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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

发布者: 风月宝鉴 | 发布时间: 2014-5-21 17:15| 查看数: 5959| 评论数: 19|帖子模式

本帖最后由 风月宝鉴 于 2014-5-25 18:21 编辑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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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红学课题的研究中,兴起了阵阵打假之风。有些问题确实需要进一步考证其真实性,而有些很有根据的版本和史料,则被某些人强加上了造假的标签。其目的,就是要为其一己之论扫清障碍。如果我们广大红学爱好者,不了解新红学的源头,不了解众多红学前辈考证各种版本和相关史料的历程,不对这些版本和史料的真实来历有清醒的认识,就很容易轻信那些颠倒是非者的“打假”煽动。因此,我们广大红学爱好者在面对某些“打假”时,应追根寻源地查清原始来历,才能对此做出正确判断。

在了解吴恩裕先生的红学成果之前,先看一下新红学主导下的曹学命运。胡适先生开辟的新红学,影响了几代人。胡适先生的继承者周汝昌先生,则将新红学的支柱“曹学”,研究到了顶点。周汝昌先生将考证和索隐完美地结合起来,将《红楼梦》中的贾家人物和事件,一一与曹家的人物和事件做可比性的对照。虽勉强对应上一些,可与书中大量故事情节相比,周汝昌先生对应上的极其有限,因此就无法完整地还原曹雪芹的“自传”。这样,曹雪芹的著作权,就遭到了很多人的质疑。随之各种作者说又纷纷出台。

由此可见,周汝昌先生深入细致的索隐考证,反使曹家本事说走到尽头而无出路。周汝昌先生的索隐考证,恰恰从反方向证明了曹雪芹自传说无法成立,他无形中成了曹雪芹自传说的终结者。由曹雪芹自传说确立的曹雪芹著作权,从来就没有建立起强大的真事隐内证使其颠扑不破。这就使曹雪芹著作权在当前的各种挑战面前软弱无力,无法有力地回应人们对曹雪芹著作权的种种质疑。现今的红学会,在广大《红楼梦》爱好者心中的权威性,已荡然无存,只能关起门来自娱自乐。

实际上,我们首先应该弄清这样一个道理:作品的“自传性”,决定了作品内证的权威性。作品“以假隐真”的艺术性,又决定所有作者说必须还原作者亲历亲闻的内证。这样,才能由他隐写的亲身经历,来证明他到底是谁。

我们之所以总是看不明白这个道理,是因为受西方和前苏联文艺理论的影响太深了。在西方及前苏联的文艺理论下,那些自传体小说的性质是:作者本人的经历,只用来作“素材”而不是“实录”;作者的“创作”,才具有决定性意义。可是,如果我们用这种眼光来看我国自传体小说《红楼梦》,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各有各的实际情况,绝不能一概而论。

《红楼梦》作者在开卷,就将“假语村言、真事隐”的艺术手法明确告知读者了。并说他自己的亲历亲闻是:“追踪蹑迹,不敢稍加穿凿”地隐藏在假故事之中了。也就是说,作者的自传,是与假故事处处并行的。《红楼梦》艺术创作的性质是:用假象处处隐寓真*相。这与外国自传体小说的创作方法,完全是两码事。《红楼梦》是作者自传的“实录”,只不过我们要拨开假象才能看到这个“实录”。不能因为我们拨不开假象,也不懂作者“以假隐真”的艺术手法,就硬拿外国自传体小说的创作形式,来给我国《红楼梦》的创作形式定性。红学研究受这种教条主义的毒害已达半个多世纪,现在应该清醒了。

曹雪芹的著作权受到质疑,就是因为确立他的作者说,从作品的假故事上无法还原曹雪芹的亲历亲闻。更考不出书中有丝毫曹雪芹的"影子"。谁另立新说,都是基于曹雪芹的自传说站不住脚儿而来的。那么,任何人要重新确立"作者",同样要经受自传说的检验。事实证明,很多另立作者的人,都没能还原出所立作者的亲历亲闻,有的立说,比曹著说更令人难以置信。

曹雪芹的作者说,在外证上虽有一些史料证据做支撑;但由于作品所具有的强烈自传性,就决定“假语村言”下所隐藏的“真事隐”,必然要体现出“曹雪芹的亲历亲闻”。可至今没有谁能从真事隐的内证上使之得到充分体现。要知道,只有外证与内证完美统一了,才能使曹雪芹的著作权立于不败之地。作品这种强烈的自传性,就决定单靠一些外证,是确定不了曹雪芹著作权的。简单的外证好找,可复杂多变的真事隐内证,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还原的。

《红楼梦》这样的作品,不是靠简单的外证就能弄清真*相的。如果是简单的外证就能解决问题,何至于到现在还有很多谜团令红学家们不解。我说新红学用曹雪芹自传说确立的著作权站不住脚,并不等于完全剥夺曹雪芹的著作权。而是真有那么一个亲历亲闻者的自传,被我在真事隐的内证上逐步还原出来。这个人就是隐藏在曹雪芹背后的宁郡王弘晈,他才是作品开卷交代的那个“一技无成、半生潦倒”的真正作者。《石头记》隐写的是弘晈自传。曹雪芹则是帮他著书的第二作者。《红楼梦》是三人以上的集体创作,曹雪芹虽有著作权,但书中隐写的并非是他的自传。

一些人以为推*翻了曹雪芹的著作权,他们的立说就能站住脚了。为达此目的,他们就全盘否定老一代红学家的考证成果,就将曹雪芹与《红楼梦》相关的史料,都打成造假之物。就将那些手抄脂评本,一概打入造假之列。他们以为踢开曹雪芹,不承认他是曹家后人,切断他与曹家的联系,就可以给他们的立说扫除障碍了。为达此目的,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无视史料、无视手抄本递藏过程的题记,颠倒黑白、断章取义,大搞偷换概念的障眼法来蒙骗世人。有感于此,笔者之前发表了两篇针对性文章,就是为了使广大《红楼梦》爱好者看清真*相:

第一篇:【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俞平伯先生的研究】。
第二篇:【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胡适先生的考证】。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http://blog.sina.com.cn/hongloumengniwo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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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评论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5-25 15:06:50
本帖最后由 风月宝鉴 于 2014-5-29 11:04 编辑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二)

   下面着重谈谈著名红学前辈吴恩裕先生的学术成果。只有深入清晰地了解红学前辈们的考证过程、了解他们如何掌握了相关史料、了解了这些史料的真正价值、并了解了他们的治学态度后,我们就能识破那些颠倒黑白、偷换概念的障眼法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就一目了然了。吴恩裕先生是继胡适先生、周汝昌先生之后,考证成果最丰的学者。尤其对“己卯本”的考证,极具价值,对未来红学的发展,对今后《红楼梦》真正作者的确定,必将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
   
