也惡絞以爲知者”,恢復碑“賜也亦有惡乎也惡絞以爲知者”。《集解》孔安國曰:“徼,抄也。抄人之意,以爲己有。”《釋文》:“徼以,古堯反,鄭本作絞,古卯反。爲知,音智。”此處由上下殘石位置“勇而無禮者惡果敢而室者曰賜”中多一字,蓋漢石經張矦《魯論》與定州漢簡相同而無“曰”字;又“有惡也惡絞以爲知”漢石經本此處缺一字,姑且留“乎”字於此備考。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曰賜也亦有惡乎惡徼以爲知者”;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羣書治要》本、鮑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作“曰賜也亦有惡也惡徼以爲智者”;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曰賜也亦有惡也惡激以爲智者”,《注》作“檄”;應永十七年鈔本作“曰賜也亦有惡也惡撽以爲智者”;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曰賜也亦有惡乎惡徼以爲智者”;斯618作“曰賜也亦有惡乎徼以爲智者”。《中論·覈辯篇》“故孔子曰:‘小人毀訾以爲辯,絞急以爲智,不遜以爲勇。’斯乃聖人所惡,而小人以爲美。豈不哀哉!”

         “惡不孫以爲勇者惡訐以爲直者●”,定州漢簡“惡不孫以爲勇者惡訐  552……”,恢復碑“惡不孫以爲勇者惡訐以爲直者●”。《集解》包氏曰:“訐,謂攻發人之隂私。”《釋文》:“不孫,音遜,下同。訐以,居謁反,攻人隂私,《說文》云:面相斥,《字林》紀列反。”上博楚簡本《周易》“蹇”作“訐”。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不孫”;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羣書治要》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不遜”。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0 09:55:03
            皇侃《義疏》:“子貢问曰:‘君子亦有惡乎?’惡,謂憎疾也。旧說子貢问孔子曰:天下君子之道,有所憎疾以不乎?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君子即夫子也。《礼記》云:「昔者仲尼與於蜡賓,事畢出,喟然而歎。言偃曰:『君子孔子何歎乎[ “君子孔子何歎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君子何歎乎”。]?』」’子曰:‘有惡。孔子言:君子亦有所憎惡也。惡称人之惡者。此以下並是君子所憎惡之事也。君子掩惡楊善,故憎人称揚他人之惡事者也。苞氏曰:‘好称說人惡[ “好称說人惡”,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好稱說人之惡”。],所以爲惡也[ “所以爲惡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所以爲安也”。]。’惡居下流而訕上者。訕,猶滂謗イ毀也[ “訕,猶滂謗イ毀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訕,猶謗毀也”。]。又憎惡爲人臣下而猶滂其君上者也。《礼記》云云イ无[ “《礼記》云云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禮記》云”;鮑本作“故《禮記》云”。]:‘君臣之礼有諫而无訕’是也。孔安國曰:‘訕,謗毀也。’惡勇而无礼者,勇而无礼則乱,故君子亦憎惡之也。惡果敢而窒者。’窒,塞也[ “窒,塞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窒,窒塞也”。]。又憎好爲果敢而塞人道理者也[ “又憎好爲果敢而塞人道理者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又憎好爲果敢而窒人道理者也”。],若果敢不塞人道理者,則亦所不惡者也イ[ “則亦所不惡者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亦所不惡也”。]。馬融曰:‘窒,=塞也。’曰:‘賜也,亦有惡乎[ “賜也,亦有惡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賜也,亦有惡也”。]?子貢闻孔子說有惡已竟,故云‘賜亦有所憎惡也’。故江熙云[ “故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江熙曰”。]:‘己亦有所賤惡也。’惡徼新注撽作徼以爲智者[ “惡徼新注撽作徼以爲智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惡撽以爲智者”;鮑本作“惡徼以爲智者”。。],此子貢說己所憎惡之事也。撽,抄也[ “撽,抄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徼,抄也”。]。言人生發謀出計,必當出己心儀,乃淂爲善[ “必當出己心儀,乃淂爲善”,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必當出己心儀,乃得爲善”;鮑本作“必當出己心義,乃得爲善”。]。若抄他人之意以爲己有,則子貢所憎惡也。孔安國曰:‘撽,抄也。○惡イ抄人之意,以爲己有之也イ[ “○惡イ抄人之意,以爲己有之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抄人之意,以爲己有之”;鮑本作“惡抄人之意,以爲己有也”。]。’惡不遜以爲勇者,勇須遜從,若不遜而勇者,子貢所憎惡也。然孔子云[ “然孔子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然孔子曰”。]:‘惡不遜爲勇者’,二事又相似。但孔子所朋明イ,=体先自有勇而後行之无礼者[ “但孔子所朋明イ,=体先自有勇而後行之无礼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但孔子所明,明體先自有勇而後行之無禮者”;鮑本作“但孔子所明,明禮先自有勇而後行之無禮者”。案:“朋”字,當是文明九年鈔本原作“眀”字而誤得,唐·張參《五經文字》言:“明、朙、眀,上古文、中《說文》,下石經。”]。子貢所言,本自○有イ无勇[ “本自○有イ无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本自無勇”。],故假於孔子不遜以爲勇也。惡訐以爲直者。’訐,謂面發人之隂私也。人生爲直,當自己不犯觸他人,則乃是善,若對面發人隂私欲成己直者,亦子貢所憎惡也。(然孔子所惡者有イ无四,子貢有三,亦示減師也。苞氏曰:‘訐,謂攻發人之隂私也。’)イヅユゝニワリ[ “(然孔子所惡者有イ无四,子貢有三,亦示減師也。苞氏曰:‘訐,謂攻發人之隂私也。’)イヅユゝニワリ”,案:鈔本異本當作“苞氏曰:‘訐,謂攻發人之隂私也。’”在“然孔子所惡者……”之前。懷德堂本注言:“‘有’,清熙園本、延德本、桃花齋本無此字。”。]”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0 09:56:19


                   “子曰唯女子與小人爲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國語·周語上》:“恭王遊於涇上,密康公從,有三女奔之。其母曰:‘必致之於王。夫獸三爲羣,人三爲衆,女三爲粲。王田不取羣,公行下衆,王御不參一族。夫粲,美之物也。眾以美物歸女,而何德以堪之?王猶不堪,況爾小醜乎?小醜備物,終必亡。’康公不獻。一年,王滅密。”《楚語下》:“子西曰:‘德其忘怨乎!余善之,夫乃其寧。’子高曰:‘不然。吾聞之,唯仁者可好也,可惡也,可高也,可下也。好之不偪,惡之不怨,高之不驕,下之不懼。不仁者則不然。人好之則偪,惡之則怨,高之則驕,下之則懼。驕有欲焉,懼有惡焉,欲惡怨偪,所以生詐謀也。子將若何?若召而下之,將戚而懼;爲之上者,將怒而怨。詐謀之心,無所靖矣。有一不義,猶敗國家,今壹五六,而必欲用之,不亦難乎?吾聞國家將敗,必用姦人,而嗜其疾味,其子之謂乎?’”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遠之則怨”;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遠之則有怨”。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0 09:57:24
              皇侃《義疏》:“子曰:‘唯女子与小人爲難養也。’女子、小人並稟隂闭気多,故其意(賤伇)淺促イ[ “故其意(賤伇)淺促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其意淺促”。案:“伇”古通“役”,賤伇,卑賤的職事。卓文君 《司馬相如誄》:“永託為妃兮不恥當壚,生平淺促兮命也難扶。”],所以難可養立也。近之則不遜,此難養之事也。君子之人,=愈近愈敬;而女子、小人近之,則其承押狎イ而爲不遜從也[ “則其承押狎イ而爲不遜從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其承狎而爲不遜從也”。]。遠之則有怨。’君子之交如水,亦相忘江湖,而女子、小人,○人イ若遠之[ “而女子、小人,○人イ若遠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女子、小人,人若遠之”。],則生怨恨,言人不接己也。”邢昺《疏》:“此章言女子與小人皆無正性,難畜養。所以難養者,以其親近之則多不孫順,疏遠之則好生怨恨。此言女子,舉其大率耳。若其稟性賢明,若文母之類,則非所論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0 09:58:33
           “子曰年四十[ “子曰年四十”,《唐會要》卷二十六載:“先天二年二月三十日誥、制、敕、表、狀、書、奏、牋、牒年月等數作一十、二十、三十、四十字,”則“廿、卅、卌”三字不用是從唐先天二年(A.D.713年)始!唐開成石經,始刻於文宗大和七年(A.D.833),開成二年(A.D.837)完成。]見惡焉其終也巳”,恢復碑“子曰年卌見惡焉其終也已●凡廿六章”。《集解》鄭玄曰:“年在不惑而爲人所惡,終無善行。”《大戴禮記·曾子立事》:“三十、四十之閒而無蓺,即無蓺矣;五十而不以善聞矣;七十而無德,雖有微過,亦可以勉矣。”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四十”;斯618作“卌”。


                 皇侃《義疏》:“子曰:‘年四十而見惡焉,其終也已。’人年未四十,則行猶進,當時虽未能善,猶望可改。若秊四十,已在不惑之時,猶爲眾人共所見憎惡者,則當終其一生,无後復イ有善理[ “无後復イ有善理”,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无復有善理”。],故云‘其終也已。’郑玄曰:‘年在不或惑イ而爲人所惡[ “年在不或惑イ而爲人所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年在不惑而爲人所惡”。],終无善行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1 10:21:05
           第4行“微子苐十八”,《釋文》言:“凡十四章”;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言:“凡十一章”;大永本言:“凡十一章,本十二章。”此篇句首多載逸民並春秋前志士仁人之名,如:“微子、箕子”,“伯夷、叔齊”及“大師摯”等,則此章漢石經蓋當行七十四字!


