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4-11-19 10:36 编辑 第11、12行“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貞柏洞先漢簡“·子張問正子曰居之毋劵行以中 30”,定州漢簡“……子曰居之無卷行之以忠 317”,恢復碑“子張問正子曰居之無卷行之以(忠●)”。《集解》王肅曰:“言爲政之道,居之於身,無得解倦,行之於民,必以忠信。”《釋文》:“無倦,其卷反,亦作卷。”惠棟《九經古義》言:“‘卷’當作‘劵’。《漢涼州刺史魏君碑》云:‘施舍不劵’,鄭氏《考工記》注:‘劵,今倦子也。’”案:《秦始皇本紀》“秦始皇帝者,秦莊襄王子也。莊襄王爲秦質子於趙,見呂不韋姬,悅而取之,生始皇。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於邯鄲。及生,名爲政,姓趙氏。《集解》徐廣曰:“一作‘正’。”宋忠云:“以正月旦生,故名正。”《索隱》、《繫本》作“政”,又生於趙,故曰趙政。一曰秦與趙同祖,以趙城爲榮,故姓趙氏。《正義》正音政,“周正建子”之“正”也。始皇以正月旦生於趙,因爲政,後以始皇諱,故音征。年十三歲,莊襄王死,政代立爲秦王。”武威漢簡《泰射》“正、政”二字互見,定州出土的漢墓竹簡“子曰爲正以德辟如北辰 2……”亦不諱“正”字!但定州簡鈔寫於漢高祖時是以可不避此字;武威漢簡本《儀禮》鈔寫在B.C.206至B.C.156.這五十年之間,詳拙文《從文字上論武威漢簡儀禮的抄寫年代》http://bbs.gxsd.com.cn/viewthread.php?tid=434810。平壤貞柏洞出土的先漢簡不諱“正”字,蓋可說明是竹簡鈔寫於秦始皇稱帝統一中國的始皇廿六年B.C.226.以前,存此備考。 皇侃《義疏》:“‘子張问政。’问爲政方法也。子曰:‘居之无倦,行之以忠。’云:言身居政事,則莫懈倦。又凡所行用於民者,必尽忠信也。王肅曰:‘言爲政之道,居之於身,无得解倦;行之於民,必以忠信之也矣。’” |
第12行“子曰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恢復碑“子曰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不畔矣夫●”。《集解》鄭玄曰:“弗畔,不違道。”《釋文》:“博學於文,一本作‘君子博學於文。’”案:唐石經、伯2687、伯3192、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博學於文”;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宣賢判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伯2620、伯3402、伯3441、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君子博學於文”。 皇侃《義疏》:“子曰:‘君子博学於文,約之以礼,’能以礼約束也。‘亦可以弗畔矣夫。’畔,違背也。言人廣學文章,而又以礼自約束,則亦得不違背正理也。‘○郑玄曰:ィ弗畔[ “○郑玄曰:ィ弗畔”,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鄭玄曰:ィ无弗畔”;懷德堂本作“弗畔”;鮑本作“鄭玄曰弗畔”。懷德堂本注言:“‘弗畔’上,延德本、久原本、桃花齋本、根本本並有‘鄭玄曰’三字。”],不違道也。’”邢昺《疏》:“此章及《注》與《雍也篇》同,當是弟子各記所聞,故重載之。” |
“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皇侃《義疏》:“子曰:‘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美与己同,故成之也;惡与己異,故不成之也。小人反是。’惡与己同,故成之也;美与己背○異ス[ “美与己背○異ス”,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美与己背”;懷德堂本作“美與己背異”;鮑本作“美與己異”。],故不成之也。故与君子反。”吉田篁墩言:“不成人之惡,《皇》本作‘不成人之惡也’。”《穀梁傳·隱公元年》言:“《春秋》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案: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548、伯2620、伯2687A、伯3192、伯3402、伯3441、伯3606、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叢書集成本《義疏》、四庫全書本《義疏》作“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大永本作“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也”。 “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有“……敢不正(……諸臣之帥者也。)”《集解》鄭玄曰:“康子,魯上卿,諸臣之帥也。”案:唐石經、伯2548、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子帥以正”;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宣賢判鈔本、伯3402、清原朝臣加佳跋本、《羣書治要》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子帥而正”;伯2620、伯2687A、伯3606、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子而正”,“”爲俗“帥”字詳前說;大中七年(A.D.865.)鈔本伯3441、大永本同誤作“子師而正”。《禮記·哀公問》“孔子侍坐於哀公。哀公曰:‘敢問人道誰爲大?’子愀然作色而對曰:‘君之及此言也,百姓之德也,固臣敢無辭而對?人道政爲大。’公曰:‘敢問何謂爲政?’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君爲正,則百姓從政矣。君之所爲,百姓之所從也。君所不爲,百姓何從?’公曰:‘敢問爲政如之何?’孔子對曰:‘夫婦別,父子親,君臣嚴。三者正,則庶物從之矣。’”《鄉飲酒》鄭《注》:“少立,自正,慎其位也。己帥而正,孰敢不正。”《孝經·聖治章》云:“‘上正身以率下’者,此依孔《傳》也。《論語》:孔子對季康子曰:‘子率以正,孰敢不正?’”案:《孝經》孔《傳》乃古文本,《聘禮》鄭《注》:“古文帥皆作率。”則“帥”或是漢時今文! 皇侃《義疏》:“季康子问政於孔子,亦问爲政之法於孔子也。孔子對曰:‘政者,正也。解字訓以之也。言所以謂治官爲政者,‘政’訓‘中正’之‘正’也。子帥而正,孰敢不正?’又解‘政’所以訓‘正’之義也。言民之從上,如影隨身表。若君上自率己身爲正之事,則民下誰敢不正者耶?郑玄曰:‘季康子,魯上卿,諸臣之帥也。’師猶先也[ “師猶先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帥猶先也”]。既爲上卿,故爲同朝諸臣之先也。李充云:‘「我○心ィ好靜而民自正[ “我○心ィ好靜而民自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我好靜而民自正”。]」也。’” |
第12、13行“季康子患盜問於孔子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季康子患盜囗囗孔=子=……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患,憂也。苟,比且也。竊,小盜。且使子……嗜欲,人雖賞之使盜,猶不爲之。人化於上,不從其令,從其所好也。)”《集解》孔安國曰:“欲,多情欲。言民化於上,不從其令,從其所好。”案:唐石經、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宣賢判鈔本、大永本、伯2620、伯3192、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羣書治要》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子之不欲”;唐卷子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不欲”;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吉田篁墩所據《義疏》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子不欲”。《文選》潘安仁《西征賦》“人之升降,與政隆替。杖信則莫不用情,無欲則賞之不竊。”李善《注》“《論語》曰:季康子患盜,孔子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也。” 皇侃《義疏》:“季康子患盜,问於孔子。患国内多偷盜。故问孔子。问於孔子求除盜之法也。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孔子多盜之由也。子,指季康子也。竊,猶盜也。言民所以爲盜者,由汝貪欲不厭,故民從汝而爲盜耳。若汝心苟无欲,假令重賞於民,令民爲盜,則民亦不爲也。是從汝故也。孔安国曰:‘欲,多情欲也。言民化於上,不從其所令,從其所好也。’‘雖賞不竊’,是不從其所令也。康子患之,而民爲之不止,是從其所好也。李充云:‘「我无欲而民自朴」者也。’” |
