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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憶緬懷] 我与孙师16年——怀念恩师孙以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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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29 01:3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孙师的所有学生中,我跟随孙师的时间最长,从1991年跟随孙师读硕到孙师逝世,一共16年;在孙师所有的学生中,我得到孙师的关怀最多。所以,我是幸运的。孙师逝世后,我的心情难以平静,独自一人时,悲痛,难以自抑;在给研究生上课时,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孙师给我上课时的情景。我的朋友劝我说,把对孙师的怀念写出来,心情可能会平静些。其实,真正的怀念是写不出来的,是文字所无法表达的;真正的怀念是心中永远抹不去的记忆,这记忆美好而令人伤痛。  当我摊开纸,写这篇文字的时候,往事一页一页翻过。我想,把这一页一页记下来,比任何怀念性的文字都好。虽然,这文字可能并不流畅,并不符合为文的“技巧”,但是,很真实。7 r( l# [6 Q5 o' ~- l, ^9 ^
  1991年5月,研究生复试前夕,我问彭君华老师(彭师是我在合肥师范学校读书时的语文老师,当时在安徽省古籍整理办公室工作,该办公室设在安大校内),如果选导师我该选谁,彭师说选孙先生,孙先生是个做学问的先生,跟着他会学到真学问的。说完,彭师带我到哲学系办公室,没有见到孙师,彭师便留下他的办公电话。过几天,彭师对我说,孙师约我去他家见一面。记得见面那天,我在省教院同学那里喝醉了酒,酒醒之后已是下午4点左右,骑自行车到孙师家,孙师在书房里接待我,问过我的求学经历,叫我先看看《老子》,并顺手拿出刚毕业的中哲专业的两位研究生的学位论文给我看,对我说,读研就要认真读书,不然,写学位论文就很困难。听了这话,本来就紧张的我更加紧张。我表示一定认真看书,不荒废时间。
* A- Z  R6 s- |1 F  5月下旬,我参加复试,孙师问我黄老学与老子学说的关系,我答不上来,很拘谨,孙师讲出一段古文提醒我,钱老师对我说,这是司马谈《论六家要旨》中的文字。我赶忙说,黄老学比老子学说更圆融,发展了老子学说,孙师说,这算对了。
* ?% S( p4 ^3 O7 h+ {7 o  9月份入学,孙师给我一张清单,叫我照着清单所列的书目一本一本地读,我说这是三年要读的书吗?孙师有点意外地看了看我,说你先读,不要急,都是入门的书,言外之意是,仅仅读这些书是远远不够的。关于如何读书,孙师叫我读书时要记笔记,有新的想法要随时记在书上,并说每隔一段时间要检查我的读书笔记。在检查了两次之后,孙师觉得我读书比较认真,便不再检查。对于原著,孙师希望我最好能记得,他说,记得了原著,吃饭的时候、走路的时候都可以思考问题,比那些看着原著才能想问题的人更胜一筹。由于我初中毕业后,考的是中专(合肥师范学校),中专毕业后当了两年教师又参加高考,大学学的是历史,而且还是专科(安庆师范学院历史系),孙师叫我到中文系旁听《古代汉语》,到历史系旁听《中国政治制度史》(卞利老师主讲),在本系旁听《西方哲学史》(李瑜青老师和程中业老师主讲)、《现代西方哲学史》(李瑜青老师主讲);他在给本科生讲授《中国现代哲学史》时,叫我去旁听。我当时有些懒惰,我说我以前自学过《古代汉语》,而且是王力先生主编的《古代汉语》(其实我只自学过前两册),孙师说那《古代汉语》就不用旁听了。
