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史记》之于司马迁,正如赵武之于程婴。都脱不了“信义”二字。程婴的“义”,是救赵武、续赵氏香火;“信”是对公孙杵臼的承诺。司马迁的“义”,是要完成“一家之言”,“信”是对同是史官的先人(司马家世代为史官)的承诺。司马迁这么写,似乎有违史家的笔法。但正是因为这些桥段,才使得《史记》不仅是史家之绝唱,也成为无韵之《离骚》。
话说到这里,似乎已到尽头,但笔者还是心存疑窦,即便司马迁是借古喻今以传说表达心迹,但一部《史记》上自黄帝,下至于汉武帝时代,全书130篇,52万余字,包括十二本纪、十表、八书、三十世家和七十列传,人物不下数百,为何独独选择了“赵氏灭门惨案”?
一切并非空穴来风,近人杨伯峻推断司马迁之所以戏说,是因为他听到了“战国民间传说”。而笔者以为,这个所谓“民间传说”很可能是“官方说法”,即赵武的后人,也就是赵国历代君主,为祖先遮丑(赵武的母亲赵庄姬的乱*伦之恋),虚构了屠岸贾,罪魁祸首,虚构了公孙杵臼和程婴,为了一个承诺,不惜赔上自身和亲生儿子的性命,只为主人家香火相继……而在这个虚构的故事中,赵武尚在襁褓,便有如神助般停止啼哭,躲过杀身之祸,这是赵武子孙遮丑之余的美化之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