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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第三篇:《列子》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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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8 08:54: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编者按:本篇有两个目的,一是看出郭象《庄子》与刘向《列子》的互补性;二是杨朱是介于庄子和孔子之间的人物,《列子》的角度主要是批驳庄子。)


前言
  冥纸灰认为列子成书大体经历三个阶段:
1、列子稍后,门人据其活动与言论编撰而成,不止八篇。
2、汉人在此基础上补充整理,而成《汉书.艺文志》上著录的八篇之数。
我的观点:
《列子》是与《庄子》文风相似而内涵相反的一部经典,列子的思想,属于道家和儒家的结合,其思路有道家《阴符经》、《道德经》等经典的内容,也有儒家《周易》、《论语》和《中庸》的思想。不过,从总体来讲,《列子》一书与其归入道学三玄之一,不如说是“儒家修炼学”更准确一些。
列子对道家《道德经》的理解,也没有参破“故乱其词,神龙犹隐”的教育方法,陷入了“道”不可知、不可见、不可闻的误区。列子很少谈及“无为”是一个显著特点。因此,他采用儒家《周易》思想中的“穷理尽性以致于命”来补充他认为的道学中的不足,从而形成了《列子》一书的学术体系。其中对儒家《周易》思想的借鉴,主要是《中庸》“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以及“ 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的内容。
不过,列子时代有没有《中庸》一书,甚至《列子》一书出于什么年代,学术界也存在争论。好在《中庸》也是对孔子思想的总结,都来源于《周易》。我们先不管年代问题,只借鉴其思路,这样可以比较准确的探讨《列子》的学术思想。
一:总体直觉,《列子》似乎是和《庄子》针锋相对的一部书,因为两者文风相似,很多故事雷同,粗略看一下相近篇章就有13处,而观点往往相反。《庄子》鄙薄正统儒士,以狂放恣肆或者心如死灰、槁木为有道,《列子》开篇就写“子列子居郑圃,四十年人无识者。国君卿大夫示之,犹众庶也”,以平常心为有道;《庄子》游于物之太初,《列子》游于内心;《庄子》与物合一,《列子》就更进一步,精神第一,无所谓物不物;《庄子》“朝三暮四”看的是实质一样,嘲笑众人的智商,《列子》则看到管理技巧的效果不同;《庄子》认为“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列子》讲“此二者,胥失者也。而世与一不与一,唯圣人知所与,知所去。”圣人可以营造二者之间的“和谐状态”,这个才是现实可实现的世界。《庄子》多以儒家为反面代表,《列子》则将孔子和黄帝并称,成为智者、圣人;《庄子》看破生死而悲观人生,《列子》看破生死而“生”则自强不息,“死”则为休息归宿;《庄子》混淆盗圣、舜纣的差别,《列子》有重义轻利的标准;《庄子》认为顺应自然、保持本色,就是近道,《列子》就用纵情酒色来抨击《庄子》的荒谬性;《庄子》以“不知”为高明,《列子》就通过“以梦断案”来引申归谬;《庄子》鼓吹“无用之用”,《列子》就用“宋人有游于道,得人遗契者,归而藏之,密数其齿。告邻人曰:“吾富可待 矣。”来说明可笑性;如果您认为《列子·周穆王第三》的“老役夫”很可笑的话,那庄子的现实状况与他鼓吹的逍遥游是不是一样可笑呢?《庄子》“不知、无用”等观点,在《列子》看来只是相对应而言的问题,没有什么可值得推崇的,观点本身也没有什么高明可言。等等。

《列子》更多的意图可能是为儒家学说辩解或完善儒家理论体系的一部书,你说儒家没有本体论,它有《易经》理论为根据;你说儒家没有修身养性的修炼理论,它有《中庸》的至诚入道,成为“化人”的途径;你说儒学既然如此伟大,为什么创始人孔子却屡次遭遇困境,它将其归为命运使然,非人力能为;你质疑儒家拘泥成规,对学术的保守态度时,他有“歧路亡羊”来做解脱,因而扶正“述而不作”的观点。等等。
《列子》还反对修仙得道的可能,认为只可能活得久一些,精神对物质的运用能力增强一些,而想修仙得道是不可能的。
不过,《列子》做为“儒家修炼说”,避不开《周易》这个源头上的误导,而有尊卑秩序这种精神枷锁,不能平衡和谐地认识自己和万物的关系,是修炼中的一个大忌。另一个就是儒学主要是象古人学习,虽然《中庸》有了“性命观”,但是也限于“人性”方面。由于儒学本身对“道”的本体论认识的局限性,和以《中庸》等强调的“天命为之性,率性之道”的“人性”为基础的“道论”,也就有了先天的不足。而道学是向自然学习。发现的是整体性的规律。因此,在认识的深度和广度上都与《道德经》不可同日而语。《列子》很少详谈“无为”的思想,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
《列子》将“率性”泛滥为“任性”、“纵欲”,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因为,这是儒道两家都不赞成的行为。《列子》以杨朱谈出的“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也是一个问题。不知是对儒学的反思,还是在指出儒学的弊端。
《列子》这种明说修炼,暗补儒学不足的手法,混乱了一些人的眼目,终于将其划入了道学三玄之一,我想当非《列子》作者本意。柳宗元评价《列子》:“其文辞类《庄子》,而尤质厚”,如果只从文风上来讲,《列子》的想像确实更神奇一些;从总体来说,《列子》的思路比较清晰,更象一篇答辩状,而《庄子》则是一团糟。
不管怎样说,《列子》是一部让儒道两家都哭笑不得的怪书。而能与《庄子》、《道德经》同为道学三玄之一,就更是怪中之怪了。
二:说说杨朱

首先,杨朱的为人处世态度和庄子相比较而言,庄子是不干事,最低需求是快乐,实质是反对知识、反对发展的极端主义者,弃世的流浪汉是他的生动写照;杨朱干事也享乐,不讲规矩,不为后世子孙考虑,只图当时尽性放纵自己,是没有远见的鼠目寸光者。孔子是干事、享乐都有度,论语·里仁第四》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这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
所以,
《荀子·非十二子》之首“纵情性,安恣雎,禽兽行,不足以合文通治;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
以欺惑愚众。是它嚣、魏牟也。”


其次,杨朱的学术、治国理论和庄子相比较,杨朱曰:“伯成子高不以一毫利物,舍国而隐耕。大禹不以一身自利,一体 偏枯。古之人,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也,悉天下奉一身,不取也。人人不损一毫, 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庄子不治理是“天放”,比杨朱的极端主义又进了一步。

