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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zqc4124

[品读经典] 《春秋》宣公輯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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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3 19: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穀梁》:“為若反命而後卒也。此公子也,其曰仲,何也?疏之也。何為疏之也?是不卒者也。不疏,則無用見其不卒也。則其卒之何也?以譏乎宣也。其譏乎宣何也?聞大夫之喪,則去樂、卒事。”

      何休曰:“據不稱公子,故問之。自是後無遂卒,知公子遂。據公子季友卒,雖加字,猶稱公子也。據叔孫得臣卒不貶。據翬終隱之篇貶,欲使於文十八年‘子赤卒’年中貶。此解十八年秋如齊不貶意也。十八年編於文公貶之,則嫌有罪於文公,無罪於子赤也。卒乃貶者,元年逆女,嫌為喪娶貶也。公會平州下如齊也,嫌公遂;八年如齊,嫌坐乃復貶也。貶加字者,起嬰齊所氏,明為歸父後,大宗不得絕也。地者,卒外,明當有卒外禮也。日者,不去樂也。書有事者,為不去樂張本。”杜預云:“有事,祭也。仲遂卒與祭同日,略書有事,為繹張本。不言公子,因上行還間無異事,省文,從可知也。稱字,時君所嘉,無義例也。垂,齊地,非魯竟,故書地。”“故書地” ,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故書地也”,此條竹添氏《會箋》亦漏校。范寧言:“大音泰,下《注》同。祭於大廟之日,而知仲遂卒。垂,齊地。先書復復言卒,使若遂巳反命於君,而後卒於垂。僖十六年《傳》曰:‘大夫不言公子、公孫、疏之也。’遂與宣公共弑子赤。若書公子,則與正卒者同,故去公子以見之。據公子翬不書卒。去籥萬,卒祭事,言今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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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3 19:06:13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壬午猶繹萬入去籥”,《公羊》:“繹者何祭之明日也萬者何干舞也籥者何籥舞也其言萬入去籥何去其有聲者廢其無聲者存其心焉爾存其心焉爾者何知其不可(而為之也猶者何通可以已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6、27行。

       《穀梁》:“壬午,猶繹。猶者,可以巳之辭也。繹者,祭之旦日之享也。萬入,去籥。以其為之變,譏之也。”《左氏》:“八年,春,白狄及晉平。夏,會晉伐秦。晉人獲秦諜,殺諸絳市,六日而蘇。有事于大廟,襄仲卒而繹,非禮也。”“廟”,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經》作“庿”,而《傳》作“廟”原因待考!

        何休曰:“禮,繹繼昨日事,但不灌地降神爾。天子諸侯曰繹,大夫曰賓尸,士曰宴尸,去事之殺也。必繹者,尸屬昨日配先祖食,不忍輒忘,故因以復祭,禮則無有誤,敬慎之至。殷曰肜,周曰繹。繹者,據今日道昨日,不敢斥尊言之,文意也。肜者,肜肜不絕,據昨日道今日,斥尊言之,質意也。祭必有尸者,節神也。禮,天子以卿為尸,諸侯以大夫為尸,卿大夫以下以孫為尸。夏立尸,殷坐尸周旅酬六尸。干,謂楯也。能為人扞難而不使害人,故聖王貴之,以為武樂。萬者,其篇名。武王以萬人服天下,民樂之,故名之云爾。籥所吹以節舞也。吹籥而舞,文樂之長。據入者不言萬,去樂不言名。不欲令人聞之。廢,置也。置者,不去也,齊人語。明其心猶存於樂,知其不可,故去其有聲者而為之。禮,大夫死,為廢一時之祭,有事于廟而聞之者,去樂卒事;卒事而聞之者,廢繹。日者,起明日也。言入者,據未奏去籥時書。凡祭自三年喪已下,各以日月廢時祭,唯郊社越紼而行事可。”杜預云:“繹,又祭,陳昨日之禮,所以賓尸。《萬》,舞名。籥,管也。猶者,可止之辭。魯人知卿佐之喪不宜作樂,而不知廢繹,故內舞去籥,惡其聲聞。《经》在仲遂卒下,从赴。盖记异也。”范寧言:“萬,舞名。籥,管也。內舞去籥,惡其聲聞,此為卿變於常禮,是知其不可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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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3 19:07: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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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戊子夫人熊氏薨晉師白狄伐秦楚人滅舒蓼秋七月甲子日有食之既”,《公羊》、《穀梁》無《傳》,《左氏》:“楚為眾舒叛,故伐舒蓼。滅之。楚子疆之。及滑汭,盟吳、越而還。晉胥克有蠱疾,郤缺為政。秋,廢胥克,使趙朔佐下軍。”“熊氏薨”,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熊氏薨也”。“疆之”,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橿之”。

       何休曰:“是後楚莊王圍宋,析骸易子,伐鄭勝晉,鄭伯肉袒,晉大敗於邲,中國精奪,屈服強楚之應。”杜預云:“宣公母也。月三十日食。舒、蓼,二國名。正其界也。滑,水名。吳國,今吳郡。越國,今會稽山陰縣也。《傳》言楚彊,吳、越服從。惑以喪志。代趙盾。朔,盾之子,代胥克,為成十七年胥童怨郤氏張本。”“三十日食”,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卅日食”。“代胥克”,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代胥克也”,《會箋》此處漏校。范寧言:“宣公妾母。舒鄝音了,本又作蓼,國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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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3 19:08: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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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14行“冬十月巳丑葬我小君頃熊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城平陽楚師伐陳●)”,《公羊》:“頃熊者何宣公之母也而者何難也乃者何難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7行。
《穀梁》:“雨,不克葬。葬既有日,不為雨止,禮也。雨,不克葬,喪不以制也。庚寅,日中而克葬。而,緩辭也,足乎日之辭也。”《釋文》:“頃熊音傾,《左氏》作敬嬴。”《左氏》:“冬,葬敬嬴,旱,無麻,始用葛茀。雨,不克葬,禮也。禮,卜葬,先遠日,辟不懷也。城平陽,書,時也。陳及晉平。楚師伐陳,取成而還。”三“葬”字,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皆作“塟”。

       何休曰:“熊氏楚女。宣公,即僖公妾子。謂問定公日下昃乃克葬。禮,卜葬從遠日。不克葬見難者,臣子重難,不得以正日葬其君。言乃者,內而深;言而者,外而淺。下昃,日眣久,故言乃。孔子曰:‘其為之也難,言之得無訒乎。’皆所以起孝子之惰也。雨不克葬者,為不得行葬禮。孔子曰:‘生事之以禮,死葬之以禮,祭之以禮。’故不得行禮則不葬也。魯錄雨不克葬者,恩錄內尤深也。別朝莫者,明見日乃葬也。”杜預云:“敬,謚;嬴,姓也。反哭成喪,故稱葬小君。克,成也。今泰山有平陽縣。記禮變之所由。茀,所以引柩,殯則有之,以備火;葬則以下柩。懷,思也。言晉、楚爭強。”“克成也”,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克成”。范寧言:“文夫人姜氏大歸於齊,故宣公立己妾母為夫人,君以夫人禮卒葬之,故主書者,不得不以為夫人,義與成風同。徐邈曰:‘案《經》文是己丑之日葬,喪既出而遇雨,若未及己丑而?期,無為逆書此日。葬禮:喪事有進無退。又《士喪禮》有潦車載蓑笠。則人君之張設,固兼備矣。禮:先遷柩於廟,其明昧爽而引。既及葬日之晨,則祖行遣奠之禮設矣,故雖雨猶終事,不敢停柩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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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05:32: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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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行“九年春王正月公如齊公至自齊夏仲孫蔑如京師齊矦伐萊”,《公羊》、《穀梁》無《傳》,《左氏》:“九年,春,王使來徵聘。夏,孟獻子聘於周。王以為有禮,厚賄之。”

      何休曰:“月者,善宣公事齊合古禮,卒使齊歸濟西田。不就十年月者,五年再朝,近得正。孔子曰:‘知和而和,不以禮節之,亦不可行也。’明雖事人,皆當合禮。”杜預云:“徵,召也。言周徵也。徵聘不書,徵加諷諭,不指斥。”范寧言:“有母之喪,而行朝會,非禮。”《疏》“釋曰:非禮,《經》無異文者,《傳例》云:‘如往月,危往也。’此朝書月,即是非禮之異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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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05: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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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取根牟八月滕子卒”,《公羊》:“九年根牟者何邾婁之邑也曷為不繫乎邾婁諱亟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7、28行。

     《穀梁》無《傳》,《左氏》:“秋,取根牟,言易也。滕昭公卒。”“滕子、滕昭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滕”作“騰”。

      何休曰:“亟,疾也。屬有小君之喪,邾婁子來加禮,未期而取其邑,故諱不繫邾婁也。上有小君喪,而下諱取之,則邾婁加禮明矣。未期年從加禮數者,猶王子虎從會葬數。”杜預云:“根牟,東夷國也。今琅邪陽都縣東有牟鄉。未同盟。為宋圍滕《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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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05: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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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15行“九月晉矦宋公衛矦鄭伯曹伯會于扈晉荀林父率師(伐陳)”,《公羊》:“扈者何諸矦卒其封內不地此何以地據陳矦鮑卒(不地)”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7、28行。

      《穀梁》無《傳》,《左氏》:“會于扈,討不睦也。陳侯不會。晉荀林父以諸侯之師伐陳。”

      杜預云:“謀齊、陳。前年與楚成故。不書諸侯師,林父帥之,無將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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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05: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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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行“辛酉晉矦黒臀卒于扈”,《公羊》:“扈者何晉之邑也諸矦卒其封內不地此何以地卒於會故地也未出其地故不言會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8行。