             皇侃《義疏》:“《論語義疏》卷第十八 疏:微子者,殷紂庶兄也。明其覩紂兇惡必喪天位,故先拂衣歸周以存宗祀也,所以次前者,明天下並惡則賢冝遠避。故以《微子》次《陽貨》也。”昺○《正義》云イ:“此篇論天下无道,礼壞樂崩,君子仁人或去或死,否則隱淪岩野,周流四方,因記周公戒魯公之語,四乳生八士之名。=以前篇言群小在位,則必致仁人失所,故以此篇次之也。”
                                                          何晏集解凡十一章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1 10:23:01
           第5行“微子去之箕子爲之奴比干諫而死”,《集解》馬融曰:“微、箕,二國名。子,爵也。微子,紂之庶兄。箕子、比干,紂之諸父。微子見紂無道,早去之。箕子佯狂爲奴,比干以諫見殺。”“去之”石經殘字,詳右圖版。

           “孔子曰殷有三仁焉●”,定州漢簡“……有三人焉  553”,恢復碑“孔子曰殷有三人焉●”。《集解》:“仁者愛人。三人行異而同稱仁,以其俱在憂亂寧民。”“有三”石經並定州漢簡殘字,詳右圖版。《宋微子世家》太史公曰:孔子稱“微子去之,箕子爲之奴,比干諫而死,殷有三仁焉。”《集解》夏侯玄曰:“微子,仁之窮也;箕子、比干,智之窮也。故或盡材而止,或盡心而留,皆其極也。致極,斯君子之事矣。是以三仁不同,而其歸一揆也。”《論語筆解》作“商有三仁焉。孔注曰:三人行異而同仁,其憂亂寧民。”
zqc4124 发表于 2015-1-31 10:24:05
            皇侃《義疏》:“微子去之,微子者,名啓[ “微子者,名啓”,文明九年鈔本、鮑本作如此;懷德堂本作“微子名啓”。]。是殷王帝乙之元子,紂之庶兄也[ “紂之庶兄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兄’下,延德本、桃花齋本有‘也’字”。案:參從此注,武內氏言外之意所見本“根本本、清熙園本、延德本、篁墩本、有不爲齋本、寶德本”等諸本皆無“也”字。]。殷紂暴,殘酷百姓,日月滋甚,不從諫爭。微子覩國必亡[ “微子覩國必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微子都國必亡”;鮑本作“微子觀國必亡”。案:《康熙字典》:“覩,《玉篇》‘古文睹字。’《易·乾卦》:‘聖人作而萬物覩。’《史記·魏世家》:‘耳目之所覩記。’”],社稷顛殞,己身○是イ元長[ “己身○是イ元長”,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己身元長”;鮑本作“己身是元長”。],冝存係嗣,故先去殷投周,早爲宗庿之計,故云‘去也之イ’[ “故云‘去也之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云‘去之’”。]。箕子爲之奴,箕子者,紂之諸父也。時爲父師,是三公之軄[ “是三公之軄”,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三公之職”。龖案:“職”,文明九年鈔本多如此作“軄”,《玉篇》“軄,俗職字。” 下同,不再說明。]。屢諫不從,知国必殞,己身非長,不能輒去,軄任寄重,又不可死,故詳詐イ佯イ狂而受囚爲奴[ “故詳詐イ佯イ狂而受囚爲奴”,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佯狂而受囚爲奴”。案:《說文》:“詳,審議也。从言羊聲。 ”段先生言:“詳,審,悉也。《經》、《傳》多假爲‘祥’字。又音羊。爲‘詳狂’字。 ”],故云‘爲之奴’也。郑○玄イ注《尚書》云[ “郑○玄イ注《尚書》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鄭注《尚書》云”;鮑本作“鄭注《尚書》曰”。]:‘父師者,三公也。’時箕子爲之奴也[ “時箕子爲之奴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時箕子爲之奴”。]。比干諫而死。比干亦紂之諸父也,時爲小师,= =是三孤之職軄イ也[ “時爲小师,= =是三孤之職軄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時爲小師,小師是三孤之職也”;鮑本作作“時爲少師,少師是三孤之職也”。]。進非長適,无存宗之去。退非台輔,不俟詳佯イ狂之留[ “不俟詳佯イ狂之留”,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俟佯狂之留”。]。且生難死易,故正言極諫,以至心而死[ “以至心而死”,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以至割心而死”;鮑本作“以至剖心而死”。],故云‘諫而死’也。鄭玄曰注《尚書》云[ “郑玄曰注《尚書》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鄭注《尚書》云”。]:‘少師者,大師之佐,孤卿也。’時比干爲之死也。馬融曰:‘微、箕,二國名也,是殷家畿內采菜地名也[ “是殷家畿內采菜地名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是殷家畿內菜地名也”;鮑本作“是殷家畿內采地名也”。]。子,爵也。殷家畿外三之爵[ “殷家畿外三之爵”,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殷家畿外三等之爵”。],公、侯、伯也。畿內唯子爵。而箕、微二人並食箕、微之地,而子爵也。微子,紂之庶兄○也イ[ “微子,紂之庶兄○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微子,紂之庶兄○也イ”。]。郑玄注《尚書》云:‘微子与紂同母,當生微子,母猶未正,及生紂時,已得正爲妻也。故微子大而庶,紂小而嫡也。’箕子、比干,紂之諸父也。二人皆是帝乙之弟也,微子見紂無道,早去之。故《尚書》云:‘微子乃告父师子イ、小卿曰[ “微子乃告父师子イ、小卿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微子乃告父師、小卿曰”;鮑本作“微子乃告父師、少師曰”。]:「王子弗出,我乃顛躓[ “王子弗出,我乃顛躓”,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王子弗出,我乃顛隮”。]。」’是遂去敢皈周[ “是遂去敢皈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是遂去敢歸周”。],後封微子於宋宗イ[ “後封微子於宋宗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後封微子於宋”。],以爲殷後也。箕子伴狂爲奴[ “箕子伴狂爲奴”,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箕子佯狂爲奴”。],比干以諫而見殺也。’故武王勝紂,粎箕子囚,以箕子皈作《洪範》,而‘彝綸倫イ攸敘[ “彝綸倫イ攸敘”,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彝倫攸敘”。]’,封比干墓,天下悅服也。孔子曰:‘殷有三仁焉。’孔子評微子、箕子、比干其迹虽異而同爲仁,故云‘有三仁焉’。所以然者,仁以憂世忘己身爲用,而此三人事迹虽異,倶是爲憂世民也,然若易地而处,則三人共互能耳[ “則三人共互能耳”,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則三人皆互能耳”。]。但若不有去者,則誰保宗祀耶?不有佯狂者,則誰爲親寄耶?不有死者,則誰爲亮臣勝莭耶[ “則誰爲亮臣勝莭耶”,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誰爲高臣節耶”;鮑本作“則誰爲亮臣節耶”。]?各尽其所冝,倶爲臣法,於教有益,故称仁也。○馬融曰イ仁者愛人[ “○馬融曰イ仁者愛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仁者愛人”;鮑本作“馬融曰:仁者愛人”。懷德堂本注言:“‘仁者愛人’,延德、久原、桃花齋、篁墩、根本諸本有‘馬融曰’三字。”]。三人行各異而同称仁,以其俱在憂乱寧民也。”邢昺《疏》:“云‘微、箕,二國名。子,爵也’者,孔安國云:‘微,圻內國名,子爵,爲紂卿士,去無道。’鄭玄以爲微與箕俱在圻內,孔雖不言箕,亦當在圻內。王肅云:‘微,國名,子爵,入爲王卿士。’肅意蓋以微爲圻外,故言入也。微子名啟,《世家》作開,辟漢景帝名也。‘微子,紂之庶兄。箕子、比干,紂之諸父’者,啟與其弟仲衍皆紂之同母庶兄也。《呂氏春秋·仲冬紀》云:‘紂之母生微子啟與仲衍,其時尤尚爲妾。改而爲妻,後生紂。紂之父欲立微子啟爲太子,太史據法而爭曰:「有妻之子,不可立妾之子。」故立紂爲後。’遍檢《書》、《傳》,不見箕子之名。惟司馬彪注《莊子》云:‘箕子,名胥餘。’不知出何書也。《家語》曰‘比干於紂,親則諸父’,知比干是紂之諸父耳。箕子則無文。《宋世家》云:‘箕子者,紂之親戚也。’言親戚,不知爲父爲兄也。鄭玄、王肅皆以箕子爲紂之諸父,服虔、杜預以爲紂之庶兄,既無正文,各以意言之耳。云‘微子見紂無道,早去之。箕子佯狂爲奴,比干以諫見殺’者,《尚書·微子篇》備有去殷之事。《本紀》云:‘西伯既卒,周武王之東伐,至盟津。諸侯叛殷,會周者八百。諸侯皆曰:「紂可伐矣。」武王曰:「爾未知天命。」乃復歸。紂愈淫亂不止。微子數諫不聽,乃與太師謀,遂去。比干曰:「爲人臣者,不得不以死爭。」乃強諫紂。紂怒曰:「吾聞聖人心有七竅。」剖比干,觀其心。箕子懼,乃佯狂爲奴,紂又囚之。’是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 21:47:54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5-2-1 21:52 编辑