第13行“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貞柏洞先漢簡“· 囗囗子問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無此段句。恢復碑“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集解》孔安國曰:“就,成也。欲多殺以止奸。”案:《上博五》有“季康子問於子=”竹簡,說明樂浪簡無“政”字,有更古之來原。 “孔子對曰子爲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貞柏洞先漢簡“孔 35子對曰子爲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孔子對曰子爲政焉用煞子欲善而人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上之風必偃(亦欲使康子先自正也。偃,仆也。草上加之以風,無不偃仆也,猶人之化於上也。)”恢復碑“孔子對曰子爲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尚之風必偃”。《集解》孔安國曰:“亦欲令康子先自正。偃,仆也。加草以風,無不仆者,猶民之化於上。”《釋文》:“草尚,‘尚’,加也,本或作‘上’。”案:“上”字,馬王堆帛書《周易》有作“尚九、尚六”,恢復碑從漢時今文。案:唐石經、伯3192、宣賢判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德風、德草、草上之風”;唐卷子本、伯344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作“德風也、德草也、草上之風”;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德風也、德草也、草上尚之風”;大永本作“德風也、德草、尚草上之風”,“上”旁又加“尚”字;伯2620作“德之風也、德草也、草上之風”;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德風也、德草也、草尚之風”;伯3402作“上之風”上無“草”字;伯2687A作“德風也、德草也、草尚加以之風”。《漢書·董仲舒傳》仲舒以賢良對策言:“臣聞命者天之令也,性者生之質也,情者人之欲也。或夭或壽,或仁或鄙,陶冶而成之,不能粹美,有治亂之所生,故不齊也。孔子曰:‘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屮上之風必偃。’故堯、舜行德則民仁壽,桀紂行暴則民鄙夭。夫上之化下,下之從上,猶泥之在鈞,唯甄者之所爲;猶金之在鎔,唯冶者之所鑄。‘綏之斯來,動之斯和’,此之謂也。”《說苑·政理篇》:“季孫問于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曰:‘子爲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風也;小人之德,草也;草上之風必偃。’言明其化而已矣,治國有二机,刑德是也;王者尚其德而布其刑,霸者刑德并湊,強國先其刑而后德。夫刑德者,化之所由興也。德者,養善而進闕者也;刑者,懲惡而禁后者也;故德化之崇者至于賞,刑罰之甚者至于誅;夫誅賞者,所以別賢不肖,而列有功与無功也。故誅賞不可以繆,誅賞繆則善惡亂矣。夫有功而不賞,則善不勸,有過而不誅,則惡不懼,善不勸而能以行化乎天下者,未嘗聞也。《書》曰:‘畢協賞罰’,此之謂也。” |
皇侃《義疏》:“季康子问政於孔子曰:‘如殺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就,民成也[ “就,民成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就,成也”。]。康子问孔子而言,爲政欲并殺无道之人,而成就爵祿有道者,其事好不?故云:‘何如’也。孔安國曰:‘就,成也。欲多殺以止姧也。’孔子對曰:‘子爲政,焉用殺?孔子不許其殺也。言汝自爲政,= =由汝,焉用多殺乎?子欲善,而民善矣。民有道无道,終由於汝。=若善,則民自善。= =豈復无道乎?令之无道[ “令之无道”,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今之无道”。],由汝无道之故也。君子之風也,小人之德草也。更爲民從上之譬也。君子,人君。小人,民下也。言人君所行,其德如風也[ “其德如風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其德如風也”。];民下所行,其事如草[ “其事德如草”,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其德如草”。]。屮尚上之風,必偃。’尚,猶加也。偃,臥也。言君如風,民如草,=上加風,則草必臥。東西隨風,如民從君也。孔安國曰:‘亦欲令康子先自正也。偃,仆也。仆,亦跢臥也。加草以風,無不仆者,猶民之化於上也。’” |
第13、14行“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貞柏洞先漢簡“……子張對曰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定州漢簡“……何如斯謂之達矣 318……”,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張√子問仕何如斯可謂之……者(知其有懷俠而問之,故何以却之也。)子張對曰在……必聞(言仕……皆……)”。恢復碑“子張問士何如斯謂(之達矣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國必聞在家必聞)”。《集解》鄭玄曰:“言士之所在,皆能有名譽。”案:唐石經、伯2687A、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之達矣、所謂達者”;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之達也、所謂達者矣”;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之達也、所謂達者也”;大永本作“之達矣、所謂之達者矣”;伯3402作“之達矣、所謂之達者”;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之達、所謂有達矣”;伯2620作“之達矣、所謂之達矣”;伯3192、宣賢判鈔本作“之達也、所謂達者”。《仲尼弟子列傳》:“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孔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在國必聞,在家必聞。’孔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國及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在國及家必聞。’” 第14行“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貞柏洞先漢簡“子曰是聞也非達也 11……”,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者囗直而好義(仕……)……慮以下人。”恢復碑“子曰是聞也非達也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集解》馬融曰:“常有謙退之志,察言語,觀顏色,知其所欲,其志慮常欲以下人。”案:唐石經、伯2548、伯2620、伯3402、伯3441作“夫達也者”;唐卷子本、伯3192、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夫達者”。 “在邦必達在家必達”,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在邦必達在家必達(觀色者……常將謙……以得名譽爲達者也。)”恢復碑“在國必達在家必達”。《集解》馬融曰:“謙尊而光,卑而不可逾。” “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夫聞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集解》馬融曰:“此言佞人假仁者之色,行之則違,安居其偽而不自疑。”案:唐石經、伯2548、伯2620、伯3192、伯3402、伯3441、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夫聞也者”;唐卷子本、伯2687A、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夫聞者”。 第14、15行“在邦必聞在家必聞●”,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在邦……聞(言以顔色取人之名譽,而行與之相違,居之不疑,虛若真也。)”恢復碑“在國(必聞在家必聞●)”。《集解》馬融曰:“佞人黨多。” |