     《穀梁》:“其地,於外也。其日,未逾竟也。”《左氏》:“晉侯卒于扈,乃還。”

     何休曰:“據陳侯鮑卒不地,起時衰多窮厄伐桑霦而卒於諸侯會上,故地,危之。左右皆臣民,雖卒於會上,危愈於竟外,故不復著言會也。出外死有輕重,死於師尤甚,於會次之,如人國次之,於封內最輕。不書葬者,欲篡也。”杜預云:“卒於竟外,故书地。四与文同盟。九月无辛酉,日误。”“竟外、日误”,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境外、日誤也”。范寧言:“外,謂國都之外,諸侯卒於路寢則不地。《傳例》曰:‘諸侯正卒則日,不正則不日。’舊說逾竟亦不日,然則諸侯不正,而與未逾竟無以別之矣。案:襄七年,鄭伯卒于操,此年晉侯卒于扈,文正與襄二十六年許男卒於楚同,恐後人謂操、扈是國,故於疑似之際,每為發《傳》,日未逾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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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4 05:3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冬十月癸酉衛矦鄭卒宋人圍滕楚子伐鄭晉郤缺率師救鄭陳殺其大夫泄冶●”,“殺其大夫泄冶”,金澤文庫卷子本同,唐石經、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作“殺其大夫洩冶”,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煞其大夫泄冶”,下及《注》同。《公羊》無《傳》,《穀梁》:“稱國以殺其大夫,殺無罪也。洩冶之無罪如何?陳靈公通于夏徵舒之家,公孫寧、儀行父亦通其家。或衣其衣,或衷其襦,以相戲於朝。朝,直遙反。洩冶聞之,入諫曰:‘使國人聞之,則猶可,使仁人聞之,則不可。’君愧於洩冶,不能用其言,而殺之。”《左氏》:“冬,宋人圍滕,因其喪也。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通於夏姬,皆衷其衵服,以戲於朝。洩冶諫曰:‘公卿宣淫,民無效焉,且聞不令。君其納之!’公曰:‘吾能改矣。’公告二子。二子請殺之,公弗禁,遂殺洩冶。孔子曰:‘《詩》云:「民之多辟,無自立辟。」其洩冶之謂乎!’楚子為厲之役故,伐鄭。晉郤缺救鄭。鄭伯敗楚師于柳棼。國人皆喜,唯子良憂曰:‘是國之災也,吾死無日矣。’”“《詩》云、多辟”,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詩》曰、多僻”,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詩》云、多僻”,《注》同。

       何休曰:“不書葬者,殺公子瑕也。”杜預云:“洩冶直諫於淫亂之朝以取死,故不為《春秋》所貴而書名。二子,陳卿。夏姬,鄭穆公女,陳大夫御叔妻。衷,懷也。衵服,近身衣。宣,示也。納藏衵服。辟,邪也。辟,法也。《詩•大雅》言邪辟之世,不可立法。國無道,危行言孫。六年,楚伐鄭,取成於厲。既成,鄭伯逃歸。事見十一年。柳棼,鄭地。自是晉、楚交兵伐鄭,十二年,卒有楚子入鄭之禍。”范寧言:“二人,陳大夫。衷者,襦在衷也。”“伐鄭”,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共伐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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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38:30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十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齊人歸我濟西之田”,恢復碑“十年春公如齊公至自齊齊人歸我濟西田”。案:唐石經《公羊》作“濟西之田”;唐石經《左氏》、唐石經《穀梁》、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宋余仁仲家刻本何休《公羊解詁》、宋本何休《公羊解詁》、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春秋左傳正義》、監本附音《春秋公羊注疏》、監本附音《春秋穀梁傳》皆作“濟西田”,而無“之”字。龖案:從本碑下文第18行碑底殘石圖一百tb044295“戊、曹”固定恢復碑後,知漢熹平石經嚴氏《公羊》經亦當無此“之”字!《公羊》:“十年齊已取之矣其言我何言我者未絕於我也曷為未絕于我齊已言取之矣其實未之齊(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8、29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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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0:12 | 显示全部楼层
接:

      《穀梁》:“公娶齊,齊由以為兄弟反之。不言來,公如齊受之也。”《左氏》:“齊侯以我服故,歸濟西之田。”

        何休曰:“據歸讙及闡,齊已取不言我。據有俄道。齊已言語許取之。其人民貢賦尚屬於魯,實未歸於齊。不言來者,明不從齊來,不當坐取邑。凡歸邑、物例皆時。”杜預云:“元年以賂齊也。不言來,公如齊,因受之。公比年朝齊故。”范寧言:“齊由以婚族,故還魯田。《爾雅•釋親》曰:‘婦之黨為婚兄弟。’”“朝齊故”,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朝齊故也”,竹添君《會箋》此條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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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1: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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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6行“夏四月丙辰日有食之已(巳齊矦元卒齊崔氏出奔衛)”,《公羊》:“崔氏者何齊大夫也其稱崔氏何貶曷為貶譏世卿世卿非禮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9行。

      《穀梁》:“氏者,舉族而出之之辭也。”《左氏》:“夏,齊惠公卒。崔杼有寵於惠公,高、國畏其逼也,公卒而逐之,奔衛。書曰‘崔氏’,非其罪也;且告以族,不以名。凡諸侯之大夫違,告於諸侯曰:‘某氏之守臣某,失守宗廟,敢告。’所有玉帛之使者則告;不然,則否。”

      何休曰:“與甲子既同,事重故累食。據齊高無咎出奔名。連崔氏者,與尹氏俱稱氏,嫌為采邑。據外大夫奔不貶。復見譏者,嫌尹氏王者大夫,職重不當世,諸侯大夫任輕可出也。因齊大國禍著,故就可以為法戒,明王者尊莫大於周室,彊莫大於齊國,世卿猶能危之。”杜預云:“不書朔,官失之。未同盟而赴以名。齊略見舉族出,因其告辭以見無罪。高、國二家,齊正卿。典策之法,告者皆當書以名,今齊特以族告,夫子因而存之,以示無罪。又言‘且告以族,不以名’者,明《春秋》有因而用之,不皆改舊。違,奔放也。上某氏者姓,下某名。玉帛之使謂聘。恩好不接,故亦不告。”“改舊”,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改舊史也”,《會箋》此條亦漏出校。《正義》曰:“《傳》言‘且告以族,不以名。’知法當以名告,而齊人誤以族告也。《釋例》云:‘若乃稱司城,以貴效節於府人,書歸父之還,以善復命於介,因齊人告辭,以著其無罪,蓋隨事以示褒貶也。’《傳》既云‘書曰崔氏’,以明非罪;復云‘且告以族,不以名。’知典策之書,舊當以名通也。齊國雖繆以族告,適合仲尼所褒之實,因而不革,以示無罪,且明《春秋》之作,或因仍舊史成文,不必皆有改也?何休《膏肓》以為《公羊》譏世卿而難《左氏》,蘇氏釋云:‘崔杼祖父名不見經,則知非世卿,且春秋之時,諸侯擅相征伐,猶尚不譏世卿,雖曰非禮,夫子何由獨責?’又鄭《駮異義》引《尚書》‘世選爾勞’,又引《詩》刺幽王絕功臣之世。然則興滅繼絕,王者之常,譏世卿之文其義何在?《釋例》曰:‘迫窘而奔,及以禮見放,俱去其國。故《傳》通以違為文。’是言違兼奔放也。”范寧言:“《傳例》曰:‘言日不言朔,食晦日。’則此丙辰,晦之日也。己巳在晦日之下,五月之上,推尋義例,當是閏月矣。文六年《傳》曰:‘閏月者,附月之餘日。’言閏承前月,而受其餘日。故書閏月之日,繫前月之下,蓋史策常法,文有定例,閏有常體,無嫌不明,故不復每月發傳。哀五年《公羊傳》曰:‘閏月不書,此何以書?’推此言之,則《春秋》固有在閏月而不冠以閏者矣。至於閏不告月,猶朝於廟,閏月葬齊景公,不正其閏,無以言其事,故書,見變禮。何休曰:‘氏者,譏世卿也。’即稱氏,為舉族而出,尹氏卒,寧可復以為舉族死乎?鄭君釋之曰:‘云舉族死,是何妖問甚乎?「舉族而出之之辭」者,固譏世卿也。崔杼以世卿專權,齊人惡其族,今出奔,既不欲其身反,又不欲國立其宗後,故孔子順而書之曰「崔氏出奔衛」,若其舉族盡去之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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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2:56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第16行“公如齊五月公至自齊癸巳陳夏徵舒殺其君平國六月宋師伐滕公孫歸父如齊葬齊惠公晉人宋人衛人曹人伐鄭”,“殺其君平國”,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同,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作“弑其君平國”。《公羊》、《穀梁》無《傳》,《左氏》:“公如齊奔喪。陳靈公與孔寧、儀行父飲酒於夏氏。公謂行父曰:‘徵舒似女。’對曰:‘亦似君。’徵舒病之。公出,自其廏射而殺之。二子奔楚。滕人恃晉而不事宋,六月,宋師伐滕。鄭及楚平,諸侯之師伐鄭,取成而還。”“似女”,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似汝”,《會箋》漏言“補碑”二字。“廏”,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厩”。案:“殺之”,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等諸本同,無作“弑”者,明《經》作“弑”乃後儒誤改!