          “柳下惠爲士師”,《集解》孔安國曰:“士師,典獄之官。”

          “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孔安國曰:“苟直道以事人,所至之國俱當復三黜。”《釋文》:“黜,勅律反。”“去乎”石經殘字,詳右圖版。“事人焉往”新出石經殘字,詳上左圖版。此拓原載《漢魏洛陽故城南郊禮制建築遺址1962-1992年考古發掘報告》P297頁,爲《微子》篇首行,其前乃篇題空行。《新序·雜事篇》:“柳下季爲理於魯,三絀而不去,或曰可以去矣。柳下季曰:‘苟與人異,惡往而不絀乎?猶且絀也,寧故國耳。’柳下季不以絀自累,故自業不忘,不以去爲心,故遠近無議。”

          “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恢復碑“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國●”。“枉道而事人何囗去父母之國●”,《隸釋》卷十四載《微子》殘字詳下圖版。
61圖六十一tb078503“去乎”.jpg
62六十二新出《論語》拓“事人焉往”.jpg
63圖六十三《隷释》卷十四載《微子》殘字.jpg
63圖六十三-2《隷释》卷十四載《微子》2.jpg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 21:55:26
           皇侃《義疏》:“柳下惠爲士師。柳下惠,典展イ禽也[ “柳下惠,典展イ禽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柳下惠,典展イ禽也”。]。士師,獄官也。惠時爲獄官也。孔安國曰:‘士師,典獄之官也。’三黜,=,退也。惠爲獄官,无罪而三過被黜退也。人曰:‘子未可以去乎?’人或人也。去,謂更出囯往他邦也。或人見惠无罪而三被退逐。故问之云:‘子爲何事而未可以去此乎?’欲令其去也。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柳或人,云己所以不去之意也。言時人世皆邪曲,而我独用直道,= =事曲,故无罪而三黜耳。若用直事不正,非唯我囯見黜,假令至彼,=囯復曲,則亦當必復見黜,故云‘焉往而不三黜’也。禽是三黜,故不假去也。故李充曰:‘举世喪乱,不容正直,以囯觀囯,何往不黜也。’孔安國曰:‘苟直道以事人,所至之囯[ “所至之囯” ,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所至之國”;鮑本作“於所至之國”。],俱當復三黜也。’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枉,曲也[ “枉,曲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枉,曲也’,延德本、桃花齋本、久原本「枉,曲也」三字在下「又對或人也」句下。”]。又對或人也。父母邦,謂今旧居桑梓之囯也[ “謂今旧居桑梓之囯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謂今舊居桑梓之國也”“謂禽舊居桑梓之國也”。]。言我若能捨直爲曲,=則是地皆合,既往必皆共イ合[ “既往必皆共イ合”,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既往必皆合”。],亦何必遠離我之旧邦而更他適耶?故曲直並不須去也。孫綽曰:‘言以不枉道而求留也。若道而可枉,虽九生不足以易一死,柳下惠之无此心明矣。故每仕必直,=必不用,所以三黜也。’”邢昺《疏》:“士師,即《周禮》司寇之屬,有士師、卿士,皆以士爲官名。鄭玄云:‘士,察也,主察獄訟之事。’是士師爲典獄之官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1 21:56:15

          第5、6行“齊景公待孔子曰若季氏(則吾不能以季孟之閒待之)”,《集解》孔安國曰:“魯三卿,季氏爲上卿,最貴;孟氏爲下卿,不用事。言待之以二者之間。”《孔子世家》:“景公敬見孔子,不問其禮。異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間待之。齊大夫欲害孔子,孔子聞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魯。”

           第6行“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行●”,恢復碑“曰吾老矣不能用也孔子遂行●”《集解》:“以聖道難成,故云吾老不能用。”《孔子世家》:“景公問政孔子,孔子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景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豈得而食諸!’他日又復問政於孔子,孔子曰:‘政在節財。’景公說,將欲以尼谿田封孔子。晏嬰進曰:‘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軌法;倨傲自順,不可以爲下;崇喪遂哀,破產厚葬,不可以爲俗;游說乞貸,不可以爲國。自大賢之息,周室既衰,禮樂缺有閒。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君欲用之以移齊俗,非所以先細民也。’後景公敬見孔子,不問其禮。異日,景公止孔子曰:‘奉子以季氏,吾不能。’以季孟之閒待之。齊大夫欲害孔子,孔子聞之。景公曰:‘吾老矣,弗能用也。’孔子遂行,反乎魯。”龖案:由上下文殘石位置本行“孔子行●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中較漢石經少一字,蓋“行”字前有《孔子世家》並《義疏》中的“遂”字,存此備考。

          皇侃《義疏》:“斉景公待孔子,==往斉,而景公初欲处待孔子,共爲政化也。曰:‘若季氏,則吾不能,景公慕聖不篤,初虽欲待,而末又生悔,發此言也。季氏者,魯之上卿也,捴知魯政[ “捴知魯政”,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知魯政”;鮑本作“總知魯政”。《集韻》:“捴,俗摠字。 ”],專任一囯。今景公云[ “今景公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今景公曰”。]:若使我以囯政委任孔子,如魯之任季氏,則可不能也。以季、孟之间待之。孟者,魯之下卿也,不被任用者也。景公言:我不能用孔子如魯处季氏,又不容令之无事,如魯之处孟氏也。我當以有事无事之间处之,故云以孟、季之间待之也[ “故云以孟、季之间待之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云以季、孟之間待之也”。]。孔安國曰:‘魯三卿,季氏爲上卿,冣貴;孟氏爲下卿,不用事。言待之以二者之间也。’曰:‘吾老矣,不能用也。’景公初虽云:待之於季、孟之间,而末又悔,故自托吾老,不能復用孔子也。孔子行。孔子闻不能用己,故行去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麟豹イ不能爲犲豺イ步[ “麟豹イ不能爲犲豺イ步”,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麟不能爲豺步”。],鳳不能爲隼撃,夫子所陳,必正道也イ无[ “必正道也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必正道也”;鮑本作“必也正道”。]。景公不能用,故托吾老,可合則往,於离則去,聖人无常者也。’以聖道難成,故云老矣不能用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 22:27:23
          “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定州漢簡“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  554”,恢復碑“齊人歸女樂季桓子受之三日不朝孔子行●”。《集解》孔安國曰:“桓子,季孫斯也,使定公受齊之女樂,君臣相與觀之,廢朝禮三日。”《釋文》:“齊人歸,如字,鄭作饋,其貴反。”《孔子世家》:“定公十四年,孔子年五十六,由大司寇行攝相事,有喜色。門人曰:‘聞君子禍至不懼,福至不喜。’孔子曰:‘有是言也。不曰「樂其以貴下人」乎?’於是誅魯大夫亂政者少正卯。與聞國政三月,粥羔豚者弗飾賈;男女行者別於塗;塗不拾遺;四方之客至乎邑者不求有司,齊人聞而懼,曰:‘孔子爲政必霸,霸則吾地近焉,我之爲先並矣。盍致地焉?’黎鉏曰:‘請先嘗沮之;沮之而不可則致地,庸遲乎!’於是選齊國中女子好者八十人,皆衣文衣而舞康樂,文馬三十駟,遺魯君。陳女樂文馬於魯城南高門外,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魯君爲周道遊,往觀終日,怠於政事。子路曰:‘夫子可以行矣。’孔子曰:‘魯今且郊,如致膰乎大夫,則吾猶可以止。’桓子卒受齊女樂,三日不聽政;郊,又不致膰俎於大夫。孔子遂行,宿乎屯。而師己送,曰:‘夫子則非罪。’孔子曰:‘吾歌可夫?’歌曰:‘彼婦之口,可以出走;彼婦之謁,可以死敗。蓋優哉遊哉,維以卒歲!’師己反,桓子曰:‘孔子亦何言?’師己以實告。桓子喟然歎曰:‘夫子罪我以羣婢故也夫!’”

