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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上文:
第8、9行“二年春王二月壬子宋華元率師及鄭公子歸生率師戰于(大棘宋師敗績獲宋華元)”,“壬子、獲宋華元”,北8155背作“王子、獲宋元”。“率師”,唐石經以下諸本同作 “帥師”,北8155背作“ 師”,同伯2620、伯3192、伯3402、伯3606、斯3011、宗重卿貞和三年前鈔本《論語•先進》中“率爾”中類“師”形的“率”字。《公羊》無《傳》,《穀梁》:“獲者,不與之辭也。言盡其眾,以救其將也。以三軍敵華元,華元雖獲,不病矣。”
《左氏》:“二年春,鄭公子歸生受命于楚伐宋,宋華元、樂呂御之。二月壬子,戰于大棘,宋師敗績,囚華元。獲樂呂,及甲車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馘百人。狂狡輅鄭人,鄭人入于井。倒戟而出之,獲狂狡。君子曰:‘失禮違命,宜其為禽也。戎,昭果毅以聽之之謂禮,殺敵為果,致果為毅。易之,戮也。’將戰,華元殺羊食士,其御羊斟不與。及戰,曰:‘疇昔之羊,子為政;今日之事,我為政。’與入鄭師,故敗。君子謂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敗國殄民,於是刑孰大焉。《詩》所謂「人之無良」者,其羊斟之謂乎!殘民以逞。’宋人以兵車百乘、文馬百駟以贖華元于鄭。半入,華元逃歸,立於門外,告而入。見叔牂,曰:‘子之馬然也?’對曰:‘非馬也,其人也。’既合而來奔。宋城,華元為植,巡功。城者謳曰:‘睅其目,皤其腹,棄甲而復。于思於思,棄甲復來。’使其驂乘謂之曰:‘牛則有皮,犀兕尚多,棄甲則那?’役人曰:‘從其有皮,丹漆若何?’華元曰:‘去之!夫其口眾我寡。’”《釋文》:“受命于楚,本或作命于楚。馘百,古獲反,本或作‘馘百人’者‘人’衍字。”“受命于楚”,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命于楚”。“御”,唐石經、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金澤文庫卷子本同,《羣書治要》本作“禦”。“馘百人”,唐石經、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馘百”。“鄭人,鄭人入于井”,唐石經、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鄭人ニニ入于井”,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鄭人入於井”後添附“鄭人”二字。“殺羊”,唐石經、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羣書治要》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煞羊”。“從其”,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縱其”。“逃、叔、寡”三字,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字形同漢石經。“口眾我寡”,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口眾而我寡”。
何休曰:“復出宋者,非獨惡華元,明恥辱及宋國。”杜預云:“得大夫,生死皆曰獲。例在昭二十三年。大棘在陳留襄邑縣南。受楚命也。樂呂,司寇。獲不書,非元帥也。獲,生死通名。《經》言獲華元,故《傳》特護之曰囚,以明其生獲,故得見贖而還。狂狡,宋大夫。輅,迎也。聽,謂常存於耳,著於心,想聞其政令。易,反易。疇昔,猶前日也。憾,恨也。殄,盡也。《詩·小雅》。義取不良之人,相怨以亡。畫馬為文四百匹。告宋城門而後入,言不苟叔牂,羊斟也。卑賤得先歸,華元見而慰之。叔牂知前言以顯,故不敢讓罪。叔牂言畢,遂奔魯。合,猶答也。植,將主也。睅,出目。皤,大腹。棄甲,謂亡師。於思,多鬢之貌。那,猶何也。《傳》言華元不吝其咎,寬而容眾。”“二十三年”,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北8155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金澤文庫卷子本作“廿三年”。“縣南”,北8155背、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金澤文庫卷子本作“縣南也”,竹添氏《會箋》此條漏校。“特護之”,《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金澤文庫卷子本作“特獲之”。范寧言:“大棘,宋地。華元得眾甚賢,故不與鄭獲之。先言敗績,而後言獲,知華元得眾心,軍敗而後見獲。晉與秦戰于韓,未言敗績而君巳獲,知晉侯不得眾心明矣。何休曰:‘書獲,皆生獲也。如欲不病華元,當有變文。鄭君釋之曰:將帥見獲,師敗可知,不當復書師敗績。此兩書之者,明宋師懼華元見獲,皆竭力以救之。無奈不勝敵耳。華元有賢行,得眾如是,雖師敗身獲,適明其美,不傷賢行。今兩書敗獲,非變文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