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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讨论] 出于对忠义精神的崇敬 司马迁用传说写《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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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3 20: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核心提示:《史记》之于司马迁,正如赵武之于程婴。都脱不了“信义”二字。程婴的“义”,是救赵武、续赵氏香火;“信”是对公孙杵臼的承诺。司马迁的“义”,是要完成“一家之言”,“信”是对同是史官的先人(司马家世代为史官)的承诺。司马迁这么写,似乎有违史家的笔法。但正是因为这些桥段,才使得《史记》不仅是史家之绝唱,也成为无韵之《离骚》。
话说到这里,似乎已到尽头,但笔者还是心存疑窦,即便司马迁是借古喻今以传说表达心迹,但一部《史记》上自黄帝,下至于汉武帝时代,全书130篇,52万余字,包括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人物不下数百,为何独独选择了“赵氏灭门惨案”?
一切并非空穴来风,近人杨伯峻推断司马迁之所以戏说,是因为他听到了“战国民间传说”。而笔者以为,这个所谓“民间传说”很可能是“官方说法”,即赵武的后人,也就是赵国历代君主,为祖先遮丑(赵武的母亲赵庄姬的乱*伦之恋),虚构了屠岸贾,罪魁祸首,虚构了公孙杵臼和程婴,为了一个承诺,不惜赔上自身和亲生儿子的性命,只为主人家香火相继……而在这个虚构的故事中,赵武尚在襁褓,便有如神助般停止啼哭,躲过杀身之祸,这是赵武子孙遮丑之余的美化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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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20:02:2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文摘自:经济观察网,作者:图门巴雅尔,原题:《谁是《赵氏孤儿》的始作俑者?》

随着陈凯歌导演的贺岁剧《赵氏孤儿》上映,媒体与坊间又多了一个准历史学话题。有关于文艺作品中主人公“赵氏孤儿”——赵武(谥号文,故史籍中也称呼为赵文子)的身世,司马迁之后,历代学者均有不同程度的评论,经过反复考证,将“赵氏灭门案”总结为两个不同的版本,一个是是情节跌宕的“戏说”——姑且称呼为“赵氏孤儿版”,一个是细节模糊的“历史”——史称“孟姬之谗”或“下宫之难”。

版本一“赵氏孤儿”:由忠臣和奸臣双方演绎的一场的悲喜剧,一个关于复仇和士为知己者死的经典范本。始作俑者:太史公司马迁,刘向父子以讹传讹。

《史籍。赵世家》(以下简称《赵世家》)的记载是这样的:屠岸贾是晋灵公(因昏庸残暴,被赵氏弑杀)的宠臣,晋景公时为司寇,主管国家政法工作。屠岸贾要作乱,追究晋灵公被弑一案,借题发挥要诛灭赵氏。当时,与赵氏交往颇深的韩厥告赵朔赶快逃走,赵朔不肯。在屠岸贾的鼓动下,诸将擅自进攻赵氏於下宫,杀赵朔、赵同、赵括、赵婴(赵朔是赵盾之子,赵同、赵括、赵婴为同父同母兄弟,与赵盾同父异母。),并将赵氏灭族。

之后的事情,大致与历代文艺作品中的叙事相同,只不过,司马迁说程婴是赵朔门客,而陈凯歌导演说他是乡野游医……

《赵世家》关于赵氏孤儿一事描写传神,人物对话详细而生动,故事性极强。不似史家手笔,更象一段传奇小说,读来令人荡气回肠。

版本二“孟姬之谗”:围绕权利之争,多方参与其中的一场内讧,直接导火索是叔叔与侄儿媳妇的不伦之恋。持相同记载的有:《左传》、《国语》、《战国策》和《史籍。晋世家》等。

对“下宫之难”一事,历史记载大相径庭。早些的《左传》是这样描述的:赵庄姬与赵婴有奸情(此事应在赵朔死后不久,属叔叔于侄媳妇乱*伦),事情败露后被赵同、赵括兄弟逐出晋国,并死在齐国。赵庄姬因此怀恨在心,在晋景公面前诬陷赵氏说,“赵同、赵括将要作乱”。与此同时,与赵氏家族早有矛盾的栾氏、郤氏家族趁机出面为赵庄姬作证。于是,晋国诛杀了赵同、赵括,并灭其族。当时,赵武跟着赵庄姬住在晋景公宫里。

不久(根据有关记载推断,应为半年到两年时间),韩厥对晋景公谈起赵衰、赵盾的功绩,称如果他们这样的人都没有后人祭祀,谁还愿意为国家效力。于是晋景公复立赵武为赵氏后嗣,恢复了赵氏的爵位和封邑。其他典籍如《国语》、《史记?晋世家》(下称《晋世家》)的记载与此相同,整个事件脉络基本清楚。