          皇侃《義疏》:“斉人歸女樂。皈,猶餉也。女樂,女妓也。斉餉魯定公女伎,致時孔子在魯,斉畏魯強,故餉魯於イ无女樂[ “故餉魯於イ无女樂”,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餉魯於女樂”。],欲使孔子去也。季桓子受之,季氏使定公受斉之餉也[ “季氏使定公受斉之餉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季子使定公受齊之餉也”。]。三日不朝。桓子既爱受イ之[ “桓子既爱受イ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桓子既受之”。],仍与定公奏之,三日癈於朝礼者也。孔子行。既君臣淫樂,故‘孔子遂行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夫子色斯舉矣,无礼之朝,安可以处乎也イ[ “安可以处乎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安可以处乎”。]?’孔安國曰:‘桓子,季孫斯也,使定公受斉之女樂,君臣相与觀之,癈朝礼三日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 22:28:57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定州漢簡“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恢復碑“楚狂接與歌而過孔子”。《集解》孔安國曰:“接輿,楚人。佯狂而來歌,欲以感切孔子。”《釋文》:“接輿,音餘,下同。”《莊子·人間世》:“孔子適楚,楚狂接輿遊其門曰:‘鳳兮鳳兮,何如德之衰也!來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聖人成焉;天下無道,聖人生焉。方今之時,僅免刑焉。福輕乎羽,莫之知載;禍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臨人以德!殆乎殆乎,畫地而趨!迷陽迷陽,無傷吾行!吾行郤曲,無傷吾足!’”《孔子世家》:“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兮,來者猶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去,弗得與之言。”案:唐石經、斯618、鮑本《義疏》、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歌而過孔子”;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歌而過孔子之門”。

          “曰鳳兮鳳兮何而德之衰也”,定州漢簡“曰  555”,恢復碑“曰鳳兮鳳兮何而德之衰也”。《集解》孔安國曰:“比孔子於鳳鳥。鳳鳥待聖君乃見,非孔子周行求合,故曰衰。”案:《史記集解》引此段注作:“非孔子周行求合,故曰衰也。”斯618作“曰鳳=兮=何而德之衰,往者不可直,來者猶可追,今之從政殆。孔子欲下與足言趍而避之不得與之言。”唐石經僅“何德之衰”下有“也”字;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僅“不得與之言”後無“也”字,大永本“殆”字後無“而”字;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皆有四“也”字;宣賢判鈔本、宋《監本互注》、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共無四“也”字。

         “往者不可諫”,定州漢簡“……諫也”,恢復碑“往者不可諫也”。《集解》孔安國曰:“已往所行,不可復諫止。”

         “來者猶可追”,定州漢簡“來者猶可追也  556”,恢復碑“來者猶可追也”。《集解》孔安國曰:“自今已來,可追自止,辟亂隱居。”

         第7行“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恢復碑“期斯巳矣今之從正者殆”。《集解》孔安國曰:“已而已而者,言世亂已甚,不可復治也。再言之者,傷之深也。”《釋文》:“殆而,魯讀:‘期斯巳矣今之從正者殆’,今從古。”

         “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辟之不得與之言●”,恢復碑“孔子下欲與之言也趨而避之不得與之言也●”《集解》包氏曰:“下,下車。”《釋文》:“孔子下,包云:下車也,鄭云:下堂出門也。”《孔子世家》言:“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往者不可諫兮,來者猶可追也!已而已而,今之從政者殆而!’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去,弗得與之言。”龖案:恢復碑後從上下殘石位置知“期斯巳矣今之從政者殆孔子下欲與之言趨而避之不得與之言●長沮桀溺耦而耕”中較漢石經缺二字,恢復碑暫且從包咸注及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本並參從“往者不可諫也、來者猶可追也”填加“也、也”二字備考!
zqc4124 发表于 2015-2-2 22:29:58
           皇侃《義疏》:“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之门[ “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之门”,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之門”],接輿,楚人也,姓陸,名通,字接輿。昭王時,政令无常,乃被髪佯狂不仕,時人謂之爲楚狂也。時孔子過楚[ “時孔子過楚”,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時孔子適楚”。],而接輿行歌從孔子边過,欲咸感イ切孔子也[ “欲咸感イ切孔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欲感切孔子也”。]。孔安國曰:‘接輿,楚人也。佯狂而來歌,欲以感切孔子也[ “欲以感切孔子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以欲感切孔子也”。]。’曰:‘鳳兮= =,何德之也[ “何德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何德之衰也”。下同,不再說有。案:斯618《集解》此處亦作:“鳳=兮=,何而德之”,與此文明九年鈔本無“吅”之“襄”的“衰”字全同。]!此接輿歌曲也。知孔子有聖徳,故以比イ鳳比イ无[ “故以比イ鳳比イ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故以鳳比”;鮑本作“故以比鳳”。],但鳳鳥待聖君乃見,今孔子周行,屢適不合,所以是鳳德之也。孔安國曰:‘比孔子於鳳鳥也,鳳鳥待聖君而乃見,非孔子周行求合,故曰之也[ “故曰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故曰衰之也”;鮑本作“故曰衰也”。 懷德堂本注言:“‘之’,延德本、久原本、桃花齋本無此字。”]’。往者不可諫也,言屢適不合,是已示往事不復可諫[ “是已示往事不復可諫”,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是示已往事不復可諫”。],是既往不咎也。孔安國曰:‘已往所行,不可復諫止也。’來者猶可追也。來者,謂未至之事也。未至事[ “未至事”,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未至之事”。],猶可追止。而使莫復周流天下也。孔安國曰:‘自今已來,可追自止,辟乱隱居也。’已而= =,今之從政者殆而。已而者,言今世乱已甚也。殆而者,言今從政者皆危殆,不可復救治文之イ者イ无也[ “不可復救治文之イ者イ无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可復救治之者也”。]。孔安囯曰:‘已而者,言世乱已甚[ “言世乱已甚”,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世亂已甚”。],不可復治○也イ[ “不可復治○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可復治”;鮑本作“不可復治也”。]。再言之者,傷之甚也。’孔子下,欲与之言。下,=車也。孔子初在車上,闻接輿之歌感切於己,己故下車欲与之共語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下“江熙云”同,不再出注。]:‘言下車,明在道聞其言也。’趨而辟之,不淂与之言也。趨,疾走也。接輿見孔子下車欲与己言,己故急趨避之,所以令孔子不得与之言也。江熙云:‘若接輿与夫子對共清言[ “若接輿与夫子對共清言”,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若接輿與夫子對共情言”。],則非狂也。達其懷於議者[ 懷德堂本注言:“‘對共清言則非狂也達其懷於議者’,延德、桃花齋、久原、根本四本,‘清’作‘情’,桃花齋本‘懷’作‘憶’。”],修其狂迹,故疾行而去也。’苞氏曰:‘下,=車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3 09:34:14
           “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過之使子路問津焉”,《集解》鄭玄曰:“長沮、桀溺,隱者也。耜廣五寸,二耜爲耦。津,濟渡處。”《孔子世家》:“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爲隱者,使子路問津焉。《正義》《括地志》云:“黃城山俗名菜山,在許州葉縣西南二十五裏。《聖賢塚墓記》云黃城山即長沮、桀溺所耕處。下有東流,則子路問津處也。”長沮曰:‘彼執輿者爲誰?’子路曰:‘爲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謂子路曰:‘子爲誰?’曰:‘爲仲由。’曰:‘子,孔丘之徒與?’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且與其從辟人之士,豈若從辟世之士哉!’櫌而不輟。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羣。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

           “長沮曰夫執輿者爲誰子路曰爲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是也曰是知津矣”,定州漢簡“……車者爲誰子子路  557……孔丘曰是魯  558……”,恢復碑“長沮曰夫執車者爲誰子子路曰爲孔曰是魯孔與曰是是知津矣”。《集解》馬融曰:“言數周流,自知津處。”案:唐石經、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夫執輿者爲誰、曰是也”;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夫執輿者爲誰、對曰是也”;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夫執輿者爲誰乎、對曰是也”;斯618此處作“夫執輿者爲誰,子路曰爲孔丘”,後接重出下文的“是魯孔丘之徒與對曰然”。

