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看过的各种解老的著述中,竟没有一个人能正确的解读《道德经》。 先贤学者像河上公、王弼,他们对《 道德经》的评注和解读,为后世解老定了一个基调、划了一个圈圈。后人解老基本都在这个圆圈之内转悠,他们不想或不敢跨出这个圈圈。走的人多了这个圈圈就成了一个坑。两千年来解老的人不计其数,其中大部分人都是在往里灌水。时间长了这个坑就成了一个泥潭。迄今为止自称破解老子《道德经》的人也有不少了, 但没看到一个人能真正跳这个泥潭。 我很少浏览佛道专栏文章,此次偶尔看阅,被楼主鲜明观点感染,惊讶而震撼。此类文字出自佛道研究群中,不在儒学研究群中。其实,楼主此观点同样适合儒学群中,有所变动:在西汉独尊儒术的君主专*制时代,董仲舒已为儒学定基调、画圈圈,后来者解儒成坑灌水变泥潭,到宋明理学时代则是大泥潭了。明清之际儒学跳出泥潭,满清后跌摔回泥潭至今。所招因果是:后世人眼中的孔孟儒学,处在天堂地狱间,不切人间世务了。 逻辑还原于古人的思想之真,成为各家学说研究之重了。思想失真,源头是对概念逻辑的曲解和误解。笔者有同感,逢知音了。 一、对概念逻辑本义的正确解悟,历史逻辑必厘清,历史存在要了解。存在内涵是什么?物质条件与政治融入为存在,存在环境造就的国民心性为文化实态,归入为存在内涵三要素,影响并产生历史逻辑。有儒家、道家及各学派的历史逻辑。共在的存在环境决定:各学派之间横向平列互相影响,学术争鸣必出现主流思想的理论集成。荀子学说就是先秦诸子的理论集成。荀子的解蔽说,“庄子知于天而不知人”,其逻辑评语同样适用于老子的《道德经》。 二、既定阶段的存在与逻辑,从上阶段存在与逻辑转因而来。解儒与解老都要理解《易经》的逻辑与存在。《易经》时代,人类如动物群居的生活时代,与大自然融合一体,是天地人同的社会存在。人群生产活动的组织,通过卜筮形式,天意代人事,隐形的逻辑是:卜天地之象,占人事之数。卜筮主持者是初期的知识分子,长期实践活动,经验积累,是《易经》逻辑产生的社会存在,如楼主说《易经》的逻辑很简单,人类生活也很朴实。进入老子和《易传》时代,存在发生变化,人类初期耕种业、畜牧业、织布业、及中医术的出现,生产技能及经济手段的运用,改变了物质条件与生活方式,改变了心性文化和思想文化。天地人同的时代要进入天地人参的时代。知识和文化的发展,人群间的智力差异脱颖而出现群中首领,王者文化也出现权威与权力的人物,天意代人事的时代要进入政治人事本体的理论和实践时代。《易传》阐述两个主题而透示一个逻辑中心,如荀子所说:“顺天而制天”。不管是认识问题,或制度问题;人心损道心,或私理害天理,若不能顺天,人参转逆天妄为了。所以,人参历史,是顺天与逆天、有为与妄为并在的历史。内容与形式的极大落差,愿望与结果相违,儒学初期的理论阶段,如同人生的孩童阶段,是直觉性质的知性阶段。逆天而妄为的时代心性,生孔子“人心不古”的感叹,亦生老子人心复古的意念,希望回归到《易经》原来,朴素的生活和简单的思想方式。“道生一、一生二、三生万物。”一是道之本源,虚无世界;无而生有,阴阳气化生成万物后,返回道之虚无,复始循环。道法自然的逻辑从《易经》天地人同的逻辑转承而来,“小国寡民,鸡犬不与相闻”的理想国,也看出天意代人事逻辑演变的轨迹。无为人生与无为政治也追随道法自然的意念,其思想核心是:返回素朴,不要人为。世间没有仁,方有仁义的人为宣耀,所以,“绝仁弃义”、“绝圣弃智”。“为学日益,为道日损。”人的求学〔致思〕是人为,极易发生妄念妄为,损伤道法自然。若如此,何必为学?“绝学无忧”,方可损之又损,无为而无不为。老子立论道法自然,不宜立佛门因果说去解读。老子的无为政治在汉初有一段实践史。黄老之术与老子无为存逻辑差异否?细待分析。清静无为,不失老子的逻辑本义。汉初时代,清静无为、养民生息。简朴的生活与心性,有助于撫平战争之创伤,有助于经济复原,百姓安居心性的复原。