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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心得] 小品也能观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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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15 14: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小品也能观大雅
——从楹联小诗看遂宁张氏的文学家风
张绍诚
遂宁张氏是四川历史上著名的文学世家,他们的作品影响后世,非一代也。因此,研究巴蜀文化就不能拒绝对遂宁张氏的研究。由于多种原因,主要是水平限制,本文暂不讨论张鹏翮、张问陶等人的仕宦经历和政绩,仅试从楹联、小诗研究遂宁张氏的文学家风。
联虽小品堪传世


从古到今,一些文化人承认“文章经国之大业”,更强调语文教学的“文学性”。但是他们把传统的诗、词、曲和对联(源自骈体辞赋和格律诗词)排斥在白话新诗之外,把属对和吟诗(特指格律诗)的训练目为“雕虫小技”、“故纸堆文化”,鄙夷不屑,弃之不用。究其根本原因,就是不了解传统语文教育的精髓何在,不明白传统语文训练的重大意义和实用价值。人云亦云,以讹传讹,举“昏昏”而矜夸“昭昭”,误己害人。四川省文史研究馆故副馆长林思进教授在《清寂翁联稿》中所论:“联语虽文字小品,而于短言片语中,或近取诸身,或取诸物,庄谐杂列,劝惩寓焉。”“欲表其钦慕颂祷之忱,则有庆;欲写其凄凉悱恻之思,则有挽”; “他如神祠怀古,昔贤先圣奕奕如生;名胜纪游,高山大川历历如绘。上下五千年,纵横四万里,开编如对,恍在眼前”;“骈俪之绪余,随时随事出其新,援笔立就,自臻妙境”。以小见大,窥全豹一斑,尝鼎味一脔之法,是本文立论的依据。笔者据二三史实谈浅说宁张氏的文学家风,说明传统属对吟诗训练的必要性和实用性,以此为语文教学改革再进忠言。水平有限,所言当否,尚祈识者教正!