司马迁的《史记》被称为“实录、信实”,鲁迅誉其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史学“双壁”之一,前“四史”之首。他在《赵世家》中的一番“戏说”因为多处“硬伤”而被后世同行诟病,尤其难以理解的是,太史公也根本没有“自圆其说”,同一本著作《史记》对同一件事的记载相抵牾——戏说《赵世家》的同时却让《晋世家》延续《左传》的说法。

在这里,需要给大家补充一个“常识”。古代的著史者(无论是拿政府工资的“史官”,还是自娱自乐的草根史学家)的第一堂基本功课是对手头史料辨伪存真。自己怀疑,又不可考证的内容,要么“孤证不取”,即舍弃不用,要么“聊备一说”,即收录不同版本,由读者自己评判,其实也就是现代人常用的“存疑”。在史官的一取一舍之间,便表现出他的“史识”和“史德”,“史识”,就是证伪的功力,而“史德”指良心和职业精神,是秉笔直书,还是曲笔回护。这一规则,在司马光主持编撰《资治通鉴》时,表现得尤为突出。

说到这里,其实有些读者应该多少明白点什么了,太史公之所以“自相矛盾”其用意是暗示后人《赵世家》“聊备一说”,《晋世家》才是真实。那好,有读者会问:所谓“聊备一说”是因为拿捏不准又无法考证才对,但明显多处与战国时代史籍(《左传》、《国语》等)相左的“赵氏孤儿”版却也堂而皇之地写进“信史”,这是为什么呢?

告诉你,因为司马迁别有深意。有人说司马迁是借程婴、公孙杵臼的故事,来剖白和印证自己的心迹。

愚以为:正解!

司马迁的心路,在《报任安书》中显露无疑。司马迁说他与李陵当初在朝中为同僚,也不是很熟,下班也不同路,推杯换盏、面酣耳热更是从未有过,但他认为李陵国家才能出众且有热血担当之人,于是在李陵兵败后,对其仗义执言,乃至遭受“男性外生殖器摘除手术”,汉武帝时李陵一案可以去问百度或维*基*百*科。

这是奇耻大辱,司马迁说:“我虽然怯懦软弱,想苟活在人世,但也颇能区分弃生就死的界限,哪会自甘沉溺于牢狱生括而忍受屈辱呢?再说奴隶婢妾尚且懂得自杀,何况像我到了这样不得已的地步!我之所以忍受着屈辱苟且活下来,陷于粪土般的污浊环境中而不肯死的原因,是自恨我内心的志愿有所未尽,如果在屈辱中离开人世,那我的文章就不能公诸于后世罢了”。

支持司马迁“苟活”的人生理想便是完成《史记》,“想探求天道与人事之间的关系,贯通古往今来变化的脉络,成为一家之言。”他打算把它藏进名山,传给可传的人,再让它流传进都市之中,那么,他自认抵偿了以前所受的侮辱,即便是让他千次万次地被杀戮,都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但是,最令司马迁痛苦的是他的这番苦心孤诣,只能向有见识的人诉说,却很难向世俗之人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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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0-13 20:02:4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可以对比发现,司马迁的心迹,与他笔下的程婴是如此惊人的相似:赵武成*人之后,程婴向赵武辞别,告诉他:“当初,你家遭灭门,我和公孙杵臼都应该赴死,而我独活,不是我贪生怕死,而是想保住你这条赵家血脉。如今,你已经继承了赵氏爵位官职,我也要到地下向我的老主人和公孙杵臼做个交代了。”赵武大哭,跪地磕头阻止,央求道:“我誓死报答恩人,您怎能忍心离我而去?”程婴回答:“我非死不可,公孙杵臼相信我能完成使命,所以先死,如果我不到冥间交付使命,他以为我已失败。”说吧自杀身亡。(详见《赵世家》)

《史记》之于司马迁,正如赵武之于程婴。都脱不了“信义”二字。程婴的“义”,是救赵武、续赵氏香火;“信”是对公孙杵臼的承诺。司马迁的“义”,是要完成“一家之言”,“信”是对同是史官的先人(司马家世代为史官)的承诺。司马迁这么写,似乎有违史家的笔法。但正是因为这些桥段,才使得《史记》不仅是史家之绝唱,也成为无韵之《离骚》。

话说到这里,似乎已到尽头,但笔者还是心存疑窦,即便司马迁是借古喻今以传说表达心迹,但一部《史记》上自黄帝,下至于汉武帝时代,全书130篇,52万余字,包括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人物不下数百,为何独独选择了“赵氏灭门惨案”?