   目前,有人把“脂本”通通打成假货,极力推崇“程本”,搞出个荒谬的“程前脂后”说。这些谬论的出现,足见其对脂本的来历和研究是多么肤浅。如果真正了解脂本来历和相关考证的话,就不会“以假打真”了。为了否定脂本,一些人抓住陶洙在“己卯本”上过录其他抄本脂批和正文的冒昧行为,将其污蔑为“己卯本”是陶洙造假所为。试图为否定脂本打开缺口,从而为否定一切脂本铺平道路。其实,陶洙真有造假“己卯本”的能力,就不会用蓝笔移录脂批和填加正文了:
P4250172.JPG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7月第1版-1985年6月第2次印刷-己卯本-影印原图附录)
   
   上图右边的墨笔“凡例”,是陶洙据“甲戌本”所抄。(据周汝昌先生的副录本所抄)
   
   上图左边的蓝笔字,是“甲戌本”第一回多出的正文,陶洙用蓝笔移录了这段正文。(据周汝昌先生的副录本所抄)
   
P4250171.JPG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7月第1版-1985年6月第2次印刷-己卯本-影印原图附录)
   
   此图上的蓝笔正文、蓝笔眉批、蓝笔侧批,都是陶洙据“甲戌本”移录的。(据周汝昌先生的副录本所抄)
   
   这里必须强调的是,我们见到的“己卯本”影印本,都将陶洙过录移抄的正文和脂批处理掉了。为了让读者了解一些原貌,出版者只选了几页将其影印,作为附录介绍给读者。上面这两张图,就是“己卯本”影印本上附录的原图。
   
   胡适先生得到“甲戌本”,是1927年8月。在1962年中华书局影印之前,只有周汝昌先生和他哥哥周祜昌于1948年见过,并手抄了副录本。所以,陶洙在“己卯本”上移录的“甲戌本”文字和脂批,是来自周汝昌先生的副录本。陶洙在“己卯本”的题记上,已将此事说得非常清楚。“庚辰本”是徐星署原藏,后归燕大图书馆收藏。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5-27 16:07:38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三)

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7月第1版-1985年6月第2次印刷的“己卯本”影印本,有冯其庸先生介绍陶洙三条题记的“后记”,这里将其贴在下边,供红学爱好者参考。我们不了解这些情况,是很难辨别真假的。冯其庸先生的这条“后记”,在后来的一些“己卯本”的影印本上,都删去了。这就使很多人都不了解陶洙在“己卯本”上留下的题记了,这些真*相被抹去后,很多人在脂伪论的喧闹声中,就很难辨别真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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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古籍出版社1981年7月第1版-1985年6月第2次印刷-己卯本-后记原图)

其实,陶洙在己卯本的“题记”上,已将哪些是自己过录的正文,哪些是自己过录的脂评,哪些是用朱笔过录的,哪些是用蓝笔过录的,依据了哪些抄本,及写下题记的年代,都交代的非常清楚。这本身就证明他没有造假。那些试图否定“己卯本”的人,不是回避陶洙的题记和移录笔迹的墨色现象,就是对此视而不见。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对此进行过认真研究,所以他们根本不具备辨别真假能力。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5-30 12:36:17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四)

吴恩裕先生发现和考证的另几回“己卯”残本,也能充分证明陶洙收藏过的“己卯本”是真本。吴恩裕先生最著名的红学力作是《曹雪芹丛考》。其中有关于“己卯本”残本发现过程的考证文章:

【第一篇 《石头记》残抄本发现的经过和现存己卯本是弘晓过录本的证实】

      一、 北京图书馆藏己卯本《石头记》的残缺况状

一九五四年陶心如(即陶洙)告诉我,由他原藏、当时已归北京图书馆藏的己卯本《石头记》(以下均称“现存己卯本”《石头记》以别于“原己卯本”《石头记》)虽已残缺多回,却是一个值得注意的本子。他说,这个己卯本的抄写格式很象庚辰本;正文中有一些他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而缺笔的字,他都用朱笔把所缺笔划填上了。原书经他据甲戌、庚辰两本抄补了若干回、段、行。书中原有的批语不是很多。现在书上的眉批、行间批都是他根据甲戌、庚辰两个本子的批语过录上去的。最后,他希望我把这个早期抄本研究一下。

二十年来,我一直没有去北京图书馆看这个本子。这个很重要的抄本,除了陈仲竾同志的《谈己卯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见《文物》一九六三年第六期)一文外,还没有人系统地向读者介绍过。我在一九七四年十二月发现中国历史博物馆的残抄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过程中,才到北京图书馆去看了这个现存己卯本《石头记》。兹将这个抄本残缺的情况,略述如下。

(一) 原己卯本共有八十回,而这个现存己卯本则仅存三十八回,即:一至二十回,三十一至四十回,六十一至六十三回,六十五至六十六回,六十八至七十回。此外有早期抄补的两回,其中六十七回是武裕庵“按乾隆年间抄本”抄补的。武裕庵不知何时人,看“按乾隆年间抄本”这句话的口气,至早也当是嘉庆时人,或者更晚。六十四回也是早期抄补的,但未注明抄者,也无从知其抄录的确切年代。陶洙补抄的是二十一至三十回,另第一回三页半,第十回一页半,还有此回中的几行。

(二) 十七、十八两回未分回,十九回还没有回目。

(三) 现在看到的现存己卯本的批语,无论是眉批或是旁批,百分之九十以上是陶洙据甲戌、庚辰诸本过录的。原抄本的批语,只有两种:一是双行夹批,二是行间旁批,数目都很少……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第216-217页)
  
吴恩裕先生以上的阐述,透出一个重要信息。即:现存己卯本为陶洙原藏。关于陶洙的生平资料,所能搜集到的极少。百度搜索:【陶洙(1878—1961),字心如,江苏武进人,工山水,花卉,不拘一格,均俊逸秀雅。亦是近代藏书家,红学家。陶洙有红楼梦作伪脂批嫌疑。】看来,陶洙在红楼梦版本和脂批上的作伪之谈,已有了一定影响。那么事实果真如此吗?非也。那些所谓的作伪之谈,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令人信服,都是望风扑影的想象。

吴恩裕先生在此文中指出,陶洙早在1954年就将他原藏,后归北京图书馆藏的己卯本《石头记》的某些字的缺笔现象,以及他用朱笔进行添改之事,告知了自己。可见,陶洙并没有向世人隐瞒自己在“己卯本”上的所作所为。陶洙还建议吴恩裕关注一下这个抄本。但直到二十年后,吴恩裕先生发现了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本”残本,才想到去北京图书馆查对陶洙收藏过的“己卯本”。吴恩裕先生是怎么将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与陶洙收藏过的“己卯本”联系起来的呢?请看他接下来的论述:

二、最近发现的中国历史博物馆所藏《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一册残抄本

   一九五九年冬,中国历史博物馆的王宏钧同志,在北京琉璃厂中国书店买到一些抄本古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残抄本就是其中之一。博物馆的图书部门,收到该书后,把它作为普通书籍编目入库。十五、六年来,一直没人借阅过。王同志为了确定这个抄本的年代,遂于一九七四年十二月把它借出送到我家,让我考察一下。 当时我草草翻阅一下,认为它可能是一个早期抄本,也许就是乾隆时的抄本。因为它所用的纸张同我过去发现的《延芬室集》残稿本、《懋斋诗抄》手稿、《四松堂诗抄》、《鹪鹩庵杂诗》等稿本和抄本所用的纸张一样,都是乾隆时的竹纸,尽管纸的颜色因各本保存的情况不同而有些差别。