然而,物质生产的恢复,生活条件的改善,财富有了积累后,无为政治走向危机与困境,迫出汉武的有为。无为政治与秦法的苛政妄为是政制的两极向,因果共同,一朝失败无归路。老子的自然说只能适用个体的心性启悟,无助于政治清明的社会治理,无益于道心环境改善的社会治理。 三、对存在与逻辑的理解,也可以通过对后世的逻辑循序与因果源流的认识进一步深化。如楼主对魏晋玄学时代的定调子、画圈圈的论语。魏晋时代是儒道合流的时代,是传统思想史最迷惘的时代。早于孔、老的先圣说,“文多质少则为史”。道德的迷惘心性,清谈玄风在这个时代流行了。“质多文少则为野,”人欲横流的质野现象,加剧了妄为的程度。吉凶祸福的人生境遇,也造成对老子无为自然说的心性迷惘。名教何依?惟实惠人生,养生为要。佛教入世兴起,补老子自然说的逻辑欠缺,解世人一时之困惑。理论研讨方向,流入儒、道、佛互补之势态。《易经》的简单性逻辑,也因命理、风水等推演学的出现而转向复杂化。解老、解易都为后世定调子和画圈圈了。解儒也有董仲舒的调子和圈圈。在魏晋时代,由道德迷惘走向道德困境,在儒、道、佛时代显现了。“内则道佛”,失去道德心性的内修位置。宋明理学为恢复道德心性内修位置所作的努力,其实是汇合道佛的理论要点而融入道德体系中,共通点是心性启悟。情欲乃万恶之根源,必当抑制。老子认定情欲乃人为妄念,损道法自然之道;佛教六根清净,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都在抑制情欲;宋明理学更直接了当,“存天理,去人欲。”抑制情欲因于“质胜文则野”的情欲妄为,导致人生吉凶困境与社会动荡不安,这是佛、道、理学的思维共同。然而,“文胜质则史”,抑制情欲过度扭曲人性,迷乱性善,恰恰又是佛、道、理学的逻辑偏失。明清船山言:“于天理达人欲,更无转折”,论理了佛、道、理学的逻辑偏失。“于人欲见天理,須有安排。”安排不理顺,无论是认识问题,或制度问题;是道德问题,或实务问题;是人心损道心,或私理害天理。总的来说,不能“顺天而制天”,必是妄为的人参〔治〕历史,制造着儒、道、佛互补的存在与逻辑。从汉武的独尊儒术,到儒、道、佛互补的外则儒术,也产生一个基调和圈圈,儒家是主流地位的思想文化。若同此推理,儒学何妨不是有为与妄为的思想文化,这又是一个基调、一个圈圈。其实,无论是独尊儒术,还是外则儒术,逻辑表述为君主专权下带有儒家文化符号的专*制政治,专*制政治融入成为专*制性质的社会存在。“内则道佛”,加上理学才对。佛、道、理学共同应对的都是专*制存在。将专*制政治与儒学梱绑是不对的,是专*制政治下的儒家异化,方出现董仲舒的天人感应理论,定解儒的调子和圈圈,成坑灌水,到宋明理学时代是大泥潭。儒学的极度异化,致先儒的逻辑形象面目全非,造成儒学在近代与现代的坎坷史。其际遇是很惨淡的。 对逻辑循序和因果源流的逻辑纵观,笔者有个见解,当逆天妄为事实尚在人间流行,佛道逻辑一直会循环往复。在后人的视觉中,楼主今日的解老逻辑依然在泥潭中转悠。对于解儒逻辑,笔者斗胆下结论:下述三个基调和圈圈依然存在未予破解,解儒逻辑也在循环往复。 一、在先儒体系中,失去荀子学说的孔孟之道是不完整的。将荀子儒家地位移走的宋明理学,是儒家的极度异化。荀子对先儒体系的完善,起码体现三方面:一是顺天而制天的理论逻辑,若是逆天所为,必是妄为的人治;二是君舟民水说,逆天妄为伤害的是民生,民生不可失,民*意不可违,方有载舟覆舟之戒。此点,船山言之确确:“君相之权藉大,士庶之穷通生死,治乱循环之数亦大。”三是诸子百家的学术争鸣,理论集成所出现解蔽理念,表明:主流思想的完善和发展,有赖于百家争鸣氛围的理论通达,没有学术争鸣的环境氛围,主流思想也会僵化,退出真理圈而走向谬误。还有其他的,被其学生韩非子曲解至极的德主法辅政制思想,等等。孔、孟、荀是先儒思想的发展系统。破解孔孟之道的调子和圈圈,方可恢复孔、孟、荀承继完整的先儒形象。 二、破解视儒家为铁板一块的调子和圈圈。