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时期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研究综述

风华绝代 · 发表于 2010-11-15 19:06:37

明清时期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研究综述

闫
敏

(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陕西
西安
710062)

《古今农业》2008年第4期

[摘要]明清时期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一直以来就是国内学术界比较关心的问题。建国以来，对这一问题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其研究内容主要分为七个方面：烟草是否我国本土原产作物、烟草的传入时间、烟草的最早传入地、烟草的传入途径、烟草在全国的传布状况、烟草在我国迅速传播的原因、烟草的传入对我国社会各方面所产生的影响。虽然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的研究取得了重大进展，但与美洲粮食作物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的研究相比，还存在着很大差距，仍然需要学者更加深入的研究。
[关键词]明清时期；烟草；传播；研究综述

明清时期一批美洲作物，包括粮食作物如玉米、番薯、马铃薯等，和经济作物如烟草、花生、辣椒等，陆续传入中国，并迅速传播开来，给当时乃至当今中国的社会各方面带来了一系列重大而广泛的影响。因此，明清时期美洲作物的传入和传播问题，一直以来就是国内学术界比较关心的问题。有关这方面的研究，国内开始研究的时间比较早，也出现了诸多的研究成果。然而在研究的初始阶段，学术界把研究的重点放在了美洲粮食作物的研究上，而对于经济作物烟草的研究，则是从1959年吴晗《谈烟草》一文的发表才正式开始的。[1]吴晗的这篇《谈烟草》对于研究中国烟草历史来说具有较高的学术价值，也成为了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研究的奠基之作，他的观点被诸多的烟草研究后来者引用和证明。但是，随着对烟草传入和传播问题不断深人的研究，学术界也出现了越来越多异样的声音。在此，本文拟对建国以来该方面的研究作一下简单的概括和总结，以期对今后该课题的深入研究有所帮助。

一、研究概况

对于明清时期烟草的传人和传播问题，根据已经形成的研究成果，可以将国内学术界的研究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1959年—1986年。1959年10月28日吴晗在人民日报了发表了《谈烟草》一文，揭开了明清时期烟草传入和传播问题研究的序幕，国内学术界开始了研究这一问题的学术之旅。这一阶段的研究重点是烟草传入中国的时间和途径。吴晗提出烟草是在明朝万历年间通过三条路线传入中国的。[2]伊洛《淡巴菰传入的确切年代》一文根据吴晗和郑振铎的研究，认为烟草传人中国的时间在明末无疑。[3]郑超雄《广西合浦明代窑址内发现瓷烟斗谈及烟学传人我国的时间问题》一文则将考古发现引入到这一问题的研究之中，推断烟草应当是在明朝嘉靖年间传入到中国的，对吴晗的明朝万历说提出了质疑。[4]由于条件所限，这一阶段的论文数量有限，而且研究内容也只是停留在烟草传入中国的时间和途径上。
第二阶段：1986年至今。1986年叶依能《烟草：传入、发展及其他》一文不再将目光仅仅局限在烟草传入中国的时间和途径问题上，而是发掘了更加广阔的空间，如烟草在中国的种植和发展状况，烟草的传入在中国引起的社会反应等。[5]此文的发表，标志着对于明清时期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的研究开始进入第二阶段。与第一阶段相比，这一时期出现的论文数量要远远多于前者。而且就其研究范围而言，这一时期除了继续对烟草的传入时间和途径深入探讨之外，学术界逐渐出现了一种新的研究态势，即开始将烟草问题置于整个社会环境中予以考察，逐渐走出偏重史料考证的限制，开始多角度、多层次、综合全面地研究问题。如陶卫宁《明清时期我国烟草生产迅速发展的原因探析》，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李晓方《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等论文。[6]