王宏钧同志把残本留在我家后,我当天夜里就作了进一步考查,发现这个原来认为包括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这四回的残本,只有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三回是整回,而五十九回实际上是由两个半回拼凑起来的,即五十九回从该回开始到“难道把我劈成八瓣子不成!莺儿笑”为止的前半回,和五十五回从该回中间的“话,二则恐这里人不方便,原是叫我帮助妹妹们服侍奶奶姑娘的”起,到回末为止的后半回。这一拼凑的情况,可能是王宏钧同志买来时就是这样,而该馆装订时未细审阅,故误以为是四整回。
……

残抄本纸面长二十七点八公分,宽十七公分。抄写版心长二十一点八公分,宽十二点八公分。每页十行,每行二十八、二十九至三十一字不等。

残本没有原来的封面,只在每回回目的前面写着十字: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

在整个抄本中,无一印记。各回原批有:双行夹批,共十五条,计五十六回五条,五十八回八条,五十五半回两条。此本没有陶洙过录的批语,可证他没有看到过这册残抄本……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第217-219页)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 19:59:57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五)

  吴恩裕先生在这段论述中,给我们提供了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来历的准确信息。时间、地点、何人收购的都一一列出。在吴恩裕先生的认真考察下,他确认:“此本没有陶洙过录的批语,可证他没有看到过这册残抄本。”我们再从陶洙“题记”所列举他收藏的都是哪些回去查证,可确认陶洙收藏的“己卯本”中,确实不含王宏钧从琉璃厂收购来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吴恩裕先生断定陶洙没见过这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是极其正确的。吴恩裕先生还从两者某些抄手笔迹相同和“避讳”的同一性上,证明了王宏钧收购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是“己卯本”中的一部分。只不过,在董康将“己卯本”转让给陶洙之前,包括这三回又两个半回的很多回,就已失散了。

  我们现在看到的“己卯本”影印本,都包括王宏钧收购的这三回又两个半回。有人说“己卯本”是陶洙造的假。那么,这个没有陶洙任何笔迹、与陶洙没有任何瓜葛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又是谁造的假呢?这个没有陶洙任何笔迹、与陶洙没有任何瓜葛的三回又两个半回“己卯”残本,彻底击破了“己卯本”是陶洙造假的不实之说。由此,我们看到主张造假者对版本学的研究,还很不够。连基本的事实真*相和来龙去脉都没搞清,就要信誓旦旦证明真假,肯定是行不通的。

  我们看陶洙的“题记”,可见他很关注《红楼梦》抄本上的区别,对脂批也很感兴趣。但是,从他在“己卯本”上过录其他抄本上的正文和批语,而且用朱、蓝笔进行过录,将“己卯本”弄得眼花缭乱这一点上看,他不懂“己卯”抄本的重要价值和珍贵性。连这都不懂的人会造假吗?哪有人会造出一个看上去眼花缭乱、混乱不堪的假抄本呢。请看网友李寻花是怎样评价陶洙的:

  陶洙说的很明白:均用庚辰本抄补,凡庚辰本所有之评批注语,悉用殊笔依样过录,所有评批均依式过录,照庚本抄补。

  陶洙抄书功夫很厉害,陶湘印的书里有残页也是请陶洙仿抄的,这是一门本事,古籍里常有遇残影钞仿钞补抄的例子。钤上元刘氏印的《李太白文集》里一部分也是影钞的。

  陶洙题跋落款一是己丑即1949年,一是丁亥即1947年,这是陶洙抄补蒐录的时间下限,实际开始抄补当然更在前。初衷自然是为了兴趣而非生计,因为那时候陶洙的生计尚不成问题。解放后日子难过了,所以最后要把整理本卖掉。过程大致就是这样,现在的年轻人看来已经难以理解老辈人物那个时代的风情了。

  (摘自李寻花【网海云天】博客中的博文)

  我们如果多了解一些“己卯本”的递藏过程,多了解一些收藏者对抄本都做了什么,多考察一些抄本上所体现的各种特征,多了解一些“己卯本”的不同来源,多了解一些红学前辈的相关考证,才能对“己卯本”的真假,有个比较正确判断。其实,作为一个藏书家的陶洙,对《红楼梦》早期抄本上呈现的很多差异是很感兴趣的,所以他才会广泛搜集各种抄本,把那些“己卯本”上所缺的正文和脂批,过录到“己卯本”上。

  在1949年-1952年,陶洙又据庚辰本晒蓝并参照其他抄本整理出一个手抄校汇本。后来家境艰难才买掉。北师大于1957年由从琉璃厂某书店购进了陶洙的校汇整理本,此本沉睡多年,于2001年由北师大博士生曹立波发现。可以说,陶洙是在抄本不为广大研究者轻易获得的情形下,在抄本不具备被广泛影印普及的年代,尽了一个喜爱《红楼梦》的藏书家应尽的微薄之力。对这样一位前辈,不应将造假的帽子扣在他头上,而应反省一下我们自己具不具备辨别真假的能力。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4 12:58:48
本帖最后由 风月宝鉴 于 2014-6-4 13:05 编辑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六)

  我们再看看吴恩裕先生在中国历史博物馆收藏的“己卯”残本上,又有那些重大发现。下面请看吴先生的阐述:
  三、残抄本不是另一个早期抄本而是现存己卯本散失的几回
  有人认为这个残抄本是和过去已知的早期各抄本不同的另外一个抄本。最初我也曾这样想过。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探究后,才知道它并不是一个新的本子,而是北京图书馆藏现存己卯本《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里面散失的几回。(下文有缺笔划的字,电脑打不出来,只能拍成图片。)  
图1.jpg
  当时我想,这个残抄本可能与弘晓家有关,当夜我就在《佳梦轩丛著》中的《王公封号》一书里查到:“怡亲王:允祥、弘晓、永琅……”一条。于是我就初步断定缺笔的“晓”字是避弘晓的讳,而残抄本可能是怡亲王弘晓家的抄本。
片1.jpg
  在发现“晓”、“弦”、“祥”缺笔的过程中,我自然同时也注意到残抄本的抄者字迹好坏很不划一……

  我又想起:当我在一九六三年看到上述陈仲竾在《文物》上介绍己卯本《石头记》的文章时,其中附印了一页现存己卯本的书影。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残抄本里有的抄者笔迹与书影笔迹相似。于是,我立刻把我自己搜集装订的《有关曹雪芹红楼梦资料》中的陈仲竾那篇文章找出。一经核对,便觉得残抄本中抄者丙的字迹和书影的字迹很相象。但是我所看到的丙的字是原迹,而现存己卯本的字迹是书影,因此,也不能作出肯定的判断。

  这样,我就有个要去北京图书馆把新发现的这个残抄本同现存己卯本仔细核对一下的想法。二十多年前陶心如让我注意的己卯本,直到这时我才想去看看。当然,我没有忘记他所说的:该本中有不少他“不知为了什么缘故而缺笔的字”。现存己卯本既然也有缺笔的字,我又觉得己卯本那页书影的字迹与残抄本的抄者丙的字相似,于是我就怀着一个渺茫的设想,邀了冯其庸同志去北京图书馆帮我查对。我的“渺茫的设想”是:“这个残抄本可能和现存己卯本有些关系吧?”