               第8行“問於桀溺桀溺曰子爲誰曰爲仲由曰是魯孔之徒與對曰然曰滔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集解》孔安國曰:“滔滔,周流之貌。言當今天下治亂同,空舍此適彼,故曰誰以易之。”《釋文》:“孔子之徒與,音餘,一本作子,是,本今作孔丘之徒與。滔滔,吐刀反,鄭本作悠悠。”《孔子世家》言:“去葉,反於蔡。長沮、桀溺耦而耕,孔子以爲隱者,使子路問津焉。長沮曰:‘彼執輿者爲誰?’子路曰:‘爲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然。’曰:‘是知津矣。’桀溺謂子路曰:‘子爲誰?’曰:‘爲仲由。’曰:‘子,孔丘之徒與?’曰:‘然。’桀溺曰:‘悠悠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集解》孔安國曰:“悠悠者,周流之貌也。言當今天下治亂同,空舍此適彼,故曰‘誰以易之。’”且與其從辟人之士,豈若從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輟。子路以告孔子,孔子憮然曰:‘鳥獸不可與同羣。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皆作“孔丘之徒與”。

               “且而與其從辟人之士也豈若從辟世之士哉”,恢復碑“且而與其從避人之士也豈若從避世之士哉”。《集解》:“士有辟人之法,有辟世之法。長沮、桀溺謂孔子爲士,從辟人之法;已之爲士,則從辟世之法。”《釋文》:“辟人,音避。”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辟人之士也”;唐卷子本作“辟人之士”;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避人之士”,加佳跋本後加“也”字;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作“避人之士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3 09:36:21
             “耰而不輟”,定州漢簡“……輟”,恢復碑“櫌不輟”。《集解》鄭玄曰:“耰,覆種也。輟,止也。覆種不止,不以津告。”《說文》:“櫌,摩田器。從木憂聲。《論語》曰:‘櫌而不輟。’”此“古文本”作“櫌而不輟”是也。

            “子路行以告夫子憮然”,定州漢簡“子路以告子撫然”,恢復碑“子路以告子憮然”。《集解》:“爲其不達已意而便非己也。”《釋文》:“憮,音呼,又音武。”

           第8、9行“曰鳥獸不可與同羣”,定州漢簡“曰鳥獸不可與同群”,恢復碑“曰鳥獸不可與同(羣也)”。《集解》孔安國曰:“隱於山林是同羣。”“羣也”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叔平先生曰:“今本羣下無也字,敦煌所出《論語集解》殘卷亦有也字,與石經同。身中情,今本情作清。本行末‘第十’二字,爲《子張》篇題,當爲‘子張第十九’。”龖案:由tb071414“鄉飲酒苐十”殘字知此“第”當從“艸”而不從“竹”!而由第2列“爲”上空白知此拓爲碑頂殘字。案:唐石經、斯618、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曰鳥獸不可與同羣”;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曰鳥獸不可與同羣也”。

               第9行“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定州漢簡“吾  559……誰與”,恢復碑“吾非斯人之徒與而誰與”。《集解》孔安國曰:“吾自當與此天下人同羣,安能去人從鳥獸居乎?”《釋文》:“徒與誰與,並如字,又音餘。”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斯人之徒、而誰與”;足利學慶長間洛汭要法寺刊本作“斯人徒、而誰與之”。