       何休曰:“不言奔喪者,尊內也。猶不言朝聘。”杜預云:“徵舒,陳大夫也。靈公惡不加民,故稱臣以弑。歸父,襄仲之子。鄭及楚平故。公親奔喪,非禮也。公出朝會奔喪會葬,皆書如不言其事,史之常也。靈公即位,於今十五年,徵舒已為卿,年大無嫌是公子。蓋以夏姬淫放,故謂其子為似以為戲。前年敗楚師,恐楚深怨,故與之平。”“以弑”,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范寧言:“月者,蓋為下齊惠公葬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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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1-11-15 04:46 编辑

接:

       “秋天王使王季子來聘”,《公羊》:“王季子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稱王季子何貴也其貴奈何母弟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9行。

       《穀梁》:“其曰王季,王子也。其曰子,尊之也。聘,問也。”《左氏》:“秋,劉康公來報聘。”

        何休曰:“據叔服不繫王,不稱子,王札子不稱季。子者,王子也。天子不言子弟,故變文,上季繫先王以明之,著其骨肉貴,體親也。”杜預云:“王季子者,《公羊》以為天王之母弟。然則,字季子。天子大夫稱字。報孟獻子之聘,即王季子也。其後食采於劉。”《正義》曰:“母弟而稱季子,然則字季子也。天子大夫例稱字。襄三十年‘天王殺其弟佞夫。’母弟稱弟,此不言王弟者,《釋例》云:‘朝聘盟會嘉好之事,此兄弟之篤睦,非義例之所興。故仍舊史之策,或稱弟,或稱公子。’是由義無所見,故因其舊文,其相殺害乃稱弟,以示義耳。”范寧言:“子者人之貴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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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4: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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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17行“(公孫歸父)率師伐邾婁取蘱大水季孫行父如齊冬公孫歸父如齊齊矦使國佐來聘”,“蘱”,《穀梁》作“繹”。《公羊》、《穀梁》無《傳》,《左氏》:“師伐邾,取繹。季文子初聘于齊。冬,子家如齊,伐邾故也。國武子來報聘。”

       何休曰:“先是城平陽,取根牟及蘱,役重民怨之所生。”杜預云:“繹,邾邑。魯國鄒縣北有繹山。既葬成君,故稱君命使也。為子家如齊《傳》。齊侯初即位。魯侵小,恐為齊所討,故往謝。報文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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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4:45: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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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行“飢楚子伐鄭●”,《釋文》:“饑本或作飢,居疑反。”“飢”,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同,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作“饑”。案:恢復碑作“飢”參此並從《書序》“戡黎”殘石作“堪飢”是也。《公羊》:“何以書以重書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9行。

       《穀梁》無《傳》。《左氏》:“楚子伐鄭。晉士會救鄭,逐楚師於潁北。諸侯之師戍鄭。鄭子家卒。鄭人討幽公之亂,斲子家之棺,而逐其族。改葬幽公,謚之曰‘靈’。”

        何休曰:“民食不足,百姓不可復興,危亡將至,故重而書之。明當自省減,開倉庫,贍振之。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饑,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杜預云:“有水災,嘉穀不成。潁水出河南陽城,至下蔡入淮。以四年弑君故也。斫薄其棺,不使從卿禮。”“不成”,《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不熟也”。《正義》曰:“《釋例》曰:‘潁水出河南陽城縣陽乾山,東南,經潁川汝陰,至淮南下蔡縣入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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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1:55: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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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18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夏楚子陳矦鄭伯盟于辰陵公孫歸父會齊人伐筥秋晉矦會狄于欑(函)”,《公羊》無《傳》,《穀梁》:“不言及,外狄也。”《穀梁釋文》:“夷陵,《左氏》作辰陵。”
《左氏》:“十一年,春,楚子伐鄭,及櫟。子良曰:‘晉、楚不務德而兵爭,與其來者可也。晉、楚無信,我焉得有信?’乃從楚。夏,楚盟於辰陵,陳、鄭服也。楚左尹子重侵宋,王待諸郔。令尹蒍艾獵城沂,使封人慮事,以授司徒。量功命日,分財用,平板榦,稱畚築,程土物,議遠邇,略基趾,具餱糧,度有司事三旬而成,不愆於素。晉郤成子求成于眾狄。眾狄疾赤狄之役,遂服于晉。秋,會於欑函,眾狄服也。是行也,諸大夫欲召狄。郤成子曰:‘吾聞之,非德,莫如勤,非勤,何以求人?能勤,有繼。其從之也。《詩》曰:「文王既勤止。」文王猶勤,況寡德乎?’”“而兵爭”,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而以兵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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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1:56:48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何休曰:“不日月者,莊王行霸約諸侯,明王法,討徵舒,善其憂中國。故為信辭。離不言會。言會者,見所聞世治近升平,內諸夏而詳錄之,殊夷狄也。下發《傳》於吳者,方具說其義,故從外內悉舉者明言之。”杜預云:“楚復伐鄭,故受盟也。辰陵,陳地。潁川長平縣東南有辰亭。晉侯往會之,故以狄為會主。欑函,狄地。《傳》言楚與晉狎主盟。子重,公子嬰齊,莊王弟。郔,楚地。艾獵,孫叔敖也。沂,楚邑。封人,其時主築城者,慮事,謀慮計功。司徒掌役。命作日數。財用,築作具。榦,楨也。量輕重。畚,盛土器。為作程限。均勞逸。趾,城足;略,行也。餱,乾食也。謀監主。十日為旬。不過素所慮之期也。《傳》言叔敖之能使民。赤狄潞氏最強,故服役眾狄。勤則功繼之。《詩•頌》文王勤以創業。”“楚地、計功、量輕重、均勞逸、使民、繼之、創業”, 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楚地也、計功也、量輕重也、均勞逸也、使民也、繼之也、創業也”,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楚地也、計功、量輕重也、均勞逸也、使民、繼之也、創業也”。范寧言:“夷陵,齊地。欑函,狄地。所以異之於諸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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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1:58: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zqc4124 于 2011-11-15 22:00 编辑

接上文:

       第18行“冬十月楚人殺陳夏徵舒”,《公羊》:“十有一年此楚子也其稱人何貶(曷為貶不與外討也不與外討者因其討乎外而不與也雖內討亦不與也曷為不與實與而文不與文曷為不與諸侯之義不得專討也諸矦之義不得專討則其曰實與之何上無天子)下無方伯天下諸矦有為無道者臣試君子試父力能討之則討之可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29、30、31行。“為”石經殘字,詳右圖版。


        《穀梁》:“此入而殺也。其不言入,何也?外徵舒於陳也。其外徵舒於陳,何也?明楚之討有罪也。”《左氏》:“冬,楚子為陳夏氏亂故,伐陳。謂陳人‘無動!將討於少西氏。’遂入陳,殺夏徵舒,轘諸栗門。因縣陳。”
96圖九十六tb061380“爲”.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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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2: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何休曰:“據下入陳稱子。據徵舒有罪。辟天子,故貶見之,即所謂貶絕,然後罪惡見。雖自討其臣下,亦不得與也。據善為齊誅之。不言執與討賊同文。與齊桓專封同義。不書兵者,時不伐。”杜預云:“不言楚子而稱人,討賊辭也。十年,夏徵舒弑君。少西,徵舒之祖子夏之名。轘,車裂也。栗門,陳城門。滅陳以為楚縣。”“夏徵舒弑君”,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羣書治要》本作“夏徵舒弑君也”,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徵舒殺君”,後補附“夏”字。范寧言:“變楚子言人者,弑君之賊,若曰人人所得殺也。其月,謹之。據入國乃得殺。據徵舒陳大夫,不應外。雍曰:‘《經》若書楚子入陳殺夏徵舒者,則入者內不受,是無以表徵舒之悖逆,楚子之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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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2:02: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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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亥楚子入陳納公孫甯儀行父于陳●”,《公羊》:“此皆大夫也其言納何納公黨與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31行。
《穀梁》:“入者,內弗受也。日入,惡入者也。何用弗受也?不使夷狄為中國也。納者,內弗受也。輔人之不能民而討猶可,入人之國,制人之上下,使不得其君臣之道,不可。”《左氏》:“陳侯在晉。申叔時使於齊反,復命而退。王使讓之,曰:‘夏徵舒為不道,弑其君,寡人以諸侯討而戮之,諸侯、縣公皆慶寡人,女獨不慶寡人,何故?’對曰:‘猶可辭乎?’王曰:‘可哉!’曰:‘夏徵舒弑其君,其罪大矣;討而戮之,君之義也。抑人亦有言曰:「牽牛以蹊人之田,而奪之牛。」牽牛以蹊者,信有罪矣;而奪之牛,罰巳重矣。諸侯之從也,曰討有罪也。今縣陳,貪其富也。以討召諸侯,而以貪歸之,無乃不可乎?’王曰:‘善哉!吾未之聞也。反之,可乎?’對曰:‘吾儕小人所謂「取諸其懷而與之」也。’乃復封陳。鄉取一人焉以歸,謂之夏州。故書曰:‘楚子入陳。納公孫甯、儀行父于陳。’書有禮也。厲之役,鄭伯逃歸,自是楚未得志焉。鄭既受盟于辰陵,又徼事于晉。”“弑其君”,唐石經、《羣書治要》本、《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A.D.1139南宋紹興九年)寫本殘卷作“殺其君”。“諸侯、縣公”,唐石經、《羣書治要》本、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諸縣公”,後補附“侯”字。“女” ,唐石經、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羣書治要》本作“汝”,《會箋》此字漏校。“夏徵舒弑其君”,唐石經、《羣書治要》本、《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夏徵舒殺其君”。“而奪之牛”,唐石經、《羣書治要》本、《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而田主奪之牛”。“牽牛以”,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牽以”,後添附“牛”字。“之從也”,唐石經、《羣書治要》本、《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之從楚也”,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作“之從也”,後添附“楚”字。“富”,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同,岩崎文庫藏保延五年寫本殘卷、《羣書治要》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作“冨”。《正義》曰:“二子與君淫昏,致使君死國亂,實罪人也。今楚子入陳而納之,乃是納罪人也。例應罪楚子,而《傳》言‘書曰「入陳,納公孫寧、儀行父于陳」,書有禮也。’既善楚子有禮,則是恕彼之過,故杜跡其合恕之由,言賊討國復,是二子之力,其功足以補過。故君子善楚復之。賈逵云:‘二子不繫之陳,絕於陳也。惡其與君淫,故絕之。善楚有禮也。’案子糾、捷菑皆不繫國,自是例之常,賈說非也。《釋例》云:‘賈氏依放《穀梁》,云「稱納者,內難之辭。」納公孫甯、儀行父于陳,言書有禮,不可言內難也。陳縣而見復,上下交驩,二人雖有淫縱之闕,今道楚匡陳,賊討君葬,威權方盛。《傳》稱其禮,理無所難,此先儒說之不安也。’杜言‘於時陳成公播蕩於晉’者,此《傳》云‘陳侯在晉。’襄二十五年《傳》云‘夏氏之亂,成公播蕩’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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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22:04:02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何休曰:“日者,惡莊王討賊之後,欲利其國。復出楚子者,為下納善不當貶,不可因上貶文。據納者謂已絕也。今甯、儀行父上未有出奔絕文,故見大夫,反言納也。徵舒弑君,甯、儀行父如楚訴徵舒,徵舒之黨從後絕其位,楚為討徵舒而納之,本以助公見絕,故言納公黨與。不書徵舒絕之者,以弑君為重。主書者,美楚能變悔改過,以遂前功,卒不取其國而存陳。不繫國者,因上入陳可知。”杜預云:“楚子先殺徵舒而欲縣陳,後得申叔時諫,乃復封陳,不有其地,故書入在殺徵舒之後。二子,淫昏亂人也。君弑之後,能外託楚以求報君之讎,內結強援於國,故楚莊得平步而討陳,除弑君之賊。於時陳成公播蕩於晉,定亡君之嗣,靈公成喪,賊討國復,功足以補過,故君子善楚復之。靈公子成公午。楚縣大夫皆僣稱公。抑,辭也。蹊,徑也。叔時謙言小人意淺,謂譬如取人物於其懷而還之,為愈於不還。州,鄉屬,示討夏氏所獲也。沒其縣陳本意,全以討亂存國為文,善其復禮。蓋在六年。為明年楚圍鄭《傳》。十年鄭及楚平,既無其事。辰陵盟後,鄭徼事晉,又無端跡。《傳》皆特發以明《經》也。自厲之役,鄭南北兩屬,故未得志。九年,楚子伐鄭,不以黑壤興伐,遠稱厲之役者,志恨在厲役。此皆傳上下相包通之義也。”范寧言:“楚子入陳,納淫亂之人,執國威柄,制其君臣,傎倒上下,錯亂邪正,是以夷狄為中國。雍曰:‘輔相鄰國,有不能治民者,而討其罪人則可。’而曰猶可者,明鄰國之君,無輔相之道。二人與昏淫,當絕,而楚強納之,是制人之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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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4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上文:


       “十有二年春葬陳靈公楚子圍鄭”,《公羊》:“十有二年討此賊者非臣子也何以書葬君子辭也楚巳討之矣臣子雖欲討(之而無所討也)”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31、32行。
《穀梁》無《傳》,《左氏》:“十二年,春,楚子圍鄭,旬有七日,鄭人卜行成,不吉;卜臨于大宮,且巷出車,吉。楚子退師。鄭人脩城。進復圍之,三月,克之。入自皇門,至於逵路。鄭伯肉袒牽羊以逆,曰:‘孤不天,不能事君,使君懷怒以及敝邑,孤之罪也。敢不唯命是聽?其俘諸江南以實海濱,亦唯命。其翦以賜諸侯,使臣妾之,亦唯命。若惠顧前好,徼福於厲、宣、桓、武,不泯其社稷,使改事君,君之惠也,孤之原也,非所敢望也。敢布腹心,君實圖之。’左右曰:‘不可許也,得國無赦。’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庸可幾乎!’退三十里,而許之平。潘尫入盟,子良出質。”“孤不天”,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孤實不天”。“三十里”,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唐石經作“卅里”,《會箋》此條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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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1:41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何休曰:“據惠公殺里克,不書卓子葬。無所復討也,不從殺泄冶不書葬者,泄冶有罪,故從討賊書葬,則君子辭與泄冶罪兩見矣。不月者,獨甯、儀行父有訴楚功,上巳言納,故從餘臣子恩薄略之。”《疏》:“解云:案何氏作《膏肓》,以為泄冶無罪,而此《注》云有罪者,其何氏兩解乎?正以《春秋》之義,殺無罪大夫者,例去其葬以見之。今乃《經》書靈公之葬,則知泄冶有罪明矣。而《膏肓》以為無罪者,蓋以諫君之人,罪之無文,而《左氏》罪之,故言無罪矣。而此何氏以為有罪者,其更有他罪乎?”杜預云:“賊討國復,二十一月然後得葬。前年盟辰陵而又徼事晉故。臨,哭也。大宮,鄭祖廟。出車於巷,示將見遷,不得安居。國人*大臨,守陴者皆哭。陴,城上俾倪。皆哭,所以告楚窮也。哀其窮哭,故為退師,而猶不服,故復圍之九十日。塗方九軌曰逵。肉袒牽羊,示服為臣僕。不為天所佑。翦,削也。楚、鄭世有盟誓之好。周厲王、宣王,鄭之所自出也。鄭桓公、武公,始封之賢君也。原楚要福於此四君,使社稷不滅。泯,猶滅也。夷於九縣,楚滅九國以為縣,原得比之。退一舍以禮鄭。潘尫,楚大夫。子良,鄭伯弟。”“得葬、晉故、祖廟、安居、九十日、臣僕、所佑、之好、楚大夫、鄭伯弟”,金澤文庫卷子本後皆有“也”字。《釋文》:“九縣,莊十四年滅息,十六年滅鄧,僖五年滅弦,十二年滅黃,二十六年滅夔,文四年滅江,五年滅六、滅蓼,十六年滅庸。《傳》稱楚武王克權,使鬭緡尹之;又稱文王縣申、息。此十一國,不知何以言九。”《正義》曰:“楚滅諸國見於《傳》者,哀十七年稱文王‘縣申、息’,莊六年稱楚滅鄧,十八年稱‘武王克權’,僖五年‘滅弦’,十二年‘滅黃’,二十六年‘滅夔’,文四年‘滅江’,五年‘滅六’,又‘滅蓼’,十六年‘滅庸’,凡十一國見於《傳》。僖二十八年《傳》曰:‘漢陽諸姬,楚實盡之。’則楚之滅國多矣。言九縣者,申、息定是其二,餘不知所謂。蘇氏、沈氏以權是小國,庸先屬楚,自外為九也。”范寧言:“《傳例》曰:‘失得不葬’;‘君弑,賊不討不葬,以罪下也’;‘日卒,時葬,正也’。靈公淫夏姬,殺泄冶,臣子不能討賊,逾三年然後葬,而日卒時葬,何邪?泰曰:‘楚巳討之矣,臣子雖欲討之,無所討也,故君子即而恕之,以申臣子之恩。稱國以殺大夫,則靈公之惡不嫌不明,書葬以表討賊,不言靈公無罪也。逾三年而後葬,則國亂居可知矣。非日月小有前卻,則書時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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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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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六月乙卯晉荀林父率師及楚子戰于邲晉師敗績”,《公羊》:“大夫不敵君此其稱名氏以敵楚子何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曷為不與晉而與楚子為禮也莊王伐鄭勝乎皇門放乎路衢鄭伯肉袒左執茅旌右執鸞刀以逆莊王曰 (人無良邊垂之臣以干天禍是以使君王沛焉辱到敝邑君如矜此喪人錫之不毛之地使率一二耋老而綏焉請唯君王之命莊王曰君之不令臣交易為言是以使 人得見君之玉)面而微至乎此莊王親自手旌左右撝軍退舍七里將軍子重諫曰南郢之與鄭相去數千里諸大夫死者數人斯役扈養死者數百人今君勝鄭而不有無乃失民臣之力乎莊王曰古(者杅不穿皮不蠹則不出於四方是以君子篤於禮而薄于利要其人而不要其土告從不赦不詳 吾 以不祥道民災及吾身何日之有既則晉師之救鄭者至曰請戰莊王許諾將軍)子重諫曰晉大國也王師淹病矣君請勿許也莊王曰弱者吾威之彊者吾辟之是以使 人無以立乎天下令之還師而逆晉寇莊王鼓之晉師大敗晉眾之走者舟中之指可掬矣(莊王曰嘻吾兩君不相好百姓何罪令之還師而佚晉寇●)”案:此在恢復的漢石經嚴氏《公羊傳》碑隂六第32至37行。“之不”,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八十九。“數千里諸”,石經殘字詳右圖版九十。“斯役”,石經殘字詳右圖版九十一。叔平先生言:“‘斯役’,今本斯作廝,《左傳•哀二年》‘去斯役’,《釋文》‘斯,本作廝。’是斯、廝古今字。祥今本作詳,祥,本字,詳,同音通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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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5:5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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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穀梁》:“績,功也。功,事也。日其事,敗也。”《左氏》:“夏,六月,晉師救鄭。荀林父將中軍,先縠佐之。士會將上軍。郤克佐之。趙朔將下軍,欒書佐之。趙括、趙嬰齊為中軍大夫,鞏朔、韓穿為上軍大夫。荀首、趙同為下軍大夫。韓厥為司馬。及河,聞鄭既及楚平,桓子欲還,曰:‘無及於鄭而剿民焉用之?楚歸而動,不後。’隨武子曰:‘善。會聞用師,觀釁而動。德、刑、政、事、典、禮不易,不可敵也,不為是征。楚軍討鄭,怒其貳而哀其卑,叛而伐之,服而舍之,德、刑成矣。伐叛,刑也;柔服,德也。二者立矣。昔歲入陳,今茲入鄭,民不罷勞,君無怨讟,政有經矣。荊尸而舉,商、農、工、賈不敗其業,而卒乘輯睦,事不奸矣。蒍敖為宰,擇楚國之令典,軍行,右轅,左追蓐,前茅慮無,中權後勁。百官象物而動,能用典矣。其君之舉也,內姓選於親,外姓選於舊。舉不失德,賞不失勞,老有加惠,旅有施捨,君子小人,物有服章。貴有常尊,賤有等威,禮不逆矣。德立、刑行、政成、事時、典從、禮順,若之何敵之?見可而進,知難而退,軍之善政也。兼弱攻昧,武之善經也。子姑整軍而經武乎!猶有弱而昧者,何必楚?仲虺有言曰「取亂侮亡」,兼弱也。《汋》曰「於鑠王師!遵養時晦」,耆昧也。《武》曰:「無競惟烈。」