百家学说的实质,都是在“修齐治平”的大框架内提供参考。 一种学说能否成为治国方针,一要有合理性,就是要符合民*意;二要有可行性,就是要使绝大多数民众能够遵守。所以,圣人治国一般都有高低两条线,高标准属于需要提倡的理想状态,而低标准则是要严格遵守的现实标准,两者结合共同构成治理方针的主体。杨朱的“人人为我,天下大治” ;墨子的“兼爱非攻”;问题就出在可行性上,属于理想治国,而庄子发展为“相忘于江湖”,则是属于空想了。法家的“法”虽然可以保证秩序,但是缺少和谐的人情味,道家“以正治国”就明确提出了“德法”结合的高低两条线,可以满足不同阶层的需要。儒家则是在高低两条线上,做的都不够彻底,儒家之所以成为治国理论,风光了2000多年的主要原因,在于它保存了一套完整的官僚体制和礼仪等级的型式,每个封建王朝 都要用这副架子或空壳来实施自己的统治,而具体思想用不用儒家的就是另一回事了。也就是说儒家的行政体制的作用,大于其思想理论的作用,历史上很多统治者内用黄老外示儒术的事实,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说起这一点,有一个细微差别要讲清楚,说儒家理论有问题,一是和《道德经》的高度相比较而言,而是孔子本人对治国的理想状态和老子的状态上相比几乎没有差别,只是后世儒家的治理流于表面化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孔子治国为什么属于王道呢?《论语·先进第十一》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伺坐,子曰:“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居则曰:不吾知也。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子路率尔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尔何如?”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赤,尔何如?”对曰:“非曰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如会同,端章甫,愿为小相焉。”“点,尔何如?”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曰:“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夫子喟然叹曰:“吾与点也。”三子者出,曾皙后,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唯求则非邦也与?”“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则非邦也与?”“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size=+0]从人本社会心理学的角度来讲,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将人的需要有五个层次:生理需要,安全需要,归属感和爱的需要,尊重的需要,价值实现的需要。
哲学属于社会科学和社会心理学的结合,是一种高级关怀。或者说,学术的层次有物质生活,精神生活,社会风气与良知的构建等不同,比如《论语先进第十一》“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伺坐”讲的就是管理的层次,于丹《论语》讲得好,就是因为其站的起点高。

杨朱和晏子又不同,晏子治国一定的远见,但世俗民风的教化上则属于浅见。《论语·公冶长第五》子曰:“晏平仲善与人交,久而敬之。”管仲在这方面做的也不够,这主要和二人的时代有关,战国争雄讲求的是实力,尤其是军事、物资储备的实力,对人文教化自然不够重视了。《论语·八佾第三》子曰:“管仲之器小哉!”或曰:“管仲俭乎?”曰:“管氏有三归,官事不摄。焉得俭?”“然则管仲知礼乎?”曰:“邦君树塞门,管氏亦树塞门。邦君为两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礼,孰不知礼?” 孔子属于先树立规矩,之后习惯成自然,由此逐渐形成淳厚的民风的。简单概括一下的话,杨朱、晏子、管仲等属于低俗民风,孔子属于有品位的高雅民风。
看看老子的观点。老子不在人性问题、公私问题上纠缠,而是直接落实到办事的方法上。方法好的话,不及可以兼顾这些方面而且可以化于无形,《道德经》讲:“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也。 ”

最后,杨朱的观点从经济规律的内涵来看,杨朱的“拔一毛利天下而不为”的观点,类似于“零和游戏”的根除者。

“零和游戏"是经济学家很重要的一个规律,就是一个游戏系统内部有输有赢,而赢的就是输方所输的,系统综合永远为零。
这个规律,简单的例子比如赌博打麻将的输赢。复杂些的如不是长期投资而是以赚取差价为目的的炒股行为,经济总量是不增长的,变化的只是内部成员的分配比例,所以也称为“最后傻瓜游戏”。
杨朱的“不拔一毛”的观点,实际上是“自己利益不受损失,也不取天下的利益来满足私欲”,这样的观点在“零和游戏”的领域看起来有些道理,可以认清炒股狂潮的实质,可以理性退出“最后傻瓜”的角逐,而变为长期的真正的投资者,而不是投机者。
“零和游戏”既然不会增加总量,就说明经济发展还有另外更重要的规律在起主导作用,这个使得经济总量能够增长的规律就是日益被学界公认的“双赢规律”。社会
生产力之所以发展,就是因为有再生产的不断投入,也就是利润的投入。而利润其实就是买方多奉献、卖方多获取的部分,也就是人人都多奉献一些多索取一些,而多出的部分最终由社会总体财富的增长来补足,这个过程就是发展的过程。“双赢”注重的是合作双方的诚实守信,就是这个同时奉献,同时索取的默契程度,所带来的结果。也是剩余价值规律或者资本运作在效果上的回报。
“零和游戏”既然不会增加总量,也显示出了杨朱理解的片面性。杨朱将社会的发展寄希望于“零和规律”,是对“利益”的误解, 如果切断了利润链条,也就切断了发展的环节,是违反经济规律的行为。如果没有“利益”的话,也就失去了人与人合作的基础了,也就不会有社会的存在和发展了,也就只能是违反人性的空想而已。

社会的发展,真正需要的是“双赢”,这个不仅当然,而且也是必然。还有学者认为杨朱是在讲“口子不能随便开”的问题,其实是片面看问题的结果。从经济规律来看利润会由竞争而达成一个合理的度,欲望问题禽子和孟孙阳的讨论,已经说明不会无限发展的了。




三,简单说说老子、孔子、列子和庄子

1:孔子向老子请教训马之术,未及三日,私虑已尽得其术。乃求得全套器具,回来后教导子贡训马。
列子闻之,以为可行。乃复制全套器械,以之训狗。
庄子看到列子训狗,愤然曰:“仲尼误人,甚矣哉!”


2:四子一起放风筝。
老子通过收放线,控制风筝。
孔子拽紧线,不停跑动,唯恐脚步一停,风筝就会掉下来。
庄子没有线,高举风筝,等待风来吹起它。
列子空身,迎风而立。庄子怪之,列子悠然良久,轻声曰:“我在放自己。”庄子慨然叹曰:“吾闻道矣!”