皇侃《義疏》:“子張问:‘士,何如斯可謂之達[ “何如斯可謂之達”,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何如斯可謂之達矣”。]?’士,通謂大夫也[ “通謂大夫也”,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通謂丈夫也”。]。達,謂爲身ィ命通達也[ “謂爲身ィ命通達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謂身命通達也”;懷德堂本作“謂身名通達也”。]。子張問爲士之法,何若爲行,而得謂爲達士耶也[ “而得謂爲達士耶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而得謂爲達士耶”;鮑本作“而謂得爲達士耶”。]?子曰:‘何哉,尔所謂者達矣?’孔子知子張意非,故反質問之也。言汝意謂若爲本事ィ是達而问之也[ “言汝意謂若爲本事ィ是達而問之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言汝意謂若爲事是達而问之也”。]。故云:‘何哉,尔所謂達者’也。‘子張對曰:在邦必闻,在家必闻。’在邦,謂仕諸侯也。在家,謂仕卿大夫也。子張答云:己所謂達者,言若仕爲諸侯及卿大夫者,必並使有声舉譽遠闻者,是爲達也。郑玄曰:‘言士之所在,皆能有名譽也。’子曰:‘是闻也,非達也。孔子曰:汝所言者則闻耳,非是達○也[ “非是達○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非是達也”。]。繆協云:‘闻者達之名,達者闻之實。而殉爲名者眾,躰实者寡。故利名者餝僞[ “故利名者餝僞”,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如此;懷德堂本、鮑本作“故利名者飾僞”。],敦实者皈眞,是以名分於闻,而道隔於達也。’‘夫達者,質直而好義,既謂子張之達是闻,故此更爲其說達也。言夫達者,質性正直,而所好者義也。察言而觀色,達者,入又能察人言語,觀人容色者也。慮以下人。’既察於言色,又須懷於謙退,思以下人也。馬融曰:‘常有謙退之志,察言語,觀顏色,知其所欲,其念志慮常欲以下人也。’在邦必達,在家必達。此人所在必有此諸行以達於人。故云:‘必達’也。馬融曰:‘謙,尊而光,卑而不可踰也。’引《謙》卦證‘慮以下人’,所以是必達之義也。既謙光尊不可踰,故所在必達也。夫闻者,色取仁而行違,孔子更爲子張說闻非達也。時多佞顏色,一往亦能假顏色爲仁,而不能行之,故云:‘色取仁而行達違’也[ “‘色取仁而行達違’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色取仁而行違’也”。]。居之不疑。既能爲假,能爲假故居此假而能使人不疑之也。非唯不爲他所疑而已,亦自不復自ィ无疑也[ “亦自不復自ィ无疑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亦自不復自疑也”。]。馬融曰:‘此言佞人也,佞人假仁者之色,行之則違,安居其偽,而不自疑者也。’在邦必闻,在家必闻。’既佞人黨多,故所在必闻也。繆協云:‘世乱則佞人多,黨盛則多闻。斯所謂歎衰襄ィ運[ “斯所謂歎衰襄ィ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斯所謂歎衰運”。],疾弊俗。’馬融曰:‘佞人黨多也。’沈居士云:‘夫闻之与達爲理自異。達者立行成,闻者有名而已。夫君子深淵隱默,若長沮、桀溺、石门、晨门,有如此,始都不闻於○世ィ,近世魏=蕩=[ “始都不闻於○世ィ近世魏=蕩=”,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始都不闻於世,近世魏=湯=”;鮑本作“始都不聞於世,近世巍巍蕩蕩”;懷德堂本作“始都不聞於近世巍巍蕩蕩”。懷德堂本注言:“‘近世’,諸本作‘世近世’。”],有实如此,而人都不知。是不闻○世ィ也[ “是不闻○世ィ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是不聞也”;鮑本作“是不聞世”。]。並終然顯称名[ “並終然顯称名”,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文明九年鈔本、鮑本同;京懷德堂本作“並終年顯称名”。懷德堂本注言:“‘年’,諸本作‘然’。”],則是達也。《漢書》称:「三王ィ芥莽ィ始折莭下士[ “三王ィ芥莽ィ始折莭下士”,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王莽始折莭下士”。],鄉黨称孝,刕閭称弟悌ィ[ “刕閭称弟悌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州閭稱悌”。]。至終然豺狼迹著,而母死不臨。」班固云:「此所謂『在邦必闻,在家必闻,色取仁而闻色違ィ』者也[ “『在邦必闻,在家必闻,色取仁而闻色違ィ』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在邦必闻,色取仁而行違』者也”;懷德堂本、鮑本作“『在邦必聞,在家必聞,色取仁而行違』者也”。]。」闻者達之名,達者闻之实。有实者必有名,= =者不必有实。=深乎本,闻浮於末也。’” |
第15行“樊遲從游於舞雩之下”,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樊遲從游於舞雩之下”,恢復碑“樊遲從游於舞宇之下”。《集解》包氏曰:“舞雩之處有壇墠樹木,故下可遊焉。”案:“雩”作“宇”,從圖卌一tb496碑“宇咏而”殘字。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620、伯3192、伯3402、伯344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舞雩之下”;大永本作“儛雩之下”。 “曰敢問崇德脩慝辨惑”,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崇德脩慝辨惑(舞雩之處,有壇墠樹木,故下可遊焉。脩,理也。慝,惡也。)”《集解》孔安國曰:“慝,惡也。脩,治也。治惡爲善。” “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定州漢簡“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 319”,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子曰善哉問……而後淂非崇德與”,恢復碑“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集解》孔安國曰:“先勞於事,然後得報。”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伯2548、伯2620、伯2687A、伯3192、伯3402、伯3441作“先事後得”;大永本作“先事而後得”。 “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脩慝與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脩慝與一朝之……身以及其親非惑與(先事後淂,先施功勞,而後受祿。)”案:唐石經、伯2548、伯2620、伯3402、伯3441、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無攻人之惡”;唐卷子本、伯3192、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毋攻人之惡”;大永本作“無攻人惡”。 |
皇侃《義疏》:“樊遲從游於舞之下。此舞之处近孔子家,故孔子往游其壇樹之下,而弟子樊遲從之ィ也[ “而弟子樊遲從之ィ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而弟子樊遲從之”;懷德堂本作“而弟子樊遲從也”。]。苞氏曰:‘舞之处有壇墠樹木,故其下可遊也。’曰:‘敢问崇德,脩匿慝[ “敢问崇德,脩匿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敢问崇德,脩慝”。],辨惑。’既從游而问此三事也。修,治也。慝,惡也。謂治惡爲善也。问崇、治惡、辨惑之事也。孔安国曰:‘匿,惡也。脩,治也。治惡爲善也。’子曰:‘善哉问!將欲之,故先美其问之善也。先事後得,非崇与?崇[ “崇”,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答崇德”;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答崇德也”。]。先事,謂先爲勤労之事也。後得,謂後淂祿位己労也。若能如此,豈非崇徳与?言其是也。故范寧云:‘物莫不避労而处逸。今以労事爲先,得事爲後,所以崇也。’孔安國曰:‘先労於事,然後淂報也。’修匿也。攻,治[ “修匿也。攻,治”,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無此段。]。攻其惡,毋攻人之惡,非修匿与?修匿也。攻,治也。言人但自治己身之惡,攻改之爲善[ “攻改之爲善”,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改之爲善”。],而不○須知他人惡事[ “而不○須知他人惡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而不須知他人惡事”。]。若能如此,豈非修匿与?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与?’辨惑也。君子有九无ィ九思[ “君子有九无ィ九思”,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君子有九思”。],忿則思難。故若人觸威者,則思后有患難。不敢遂肆我忿以傷害於彼也。若遂肆忿忘於我身,又灾禍及己親,此則已爲惑。故冝辨明,知而不爲也。” |
