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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10 10:2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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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之城髙九仞,公侯七仞,伯五仞,子男三仞。{初學記/二十四}
《公羊》定公:“十有二年曷爲率師墮郈率師墮費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曰家不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於是率師墮郈率師墮費雉者何五板而堵五堵而雉百雉而城●)”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二第17、18行。《五行志》:“十二年‘十一月丙寅朔,日有食之’。董仲舒、劉向以爲後晉三大夫以邑叛,薛弒其君,楚滅頓、胡,越敗吳,衛逐世子。劉歆以爲十二月二日楚、鄭分。”案:《小雅·鴻鴈》《毛傳》:“一丈爲版,五版爲堵。”鄭玄箋言:“《春秋傳》曰:‘五版爲堵,五堵爲雉。’”則“而、爲”或是嚴、顏氏異文存此備考。
何休曰:“不日月者,子無道,當廢之而以爲後,未至三年,失眾見弑,危社稷宗廟,禍端在定,故略之。據城費。郈,叔孫氏所食邑。費,季氏所食邑。二大夫宰吏數叛,患之,以問孔子,孔子曰:‘陪臣執國命,采長數叛者,坐邑有城池之固,家有甲兵之藏故也。’季氏說其言而墮之。故君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書者,善定公任大聖,復古制,弱臣勢也。不書去甲者,舉墮城爲重。八尺曰板,堵凡四十尺。二百尺。二萬尺,凡周十一里三十三步二尺,公侯之制也。禮,天子千雉,蓋受百雉之城十,伯七十雉,子男五十雉;天子周城,諸侯軒城。軒城者,缺南面以受過也。不能事事信用孔子,聖澤廢。是後薛弑其君比,晉荀寅、士吉射入於朝歌以叛。成,仲孫氏邑。圍成月又致者,天子不親征下土,諸侯不親征叛邑。公親圍成不能服,不能以一國爲家,甚危,若從他國來,故危錄之。”徐彥《疏》:“《注》‘不日’至‘略之’,解云:今責日月者,正以所見之世,小國之卒例書日月,即昭三十一年‘夏,四月,丁巳,薛伯穀卒’之屬是也。今不具日月,故解之。言子未三年失眾見弑者,即下十三年冬,‘薛弑其君比’是也。《春秋》之例‘稱國以弑者,失眾見弑之辭”,故文十八年冬,‘莒弑其君庶其’,《傳》云‘稱國以弑者,眾弑君之辭。’何氏云‘一人弑君,國中人人盡喜,故舉國以明失眾,當坐絕也。例皆時者,略之也。’故此作《注》云‘未至三年,失眾見弑’也。云禍端在定,定字亦有作‘在是’字者,今解從定也。《注》:‘據城費’,解云:即襄七年‘城費’是也。然則彼時城費,今乃墮之,似於義反,故以爲難。‘孔子行’至‘三月不違’,解云:案上十年齊人來歸邑之下,《傳》云‘孔子行乎季孫,三月不違’,以此言之,三月之外,違之明矣,故上有《注》云‘定公貪而受之’,此違之驗。然則三月之後,必似違之,今此《傳》文復言之者,蓋不違有二,何者?案如《家語》定十年之時,孔子從邑宰爲司空,十一年又從司空爲司寇。然則爲司空之時,能別五土之宜,咸得其所,爲季孫所重,是以三月不違也,齊人遂懼,來歸四邑矣;及作司寇之時,攝行相事,設法而用之,國無奸民,在朝七日,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戮於兩觀之下,尸諸朝三日,政化大行,季孫重之,復不違三月,是以此《傳》文言其事矣。‘家不’至‘之城’,解云:同之《左氏》,則邑無百雉之城者,亦據侯伯大都巳言之,若與之異,則魯凡邑皆然也。《注》‘二大夫宰吏數叛,患之’者,解云:即上十年夏,‘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郈’,‘秋,叔孫州仇、仲孫何忌帥師圍費’之屬是也。郈、費二邑,相因言之,故謂之數耳。《注》‘以問’至‘墮之’,解云:《春秋說》及《史記》皆有此言。云故君子時然後言,人不厭其言者,《論語》文也。云不書去甲者,舉墮城爲重者,正以《傳》云‘家不藏甲,邑無百雉之城’,明其並從二事,而特舉墮城,不書去家之甲者,舉重故也。必知去甲亦合書者,正以成元年‘三月,作丘甲’,書之於《經》,明知去甲亦合書矣。‘雉者何’,解云:正以《傳》言‘邑無百雉之城’,經典未有其事,須知雉之度數,故執不知問。《注》‘八尺曰板’者,解云:《韓詩外傳》文。《注》‘二萬’至‘制也’,解云:公侯方百雉,《春秋說》文也。古者六尺爲步,三百步爲里,計一里有千八百尺,十里即有萬八千尺,更以一里三十三步二尺,爲二千尺,通前爲二萬尺也,故云二萬尺,凡周十一里三十二步二尺也。云禮,天子千雉者,《春秋說》文也。云蓋受百雉之城十者,謂公侯於天子,十取一之義,似若《孟子》與《司馬法》云‘天子囿方百里公侯十里,是十取一之文也。’云‘伯七十雉子男五十雉者,《春秋說》文。《注》‘天子’至‘過也’,解云:天子周城,諸侯軒城者,《春秋說》文。’云缺其南面,以受過也者,正以諸侯軒縣闕南方,則雉軒城亦宜然。案舊古城無如此者,蓋但孔子設法如是,後代之人不能盡用故也。或者但不設射垣以備守,故曰缺其南面以受過,不妨仍有城。《注》‘圍城’至‘錄之’,解云:《春秋》義圍例書時,即宣十二年春,‘楚子圍鄭’之文是,今此書月,故解之。莊二十七年《注》云‘凡公出在外致,在內不致’,今此在內而致,故須解之。云天子不親征下土者,即《公羊說》云一國叛,王自征之,君四國皆叛,安得四王而征也者?是其義也。若然,桓五年‘秋,蔡人、衛人、陳人從王伐鄭’,《傳》云‘其言從王伐鄭何?從王正也’,彼《注》云‘美其得正義也,故以從王征伐錄之。’然則天子不親征下土而美之者,直是美諸侯之得正,猶自不言桓王伐鄭之善,故彼《注》又云‘蓋起時天子微弱,諸侯背叛,莫肯從王者征伐,以善三國之君,獨能尊天子死節。稱人者,剌王者也。天下之君,海內之主,當秉綱撮要,而親自用兵,故見其微弱,僅能從微者,不能從諸侯,猶莒稱人則從不疑也’是。《書序》曰‘啟與有扈戰于甘之野,作《甘誓》。’其《經》曰:‘大戰于甘,乃召六卿’者,何氏以爲啟非至德之主,是以親征有扈,非《春秋》所美,豈害其義也?云諸侯不親征叛邑者,正以諸侯於天子,亦宜以國爲家,猶如天子之有天下也,而不能全服,親自征之,故爲非禮,而爲《春秋》所刺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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