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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青春的脚步在稚嫩的季节里萌动第一枝花朵，花朵上的羞涩是珍藏了千万遍难言的诉语，青春的手掌拍响了叶瓣上淡淡的朦胧，与人生初相遇的真挚与纯情悄然落地，纤细的铧犁在青春的档案里犁起了深深浅浅的沟痕，呼呵的声音从僵硬的河岸迸发，惊醒了沉睡的礁石，风醒了，阳光醒了，太阳也醒，青春明媚灿烂。村庄的苍老已然被崛起的诗行抚平，河谷里是鱼儿雀跃的欢欣，屋檐牵涉一年一年丰硕的光景，烟袋上蜷缩着父辈的悲情。青春的梦终是在青春的诗歌上淹没跌浮，拿起岁月的竹篙划出圈圈时光的波澜，那片焦黄的土地上还在咏唱月如银钩的浪漫吗？那一柄梳起长发的角梳流泻着几许柔情，一丝一丝是韶光的脉搏在震荡，那个草垛下的黄昏还有等待的激情在涌动吗？怦怦的心曲在竹弦上续写音符，天边的街城上可有满天纷飞的夕阳又绽露云开的情愫，一只圣洁的笔在耕作，在沉思，在怀想，在惊起池塘里的童话，词的韵脚是母亲的针线缝织。
谁可以捕捉时光的脚步不再有感怀与暇思，谁可以挽留青春的踪影让纯情与真挚驻足，故乡的灯盏日夜不息的照亮了游子思念的泪痕，母亲皱褶纵横的手指期待谁能握住残酷的岁月，不再侵蚀牵肠挂肚的慈母心，光阴在村落的老槐树上，一波一波的流逝了，只有近近远远的距离还在继续遥望。 还记得以前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小街有一处老围墙，在老围墙的旁边，有一棵老鹅梨树。我们把梨子叫鹅梨，为什么这么叫，没有谁解释得清楚。我想，大概是为了把梨子与李子区分开来吧。这鹅梨树有好几丈高，比屋顶高出很多，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里都能看到围墙外的梨树。梨树有水桶一般粗，两丈高才有树叉。树皮老得裂开了，上面长了青苔。有些裂开的缝里，分泌出一堆堆的油，与桃树油的样子差不多，像果冻，看上去很好吃，我偷偷地尝过一次，很涩，在不敢尝了。树干上常常看见蚂蚁排着队爬上爬下，有些嘴里衔着白色的蚂蚁蛋。有时看到蚂蚁聚在一起，一动也不动，向上翘着屁股，像盛开的一朵菊花，在夕阳下的那架老式绕线机静静的放在那里影子拖了很长很长，很给人以一种忆旧感。我猜想它们可能在争着一摊甜食。树干和树枝上有一些小洞，不知是虫子还是蜜蜂钻的，其中有一两个新洞，有新木屑从洞里掉下来，飘落在地上，有些粘在树干上。从开花到落叶，树上招引来一种板栗色的甲壳虫，叫凤凰，我们抓到后在它的腿上拴上一根小麻线，将它抛到空中，等它快飞到树上时就扯下来。有时刚掉在地上，就被公鸡啄一口，甩出去几尺远，我们来不及赶走公鸡，就被公鸡吃掉了。
在前一段时间曾经去过杭州出差那时旅馆在西湖边上忍不住在杭州租车去湖边溜了一圈，停下车时走进一个庄园内看见梨树正当开花时，整个树开得雪白雪白的，那花一堆堆，一球球，一串串，叶才长出一点点，花就占满了枝头。扬花时，地上落了一层，像下了一场鹅毛雪。刮风时，花瓣满院子飞了去，有些飞进了天井、走廊。还记得在以前每当这时，我就喜欢坐在亭子上观看：那花瓣在阳光里飘动时，就像蝴蝶在飞。花扬完了，枝头上挂满了小小的鹅梨，是一簇簇，火柴棍似。等再大一点，小鹅梨就开始掉了，先是稀稀拉拉地掉，若是遇上大风大雨，地面就会落一层小鹅梨。我们每个小朋友捡一大把来玩。我觉得很可惜的，不由得怨风又怨雨，我说：“要是这些小鹅梨都长大该多好啊！”万事万物都由天地掌握的，有数的。” 还记得在庄园内的一边有调长廊，在边上的窗格上面有一首诗词，题目倒是记不清了，诗是这样写的：
天涯不借到虞山，女史何怜作牡丹。
赠笔江南换春雨，沉吟高阁上云坛。
洛阳花客旧都事，峡府戏诗新令官。
若得逢君能执手，闻君素语似观兰。
也许写诗的人当时也是极具情调的吧，傍晚时，西边天陲挂着一轮大如车盖的圆日。如炙的烈炎已收敛。云从湖面起身，悠闲地停泊在天庭。白如漂丝。在这安静平和的天庭，总少不了多情的银鹰，极潇洒地画出几条银线。风悄悄，银线初如钢丝，继而缓慢膨胀，终成一根胖胖的棉条——新棉花搓成的棉条——如果母亲的纺车还在，一定可以纺成一碇洁白匀净的棉线。仙女山下的纺织城机声隆隆，无情地稀释着我的晓风残月的清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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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18 16:44: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