撫弱耆昧,以務烈所,可也。’彘子曰:‘不可。晉所以霸,師武、臣力也。今失諸侯,不可謂力。有敵而不從,不可謂武。由我失霸,不如死。且成師以出,聞敵彊而退,非夫也。命有軍師,而卒以非夫,唯羣子能,我弗為也。’以中軍佐濟。知莊子曰:‘此師殆哉!《周易》有之,在師之臨,曰:「師出以律,否臧,凶。」執事順成為臧,逆為否,眾散為弱,川壅為澤,有律以如己也。故曰律。否臧,且律竭也,盈而以竭,夭且不整,所以凶也。不行謂之臨,有帥而不從,臨孰甚焉?此之謂矣。果遇,必敗,遇敵。彘子尸之。雖免而歸,必有大咎。’韓獻子謂桓子曰:‘彘子以偏師陷,子罪大矣。子為元帥,師不用命,誰之罪也?失屬亡師,為罪巳重,不如進也。事之不捷,惡有所分。與其專罪,六人同之,不猶愈乎?’師遂濟。楚子北師次於郔。沈尹將中軍,子重將左,子反將右,將飲馬於河而歸。聞晉師既濟,王欲還,嬖人伍參欲戰。令尹孫叔敖弗欲,曰:‘昔歲入陳,今茲入鄭,不無事矣。戰而不捷,參之肉其足食乎?’參曰:‘若事之捷,孫叔為無謀矣。不捷,參之肉將在晉軍,可得食乎?’令尹南轅、反旆,伍參言於王曰:‘晉之從政者新,未能行令。其佐先縠剛愎不仁,未肯用命。其三帥者,專行不獲。聽而無上,眾誰適從?此行也,晉師必敗。且君而逃臣,若社稷何?’王病之,告令尹改乘轅而北之,次於管以待之。晉師在敖、鄗之間。鄭皇戌使如晉師,曰:‘鄭之從楚,社稷之故也,未有貳心。楚師驟勝而驕,其師老矣,而不設備。子擊之,鄭師為承,楚師必敗。’彘子曰:‘敗楚服鄭,於此在矣,必許之。’欒武子曰:‘楚自克庸以來,其君無日不討國人而訓之于民生之不易、禍至之無日、戒懼之不可以怠;在軍,無日不討軍實而申儆之,於勝之不可保、紂之百克而卒無後,訓之以若敖、蚡冒篳路藍縷以啟山林。箴之曰:「民生在勤,勤則不匱。」不可謂驕。先大夫子犯有言曰:「師直為壯,曲為老。」我則不德,而徼怨于楚,我曲楚直,不可謂老。其君之戎分為二廣,廣有一卒,卒偏之兩。右廣初駕,數及日中,左則受之,以至於昏。內官序當其夜,以待不虞。不可謂無備。子良,鄭之良也;師叔,楚之崇也。師叔入盟,子良在楚,楚、鄭親矣。來勸我戰,我克則來,不克遂往,以我卜也!鄭不可從。’趙括、趙同曰:‘率師以來,唯敵是求。克敵、得屬,又何俟?必從彘子。’ 知季曰:‘原、屏,咎之徒也。’趙莊子曰:‘欒伯善哉!實其言,必長晉國。’楚少宰如晉師,曰:‘寡君少遭閔凶,不能文。聞二先君之出入此行也,將鄭是訓定,豈敢求罪于晉?二三子無淹久!’隨季對曰:‘昔平王命我先君文侯曰:「與鄭夾輔周室,毋廢王命!」今鄭不率,寡君使羣臣問諸鄭,豈敢辱候人?敢拜君命之辱。’彘子以為諂,使趙括從而更之,曰:‘行人失辭。寡君使羣臣遷大國之跡於鄭,曰:「無辟敵!」羣臣無所逃命。’楚子又使求成于晉,晉人許之,盟有日矣。楚許伯御樂伯,攝叔為右,以致晉師。許伯曰:‘吾聞致師者,御靡旌摩壘而還。’樂伯曰:‘吾聞致師者,左射以菆,代御執轡,御下,兩馬、掉鞅而還。’攝叔曰:‘吾聞致師者,右入壘,執俘而還。’皆行其所聞而復。晉人逐之,左右角之。樂伯左射馬而右射人,角不能進,矢一而已。麋興於前,射麋麗龜。晉鮑癸當其後,使攝叔奉麋獻焉,曰:‘以歲之非時,獻禽之未至,敢膳諸從者。’鮑癸止之曰:‘其左善射,其右有辭,君子也。’既免。晉魏錡求公族,未得而怒,欲敗晉師。請致師,弗許。請使,許之。遂往,請戰而還。楚潘黨逐之,及熒澤,見六麋,射一麋以顧獻,曰:‘子有軍事,獸人無乃不給於鮮?敢獻於從者。’叔党命去之。趙旃求卿未得,且怒於失楚之致師者。請挑戰,弗許。請召盟,許之。與魏錡皆命而往。郤獻子曰:‘二憾往矣,弗備,必敗。’彘子曰:‘鄭人勸戰,弗敢從也;楚人求成,弗能好也。師無成命,多備何為?’士季曰:‘備之善。若二子怒楚,楚人乘我,喪師無日矣。不如備之。楚之無惡,除備而盟,何損於好?若以惡來,有備不敗。且雖諸侯相見,軍衛不徹,警也。’彘子不可。士季使鞏朔、韓穿帥七覆于敖前,故上軍不敗。趙嬰齊使其徒先具舟於河,故敗而先濟。潘党既逐魏錡,趙旃夜至於楚軍,席於軍門之外,使其徒入之。楚子為乘廣三十乘,分為左右右。廣雞鳴而駕,日中而說。左則受之,日入而說。許偃禦右廣,養由基為右;彭名禦左廣,屈蕩為右。乙卯,王乘左廣以逐趙旃。趙旃棄車而走林,屈蕩搏之,得其甲裳。晉人懼二子之怒楚師也,使軘車逆之。潘黨望其塵,使騁而告曰:‘晉師至矣!’楚人亦懼王之入晉軍也,遂出陳。孫叔曰:‘進之!甯我薄人,無人薄我。《詩》云:「元戎十乘,以先啟行。」先人也。《軍志》曰「先人有奪人之心」,薄之也。’遂疾進師,車馳卒奔,乘晉軍。桓子不知所為,鼓於軍中曰:‘先濟者有賞!’中軍、下軍爭舟,舟中之指可掬也。晉師右移,上軍未動。工尹齊將右拒卒以逐下軍。楚子使唐狡與蔡鳩居告唐惠侯,曰:‘不穀不德而貪,以遇大敵,不穀之罪也。然楚不克,君之羞也。敢藉君靈以濟楚師。’使潘党率游闕四十乘,從唐侯以為左拒,以從上軍。駒伯曰:‘待諸乎?’隨季曰:‘楚師方壯,若萃於我,吾師必盡,不如收而去之。分謗生民,不亦可乎?’殿其卒而退,不敗。王見右廣,將從之乘。屈蕩尸之曰:‘君以此始,亦必以終。’自是楚之乘廣先左。晉人或以廣隊不能進,楚人惎之脫扃,少進,馬還,又惎之拔旆投衡,乃出。顧曰:‘吾不如大國之數奔也。’趙旃以其良馬二濟其兄與叔父。以他馬反,遇敵不能去,棄車而走林。逢大夫與其二子乘,謂其二子無顧。顧曰:‘趙傁在後。’怒之,使下,指木曰:‘尸女於是。’授趙旃綏以免。明日,以表尸之,皆重獲在木下。楚熊負羈囚知罃。知莊子以其族反之,廚武子御,下軍之士多從之。每射,抽矢菆,納諸廚子之房。廚子怒曰:‘非子之求而蒲之愛,董澤之蒲,可勝既乎?’ 知季曰:‘不以人子,吾子其可得乎?吾不可以苟射故也。’射連尹襄老,獲之,遂載其尸;射公子穀臣,囚之。以二者還。及昏,楚師軍於邲,晉之餘師不能軍,宵濟,亦終夜有聲。丙辰,楚重至於邲,遂次於衡雍。潘黨曰:‘君盍築武軍而收晉尸以為京觀?臣聞克敵必示子孫,以無忘武功。’楚子曰:‘非爾所知也。夫文,止戈為武。武王克商,作《頌》曰:「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于時夏,允王保之。」又作《武》,其卒章曰:「耆定爾功。」其三曰:「鋪時繹思,我徂維求定。」其六曰:「綏萬邦,屢豐年。」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眾、豐財者也。故使子孫無忘其章。今我使二國暴骨,暴矣;觀兵以威諸侯,兵不戢矣。暴而不戢,安能保大?猶有晉在,焉得定功?所違民欲猶多,民何安焉?無德而強爭諸侯,何以和眾?利人之幾,而安人之亂,以為己榮,何以豐財?武有七德,我無一焉,何以示子孫?其為先君宮,告成事而已。武非吾功也。古者明王伐不敬,取其鯨絺而封之,以為大戮,於是乎有京觀,以懲淫慝。今罪無所,而民皆盡忠以死君命,又何以為京觀乎?’祀於河,作先君宮,告成事而還。是役也,鄭石制實入楚師,將以分鄭,而立公子魚臣。辛未,鄭殺僕叔及子服。君子曰:‘史佚所謂「毋怙亂」者,謂是類也。《詩》曰:「亂離瘼矣,爰其適歸?」歸於怙亂者也夫!’”“剿民”,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剿其民”,《羣書治要》本無“曰:‘無及於鄭而剿民焉用之?楚歸而動,不後。’”“蚡冒篳路藍縷”,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蚡冒之篳路藍縷”。“是求”,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是求也”。“三十乘”,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唐石經作“卅乘”,此條竹添氏《會箋》漏校。“可掬也”,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羣書治要》本作“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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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續:

       何休曰:“據城濮之戰,子玉得臣貶也。不與晉而反與楚子為君臣之禮,以惡晉。據城濮之戰貶得臣者,不與楚為禮。勝,戰勝。皇門,鄭郭門。路衢,郭內衢。道四達謂之衢。茅旌,祀宗廟所用迎道神,指護祭者。斷曰藉,不斷曰旌。用茅者,取其心理順一,自本而暢乎末,所以通精誠,副至意。鸞刀,宗廟割切之刀,環有和,鋒有鸞。執宗廟器者,示以宗廟不血食,自歸首。諸侯自稱曰寡人,天子自稱曰朕。良,善也。無善,喻有過。言已有過於楚邊垂之臣,謙不敢斥莊王。干,犯也。謙不敢斥莊王,歸之於天。是以使君王沛焉。沛焉者,怒有餘之貌,猶《傳》曰‘力沛若有餘’。遠自勞辱到於鄭也。諸侯自稱國曰敝邑。自謂已喪亡。墝埆不生五穀曰不毛,謙不敢求肥饒。六十稱耋,七十稱老。綏,安也。謙不敢多索丁夫,原得主帥一二老夫以自安。是亦莊王謙不斥鄭伯之辭。令,善也。交易,猶往來也。言君之不善臣,數往來為惡言。微,喻小也。積小語言,以致於此。自以手持旌也。緇廣充幅長尋曰旐,繼旐如燕尾曰旆,加文章曰旂,錯革鳥曰旟,注旄首曰旌。南郢,楚都,不能二千里,言數千里者,欲深感莊王,使納其言。艾草為防者曰廝,汲水漿者曰役,養馬者曰扈,炊亨者曰養。無乃,猶得無。杅,飲水器。穿,敗也。皮,裘也。蠹,壞也。言杅穿皮蠹乃出四方。古者出四方朝聘征伐,皆當多少圖有所喪費,然後乃行爾。喻巳出征伐,士卒死傷,固其宜也,不當以是故滅有鄭,恥不能早服也。篤,厚也。不惜杅皮之費,而貴朝聘征伐者,厚於禮義,薄於財利。本所以伐鄭者,欲要其人服罪過耳,不要取其土地,猶古朝聘欲厚禮義,不顧杅皮。從,服從。善用心曰詳。何日之有,猶無有日。荀林父也。荀林父請戰。國大眾彊。淹,久也。諸大夫廝役死者是。以是故,必使寡人無以立功名於天下。言還者,時莊王勝鄭去矣,會晉師至,復還戰也。言寇者,《傳》序《經》意,謂晉如寇虜。時晉乘舟度邲水戰,兵敗反走,欲急去,先入舟者,斬後板舟者,指指隋舟中,身隋邲水中而死。可掬者,言其多也。以兩手曰掬。禮,天子造舟,諸侯維舟,卿大夫方舟,士特舟。敵大夫戰,言兩君者,林父本以君命來。佚猶過,使得過渡邲水去也。晉見莊王行義於陳,功立威行,嫉妒欲敗之,救鄭雖解,猶擊之不止,為其欲壞楚善行,以求上人,故奪不使與楚成禮,而序林父於上,罪起其事。言及者,以臣及君,不嫌晉直,明晉汲汲欲敗楚爾。陸戰當舉地,而舉水者,大莊王閔隋水而佚晉寇。”杜預云:“晉上軍成陳,故書‘戰’。邲,鄭地。代郤缺。彘季代林父。河曲之役,郤缺將上軍。宣八年,代趙盾為政,將中軍。士會代將上軍。郤缺之子,代臾駢。代欒盾。欒盾之子,代趙朔。括、嬰齊,皆趙盾異母弟。荀首,林父弟。趙同,趙嬰兄。韓萬玄孫。桓子,林父。剿,勞也。動兵伐鄭。武子,士會。釁,罪也。言征伐為有罪,不為有禮。討徵舒。讟,謗也。經,常也。荊,楚也。尸,陳也。楚武王始更為此陳法,遂以為名。步曰卒,車曰乘。奸,犯也。宰,令尹。蒍敖,孫叔敖。在車之右者挾轅為戰備,在左者追求草蓐為宿備。《傳》曰‘令尹南轅’,又曰‘改乘轅’。楚陳以轅為主。慮無,如今軍行前有斥候蹋伏,皆持以絳及白為幡。見騎賊舉絳幡,見步賊舉白幡,備慮有無也。茅,明也。或曰時楚以茅為旌識。中軍制謀,後以精兵為殿。軍政不戒而備,物猶類也。戒,敕令。言親疏並用。賜老則不計勞。旅客來者,施之以惠,舍不勞役。尊卑別也。威儀有等差。昧,昏亂。經,法也。姑,且也。仲虺,湯左相,薛之祖奚仲之後。《汋》,《詩•頌》篇名。鑠,美也。言美武王能遵天之道,須暗昧者惡積而後取之。耆,致也,致討於昧。《武》,《詩•頌》篇名。烈,業也。言武王兼弱攻昧,故成無疆之業。言當務從武王之功業,撫而取之。彘子,先縠。非丈夫。佐,彘子所帥也。濟,渡河。莊子,荀首。 坎下坤上,師。 兌下坤上,臨。師初六變而之臨。此師卦初六爻辭。律,法;否,不也。今彘子逆命不順成,故應否臧之凶。坎為眾,今變為兌,兌柔弱。坎為川,今變為兌。‘兌為澤’,是川見壅。如,從也。法行則人從法,法敗則法從人。坎為法象,今為眾則散,為川則壅,是失法之用,從人之象。竭,敗也。坎變為兌,是法敗。水遇夭塞,不得整流,則竭涸也。水變為澤,乃成臨卦。澤,不行之物。譬彘子之違命,亦不可行。遇敵。主此禍。為明年晉殺先縠《傳》。獻子,韓厥。今鄭屬楚,故曰失屬。彘子以偏師陷,故曰亡師。捷,成也。三軍皆敗,則六卿同罪,不得獨責元帥。郔,鄭北地。沈或作寢。寢縣也,今汝陰固始縣。子反,公子側。參,伍奢之祖父。回車南鄉。旆,軍前大旗。愎,很也。欲專其所行而不得。聽彘子、趙同、趙括,則為軍無上,令眾不知所從。熒陽京縣東北有管城,敖、鄗二山在熒陽縣西北。承,繼也。武子,欒書。在文十六年。討,治也。于,曰也。軍實,軍器。若敖、蚡冒,皆楚之先君。篳路,柴車。藍縷,敝衣。言此二君勤儉以啟土。箴,誡。不得,謂以力爭諸侯。徼,要也。君之親兵。十五乘為一廣。《司馬法》:百人為卒,二十五人為兩。車十五乘為大偏。今廣十五乘,亦用舊偏法,復以二十五人為承副。內官,近官,序,次也。師叔,潘尫,為楚人所崇貴。得屬,服鄭。知季,莊子也。原,趙同。屏,趙括。徒,黨也。莊子,趙朔。欒伯,武子。實猶充也。言欒書之身行,能充此言,則當執晉國之政也。少宰,官名。閔,憂也。二先君,楚成王、穆王。淹,留也。率,遵也。候人,謂伺候望敵者。言誤對。遷,徙也。有期日。單車挑戰,又示不欲崇和,以疑晉之羣帥。靡旌,驅疾也。摩,近也。左,車左也。菆,矢之善者。兩,飾也。掉,正也。示閒暇。折馘,斷耳。張兩角,從旁夾攻之。麗,著也。龜,背之隆高當心者。止不復逐。錡,魏犨子,欲為公族大夫。熒澤在熒陽縣東。新殺為鮮,見六得一,言其不如楚。叔党,潘党,潘尫之子。旃,趙穿子。獻子,郤克。乘,猶登也。徹,去也。不肯設備。帥,將也。覆,為伏兵七處。言魏錡見逐而退。二人雖俱受命,而行不相隨,趙旃在後至。布席坐,示無所畏也。說,舍也。楚王更迭載之,故各有御右。下曰裳。軘車,兵車名。元戎,戎車在前也。《詩•小雅》。言王者軍行,必有戎車十乘在前開道,先人為備。奪敵戰心。兩手曰掬。言餘軍皆移去,唯上軍在。《經》所以書戰,言猶有陳。工尹齊,楚大夫。右拒,陳名。二子,楚大夫。唐,屬楚之小國。義陽安昌縣東南有上唐鄉。藉,猶假借也。游車補闕者。駒伯,郤克,上軍佐也。萃,集也。同奔為分謗,不戰為生民。以其所將卒為軍後殿。戶,止也。中易乘,則恐軍人惑。以乘左得勝故。廣,兵車。惎,教也。扃,車上兵闌。還,便旋不進。旆,大旗也。拔旆投衡上,使不帆風,差輕。逢,氏。不欲見趙旃。傁,老稱也。表所指木,取其尸。兄弟累尸而死。負羈,楚大夫。知罃,知莊子之子。族,家兵。反,還戰。武子,魏錡。知莊子下軍大夫故。抽,擢也。菆,好箭。房,箭舍。蒲,楊柳,可以為箭。董澤,澤名,河東聞喜縣東北有董池陂。既,盡也。穀臣,楚王子。不能成營屯。言其兵眾,將不能用。重,輜重也。築軍營以章武功。積尸封土其上,謂之京觀。文,字。戢,藏也。櫜,韜也。《詩》美武王能誅滅暴*亂而息兵。肆,遂也。夏,大也。言武王既息兵,又能求美德,故遂大而信王保天下。《武》,《頌》篇名。耆,致也。言武王誅紂,致定其功。其三,三篇。鋪,布也。繹,陳也。時,是也。思,辭也。頌美武王能布政陳教,使天下歸往求安定。其六,六篇。綏,安也。屢,數也。言武王既安天下,數致豐年。此三、六之數,與今《詩•頌》篇次不同,蓋楚樂歌之次第。此武七德。著之篇章,使子孫不忘。幾,危也。兵動則年荒。祀先君,告戰勝。鯨鯢,大魚名,以喻不義之人吞食小國。晉罪無所犯也。《傳》言楚莊有禮,所以遂興。僕叔,魚臣也。子服,石制也。言恃人之亂以要利。《詩•小雅》。離,憂也。瘼,病也。爰,於也。言禍亂憂病,於何所歸乎?歎之。恃禍則禍歸之。”