              “天下有道丘不與易也●”,定州漢簡“天下有道囗弗與易也  560”,恢復碑“天下有道不與易也●”。《集解》:“言凡天下有道者,丘皆不與易也,己大而人小故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3 09:37:17
             皇侃《義疏》:“長沮、桀溺,二人皆隱士也。耦而耕,二人既隱山○野イ[ “二人既隱山○野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二人既隱山野”。],故耦而共耕也。孔子過之,孔子行從沮、溺二人所耕之处過之。使子路問津焉。津,渡水处也。時子路從孔子行,故孔子使子路訪问於沮、溺,覔渡水津之处也。宛叔升イ曰[ “宛叔升イ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宛叔曰”;鮑本作“范升曰”。懷德堂本注言:“‘宛叔’,諸鈔本作‘宛升’,根本本作‘范升’。”]:‘欲顯之,故使问也。’鄭玄曰:‘長沮、桀溺,隱者也。耜廣五寸,二耜爲耦。耕用耒,是今之鉤轉鈎鎛イ[ “是今之鉤轉鈎鎛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是今之鉤鎛”;鮑本作“是今之鉤”。懷德堂本注言:“‘鉤鎛’,延德本、久原本作‘鎛’。”],耦耜イ是今之鐸[ “耦耜イ是今之鐸”,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耜是今之鐸”;鮑本作“耜是今之釋”。],廣五寸。= =則不成伐,故二人並耕,兩耜並得廣一尺,= =則成伐也。故云:‘二耜爲耦’也。津,济渡处也イ[ “津,济渡处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津,濟渡處”;鮑本作“津,濟渡處也”。]。’長沮曰:‘夫執輿者爲誰乎?’子路行问津[ “子路行问津”,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子路往問津”。],老先イ问長沮[ “老先イ问長沮”,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先問長沮”。],= =不津处,而先反问子路也。執輿,猶執轡也。子路初在車上,即爲御。=者執轡。今既下車子而イ往问津渡[ “今既下車子而イ往问津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今既下車而往問津渡”。],則癈轡与孔子[ “則癈轡与孔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則廢轡與孔子”。],= =時執轡。故長沮问子路云[ “故長沮问子路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長沮問子路曰”。]:夫如在イ車中執轡者是爲誰子乎[ “夫如在イ車中執轡者是爲誰子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夫在車中執轡者是爲誰子乎”。]?子路曰:‘爲孔丘。’子路云[ “子路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子路答曰”。]:車中執轡者是孔丘也。然子路问長沮許称イ師名者[ “然子路问長沮許称イ師名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然子路問長沮稱師名者”。],聖師欲令天下而知之也。曰:‘是魯孔丘与?’長沮更定之也,此是魯國孔丘不乎?對曰:‘是也。’曰:是魯孔丘也。曰:‘是知津矣。’沮闻魯孔丘,故不語津处也。言若是魯之孔子丘イ[ “言若是魯之孔子丘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言若是魯之孔子”;鮑本作“言若是魯之孔丘”。],此人數周流天下,无所不至,必知津处也,无俟我今復告也。馬融曰:‘言數周流,自知津处也。’问於桀溺。長沮不,子路又问桀溺也イ[ “子路又问桀溺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子路又问桀溺”;鮑本作“子路又曰桀溺”。]。= =曰:‘子爲誰?’又问子路,汝是誰也?曰:‘爲仲由。’子路言:我是姓仲名由也。曰:‘是魯孔丘之徒與?’又问言:汝名由,是孔丘之门徒不乎?對曰:‘然。’子路云[ “子路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子路答曰”。]:是也。曰:‘滔=者,天下皆是也,而誰以易之?’滔=者水流皃[ “滔=者水流皃”,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滔滔者”。],猶周流也。天下皆是,謂一切皆惡也。桀溺又云:孔子何事是イ周流者乎[ “孔子何事是イ周流者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孔子何事周流者乎”;鮑本作“孔子何是周流者乎”。]?當今天下治乱如一,舍此適彼,定誰可易之者乎?言皆惡也。孔安國曰:‘滔=,周流之皃也。言當今天下治乱同,空舍此適彼,故曰‘誰以易之’也。’且而与其從避人之士也,豈若從避世之士哉?’桀溺又微以此言招子路,使從己隱也,故謂孔子爲避人之士,其自謂己爲避世之士也。言汝今從於避人之士,則豈如從於避世之士也[ “則豈如從於避世之士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則豈如從於避世之士乎”。]?士有避人之法,有避世之法。長沮、桀溺謂孔子爲士,從避人之法也;○已之爲士,則從避世之法者也。若如《注》意,則非但令子路從己,亦謂孔子從己也。イヅ[ “從避人之法也;○已之爲士,則從避世之法者也。若如《注》意,則非但令子路從己,亦謂孔子從己也。イ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從避人之法也;已之爲士,則從避世之法者也。若如《注》意,則非但令子路從己,亦謂孔子從己也。”。]耰而不輟。耰,覆種也。輟,止也。二人与子路且語且耕,覆種不止也。覆種者,植穀之法,先散後覆○也イ[ “先散後覆○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先散後覆”;鮑本作“先散後覆也”。]。郑玄曰:‘耰,覆種也。輟,止也。覆種不止,不以津处イ○告○之イ也[ “不以津处イ○告○之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以津處告也”;鮑本作“不以津告也”。]。’子路行以告。子路问二人,= =皆共イ不告[ “子路问二人,= =皆共イ不告”,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子路問二人,二人皆不告”。],及於借问而覆種不止,故子路俻以此事还車上以告孔子也。夫子憮然,= =,猶驚愕イ也[ “猶驚愕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猶驚愕也”。]。孔子闻子路告,故愕怪彼不達己意而譏己也。爲其不達已意而便非己也。曰:‘鳥獸不可与同郡也[ “鳥獸不可与同郡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鳥獸不可與同群也”;鮑本作“鳥獸不可與同羣也”。],’孔子既抚然,而又云[ “而又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而又曰”。]:隱山林者則鳥獸羣,出世者則与世人爲徒旅。我今應出世,自不淂居於山林,故云[ “故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曰”。]:‘鳥獸不可與群也’。孔安國曰:‘隱於山林是与鳥獸群也。’[ “孔安國曰:‘隱於山林是与鳥獸群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孔安國曰:‘隱於山林是與鳥獸同群(群)也。’”懷德堂本注言:“‘孔安國曰’云云,桃花齋本無此注。”]吾非斯人之徒与而誰与?言必与人爲徒也[ “言必与人爲徒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無此七字。]。亦云:吾既出世,應与人爲徒旅,故云‘吾非斯人徒与而誰与’,言必与人爲徒也。孔安國曰:‘吾自當与此天○下人同群,安能去人徒從イ鳥獸居乎[ “安能去人徒從イ鳥獸居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安能去人徒鳥獸居乎”;鮑本作“安能去人從鳥獸居乎”。]?’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言凡我道虽不行於天下,= =有道者,而我道皆不至与○彼易之,是我道大彼道小故也。イヅ[ “而我道皆不至与○彼易之,是我道大彼道小故也。イ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而我道皆不至與彼易之,是我道大彼道小故也。”。]孔安國曰:‘言凡天下有道者,丘皆不与易之也イ[ “丘皆不与易之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丘皆不與易之”;鮑本作“丘皆不與易也”。],己○道イ大而人小故也[ “己○道イ大而人小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己道大而人小故也”;鮑本作“己大而人小故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易》称:「天下皈而殊塗。一致而百慮。」「君子之道,或出或处,或默或語。」所以爲皈致者,期於內順生徒,外掇惙イ教旨也[ “外掇惙イ教旨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外惙教旨也”。]。惟此而已乎?凡教或即我以導物,或執彼以明節[ “或執彼以明節”,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或報彼以明節”。],以救急疾於當年,而發逸操於沮、溺。排披抚言於子路[ “排披抚言於子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排披抗言於子路”。],知非问津之求也。於時風政日昬,彼此无以相易,○良所以猶然[ “○良所以猶然”,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良所以猶然”。],斯可已矣。彼故不屑去就,不輟○其業[ “不輟○其業”,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不輟其業”。],不酬栖=之问,所以遂莭於世而有惙於聖教者存矣。道喪於茲,感以事反,是以夫子抚然曰:‘鳥獸不可與群也。’明夫理有大师法[ “明夫理有大师法”,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明夫理有大師”;鮑本作“明夫理有大倫”。],吾所不獲已也,若欲潔其身,韜其蹤,群鳥獸,不可与斯民,則所以居大倫者癈矣。此即我以致言,不可以乘彼者也。丘不与易,蓋物之有道,故大湯、武亦称夷、斉,由管仲而无識譏イ邵忽[ “由管仲而无識譏イ邵忽”,文明九年鈔本如此,異本“譏”字作“”;懷德堂本、鮑本作“由管仲而無譏邵忽”。]。今彼有其道,我有其道,不執我以求彼,不係彼以易我,夫可滯哉。’沈居士云[ “沈居士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沈居士曰”。]:‘世乱,賢者冝隱而以イ无全坐生イ[ “賢者冝隱而以イ无全坐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賢者宜隱而全生”。],聖人冝出以弘物,故自明我道以救大倫。彼之絶跡隱世,实由世乱,我之蒙塵栖遑,亦以道喪,此即彼与我患世也。彼实中賢,无道冝隱,不達教者也。我則至德,冝理大倫,不得已者也。我既不失,彼亦无違,无非可相非。且沮、溺是イ視規イ子路[ “且沮、溺是イ視規イ子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且沮、溺是規子路”。],亦不親規イ夫子[ “亦不親規イ夫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亦不規夫子”。],謂子路冝從己,不言仲尼也。自我道不可復与鳥獸群,冝与人徒,本非言彼也。彼居林野,居然不淂不群鳥獸,= = =避世外以爲高行,初不爲鄙也。但我自淂耳,以体大居正,宜弘世也。下云「天下有道丘不与易也」,言天下人自各有道,我不以我道易彼,亦不使彼易我,自各处其冝也。如江熙所云:「大湯、武而亦賢夷、斉,美管仲亦不譏召忽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4 13:26:15
            “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荷蓧”,定州漢簡“……從而後遇丈人以杖何蓧”,恢復碑“子路從而後遇丈人以杖何蓧”。《集解》包氏曰:“丈人,老人也。蓧,竹[艸]器。”《釋文》:“荷,何可反,又音何。蓧,徒吊反,本又作條,又作蓧,”《孔子世家》:“他日,子路行,遇荷蓧丈人《集解》包氏曰:“丈人,老人也。蓧,草器名。”,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植其杖而芸。子路以告,孔子曰:‘隱者也。’復往,則亡。”《說文》:“蓧,艸田器。從艸,條省聲。《論語》曰:‘以杖荷蓧。’今作蓧。”此“古文本”作“以杖荷蓧”是也。案: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宋《監本互注》、宣賢判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以杖荷蓧包氏曰:“丈人,老者也。蓧,竹器名。””;大永本作“以杖荷篠包氏曰:“丈人,老者也。蓧,竹器名。””;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以杖荷蓧包氏曰:“丈人,老者也。篠,竹器名也。””;伯2628、鮑本《義疏》作“以杖荷篠包氏曰:“丈人,老者也。篠,竹器名也。””;朱子《集注》作“以杖荷蓧《注》:“丈人亦隱者。篠,竹器。””。案:《說文》:“竹,冬生艸也。象形。下垂者,箁箬也。凡竹之屬皆從竹。”則作“蓧”艸器者義長!

         “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定州漢簡“子路問曰子  561……”,恢復碑“子路問曰子見夫子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集解》包氏曰:“丈人云:不勤勞四體,不分殖五穀,誰爲夫子而索之邪?”《釋文》:“不分,包云:如字,鄭扶問反云:猶理。”

         “置其杖而芸”,恢復碑“置其杖而耘”。《集解》孔安國曰:“植,倚也。除草曰芸。”《釋文》:“芸,音雲,多作耘字,芸,香草也。”

           “子路拱而立”,《集解》:“未知所以答。”

            第9、10行“止子路宿殺雞爲黍而食之見其二子焉明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隱者也使子路反見之至則行矣”,定州漢簡“子路行以告子曰隱  562……子路返  563……”,恢復碑“止子路宿殺雞(爲而食之見其二子焉眀日子路行以告子曰隱者也使子路返見之至則行矣”。《集解》孔安國曰:“子路反至其家,丈人出行不在。”

           第10行“子路曰不仕無義”,《集解》鄭玄曰:“留言以語丈人之二子。”吉田篁墩言:“子路曰不仕無義,案:朱熹《集注》福州有國初時寫本作‘子路反子曰’未知是否。重案:鄭《注》留言以語丈人之二子。則有此二字不與《注》合,福本或是齊、古之遺。否則後人妄加,未可信也。適與《鶴林玉露》所載古本《禮記·檀弓》逸句相類,亦較鄭康成《注》不相脗合。蓋後人好事者所加。故雖古本必須數本參互錯綜,而後始可言其異同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618、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宋《監本互注》、宣賢判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同作“子路曰不仕無義”,而由上下文殘字位置知漢石經《魯論》亦無此“反子”二字。
zqc4124 发表于 2015-2-4 13:27:23
             “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禮如之何其廢之也”,定州漢簡“……節不可廢也君臣  564……之何其廢之也”,恢復碑“長幼之節不可廢也君臣之禮如之何其廢之也”。《集解》孔安國曰:“言女知父子相養不可廢,反可廢君臣之義邪?”案:唐石經、宋《監本互注》、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其廢之”;唐卷子本、斯61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其可廢也”;伯2628、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其可廢之也”。

           “欲絜其身而亂大倫”,定州漢簡“欲潔其身而亂大倫”,恢復碑“欲絜其身而亂大倫”。《集解》包氏曰:“倫,道理也。”唐石經、斯618、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作“絜”;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應永十七年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鮑本《義疏》、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四庫全書本《義疏》、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作“潔”。