3:四子一起谈论请客之道。
老子曰:“自助餐”是“道”,用这种方式吸引人,是“德”。
孔子曰:“长者先餐”是“道”,各自谦让是“德”。
列子曰:“尽兴而归”是“道”,不露声色是“德”。
庄子曰:“不得已才请客”是“道”,这种态度就是“德”。
四子各执一端,于是请教大罗金仙,恰逢佛祖也在座。大罗金仙取出一面镜子,曰:“能到镜子里面作客,是道;请大家都进去是德”。佛祖曰:“能请出镜子里的人来作客,是道;请出所有的人,是德”。


4:甲乙两人比赛,看谁能一锹挖的深,谁就胜利。
乙先费尽全力挖了一个,甲轻轻在乙的坑内又挖了一下。

结果,乙输的心服口服。
5:甲同学因为回答对一个问题,受到老师的表扬,就得意洋洋,反复回味,不能自已。以至老师再讲了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乙同学端坐,目视黑板,沉浸在昨天玩过山车的乐趣中。
老师认为甲乙都是可以成为好学生的,这是“一真法界”;甲,魔境;庄子类乙。
引述一下吕坤《呻吟语》的论断,除了“庄、列见得道理”我不赞成之外,其他的可以作为参考:
庄、列见得道理,原着不得人为。故一向不尽人事,不知一任“自然”,成甚世界?圣人明知“自然”,却把“自然”搁起,只说个“当然”。
“道”有二然,举世皆颠倒之。有个“当然”,是属人底,不问吉凶祸福,要向前做去;有个“自然”,是属天底,任你踯躅咆哮,自勉强不来。举世昏然,专在“自然”上错用工夫,是谓替天忙,徒劳无益;却将“当然”全不着意,是谓弃人道,成个甚人?圣贤看着“自然”可得的,果于“当然”有碍,定不肯受。况未必得乎?只把二“然”字看得真,守的定,有多少受用处。《卷一·论道》
自古圣贤,孜孜汲汲,惕励忧勤。只是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以检身约己为先图,自有知以至于盖棺,尚有未必之性分,不了之心缘。不惟孔、孟,虽佛、老、墨、翟、申、韩,皆有一种毙而后已念头,是以生而不为世间赘疣之物,死不为幽冥浮荡之鬼。
乃西晋王衍辈一出,以身为懒散之物,百不经心,放荡于礼法之外,一无所忌。以浮谈玄语为得圣之清,以灭理废教为得道之本;以浪游于山水之间为高人,以衔杯于糟曲之林为达士。人废职业,家尚虚无,不止亡晋,又开天下后世登临题咏之祸,长惰慢放肆之风,以至于今,追源乱本,盖开衅于庄、列,而甚恶于巢、由。有世道之责者,宜所戒矣!《卷四·品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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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09:33:3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天瑞第一

《列子·天瑞第一》子列子居郑圃,四十年人无识者。国君卿大夫视之,犹众庶也。国 不足,将嫁于卫。弟子曰:“先生往无反期,弟子敢有所谒,先生将何以教?先生不闻壶丘子林之言乎?”子列子笑曰:“壶子何言哉?虽然,夫子尝语伯昏瞀人。吾侧闻之,试以告女。其言曰:有生不生,有化不化。不生者能生生,不化者能化化。生者不能不生,化者不能不化,故常生常化。常生常化者,无时不生,无时不化,阴阳尔,四时尔。不生者疑独,不化者往复。往复,其际不可终;疑独,其道不可穷。
《黄帝书》日:‘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之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故生物者不生,化物者不化。自生自化,自形自色,自智自力,自消自息。谓之生化形色智力消息者,非也。”
(逍遥游,天门是开始,庄子从“无”在门之前。这段话说明列子自隐无名做的很好,是一位有道之士。将老子《道德经》称为《黄帝书》是一个问题,因为列子的老师是关尹子,而关尹子就是请求老子留下五千言《道德经》的人,不可能会假名黄帝。)
《列子·天瑞第一》子列子曰:“昔者圣人因阴阳以统天地。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浑沦者,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日易也。易无形埒,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究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

(逍遥游,对“一”不变的批驳列子用《易学》来讲解“道”的周行规律,是对的。因为《易学》本身就是天下诸学的总源头。气、形、质的解释也符合现代科学的解释,是对“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的理解,也是对的。只有两个问题:一是“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讲的是“道”的本体的特点,而“易”是“道”的运行规律,这个规律可以从“德”来领悟,这个不对。二是天地人都是由“冲气”所为
《列子·天瑞第一》子列子曰:“天地无全功,圣人无全能,万物无全用。故天职生覆,地职形载,圣职教化,物职所宜。然则天有所短,地有所长,圣有所否, 物有所通。何则?生覆者不能形载,形载者不能教化,教化者不能违所宜,宜定者不出所位。
故天地之道,非阴则阳;圣人之教,非仁则义;万物之 宜,非柔则刚;此皆随所宜而不能出所位者也。故有生者,有生生者;有形者,有形形者;有声者,有声声者;有色者,有色色者;有味者,有味味 者。生之所生者死矣,而生生者未尝终;形之所形者实矣,而形形者未尝有;声之所声者闻矣,而声声者未尝发;色之所色者彰矣,而色色者未尝显;味 之所味者尝矣,而味味者未尝呈:皆无为之职也。能阴能阳,能柔能刚,能 短能长,能员能方,能生能死,能暑能凉,能浮能沈,能宫能商,能 出能没,能玄能黄,能甘能苦。能羶能香。无知也,无能也,而无不知也,而无不能也。”


(无为无不为的早期理解,和庄子莫不沉浮相对。
列子对儒家《周易》的问题没有看出来,因此可以看出他对古老《易学》的真意还缺乏领悟。如《易经·说卦》中的“以立天道曰阴曰阳,立地道曰柔与刚,立人道曰仁与义”等句, 其中的“天道曰阴曰阳”本身言不达意,天道指的是什么?如讲自然之天,则阴阳应具体化,如生、杀、恩养、寒热等,而如果讲的是万物本质之道则又与后文不连贯!并且其中“立人之道曰仁与义”明显失去了阴阳相对的本质,人之道如讲自然人似应为善恶,如讲社会众生当为民心向背或生息休养方面内容,怎么会出了“仁”与“义”这一对不能称为相对的关系来呢?这方面的知识在拙文“《易经》中的四把泥”有过探讨,学者可以参考一下。
《列子·天瑞第一》子列子适卫,食于道,从者见百岁髑髅,攓蓬而指,顾谓弟子百丰曰:“唯予与彼知而未尝生未尝死也。此过养乎?此过欢乎?种有儿:若 为鹑,得水为 。得水土之际,则为 之衣。生于陵屯,则为陵舃。陵舃得郁栖,则为乌足。乌足之根为蛴螬,其叶为胡蝶。胡蝶胥也化而为虫,生灶下,其状若脱,其名曰 掇。掇千日化而为鸟,其名日乾余骨。乾余骨之沫为斯弥,斯弥为食醯颐辂。食醯颐辂生乎食醯黄軦,食醯黄軦生乎九猷,九猷生乎瞀芮,瞀芮生乎首腐蠸。羊肝化为地皋,马血之为转邻也,人血之为野火也。鹞之为鹯,鹯之为布谷,布谷久复为鹞也。燕之为蛤也,田鼠之为鹑也,朽瓜之为鱼也,老韮之为苋也,老羭之为猨也,鱼卵之为虫。亶爰之兽自孕而生日类,河泽之鸟视而生曰 。纯雌其名大腰,纯雄其名稚蜂。思士不妻而感,思女不夫而孕。后稷生乎巨迹,伊尹生乎空桑。厥昭生乎湿,醯鸡生乎酒。羊奚比乎不箰,久竹生青宁,青宁生程,程生马,马生人,人久入于机。万物皆出于机,皆入于机。