“鄭地、代郤缺、代林父、將上軍、代臾駢、代趙朔、異母弟、林父弟、趙嬰兄、玄孫、林父、伐鄭、士會、有禮、徵舒、為名、孫叔敖、轅為主、旌識、為殿、敕令、並用、計勞、勞役、等差、昏亂、之後、篇名、於昧、之業、先縠、非丈夫、渡河、荀首、師、之臨、爻辭、柔弱、見壅、之象、法敗、之物、可行、遇敵、主此禍、先縠《傳》、亡師、元帥、北地、固始縣、公子側、之祖父、南鄉、大旗、不得、所從、西北、欒書、十六年、軍器、先君、柴車、敝衣、啟土、誡、諸侯、親兵、承副、近官、次也、潘尫、崇貴、服鄭、趙括、趙朔、武子、官名、穆王、誤對、期日、羣帥、善者、閒暇、斷耳、當心者、復逐、魏犨子、大夫、不如楚、之子、郤克、設備、七處、而退、後至、御右、曰裳、車名、為備、戰心、有陳、大夫、陳名、唐鄉、闕者、後殿、中易乘、軍人惑、勝故、兵車、兵闌、不進、差輕、氏、趙旃、其尸、而死、楚大夫、之子、家兵、還戰、魏錡、故、好箭、箭舍、為箭、王子、營屯、能用、武功、京觀、字、息兵、天下、篇名、其功、三篇、安定、六篇、次第、七德、不忘、年荒、戰勝、魚名、吞食小國、遂興、要利、《詩•小雅》”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後皆多“也”字。“法敗”,《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法變敗也”。“沈或作”,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沉或作”。“次也”,《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次序也”。“莊子也”,《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知莊子也”。“趙穿子”,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趙穿之子也”。“中易乘”,金澤文庫卷子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會箋》所言宋本作“軍中易乘”。“不進”,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不能進”,竹添氏《會箋》此條漏校。“吞食小國”,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吞食小國者也”,《羣書治要》本作“吞食小國也”,此條《會箋》亦漏校。《正義》曰:“服虔云:‘食采於彘。’或當然也。文十二年河曲之戰,荀林父佐中軍,臾駢佐上軍,欒盾將下軍。自爾以來,《傳》無其代,知先縠代林父,郤克代臾駢,趙朔代欒盾也。八年傳趙朔佐下軍,知欒書代趙朔也。案《傳》文皆稱彘子,今《注》云彘季者,勘《譜》亦以彘子、彘季為一人,則杜君別有所據。《書》、《傳》殘缺,不可得而知也。劉炫云:‘《傳》文皆稱彘子,何以知是彘季?’以縠非彘季以規杜。今知非者,杜以子為男子之稱,季是幼小之辭。季之與子,是得通稱。子路或為季路。舉其常稱謂之子,論其字謂之季,故公子友或稱季友。而劉以《傳》唯稱彘子,無彘季,而規杜,非也。莊子見彘子逆命,必當有禍,乃論其事云:此師之行,甚危殆哉!《周易》之書,而有此事。師之初六變而為臨。初六爻辭云,軍師之出,當須以法。若不善,則致其凶。既引《易》文,以人從律,今者師出,乃以律從人,則有‘不臧’之凶。又覆解‘不臧’之義,云執事上下,相順和成則為臧,若相違逆則為不臧。既釋‘不臧’之事,又釋‘以律’之意。坎為眾,今變為兌,兌為柔弱,是‘眾散為弱’。坎為川,今變為兌,兌為澤,是‘川壅為澤’。坎為法象,今為眾則弱,為川則壅,是法律破壞從人之象。故曰‘律否臧’,以釋《易》文‘律否臧’之義。否臧,《易》注云:‘為師之始,齊師者也。齊眾以律,失律則散。’故師出以律,律不可失。失律而臧,何異於否?失令有功,法所不赦。故師出不以律,否臧皆凶。釋‘否臧’既了,又釋‘凶’之一字,故云‘且律竭’,言法律竭盡也。川水當盈,而以竭盡,且又被夭塞,不得整流,似法當嚴整,而以破壞,被人違逆,不得施行,所以致此凶禍。解釋‘凶’義既了,以盡《易》意,然後論彘子之惡,當此初六之禍,故云水之不行,是謂臨矣。彘子有帥不從,欲論不行之臨事,誰甚於彘子?《周易》所言,是彘子之謂。若能違辟前敵,於事猶可。若果敢遇敵,必致禍敗也。此禍敗之事,彘子主受之,雖在敵免死而歸,必大咎也。師、坎為水,坤為眾,眾行如水,師出之象,故名其卦為師。服虔云:‘坎為水,坤為眾。又互體震,震為雷。雷,鼓類,又為長子。長子帥眾,鳴鼓巡水而行,行師之象也;臨、兌為澤,坤為地。居地而俯視於澤,臨下之義,故名為臨。’《釋言》訓尸為主,故云‘主此禍也。’服虔亦云‘主此禍也。’又引《易•師卦•六五》:‘長子帥師,弟*子輿尸,凶。’‘長子帥師,以中行也。弟*子輿尸,使不當也。’佐之於元帥,弟*子也,而專以師濟,使不當也,軍必破敗而輿尸。案下句云‘雖免而歸’,則謂彘子當在陳而死,師卦有‘輿尸’之語,其言‘尸之’,或容有此意。但‘尸’字不可兩解,故杜略去之。兩廣之別,各有一卒之兵,百人也。一卒之外,復有十五乘之偏,並二十五人之兩。既言‘一卒’,又云‘卒偏之兩’。言卒之者,成辭婉句耳。或解云,兩屬於偏,云‘偏之兩’者,謂偏家之兩。知不然者,案成七年‘以兩之一卒,’亦云‘之’字,豈又是兩家之卒?且杜注云‘十五乘為大偏。’今楚亦用舊偏法,此一廣之中實有此偏,非是偏名為兩,而出一卒,別復有偏之一兩二十五人從之。劉炫云:‘兩廣之別,各有一卒百人,一卒外復有偏,一兩二十五人。《兵法》:十五乘為偏,偏有一兩從之。兩是偏家之物,故謂比為「偏之兩」。其實一廣十五乘,有一百二十五人從之。’下云‘楚子為乘,廣三十乘分為左右。’知十五乘為一廣也。《史記》稱齊景公時,有司馬田穰苴,善用兵。至六國時,‘齊威王使大夫追論古者《司馬兵法》,附穰苴於其中,’凡二百五十篇,號曰《司馬法》。‘百人為卒’,‘二十五人為兩’,‘十五乘為偏’,皆《司馬法》之文。‘百人為卒’,‘二十五人為兩’,《周禮》亦有此文。但《周禮》無偏,故杜並引《司馬法》耳。此云‘大偏’,對成七年‘九乘為小偏’,故此為‘大偏’也。桓五年二十五乘為偏,戰時臨陳,所用不同,不可與此相對為大小。杜注多少皆望文也。言‘亦用舊偏法’者,謂楚雖荊尸而舉,仍用舊偏。舊於穰苴前巳有,則應《周禮》有文,但以亡沒者多,故《禮》文不具。服虔亦以為犨子。《世本》以為犨孫。《世本》多誤,未必然也。襄十一年,‘鄭人賂晉侯以廣車、軘車、淳十五乘,甲兵備。’甲兵從之,是兵車明矣。鄭玄云:‘廣車,橫陳之車。’服虔云:‘軘車,屯守之車,古名難得而知。’其義或當然矣。脫扃,拔旆,皆是教人之語,知惎為教也。服虔云:‘扃,橫木,有橫木投於輪間。一曰扃,車前橫木。’張衡《西京賦》云:‘旗不脫扃’,薛綜注云:‘扃,所以止旗。’今杜以扃為‘車上兵闌’,各以意言,皆無明證。而《禮》扛鼎之木,其名曰扃,則扃是橫木之名。教之脫扃,則扃是可脫之物。杜云兵闌,蓋橫木車前,以約車上之兵器,慮其落也。隊坑,則橫木有礙,故不能進。輜重,載物之車也。《說文》云:‘輜,一名軿,前後蔽也。’蔽前後以載物,謂之輜車。載物必重,謂之重車。人挽以行謂之輦。輜、重、輦,一物也。襄十年《傳》稱:‘秦堇父輦重如役’,挽此車也。輜重載器物糧食,常在軍後,故乙卯日戰,丙辰始至於邲也。《周禮•鄉師》:‘大軍旅會同,正治其徒役,與其輂輦。’鄭玄云:‘輂,駕馬;輦,人挽行:所以載任器也。止,以為蕃營。’《司馬法》曰:‘夏后氏謂輦曰余車,殷曰胡奴車,周曰輜輦。輦一斧、一斤、一鑿、一梩、一鋤,周輦加二版、二築。’又曰:‘夏后氏二十人而輦,殷十八人而輦,周十五人而輦。’說者以為夏出師不逾時,殷逾時,周歷時,故前世輦少而後世輦多。其六,《周頌•桓》之篇也。綏,安也。屢,數也。言武王伐紂,安天下萬國,數有豐孰之年。美武王能和眾國、豐民財也。‘綏,安’,《釋詁》文。‘屢,數’,常訓也。杜以其三、其六與今《詩•頌》篇次不同,故為疑辭。蓋楚樂歌之第,言楚之樂人歌《周頌》者,別為次第,故《賚》第三,《桓》第六也。劉炫以為其三、其六者,是楚子第三引‘鋪時繹思’,第六引‘綏萬邦’。今刪定知非者,此《傳》若是舊文及《傳》家敍事,容可言楚子第三引‘鋪時繹思’,第六引‘綏萬邦’。此既引楚子之言,明知先有三、六之語,故楚子引之,得云‘其三’、‘其六’。若楚子始第三引《詩》,第六引《詩》,豈得自言‘其三曰’、‘其六曰’?劉以‘其三’、‘其六’為楚子引《詩》次第,以規杜過,何辟之甚!