第15、16行“樊遲問仁子曰愛人問(知子曰知人樊遲未達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樊遲問仁子曰……知人樊遲未達(未達,知……)子曰舉直措諸枉能使枉……(……說知人爲智之意。)”《集解》包氏曰:“舉正直之人用之,廢置邪枉之人,則皆化爲直。”《釋文》:“問知,音智,下同。錯諸,或作措,同七故反,下同。”案:唐石經、伯2548、伯3192、伯3441、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問知”;中村133鄭注本、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伯2620、伯3402、《羣書治要》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問智”。伯2620、伯3192、伯3402、伯3441、《羣書治要》本作“措諸”;唐石經、伯2548、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等作“錯諸”。 第16行“樊遲退見子夏曰鄉也吾見於夫子而問知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何謂也子夏曰冨哉言乎”,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樊遲退見子夏曰嚮也吾見於夫子而問智子曰舉直措諸枉能使枉者直何謂(孔子再爲說之,猶未達,故就子夏而問之。)子夏曰冨哉囗乎!”《集解》孔安國曰:“富,盛也。”《釋文》:“鄉也,許亮反,又作曏同。”案:唐石經、伯2548、大永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鄉也、富哉言乎”;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鄉也、冨哉是言乎”;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嚮也、冨哉是言乎”;伯2620、伯3402作“向也、富哉言乎”;宣賢判鈔本、清原枝賢跋鈔本作“鄉也、冨哉是言乎”,“鄉”邊另標“嚮”字。 第16、17行“舜有天下選於眾舉皐陶不仁者遠(矣湯有天下選於眾舉伊尹不仁者遠矣●)”,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舜有囗下選於眾舉睪陶不仁者遠矣湯有天下選於眾舉伊尹不仁者遠矣(冨,俻也。睪陶爲仕師號囗庭堅。伊尹相湯,號曰阿衡。)”《集解》孔安國曰:“言舜、湯有天下,選擇於眾,舉皐陶、伊尹,則不仁者遠矣,仁者至矣。”《釋文》:“選於,息戀反,又息轉反,下同。皐陶,音遙。遠矣,如字,又于萬反,下同。”案:唐石經、唐卷子本、伯2548、伯3192、伯3402、伯344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選於、選於”;伯2620、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作“選於、選”,加佳本“選”下後補“於”字。 |
皇侃《義疏》:“樊遲问仁[ “樊遲问仁”,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不提行;鮑本提行。懷德堂本注言:“‘樊遲问仁’,桃花齋本、久原本提行。”],问爲仁之道也。子曰:‘愛人。’仁以惻隱济眾。故曰‘愛人’也。问智。樊遲又问智也。子曰:‘知人。’孔子曰,能知人者則爲智也。樊遲未達。=,猶曉也。己曉愛人之言,而问曉知人之旨也[ “而问未曉知人之旨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鮑本作“而未曉知人之旨也”。]。子曰:‘举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錯,癈也[ “癈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廢也”。]。枉,邪也ィ[ “枉,邪也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枉,邪也”。]。樊遲既未曉知人之旨,故孔子又爲說之也。言若舉直正之人[ “言若举直正之人”,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言若举正直之人”。],在位用之,而癈置邪極枉ィ之人不用[ “而癈置邪極枉ィ之人不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廢置邪枉之人不用”。],則邪極之人皆改枉爲直以求举之[ “則邪極之人皆改枉爲直以求举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邪枉之人皆改枉爲直以求舉之”;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則邪枉之人皆改枉爲直以求舉之也ィ”;鮑本作“則邪枉之人皆改枉爲直以求舉也”。]。苞氏曰:‘举正直之人用之,癈置邪枉之人,則皆化爲直也。’樊遲退,見子夏,樊遲猶未曉‘舉直錯諸枉’之言,故退而徃見子夏,欲问之。曰:‘嚮也,吾見於夫子而问智,子曰:「举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何謂也?’樊遲既見於子夏,而述夫子之言,问之何謂也?子夏曰:‘冨哉是言乎!’子夏淂问而曉孔子語,故先美之也。冨,盛也。云孔子之言甚盛。孔安國曰:‘富,盛也。’舜有天下,選於眾,举皋陶,不仁者遠矣。引事以‘举直錯枉’也。言舜昔有天位,選擇諸民眾中,举淂皐陶,在位用之,則是‘举直’也。而不仁者不敢爲非,故云:‘遠矣’。即是‘枉者直’也。湯有天下,選於眾,举伊尹,不仁者遠矣。恐樊遲猶未曉,故又举一條事也。孔安國曰:‘言舜、湯有天下,選擇於眾,举皐陶、伊尹,則不仁者遠矣,仁者至矣。’蔡謨云:‘何謂「不仁者遠」。遠者,去也。若孔子言「能使枉者去」,則是智也。今云「能使枉者直」。是化之也。孔子言其化,子夏謂之「去」者。亦爲商之未達乃甚於樊遲也[ “亦爲商之未達乃甚於樊遲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亦爲商之未達乃其甚ィ爲於ィ樊遲也”。]。子夏也,子夏言此者[ “子夏也,子夏言此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子夏言此者”。],美舜、湯之知人;皐陶、伊尹之致治也。无緣說其道化之美,但言「不仁者去」。夫言「遠」者,豈必足陟遐路,身適異邦?賢愚相殊,是亦「遠」矣,故曰「性相近也,習相遠也」。不也ィ无不仁之人感化遷善[ “不也ィ无不仁之人感化遷善”,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不仁之人感化遷善”。],去邪枉,正直是与,故謂「遠」也。’案:○蔡氏之通,与孔子氏ィ无異[ “案:○蔡氏之通,与孔子氏ィ无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案:蔡氏之通,与孔子无異”;懷德堂本、鮑本作“案:蔡氏之通,与孔氏無異”。],但孔氏云‘不仁者遠’,少爲紆曲耳[ “少爲紆曲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小爲紆耳”;懷德堂本、鮑本作“少爲紆耳”。]。若味而言之,則‘遠’是遠惡行,更改爲善行也。” |
第17行“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子貢問友(問與朋友會居之道。)子曰忠告囗善道否則止無自辱焉(朋友義合之輕者,凡義合者有絕道,忠言以告之,不從則止也。)”恢復碑“子贛問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集解》包氏曰:“忠告,以是非告之。以善道導之,不見從則止。必言之,或見辱。”《釋文》:“善道,導也。毋自,音無。”案:唐石經、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毋自辱焉”;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正平本《集解》作“忠告而以善導之否則止無自辱焉”,唐卷子“否”作“”;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作“忠告而以善導之否則止毋自辱焉”;伯3402作“忠告以善導之否則止無自辱焉”;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忠告而以善導之否則止无自辱焉”;天文二年刊本作“忠告而善導之不則止無自辱焉”;宣賢判鈔本、朱子《集注》作“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無自辱焉”;伯2620、伯3192、伯3441作“忠告以善道否則止無自辱焉”。《後漢書·朱暉孫穆列傳注》引蔡邕《正交論》曰:“聞之前訓曰:‘君子以朋友講習’,而正人無有淫朋。是以古之交者,其義敦以正,其誓信以固。逮至周德始衰,頌聲既寢,伐木有‘鳥鳴’之刺,《谷風》有‘棄予’之怨,其所由來,政之缺也。自此已降,彌以陵遲,或闕其始終,或彊其比周。是以搢紳患其然,而論者諄諄如也。疾淺薄而攜貳者有之,惡朋黨而絕交游者有之。其論交也,曰富貴則人爭趣之,貧賤則人爭去之。是以君子慎人所以交己,審己所以交人,富貴則無暴集之客,貧賤則無棄舊之賓矣。故原其所以來,則知其所以去;見其所以始,則睹其所以終。彼貞士者,貧賤不待夫富貴,富貴不驕乎貧賤,故可貴也。蓋朋友之道,有義則合,無義則離。善則久要不忘平生之言,惡則忠告善誨之,否則止,無自辱焉。故君子不爲可棄之行,不患人之遺己也。信有可歸之德,不病人之遠己也。不幸或然,則躬自厚而薄責於人,怨其遠矣;求諸己而不求諸人,咎其稀矣。夫遠怨稀咎之機,咸在乎躬,莫之能改也。子夏之門人問交於子張,而二子各有聞乎夫子,然則以交誨也。商也寬,故告之以距人,師也褊,故訓之以容眾,各從其行而矯之。至於仲尼之正教,則汎愛眾而親仁,故非善不喜,非仁不親,交游以方,會友以文,可無貶也。穀梁子亦曰:‘心志既通,名譽不聞,友之罪也。’今將患其流而塞其源,病其末而刈其本,無乃未若擇其正而黜其邪,與其彼農皆黍而獨稷焉。夫黍亦神農之嘉穀,與稷並爲粢盛也,使交而可廢,則黍其愆矣。括二論而言之,則刺薄者博而洽,斷交者貞而孤。孤有羔羊之節,與其不獲已而矯時也,走將從夫孤焉。” |
皇侃《義疏》:“子貢问友。諮求朋友之道也。子曰:‘忠告而以善導之,’朋友主切磋,若見有不善,當尽己忠心告語之,又以善事更相誘導也。否則止,无自辱焉。’否,謂彼不見從也。若彼苟不見從,則使止而不重告也。若重告不止,則彼容反見罵辱,故云:‘无自辱焉’。苞氏曰:‘忠告,以是非告之也。以善導之,不見從則止。必言之,或見辱也。’若必更言之己也ィ,或反見辱也[ “若必更言之己也ィ,或反見辱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若必更言=之,己或囗ィ反見辱也”;懷德堂本、鮑本作“若必更言之,己或反見辱也”。]。” |