二、研究内容

总体而言，有关明清时期烟草的研究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烟草是否我国本土原产作物、烟草的传入时间、烟草的最早传入地、烟草的传入途径、烟草在全国的传布状况、烟草在我国迅速传播的原因、烟草的传人对我国社会各方面所产生的影响。下面本文将对这些问题存在的诸多观点予以一一述评。
(一)烟草是否我国本土原产作物
长期以来，烟草引种说在农史界居主流地位，一般认为烟草原产美洲，1558年哥伦布带回欧洲后在世界各地传播开来，并于16世纪末17世纪初传入我国。但也存在不同意见，有的研究者提出我国有自己的烟草起源，综合其理由有三：一是从我国古诗词里提到的“烟草”推断；二是从我国古文献和民间传说上提到的烟草上论证；三是从我国的野烟考察上引源。匡达人认为，这些研究者不是误用了史料就是误解了史料。[7]其实，有关这个问题，学术界至今已经基本达成共识，即烟草是于明清之际从外国引进的美洲作物，所以有关烟草是否为我国本土原产作物的讨论很少，只有很少的几篇。[8]
(二)烟草传入的时间

虽然多数学者认为1558年哥伦布将烟草种子传到欧洲后，烟草开始向世界各地传播，但对于传入我国的具体时间国内学术界一直众说纷纭，存在不同观点。

当前最流行的观点是明万历年间，以吴晗为代表。吴晗认为，烟草最早传入中国的时间是17世纪初，由福建水手从吕宋带回来烟草的种子，再从福建南传到广东，北传到江浙。他的依据是明末名医张介宾在他的著作《景岳全书》中首次提到的有关烟草的历史和故事。[9]
近年来，一些研究烟草史的学者对吴晗的观点提出不同看法。郑超雄根据广西合浦县一座明代龙窑遗址的考古新发现，认为烟草应该早于万历而在正德至嘉靖28年间(1506—1549)从广西率先传入我国。[10]这一观点既刷新了关于烟草传入我国时间的历史旧见，又具体了烟草传入我国的地点以及最早传入华北、东北的途径，自然让海内外史学界，特别是研究烟草的学者欣喜。但同时也有存疑者。匡达人依据“烟草种子是1558年前后从美洲带到欧洲，由殖民者传入中国的时间应当在1558年之后”而否定此观点。[11]也有人结合以上万历说和嘉靖说，提出烟草传入中国的时间应该在1558—1575之间。[12]
(三)烟草的最早传入地[13]

有关烟草最早传入中国的哪一地区，学术界讨论的也非常激烈，总体来说，主要有以下三种观点：

1．福建说：
吴晗将烟草种子的最早传入地定位到福建，[14]有学者认为这一说法还不够明确，福建省那么大，到底是哪一具体地区呢?赵明春则明确指出，烟草传入中国始自福建漳州，并解释了烟草为什么最先传入漳州的原因。[15]
2．广东说：

陶卫宁《论烟草传入我国的时间及其路线》一文不同意烟草最早传入福建漳州，其论文《论烟草传人我国的时间及其路线》指出“在正德至嘉靖年间由南洋人广东”是“烟草传入我国最早的一条途径”，即烟草的最早传入地应当在广东省而非福建省。[16]从这篇论文发表至今，学术界公开表示同意此种观点的论著还很少。

3．广西合浦说：

随着1980年广西合浦明代窑址的考古发现，在烟草最早传入地上出现了广西合浦说的观点。郑超雄通过考古发现的三个瓷烟斗，认为广西合浦地区是烟草种子最早在我国登陆的地方。[17]如同在烟草的传入时间问题上一样，这一说法也引起了某些人的质疑。蓝日勇认为瓷烟斗的出土，只能说明吸烟习俗的存在，无法进言广西合浦沿海为我国最早种植烟草之地。[18]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更是从逻辑上证明“广西合浦率先传入烟草”观点难以成立。因为仅凭出土的一件背面刻有“嘉靖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造”十三个字的压槌和“宣德铜钱”一枚，就断定遗址是在“嘉靖二十八年四月二十四日”以前，这是完全错误的。撇开压槌所刻时间真伪不论，即使是真的，也只能断定发现压槌处的遗址是在这个时间“之后”而不是“之前”。遗址时间定位不准，也就无法据此证明“广西合浦率先传入烟草。”[19]