题联大雅张鹏翮

清代楹联大师人梁章钜的《楹联丛话》卷之四《庙祀下》云:
眉州三苏祠中楹联林立,殊少佳构,惟大门有张鹏翮一联云:“一门父子三词客,千古文章四大家。”最为大雅。又乾隆中州牧蔡宗建一联云:“是父生是子,家学一门,自昔声名弥宇宙;难兄更难弟,象贤两世,至今爼豆重乡邦。”稍可。又刘锡嘏集句一联云:“江山故国空文藻,父子高名重古今。”亦佳。 [1]
一些对联专著介绍此联,或讹传作者是“张鹏翔”(《楹联丛话》白化文、李如鸾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或误称作者为“张鹏翔,清代乾隆时文人”(《中国名胜古迹对联选注》王存信、王仁清编注,吉林人民出版社,1984年)。摆新龙门阵,传真知识,求真务实,正本清源,谨引《四川历史辞典》中四川省文史研究馆馆员鲁子健研究员所撰辞条介绍如下:
张鹏翮(1648—1725)清遂宁人,字运青。康熙九年(1670)进士,选庶吉士,改刑部主事,后任江南江西总督。三十九年(1700)调河道总督,主持治河近十年,康熙帝称他“得治河秘要”。后总结其治河经验撰《治河书》十卷。历任刑部尚书、户部尚书、吏部尚书。康熙六十年(1721),充任会试正考官。雍正元年(1723)累官至武英殿大学士,时称“贤相”。著有《张文端公全集》、《信阳子卓录》等。[2]
事实说明一些编注者对遂宁张氏缺乏足够的认识,评介文字难免挂一漏万,讹传误导,必须指正。
再分析对联文字:《三字经》说:“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宋嘉祐二年(1057),苏洵带其子轼、辙上京考进士。兄弟齐中,老苏也以文章得到欧阳修等文豪的赞赏,此后,父子三人名满天下,诗词文章千古传诵。所以张鹏翮上联直接断定苏氏门中父子三人都是“词客”(即词人,与骚人、诗人同义。为保持上联仄声字收尾,故用“客”字)。
下联顺承文意,说苏氏父子的文章足以流传千古,能够列入“四大家”之中。文学史上有“唐宋八大家”(韩愈、柳宗元、欧阳修,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等著名专家)之说,楹联何以只称“四大家”呢?有人以为“唐宋八大家”中韩愈、柳宗元、欧阳修加上苏氏父子,共四姓,即“四大家”。又有人认为四川汉代的司马相如、扬雄、唐代的陈子昂,加“三苏”,为“四大家”。还有人说是西蜀的司马相如、王褒、扬雄加“三苏”,为“四大家”。诸说皆有一定的道理。或许当年张鹏翮就是有意不明说,让后人各自研究得出答案吧?
张鹏翮“秉性孤介,持躬廉洁”,他以崇敬心情为乡先贤祠书联。语言简朴平实,只用两个分句扼要地介绍三苏祠所奉祀主人的身份,给予恰当的评价。语似导游,却令读者由之而生钦仰之情,亟欲登堂瞻拜。“一门”与“千古”各自从不同角度展示人物特点,使人由家族和时间两方面思考,产生景仰和赞叹。“千古”言其悠久,虽属 “空前”,却非“绝后”。全联仅14个字,却用4个数词,“一、三、四”实指,“千”泛指。“一、千”是“仄、平”相对,“三、四”是“平、仄”相对,保证平仄协调,结构严谨,也更加突出三苏父子的地位和身价;当然这也增加了制联的难度。
大手笔,精制作,名人、名祠、名联,堪称“三绝”!
梁章钜评此联为“大雅”之作,是因为这样言简意赅的评价相当恰当,决非空泛的溢美之辞。而巡抚蔡宗建的楹联(原文见前)被梁氏评为“稍可”,可能因为是同时代人沿袭之作。但是,我们认为不同时代的评论者见解相同是正常的,三苏祠中现有当代文学艺术家郭绍虞、冯建吴诸先生之联大率缘此生发,并非不可。至于祠中旧有刘锡嘏集句联(原文见前。《巴蜀名胜楹联大全》④误注为“1773年蔡宗建撰高文书”)则被梁氏评为“亦佳”,也许是看重作者另以“集句”这种形式作再创作,难能可贵的缘故吧?
梁恭辰《楹联四话》卷一载:
通州学堂明伦堂联,遂宁张文端公鹏翮所题,最为堂皇博大。句曰:“先圣道并乾坤,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今皇教同尧舜,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
(按,光绪年间,温江鼓楼建成,有人截取“高也,明也,悠也,久也;劳之,来之,匡之,直之”为联,可惜未能注明原联沿革,宜为足注。)
今查前朝士子必读的《四书》,其中《中庸》有云:
故至诚无息,不息则久,久则徵。徵则悠远,悠远则博厚,博厚则高明。博厚,所以载物也;高明,所以覆物也;悠久,所以成物也。博厚配地,高明配天,悠久无疆。如此者,不见而章,不动而变,无为而成。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之也:其为物不贰,则生物不测。天地之道: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3]
张鹏翮全摘其中一句的谓语部分“博也,厚也,高也,明也,悠也,久也。”来赞美“先圣(之)道”,也即是说“先圣(之)道”体现“天地之道”。前人认为: “至诚之德,著乎四方”。“悠远,故其积也广博而深厚;博厚,故其发也高大而光明。悠久即悠远,兼内外而言之。本以悠久至高厚,而高厚有悠久也。”以极尽赞美之词提示学子,要重视并且努力学习“仰之弥高,赞之弥坚”的儒家学问。
下联出自《孟子·滕文公章句上》,概述尧举贤、舜任能、禹治水、后稷教民稼穑,契教以人论的史实(原文选段已选用作高校语文教材,故而从略),再引用“放勋”(放,上声。孟子引用史臣赞美之词为尧之号)的话:“劳之,来之,匡之,直之,辅之,翼之,使自得之,又从而振德之”中的主要部分,阐述“今皇(之)教”。前人注解“劳、来,皆去声。劳者劳之,来者来之,邪者正之,枉者直之,辅以立之,翼以行之。”总之使百姓“自得其性矣,又从而提撕警觉以加惠焉,不使其放逸怠惰而或失之。”
明伦堂是教育机关所在,联语必须庄重得体,所以作者采取摘引圣贤著述的名言警句组合,颂扬圣哲和朝廷;当然这与作者的身份和所处地位有关。就技巧而言,摘引语句另构新联,也非具有深厚功力不可。全联立意正大,引语贴切,典雅庄重,教导有方,置之学院明伦堂可以起到借助警语名言,充分发挥训示教导的作用。