  在进入北京图书馆善本室之前,我请冯其庸同志注意两件事:一、帮我看看北京图书馆的现存己卯本的抄者和残抄本的抄者的笔迹是否相同?二、再看看北京图书馆现存己卯本的缺笔字中有无缺笔的“晓”、“祥”、“玄”三字。
图片.jpg
  核对两个本子笔迹的结果是:我和他都认为残抄本中的甲、乙、丙、丁、戊、己六个人的笔迹,在现存己卯本里都发现了。当时我认为残抄本中第七个人的笔迹,现存己卯本里也有,我遂名之为“庚”。

  这样,无论从避讳或从抄者的笔迹上,都已发现中国历史博物馆的几回残抄本与北京图书馆的现存己卯本完全相同。我那个“渺茫的设想”现在证明是确凿的事实了。
  ……
  据上面考查的结果,我们知道:

  (一)残抄本与现存己卯本的抄者们相同。现存己卯本中可能还有一两个抄者为残抄本所无,那是因为,抄残抄本几回时,这一两个人未参加抄写。

  (二)残抄本中避“晓”、“祥”、“玄”诸字讳,也和现存己卯本相同。

  (三)残抄本与现存己卯本的纸张都是乾隆时的竹纸,只是前者的颜色稍黄暗些,这是因为它流散在外,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存之故。

  (四)残抄本和现存己卯本的尺寸大小、抄写版心大小、如每页十行、每行二十七字到三十一字等等,也都相同。

  (五)残抄本每回之前有顶格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卷之”十个字,和现存己卯本也相同。
  ……

  这次的发现,使现存己卯本长期流落在外的三个整回两个半回文字,有与北京图书馆所藏现存己卯本珠合的机会,因而使我们能够看到现存己卯本更多的文字,这应该是《红楼梦》读者们高兴的事。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第219-223页)

  吴恩裕先生通过核查己卯本和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三回又两个半回上的避讳现象,并比对两个抄本上的笔迹,充分地证明了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三回又两个半回,是北京图书馆藏“己卯本”中散失的一部分。其考证成就和意义,绝不仅仅是二者得以“珠合”。从当今的红学现状来看,更在于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三回又两个半回的“己卯”残本,将使污蔑陶洙造假己卯本的那些人,永远不会达到否定“己卯本”的目的。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6 13:32:27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七)

吴恩裕先生对北京图书馆“己卯本”和中国历史博物馆藏三回又两个半回残本的考证,最突出的贡献在于:他通过查核两者都避“晓”、“祥”、“玄”字讳,发现这是避怡亲王弘晓三代人的讳。从而推测是怡亲王弘晓家人,抄写了“己卯本”。接下来吴恩裕先生又开始搜集怡亲王家的史料,他在北京图书馆查到了该馆所藏的怡亲王府原抄本《怡府书目》,通过考查,发现其中也避“晓”、“祥”、“玄”这三个字的讳。他还通过文字比对,在《怡府书目》中,发现了己卯本抄手之中三个人的笔迹。请看吴恩裕先生接下来的论证:

四、现存己卯本《石头记》(包括新发现的残抄本)是乾隆时怡亲王弘晓家的原抄本

我们断定现存己卯本《石头记》是乾隆时的怡亲王弘晓家的抄本,有三方面的根据:

(一)现存己卯本中避“晓”、“祥”、“玄”等字讳。

(二)在北京图书馆藏的怡亲王府原抄本的《怡府书目》中,也避这三个字的讳。

(三)在《怡府书目》中,发现了现存己卯本的抄写者之中的三个人的笔迹。

以下对此略加说明。

第一,避讳。避讳是考察古书年代的一个比较可靠的依据。避讳有两种,一种是避皇帝名字的讳,即避君讳,因为这是当时全国都必须避的,姑命之为“国讳”。另一种是家讳,即子孙避父祖辈的讳。

在现存己卯本中,“晓”字、“祥”字缺笔,就表明抄者是雍正、乾隆时怡亲王允祥、弘晓的子孙。因为,允祥是弘晓的父亲,他是避“晓”字讳的抄者的祖父。书中还发现了好几处“玄”字缺笔,玄是玄烨,是康熙的名字,是允祥的父亲。避“玄”字讳,本是国讳;可是在避“晓”字“祥”字讳的书里,发现也避“玄”字讳,那就是避抄者的曾祖父的讳了,故避“玄”有国讳家讳双重意义。避“晓”、“祥”、“玄”恰恰是避祖上三代的讳。

但是现存己卯本中不避“永”字讳,而“永”字辈是弘晓的子侄辈,如弘晓的儿子就叫永杭、永琅等等。

由此可见抄者中有弘晓的子侄辈,而没有弘晓的孙辈。

第二,《怡府书目》的发现,加强了上述论据。北京图书馆所藏的这个《书目》共有四册,即元、亨、利和正。把贞子写成“正”字,显然是避雍正的讳。盖有“怡亲王宝”篆书阳文方章和“讷斋珍赏”、“怡王讷斋览书画印记”等篆书阴文图章。据《啸亭续录》卷二“张云汀”条,知“讷斋主人”就是弘晓。故知《书目》是弘晓时怡亲王府的书目原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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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在这个《书目》里,我们发现了现存己卯本《石头记》的七个抄者中的三个至四个人的笔迹。这就是说,抄《石头记》的人中,也有三、四个人参加了抄《书目》。

《怡府书目》抄者的笔迹和抄者的避讳情况同现存己卯本《石头记》的完全一致,充分证明:现存己卯本《石头记》的确是乾隆时怡亲王弘晓家人的原抄本。

所有乾隆时的各早期抄本如庚辰、甲戌、甲辰等本,我们都不知道它们过录的年份、抄者是何人。只有现存己卯本是直到目前为止我们唯一知道其过录的年代,抄者是何人的早期抄本。知道了这些,再进一步研究它的内容,便可以从中得出许多重要的结果。这在《石头记》早期抄本的历史上是一件具有重要意义的事情。

                                            一九七五年一月初稿,二月重改于沙滩,
                                            一九七六年八月十八日改定于郑州旅次。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第223-225页)

我们可以通过吴恩裕先生的考证论述,真正了解己卯本的来历和具体面貌。己卯本所透出的特征和信息,都被吴恩裕先生牢牢抓住。所得出的结论有根有据、有条有理。我们只有全面深入了解己卯本的真实面貌,珍重前辈红学家的辛勤汗水,扎扎实实地学习和掌握一些版本考证常识,就能在所谓打假的喧闹声中,辨明是非、认清真*相。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8 14:47:05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八)