“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定州漢簡“曾子曰君 320”,恢復碑“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集解》孔安國曰:“友以文德合。”《鄭風·子衿》鄭玄《箋》云:“君子之學,以文會友,以友輔仁。獨學而無友,則孤陋而寡聞,故思之甚。” “以友輔仁●凡廿四章”,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以友輔仁(輔仁,輔成已之仁也。)”《集解》孔安國曰:“友相切磋之道,所以輔成己之仁。” 皇侃《義疏》:“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言朋友相會。以文徳爲本也。孔安國曰:‘友以文合也。’以友輔仁。’所以須友者,政持輔成己仁之道故也[ “政持輔成己仁之道故也”,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鮑本作“政以輔成己仁之道故也”。]。孔安国曰:‘友有相切磋之道,所以輔成己之仁也。’講學以會友,則道益明;取善以輔仁,則能徳ィ日進[ “則能徳ィ日進”,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則徳日進”;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無“講學以會友,則道益明;取善以輔仁,則德日進”句。]。” |
第18行“子路苐十三”,正和四年鈔教隆本《何晏集解》下簽“凡卅章”,《釋文》、《大永》本標“凡三十章”。此篇句首多有標聖人弟子並他人之言,如:“子路問政”、“仲弓爲季氏宰問政”及“葉公問政”等,則此章漢石經當行七十四字! 皇侃《義疏》:“子路,孔子弟子也,武爲三千之標○格ィ者也[ “武爲三千之標○格ィ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武爲三千之標者也”。]。所以次前者,武劣於文,故《子路》次《顏淵》也。”邢昺《疏》:“此篇論善人君子爲邦教民、仁政孝弟、中行常德,皆治國齊身之要,大意與前篇相類,且回也入室,由也升堂,故以爲次也。” |
第19行“子路問政子曰先之勞之”,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由之又勞來……敬勞之也。)”定州漢簡“囗路問正子曰先之勞之 321”,恢復碑“子路問正子曰先之勞之”。《集解》孔安國曰:“先導之以德,使民信之,然後勞之。《易》曰:‘說以先民,民忘其勞。’”《釋文》:“勞之,孔如字,鄭力報反。先道,道,導也,本今作導。說以,音悅。” “請益曰無倦●”,書道館藏中村133鄭注本作“請益……”,恢復碑“請益曰毋倦●”。《集解》孔安國曰:“子路嫌其少,故請益。曰:無倦者,行此上事,無倦則可。”《釋文》:“曰毋倦,上音無,下其卷反,本今作無。”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無倦”;斯3011、《羣書治要》本作“毋倦”;應永十七年鈔本作“无倦”。 |
皇侃《義疏》:“‘子路问政。’问爲政之法也。子曰:‘先之勞之。’也。‘先之’,謂先行徳信及於民也。‘勞之’,謂使勞役也。爲政之法,先行澤,然後乃可勞役也。孔安國曰:‘先導之以德,使民信之,然後勞之。《易》曰:「說以使民,=忘其勞也。」’引《易》證上先有徳澤可悦,後乃可勞民也。請益。子路嫌爲政之法少,故就孔子更求請益也。曰:‘無倦。’孔子云:但行‘先之、勞之’二事,无有懈倦,則自爲足也。孔安國曰:‘子路嫌其少,故請益。曰:无倦者ィ无[ “无倦者ィ无”,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无(無)倦者”。],行此上事,无倦則可也。’” |
“仲弓爲季氏宰問政子曰先有司”,定州漢簡“……爲季氏囗問正子 322……”,恢復碑“仲弓爲季氏宰問正子曰先有司”。《集解》王肅曰:“言爲政當先任有司而後責其事。” “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爾所知爾所不知人其舍諸●”,定州漢簡“……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所知所不知人其舍囗 323”,恢復碑“赦小過舉賢才曰焉知賢才而舉之曰舉所知所不知人其舍諸●”。《集解》孔安國曰:“女所不知者,人將自舉其所知,則賢才無遺。”《漢書·平帝紀》詔曰:“夫赦令者,將與天下更始,誠欲令百姓改行絜己,全其性命也。往者有司多舉奏赦前事,累增罪過,誅陷亡辜,殆非重信慎刑,洒心自新之意也。及選舉者,其歷職更事有名之士,則以爲難保,廢而弗舉,甚謬於‘赦小過舉賢材’之義。對諸有臧及內惡未發而薦舉者,皆勿案驗。令士厲精鄉進,不以小疵妨大材。自今以來,有司無得陳赦前事置奏上。有不如詔書爲虧恩,以不道論。定著令,布告天下,使明知之。”《百官公卿表》:“《書》載唐、虞之際,命羲和四子順天文,授民時;咨四岳,以舉賢材,揚側陃。” |
皇侃《義疏》:“仲弓爲季氏宰,问政。仲弓將往費,爲季氏采邑之○大ィ宰[ “爲季氏采邑之○大ィ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爲季氏采邑之宰”。],故先諮问孔子,求爲政之法也。子曰:‘先有司,‘= =’,謂彼邑官職屬吏之徒也[ “謂彼邑官職屬吏之徒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謂彼邑官屬吏之徒也”;懷德堂本、鮑本作“謂彼邑官職屬吏之徒也”。]。言爲政之法,未可自逞聦明,且先委任其屬吏,責以旧事。王肅曰:‘言爲政當先任有司,而後責其事○也ィ[ “而後責其事○也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而後責其事”。]。’赦小過,=,誤也。又當放赦民間小=過,誤犯之罪者也。举賢才。’又當举民中有才智者,薦之於○君者也[ “薦之於○君者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薦之於君者也”。]。曰:‘焉知賢才而举之?’焉,安也。仲弓又諮云[ “仲弓又諮云”,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仲弓又諮曰”。]:己識闇昧,豈辨得賢才而可举之也[ “豈辨得賢才而可举之也”,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豈辨得賢才而可舉也”。]。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諸?’仲弓既云焉知賢才[ “仲弓既云焉知賢才”,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云”作“曰”。],故孔子又云[ “故孔子又云”,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云”作“曰”。]:但隨尔ィ所識知而举之[ “但隨尔ィ所識而举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但隨所識而舉之”;鮑本作“但隨爾所知而舉之”。],尔所不知,他人举之。汝爲民*主,汝若好举賢才,則民心必從汝所好,亦ィ无各=自举其所知賢才[ “亦ィ无各=自举其所知賢才”,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亦各各自舉其所知賢才”;鮑本作“各各自舉其所知賢才”。],皆遂不見棄○捨ィ[ “皆遂不見弃○捨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皆遂不見弃捨”;鮑本作“皆遂不見捨弃”。]。諸,之也。人其捨於之乎?范寧云[ “范寧云”,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云”作“曰”。]:‘仲弓以非不欲举賢才,識不知人○也[ “識不知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識不知人也”;懷德堂本“識闇不知人也”;鮑本“識昧不知人也”。]。孔子以所知者則举之,尔不知○者ィ他人自举之[ “尔不知○者ィ他人自举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尔不知者他人自举之”。]。各举所知,則賢才豈弃乎。’馬融曰:‘女汝ィ所不知者[ “馬融曰:女汝ィ所不知者”,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孔安國曰:女所不知者”;懷德堂本作“馬融曰:女所不知者”;鮑本“孔安國曰:汝所不知者”。懷德堂本注言:“‘馬融曰’,桃花齋本、久原本此注爲孔注,正平板、古鈔集解本、邢疏本並同。”龖案:斯3011集解本作“孔曰:汝所不知者”。],人將自举之。各举其所知,則賢者才ィ无遺也[ “則賢者才ィ无遺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則賢才無遺也”。]。’” |