儒家文化的沿流,有诸子学术争鸣氛围下成长的先儒体系,有君主专*制时代,儒、道、佛互补成势态的儒学,也有专*制走向衰亡期的明清之际儒学。存在的演变也造成儒家思想的演变。不同质的儒学被视为铁板一块,只能造成:儒学成为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儒学的逻辑思想褪色以至面目全非。 三、破解视孔孟儒学与宋明理学为承继关系的调子和圈圈。以宋明理学的逻辑思想去解读孔孟学说,纯洁的孔孟儒学被点污成儒家专*制,封建礼教的御用工具;以孔孟思想去解读宋明理学,理学的儒学异化被涂改,转体为值可发扬光大的儒学形象,招致儒学被捧上天堂,被贬下地狱的际遇。其中的因果和滋味,谁可领悟?有领悟方有真正的儒学复兴。 破解三个调子和圈圈,回复到原有的逻辑思考点:跨越二千多年时空,如何贴切解读古人的逻辑之真?长期的儒学研究,笔者意识到两个规律性过程的哲学圆圈。一是对先儒体系逻辑还原与逻辑升华,目光落实到明清之际儒学这一块;一是现代文化体系的建构,必对明清之际儒学的逻辑还原与逻辑升华,达成对儒家文化研究的更新路向,方可破解传统哲学,包括儒、道、佛互补所产生的全部调子和圈圈,从泥潭走出来,实现传统哲学的正本清源。 一、杰出的儒者都是出入佛道而成就理论之光辉。荀子的理论集成,其中最重要的是吸取老子的自然说,摒弃其“不知人”的理论偏蔽,成全“顺天而制天”的儒家自然说。船山的理论集成,最重要的是吸取佛教人为因果论,摒弃其纯人为的理论偏蔽。老子纯自然、佛教纯人为,都有各自的偏蔽。正确的理解,从自然与人为的矛盾体去辨析人为的因果原理,也从矛盾律与因果律之间联接统一性原理去解析因果。船山的心物论,“天下之变,皆顺乎物则者也;天下之疑,皆允乎人心者也。”顺乎物则之则,让人思邃深刻,不仅有物理部分,更重要有事理、道理全部。心性人事的本体原理、政务原理、性命学原理及心性文化原理、存在与思维、历史与逻辑等一切规律性原理囊括在内。违逆物则,就是理论之谬误,导致人为的妄为。性善必然适全人性自然的忠性求实,水能载舟覆舟的民*意逻辑,成天理之自然而必然。“理有顺逆”,“理有屈伸以顺乎天”。“顺乎天”,就是“顺乎物则”,也是荀子“顺天而制天”的逻辑深化。疑乎人心,从质文两极向,文史与质野,“明有性情,幽有鬼神,”都是妄为事实与环境造成的心性异变。矛盾律与因果律之间联接所发生的因果多路向,归入疑乎人心逻辑深层的哲学思考。顺乎物则天下之变,何妨不是顺乎人心天下之变。天理的自然而必然,道势也是自然而必然。“势成可否”、“势有轻重而应乎人”,“应乎人”,解读着疑乎人心的逻辑深入。从物则人心原理及理势逻辑的哲理思维,纠正佛门偏蔽而论理因果论。 二、现代出色的儒者也是深研佛理后入儒门,象梁漱溟、熊十力等,鄙人当效法先圣前贤,也从楼主文章再度深悟。跨越千百年时空研究儒、道、佛,已不是横向并列式解读与辨析,应是按纵向的逻辑循序与因果源流作全面解读。以儒学逻辑解读佛道学说,以佛道逻辑解读儒家学说,都会发生概念理解的差谬,导致理论与思想理解的差谬。楼主理解的易数,错了。《易经》的卜筮,隐形逻辑是:“卜天地之象,占人事之数。”《易传》以象数学入义理学,叙论人事的本体原理。船山的思想更清晰,“象者气之始,居乎未有务之先;数者时之会,居乎方有务之际。”“象数者,天理也”。都是易数的逻辑解读。楼主抨击《易传》的“吉凶生大业”,鄙一时也回神不过来,重读《易传》,言吉凶概念甚多,其中一段较全,“刚柔杂居,而吉凶可见矣。变动以利言,吉凶以情迁,是故,爱恶相攻,而吉凶生;远近相取,而悔吝生;情伪相感,而利害生。”《易传》所论吉凶,与悔吝、利害概念联接,关渉人的情感与行为,人事的结构性〔刚柔杂居〕及本体运作〔变动〕等诸种人为的因果元素在内,都与心性人事的本体相关。人参在顺天与逆天,有为与妄为之间,吉凶的逻辑现象显然了。所说的大业,即富有大业,与日新盛德呼应成逻辑真切。对吉凶生大业的哲理逻辑有待深层思考,确切而言,《易传》叙论心性人事的本体原理,也从《易经》天意代人事的逻辑转承而来,对人事之吉凶因果的探讨力尚属初期而显于肤浅,时代所局限,逻辑之循序,非楼主所误解的。