吴恩裕先生在第二段阐述中,出现了一个小的失误。他把“讷斋主人”当作弘晓了。实际上,“讷斋主人”是弘晓的儿子永琅,是第三代怡亲王。康熙皇帝的第十三子允祥,被雍正帝封为怡亲王,而且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允祥死后,他的第七子弘晓袭封了怡亲王王爵,是为第二代怡亲王。弘晓死后,他的第二子永琅袭封了怡亲王王爵,是为第三代怡亲王。

弘晓的别号是:“冰玉主人”,又号“冰玉道人”。吴恩裕先生看到《啸亭续录》卷二“张云汀”条,未加细辨。如果他能对照一下其他史料上的“别号”分辨一下,就不会出现这一失误了。有人就是抓住这一点失误,来否定吴恩裕先生的考证成果。他们大肆地攻其一点,否定全面。借此达到将己卯本打入假货之列的目的。其实,吴恩裕先生这一点小失误,从大局上看,根本不会对他的考证成果有太大影响。请看《啸亭续录》卷二“张云汀”条全文:

【张云汀名宾鹤,浙江馀杭人。性豪宕,不羁小节。诗学杜、韩,其七古苍凉劲健,尤入少陵之室。以诗客礼、怡诸邸,与嵩山叔交甚笃。先王喜其才而诮其品,尝曰:“使云汀读宋儒一篇书,其怪僻当不至是。”尝与先王饮于清流激湍飞觞醉月之候,挥落于席,人争笑之,而先生不顾也。后以落拓卒于京邸。怡王讷斋主人尝刊其诗以行世,亦甚怜其才也。】

代善六世孙礼亲王昭梿的这段记载,并没有指明“怡王讷斋主人”就是弘晓。吴恩裕先生只把眼光投向了第二代怡亲王弘晓,而忽略了第三代怡亲王永琅。这就造成了草率下判断的失误。有些人抓住此点想把吴恩裕先生的考证成果一棍子打死:“第二代怡亲王弘晓的藏书章是‘明善堂览书画印记’,它同‘怡王讷斋览书画印记’,是两个不同的印章,根本不能混为一谈。所以,吴、冯两教授把《怡府书目》说成‘弘晓时的东西’ 、‘弘晓时的书目’,明显是对《怡府书目》归属的蓄意曲解,是对客观历史事实的严重歪曲。”

其实,吴、冯两教授并没有“蓄意”之心,只是个失误。把“讷斋主人”还给永琅,这是必须的。但这并不能以此来推*翻避讳的可比性,更推*翻不了《己卯本》与《怡府书目》某些笔迹相同的可比性。反倒是有人要“蓄意”地偷换概念,以偏概全,来达到其“一箭三雕”的目的。他们还有更荒谬的逻辑:“本来,《怡府书目》无《己卯本》的记录,已证明《己卯本》并不是‘怡亲王弘晓的抄藏本’。可是,有人却横生枝节,歪曲历史事实。”

他们认为,弘晓既然敢抄“己卯本”,有什么不敢藏的呢?怡府的藏书书目中既然没有“己卯本”,就证明弘晓及其家人,没有抄藏己卯本。岂不知,有些人家的藏书,就有那么几部是不登记在册的。一种是有伤风化的,一种是干涉时事的。而刚传世的《红楼梦》在宗室人眼中,恰恰有干涉时事的“碍语”。清宗室弘旿就说:“第《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实际上,《红楼梦》的真正作者就是弘晓的亲哥哥弘晈。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0 12:44:15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九)

康熙皇帝的孙子、怡亲王允祥的儿子弘晈。是藏在表面作者曹雪芹背后的真正作者。他就是作品开卷交代的那个“一技无成,半生潦倒”的作者。由于怡亲王允祥的功劳,他死后,雍正帝让允祥第七子弘晓袭了怡亲王爵,又赐封允祥第四子弘晈为宁郡王,都是“世袭罔替”的铁帽子王。怡亲王允祥后人这种“一门二王”的莫大殊荣,在康雍乾时期是绝无仅有的。到乾隆四年,弘历(乾隆帝)借故打击宗室众皇亲,将其中的允祥长子弘昌革去贝勒,弘晈王号虽保,但终身停俸以观后效。怡亲王允祥后人便败落下去。

由于弘晈被乾隆帝残害的亲历亲闻,处处涉及皇家不可告人的内幕,所以他才不敢如实写出自己的亲历亲闻,更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采用了以假故事隐藏真故事的辩证艺术手法,借一个虚构人家的假故事,来隐喻自家的真事。

不弄通《红楼梦》以假隐真的艺术形式,不挖出曹雪芹背后的真正作者,是不会明白《怡府书目》中为何不录《石头记》这一书名的。正因为《石头记》是弘晓的哥哥弘晈所著,正因为这部书中隐涵着触犯皇权的“碍语”,弘晓才不敢在“己卯本”上公开注明这书是由自己组织家人抄写的;怡王府的人才不敢在《怡府书目》中,录入《石头记》这一书名。

实际上,《怡府书目》不录入《石头记》这一书名,反能说明己卯本与怡亲王府有密切关系。那种“《怡府书目》无《己卯本》的记录,已证明《己卯本》并不是‘怡亲王弘晓的抄藏本’。”的逻辑,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弘晓是领着家人抄己卯本了,但不是对外大张旗鼓地抄,而是自家偷偷摸摸地抄。弘晓及其家人也不是不敢藏,只不过不列入自家藏书目录罢了。

弘晓在传抄《石头记》上,是格外小心的。是有步骤、有计划逐步进行的。从“己卯本”的抄录形式上看,只抄录了少量的双行夹批(行间侧批是后人所加并非原有)。在第一回至第十一回,没抄录任何形式的脂批。为什么要删去前十多回大量脂批而不录呢?因为,前十多回中有大量显露作者身份来历的批语,更有揭示作者以假隐真艺术手法的各种批语,这要是被好事者领略一二,张扬开来,可就要出大事。所以,“己卯本”和“庚辰本”从怡亲王府传抄出来时,是只有少量双行夹批的清一色墨抄本。“庚辰本”上那些大量朱笔眉批、侧批,都是后来的收藏者,从别的抄本上转录上去的。

再看“蒙府本”,也是弘晓继“己卯本”之后整理出来的。上边那些诗咏性的回前回后评,就是弘晓的杰作。这个抄本上的行间侧批,应是弘晓在晚些时侯批上去的。在弘晓没加写行间侧批之前,就有人将其转抄出去了。“戚序本”就属于此种情形。弘晓在这个脂评很多的整理本上,将“脂砚斋”的痕迹全都抹去,对那些显露作者身世行迹及真事隐艺术手法的脂批,也都删而不录。弘晓就是不想在他整理的抄本上,留下于己有关的任何痕迹。但是,吴恩裕先生还是从己卯本的“避讳”和笔迹对比上,摸到了他的踪迹。吴恩裕先生这一重大成果,对我追寻曹雪芹背后的另一位真正作者,具有决定性意义。

