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一二三”和老子所讲的“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意思不一样,庄子讲《外篇·天地》“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是由“无”到“一”而生成物体的。
庄子的“一二三”是什么意思呢?“一与言为二,二与一为三。自此以往,巧历不能得,而况其凡乎!故自无适有以至于三,而况自有适有乎!无适焉,因是已。”
这句话说的是,《庄子》的“一、二、三”的“一与言为二”的“一”是我们理解的“万物合一”,“言”也就是我们用言语描述出来的我们理解的“万物合一”,而“二与一为三”的“一”是客观的“万物合一”。
简单说一下庄子的“一、二、三”的理解,就是三个“一”之间的偏差的问题,是客观的“万物合一”和我们理解的“万物合一”以及我们用言语描述出来的我们理解的“万物合一”,从《外篇·天地》“泰初有无,无有无名;一之所起,有一而未形。”《杂篇·天下》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可以印证这一点。
这三个“万物合一”的内涵是不尽相同的,庄子认为偏差是逐步扩大的,如此可以推导出别人再通过我们的言语来了解我们的思想,就会出现更多的偏差,“自此以往,巧历不能得,而况其凡乎”,这还是在正确的前提正确 的角度的情况下出现的问题,也就是“古之人,其知有所至矣。恶乎至?有以为未始有物者,至矣,尽矣,不可以加矣”,何况,那些前提和角度就有问题的言论呢?自然更不会有什么真正的结论了,也就是“故自无适有以至于三,而况自有适有乎!无适焉,因是已”。
庄子的问题,主要是扩大了(或者说混淆了)相对性的范围,比如上下、左右等对事物相对空间关系描述和事物本身蕴涵的道理的描述混淆了,上下的相对性不等于道理的相对性。抽象点说,就是将“形下器”的认识和“形上道”的认识混淆了,因为现象的多样性而否定了本质的一致性和可认识性。比如,世上找不到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这个是“器”的相对性;而叶子的光和作用原理是一样的,这个是道理,不具有相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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