(和庄子一样,化之机,比《庄子》全。由此产生儒家的不同形相禅的观点。
讲生死一样,是相互转化的关系,理解的很客观。只是后面的例子“种有几------程生马,马生人”在今天看来很滑稽。不过,最后的结论“万物皆出于 机,皆入于机”是对的。《道德经》讲“有无相生,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






《列子·天瑞第一》《黄帝书》曰:“形动不生形而生影,声动不生声而生响,‘无’动不生‘无’而生‘有’。”形,必终者也。天地终乎?与我偕终。终进乎?不知也,道终乎本无始,进乎本不久。有生则复于不生,有形则复于无形。不生者,非本不生者也;无形者,非本无形者也。生者,理之必终者也。 终者不得不终,亦如生者之不得不生。而欲恒其生,画其终,惑于数也。
精神者,天之分;骨骸者,地之分。属天清而散,属地浊而聚。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归也,归其真宅。黄帝曰:“精神入其门,骨骸反其根,我尚何存?”
(“真”原来是本源无形之物的意思。这个不知是什么版本,和通用版本不一样。这段话有大问题,从老子《道德经》来看,只有关于养生、保养元气的理论,而没有修仙的提法;只有“动之死地”的说法,是“使死亡时间得以推迟”,而不是不死。从这一点来讲,作为“人”这个“我”的精神和肉体是不能永存的,也是对的。从这个角度来看,是对后世修仙得道想同时使精神和肉体永存的仙学的否定。
不过,从佛学的角度看,这个认识是有局限的。就是对“鬼”的认识,深入挖掘“鬼”的实质,“鬼”的归处,则可知修炼是可行的。这也是后世道家元神修炼的道理,只不过“元神”和“精神”的内涵是有天壤之别的。从这个角度来说的话,列子的认识又是不对的。
《列子·天瑞第一》 人自生至终,大化有四:婴孩也,少壮也,老耄也,死亡也。其在婴孩,气专志一,和之至也,物不伤焉,德莫加焉。其在少壮,则血气飘溢,欲虑充起,物所攻焉,德故衰焉。其在老耄,则欲虑柔焉,体将休焉,物莫先焉。虽未及婴孩之全,方于少壮,间矣。其在死亡也,则之于息焉,反其极矣。


(与庄子相对理解的“德”,和后世好坏的德不同,接近《道德经》的本源。看来的是“化”的阶段与“德”的关系,庄子原始观点遗失)
《列子·天瑞第一》 孔子游于太山,见荣启期行乎邮之野,鹿裘带索,鼓琴而歌。
子问曰:“先生所以乐,何也?”
对曰:“吾乐甚多:天生万物,唯人为贵;而吾得为人,是一乐也。男女之别,男尊女卑,故以男为贵;吾既得为男矣,是二乐也。人生有不见日月、不免襁褓者,吾既已行年九十矣,是三乐也。贫者士之常也,死者人之终也,处常得终,当何忧哉?”
孔子曰:“善乎!能自宽者也。”


(揭露庄子逍遥游的浅薄本质。荣启期的尊卑观念庄子也一样有,见《天下篇》。


《列子·天瑞第一》林类年且百岁,底春被裘,拾遗穗于故畦,并歌并进。
孔子适卫,望之于野,顾谓弟子曰:“彼臾可与言者,试往讯之。”
子贡请行。逆之垅端,面之而叹曰:“先生曾不悔乎?而行歌拾穗?”林类行不留,歌不辍。
子贡叩之不已,乃仰而应曰:“吾何悔邪?”
子贡曰:“先生少不勤行,长不竞时,老无妻子,死期将至,亦有何乐而拾穗行歌乎?”
林类笑曰:“吾之所以为乐,人皆有之,而反以为忧。少不勤行,长不竞时,故能寿若此,老无妻子,死期将至,故能乐若此。”
子贡曰:“寿者人之情,死者人之恶。子以死为乐,何也?”
林类曰:“死之与生,一往一反。故死于是者,安知不生于彼?故吾[安]知其不相若矣?吾又安知营营而求生非惑乎?亦又安知吾今之死不愈昔之生乎?”
子贡闻之,不喻其意,还以告夫子。夫子曰:“吾知其可与言,果然;然彼得之而不尽者也。” 逍遥游,批驳人生无意义的谬论,顺应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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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26:35 | 显示全部楼层
《列子·天瑞第一》 子贡倦于学,告仲尼曰:“愿有所息。” 仲尼曰:“生无所息。” 子贡曰:“然则赐息无所乎?”
仲尼曰:“有焉耳。望其圹, 如也,宰如也,坟如也,鬲如也,则知所息矣。”
子贡曰:“大哉死乎!君子息焉,小人伏焉。”
仲尼曰:“赐!汝知之矣。人胥知生之乐,未知生之苦;知老之惫,未知老之俟;知死之恶,未知死之息也。晏子曰:‘善哉,古之有死也!仁者息焉,不仁者伏焉。’死也者,德之檄也。古者谓死人为归人。夫言死人为归人,则生人为行人矣。行而不知归,失家者也。一人失家,一世非之;天下失家,莫知非焉。有人去乡土、离六亲、废家业、游于四方而不归者,何人哉?世必谓之为狂荡之人矣。又有人钟贤世、矜巧能、修名誉、夸张于世而不知己者,亦何人哉?世必以为智谋之士。此二者,胥失者也,而世与一不与一。唯圣人知所与,知所去。”
(林类和子贡的苦乐,只看形式,而没有从内心里去寻找,都是不对的。就象庄子讲逍遥游是“得志”,是“至乐”,这个观点没有问题,而是庄子具体得了什么“志”,才是大问题一样。这个故事是针对庄子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逍遥游”的观点的批驳,认为二者都有过失,圣人可以营造二者之间的“和谐状态”,这个才是现实可实现的世界。)
《列子·天瑞第一》或谓子列子日:“子奚贵虚?”列子曰:“虚者无贵也。”
子列子曰:“非其名也。莫如静,莫如虚。静也虚也,得其居矣;取也与也,失其所矣。事之破而后有舞仁义者,弗能复也。” (仁义不是马后炮)
《列子·天瑞第一》 粥熊曰:“运转亡已,天地密移,畴觉之哉?故物损于彼者盈于此,成于此者亏于彼。损盈成亏,随世随死。往来相接,间不可省,畴觉之哉?凡一气不顿进,一形不顿亏,亦不觉其成,亦不觉其亏。 亦如人自世至老,貌色智态,亡日不异;皮肤爪发,随世随落,非婴孩时有停而不易也。间不可觉,俟至后知。” (批驳庄子不可知论,)
《列子·天瑞第一》 杞国有人忧天地崩坠,身亡所寄,废寝食者。
又有忧彼之所忧者,因往晓之,曰:“天,积气耳,亡处亡气。若屈伸呼吸,终日在天中行止,奈何忧崩坠乎?”
其人曰:“天果积气,日月星宿,不当坠耶?”
晓之者曰: “日月星宿,亦积气中之有光耀者,只使坠,亦不能有所中伤。”
其人曰:“奈地坏何?”
晓者曰:“地积块耳,充塞四虚,亡处亡块。若躇步跳蹈,终日在地上行止,奈何忧其坏?”
其人舍然大喜,晓之者亦舍然大喜。
长庐子闻而笑之曰:“虹蜺也,云雾也,风雨也,四时也,此积气之成乎天者也。山岳也,河海也,金石也,火木也,此积形之成乎地者也。知积气也,知积块也,奚谓不坏?夫天地,空中之一细物,有中之最巨者。难终难穷,此固然矣;难测难识,此固然矣。忧其坏者,诚为大远;言其不坏者,亦为未是。天地不得不坏,则会归于坏。遇其坏时,奚为不忧哉?”
子列子闻而笑曰:“言天地坏者亦谬,言天地不坏者亦谬。坏与不坏,吾所不能知也。虽然,彼一也,此一也,故生不知死,死不知生;来不知去,去不知来。坏与不坏,吾何容心哉?” (生死天地不是快乐理由,逍遥游)