脂批极多的“甲戌本”,以及“庚辰本”据以过录极多朱批的那个“底本”,在当时都是不外传的。这种显露作者家世行踪的脂批本,在当时,只能保留在作者圈手里而不外传,这是当时残酷现实所决定的。不然,作者和作品就有被“泯灭”的危险。作者在开卷就交代:“我之罪固不可免,然闺阁中夲自历历有人,万不可因我之不肖,自护己短,一并使其泯灭也。”可见,作者曾经遭受过被“泯灭”的摧残和迫*害,才有了这部《石头记》。

《红楼梦》当时在市面流传有两种形式和途径。一种是无脂批和脂批极少的《红楼梦》。如“舒序本”、“甲辰本”、“郑藏本”及“卞藏本”。这些早期抄本不叫《石头记》,而叫《红楼梦》。最特殊的就是“郑藏本”,其版心题名《红楼梦》,回目上则题:“石头记第二十三回”、“石头记第二十四回”。在这个无脂批的“郑藏本”中,有很多早期创作的原始文字,成书时间应当早于“甲戌本”,传世时间也应早于“己卯本”和“庚辰本”。

最早的《红楼梦》,是从曹雪芹手中传出去的。而最早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和《石头记》,都是从怡亲王府传抄出去的。如“己卯本”、“庚辰本”、“蒙府本”及“列藏本”。其实,《红楼梦》的后四十回,也是弘晓及其后人整理后逐步传出去的。题名《红楼梦》的抄本,上面不是没有脂批,就是脂批极少,根本没有作者的任何信息。而题名《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和《石头记》的抄本,则保留了很多脂批。尤其是作者圈中保留的“甲戌本”等抄本,其脂批的价值极高,是我们探索真作者和识破作者真假辩证艺术手法的宝贵财富。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2 11:20:29
本帖最后由 风月宝鉴 于 2014-6-12 11:24 编辑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十)

作者弘晈为什么要坚持用《石头记》书名呢?因为这个书名具有强烈的“自传”味道。“石兄”是谁?“脂砚”是谁?这个以脂砚斋和石兄化名的真正作者,其身份及家庭,完全超越和有别于曹雪芹。脂批提供的信息和《石头记》这种自传性质的书名,时刻暗示我们,在曹雪芹背后,隐藏着一位身份地位极高的真正作者。这就是作者弘晈坚持用《石头记》或《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书名的意图所在。实际上,这正是第一作者弘晈在坚持自己的“著作权”。弘晈这样做,是有利于我们今天解开谁是《红楼梦》真正作者之谜的。

    那么,曹雪芹为何非要采用《红楼梦》书名呢?原来,这里有个重大“情结”。《红楼梦》这个书名是谁起的呢?“甲戌本”上说是“吴玉峰”所题。其实,这不过是个虚名。真正题名《红楼梦》的人,是位女子,她就是曹雪芹的夫人李氏。原来,曹家给曹雪芹从小订的娃娃亲,是李煦的孙女李氏。李煦被革职抄家回北京后,他的孙女被怡亲王允祥收留在府中当丫头,随后曹家也被抄了。到了雍正十年,弘晈将李煦孙女纳了妾,李氏便成了弘晈身边的人。这样,曹雪芹到成婚年龄时,就没能与从小订婚的李氏成亲。第四回,英莲被薛家夺去,冯渊没能娶英莲成亲的假语村言,便隐寓李煦孙女进了怡亲王府。第十六回,薛蟠纳香菱为妾的假语村言,便隐寓李煦孙女做了弘晈的妾。

    后来弘历(乾隆帝)与弘晈的关系搞僵了,加之弘晈继福晋不容李氏,弘历便给弘晈巧立个罪名:“强占有夫之妇”,随强行将李氏嫁回到曹雪芹身边。正因为曹雪芹身边,有了这么一位与弘晈共同"亲历亲闻"的人,曹雪芹才能帮弘晈著书。《红楼梦》第九十七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隐寓的正是李氏被迫与弘晈“断痴情”回嫁曹雪芹之事。假故事上黛玉死了,可黛玉象征的李氏并没有死,而是换了别人继续象征她回嫁曹雪芹了。宗室成员明义《题红楼梦》二十首的第十八首诗,就是指《红楼梦》第九十七回隐情而说的:

伤心一首葬花诗,似谶成真自不知。安得返魂香一缕,起卿沉痼续红丝。
   
其意就是说李氏与曹雪芹重续姻缘。“沉痼”,指的就是李氏与曹雪芹从小订了娃娃亲,没能适龄成婚之事。“返魂”即指李氏回嫁曹雪芹。明义是用《红楼梦》之名来题诗的,据吴恩裕先生考证,明义写作这些诗的年代,是乾隆中期。至今研究者对明义题的这首诗和用的是《红楼梦》之名,还是一头雾水。我们如果将其放到真事隐上来探索,这层雾水就散了。而且这首诗恰恰可佐证《红楼梦》后四十回是原著。

就在《红楼梦》前八十回整理差不多时,李氏便去世了。弘晈和曹雪芹在缺少了李氏这个深知内情的“纽带”后,就没有完成对后四十回的深加工和披阅增删,就留下后四十回比较逊色的遗憾。由此可见,李氏也是作者圈内最关键的作者。这就是弘晈与曹雪芹特殊的“合作关系”,弘晈是亲历亲闻的第一作者,曹雪芹实为第二作者。李氏则是至关重要的第三作者。是他们共同创作了这部举世无双的《红楼梦》。

李氏从小家遭变故,不久进了怡亲王府当丫头,渐渐长大后,以自己的品格赢得主子们的喜欢,遂嫁与弘晈为妾,受到了弘晈的疼爱,总算盼到了翻身之日。不想几年后弘晈家也遭变故,皇权逼她离开弘晈的宁郡王府,将她遣回到曹雪芹身边。这真如在“红楼”中作了一场梦,有感于此,李氏便将自己与弘晈、曹雪芹合著的这部书,题名为《红楼梦》。这个书名,具有李氏“自传”的深刻涵义,曹雪芹处于敬重李氏夫人,便从多个题名中首选《红楼梦》作为书名来传播这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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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可见,《石头记》题名和《红楼梦》题名是有深刻内涵的。这两个书名,承载着曾经生活在一起的两位作者的亲身经历。在《红楼梦》诸多题名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要彻底搞清真*相,不仅要具备一定的版本知识,还要借助找到真作者等关键环节后,才能摸清来龙去脉。我们在诸多复杂的谜团面前,只靠简单的“打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虾仁 发表于 2014-6-13 20:07:13
谢谢分享。
可备一说。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4 13:00:15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4 13:05:57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十一)

关于弘晓参与没参与抄写“己卯本”,就有人根据自己的一知半解,来否定弘晓抄写了“己卯本”。他们以为,既然己卯本避“晓”、“祥”、“玄”字讳,那么弘晓肯定没参与抄写己卯本。他们的逻辑是,弘晓能避自己的讳吗?既然书中避了“晓”字讳,那肯定抄手中没有弘晓。这种解释,对不了解吴恩裕先生考证的人来说,多有说服力呀。

事实真如他们说的那样吗?请看吴恩裕先生所列的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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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九:吴恩裕著《曹雪芹丛考》书影之一)