研究人为因果论的逻辑深入,功高是佛学,成正果则是船山学说。楼主论尊卑,概念生发于先人对天地上下位置差的观察,转套用于人事伦理方面,君臣、父子、夫妻的主从位置差。何时由位置之尊卑演绎为身份之尊卑,概念的逻辑义没有定在不变的,随着思想与思潮的演变而变化。楼主对儒学的抨击,因时下对独尊儒术的通俗误解,将专*制政治与儒学文化梱绑。其实,佛、道、儒家异化共同应对独尊儒术的君主专*制,共同掉进泥潭中。儒学不同于佛道在于,不会停留在心性层面的开启。儒学历练,经过诸子争鸣而理论集成的先儒体系,进入实现逻辑还原与逻辑升华的明清之际儒学,其间经汉儒及宋明理学的异化后方发生儒学文化的正本清源。一是认定君主世袭必以政不及三代走向衰亡的理道必然;二是揭露专*制制度不可克服的三大弊政:贪腐天下、势尊必蔽、文有法而礼无法。三是变革社会政治制度就是改善社会的道心环境,改善和改造心性文化。因此,儒家的内修学再不局限于心性启悟的道德文化,思考与道德相连的,忠性求实的经济文化,思考为万民立命的政治文化,思考着存在的文化意涵。张载说:“为天地立心,为万民立命,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指的是立命〔各正性命〕、和立心〔道心环境〕的存在文化和环境文化。船山提出经世治用的文化实用性和纵观性,提出会通古今通义的哲理逻辑,与本文探讨的逻辑还原与逻辑升华的理念一致。经济,政制、和思想心性成文化总体,在明清之际的启蒙思潮后,每次文化研究都成为讨论的话题。明清之际儒学所展现的新学术势态,已从儒、道、佛互补的泥潭走出来。若楼主能系统研究张载、船山学说,对儒学的误解释然了。皆因满清王朝建立后,思想文化重新跌入泥潭,至今仍在转悠,造成世人对儒学的误解,包括楼主的误解在内,是近代以来产生民族灾难史和文化混乱史的主要成因。 三、逻辑循序与因果源流的理论探讨,不仅务于古人思想的逻辑还原,更重要是会通古今义理的逻辑之实,摒除不切世务的理论偏蔽。楼主崇扬老子学说是中华文明顶峰,与认为世界文明回归孔孟之道的观点一样,稚幼可笑。楼主宣扬老子的“我无事而民自朴”的思想,乃不通世务。故然,楼主反对妄为政治,妄为政治直接制造人世间的乱象,无为政治何妨不是放任人世间的妄为,间接制造人世间的乱象,共同扰乱着社会的自然生态,政制两极向。政治人物,焉能无事?天下民事,归为政事与实务事,还有重要是自我提升事,与资历名位相称相副的智神本质,“事常变,易无体,神无方。”民自朴,经过WG苦痛,被愚弄的一代人,历历在目,不堪回首,还要张扬自朴?终然,楼主主张自朴,以其不争,却不是鸡犬不与相闻的人情隔断。孔子倡忠恕,船山言仁恕,主张以仁德情义化解争斗。无忧无虑的简单生活,不受情欲所累,也不是与人性自然过不去,对物质文明事象视而不见而隔断,因噎废食何谓?况且,理在气中,性为情节,智为神节。我还是主张有为政治〔民本走向民*主〕下的儒家两性:仁义的健康心性与礼义的健顺心性。仁义的健康心性决不是纯道德,而是性善必然适全人性自然的忠性求实,实事求是于民生经济,在普世目标下的民本政制心性和民*主政制心性,社会管理层的仁恕心性和普罗大众的忠恕心性为仁德统同,建构完善健康的道心环境。礼义的健顺心性,各正性命恪守规范的道德原理,与政制实务原理共通,礼分差等而公平合体之实务,建构完善健康的道心环境。道心环境造就心性,良善心性,方有与文明俱进,无忧无虑的简单而快乐的生活,不然,画饼充饥而已。道德实务一体,《易传》的三道三才,即天道阴阳、地道刚柔、人道仁义,就是道德实务一体的逻辑表述,船山言:“刚柔质文,道原并建,大中即寓其间。”同此叙论。从中透映:心性人事的级能结构、效益效率为功能见证的规范秩序、权威专崇心性,具有民本性质的政制人事本体。后世异化为等级结构、守常的规范秩序、权力专崇心性,沦为专*制性质了。民本与专*制并存,升华民本,走向民*主。