一切并非空穴来风,近人杨伯峻推断司马迁之所以戏说,是因为他听到了“战国民间传说”。而笔者以为,这个所谓“民间传说”很可能是“官方说法”,即赵武的后人,也就是赵国历代君主,为祖先遮丑(赵武的母亲赵庄姬的乱*伦之恋),虚构了屠岸贾,罪魁祸首,虚构了公孙杵臼和程婴,为了一个承诺,不惜赔上自身和亲生儿子的性命,只为主人家香火相继……而在这个虚构的故事中,赵武尚在襁褓,便有如神助般停止啼哭,躲过杀身之祸,这是赵武子孙遮丑之余的美化之举。

根据司马迁的自述,笔者有理由相信,太史公很可能是经过实地采访之后,找到了“赵氏孤儿版”的原始素材。

“赵氏灭门案”发生在公元前583年,司马迁出生于公元前145,相隔438年。发生的地点是当时的晋国都城新田(现山西省侯马市境内),距离司马迁出生地夏阳(今陕西韩城市境内)100多公里,不算远。

夏阳靠近龙门,所以司马迁自称“迁生龙门”(《太史公自序》)。龙门,龙门山,很有名气。传说大禹曾在龙门开山治水,而龙门山的南面就是黄河。司马迁的家正好在黄河、龙门之间,当地名胜古迹很多。司马迁从小在饱览山河名胜的同时,也有机会听到许多历史传说和故事。笔者以为,司马迁儿时,未尝没有可能听到过侠士程婴旧赵孤的传说。

20岁的时候,司马迁在读万卷书的基础上,开始行万里路,他要求他儿子来进行一次为期两年多的一次全国的漫游。所以我这里要介绍司马迁的漫游,于是司马迁从20岁开始,就做了一次漫游,司马迁是为写《史记》做准备的一次实地考察,他亲自采访,获得了许多第一手材料,保证了《史记》的真实性和科学性。那么他这个漫游,也是《史记》实录精神的一种具体体现。

比如说他漫游到汨罗江畔,在汨罗江畔,在当年屈原投江自沉的地方,他高声朗诵着屈原的诗,他痛哭流涕,所以他写《屈原列传》写得那么有感情,他是亲自去考察过,他是在学习屈原的基础上来写屈原的。比方说,在韩信的故乡淮阴,他也搜集了许多有关韩信的故事,你比如说他亲自去问别人,说当年韩信受胯下之辱,这大家知道,这个典故,韩信为什么能够受胯下之辱而不发怒?而不愿意去做出非法的事来,忍了。韩信那么高的个子,从一个流氓两个腿之间爬过去,如果按照他的个性,一刀就把他杀了。但是如果把他杀了,后来还能够建功立业吗?韩信后来帮助刘邦推*翻了秦王朝,建立了西汉,封王封个侯,回了故乡,韩信自己说,如果当初我把你杀了,我就没后来的建功立业,所以小不忍则乱大谋。

再比如说在曲阜他去瞻仰了孔子的墓,还和孔子故乡的一些儒生在一起揽衣挽袖、一步一揖,学骑马、学射箭,学行古礼,以此表达他对孔子的纪念,高山仰止,对孔子的纪念。

再比如讲,在孟尝君的故乡薛城,他走乡串巷,考察民风,而且他考察这个地方的民风跟当年孟尝君好客养士有什么关系,所以他走一路、考察一路。

可以这样说,司马迁在漫游的旅程中,不放过任何一个了解历史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存留于人们口碑上的故事,获得了许许多多从古籍当中所得不到的历史材料,同时他深入民间,广泛地接触了底层民众的生活,使得他对社会,对人生的观察、认识逐渐深入。

笔者以为,司马迁很有可能也到过晋国旧都附近,童年的记忆加实地访问,促使太史公开始酝酿,思考如何要把这个感人肺腑的传说写进他的著作。从“道听途说”到司马迁笔下情节跌宕、人物性格鲜明,语言精练,必然经过了他的精心加工。

司马迁《赵世家》中的赵朔也好,公孙杵臼也好,包括最后的程婴,说自杀就自杀,而且振振有词,那些理由在现代人看来几乎都是“扯淡”,怎么在他们看来就比生命还重要呢?司马迁极力塑造的这种人格,我们当然不陌生,其实他们就是“侠客精神”的典型,要言之,便是“重然若,轻生死”。而在中国古代历史上,为先秦的侠客精神击节而歌的第一人,便是我们的太史公司马迁先生。他破天荒地为豫让、剧孟、朱家、郭解等平民游侠立传(《史记·游侠列传》),而且不惜笔墨,大书特书他们的英雄气魄,而公孙杵臼和程婴也是司马迁“侠客情结”的体现。

推崇程婴的理想人格,使得司马迁不愿舍弃甚至于着力描写塑造之;恪守秉笔直书的职业操守,使得司马迁还是在别处收录了真正的“赵氏灭门案”经过。两者相辅相成,成就了司马迁,成就了史记,也为后世留下这段感天动地的佳话,当然,也给陈凯歌先生一个机会,洗刷前耻,但似乎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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