(四)烟草传入的途径

学术界在烟草传入我国的途径的看法上可分为两条说、三条说和四条说，而且在具体传入路线上也存在很多争议，主要有以下几种观点：

1．三条说
吴晗将烟草传入我国的路线总结为三条：第一条是由日本传到朝鲜，又传入我国东北的；第二条是从非律宾传到福建、广东，又从闽广传到北方；第三条是由南洋输入广东。[20]对于吴晗总结的这三条路线，在研究的初期阶段，大多数学者都持完全赞同的观点。[21]但是随着研究的深入，有学者在“三条说”的基础上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赞成吴晗先生关于烟草传入路径的看法，只是在各条路线传入时间上有不同意见。[22]陶卫宁《论烟草传入我国的时间及其路线》则在具体路线和各条路线传入的时间上都做了修改，他总结的三条路线是：在正德嘉靖年间由南洋入广东是烟草传入我国的第一条路线，也是最早的一条途径。由东南海上传人福建漳州和泉州一带是烟草传入我国的第二条途径。烟草传入的第三条路线是由俄国经蒙古传入我国新疆地区的西北线。[23]
2．两条说
叶依能《烟草：传入、发展及其他》一文认为烟草传人我国分南北两条路线，南线：一是由吕宋直接传到我国福建漳、泉二州；二是自吕宋先传入澳门，再经台湾于十七世纪初才传到内地；三是自南洋或越南传人广东。北线：由朝鲜引进我国东北，由朝鲜—辽宁—蒙古—渐则西北—乃至俄罗斯。[24]
3．四条说
汪银生、张翔《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的传人与发展》认为烟草传入我国有四条路线：一是由菲律宾首先传入台湾、福建，再向广东、江西等省传播；二是由越南传入我国广东，并东传到江浙一带；三是由葡萄牙人将烟草带到日本，再传入朝鲜，然后由朝鲜传入我国东北；四是由俄国传入蒙古，再传到新疆。[25]陈松峰《关于烟草传入我国的路线与时间》也认为有四条路线，与汪银生、张翔总结的大致意思差不多，表述略有不同。[26]
另外，在我国东北一线的传播路线上，各位学者意见分歧很大，讨论得也最激烈。吴晗认为我国东北的烟草是由日本经朝鲜传来的。王元春等《明清之际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和影响》则从语言学、历史史实以及考古挖掘三方面认为烟草传入东北的最初途径应该是通过明代万历时朝鲜战役中来自广东的嗜食烟草的官兵带入，而并非吴晗先生所说的由朝鲜传入。[27]丛佩远《烟草传入东北的途径与年代》一文则认为东北烟草传入有两条路径：一条经由朝鲜，由其使臣传入；一条经由中国内地，但是烟草首先是由中国内地传入后金地区的。[28]

(五)烟草在全国的传布状况

就烟草在全国的传布状况，姜静波《烟草史话》指出烟草自万历年间传入中国一直到崇祯末年的一百五十多年间，烟草一直在南方种植，直到康熙末年才在北方开始普遍种植。[29]大多数学者将研究的目光放在了各个地区的烟草生产与分布上。如关于福建烟草，有林仁川的《明清福建烟草的生产与贸易》[30]，汪银生、张翔的《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的传人和发展》[31]、郭霞的《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生产的历程、原因及对策》[32]；关于山东烟草，有陈冬生的《山东烟草种植业古今变迁述略》[33]、《明清山东运河地区经济作物种植发展述论——以棉花、烟草、果木的经营为例》[34]，李令福的《烟草、罂粟在清代山东的扩种及影响》[35]；关于赣南烟草，有李晓方的《清代赣南烟草生产的迅猛发展及其原因探析》、《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36]；关于安徽烟草，有汪银生、刍健的《安徽烟草的起源与发展》[37]，汪银生的《安徽烟草起源探究》[38]；另外还有学者讨论到曲沃、新疆、陕西等地的烟草生产和分布。[39]