1 H3 u( @& p! }  1992年7月,我因个人的原因同一位老师发生冲突,并且不听别的老师劝阻,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而且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分管研究生工作的校领导震怒了,据说要处理我。孙师得知我闯祸之后,没有问我事情的经过,更没有责备我,而是出面承担了应该由我承担的责任。事后,他对我说,遇事不要冲动,要学会处理各种事情。1994年7月,我毕业留校时,因为这件事而受到影响,孙师为我写了很长的情况说明,交给学校领导,我瞟了一眼,发现上面所写的都是我的优点;孙师还打电话给人事处的领导,并且在电话中发了脾气,他说:一个年轻人犯点错误算得了什么,我们这些人谁没有犯过错误。这是我所见到的孙师的唯一的一次发脾气。
5 F+ z- X3 v3 `4 q% Z1 }  1993年4、5月份(具体哪个月,记不清了),举行学位论文的开题报告,我把我所知道的前人的观点都批评了一遍,很狂妄,很无知。孙师对钱老师说,还是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的。学位论文,当初我拟写三章,第一章写庄子的逍遥,第二章写庄子后学的逍遥,第三章写魏晋玄学家的逍遥,我还信誓旦旦地对孙师说,争取写10万字以上,写成一本书,孙师表示肯定。到1994年春天,我才写出第一部分,3万多字。我对自己说,这3万多字够了,学位论文只要3万字,于是,自作主张,把论文题目定为《逍遥论——庄子心灵窥探》。当我把这3万多字的稿子送给孙师,孙师有些惊讶,说就这些?我说就这些。过了20多天,孙师约我晚饭后去他办公室谈学位论文的修改之事。孙师给我上课时,一般是在办公室(当时学校没有专门的研究生教室),由于担任系主任,孙师在上课时还要接待系里的老师,所以,课时常被暂时地打断。那天晚上,没有任何人打扰,我在一瞬间有天地间只有我和孙师二人的感觉,这感觉让我有师生相怜的悲伤。不过,孙师低头一页一页地翻我的论文,在改动处向我解释、在打问号的地方向我提问,没有感觉到我的心理变化。总体上,孙师对我的学位论文不太满意,他说,有的地方重复,有的地方要展开。在有些地方,我固执地坚持己见,他要求我尽量说清楚,并且,面对答辩专家有可能提问题的地方,要早作准备。$ X# d, n1 |& x6 a
  1994年6月,我顺利毕业,孙师让我留校。他知道我在学校里呆着,更合适些;在他身边工作,成长得会顺利些;离开学校,离开他的教导,我会经历很多曲折。留校后,我一开始没有课,孙师让我同他一起上《中国现代哲学史》;为了让我尽早地进入学术界,他让我拿着他的会议函去参加学术会议,所有费用都从他课题费中报销。我1995年参加在婺源和黄山召开的朱熹会议,1996年参加在河南召开的宋学会议,都是拿着孙师的会议函去的。孙师知道我有点内向,缺乏社交能力,在我参加婺源和黄山召开的朱熹会议时,还特意给会议的主办者写了封信,叫我去后直接交给会议主办者。2004年4月,在杭州和上海召开中国哲学史学会年会,孙师还给陈卫平先生写信,推荐我参加了此会。最近几年,孙师依然叫我拿他的会议函参加学术会议,我觉得会议主办者认识我而没有给我会议函,我拿他的会议函去参加会议不太妥当,他说,他叫会议主办者给我发个函,我说我还是不去了吧,他会开玩笑地说我自尊心太强。