“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爲政子將奚先”,定州漢簡“……路曰衛君待 324……”,恢復碑“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爲政子將奚先”。《集解》包氏曰:“問往將何所先行。” 第19、20行“子曰必(也正名乎)”,馬融曰:“正百事之名。”《尹文子·大道上》:“大道無形,稱器有名。名也者,正形者也。形正由名,則名不可差。故仲尼云:‘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也。’大道不稱,眾有必名。生于不稱,則羣形自得其方圓。名生于方圓,則眾名得其所稱也。大道治者,則名、法、儒、墨自廢。以名、法、儒、墨治者,則不得離道。老子曰:道者,萬物之奧,善人之寶。不善人之所寶,是道治者,謂之善人。藉名、法、儒、墨者,謂之不善人。善人之與不善人,名分日離,不待審察而得也。道不足以治則用法,法不足以治則用術,術不足以治則用權,權不足以治則用勢。勢用則反權,權用則反術,術用則反法,法用則反道,道用則無爲而自治。故窮則徼終,徼終則反始,始終相襲,無窮極也。有形者必有名,有名者未必有形。形而不名,未必失其方圓白黑之實。名而不可不尋,名以檢其差,故亦有名以檢形。形以定名,名以定事,事以檢名,察其所以然,則形名之與事物,無所隱其理矣!” 第20行“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定州漢簡“……也何其正”,恢復碑“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集解》包氏曰:“迂猶遠也。言孔子之言遠於事。”《釋文》:“之迂,音于,包云:遠也,鄭本作‘于’,狂也。”《孔子世家》言:“孔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是時,衛君輒父不得立,在外,諸侯數以爲讓。而孔子弟子多仕於衛,衛君欲得孔子爲政。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爲政,子將奚先?’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何其正也?’孔子曰:‘野哉由也!夫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矣。夫君子爲之必可名,言之必可行。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奚其正”;斯3011作“奚其政”,旁標“正”字;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奚其正也”;清原良枝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作“奚其正名”。龖案:大阪府立圖書館、大阪府立中之島圖書館藏正平版作“奚其正”;日本刊張滋昉簽跋本、古逸叢書覆刊本、四部叢刊覆影本、日本刊勝鹿文庫藏本、日本刊賜蘆文庫藏本作“奚其正名”。 |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4-11-26 06:18 编辑 “子曰野哉由也”,定州漢簡“子曰 325……”,恢復碑“子曰野哉由也”。《集解》孔安國曰:“野猶不達。” “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集解》包氏曰:“君子於其所不知,當闕而勿據。今由不知正名之義,而謂之迂遠。”《說文解字敘錄》言:“其於所不知,蓋闕如也。”則“於其”者或齊、魯《論》之今文也。 “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恢復碑“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罸不中”,《集解》孔安國曰:“禮以安上,樂以移風,二者不行,則有淫刑濫罰。”《五經文字》:“罰、罸,上《說文》,下石經,五《經》多用上字。”張參所言石經乃漢熹平石經是也!下同不再說明。《大永》本詳右圖版。《漢書·藝文志》言:“名家者流,蓋出於禮官。古者名位不同,禮亦異數。孔子曰:‘必也正名乎!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薛宣傳》引:“孔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則至於刑罰不中;刑罰不中,而民無所錯手足。”《王莽傳》引:“宣尼公曰:名不正,則言不順,至於刑罰不中,民無錯手足。”《晉書·魯勝傳》引魯勝《墨辯敘》言:“名者所以別同異,明是非,道義之門,政化之準繩也。孔子曰:‘必也正名,名不正則事不成。’墨子著書,作《辯經》以立名本,惠施、公孫龍祖述其學,以正別名顯於世。孟子非墨子,其辯言正辭則與墨同。荀卿、莊周等皆非毀名家,而不能易其論也。” 第20、21行“刑罸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集解》王肅曰:“所名之事必可得而明言,所言之事必可得而遵行。”《釋文》:“所錯,七故反,本又作‘措。’”案:唐石經、斯3011、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罰、錯”;唐卷子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作“罸、措”;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宣賢判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朱子《集注》作“罰、措”;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罸、錯”,文明本“錯”旁標“措”字。 第21行“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301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無所苟而已矣”;大永本作“無所苟而已”。 |
皇侃《義疏》:“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爲政,子將奚先?’子,孔子也。奚,何也。子路諮孔子云曰:衞國之君欲待子共爲政化,子若往衞与彼共爲政,則先行何事爲風化也。苞氏曰:‘问徃將何所先○先ィ行也[ “问徃將何所先○先ィ行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问徃將何所先行也”。]。’子曰:‘必也正名乎!’孔子曰:若必先行,正百物之名也。所以先須正名者,爲時昬礼乱,言語翻雜,名物失其本号,故爲政必以正名爲先也。所以下卷云:‘邦君之夫妻,君称之曰夫人’之屬,是正名之類也。馬融曰:‘正百事之名也。’《韓詩外傳傳ィ》曰[ “《韓詩外傳傳ィ》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韓詩外傳》曰”;鮑本作“《韓詩外傳》云”。]:‘孔子侍坐季孫,= =之宰通曰:「魯君使人價馬,其与之○不ィ乎[ “魯君使人價馬,其与之○不ィ乎”,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君使人價馬,其与之不乎”;鮑本作“君使人假馬,其與之不乎”。]?」孔子曰:「君取臣謂之取,不謂之價[ “君取臣謂之取,不謂之價”,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君取臣謂之取,不謂之價”;鮑本作“君取臣謂之取,不謂之假”。]。」季孫悟,告宰曰[ “告宰曰”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鮑本作“告宰通曰”。]:「今日以來,云君有取謂之取,无曰假也。」故孔子正假馬之名,而君臣之義定也。’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迂,遠也。子路闻孔子以正名爲先,以爲爲不是[ “以爲爲不是”,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以爲不是”。],故云:‘有是哉’,言正名非是也。又云:‘子之迂也’。謂孔子所言正名。於爲政之事。賒遠不近於事實。又云:奚其正。言何須正也。苞氏曰:‘迂猶遠也。言孔子之言遠於事也。’謂正名與事相乖遠者也[ “謂正名與事相乖遠者也”,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遠”作“違”。]。子曰:‘野哉!由也。’野,不遠達也。由,子路名也。子路不曉正名之理。更謂孔子言遠於事实。故孔子責之云:‘埜哉由也!’所以前卷云:‘由誨汝知之乎?不知爲不知,是知也。’孔安國曰:‘野,猶不達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既先責之云:‘野哉’,此○又ィ戒之[ “此○又ィ戒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懷德堂本作“此戒之”;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此又戒之”。],言君子之人,若事是ィ於己有所不知[ “若事是ィ於己有所不知”,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若事於己有所不知”。],則當闕而不言。今汝不知正名之義,便謂爲迂遠,何乎?苞氏曰:‘君子於其所不知,當闕而勿。今由不知正名之義,而謂之迂遠也。’名不正,則言不順。戒之既竟,更又爲說正名之義。言所以爲政,先須正名。且夫名以召實,=以應名,=若倒錯不正[ “=(名)若倒錯不正”,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鮑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若倒餝錯ィ不正”。],則○當ィ言語紕僻[ “則○當ィ言語紕僻”,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則言語紕僻”;鮑本作“則當言語紕僻”。],不得順序也。言不順,則事不成。事謂國家所行之事。若言不從順序,則政行觸事不成也。事不成,則礼樂不興。興,猶行也。若国事多失,則礼樂之教不通行也。礼樂不興,則刑罸不中[ “則刑罸不中”,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罸”皆作“罰”。下“罸”字同,不再注。]。礼以安上杀治ィ民[ “礼以安上杀治ィ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礼安以上治民”;懷德堂本、鮑本作“禮以安上治民”。],樂以移風易俗。若其不行,則君上不安,惡風不移,故有淫刑濫罸,不中於道理也。苞氏孔安國ィ曰[ “苞氏孔安國ィ曰”,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孔安國曰”;懷德堂本、鮑本作“苞氏曰”。龖案: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斯3011、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皆作“孔安國曰(孔曰)”。]:‘礼以安上,樂以移風,二者不行,則有淫刑濫罸也。’刑罸不中,則民无所錯措ィ手足[ “則民无所錯措ィ手足”,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則民無所措手足”;懷德堂本作“則民無所錯手足”。]。’錯措,猶置立也。刑罸既濫,故下民畏懼刑罸之濫,所以跼天蹐地,不敢自安,是無所自措立手足也。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既民無所措手足,由於名之不正,故君子爲政者冝正其名,必使順序而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言既順序,則事所以可行也。王肅曰:‘所名之事,必可淂而明言也;所言之事,必可淂而遵行也。’君子於其言,无所苟而已矣。’言必使可行,政於其言不淂苟且而不正也。郑《注》云:正名謂正字也。古者曰名,今世曰字。《礼記》曰:‘百名已上,則之於策。’孔子見時教不行,故欲正其文字之誤。” |