(六)烟草在我国迅速传播的原因

陶卫宁从全国范围的角度讨论了烟草在我们迅速传播的经济因素、社会因素和自然因素，[40]并且指出在烟草的传播过程中，军旅将士的携带在很大程度上具有一种偶然性，而商人的贩运在其中则起着更为广泛和重要的作用。[41]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总结了烟草在中国传播的七大动因，认为烟草在中国迅速传播和扩展是自然条件、人类需求和农业种植技术三方面共同作用的结果。[42]另外，汪银生、张翔《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的传入与发展》一文分析了明清时期烟草在福建地区迅速传播开来的原因，[43]李晓方《清代赣南烟草生产的迅猛发展及其原因探析》则分析了清代赣南地区烟草生产迅速发展的原因。[44]

(七)烟草的传入对我国社会各方面的影响

烟草的传入，对我国的社会各方面都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学术界将之分为积极影响和消极影响两方面：

1．积极影响：

蒋慕东、王思明的《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讨论了烟草对我国社会经济与文化的积极影响，尤其是烟草对中国农业经济的影响，如增加了农业的功能，烟草种植总量快速增长；促进经营性农业出现，提高中国农产品商品化率；丰富了中国农业种植制度，提高了土地利用程度；形成一批著名的农产品产区和品牌；带动了国内农产品加工业发展。[45]李晓方《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对烟草在推动中国区域经济发展方面做了肯定的评价。[46]

2．消极影响：

陶卫宁对烟草生产的消极影响做了专文论述，认为烟草种植主要对农业生态环境、粮食作物生产和农村经济和社会带来巨大的消极影响。[47]李令福《烟草、罂粟在清代山东的扩种及影响》认为烟草种植和生产不仅严重地污染了社会风气，危害了人民的身心健康，而且也给种植业带来较大的不良影响。首先，种烟占用了大量耕地，而且多是较肥沃的良田。其次，烟草种植又与粮棉生产争劳力，粪肥。[48]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梁四宝、张新龙《明清时期曲沃烟草的生产与贸易》等也对烟草的消极影响做了阐述。[49]
综上所述，近三十年来，尤其是近十年来，国内学术界在“烟草的传入和传播”研究方面取得了很大进展。但是若与美洲粮食作物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的研究相比，对“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的研究还存在以下问题：一是综合性研究略显不足，目前的研究多停留在单独一个方面，很少有综合性和全面性的研究。二是在烟草的传入与社会发展方面，研究不够深入，多数研究者还没有跳出史料求证的圈子，还没有将烟草的传人与社会发展结合起来的意识，因此很少有这方面的全面而深刻的研究成果出现。三是至今还未见有关这方面的研究综述出现。展望未来研究，我们应该不断拓宽思路，将烟草的传人与社会发展结合，进行整体探讨，综合研究。

参考文献：

[1][2][9][14][20]吴晗：《谈烟草》，《光明日报》，1959年10月28日。

[3]伊洛：《淡巴菰传入的确切年代》，《中国烟草科学》，1984，4期。

[4][10][17]郑超雄：《广西合浦明代窑址内发现瓷烟斗谈及烟学传人我国的时间问题》，《农业考古》，1986，2期。

[5][24]叶依能：《烟草：传入、发展及其他》，《中国烟草科学》，1986，3期。
[6]陶卫宁：《明清时期我国烟草生产迅速发展的原因探析》，《农业考古》1999，1期；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中国农史》，2006，2期；李晓方：《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农业考古》2006，1期。
[7][11]匡达人：《对烟草起源我国论的辩析》，《农业考古》2000，3期。
[8]参见匡达人：《对烟草起源我国论的辩析》，《农业考古》2000，3期；任继防：《“茶烟”“烟草”解》，《古籍整理研究学刊》，1999，1期。
[12][15]赵明春：《烟草传人中国始自漳州及成因考》，《福建烟草》，1996，2期。