, e2 d# F& f: [' R7 R/ k) q  为了让我得到尽可能多的学术训练,孙师在他参与主持《朱子全书》的编纂工作时,叫我点校《延年答问》、《通书注》、《太极图说解》、《西铭解》等著作,我点校完后他又仔细修改、审订;孙师在主持国家八•五重点社科基金项目“道家与中国哲学”时,叫我参与《道家与中国哲学》先秦卷、魏晋南北朝卷的写作,初稿写完后,他又提出修改意见,考虑到我能力有限,有些地方他直接改写。读研时,孙师就说我写文章有两大毛病,一是论述不充分,不能将观点展开;二是文字晦涩,不流畅。在参与写作《道家与中国哲学》时,孙师又不时地指出我这两大毛病。孙师知道我固执,不厌其烦地对我说,写文章不仅要表述自己的观点,还要让别人看得懂;自己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要让读者知道;证明自己的观点,要像剥笋子一样,一层一层展开,不能像穿一件又瘦又小的衣服一样,紧巴巴的,不舒服。可惜,我固执而自负,以为别人看不懂我的文章正说明我的文章好。1998年,我第一次评副教授,代表作送到山大,高晨阳先生在评审了我的代表作之后专门打电话给孙师,说我写文章有毛病,高先生所说的毛病就是孙师早已指出的而我始终不改的毛病。当孙师把高先生在电话中所讲的话告诉我时,我还有些不服气。2002年初,我将博士论文初稿呈给孙师,孙师看后说,写得太急,有些像详细的论文提纲,然后,交给我几张纸,纸上面写满了修改意见。联想到读博时李老师对我写作方面的多次批评,直到这时,我才有些醒悟。
* x4 F8 Z4 {& K, r0 ?' j9 x  为了让我尽快地解决职称问题,孙师将我稚嫩的习我推荐到《安徽大学学报》、《学术界》等刊物。1998年,我想破格晋升副教授,孙师把我的习作《先秦道家和儒家的道德发生学说初探》推荐到《中国哲学史》,并给张智彦先生写了封推荐信,此习作后来发表在该刊1998年第3期上。由于我缺少“年度考核优秀”,破格没有成功,有些灰心丧气,孙师劝我振作起来,并说可以到外面读读书,意思是让我考博。1998年12月底,也可能是1999年元月初,在哲学系的走廊上遇见孙师,我说我想到中大李宗桂老师门下读博,孙师叫我给李老师写封信,同时认真准备复习迎考,他再给李老师写封推荐信。过了半个月左右,孙师对我说,李老师回信了,欢迎我报考。又过了几天,我也收到了李老师的欢迎我报考的回信。1999年4月,我到中大考博,临行前,孙师嘱咐我一定要拜见李锦全老师(我到中大,是由曹智频师兄带我去拜见李锦全老师的)。1999年9月,我到中大读博前去孙师家,孙师拿出三封信,让我分别交给李锦全老师、黎红雷老师、冯达文老师,孙师是怕我不适应在中大的生活,请三位老师关照我。1999年9月底,孙师去香港开会,乘飞机到广州时已是夜晚,但是,孙师还是到中大,带我去李宗桂老师家里,记得,从李老师家出来时,已是深夜12点多了。
4 _2 L4 L2 H& x5 a  2000年,我正常晋升副教授,由于我在中大读书,晋升副教授时,所有的材料都是孙师为我填写的。2004年,我想破格晋升教授,由于著作不能代替国家重点刊物上的论文(以前,著作可以代替一篇国家重点刊物上的论文),我还缺少一篇国家重点刊物上的论文。4月份,在孙师带我参加中国哲学史学会年会时,把我引荐给《中国哲学史》的一位编辑,虑及该刊是季刊,要在9月份之前在该刊发表论文非常困难,孙师4月底又叫我寄一篇论文给《孔子研究》的常务副主编王钧林先生,自己另外写了一封推荐信给王均林先生。大约半个月后,王先生写信给我,说孙师的推荐信和我的习作《商鞅礼学思想研究》他均收到,叫我代他向孙师问好,并叫我按要求修改好《商鞅礼学思想研究》后尽快寄给他,该文将刊于第4期。靠着孙师的推荐、王钧林先生的帮助,我最终顺利破格晋升教授。$ g8 p' F, o( q8 q/ k: S- p; l/ u