克绍箕裘昆仲贤
《楹联丛话》卷之九载:
清梁山舟学士九十诞辰,夫妇齐眉清健。寿诞之期,张岐山问莱赠寿联云:“人近百年犹赤子,天留二老看元孙。”时人称其工切。
梁山舟本人不仅官高爵显,门人众多,且工书善诗,是大家公认“最工为寿联”的大师,他和当时的学者都一致评判此联“工切”!此联用语颇见精心。“赤子”本指初生婴儿,但《孟子》有云:“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用以赞颂梁氏夫妇德高望重,百年好合,堪称“大人”;祝福老人健康长寿,返老还童。“近百年”暗扣九旬,遥祝期颐。“犹”是动词,即“如”。下联“天留”言二老吉人天相,老寿星应该笑看儿孙满堂。“玄孙”原避“玄烨”(康熙帝)讳字改用“元孙”,即第五代后人。联中数字对、颜色对,工稳精巧。语句平实,而深意不尽,字字绾合,立意高超。
《楹联丛话》卷之九载:
又张船山太守问陶为吴榖人先生锡麒之太夫人撰寿联为:“惟善人现寿者相,有令子为天下师。”亦质朴有味。时先生方为国子祭酒也。
张问莱的二哥张问陶[4],世称张船山,善诗工书,所撰寿联,并非泛泛谀词。学者出语有典,《孟子》:“善人也,信人也”,朱熹注:“其为人可欲(希望像他那样),而不可恶,则可谓善人矣。”“寿者相”是佛家语,即寿命相。上联赞扬吴老夫人是大众钦佩的善人,所以呈现长寿者之相。下联赞美她的儿子(称人之子当加“令”字,此处不用 “令郎”也为了协调平仄)官居清要,全国最高学府的负责人当然是天下人的老师了。在“母以子为贵”的封建社会,能够教育儿子成才,为国出力,当然是值得敬仰的贤母!
词语安排为3(1-2)—4(1-2-1),即“倒七字”句式,主要音节上的字“惟、人、现、相;有、子、为、师”仍然平仄协调。比较两联,真所谓“难兄难弟”,惟从通俗性着眼,似乎其弟之作更容易流传。
清朱应鎬撰《楹联新话》卷四载:
袁子才先生随园楹帖……尚有佳句可取。如张船山云:“大名还在杜,时论又推袁。”
《成都名胜楹联》收录张船山题写郫县子云亭联:“高文不让贤臣颂,胜迹曾传陋室铭。” 以七言句式高度概括地评价汉代成都的大文学家、语言学家、思想家、哲学家扬雄,直把扬雄与西汉文学家蜀中王褒相提并论。“高文”泛指扬雄的著作,包括《反离骚》、《畔牢愁》、《广骚》、《河东赋》、《长扬赋》、《法言》、《太玄》和《方言》等。“让”表“亚于”之意(董解元《西厢记》:“此个阁儿虽小,其间趣不让林泉”)。《贤臣颂》是篇名,即《圣主得贤臣颂》之略称。那是资中王褒(字子渊)被宣帝徵召入朝的应诏之作。张问陶在此直截了当地赞美扬子云文才出众,丝毫不逊于王子渊(清人马长卿望江楼楹联有“溯渊云墨妙,李杜才奇,轼辙名高”语,“渊云”并举,可见历代文人对两贤的敬重)。尽管扬雄“家产不过十金,乏无儋石之储,晏如也。”一身清苦,没有子息,门人侯芭为他守墓三年。左思《咏史》云:“济济京城内,赫赫王侯居。冠盖荫四术,朱轮竟长衢。……寂寂扬子宅,门无卿相舆。”“寥寥空宇中,所讲在玄虚。言论准宣尼,辞赋拟相如。悠悠百世后,英名擅八区。” 唐人刘禹锡《陋室铭》中有“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王力教授认为,“西蜀子云亭”即扬雄宅。作者说,子云亭这个胜迹曾经被《陋室铭》所引用,更当传名天下。《陋室铭》和《贤臣颂》同属偏正结构,也正好对仗工稳,互相印证。