“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爲圃曰吾不如老圃”,定州漢簡“……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爲圃曰吾不 326……”,恢復碑“樊遲請學稼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爲圃曰吾不如老圃”。《集解》馬融曰:“樹五穀曰稼,樹菜蔬曰圃。”《釋文》:“稼,音嫁。圃,布古反,又音布。”案:唐石經、斯3011、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曰吾不如老圃”;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宣賢判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子曰吾不如老圃”。《孔子世家》:“樊須字子遲。少孔子三十六歲。樊遲請學稼,孔子曰:‘吾不如老農。’請學圃,曰:‘吾不如老圃。’樊遲出,孔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夫如是,則四方之民繈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 第21、22行“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則民莫敢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定州漢簡“……上好禮民莫不敬 327……”,恢復碑“樊遲出子曰小人哉樊須也上好禮民莫不敬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集解》孔安國曰:“情,情實也。言民化於上,各以實應。”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斯301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宣賢判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小人哉樊須也”;應永十七年鈔本作“小人哉樊須”。 第22行“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恢復碑“夫如是則四方之民繈負其子而至矣焉用稼●”,《集解》包氏曰:“禮義與信,足以成德,何用學稼以教民乎?負者以器曰繈。”《釋文》:“繈,居丈反,又作襁,同,《博物志》云:織縷爲之廣八寸長丈二,以約小兒於背。”《說文》:“襁,負兒衣。从衣强聲。繈,觕纇也。从糸强聲。”《五經文字》言:“襁,作繈者非。”案:《呂氏春秋·季夏紀·明理篇》:“故子華子曰:‘夫亂世之民,長短頡啎百疾,民多疾癘,道多褓繈,盲禿傴尪,萬怪皆生’。故亂世之主,烏聞至樂?不聞至樂,其樂不樂。”高誘《注》言:“繦,褸格繩也,言民繈負其子走道,跛而散去。”《衛將軍驃騎列傳》:引衛青言:“臣青子在繈褓中,未有勤勞,上幸列地封爲三侯,非臣待罪行間所以勸士力戰之意也。伉等三人何敢受封!”《曹全碑》“百姓繈負”。唐石經、唐卷子本、斯3011、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羣書治要》本、宣賢判鈔本皆作“襁”。《魯周公世家》:“其後武王既崩,成王少,在強葆之中。《索隱》強葆即“襁褓”,古字少,假借用之。《正義》強闊八寸,長八尺,用約小兒於背而負行。葆,小兒被也。周公恐天下聞武王崩而畔,周公乃踐阼代成王攝行政當國。”漢石經碑後或有“強、繈、襁”《校記》。 |
皇侃《義疏》:“樊遲請学稼。樊須,字子遲。稼者,種穀之名。樊遲請於孔子,求学種五穀之術也。子曰:‘吾不如老農。’=者,濃也。是耕田之人也,言耕田所以使国家倉廩濃厚也。樊遲既請学稼於孔子,= =孔子言:我门唯有先王之典籍,非耕稼之所。汝若欲学稼,當就農夫之老者学之,故云:‘吾不如老農’。請学爲圃。=者,種菜之事也。既請農不許,又更就孔子求学種菜之術也。子曰:‘不如老圃[ “子曰:不如老圃”,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鮑本作“子曰:吾不如老圃”。]。’又云曰:我不如種菜之老圃者也。馬融曰:‘樹五穀曰稼,樹,種殖也。五穀:黍、稻、稷、粱之屬[ “五穀:黍、稻、稷、粱之屬”,懷德堂本、文明九年鈔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五穀:黍、稷、稻、粱之屬”。]。種○之ィ曰稼[ “種○之ィ曰稼”,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種之曰稼”。],收斂曰穡。稼猶嫁也,言種穀欲其滋長田苗,如人嫁聚生於子孫也[ “如人嫁聚生於子孫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如人嫁娶生於子孫也”。]。穡ィ,吝嗇也[ “穡ィ,吝嗇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穡,吝嗇也”。]。言穀熟面而ィ斂藏之[ “言穀熟面而ィ斂藏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言穀熟而斂藏之”。],如慳貪吝嗇之人聚物也。樹菜蔬曰圃。’蔬,猶菜也。種菜曰圃。=之言布也,取其分布於地。若種菓實則曰圃園ィ[ “若種菓實則曰圃園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若種菓實則曰園”。],園之言蕃也。種菓於園外[ “種菓於園外”,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同;懷德堂本、鮑本作“種菓於圃外”。懷德堂本注言:“‘圃’,諸本並作‘園’,《論語聽塵》引作‘圃’,義長,今據改正。”],爲蕃盛也。樊遲出。既請二者不爲师所許,故出去。子曰:‘小人哉,樊須也!’小人是貪利者也。樊遲出後,孔子呼名罵之。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樊遲在孔子之门,不請斈仁義忠信之道,而斈求利之術,故云:‘小人’也。上好礼,則民莫敢不敬。責之既竟,此又説学君子之道,勝斈小人之事也。言○君ィ上若好礼[ “言○君ィ上若好礼”,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言上若好礼”;鮑本作“言君上若好禮”。],則民下誰敢不敬,故云:‘莫敢不敬’。礼主敬故也。上好義,則民莫敢不服。君上若裁斷得冝,則民下皆服。義者,冝也。上好信,則民莫敢不用情。君上若○好ィ信[ “君上若○好ィ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君上若信”;鮑本作“君上若好信”。懷德堂本注言:“‘信’上,桃花齋本、久原本有‘好’字。”],則民下尽有ィ敬不後復ィ欺[ “則民下尽有ィ敬不後復ィ欺”,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則民下尽有敬不後欺”、懷德堂本作“則民下盡敬不復欺”],故相与皆服尽ィ於情理也[ “故相与皆服尽ィ於情理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鮑本作“故相与皆尽(盡)於情理也”;懷德堂本作“故相与皆服於情理也”。懷德堂本注言:“‘服’,桃花齋本、延德本作‘盡’。”]。李充云曰:‘用情,猶尽忠也。行礼不○以テ求敬[ “行礼不○以テ求敬”,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行礼不求敬”;懷德堂本、鮑本作“行礼不以求敬”。],而民白自敬。好義不以服民,而民白自服。施信不以信ィ无結心○,民自ィ尽信[ “施信不以信ィ无結心○,民自ィ尽信”,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施信不以結心尽”;懷德堂本、鮑本作“施信不以結心,而民自盡信”。]。言民之從上,猶影之隨形也。’孔安國曰:‘情,=實也。言民化於上,各以情實ィ應也[ “各以情實ィ應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各以情實應也”。]。’夫如是,則四方之民,襁負其子而至矣,’夫,發語端也。是者,比此ィ也[ “是者,比此ィ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是者,此也”。]。負子以器曰襁,言君上若好行上三事,夫得如此,四方之民大小皈化,故並器負其子而來至也。