《列子·天瑞第一》舜问乎烝曰:“道可得而有乎?”曰:“汝身非汝有也,汝何得有夫道?”
舜曰:“吾身非吾有,孰有之哉?”曰:“是天地之委形也。生非 汝有,是天地之委和也。性命非汝有,是天地之委顺也。孙子非汝有,是天地之委蜕也。故行不知所往,处不知所持,食不知所以。天地强阳,气也,又胡可得而有邪?”

(齐物论,从“法道”的角度讲,是可以学习“道”的规律的。而从“道”的本体论来看,“道”既然生了万物,那万物同时也就拥有了“道”的一部分。虽然,“道”在万物中的部分已经变成了“德”,但是来源还是“道”。因此,人身体本身就有“道”。如果从修炼的角度看,则和“鬼”的问题类似。

《列子·天瑞第一》 齐之国氏大富,宋之向氏大贫;自宋之齐,请其术。
国氏告之曰:“吾善为盗。始吾为盗也,一年而给,二年而足,三年大攘。自此以往,施及州闾。”向氏大喜。
喻其为盗之言,而不喻其为盗之道,遂踰垣凿室, 手目所及,亡不探也。未及时,以赃获罪,没其先居之财。向氏以国氏之谬己也,往而怨之。
国氏曰:“若为盗若何?”向氏言其状。国氏曰:“嘻!若失为盗之道至此乎?今将告若矣。吾闻天有时,地有利。吾盗天地之时利,云雨之滂润,山泽之产育,以生吾禾,殖吾稼,筑吾垣,建吾舍。陆盗禽兽,水盗鱼鳖,亡非盗也。夫禾稼、土木、禽兽、鱼鳖,皆天之所生,岂吾之所有?然吾盗天而亡殃。夫金玉珍宝,谷帛财货,人之所聚,岂天之所与?若盗之而获罪,孰怨哉?”
向氏大惑,以为国氏之重罔己也,过东郭先生问焉。
东郭先生曰:“若一身庸非盗乎?盗阴阳之和以成若生,载若形;况外物而非盗哉?诚然,天地万物不相离也,仍而有之,皆惑也。国氏之盗,公道也,故亡殃;若之盗,私心也,故得罪。有公私者,亦盗也;亡公私者,亦盗也。公公私私,天地之德。知天地之德者,孰为盗耶?孰为不盗耶?”


“三盗”的理解,从《易经》和《阴符经》的角度理解是对的。
《易经》就是研究“三才”综合变化的规律的,在相关文章中有过探讨,请参考。
[size=+0]《阴符经》:天地,万物之盗;万物,人之盗;人,万物之盗。三盗即宜,三才即安。其盗机也,天下莫能见,莫能知,君子得之因躬,小人得之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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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35: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仲尼第四


《列子·仲尼第四》仲尼闲居,子贡入侍,而有忧色。子贡不敢问,出告颜回。颜回援琴而歌。


孔子闻之,果召回入,问曰:“若奚独乐?”回曰:“夫子奚独忧?”
孔子曰:“先言尔志。”曰:“吾昔闻之夫子曰:‘乐天知命故不忧。’回所以乐也。”孔子愀然有间,曰:“有是言哉?汝之意失矣。此吾昔日之言尔,请以今言为正也。汝徒知乐天知命之无忧,未知乐天知命有忧之大也。
告若其实:修一身,任穷
达,知去来之非我,亡变乱于心虑,尔之所谓乐天知命之无忧也。曩吾修《诗》、《书》,正《礼》、《乐》,将以治天下,遗来世,非但修一身、治鲁国而已。而鲁之君臣日失其序,仁义益衰,情性益薄。此道不行一国与当年,其如天下与来世矣?吾始知《诗》、《书》、《礼》、《乐》无救于治乱,而未知所以革之之方。此乐天知命者之所忧。
虽然、吾得之矣。夫乐而知者,非古人之所谓乐知也。无乐无知,是真乐 真知,故无所不乐,无所不知,无所不忧,无所不为。《诗》、《书》、《礼》、《乐》,何弃之有?革之何为?”



