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大哉斯言也,美哉斯言也。 人皆有其性,是为心也。若能各率其性而活,是为知命,是为知天命。佛曰人间之谓修行,又何啻于体悟自身之心性,即为教也。所以子曰:“天下何思何虑?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道德经》也说,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于无为。若能明此道,自然“喜怒哀乐之未发”,而“发而皆中节”。 所以,人,又会有什么焦虑呢?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或是人为什么要活着?如果你问《中庸》,《中庸》就会问你,什么是意义?你说人生有什么意义就是什么意义。人不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吗?这才是最基本的。这种思想,笔者认为正是《中庸》一书要传达的基本思想。即便认为其是养生之学,也未尝不可。 “诚者,天之道也。诚之者,人之道也”,对这句话的理解很重要。首先,中国古来强调集体主义,这与西方人个人主义是不同的。其次,儒家讲仁,首先你要是一个“人”,然后你要知道,你不仅仅只是“一个”人,人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嘛,也就这个意思。这样你就会知道,儒家强调修身,治世,根在这里啊。人是主体,人是关键,人是社会关系的总和。治世的根本在治人,治人的根本在“性”在“命”,“性”“命”即在于“诚”也,所以才会说“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至诚通神”啊。 中也。 图 豫章姚某人《中庸》杂著稿
或问,那何谓庸?笔者认为,庸即是为人间道也,当然强调过犹不及也。它更像一套方法*论。通过“素富贵行乎富贵,素患难行乎患难”,达到“不怨天不尤人”的境界。对上你要怎么着,对下你要怎么着,对自己你要怎么着,这不就是一套具体操作吗?“反求诸己”是关键一招,怎么能达到?慎独是不够的,“相在尔室,尚不愧于屋漏”,能做到这还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要学问思辩行也。即为博学,审问,慎思,明辨,笃行是也。 即便是从现代的视角去诠释《中庸》,也一定要尽力回归本原去探讨。朱熹对“中庸”下的定义,说“中者,不偏不倚、无过不及之名。庸,平常也”,笔者对此是略有疑惑的。故有此文。 笔者再读《中庸》,愈发觉的古人可爱可敬之处。当然,有些只是笔者联想式的猜测,中国人嘛。儒家应该也是想建教的吧,想把老夫子抬出来。《论语》夸孔子那夸的,“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中庸》更不得了了,写神了,“至圣”“德配天地”,不得了了。所以,这事儿八成孔子在世时那帮人就想搞,可能是老人家比较务实,谦虚,谨慎。如墨家,不就搞了一套钜子制度,准军事化社会组织。如后来的道家,直接奉老子为“教主”。这么一对比,也就不能不说,想立门户应该是传统了。所以,武帝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至于建不建教,就无甚必要了。 总之,《中庸》作为儒家经典,称其为心性之学,儒家入门心法,应该是非常中肯的。孟子说人人皆可为尧舜,自为之而已矣。 诸君共勉之。 ——豫章姚某人 2020.10.13. 注:观点或许您不认可,愿成一家之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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