    上面这张标明“图九”的图示,是“己卯本”书影之一,显示出抄者甲、乙、戊、己、庚是弘晓的晚辈。因为这五个人都避“晓”字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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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十:吴恩裕著《曹雪芹丛考》书影之二图十)

上面这张标明“图十”的图示,是“己卯本”书影之二和《怡府书目》的对比书影。吴恩裕先生参看了弘晓的《明善堂诗集》,确认抄者“丙”是弘晓。抄者“丁”是弘晓的同辈。丙和丁都不避“晓”字讳,但都避“祥”、“玄”字讳。《明善堂诗集》是弘晓的作品,其中有弘晓的手迹。

在这个图示中,“二百十一号宝元天人祥异书十本”的字体和避“祥”字讳,显示出《怡府书目》中也有弘晓的笔迹。可见《怡府书目》是怡亲王府几代人的产物。不应因《怡府书目》上盖有永琅别号“讷斋主人”的图章,就断定这个《怡府书目》在永琅时期才有。实际上,永琅的书,大多是他爷爷允祥和他父亲弘晓给他攒下的。

通过这个两个图示,我们看到“己卯本”上的抄手,并非都避“晓”字讳,其中有“丙”、“丁”两人是不避“晓”字讳的。而且吴恩裕先生通过对比验证“己卯本”、《怡府书目》和《明善堂诗集》上的笔迹,确认“己卯本”上的抄者“丙”,就是弘晓本人。如此看来,那些否认弘晓抄写了“己卯本”的打假者,根本就没看过吴恩裕先生的考证,也没有比对和考证过相关史料。他们想当然地以为,既然己卯本避“晓”字讳,抄者中肯定不会有弘晓了。他们并不去分辨其中有避有不避的差异。这样拙劣的打假,怎么能动摇吴恩裕先生的考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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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十一:吴恩裕著《曹雪芹丛考》书影)

上面这张标明“图十一”的图示,是“己卯本”和弘晓《明善堂诗集》的对比书影。吴恩裕先生不仅从字体宏观上对比两者的相似性,更在“爲”字的微观特征上确定了两者的一致性。这一切都无可辩驳地证明,“己卯本”上的抄者“丙”,就是弘晓。吴恩裕先生由此断定:弘晓亲自参加并领导抄录现存己卯本《石头记》。

吴恩裕先生说:“这几个抄者在抄同一部书时,各人避讳的参差不一的情况,有力地说明:他们不是外人,而是辈行不同的家人。亦即甲、乙、戊、己、庚是弘晓(丙)的子(如当时十六岁的永杭和十四岁的永琅)侄们(如弘晈之子永崐和永僖等)‘永’字辈的人,而丁则是弘晓的弟兄们(如弘晈和弘昌等)‘弘’字辈的人。”

请看吴恩裕先生将抄者“丁”,推定为弘晓的弟兄弘晈或弘昌。其实无论是其中的谁,都在情理之中。因为弘晈本身就是作者,他是以批书人“脂砚斋”面目出现的。而弘昌恰恰是另一位批书人“畸笏叟”。现在还没有查验到弘晈和弘昌的手书笔迹,无法确定到底谁是抄者“丁”。

吴恩裕先生将弘晓的侄儿们说成:“弘晈之子永崐和永僖等”是有小误的,可能是他手边的史料不足所致。永喜是弘晈之子,但刚出生不久就过继给弘暾为嗣袭贝勒,可惜只活了一年就死了,所以抄者中肯定没他。而永崐则是弘昌之子。弘昌是允祥第一子,弘晈是允祥第四子,弘晓是允祥第七子。允祥第三子弘暾于雍正六年七月还没成婚就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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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自:《爱新觉罗家族全书》-世系源流-表57)

吴恩裕先生通过分析比对“己卯本”和《怡府书目》、《明善堂诗集》上的笔迹及避讳区别,最后总结道:“这样,我们便可断定:怡亲王府过录这部现存己卯本《石头记》,是以弘晓为首及其弟兄子侄们一起抄的。”

红楼梦中人——孙华天

虾仁 发表于 2014-6-14 16:49:34
不是。俺不是版主。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5 12:36:25
虾仁 发表于 2014-6-14 16:49
不是。俺不是版主。

多谢您的支持! QQ图片20140522191848.gif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6-16 13:22:30
追根寻源、温故知新、方识红学真伪——看吴恩裕先生的丛考(十二)

接下来我们看吴恩裕先生都收集了哪些可贵的红学史料:

         敦诚的《四松堂诗钞》和《鹪鹩庵杂诗》

我在一九五六年和一九五七年又连续发现敦诚诗的两个抄本,一个是《四松堂诗钞》,另一个是《鹪鹩庵杂诗》,其中都保存着影印本《四松堂集》未收入的许多诗。现在将两书的情况,分述如下。

一九五六年五月,我见到抄本《四松堂诗钞》一册,这个抄本是北京西单北灵境胡同口外鼎斋店主送到我家的,原藏者是一位姓王的。那个店主代索价五十元,我未买下,后归文学研究所。这个抄本是用竹纸抄写的,纸已经黄暗并且很脆了;同我一九五四年看到的《懋斋诗钞》抄本的纸张完全一样……

《鹪鹩庵杂诗》是一九五七年六月张次溪先生借给我的。从纸张上看,这也是个乾隆抄本……《杂诗》中许多诗都是考订敦诚生活情况的好材料,但最令人兴奋的却是两首《挽曹雪芹》诗初稿的发现。对于考证曹雪芹的平生说,《鹪鹩庵杂诗》是很有用处的。
……
《挽曹雪芹》一诗向来是考曹雪芹卒年的主要材料之一。该诗见于《四松堂集》底稿本,但不见于刻本和《熙朝雅颂集》。现在,我看到的《四松堂诗钞》和《鹪鹩庵杂诗》中却都有这首诗。可贵的是这首诗在《四松堂诗钞》中,明白标注着是甲申年的诗,而且还是甲申年的第一首诗……但最可贵的却是《鹪鹩庵杂诗》中保存了两首《挽曹雪芹》诗。那两首挽诗是:

四十萧然太瘦生,晓风昨日拂铭旌。
肠回故垅孤儿泣,(原注云:“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泪迸荒天寡妇声。
牛鬼遗文悲李贺,鹿车荷锸葬刘伶。
故人欲有生刍吊,何处招魂赋楚蘅。

开篋犹存冰雪文,故交零落散如云。
三年下第曾怜我,一病吴医竟负君。
邺下才人应有恨,山阳残笛不堪闻。
他时瘦马西州路,宿草寒烟对落曛。

……
  
         写于一九五四年夏……一九七六年七月八日,据新发现的材料,略加增删于沙滩。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180页-184页)

         敦敏的《懋斋诗钞》

《红楼梦新证》作者引用的“秘笈”《懋斋诗钞》,是前燕京大学所藏的一个抄本。这个抄本,据邓之诚先生告诉我,当初胡适考《红楼梦》时,曾托陆志伟先生问他有没有这本书。邓先生说他自来就厌恶胡适,所以他明知这个抄本收藏在燕京大学图书馆里,但没有告诉他。后来却被周汝昌同志在一九四七年发现了,周所看到的本子只是个一般的抄本,不是著者手抄本。抗日战争胜利以后,这个抄本以及其他与研究曹雪芹有关的材料,如永忠的《延芬室集》,书諴的《静虚堂集》等等,都不见了。