用典为诗兼论史
遂宁张问安(1757-1815)“与弟张问陶(船山)并有诗名蜀中尤足称杰”,有《亥白诗草》840首。“他的诗属于学问派的”,“使事用典,言简意赅”。[5]本文拟就这一艺术特点,作粗浅探索。
《梦中得中二联醒足之》[6]云:
雨过凉生一枕余,吟成好句梦回初。功名笑我鲇上竹,口腹累人羊踏蔬。
睡去不知身是蝶,醒来依旧食无鱼。当轩老树婆娑甚,生意相看略似渠。
张问安“艰难地参加乡会试历时三十余年,最终止于举人”[7],未能高中,仕途屯邅,累为生计所困,却仍然自信生意盎然,恬淡自适。尾联以“老树婆娑”为比喻,足以展示诗人乐天安命的思想。
诗人习惯思考吟咏,梦中亦能有所得,即此颔、颈二联,描写平生遭遇,全用典故,各有出处:
有人常食蔬茹,忽食羊肉,梦五脏神曰: “羊踏破菜园。”(《绀珠集》)
梅圣俞受敕修《唐书》,语其妻刁氏曰:“吾之修书,可谓猢狲入布袋矣。”刁氏对曰:“君于仕宦,何异鲇鱼上竹竿耶?”(《归田录》)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蝴蝶之梦为周与?(《庄子·齐物论》)
冯谖客孟尝君,倚柱弹其剑曰:“长铗,归来乎!食无鱼。”(《战国策·齐策》)
四个典故构成两联为对仗,言简意赅,增添了内容,而且充满了文人的幽默含蓄。设或全弃典故,难免落于浅显的直接表达。于此可以了解诗人平素博览群书,开阔视野,非蠹鱼故纸者可比拟也。
诗人张亥白的学识和见解相当博洽,善于引书用典,发抒感情,还反映在张问安没世前一年写的《读<桯史>》诗中。笔者试断句标点如下:
扣帘忽问尧舜事:“不知一事或二事”。鹄袍环立笑然,彼直不为多士地。知贡举谁?欧阳公,不动声色和以冲。“惟此疑事诚恐误,但不必用”何从容!俗士由来半如此,谁为名场聊刷耻?独放门生出一头,是举东坡竟魁矣!
这是诗歌体的读史笔记,是以文为诗写自我感受。与前一首七律比较,第五句既问且答;第七、八句记言复叙事,不同于一般格律诗。假如不明原委,的确难以理解其内容,了解史实,则可以明白诗人不仅叙述史实,而且有所寄寓焉。
此诗前八句是叙事,依据的故事是:
欧阳文忠知贡举。省闱故事,士子有疑,许上请。盖自日昃犹有喋喋勿去者,过晡则阒矣。方与诸公酌酒赋诗,士子犹有叩帘。梅圣俞怒曰:“渎则不告。”文忠不可,竟出应。鹄袍环立观所问。士因前曰:“诸生欲用尧舜事而疑其为一事或二事,惟先生教之。”观者然笑。文忠不动色,徐曰:“似此疑事,诚恐其误,但不必用可也。”内外又一笑。(岳珂《史》)[8]
欧阳修主持科举考试,愿意为举子答问释疑,既不怕耽误休息时间,又不嫌弃提问者孤陋寡闻(所问招致“环立笑閧然”),能够从有利于举子应考的角度出发解决难题。诗人认为这就是善于“和以冲”的诚恳待士态度、认真简拔英贤的德行。
接着发抒感叹,夸奖东坡,其根据是欧阳修选拔苏轼高中后赞美他的话:“此人可谓善读书,善用书,他日文章必独步天下。”(《诚斋诗话》)
诗人“心有所感,聊作借镜”,宣讲故事,赞美先贤,期望主持衡量铨选工作者,与其后龚定庵“我愿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思想,异曲同工。确如李朝正先生评论指出的:“博奥典雅,征故事足信,立意诚而深,有味可寻,味又常在诗外”。[9]