               第10、11行“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定州漢簡“君子之仕也  565……之不行也已知之  566”,恢復碑“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道之不行也已知之矣●)”。《集解》包氏曰:“言君子之仕,所以行君臣之義,不必自己道得行。孔子道不見用,自已知之。”《釋文》:“已知,音紀,一音以。”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道之不行已知之矣”;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道之不行也已知之矣”;斯618作“道不行也已知之矣”。
zqc4124 发表于 2015-2-4 13:28:37
           皇侃《義疏》:“‘子路從而後,’孔子与子路行,孔子先發,子路在後,隨之未淂相及,故云:‘從而後’也。遇丈人,以杖荷蓧[ “以杖荷蓧”,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以杖荷篠”。]。’遇者,不期而會之也。丈人者,長宿之称也。荷,擔揭也。篠,竹器名。子路在孔子後,未及孔子,而与此丈人相遇。見此丈人以杖擔一器籮簏之屬,故云‘以杖荷篠’也。苞氏曰:‘丈人,老人也。篠,竹器名也。’子路问曰:‘子見夫子乎?’子路既見在後,故借问夫人見夫子不乎[ “故借问夫人見夫子不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借問丈人見夫子不乎”。]?丈人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孰爲夫子?’四体,手足也。勤,勤労也。五穀,黍稷之屬也。分,播種也。孰,誰也?子路既借问丈人,= =故子路也,言當今乱世,汝不勤労四体以播五穀,而周流遠走,问誰爲汝之夫子,而问我索之乎?袁氏云[ “袁氏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袁氏曰”。]:‘其人已委曲識孔子,故譏之。四体不勤,不能如禹、稷躬殖五穀,誰爲夫子而索耶?’苞氏曰:‘丈人曰[ “丈人曰”,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丈人云”。]:不勤労四体,不分殖五穀,誰爲夫子而索之耶?’植其杖而芸。植,竪也。芸,除草也。丈人子路竟,至草田而竪其所荷篠之杖,當掛篠於杖頭而植竪之,竟而芸除田中穢草也。孔安國曰:‘植,倚也。除草曰芸。’杖以爲力[ “杖以爲力”,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一通云:杖以爲力”。],以一乎手イ芸草[ “以一乎手イ芸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以一手芸草”。],故○云イ‘植其杖而芸’也[ “故○云イ‘植其杖而芸’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云‘植其杖而芸’也”。]。子路拱而立。拱,沓呇イ手也[ “沓呇イ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沓手也”。下“沓”同,不再說明。案:《康熙字典》“呇,《篇海》輕禮切,音起。明星也。按:呇當與啓、启同。 ”]。子路未知所以,故沓呇イ手而倚立,以觀丈人之芸也。未知所以○也イ[ “未知所以○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未知所答”;鮑本作“未知所以答也”。]。止子路宿,子路住倚當久,已至日暮,故丈人留止子路,使停住就己宿也。殺雞爲黍而食之,子路停宿,故丈人家殺雞爲臛イ[ “故丈人家殺雞爲臛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此異文“”從“月、隺”;懷德堂本作“故丈人家殺雞爲臛”。],作黍飯而食子路也。見其二子焉。丈人知子路是賢,故又以丈人二兒見於子路也。明日,子路行,至明日之旦,子路淂行逐孔子也。以告。行反及イ孔子[ “行反及イ孔子”,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行及孔子”。],而具以昨丈人所言及雞黍見子之事,告於孔子道之也[ “告於孔子道之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告孔子道之也”。]。子曰:‘隱者也。’孔子闻子路告丈人之事,故云此丈人是隱处之士也。使子路反見之。孔子既云[ “孔子既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孔子既曰”。]:丈人是‘隱者’,而又使子路反还丈人家,須与丈人相見以己事說之也,其事在下文。至,則行矣。子路反至丈人家,而丈人已復出行,不在也。孔安國曰:‘子路反至其家,丈人出行不在也。’子路曰:‘不仕无義。丈人既不在,而子路留此語以与丈人之二子,令其父还○述イ之也[ “令其父还○述イ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令其父還述之也”。]。此以下之言,悉是孔子使子路語丈人之言也。言人不生則已,既生便有在三之義[ “既生便有在三之義”,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既生便有三之義”。]。父母之,君臣之義,人若仕則職軄イ於義[ “人若仕則職軄イ於義”,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人若仕則職於義”。],故云‘不仕无義’也。郑玄曰:‘留言以語丈人之二子也。’長幼之莭,不可癈也;君臣之義,如之何其可癈也?既有長幼之,又有君臣之義,汝知見汝二子,是識長幼之節不可癈阙,而如何癈於君臣之義而不仕乎?孔安國曰:‘言女知父子相養不可癈,反可癈君臣之義○也イ耶[ “反可癈君臣之義○也イ耶”,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反可廢君臣之義耶”。]?’欲潔其身,而乱大倫。大倫,謂君臣之道理也。又言汝不仕濁世,乃及イ是欲自清潔汝身耳[ “乃及イ是欲自清潔汝身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乃是欲自清潔汝身耳”。],如○爲乱君臣之大倫道理イ何也[ “如○爲乱君臣之大倫道理イ何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如亂君臣之大倫何也”;鮑本作“如爲亂君臣之大倫何也”。]?苞氏曰:‘倫,道也,理也。’君子之仕也,行其義也。又言君子所以仕者,非貪栄祿冨貴,政是欲行大義故也。道之不行也,已知之矣。’爲行義故仕耳,濁世不用我道,而我亦反自知之也。苞氏曰:‘言君子之仕,所以行君臣之義也,不自必道淂行。孔子道不見用,自已知之也。’”
zqc4124 发表于 2015-2-5 10:11:34
             第11行“逸民伯夷叔齊虞仲夷逸朱張柳下惠少連”,定州漢簡“……張柳下惠少連  567”,恢復碑“佚民伯夷叔齊虞仲夷佚朱張柳下惠少連”。《集解》逸民者,節行超逸也。包氏曰:“此七人皆逸民之賢者。”《釋文》:“朱張,並如字,衆家亦爲人姓名,王弼《注》:朱張字子弓,荀卿以比孔子,鄭作侏張,云:音陟留反。“伯夷”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案:“故舊無、見得”中間並“則不”左邊空行爲“子張苐十九”篇題。

           “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齊與”,定州漢簡“……不降其志不唇其身者伯夷叔齊與”,恢復碑“子曰不降其志不唇其身者伯夷叔齊與”。《集解》鄭玄曰:“言其直已之心,不入庸君之朝。”案:現行本《緇衣》“詩云”:郭店竹簡作“寺員”,上博簡作“員”;從“寸”從“口”之字通亦見前文“導”字日藏古寫本有作“”者。案:唐石經、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不辱其身”;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作“不辱其身者”。《孔子世家》:“子曰:‘不怨天,不尤人。下學而上達,知我者其天乎?’‘不降其志,不辱其身,伯夷、叔齊乎!’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行中清,廢中權。’‘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

           “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言中倫行中慮其斯而已矣”,定州漢簡“謂柳下惠  568……降志辱身矣言中倫  569”,恢復碑“謂柳下惠少連朱張降志辱身矣言中倫行中慮其斯已乎”。《集解》孔安國曰:“但能言應倫理,行應思慮,如此而已。”

            第11、12行“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恢復碑“謂虞仲夷佚隱居(放言)”。《集解》包氏曰:“放,置也。不復言世務。”案: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62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隱居放言”;大永本作“隱以放言”。