  2004年,我以博士论文的题目为课题的题目,先后申报省级课题和教育厅课题,都没有成功,有些消沉。孙师劝我申报国家课题,并提醒我说,我当初申请读博士后的课题“先秦诸子礼学研究”有特色,可以拿来申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我曾想出去读博士后,因为一些原因未能如愿,具体原因我将在《先秦诸子礼学研究》的“后记”中说明)。听了孙师的话,我又征询李宗桂老师的意见,李老师也鼓励我申报。就这样,我申报了2005年的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并且申报成功(事后得知,此次申报非常幸运地得到了任吉悌先生、邵汉明先生等的关照)。在该课题的评审过程中,我正因病住院,住在安医附院,孙师去安医附院检查病情,还让师母徐老师到我的病房看望我。我病愈出院后,陪李霞主任到西安就申报中哲博士点的问题征询有关专家的意见,在李霞和我到达西安之前,孙师特意打电话给谢阳举(孙师弟子),要谢阳举尽力帮助李霞联络有关专家,并对谢阳举说,他已经老了,退休了,但是,如果拿下博士点,对安大哲学系的发展有利,对李霞和我的发展有利(以上是孙师逝世后,谢阳举师兄对我说的)。6 d1 p4 ]( K: s( ]2 H9 l! B
  2005年暑期,梁枢先生约我写《前道家》一书。因为心里实在没底,我明知孙师病情不断恶化,在此书的写作过程中,还是不断地打扰孙师,就前道家的涵义、前道家与道家的关系等问题请教孙师,孙师总是耐心地回答。2007年初,此书初稿写出来后,孙师在医院住院,已不能行走,我还是把该书的“序言”拿给孙师看,请他审阅,因为“序言”中涉及我对“前道家”的理解,我怕自己理解错了。看到孙师用颤抖的手接过我的“序言”,吃力地审读“序言”中的每一个文字时,我后悔万分。
4 Y$ _7 b- P4 _# W- |1 E  2007年4月底,孙师出院时仍不能行走,坐在轮椅上,由吴师傅(孙师家请的专门照顾孙师的人)推着回家,5、6月份身体逐渐好了些,能够走动几十步。8月中旬,我从临沂、济南开会回来,拜见孙师,孙师的听力下降得厉害,过了几天,孙师丧失听力,我同孙师只能用纸和笔交流。8月下旬,孙师病重住院,先住在安医附院,9月10号转到省立医院。因为9月份开学较忙,我每周去拜望孙师一次。9月22日下午,我从老家回来,到了合肥,看手机上有未接电话,再看号码,是孙师家的,我赶紧到一较为安静的小巷回电话,电话中,师母说,孙师这两三天病情突然加重,叫我去医院一趟,我说马上过去。孙师近三年来每次住院,医院都会下病危通知书,师母每次都是见到我时才说孙师病危,下了病危通知书,从来没有打电话告诉我,更没有叫我到医院去。这次,情况肯定太危急。我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儿子送到校内,让儿子下车自己回家,然后直奔医院。到了医院,孙师处于昏迷状态,几分钟后,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孙师又睁开眼睛,看我一眼,对我、也对他的亲人说:“你们走吧。”此后,孙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以前,孙师住院,我去看他时,他总是催我走,叫我不要看他,说我很忙,有许多事要做,不能耽误时间。所以,听到孙师“你们走吧”这句话时,我知道孙师是在挂念我。没想到,第二天,孙师就永远地离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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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3-29 01:40:36 | 显示全部楼层

怀念孙以楷先生

   ------  夏当英
% |& g* O1 Q" e9 @8 V    大四的时候,工作也找得差不多,但在同学们纷纷报名的氛围中,我也把目标锁定在系里时任系主任的孙以楷老师身上。在一个晚上我背着书包敲开了先生家的门。现在想来还有点汗颜。没有任何预约,没有任何礼物,就对先生说要考他的研究生,还向先生索取复习资料。当时的场景还像发生在昨天,先生白衣白衫,仙风道骨,微笑着站在我面前,师母正在吃面,不时问这问那。最终我抱了很厚实的几本书回去了。考了一门课后,感觉不理想,又跑到先生家说不考了,先生怎样的鼓励自不待言。总而言之,终于很骄傲地成了先生的第一个女弟子。