政治理顺、社会治理,与商品经济规律融合的实务性原理,通世务的逻辑性原理。 在辨析古人概念及思想的逻辑还原问题上,笔者与楼主的见解颇为接近。在解儒与解老的不同视域分歧极大,正常不过了。不同见解的学术争论正好起着交流、沟通和互补的作用,也会出现主流思想的理论集成。此点,笔者相信与楼主的见解也会靠近的。 “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区分为未进入和已进入的认识范围,儒道见解一致。人参角度,“无名,万物之始”,尚未进入人的认识和应用范围,未有使用价值,所以,人参的目标,将无名的万物之始,转向有名的万物之母;将有名的万物之母纯化和优化,物尽其用显其所值,这是人参的意蕴,楼主赞同否?正因为人参,儒家的道与老子的道存歧义。儒道有二义:一是民之共由之路;二是形上形下区分的道器范畴。即是说,民共由之道,也是尽器之道。器的形象逻辑表明,道受特定的文化条件限定。马克思说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马克思不会想到在生产力落后的国家发生SHZY,原因很清楚。自然经济时代进入商品经济时代,必经历资本增值阶段,这就是文化的条件性。尽器之道受到物则、理则的原理规律所制约,产生理道的矛盾体,即人为与自然的矛盾体。“人也、天也、物也、皆自然之化也。”人参透彻,天为自然的逻辑也转向天为社会的逻辑。自然概念,从属于事物形态与过程,与人为的概念对应和联接,有着对立统一规律,与西方文化的自然概念有逻辑的歧义。人为与自然的矛盾原理,贯通到事物、人事与心性的文化全领域。事物的生生不息之条理,有象数学范畴表述;人事原理,有客体与主体、实务与道德矛盾理论,铺展到人事方方面面的范畴体系中;心性之内内外外原理,通过质文、性命、道心与人心等矛盾范畴,铺展到其他的心性范畴体系中。自然与人为的矛盾范畴,成为存在最重要的哲学范畴,各学派都要面视和应对,产生不同的思想观。《易传》的天地人参,是自然与人为的矛盾观;《易经》的天地人同,是浑然同体的人为自然观,两者间有文化的承继性。荀子的顺天而制天,是人为与自然的矛盾观,老子是排斥人为的道法自然观,“知于天而不知人”。面对妄为时代的国民心性,孔子言人心不古,探索文化成因;老子是人心复古,返回《易经》原本,素朴心性与简单生活,这就是儒道逻辑的分歧。佛教排除自然因果说,致力于“理性”避离的人为因果论。宋明理学集道、佛、儒一体的自然人为观。儒道合流,“浑然与天地万物同体”的道法自然观;儒佛合流,“存天理,去人欲”,“理性”避离的人为因果论;儒家文化符号的“理在气先”、“天命之谓理”的天理道德观。船山则坚持理道的人为与自然矛盾观,矛盾律与因果律联接的人为因果论。“立人之道曰义,生人之道曰利。出义入利,人道不立;出利入害,人用不生。义利之别,其为别亦大;利害之际,其相因也微。”义利是矛盾范畴,利害是因果范畴,是联结性的哲学范畴。在求真致实的思想原则下,忠性求实、实事求是于民生经济的普世目标下产生的顺乎物则、疑乎人心的心物原理,是自然与人为的矛盾体。顺乎物则天下之变,何妨不是顺乎人心天下之变,由之脱现的唯物论,也是人为与自然的矛盾理论。疑乎人心,从矛盾对立统一规律,探索人参最佳选择的因果之路,乃辩证法的思想精粹,与“理势为天”的哲理逻辑一样,都是人为与自然的矛盾理论。 理道的人为与自然的矛盾理论,是传统哲学史的第一原理性范畴,也是对各学派思想定性的基本性范畴,不知楼主同意否?笔者叙说的矛盾与因果,唯物论与辩证法,以及历史与逻,存在与心性〔意识〕、哲学圆圈等,在读书时代学习MKS主义理论,已有印迹,在中国哲学史有活生生的思想素材,为何发生文化的隔断现象,咄咄怪事,不可思议,令人费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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