颜回北面拜手曰:“回亦得之矣。”出告子贡。子贡茫然自失,归家淫思七日, 不寝不食,以至骨立。颜回重往喻之,乃反丘门,弦歌诵书,终身不辍。 (学术过不过时,与子贡受老聃教训相对)
  《列子·仲尼第四》陈大夫聘鲁,私见叔孙氏。叔孙氏曰:“吾国有圣人。”曰:“非孔丘邪?”曰:“是也。”何以知其圣乎?”叔孙氏曰:“吾常闻之颜回曰:‘孔丘能废心而用形。’”陈大夫曰:“吾国亦有圣人,子弗知乎?”曰:“圣人孰谓?”曰:“老聃之弟子有亢仓子者,得聃之道,能以耳视而目听。”鲁侯闻之大惊,使上卿厚礼而致之。


亢仓子应聘而至。鲁侯卑辞请问之。亢仓子曰:“传子者妄。我能视听不用耳目,不能易耳目之用。”鲁侯曰:“此增异矣。其道奈何?寡人终愿闻之。”亢仓子曰:“我体合于心,心合于气,气合于神,神合于无。其有介然之有,唯然之音,虽远在八荒之外,近在眉睫之内,来干我者,我必知之。乃不知是我七孔四支之所觉,心腹六藏之所知,其自知而已矣。”鲁侯大悦。他日以告仲尼,仲尼笑而不答。(只是误传而已,偏得老聃之道的庚桑子有关)
《列子·仲尼第四》商太宰见孔子曰:“丘圣者欤?”孔子曰:“圣则丘何敢,然则丘博学多识者也。”
商太宰曰:“三王圣者欤?”
孔子曰:“三王善任智勇者,圣则丘弗知。”曰:“五帝圣者欤?”孔子曰:“五帝善任仁义者,圣则丘弗知。”曰:“三皇圣者欤?”孔子曰:“三皇善任因时者,圣则丘弗知。”
商太宰大骇,曰:“然则孰者为圣?”孔子动容有间,曰:“西方之人有圣者焉,不治而不乱,不言而自信,不化而自行,荡荡乎民无能名焉。丘疑其为圣,弗知真为圣欤?真不圣欤?”
商太宰嘿然心计曰:“孔丘欺我哉!”(全知全能者不是没有,不过我不是,和庄子只是勤志服行而已,我难道还不知他吗?)

  
《列子·仲尼第四》子夏问孔子曰:“颜回之为人奚若?”子曰:“回之仁贤于丘也。”
曰;“子贡之为人奚若?”子曰:“赐之辩贤于丘也。”曰:“子路之为人奚若?”子曰:“由之勇贤于丘也。”曰:“子张之为人奚若?”子曰:“师之庄贤于丘也。”子夏避席而问曰:“然则四子者何为事夫子?”
曰:“居!吾语汝。夫回能仁而不能反,赐能辩而不能讷,由能勇而不能怯,师能庄而不能同。兼四子之有以易吾,吾弗许也。此其所以事吾而不贰也。” (取长补短,是全知全能的道路、上面是一个主题,与学术辩论有关)

 《列子·仲尼第四》子列子既师壶丘子林,友伯昏瞀人,乃居南郭。从之处者,日数而不及。虽然,子列子亦微焉。朝朝相与辩,无不闻。
而与南郭子连墙二十年,不相谒请。相遇于道,目若不相见者。门之徒役以为子列子与南郭子有敌不疑。
有自楚来者,问子列子曰:“先生与南郭子奚敌?”
子列子曰:“南郭子貌充心虚,耳无闻,目无见,口无言,心无知,形无惕,往将奚为?虽然,试与汝偕往。”
阅弟子四十人同行。见南郭子,果若欺魄焉,而不可与接。顾视子列子,形神不相偶,而不可与群。南郭子俄而指子列子之弟子末行者与言,衎衎然若专直而在雄者。子列子之徒骇之。反舍,咸有疑色。
子列子曰:“得意者无言,进知者亦无言。用无言为言亦言,无知为知亦知。无言与不言,无知与不知,亦言亦知,亦无所不言,亦无所不知,亦无所言,亦无所知。如斯而已,汝奚妄骇哉?”(于庄子知道易不言难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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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43:05 | 显示全部楼层
《列子·仲尼第四》子列子学也,三年之后,心不敢念是非,口不敢言利害,始得老商一眄而已。
五年之后,心更念是非,口更言利害,老商始一解颜而笑。
七年之后,从心之所念,更无是非;从口之所言,更无利害;夫子始一引吾并席而坐。
九年之后,横心之所念,横口之所言,亦不知我之是非利害欤,亦不知彼之是非利害欤,外内进矣。而后眼如耳,耳如鼻,鼻如口,口无不同。心凝形释,骨肉都融;不觉形之所倚,足之所履,心之所念,言之所藏。
如斯而已,则理无所隐矣。 (达道者必达于理,内外问题齐物论)
 
《列子·仲尼第四》初,子列子好游。
壶丘子曰:“御寇好游,游何所好?”
列子曰:“游之乐所玩无故。人之游也,观其所见;我之游也,观其所变。游乎游乎!未有能辨其游者。”
壶丘子曰:“御寇之游固与人同钦,而曰固与人异欤!凡所见,亦恒见其变。玩彼物之无故,不知我亦无故。务外游,不知务内观。外游者,求备于物;内观者,取足于身。取足于身,游之至也;求备于物,游之不至也。”
于是列子终身不出,自以为不知游。
壶丘子曰:“游其至乎!至游者,不知所适;至观者,不知所眡。物物皆游矣,物物皆观矣,是我之所谓游,是我之所谓观也。故曰:游其至矣乎!游其至矣乎!”!”(关键是内外,[size=+0]庄子是游在物之初,和老子说游的问题相对

 

  《列子·仲尼第四》龙叔谓文挚曰:“子之术微矣。吾有疾,子能已乎?”

文挚曰:“唯命所听。然先言子所病之证。”
龙叔曰:“吾乡誉不以为荣,国毁不以为辱;得而不喜,失而弗忧;视生如死,视富如贫;视人如豕,视吾如人。处吾之家,如逆旅之舍;观吾之乡,如戎蛮之国。凡此众疾,爵赏不能劝,刑罚不能威,盛衰利害不能易,哀乐不能移,固不可事国君,交亲友,御妻子,制仆隶,此奚疾哉?奚方能已之乎?”
文挚乃命龙叔背明而立,文挚自后向明而望之。
既而曰:“嘻!吾见子之心矣,方寸之地虚矣,几圣人也!子心六孔流通,一孔不达。今以圣智为疾者,或由此乎!非吾浅术所能已也。”

(这段话,和庄子混沌有关。
是对《道德经》“宠辱若惊”的片面理解,只是知道“宠辱若惊”“外身而身存”的表象,而没有理解“身天下”的实质,这个也是庄子一样的问题。这里,文挚的话很容易误解为是夸奖龙叔的,其实是讽刺龙叔的。圣人虽然看起来有些缺心眼,但是实际上是明白道理、通达世情的,属于“大智若愚”;而龙叔却是有圣人的症状却没有圣人的实质,徒有其表是真缺心眼而已,也不是说自己真是医术浅,而是无药可救的意思。来讽刺庄子之流被障碍住了的实质。)