一九五四年盛暑之际,在参加了北京市的普选工作之后,我全力奔走访求有关曹雪芹的资料,竟然在写《八旗文艺编目》的恩华氏(已故)家里发现大批乾、嘉之际的满洲人著作,其中还有很多手稿。《延芬室集》、《春柳堂诗稿》、《懋斋诗钞》等等都在里面。全部书籍二千八百余册,都由郑振铎先生嘱我代洽售与文化部,现归北京图书馆收藏……

《懋斋诗钞》竹纸抄本一册。由纸色觇之,当是乾隆抄本。第一页有燕野顽民的题识。题识署“壬戌仲春二十九日”,“壬戌”大约是同治元年。据题识,《诗钞》原为蕴辉阁藏。最后的收藏者是蒙古巴噜特恩华(字詠春)氏。《诗钞》第一页三个图章中:“詠春”即恩华……

                                                   写于一九五四年十二月。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190页-191页)

         永忠的《延芬室集》

远在一九三二年,侯堮先生就对于永忠的《延芬室集》中有关于曹雪芹和《红楼梦》的材料作过研究,见其所著《觉罗诗人永忠年谱》,载《燕京学报》第十二期。据他一九五四年六月二日见访时对我说,他当时看过两个本子,都是永忠自己手抄的。其中之一,比较完整,而且装订精致,归燕京大学图书馆收藏。另一个本子有残缺,并且没有装订,是书贾送到燕京大学图书馆想出让的。前一种本子据说已于抗日战争胜利前,被东瀛军阀攫去。后一种本子,因燕大当时未买下,后归《八旗文艺编目》的著者恩华,直到一九五四年冬,我发现后才介绍由文化部购下,现藏北京图书馆……

永忠字良辅,又字敬轩,号臞仙,亦称蕖仙。他生于一七三五年即雍正十三年,死于一七九三年即乾隆五十八年。他是康熙第十四子胤禵的孙子,多罗贝勒弘明的儿子。

《延芬室集》中与《红楼梦》及曹雪芹有关的,只有一七六八年即乾隆三十三年,永忠所写的《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三首绝句。诗云:

传神文笔足千秋,不是情人不泪流;可恨同时不相识,几回掩卷哭曹侯!

颦颦宝玉两情痴,儿女闺房语笑私;三寸柔毫能写尽,欲呼才鬼一中之。

都来眼底复心头,辛苦才人用意收;混沌一时七窍凿,争叫天不赋穷愁!

三诗上有瑶华手批云:“此三章诗极妙;第《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

                                     写于一九五四年,一九七二年六月二十六日改稿,
                                                一九七六年七月改定于沙滩。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195页-197页)

         敦诚的《鹪鹩庵笔麈》手稿残卷

《鹪鹩庵笔麈》手稿十三则,邓之诚先生藏。一九五四年夏,邓先生把它送给我了。影印本《四松堂集》卷末所附的《鹪鹩庵笔麈》就是据我这个原稿影印的……

                              写于一九五四年十二月,一九七二年六月增改于沙滩。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210页-212页)

         明义的《绿烟琐窗集诗选》及其《题红楼梦》二十首诗

明义姓富察氏,号我斋,满洲镶黄旗人,是都统傅清的儿子,明仁的弟弟;傅恒的侄儿,明瑞的堂弟……

但是,明义和曹雪芹本人到底认识与否呢?我们且先看他自己在《题红楼梦》诗的《小引》中所说的话:

“曹子雪芹出所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盖其先人为江宁织府,其所谓‘大观园’者,即今随园故址。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抄本焉。”

……明义这个《小引》语义是含混的,但它却暗示明义同雪芹有直接相识的可能性。

这册《绿烟琐窗集诗选》,虽题为“诗选”,但明义的全诗,恐怕也没有流传。《诗选》中的诗并不是按年排列,而是以诗体分类的……
《诗选》在北京图书馆登记为“旧抄本”。

                                        写于一九五四年夏,一九七二年六月改稿,
                                            一九七六年七月九日改定于沙滩。

                                     (节录自:吴恩裕《曹雪芹丛考》203页-209页)

  
另外,还有吴恩裕先生收集的《废艺斋集稿》,也是极有价值的。在这部“集稿”上,还有很多问题没搞清,还要继续深入研究。
   
关于《懋斋诗钞》,吴恩裕先生说,是周汝昌先生先发现的,但不是原抄本,后来,不知去向。笔者最近买到一部由:人民出版社、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共同出版的《八旗叢書》。2012年11月第一版,上、下两册,宋体字(繁体)电脑排版。此书封面中间题《八旗叢書》,封面左上角题写:富察恩豊-辑,周斌-校点。封面右上角题写:域外汉籍珍本文库。可见是流落海外的珍本。

《八旗叢書》收书三十六种,《懋斋诗钞》排在第三十四。周汝昌先生先当年就是在这部《八旗叢書》中,查到的《懋斋诗钞》。《八旗叢書》现今藏在米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世间唯此一本。此部书可贵之处不仅仅载有敦敏的《懋斋诗钞》,更载有弘晈的《菊谱》在其中。这对于我们了解弘晈的情操,是极有价值的。

之前,人们对敦诚诗中的“虎门”不得其解。是吴恩裕先生查资料、多方奔走考察,最终查出“虎门”就是“右翼宗学”。为搜寻曹雪芹的踪迹,吴恩裕先生的足迹不但遍布北京西郊,还拔山越岭到过白家疃。可见他在治学上,是最勤奋的人。

吴恩裕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红学前辈,他于1979年12月就去世了。这些年来,他红学方面的著述很少再版发行。人们在书店很难看到他的书,了解他红学成就的人也越来越少。缘于此情,笔者在这里引录了一些吴恩裕先生阐述的原文;其目的就是想让广大读者多了解一些他的考证,让大家更加全面地了解“己卯本”及相关史料的真*相。这样,我们爱好《红楼梦》的读者和研究者,才会对“己卯本”及相关史料的真假作出正确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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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卯本第十二回回目上的“祥”避讳)

孙华天
2014-5-6初稿
2014-5-16全稿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7-4 13:04:14
谢谢高老夫子对本文加精!!!{:soso_e163:}
古越中兴 发表于 2014-7-4 17:20:51
文史评述类精华尤贵,开拓前人智慧而有自身创建有时须有数十年的书窗寒苦。
{:soso_e179:}
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4-7-5 10:58:12
本帖最后由 风月宝鉴 于 2014-7-5 10:59 编辑
古越中兴 发表于 2014-7-4 17:20
文史评述类精华尤贵,开拓前人智慧而有自身创建有时须有数十年的书窗寒苦。

谢谢先生的点评!{:soso_e1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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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鉴 发表于 2015-11-29 21:0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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