[13]有关烟草最早传入地的问题，其实和烟草传入时间问题有很大的关联性，二者存在很多的交叉点，因而学术界对这个问题也多有讨论，在此，本文把它单独罗列出来。
[16][23]陶卫宁：《论烟草传入我国的时间及其路线》，《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8，3期。
[18]蓝日勇：《广西合浦上窑瓷烟斗的绝对年代及烟草问题别议》，《南方文物》，2001，2期。
[19][22][42][45]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中国农史》，2006，2期。
[21]参见赵百东：《烟草史话》，《世界农业》，1990，8期；钟维尧：《新大陆带给旧大陆最糟糕的礼物——烟草传播史略》，《九江师专学报》，1992，1期；伊洛：《淡巴菰传入的确切年代》，载《中国烟草科学》，1984，4期；祁若雄、郭玲：《对烟草传入新疆时间等问题的考订与研究》，《新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2期。
[25][31][43]汪银生、张翔：《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的传人与发展》，《农业考古》，2006，1期。
[26]陈松峰：《关于烟草传入我国的路线与时间》，《文史杂志》，1988，2期。

[27]王元春等：《明清之际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和影响》，《阜阳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6，3期。

[28]丛佩远：《烟草传入东北的途径与年代》，《北方文物》，2003，4期。

[29]姜静波：《烟草史话》，载《吉林农业》1999年第1期。

[30]林仁川：《明清福建烟草的生产与贸易》，《中国社会经济史研究》，1999，3期。

[32]郭霞：《明清时期福建烟草生产的历程、原因及对策》，《黑龙江农业科学》，2007，2期。

[33]陈冬生：《山东烟草种植业古今变迁述略》，《古今农业》，1991，2期。

[34]陈冬生：《明清山东运河地区经济作物种植发展述论——以棉花、烟草、果木的经营为例》，《东岳论丛》，1998，1期。
[35][48]李令福：《烟草、罂粟在清代山东的扩种及影响》，《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7，3期。
[36]李晓方：《清代赣南烟草生产的迅猛发展及其原因探析》，《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05，5期；及其《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农业考古》，2006，1期。

[37]汪银生、刍健：《安徽烟草的起源与发展》，《安徽农业科学》，2001，6期。

[38]汪银生：《安徽烟草起源探究》，《农业考古》，2006，1期。

[39]这方面的研究有梁四宝、张新龙：《明清时期曲沃烟草的生产与贸易》，《中国经济史研究》，2007，3期；祁若雄、郭玲：《对烟草传入新疆时间等问题的考订与研究》，《新疆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1997，2期；张萍：《明清陕西商业地理研究》，陕西师范大学博士论文，2004年。

[40]陶卫宁：《明清时期我国烟草生产迅速发展的原因探析》，《农业考古》，1999，1期。

[41]陶卫宁：《明清之际烟草在国内的传播和引种》，《农业考古》，2006，1期。
[44]李晓方：《清代赣南烟草生产的迅猛发展及其原因探析》，《赣南师范学院学报》，2005，5期。
[46]李晓方：《烟草生产在清代赣南区域经济中的地位和作用》，《农业考古》，2006，1期。

[47]陶卫宁：《清代烟草生产的消极影响与启示》，《陕西教育学院院报》，2002，3期。
[49]参见蒋慕东、王思明：《烟草在中国的传播及其影响》，《中国农史》，2006，2期；梁四宝、张新龙：《明清时期曲沃烟草的生产与贸易》，《中国经济史研究》，2007，3期。

Review on the Study of the Introduction and the Spread

of the Tobacco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Yan Min

(College of History ＆ Civilization, Shaanxi Normal University, Xi' an, Shaanxi 710062)

Abstract: The importance and dissemination of tobacco in China in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is the issue which has been more concerned about by domestic academia. Since 1949, the study of this issue has made significant progress. There are seven aspects about the re- search: whether the tobacco crop has local origin, the time that tobacco was imported, the first place of China which tobacco was imported, the ways to import tobacco, the spread and distribution of tobacco in China, the reasons for the rapid spread of the tobacco in our country, its impacts on various aspects of our society. Though the study has been made so many has achievements, compared with the study of the introduction and spread of American food crops, there is still a big gap, and scholars still need to do more in-depth study.
Key Words: Ming and Qing Dynasties; Tobacco; Introduction; Spread; Review

[作者简介]闫敏(1983—)，女，陕西师范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中国古代史专业明清史方向在读硕士。

[中国古代史] 明清时期烟草的传入和传播问题研究综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