李充云[ “李充云”,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李充曰”。下條同,不出注。]:‘負子以器,言化之所感,不召而自來。’焉用稼?’焉,猶何也。行此三事而四方自皈,則何用学稼乎?李充云:‘余謂樊遲雖非入室之流,然亦從遊侍側,對揚崇徳辨惑之義。且聖教殷勤,唯学爲先,故言:「君子謀道不謀食」。又曰:「耕也,餒在其中矣。学也,祿在其中矣」。而遲親稟明誨,乃諮圃稼,何頑之ィ无固○之ィ甚哉[ “何頑之ィ无固○之ィ甚哉”,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何頑之甚哉”;鮑本作“何頑固之甚哉”;懷德堂本作“何頑之固甚哉”。]!縱使樊遲欲舍○学ィ営生[ “縱使樊遲欲舍○学ィ営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縱使樊遲欲舍斈営生”;懷德堂本、鮑本作“縱使樊遲欲舍學營生”。],猶足知非聖师之謀矣。將恐三千之徒,雖同学聖门,而未能皆忘栄祿。道教之益,奢情之患功切ィ[ “奢惰之患功切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奢惰之患切”;鮑本作“奢情之患切”。],簞食不改其樂者,唯顏回堪之耳。遲之斯问,將必有由,亦如宰我问喪之謂也。’苞氏曰:‘礼義與信,足以成德,何用学稼以教民乎?負者以器曰襁也。’襁者以竹爲之,或云:○以ィ布爲之[ “或云:○以ィ布爲之”,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或云:布爲之”;懷德堂本、鮑本作“或云:以布爲之”。]。今蛮ィ夷猶以布帊ィ褁ィ兒[ “今蛮ィ夷猶以布帊ィ褁ィ兒”,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今蛮夷猶以布帊褁兒”;懷德堂本、鮑本作“今蠻夷猶以布帊裹兒”。],負之背也。” |
“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爲●”,定州漢簡“子曰誦詩三百受之正不 328……奚以爲 329”,恢復碑“子曰誦詩三百受之正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爲●”。《集解》:“專,猶獨也。”《漢書·藝文志》:“從橫家者流,蓋出於行人之官。孔子曰:‘誦詩三百,使於四方,不能顓對,雖多亦奚以爲?’又曰:‘使乎,使乎!’言其當權事制宜,受命而不受辭,此其所長也。及邪人爲之,則上詐諼而棄其信。”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大永本、應永十七年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斯3011、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亦奚以爲”;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作“亦奚以爲哉也”;清原朝臣加佳跋本、天文二年刊本作“亦奚以爲哉”。龖案:勝鹿文庫藏本、賜蘆文庫藏本、張滋昉簽跋本、古逸叢書三覆本、四部叢刊覆影本皆作“亦奚以爲哉”乃誤衍“哉”字! |
皇侃《義疏》:“子曰:‘誦《詩》三百,’不用文。背文而念曰誦。亦曰口誦ィ无讀曰誦[ “亦曰口誦ィ无讀曰誦”,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亦曰口讀曰誦”。]。《詩》有三百五篇。云:三百,举全數也。言人能誦誦ィ《詩》之過至也[ “言人能誦誦ィ《詩》之過至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言人能誦《詩》之過至ィ也”;懷德堂本“言人能誦《詩》之至也”;鮑本作“言人能誦《詩》之過至也”。]。‘授之以○政,不達;’=,猶曉也。《詩》有六義,《国風》、二《雅》並是爲政之法。今授政與此誦《詩》之人,不能曉解也。表袁ィ氏云[ “表袁ィ氏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袁表氏云”;懷德堂本作“袁氏云”;鮑本作“袁氏曰”。]:‘《詩》有三百篇,是以爲政者也。’使於四方,不能專對。專,猶獨也。孔子語諮ィ鯉云[ “孔子語諮ィ鯉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孔子語鯉云”;鮑本作“孔子語鯉曰”。]:‘不学《詩》无以言。’又曰:‘可以群,可以怨。近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草木鳥獸之名’者。今使此誦《詩》之人聘问隣国,而不能專○独應對也。袁氏李充云[ “袁氏李充云”,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作“袁氏云”;鮑本作“袁氏曰”。懷德堂本注言:“‘袁氏’,文明本旁注異本‘袁氏’作‘李充’,諸本多與文明本同,唯有不爲齋本與異本同。”]:‘古人使,賦《詩》而對。’雖多,亦奚以爲?’奚,何也。誦《詩》,冝曉政,而今不達;又應專對,而今不能。雖後復ィ誦《詩》詠ィ之多[ “雖後復ィ誦《詩》詠ィ之多”,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雖後誦詠之多”;懷德堂本作“雖復誦《詩》之多”;鮑本“雖復誦詠之多”。],亦何所爲用哉!故云:‘亦奚以爲’也。專,猶獨[ “專,猶獨”,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專,猶独(獨)也”。]。” |
第22、23行“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定州漢簡“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囗不正雖令弗從 330”,恢復碑“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集解》:“令,教令也。”案:定州漢簡鈔寫於漢高祖時不避漢昭帝諱,而漢石經張矦《論》爲孝成帝師學當諱之爲“不”是也。《後漢書·第五倫傳》引第五倫上疏言:“臣嘗讀《書》、《記》,知秦以酷急亡國,又目見王莽亦以苛法自滅,故勤勤懇懇,實在於此,又聞諸王主貴戚,驕奢逾制,京師尚然,何以示遠?故曰:‘其身不正,雖令不行。’以身教者從,以言教者訟。夫陰陽和歲乃豐,君臣同心化乃成也。” 皇侃《義疏》:“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如直形而影自直。范寧寗ィ云曰ィ[ “范寧寗ィ云曰ィ”,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范寗云”;懷德堂本作“范寧云”;鮑本作“范寗曰”。]:‘上能正己以率物,則下不令而自從也。’其身不正,雖令不從。’如曲表而求直影,=終不直也。范寧云[ “范寧云”,文明九年鈔本、懷德堂本同;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范寗云”;鮑本作“范寗曰”。]:‘上行理僻,而制下使正,猶立邪表責直影,猶東行求郢,而此終然秊不淂矣也[ “而此終然秊不淂矣也”,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作“而此終然不淂矣”;懷德堂本作“而此終年不得矣”;鮑本作“而此終年不得也”。]。’令,教令也。” 第23行“子曰魯衛之政兄弟也●”,《集解》包氏曰:“魯,周公之封。衛,康叔之封。周公、康叔既爲兄弟,康叔睦於周公,其國之政亦如兄弟。”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侍從三位入道清原朝臣跋本、清原枝賢跋鈔本、清原朝臣加佳跋本、斯3011、正平本《集解》、天文二年刊本、元盱郡覆宋本《集解》、宋《監本互注》、朱子《集注》、山井鼎簽識《註疏》本作“兄弟也”;應永十七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作“兄弟”;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大永本作“如兄弟也”。 |
皇侃《義疏》:“子曰:‘魯衛之政,兄弟。’魯是周公之封,衛是康叔ィ之封[ “衛是康叔ィ之封”,文明九年鈔本如此;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鮑本作“衛是康叔之封”。案:“”,漢石經殘字字形。《魯詩·小雅·采芑》tb012057有“顯允方征伐獫狁”。《五經文字》卷下:“叔、,上《說文》下石經。今經典並依《說文》作‘叔’。凡字從叔字皆仿此。”],周公、康是兄弟。當周公初時,則二国風化,政亦倶能治化,如兄弟。至周末,二國風化倶惡,亦如兄弟。故衞瓘云[ “故衞瓘云”,文明九年鈔本、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懷德堂本同;鮑本作“故衞瓘曰”。]:‘言治乱畧同也。’苞氏曰:‘魯,周公之封。衛,康叔之封也。周公、康既爲兄弟,康叔睦於周公,其國之政亦如兄弟也。’睦,親也。言康親於周公,故風政淂和好也。” |
“子謂衛公子荊善居室”,定州漢簡“子謂衛公子荊善居室”,恢復碑“子謂衛公……”。《集解》王肅曰:“荊與蘧瑗、史鰌並爲君子。”案:唐石經、唐卷子本、正和四年鈔教隆本、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斯3011、應永十七年鈔本、清原良枝跋鈔本、宣賢判鈔本、正平本《集解》、京大藏清原良兼鈔本《義疏》、文明九年鈔本《義疏》、天文二年刊本作“子謂衛”;大永本作“子曰謂衛”。 “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定州漢簡“……曰苟合矣少有 331……”,恢復碑“始有曰苟合矣少有曰苟完矣富有曰苟美矣●”。《釋文》:“苟完,音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