《列子·仲尼第四》无所由而常生者,道也。由生而生,故虽终而不亡,常也。由生而亡,不幸也。
有所由而常死者,亦道也。由死而死,故虽未终而自亡者,亦常也。由死而生,幸也。故无用而生谓之道,用道得终谓之常;有所用而死者亦谓之道,用道而得死者亦谓之常。季梁之死,杨朱望其门而歌。随梧之死,杨朱抚其尸而哭。隶人之生,隶人之死,众人且歌,众人且哭。(老聃死有关)
  《列子·仲尼第四》目将眇者,先睹秋毫;耳将聋者,先闻蚋飞;口将爽者,先辨淄渑;鼻将窒者,先觉焦朽;体将僵者,先亟奔佚;心将迷者,先识是非:故物不至者则不反。(后是道家观点,这个不是列子的观点,和是非有关)
《列子·仲尼第四》郑之圃泽多贤,东里多才。圃泽之役有伯丰子者,行过东里,遇邓析。
邓析顾其徒而笑曰:“为若舞,彼来者奚若?”其徒曰:“所愿知也。”
邓析谓伯丰子曰:“汝知养养之义乎?受人养而不能自养者,犬豕之类也;养物而物为我用者,人之力也。使汝之徒食而饱,衣而息,执政之功也。长幼群聚而为牢藉庖厨之物,奚异犬豕之类乎?”伯丰子不应。
伯丰子之从者越次而进曰:“大夫不闻齐鲁之多机乎?有善治土木者,有善治金革者,有善治声乐者,有善治书数者,有善治军旅者,有善治宗庙者,群才备也。而无相位者,无能相使者。而位之者无卸,使之者无能,而知之与能为之使焉。执政者,乃吾之所使,子奚矜焉?”
邓析无以应。目其徒而退。
(“贤”比“才”重要,而“德”是根本是儒家典型的思想。

[size=+0]论语·为政第二》子曰:“君子不器。”[size=+0]论语·子张第十九》子夏曰∶“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致远恐泥,是以君子不为也。”
[size=+0][size=+0][size=+0]论语[size=+0]·子路篇第十三 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请学为圃。曰:“吾不如老圃。”樊迟出,子曰:“小人哉樊须也!上好礼,则民莫敢不敬;上好义,则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则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则四方之民,襁负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列子·仲尼第四》公仪伯以力闻诸侯,堂谿公言之于周宣王。王备礼以聘之。公仪伯至,观形,懦夫也。
宣王心惑而疑曰:“女之力何如?”
公仪伯曰:“臣之力能折春螽之股,堪秋蝉之翼。”
王作色曰:“吾之力能裂犀兕之革,曳九牛之尾,犹憾其弱。女折春螽之股,堪秋蝉之翼,而力闻天下,何也?”
公仪伯长息退席,曰:“善哉王之间也!臣敢以实对。臣之师有商丘子者,力无敌于天下,而六亲不知,以未尝用其力故也。臣以死事之,乃告臣曰:‘人欲见其所不见,视人
不窥,欲得其所不得,修人所不为。故学视者先见舆薪,学听者先闻撞钟。夫有易于内者无难于外。于外无难,故名不出其一家。’今臣之名闻于诸侯,是臣违师之教,显臣之能者也。然则臣之名不以负其力者也,以能用其力者也,不犹愈于负其力者乎?”


(内外之辨,通达辩证关系)

《列子·仲尼第四》中山公子牟者,魏之贤公子也。好与贤人游,不恤国事,而悦赵人公孙龙。乐正子舆之徒笑之。
公子牟曰:“子何笑牟之悦公孙龙也?”
子舆曰:“公孙龙之为人也,行无师,学无友,佞给而不中,漫衍而无家,好怪而妄言,欲惑人之心,屈人之口,与韩檀等肄之。”
公子牟变容曰:“何子状公孙龙之过欤?请闻其实。”
子舆曰:“吾笑龙之诒孔穿,言:‘善射者能今后镞中前括,发发相及,矢矢相属。前矢造准而无绝落,后矢之括犹衔弦,视之若一焉。’孔穿骇之。龙曰:‘此未其妙者。逢蒙之弟子曰鸿超,怒其妻而怖之,引乌号之弓,綦卫之箭,射其目。矢来注眸子而眶不睫,矢隧地而尘不扬。’是岂智者之言与?”
公子牟曰:“智者之言固非愚者之所晓。后镞中前括,钧后于前。矢注眸子而眶不睫,尽矢之势也。子何疑焉?”
乐正子舆曰:“子,龙之徒,焉得不饰其阙?吾又言其尤者。龙诳魏王曰:‘有意不心,有指不至。有物不尽。有影不移。发引千钧。白马非马。孤犊未尝有母’其负类反伦,不可胜言也。”
公子牟曰:“子不谕至言而以为尤也,尤其在子矣。夫无意则心同。无指则皆至。尽物者常有。影不移者,说在改也。发引千钧,势至等也。白马非马,形名离也。孤犊未尝有母,非孤犊也。”
乐正子舆曰:“子以公孙龙之鸣皆条也。设令发于余窍,子亦将承之。”
公子牟默然良久,告退,曰:“请待余日,更谒子论。”


讲言论要看对人,否则会被愚痴所笑。这里可参考《道德经》“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论 语[size=+0]·雍也第六》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佛祖曰:“如来甚深神妙意,吾于凡与不开演。”也可以参考《论 语[size=+0]·[size=+0]卫灵公第十五》子曰:“可与言,而不与之言,失人;不可与言,而与之言,失言。知者不失人,亦不失言。”《论 语[size=+0]·[size=+0]卫灵公第十五》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论 语[size=+0]·季[size=+0]氏第十六》孔子曰:“侍於君子有三愆:言未及之而言,谓之躁;言及之而不言,谓之隐;未见颜色而言,谓之瞽。”

不过,公孙龙的言论是微末之技,不是大道正学倒是真的。当然,如果说概念逻辑与修辞的问题则是另一个问题


《列子·仲尼第四》尧治天下五十年,不知天下治欣,不治欤?不知亿兆之愿戴已欤,不愿戴己欤?顾问左右,左右不知。问外朝,外朝不知。问在野,在野不知。
乃微服游于康衢,闻儿童谣曰:“立我蒸民,莫匪尔极,不识不知。顺帝之则。”
尧喜问曰:“谁教尔为此言?”童儿曰:“我闻之大夫。”
问大夫。大夫曰:“古诗也。”尧还宫,召舜,因禅以天下。舜不辞而受之。


古今一理,圣人以天下百姓的心声为检验的标准。)
《列子·仲尼第四》关尹喜曰:“在己无居,形物其箸。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故其道若物者也。物自违道,道不违物。善若道者,亦不用耳,亦不用目,亦不用力,亦不用心;欲若道而用视听形智以求之,弗当矣。
  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用之弥满六虚,废之莫知其所。亦非有心者所能得远,亦非无心者所能得近,唯默而得之而性成之者得之。知而亡情,能而不为,真知真能也。发无知,何能情?发不能,何能为?聚块也,积尘也。虽无为而非理也。