鉴古观今期改革

遂宁张氏能够出现“细大不捐”地在各方面展示他们的才学识,他们善于掌握和驾驭语言文字以表达思想,这显然基于他们家传的学风,更由于从小到大的努力实践。他们给后之人留下许多值得珍惜的宝贵的精神财富;由于历史的局限性决定,其中也同样是精华与糟粕混杂。如果让青少年能有条件读到有关的介绍和评论文章,肯定可以使他们开阔眼界,丰富知识,获得更多的滋养。不过现在出版的诗文集相当多,所选篇章各有特色,但对于某些读者来说,更希望评介者能够针对具体作品,特别是对于所谓“小品”作深入论述,不仅便于研究,更有助于全面地、有交叉性地研究。我们是继续有意无意地把传统的诗、词、曲和对联(源自骈体辞赋和格律诗词)排斥在白话新诗之外,把属对和吟诗(特指格律诗)的训练目为“雕虫小技”、“故纸堆文化”,鄙夷不屑,弃之不用呢?是认真研究,“批判地继承”,弃其糟粕,取其精华,以为我们今天学习的借鉴呢?如果从实际出发,精选前贤留下的诗文,编辑乡土教材、课外读物(不是现今某些牟取暴利的骗钱出版物),课内课外有机结合指导学生开阔视界,吸收养分,让这批文化遗产造福子孙万代。如果举国上下都不拒绝了解传统语文教育的精髓,都理解传统语文训练的重大意义和实用价值,古为今用,鉴古观今,重视并且认真开展语文教育改革,那么,教育界就能够吐故纳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提高学生的语文知识水平,增强学生运用语言文字的能力,让语文真正成为帮助学习和表达思想的工具。利国利民,何乐而不为?
注释:
[1] 本文所引用《楹联丛话》及其《续话》等书文字,均录自《楹联丛话》(白化文、李如鸾点校,中华书局,1987年)。不再一一注明。
[2] 引自《四川历史辞典》(四川教育出版社,1993年)。
[3] 注曰:“既无虚假,自无间断。”“久,常于中也。徵,验于外也。”“存诸中既久,则验于外者益悠远而无穷矣。悠远,故其积也广博而深厚;博厚,故其发也高大而高明。”“言天地之道,诚一不贰,故能各极其盛,而有生物之功。”
[4]张问陶(1764—1812)清遂宁人,字仲冶,一字柳门,号船山。乾隆五十五年(1790)进士,改翰林院庶吉士,散馆,受检讨。历任江南道御史、吏部郎中、山东莱州知府等职。因与上官抵牾借病辞官,游历吴、越,卒于苏州。一生作诗4000余首,号称“清代蜀中诗人之冠”。所作《宝鸡题壁诗十八首》盛传于世,“以为太白少陵复出”。在京时,常与洪亮吉、罗聘等唱和,为袁枚推重。亦工书画,其书法险劲,所画山水“深得古法”。著有《船山诗草》。
张问莱(1775—1838)字承祖,寿门,号旗山(岐山),曾权浙江新河县丞,善诗。其长兄张问安(1757—1815)字季门、悦祖,号亥白,举人、训导,工诗书画,著述甚丰。“遂宁三张”并以诗传名于世。《名联鉴赏词典》误作“张向莱”,盖不察排行班辈名字之共用字而致误。
[5][7][9] 见李朝正《论张问安诗歌的主要内容及艺术特点》(政协四川身省蓬溪县文史委编印)。
[6] 引诗均出自胡传淮编选《张问安诗选》(政协四川省蓬溪县文史委编印)。

[8]
丁传靖引范镇《东斋记事》云:“杨文公知举,于都堂帘下大笑。真宗知之。既开院,上殿问:“贡院何得多笑?”对曰:‘举人有上请尧舜是几时事,臣对以有疑时不要使;以故同官俱笑。’真宗亦为之笑。“加按语:《史》以此事蜀之欧公。欧公与范蜀公同典事,使有此事,乃范所目击。今蜀公自著之书,属之大年,则《史》传闻之误也。

张问安未据《东斋记事》。附录,供研究参考。

附记
此文在《蜀学》(西华大学、四川省文史研究馆蜀学研究中心主办,巴蜀书社,2009)第四辑(第152-158页)刊载,标题为《遂宁张氏的文学家风》,文字略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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