           第12行“身中清廢中權”,定州漢簡“……廢中權”,恢復碑“身中情廢中權”。《集解》馬融曰:“清,純潔也。遭世亂,自廢棄以免患,合於權也。”《釋文》:“廢中,方肺反,馬云:棄也,鄭作發,動貌。”
“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定州漢簡“我則異任民  570”,恢復碑“我則異任民無可無不可●”。《集解》馬融曰:“亦不必進,亦不必退,唯義所在。”
zqc4124 发表于 2015-2-5 10:13:06
             皇侃《義疏》:“逸民:= =者,謂民中莭行超逸不抅イ於世者也[ “謂民中莭行超逸不抅イ於世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謂民中節行超逸不拘於世者也”。],其人在下。伯夷、一人也。叔斉、二人也。虞仲、三人也。夷逸、四人也。朱長、五人也[ “朱長、五人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朱張、五人也”。懷德堂本注言:“‘朱長’,諸本作‘朱張’,唯文明本、清熙園本作‘朱長’。”]。柳下惠、六人也。小連、七人也[ “小連、七人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少連、七人也”。]。逸民者,莭行超逸者也。苞氏曰:‘此七人皆逸民之賢者也。’子曰:‘不降其志,不辱其身者[ “不辱其身者”,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懷德堂本注言:“‘者’,清熙園本、桃花齋本無此字。”],伯夷、叔斉与!’逸民雖,而其行事有異,故孔子評之也。夷、斉隱居餓死,是不降志也。不仕乱朝,是不辱身也,是心迹倶超逸也。郑玄曰:‘言其直已之心,不入庸凡也君之朝[ “不入庸凡也君之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不入庸君之朝”;鮑本作“不入庸君之朝也”。]。’直己之心,是不降志也。不入庸君之朝,是不辱身也。謂‘柳下惠、少連,降志辱身矣,此二人心逸而迹不逸也,並仕魯朝。而柳下惠三黜,則是降志辱身也。言中倫,行中慮,其斯而已矣。’雖降志辱身,而言行必中於倫慮,故云‘其斯已矣’[ “故云‘其斯已矣’”,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云‘其斯而已矣’”。]。孔安國曰:‘但能言應倫理,行應思慮,若此而已○矣イ[ “若此而已○矣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若此而已”;鮑本作“如此而已矣”。懷德堂本注言:“‘若此而已’,桃花齋、久原、延德三本‘若’作‘如’,句末有‘矣’字。”]。’張憑云[ “張憑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張憑曰”。]:‘彼被祿仕者乎,其处朝也,唯言不癈大倫,行不犯色,思慮而已。豈以世務蹔嬰其心哉[ “豈以世務蹔嬰其心哉”,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豈以世務暫嬰其心哉”。]!所以爲逸民也イ[ “所以爲逸民也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所以爲逸民”;鮑本作“所以爲逸民也”。]。’謂‘虞仲夷逸,隱居放言,放,置也。隱居幽处。癈置世務,○世務不須及言之者也矣イ[ “癈置世務,○世務不須及言之者也矣イ”,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廢置世務,世務不須及言之者也矣”;鮑本作“廢置世務,世務不須及言之者也”。]。苞氏曰:‘放,置也。置不復言世務也[ “置不復言世務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不復言世務也”。]。’身中清,癈中權。身不仕乱朝,是中清潔也。癈事免於世患,是合於權智也。故江熙云[ “故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江熙曰”。]:‘超然出於埃塵之表,身中清也。晦明以遠,發動中權也。’馬融曰:‘清,純潔也[ “清,純潔也”,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懷德堂本作“清,潔也”。]。遭世乱,自癈棄以免患,合於權也。’我則異於是,無可無不可。’我則退不抅於世,故与物無異,所以是无可无不可也。江熙云[ “江熙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江熙曰”。]:‘夫迹有相明,教有相資,若數子者,事既不同,而我亦有以異矣。然聖賢致訓,相爲內外,彼協契於往載,我拯溺於此世,不以我異而抑物,不以彼異而通滯,此吾所謂无可无不可者耳,豈以此目=也己所以異哉[ “豈以此目=也己所以異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豈以此自目己之所以異哉”。懷德堂本注言:“‘自目己之’,諸鈔本作‘目目也己’。今據根本本改正。”]?我迹之異,盖著於當時,彼數子者,亦不冝各滯於所執矣。故举其往行而存其會通,將以導以イ无導イ无カノ夫方類所挹仰乎[ “將以導以イ无導イ无カノ夫方類所挹仰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將以導夫方類所挹仰乎”。]!’馬融曰:‘亦不必進,亦不必退,唯義所在也。’或问曰:前七人,而此唯評於六人,不見朱張何乎?曰:王弼云[ “曰:王弼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答曰:王弼曰”。]:‘朱張,字子弓,荀卿以比孔子。’今序六人而阙朱張者,明趣取イ舍与己合也[ “明趣取イ舍与己合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明趣舍與己合同也”;鮑本作“明取舍與己合同也”。]。”《荀子·非相篇》:“蓋帝堯長,帝舜短;文王長,周公短;仲尼長,子弓短。”《非十二子》:“子思唱之,孟軻和之。世俗之溝猶瞀儒、嚾嚾然不知其所非也,遂受而傳之,以爲仲尼、子弓爲茲厚於後世:是則子思、孟軻之罪也。”《儒效篇》:“通則一天下,窮則獨立貴名,天不能死,地不能埋,桀、蹠之世不能汙,非大儒莫之能立,仲尼、子弓是也。”龖案:恢復碑後由上下文殘字知本行“叔齊虞仲夷佚朱張柳下惠少連子曰不降其志不唇其身者伯夷叔齊與謂柳下惠少連降”中恰缺二字!而王弼之說可商!或謂“少連”前後當有“朱張”二字,暫以二字附加在“少連”之後備考。
zqc4124 发表于 2015-2-6 09:23:55
          “大師摯適齊亞飯干適楚”,《集解》孔安國曰:“亞,次也。次飯,樂師也。摯、干皆名。”《釋文》:“大師,音太。亞,於嫁反。”“飯干適楚、我之”漢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叔平先生言:“伯栝,今本作伯適。於人何不容,今本何下有所字。執字,曾見劉球《隸韻》作,《注》云:石經《論語》,當爲《陽貨》篇‘執車者爲誰子’之執字。婁機《漢隸字原》所摹亦同,不有此石,何以糾劉、婁之誤。”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鮑本《義疏》、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注疏》本作“亞飯干”;大永本作“惡飰幹”;伯2628作“亞飰干”。《漢書·古今人表》置“大師摯、亞飯干、三飯繚、三飯繚、四飯缺、鼓方叔、播鞉武、少師陽、擊磬襄”於殷紂時。龖案:恢復碑後本行“無不可●大師摯適齊亞”中,由上下文殘石位置知漢石經較之當多一字!蓋“可”後有“也、矣”字或“大師摯”前有“商、殷”等字待考。《周禮·春官》:“大師掌六律、六同以合陰陽之聲。陽聲:黃鐘、大簇、姑洗、蕤賓、夷則、無射。隂聲:大呂、應鐘、南呂、函鐘、小呂、夾鐘。皆文之以五聲:宮、商、角、征、羽;皆播之以八音:金、石、土、革、絲、木、匏、竹。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以六德爲之本,以六律爲之音。大祭祀,帥瞽登歌,令奏擊拊,下管播樂器,令奏鼓朄。大饗,亦如之。大射,帥瞽而歌射節。大師,執同律以聽軍聲而詔吉凶。大喪,帥瞽而廞作匶謚。凡國之瞽蒙正焉。”《白虎通·禮樂篇》:“王者食所以有樂何?樂食天下之太平、富積之饒也,明天子至尊,非功不食,非德不飽,故《傳》曰:‘天子食時舉樂。’王者所以日食者何?明有四方之物,食四時之功也。四方不平,四時不順,有徹樂之法焉,所以明至尊著法戒也。王平居中央,制禦四方。平旦食,少陽之始也;晝食,太陽之始也;脯食,少陰之始也;暮食,太陰之始也。《論語》曰:‘亞飯干適楚,三飯繚適蔡,四飯缺適秦。’諸侯三飯,卿大夫再飯,尊卑之差也。《弟子職》曰:‘暮食士偃禮。’士也;食力無數,庶人職在耕桑,戮力勞役,飯即食,飽即作,故無數。”龖案:魯哀公諸侯也,不配食“四飯”!則稱“九人”爲哀公時人非也。《禮樂志》:“故《書序》‘殷紂斷棄先祖之樂,乃作淫聲,用變亂正聲,以說婦人。’樂官師瞽抱其器而犇散,或適諸侯,或入河海。”《董仲舒傳》:仲舒對策曰:“至於殷紂,逆天暴物,殺戮賢知,殘賊百姓。伯夷、太公皆當世賢者,隱處而不爲臣。守職之人皆奔走逃亡,入於河海。” 師古曰:“犇,古奔字。《論語》云:‘大師摯適齊,亞飯干適楚,三飯繚適蔡,四飯缺適秦,鼓方叔入於河,播鞉武入於漢,少師陽、擊磬襄入於海。’此《志》所云及《古今人表》所敘,皆謂是也。云諸侯者,追繫其地,非爲當時已有國名。而說《論語》者乃以爲魯哀公時禮壞樂崩,樂人皆去,斯亦未允也。夫六經殘缺,學者異師,文義兢馳,各守所見。而馬、鄭羣儒,皆在班、楊之後,向、歆博學,又居王、杜之前,校其是非,不可偏據。其《漢書》所引經文,與近代儒家往往乖別,既自成義指,即就而通之,庶免守株,以申賢達之意。非苟越異,理固然也。它皆類此。”

             “三飯繚適蔡四飯缺適秦”,《集解》包氏曰:“三飯、四飯,樂章名,各異師。繚、缺皆名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