(是佛学的解释,理解的对但是混淆了世间世外的区别容易滑向无所适从,学理和实践是心不留痕而不是不用理解更不是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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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8 12:5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两章了解一下情况,应该可以了。
下面我们逐步接近核心问题:
第四篇:郭象《庄子》与刘向《列子》的融合
(编者按:本篇有两个目的,一是看一看刘向之前《庄子》的大致情况,庄子一脉和儒家的争鸣,始终在低水平混战;二是提醒熟悉一下《阴符经》《道德经》的要点,为高瞻远瞩批《庄子》做好准备。)
请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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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7-6 07:03:20 | 显示全部楼层
《易经》是问题分析方法的至高点;《阴符经》和《道德经》是分析清楚之后怎样解决的方法的至高点,《阴符经》较客观地反映“道”的一体两面的作用,善恶生杀在用者一念,是大智慧的至高点;《道德经》是慈悲用“道”的极致,是至善的至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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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12 10: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古圣贤,孜孜汲汲,惕励忧勤。只是以济世安民为己任,以检身约己为先图,自有知以至于盖棺,尚有未必之性分,不了之心缘。不惟孔、孟,虽佛、老、墨、翟、申、韩,皆有一种毙而后已念头,是以生而不为世间赘疣之物,死不为幽冥浮荡之鬼。
乃西晋王衍辈一出,以身为懒散之物,百不经心,放荡于礼法之外,一无所忌。以浮谈玄语为得圣之清,以灭理废教为得道之本;以浪游于山水之间为高人,以衔杯于糟曲之林为达士。人废职业,家尚虚无,不止亡晋,又开天下后世登临题咏之祸,长惰慢放肆之风,以至于今,追源乱本,盖开衅于庄、列,而甚恶于巢、由。有世道之责者,宜所戒矣!《卷四·品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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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9 10: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荀子·非十二子》
假今之世,饰邪说,文奸言,以枭乱天下,矞宇嵬琐使天下混然不知是非治乱之所存者,有人矣。
  纵情性,安恣雎,禽兽行,不足以合文通治;然而其持之有故,其言之成理,足以欺惑愚众。是它嚣、魏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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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4-15 16:17:06 | 显示全部楼层
问:从经典说说老庄的智慧,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庄子说"道在矢溺中", 光这一句话就能肯定他们绝对证道了, 或者说证到了法身, 因为这两句话破开了所有执着,分别和妄想,如果没有的话, 绝对说不出这样既平实又高深的智慧之言
  我们凡夫就是不服气呀, 圣人说道"不可道", 我就偏偏要"道", 结果一"道"就着相, 着相就错, 大道明明就如同法身一样"遍一切处,一切时",我们偏偏要说这是道, 那个不是道, 您看看庄子说的,连屎尿都是道啊!

答:老子说"道可道,非常道"主题讨论的是《道德经》而《道德经》是天地人三道的规律问题,不是探讨的“名相(名实)”的问题,这是完全不同的思路。
  “道,可道,非常道”的原因,是在“常道” 的基础上赋予了本体论这个更深层次的内涵,界定了“道、德”的不同领域。
  由此,很多学者走入了玄虚的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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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4-15 18:28:46 | 显示全部楼层
列子早于庄子而出,在论自然天道方面比庄子更接近老子的本真,他以易理来阐述老子的天道,应是老子论易的精义:
“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天地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太易者,未见气也;太初者,气之始也;太始者,形之始也;太素者,质之始也。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言万物相浑沦而未相离也。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易无形埒,易变而为一,一变而为七,七变而为九。九变者,究也,乃复变而为一。一者,形变之始也。清轻者上为天,浊重者下为地,冲和气者为人;故天地含精;万物化生。”(《列子·天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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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4 05:10:16 | 显示全部楼层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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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4 05:13:5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我的学习体会的一部分, 今天已全部完稿,书名草定为《道旨正源》。
《道旨正源》说的是佛道儒三家正见中,由古《易》、《阴符经》和《道德经》三大经典是如何认知和实现“道”的真善美的真理的。道学由抓根本,追求管理艺术的终极成果,以为大家服务来获得威信,以隐蔽的积极性走上更老练、更睿智的成功之路,从而打造现实中的桃花源的理念, 古《易》侧重“道”的运转规律的认识和把握,将道的规律用于实践的是《阴符经》和《道德经》。古《易》是问题分析方法的至高点;《阴符经》和《道德经》是分析清楚之后怎样解决的方法的至高点,《阴符经》较客观地反映“道”的一体两面的作用,善恶生杀在用者一念,是大智慧的至高点;《道德经》是慈悲用“道”的极致,是至善的至高点。而实现真善美的大同世界的道路在于德法结合 , 心态在于无为而治的上德。
纵观两千多年的学术发展史,道家就学术问题来讲自庄子以下90%都是垃圾,完全遮蔽了《阴符经》《道德经》的思想,唯一的作用就是作为反面教材而已。剩下的很少的一点内容是关于修*炼实证的,和佛学相比很不完全也不透彻,但基本可用。儒家就学术问题来讲,自孔子以下除去《易经》之外90%可取,剩下的属于时代原因的形式问题,不是内涵问题。我认为儒道两家为主的学术争鸣,如果以认识的层次来分一下的话,儒家宋明理学、心学之前,相当于小学阶段,之后相当于中学阶段;道家《阴符经》《道德经》属于大学阶段;佛学属于博士以后的进修内容。
因此,学术问题的目的与任务,也就一目了然了,就是彻底铲除庄子以下的错误观点,扶正、弘扬道家《阴符经》《道德经》正确观点,
这就是《道旨正源》的核心。


请多指正,谢谢!


目录
第一卷: 古《易》归真
第二卷:《阴符经》是《道德经》的总纲
第一篇:大智《阴符经》
第二篇:至善《道德经》
第三卷:《庄子》实质
前言
第一篇:混乱的郭象版《庄子》
第二篇:郭象版《庄子》整理
第三篇:《列子》实质
第四篇:郭象《庄子》与刘向《列子》的融合
第五篇:魏牟原始《庄子》
第六篇:儒道为主的学术大融合
第四卷:杂篇
第一篇:批驳《太一生水》
第二篇:学习《道言浅近说》
第三篇:《简白》胜《厚黑》
第四篇:与傅佩荣先生商榷《向老子问道》
第五篇:由《辩论学》看《庄子》的诡辩术
第六篇:郭店竹简本不符合《老子》整体思路
第七篇:培育软实力中的硬道理——中国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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