沈氏難云:襄二十九年‘季札觀樂’,篇次不同,杜云‘仲尼未刪定’;此亦不同,而云‘楚樂歌之次’者,襄二十九年雖少有篇次不同,大略不甚乖越,故云‘仲尼未刪定’;以前此之三、六,全與《詩》次不同,故云‘楚樂歌之第’。今《周頌》篇次,《桓》第八,《賚》第九也。”范寧言:“邲,鄭地。”《疏》:“釋曰:舊解此戰事書日者,為敗之故也。特於此發之者,二國兵眾,不同小國之戰,故特發之。徐邈云:‘於此發《傳》者,深閔中國大敗於彊楚也。今以曰為語辭,理足通也。但舊解為日月之日,疑不敢質,故皆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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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8: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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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9行“(秋七月冬十有二月戊)寅楚子滅蕭晉人宋人衛人曹人同盟于清丘宋師伐陳衛人救陳●”,“戊”石經殘字,詳右圖版。叔平先生言:“此與襄公四年‘公十七’等字一石爲表裏。”《公羊》、《穀梁》無《傳》,《左氏》:“鄭伯、許男如楚。秋,晉師歸,桓子請死,晉侯欲許之,士貞子諫曰:‘不可。城濮之役,晉師三日穀,文公猶有憂色。左右曰:「有喜而憂,如有憂而喜乎?」公曰:「得臣猶在,憂未歇也。困獸猶鬥,況國相乎!」及楚殺子玉,公喜而後可知也,曰:「莫餘毒也巳。」是晉再克而楚再敗也,楚是以再世不競。今天或者大警晉也。而又殺林父以重楚勝,其無乃久不競乎?林父之事君也,進思盡忠,退思補過,社稷之衛也,若之何殺之?夫其敗也,如日月之食焉,何損於明?’晉侯使復其位。冬,楚子伐蕭,宋華椒以蔡人救蕭。蕭人囚熊相宜僚及公子丙。王曰:‘勿殺,吾退。’蕭人殺之。王怒,遂圍蕭。蕭潰。申公巫臣曰:‘師人多寒。’王巡三軍,拊而勉之,三軍之士皆如挾纊。遂傅於蕭。還無社與司馬卯言,號申叔展。叔展曰:‘有麥麹乎?’曰:‘無。’‘有山鞠窮乎?’曰:‘無。’‘河魚腹疾柰何?’曰:‘目於眢井而拯之。’‘若為茅絰,哭井則已。’明日,蕭潰。申叔視其井,則茅絰存焉,號而出之。晉原縠、宋華椒、衛孔達、曹人同盟於清丘。曰:‘恤病,討貳。’於是卿不書,不實其言也。宋為盟故,伐陳。衛人救之。孔達曰:‘先君有約言焉。若大國討,我則死之。’”“或者”,唐石經、《羣書治要》本、《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或者將”。“遂傅於蕭”,《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唐石經、金澤文庫卷子本作“遂傅於蕭城”。“柰何”,唐石經、《會箋》所言宋本、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作“柰何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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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8 19:58:4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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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休曰:“日者,屬上有王言,今反滅人,故深責之。”杜預云:“蕭,宋附庸國。十二月無戊寅。戊寅,十一月九日。晉、衛背盟,故大夫稱‘人’。宋華椒承羣偽之言,以誤其國,宋雖有守信之善,而椒猶不免譏。清丘,衛地,今在濮陽縣東南。背清丘之盟。為十四年晉伐鄭《傳》。貞子,土渥濁。在僖二十八年。言憂喜失時。歇,盡也。子玉,得臣。喜見於顏色。成王至穆王。警,戒也。言晉景所以不失霸。拊,撫慰勉之。纊,綿也,言說以忘寒。還無社,蕭大夫。司馬卯、申叔展,皆楚大夫也。無社素識叔展,故因卯呼之。麥麹,鞠窮,所以禦濕。欲使無社逃泥水中。無社不解,故曰無。軍中不敢正言,故謬語。叔展言無禦濕藥,將病。無社意解,欲入井,故使叔展視虛廢井而求拯已。出溺為拯。叔展又教結茅以表井,須哭乃應以為信。號,哭也。《傳》言蕭人無守心。原縠,先縠。宋伐陳,衛救之,不討貳也。楚伐宋,晉不救,不恤病也。陳貳於楚故。衛成公與陳共公有舊好,故孔達欲背盟救陳,而以死謝晉,為十四年衛殺孔達《傳》。”“附庸國、九日、之盟、《傳》、土渥濁、二十八年、失時、得臣、顏色、穆王、不失霸、勉之、忘寒、蕭大夫、謬語、將病、為拯、表井、為信、守心、先縠、楚故、謝晉、《傳》”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後皆多“也”字。《釋文》:“扃,古熒反,徐公冥反。服云:‘扃,橫木校輪間,一曰車前橫木也。’《西京賦》云‘旗不脫扃,’薛綜云:‘扃,所以止旗也。’”《正義》曰:“杜《譜》以為雜人,則不知誰之子也。案《傳》先軫或稱原軫。此蓋先軫之後也。《傳》有名號之異,杜《譜》皆並言之。‘先縠’之下不言‘原縠’,是杜脫也。上文稱為彘子,服虔以為食菜於彘。今復稱原,原其上世所食也。於時趙氏有原同,蓋分原邑而共食之也。”范寧言:“清丘,衛地。”《疏》:“釋曰:書日者,徐邈云:‘蕭君有賢德,故書日也。’何休云:‘責楚滅人國,故書日。’若釋善而從,則徐言與《傳例》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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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9 06: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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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有三年春齊師伐衛夏楚子伐宋秋 冬晉殺其大夫先縠●”,《公羊》、《穀梁》無《傳》,《左氏》:“十三年,春,齊師伐莒。莒恃晉而不事齊故也。夏,楚子伐宋,以其救蕭也。君子曰:‘清丘之盟,唯宋可以免焉。’秋,赤狄伐晉。及清,先縠召之也。冬,晉人討邲之敗,與清之師,歸罪於先縠而殺之,盡滅其族。君子曰:‘惡之來也,已則取之。其先縠之謂乎!’清丘之盟,晉以衛之救陳也,討焉。使人弗去,曰:‘罪無所歸,將加而師。’孔達曰:‘苟利社稷,請以我說。罪我之由。我則為政而亢大國之討,將以誰任?我則死之。’”

         何休曰:“先是新饑,而使歸父會齊人伐莒,賦斂不足,國家遂虛,下求不已之應。月者,惡久圍宋,使易子而食之。”杜預云:“為災,故書。書名,以罪討。救蕭在前年。宋討陳之貳。今宋見伐,晉、衛不顧盟以恤宋,而經同貶宋大夫。《傳》嫌華椒之罪累及其國,故曰唯宋可以免。邲戰不得志,故召狄欲為變。清,一名清原。盡滅其族,為誅巳甚,故曰‘惡之來也。’尋清丘之盟以責衛。欲自殺以說晉。亢,禦也。謂禦宋討陳也。為明年殺孔達《傳》。”“罪討、在前年、可以免、清原、責衛、說晉、《傳》”,宋慶元六年紹興府刻宋元遞修本同,金澤文庫卷子本後有“也”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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