. d  C- H2 H3 n+ J  开始的时候,对学术懵懂无知,只是跟着他学。记得他讲到阮籍《大人先生传》里在裈裤里面烧死的跳蚤时,我就哈哈大笑,先生却依然不动声色地继续往下讲。三年的读研,积累了我一辈子取之不竭的财富。本来是一个只会使用简单的散文笔触的小酸人,竟然学会了写论文,而且始终得到先生的夸奖,“很好,很好,很有灵气。”一直以为先生说得是真的,所以天天美滋滋地泡图书馆,消化着先生罗列的似乎没有穷尽的书单,写着与学术相关的文字,竟然还有的变成了铅字。许是我的孩子气太重,许是先生一贯的为人方式,他从来不批评我的,相反是不断的鼓励。有一次先生让我校几篇文章,我一晚上就完成了,先生看了之后,呵呵一笑,对我乃至对那些师妹说:“这孩子,等于没校啊。”先生的教学,认真而严肃,一年级那年冬天,研究生的课基本停了,可先生还在娓娓地说。我忍不住了,终于在一天下午,跑到他家说,“人家都放假了,我们也不上吧。”先生当然同意了我,但左右叮嘱,不要放了学习。三年很快,我毕业了,在先生的帮助下,我得以留校任教。系里组织听课那天,我为两节课准备了整整二十几页纸,结果还是一节课就讲完了。听着其他老师的批评,很沮丧,先生却说:“声音很清脆啊,内容也有条理。”以先生温和的做人方式,也许他没有意识到他对学生的鼓励会有怎样的效果,但作为学生,却深深为这种鼓励所感动,并不断提升自己的自信心。现在教书育人乃至教育儿子,用的多是先生的方法,他为人的方式已经深深地影响了我,并渗透到我的性格与行为中了。  H7 c: F/ M8 L! S6 G& e& W; |: J
  先生是善良的,很生活化的。有一天下雨,先生看到一个好像外地来的人,外地人很仓促,先生就过去问他,他说他是某某家的亲戚,先生竟帮他找到人家家里了。我们会经常遇到很多人上门做推销,且往往拒绝,先生却宁愿让家里堆一些无用的东西。如今天南地北都有他的学生,但受其恩泽的决不止他的学生,先生以他在学界的声望帮助了很多人,工作、读研、读博,数不清了。那时最羡慕先生的小女儿了,经常挽着她父亲的手撒娇,我酸酸地感慨:“唉,咱还没挽过老爹的胳膊呢。”一辈子勤奋地治学,先生自有一股浓郁的书卷气质,不苟言笑时仍然显得威严,但绝对是威而不猛的。仅仅停留在对他的表面印象中的人绝对想不到他对我的恋爱婚姻起了良好的导向作用。那时正在谈恋爱,经常地吵架,就向先生哭诉。先生竟然拿当时流行荧屏的《天地英雄传》里的情节劝我,让我宽容、懂得珍惜。现在我的婚姻还算美满,常常想到先生劝我的样子。一个好老师不仅仅是教学生做学问的,更教他如何做人,如何生活,我想,先生做到了。" T9 X5 D& o5 C. F3 X( A
  真是感受命运的残酷了。先生退休的时候,我还乐滋滋地对他说:“您可以和师母拿着摄像机到处旅游了。”但是,先生莫名地罹患了血液上的疾病,这几年基本在与病魔抗争着。我很懊恼,工作和家庭,一切都让我喘不过气来。尤其这两年考博、读博,我只是看了他几次。我后悔得快倒了。昨天,当我师兄用短信通知说先生病危的时候,我竟然在家里生病而没看到信息,结果竟然没有见到先生最后一面。当今天拜祭先生时,师母说:“他病危的时候,家里人都到齐了,他却说,怎么还没来啊,估计是在讲学生呢。”我怎样形容我的忧伤呢。如果没看到先生的照片,我还没觉得他离开了我们,但是,照片中先生依然温和地笑着,告诉我他已经离开了。回来后,我敲着这些文字,就好像先生还在身旁,不倦地教导着我。但他真地离去了。6 @7 U! S+ x8 u7 w
  作为学生,我没有一丝的回报,心里好痛。只是愿先生在天国安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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